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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吃相-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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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五和王七两人互相看看,无可奈何的再次叹了一口气,然后也一起往外院的某间房子走去,准备去领取刚才王翦说的一千钱零花钱。
  但两人到达之后还没办完手续,只见白震和王离两人急匆匆而来,看见两人顿时眉开眼笑的一起说:“甚好来的及时,糖果有着落也!”
  而几乎同时,不远处有连续几声男女少年的呼声,“王五王七何在,快拿糖果来!”
  王五王七顿时脸色惨白狼狈逃窜。
  王家大院的人太可怕了,完全待不下去了,还是赶紧找个由头返回清河镇最好。
  ……


第218章 南蛮北夷何惧哉
  巳时刚过,咸阳宫朝议大殿之上午朝已散。
  秦始皇换了轻薄的便服,在玄武卫的护佑下往咸阳宫另一间大殿走去。
  这间大殿原本是预留的太尉府衙,不过太尉之职一直空缺,因此这件大殿便成为了谈论兵势之地。
  大殿正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木桌,桌上摊开摆放着一副巨大的地图,上面画的是整个大秦的河流山川和郡县分布,而地图四周,几个身披皮甲的将军和两个布衣装扮的文士正围在地图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陛下!”看见秦始皇进来,所有人都赶紧一起行礼。
  “免礼,诸位将军计议的如何?”秦始皇面色平静的点头之后问。
  “陛下,臣推演数日,根据当前了解的岭南之地的情形来看,想要快速征服颇为困难,主要还是地势和气候皆不熟悉,加上大秦如今能征善战的兵将都分散在全国监控六国余孽,时不在我,势不在我,凡兵有以道胜,有以威胜,有以力胜,如今征伐百越威有余而力不足,何况无罪而伐,道阙也,因此臣建议不可贸然出兵,等上三年五年之后,等我们在五岭训练出大量熟悉南方气候和地形的兵将之后再征伐不迟,到时候兵将用力,后勤充足,威力并举,最多两年就可一扫而定。”一个年约六旬,须发灰白脸颊略瘦的布衣文士说。
  “国尉之言恕某无法认同,岭南百越,乃蛮夷耳,百族如若散沙,大大小小以族群分居山岭沟壑之中,无常备之兵,无锋利之器,无常胜之将,无计谋之士,更无冲锋陷阵之法,我大秦如今带甲之兵何止百万,横扫六国十年征战,皆都是百战之师,更有无数百胜之将,坚甲强弩堆积如山,陛下与屠睢三十万兵卒,区区蛮夷某一年之内平定之!”一个状如铁塔的大将也抱拳说。
  “不知天时,不明地利,亦无人和,尉缭不知道屠睢将军如何凭借三十万大军一年征服岭南之广袤山河,扫平百越乃是国策,焉能凭借意气用事,小觑百越定然会大败亏输,难道屠睢将军意图用我大秦三十万将士之血淹死百越的蛮夷乎?”老者捻须反驳,脸色虽然平静,但语气却异常生硬刻薄。
  “你……”屠睢大怒,但想了一下还是忍住没发火,而是再次对着秦始皇抱拳行礼说:“陛下,屠睢愿立下军令状,如若一年之内无法平定岭南诸地,某愿献项上人头!”
  “哼,身为大将却不通国策,只凭勇武好胜之心,何必浪费一年时间,你干脆现在就把头颅斩下来,不然徒损我大秦数十万兵将也!”尉缭冷哼。
  “尉缭匹夫,不要以为尔能著一卷所谓兵书就目中无人,尔之能,强似孙膑乎,强似孙武乎,某也熟读六韬三略,兵法皆都有言,以强击弱宛若以石击卵耳,全力以赴势如洪水席卷,覆巢之下必无完卵也,我大秦将士身经百战,强弓硬弩一路碾压而过,百越定然如同朽木一般纷纷崩塌,当年为盐井之利,我大秦和强楚征战多年,那巴蜀之地比之岭南更加穷山恶水,楚军之强百越可比乎,最后还不是平定巴蜀置巴蜀两郡,获巴蜀之盐,才绝齐国之盐祸也。”屠睢大怒之下气的开始骂人。
  “哼,此一时彼一时,今时早已不同往日……”
  “两位暂且停止争吵!”秦始皇一直听着,脸色平静没有太多表情,听见两人越吵越凶,不得不打断了两个人的话。
  “陛下恕罪!”屠睢和尉缭两人同时行礼。
  “两位皆是我大秦柱石,万不可为此伤了和气,就如国尉所言,征伐岭南乃是国策,不可不仔细策划周详,力求一战而定方是上策,诸位还有什么看法?”秦始皇的眼光扫过殿上所有人。
  “陛下,臣以为国尉乃是老成持重之言,兵势凶险,易发难收,岭南诸地不同中原和北地诸郡,天时地利皆都不熟,贸然征伐必然畏手畏脚,一旦陷入胶着之中则久拖不决,必然浪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因此臣建议再等两三年,准备充足之后,谋定而后动,必然事半功倍也!”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个中年将军抱拳说。
  “陛下,我等赞同李信将军之言,如今国内粮草接济困难,贸然出兵实不利也!”剩下几个将军几乎一致认同不应该立刻征伐岭南。
  秦国虽然以军功为荣,但主要还是针对的底层兵卒和将领,分配免税田地和法律豁免才是最直接的刺激,眼下大殿之中一群大将皆都已经位极人臣,军功与他们早已没有刺激作用,如军功最盛的王剪父子为了能够死的安稳点儿更是直接卸甲归田不愿掺和军政,因为王翦从阴死李牧开始,便已经感觉到如果自己不能急流勇退,恐怕早晚有一天也会得到和李牧一样的下场,功劳太大必招人猜忌,功高盖主太得军心那是将军取死的必由之路。
  何况如今的岭南之地大殿之上的所有人也都早已了解,地势极其复杂,气候瞬息变化,倾盆大雨和冰雹说来就来,为将者,如果不通天时地利基本上都已经挂了,留下来的都是骁勇善战而且通晓军法的战争高手,除开屠睢这种莽夫之外,基本上都知道百越征服困难,不然当初楚国如此强大,称王称霸之时带甲百万,也没将岭南诸地怼下来,可见岭南不是如同屠睢说的这般易取。
  秦始皇眼角轻轻的跳了一下,目光在地图上慢慢移到北地,那里一条几字型的大河,最后定格在长城和大河之间一片空地之上。
  “陛下,莫非您欲先征河南乎?”一群人的眼神也都跟着北移至黄河区域,尉缭神色更加凝重的问。
  “北方之匈奴,南方之百越,一南一北将我大秦夹在中间,如若不将这两个隐患平复,拖的越久势便越发壮大,越是难以征服,六国未灭之时,匈奴由赵国阻挡,百越由楚国抵挡,但如今我大秦横扫六合之后,这南北两地皆都成为我大秦之敌,必须全部拔出方能让吾安心。南方地势狭小但物产富足,三面临海,一旦征服之后,我大秦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徐徐图北方匈奴,此为先易后难之策,朕日思夜想已经思虑许久,诸位将军近几日的兵势推演,也与朕的预期符合,如若岭南战事陷入胶着久拖不决,而北方匈奴又起祸端的话,我大秦势必腹背受敌也……”
  秦始皇静静的看着地图,许久之后用手指着地图上说:“北地广阔,物产粗劣,除开大河之外再无任何天险可守,匈奴在大河流域放牧千年,而且逐水而居毫无定所,加之又粗鄙野蛮,当初大秦和赵国也不得不修建长城设置关隘将其阻隔,但如今时移势移,匈奴之祸必须尽早拔出,既然诸位都觉得岭南不易征服,那么可否先驱逐匈奴,稳定北地再转头来处理南方之百越,诸位以为如何?”
  “陛下不可!”还是尉缭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因由?”秦始皇淡淡的问。
  “诚如陛下所说,北地广阔无险可守,而且匈奴不事耕种居无定所,驱之则散退之则聚,如若不能一次将其主力击溃,俘获甚至斩杀其王令其胆寒,一两年之内必然又成祸患也,如流沙一般难攻难守去而复还,徒费人力物力损失兵将,远不如暂且先凭借长城之险将其阻隔,缓上数年之后等我大秦兵精粮足,策谋完备之后一鼓而定,直接收复河北之地,兵者,无天于上,无地于下,无主于后,无敌于前,无谋而动者,非是无胜,而是无常胜也,对待匈奴,臣以为不能如同中原城池攻守之战,须集中数万健马劲卒穷追猛打,时以莫邪之利,犀兕之坚,三军之众,有所奇正,则天下莫当其战矣。只有如此匈奴之祸患才能连根拔出,我中原之地将再无匈奴之患也!”尉缭一篇长篇大论解释了自己的反对意见。
  “诸位以为国尉所言如何?”秦始皇看着剩下一群将军。
  “国尉字字珠玑,当时老成秉国之言,那匈奴乃是夏后氏履癸之后裔,逃至北方后和山戎犬戎诸胡杂居,皆都披发左衽,野蛮不堪不服教化,无法与之讲理也,只有将其彻底掩杀殆尽才能免除祸患,然北地广袤无垠,一到寒冬便雪漫数尺,无坚可守无险可驻,如若深入其境,非数万强健马卒不可,如今大秦驽马不少,但健马奇缺也!”又是李信第二个站出来顶尉缭。
  “匈奴之患已经侵扰我中原千年,朕早已发誓,必在有生之年荡清此祸,前几日朕与王翦老将军谈及岭南之事,他给出了上中下三策!”
  “上策就是如同诸位将军所言,暂且缓上数年,准备充足之后再取岭南,但朕以为,岭南之地缓或者不缓,百越始终都不会有半分减弱,天时地利皆不在我,山川地势也不会几年之后就变成通途,依旧是难以攻取,因此上策朕不取也!”
  “中策,先北后南,先取河南诸地,筑城置县据河而守,则我大秦可以获得大批牛马,同时也可以得到大片牧马场地,此事或许需要两三年时间,平定河南之后再取岭南。”
  “下策就是屠睢将军所言,大军兵出五岭强行攻取岭南诸地,此策虽为下策,但朕却思虑最多。”
  秦始皇说完之后眼神慢慢扫过一众将领,脸色也变的威严无比,“无论何种计策,朕要在五年之内彻底平定岭南和匈奴,诸位都是我大秦骁勇善战之猛将,我大秦将卒也都身经百战,南蛮北夷何惧哉,继续推演,朕要看到最为详备的方案!”
  “喏~”大殿之上一众大将军皆都抱拳应诺。


第219章 谁敢与朕抢
  秦始皇拂袖走出大殿返回皇宫,一个等候的宫人赶紧上前禀报:“陛下,上将军剪已在花园等候多时!”
  秦始皇微微愣了一下点点头,然后也不回后宫了,快速往花园而去。
  “老臣参见陛下!”王翦看见秦始皇,隔老远就赶紧躬身行礼。
  “老将军无需多礼,今日朕并未传召,为何还要跑一趟?”秦始皇赶紧将王翦扶起来。
  “上次老臣说到有两个手下被猛虎重伤,一直留在清河镇疗养,昨日两人都已经返回,带回来一件新奇的物件,老臣觉得陛下虽然身体强健无需此物,但也可以安排为内宫皇妃和诸位皇子公主修建一个,等寒冬之时能够取暖安寝,实乃良物也!”
  王翦一说,秦始皇不由愣了一下,“冬天取暖用的,莫非暖炉乎?”
  “非也,乃是一种暖榻,虽然和暖炉有几分相似,但结构更加精妙!”王翦说话之时将捏在手中的几张麻浆纸打开递给秦始皇,“陛下请看,这就是暖榻的制作图纸,老臣已经带来了,陛下一看便知!”
  秦始皇接过图纸,然后坐到凉亭的木椅之上仔细翻看。
  这木椅是高脚木椅,和后世的椅子差不多,其实也是王翦上次从清河镇回来之后按照样式打造的,平日跪坐久了腿脚发麻,坐高椅虽然不习惯,但却要舒服的多,因此秦始皇看见之后也让少府安排工匠给宫内打造了许多,如今皇宫之中到处都是,起坐都特别方便,以前在地上跪坐太久了爬起来都很麻烦,经常会感到头晕目眩,自从坐了这个椅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那种感觉,因此这种椅子如今已经流传出去,整个咸阳的王侯公卿家里都已经有了,甚至许多木器工坊都开始大量制作售卖,坐高椅在咸阳最近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如果还能弄到一瓶清河佳酿的话,那简直就是圈里的绝对名人,人人都得前来巴结讨好。
  虽然是个简单的土炕,但陈旭却写的非常详细,并且把结构用的材料也都写的非常明白,贵者富者就用石板遮盖烟道,贫者贱者就用篾匠所说的方法,用竹子做筋骨,外面敷上厚厚的黄泥,然后入火烧透也行,至于制作烟道,可以用石砖、土砖甚至夯土,而且还把火炕的大小分成了好几种,一种是最简单的暖榻,只有一个炕,还有一种是通炕,将几个卧室的炕都连在一起,还有一种叫地暖,就是整个房间就是一个超级大炕,当然这种地暖要修建出来,估计也只有大富之家和王侯公卿能够承受,光是石板都会让小富之家破产,最后还特别说明,烟囱必须远离草木,距离茅草屋顶不可太近,烟囱顶上也最好用陶瓦遮盖,既为遮雨,同时也是阻挡火焰灰尘飞扬飘荡的太远引起火灾。
  图纸只有寥寥几张,秦始皇也不是工匠,看没看懂不知道,不过他看完之后脸色略有些怪异的说:“此物还是那陈旭制作的?”
  “正是!”王翦也坐在侧面的高脚椅上点头,“陛下恕罪,老臣年迈,一到秋冬便腿脚生寒,今日已经迫不及待的在府上修建了!”
  “老将军太过迅速也,制作这种暖炕所用花销到时候让内史府一起结算,何必这么心急!”秦始皇笑着说。
  “岂敢让陛下出钱,如今每年陛下赏赐之物老臣就花销不完,何况几个暖炕而已,此物一旦制作出来,以后寒冬就能安然入睡也,如今已是深秋,寒冬将至,陛下也可以尽快安排匠作少府设计建造,图纸简单明了,工匠一看便知!”
  “还是老将军细心,稍后朕便将图纸送去少府,安排人设计丈量,旬日便可完工!而且这陈旭将暖榻的制造写的如此详尽,恐怕并非单单只是送与老将军寒冬取暖罢!”秦始皇若有所思的再次翻看了一遍图纸。
  “想来是他意图借我之手,借陛下之口通传天下也!”王翦点点头,脸色变的有些严肃。
  “真是一位奇人也,从老将军上次带回来曲辕犁和耧耙图纸,到如今两个家仆又带回来暖炕图纸,这时间短短不过月余,这些奇物他到底是如何想到的,或者又是何人传授于他的,这些东西无根无由,断然也是无法凭空想象出来的,只可惜那造纸成册之术他始终不愿意透露,不然,又将是一种国之大利也!这暖炕,午后上朝之后朕便交与匠作少府,务必在半个月内通传中原和北方诸郡,让天下百姓都能够知晓此物,有能力者自我建造,以便度过今年的寒冬,前几日听太史鸣奏报,今年之冬恐会异常寒冷,冯丞相也建议通传北地诸郡提前做好防寒之备,太仆府也在加紧备制北地屯边将卒的御寒衣物,如今有了这暖榻,恐怕这个寒冬便要好过的多也!如此宅心仁厚之举,朕虽然不吝赏赐,奈何恐他不喜金玉珠宝之物……”秦始皇感慨不已。
  不喜欢金玉珠宝?
  王翦的脸皮情不自禁的使劲儿抽抽了几下。
  陈旭的确聪慧绝伦,但要说宅心仁厚就太过了,至于不喜欢金玉珠宝,那更是无稽之谈,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被他猜到,估计带去的一些金钱都会被榨的一干二净才会离开,那清河佳酿竟然要卖两百钱一斤,事后才知道,那一斤酒的成本只不过区区两钱而已,至于其他的就不说了,路过的商旅吃饭喝酒都不能少钱,虽然皆都美味,但却是一个视钱如命的家伙,与皇帝陛下心目中想象的差别太大了。
  不过这种事王翦是不会说出来的。
  毕竟在清河镇呆了七八天,陈旭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让他莫名震动,特别是关于征伐岭南的上中下三策,还有那一首精忠报国,让他感觉陈旭就是一个极其矛盾的综合体,始终看不透也看不清,无法猜测陈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最后,他也只能把陈旭的表现归结为仙家弟子与世俗凡人的不同,一切都只能证明,陈旭的确不是凡俗之人,不然发明制作的这些东西都无法解释,行为表现更无法解释。
  “陛下,其实那纸张或许不日就会大量出现在咸阳城!”王翦在心里思虑许久之后说。
  “此言当真,难道陈旭将造纸之术也让老将军的家仆带回来了!”秦始皇大喜。
  “非也!”王翦摇摇头,用手捋着白花花的胡须说:“陛下,此消息的确是王五和王七两位家仆带回来的,真伪老臣还无法判断,但前些日子清河镇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什么?”秦始皇大怒,霍然站了起来,“难道是六国余孽想要杀死陈旭?是朕疏忽了,上次朕安排赵擎去过一趟清河镇,回来后他便向朕禀报有六国余孽前去清河镇拜会陈旭,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动手,朕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谁敢,朕将灭他三族,朕必须先排一些勇士护卫陈旭……”
  “陛下稍安,陈旭有列子门徒护卫,安全暂时无虞也,何况非是有人欲杀陈旭,而是有当朝上卿之子意图抢夺造纸之术,错杀了清河镇造纸工坊的匠工!”王翦赶紧解释。
  “哼,是谁?朕都没去抢,谁敢与朕抢?造纸之术乃是国器,有人意图谋反乎,那陈旭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朕不想为了一己私利打断他的生活,朕只耐心等了月余,便陆续得到了曲辕犁、耧耙和暖炕,这桩桩件件皆都是利国利民之物,都是陈旭不计回报的奉送与朕,朕焉能做让仙家唾弃之事,只要朕一天是大秦之皇帝,任何人都不能动他,王老将军,此事为了保密,何况你与陈旭相熟,保护他安全之事,朕还是要请你出手!”秦始皇说完之后脸色威严的看着王翦。
  “陛下放心,老臣一定安排妥当,明日便遣家仆返回清河镇!”王翦赶紧拱手答应。
  “此事要万分小心警惕,老将军刚才说的是哪位上卿之子意图抢夺造纸之术,杀死了造纸坊的匠工?”
  “据家仆回报,是御史大夫蒙毅之子蒙云,带着家仆去清河镇游玩之后闯入造纸作坊逼问造纸之法,然后镇上的游缴试图救援的时候,被蒙云的家仆杀死。”王翦一句话说完。
  “蒙毅?!”秦始皇这次是真的呆了,愣了许久之后脸色慢慢变的铁青。
  “陛下切莫生气,此事老臣以为蒙毅大夫也未必知晓!”
  “为何?难道那蒙云是有人指使?”秦始皇回过神来,然后慢慢的坐下之后脸色慢慢恢复平静,“老将军就把所知之事详细道来!”
  “老臣不敢,此事原是如此……”
  经过王翦一番讲解,秦始皇听完之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之后摆摆手说:“老将军,今日你所说之事还请保密,勿要传出去!”
  “陛下放心,老臣非是多嘴之人!”王翦点头。
  “嗯,还有上次赵柘之事,朕已听说他因为剿杀山匪之时被伤了下体无法再行男人之事,因此婚事就此作罢,明日朕便安排宗正府令去赵高府上解除婚约,只是让三娘受委屈了,他日朕再寻机会补偿通武侯,让他不要在心里对朕有芥蒂!”
  “陛下言重了!”王翦直接跪倒地上匍匐在地,“陛下对我王家父子恩隆有加,三娘自己命不好,怨不得陛下也,既然解除婚配,三娘还是清白之身,他日老臣自给她觅一夫君,何来委屈之有?”
  “说是如此,但毕竟是朕说出来的,此时已经闹得天下皆知,朕昨日思虑许久,决定收三娘为义女,赐嬴姓,封青宁公主,与诸位皇子公主一视同仁!”
  “多谢陛下!老臣感激涕零也!”王翦伏地叩拜,口中有哽咽之声。
  “老将军请起,此事还劳烦回去之后详细告知三娘,让他不要对朕有所怨恨,他日朕必为其寻觅一良配结为夫妻,必不食言也!”
  “陛下如此恩隆王家,老臣……老臣只能肝脑涂地以报陛下也!”王翦站起来之时,一双老眼中竟然有眼泪溢出,看得出来是真心感激。


第220章 万全之策
  半个时辰之后,午朝开始,不过上朝之后秦始皇并未如同往日一样处理政务,而是拿出几张麻浆纸递给旁边的江珩,“江府令,将这几张图纸拿给敖府令!”
  “喏~”江珩接过几张麻浆纸,手微微的一个哆嗦,这纸与江北亭送回来的一模一样,看来是来自清河镇了,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等江珩把几张图纸递到匠作少府令敖平的手上时,敖平脸上既有惊疑又有痴呆。
  “敖府令,这几张图纸上面画的是一种叫暖榻的东西,建造在寝室之中,到了冬天就可以躺在上面安睡起卧,温暖舒适再也无虞被冻醒了!”秦始皇淡淡的呃解释说。
  “还有这等神奇之物?”
  “敖府令快打开看看!”
  “老夫是老寒腿,最怕寒冬和倒春寒!”
  “是啊,老夫最怕冬春冷寒也!”
  大殿之上跪坐的大臣顿时都群情激动起来,和敖平隔的近的都转头凑过去观看,隔得远的也恨不得把脖子伸成长颈鹿,交头接耳之声不绝于耳。
  大秦虽然很穷,吃穿之物皆都稀缺,但对于这大殿之上的大臣来说是不存在的,家里的粮食多的吃都吃不完,布料多的穿也穿不完,金玉珠宝都是把玩之物,根本就不值钱,但虽然吃的饱穿的好,但并不表示冬天就好过,这个时代没有羽绒服,没有鸭绒被,没有防寒服,甚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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