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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粉碎机-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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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欣慰的是他不用额外培养工人。
这一点就连他也没想到,因为在佛山他找到了数万钢铁及机械方面的熟练工人,这座现代与钢铁几乎根本不沾边的城市,却是这个时代中国最大的一座钢铁基地,而且也是最好的,产品畅销东南亚,虽然以生铁制品为主,但数万世世代代以冶铁,铁器制造,军火生产为主的工匠,依靠着他们对这一行业的熟悉,尤其是丰富的经验和世代相传的工艺,还是最大限度地帮助了杨丰。
要知道他们连失蜡法铸造都懂。
而杨丰的炼钢转炉还有各种新式的机械,再加上翻身做主人成为国营钢铁厂工人爆发出的热情,尤其是福利待遇和政治地位的急剧飙升,也更是让那些贫苦工匠干劲十足。
但即便如此杨丰也并不轻松。
他还得管政务。
他还得操心各地的土改。
也就是他这样一个千年老妖,各种经验无比丰富,套路更是满满,否则真得玩不了。
好在军事上不需要他操心。
因为清军实在太烂,这件原本最重要的事情反而根本不需要他关心。
话说像咱大清这样的敌人,无疑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各处战场上清军那根本就不是打仗,纯粹是来丰富明军日常生活的。
绝大多数都是一触即溃或者没触即溃,能坚持着在看到明军的那片红色后还能列阵的,那简直就已经非常值得尊敬了,而在看到明军的时候立刻就掉头逃跑那是最正常的,甚至仅仅听说明军到了就跑的也不奇怪……
哪怕他们听到的只不过是谣言而已。
总之就在杨丰夜以继日在广州忙碌的时候,各处战场上的清军也不断用各种姿势的溃败来刷新他的世界观,接下来的整整三个月里除了镇筸兵在最初向明军发起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冲锋外,其他各路清军就是这样一次次被逼出击,然后又一次次一触即溃回去。
这三个月加起来数十场大战啊!
然而明军的战斗伤亡加起来居然没有突破个位数,甚至不到剿灭地主武装期间伤亡的十分之一,每次大战基本上都是清军进犯然后明军开出去,然后在互相能看见的距离上明军开始列阵,然后清军那边就莫名其妙地掉头逃跑自相践踏起来,最勇敢的情况也不过是明军拿线膛枪朝那边射几枪他们才开始跑。
当然,清军给道光的奏报那就是大捷大捷大捷了。
这期间琦善被革职了。
而且还直接就斩监候装笼子押往北京,毕竟他丢失了广州,倒是杨芳因为之前一直奏捷所以道光还优待一下,毕竟杨芳还有紫光阁名将的光环,所以只是被革职回家,而广东战场由新的广州将军,钦差大臣奕山负责指挥。后者也学会了杨芳的那套招数,不管战场上败多少次,这个奏折上必须是胜利,反正明军也没再向外扩张,那么这奏折就很容易编了,无非就是发匪进犯被击败,斩首多少级,发匪溃逃龟缩城内,天气不好,军中瘟疫,弹药数量不够,各路援军还没到齐,总之我们暂时还没攻下城池,但我们还是一次次打败发匪挫败其攻势的。
反正道光也不可能知道前线的真实情况。
大清朝这都是惯例了。
就这样在一份份完全造假的,甚至纯属虚构如同小说的捷报中,道光在遥远的北京城里满意地看着他的大好江山,憧憬着他的太平盛世。
同样那些各地士绅们也松了口气。
尤其是闽浙湘赣桂等地,那些提心吊胆的士绅们终于可以过个安稳年了。
整个大清国朝野都在大捷大捷再大捷的消息中,平平安安地进入了道光十九年也就是西历一八三九年,然后……
一支舰队悄然驶出了珠江口。
第575章 发匪犯福州
夜幕下的大海上,威远号战列舰缓慢航行……
它没法跑快了。
因为在这艘战舰的后面,还拖着一艘大型飞剪船,这是颠地用来运输鸦片的水妖号快速帆船,而在水妖号后面,定远号和镇远号同样各自拖着一艘飞剪船,定远号拖着怡和洋行的鸦片船红色海盗号,镇远号拖着一艘在广州刚刚建造出来的同样飞剪船,六艘船一列纵队,降下所有风帆在几乎正逆的东北风下,同样逆着中国沿岸流,以不足五节的航速缓缓向前,就像幽灵般悄然驶向远处黑沉沉的海岸。
“我喜欢这种感觉!”
杨丰站在甲板上微笑着说。
“陛下,镇南城奏报,英国舰队已经在新加坡集结,其中包括了七十四炮战列舰威厘士厘号,伯兰汉号,皋华丽号,麦尔威厘号,四级舰恩底弥翁号,另有五级舰奇尔德斯号等共四艘,六级舰萨马兰号等八艘,共计战舰十七艘,另有炮舰,运输船和汽船共计四十艘,英国陆军四十九团,五十五团各一部,爱尔兰十八步兵团一部,苏格兰第二十六团来复枪连,马德拉斯土著兵二十七团一部,再加上一些辅助士兵总计四千三百二十八人,海军陆战队约一千五百人,舰队司令官是义律的哥哥好望角舰队司令官乔治·艾略特。”
他身旁的曾韬拿着电报说道。
“区区一个旅就敢来找死,英国人倒是无知者无畏啊!”
杨丰冷笑道。
“不用管他们,咱们的事情干完前他们不会北上的,告诉莫杰,英国人若进攻镇南城,直接关上城门固守就行,他们不会在那里浪费力气的,如果他们越过镇南城北上,也就不用再管他们了。”
他紧接着说道。
这时候是冬天,英国舰队北上必须依靠季风,南海西南季风要到五月份才能刮起,那时候乘着季风和西南季风流可以直抵广州,但这个季节刮的是东北季风,而且必须逆中国沿岸流航行,帆船虽然能够航行但速度极慢,所以英国人不可能选择这个季节北上的。至于镇南城虽然卡在南海航线上,但那里没有战舰,不会干扰英军的北上,英国人也不会浪费力气进攻一座本身没有任何价值的海岛,当然,他们就算进攻也只能是自讨苦吃,镇南城的棱堡上可是清一色的线膛炮,同样步兵二旅手中也是清一色线膛枪。
“但咱们的三艘战舰是不是太少了?”
曾韬小心翼翼地说。
英国那几千陆军不值一提,但那支舰队可不一样,尤其是那四艘三级舰,那可是三百门大炮,绝大多数都是三十二磅重炮。
定镇威三舰单挑当然不怕,可一旦陷入混战,一样是好虎架不住群狼的。
“我要灭他们易如反掌!”
杨丰淡然地笑了笑说。
曾韬赶紧闭嘴了。
“陛下,到琅岐门了!”
他们身后一名军官说道。
杨丰立刻抬起头看着远处,在左侧黑沉沉的海岸上,一条狭窄的水道隐约可辨,水道左右各有小山凸起。
“解开缆绳,舰队转向,战斗的时刻到了,传令下去,太阳升起前我要看到福州的城墙,明天中午我要在福州城内用膳!”
他带着亢奋说道。
“臣遵旨!”
曾韬立刻答应一声。
“传令,解开缆绳,定镇威三舰纵队转向琅岐门,右舷炮瞄准长门炮台左舷炮瞄准金牌门炮台,所有大炮全部换时间引信纵火开花弹,各舰全力开火务必一个小时打开金牌门!”
紧接着他回过头吼道。
好吧,此时他们正在闽江口。
对付清军的最简单办法,就是在整个沿海到处点火,闽浙士绅不是正担心革命的烈火蔓延到他们的地盘上吗?那就不用等着蔓延了,直接过来点火好了,而且这时候福建境内几乎所有清军全都在广东前线,包括福州将军都率领驻防八旗军主力南下,正好趁机来抄他们老家,然后把老百姓发动起来,再建立一处同样的根据地,一处不够就继续点火,让革命的烈火从沿海不断往内陆烧,他倒看看道光有什么办法应对。
紧接着三舰全部解开缆绳,后面运载一个营步兵的飞剪船留在海面等待,三舰纵队直冲琅岐门。
还没等进入舰炮射程,琅岐岛金牌门炮台上的烽火最先燃起,然后北岸长门炮台的烽火也燃起,这两座原本历史上中法战争扼守马尾的炮台上,那些守军从睡梦中纷纷被军官们的鞭子抽醒,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三艘直冲而来的巨型战舰。紧接着还没等他们到达炮位准备迎战,威远号上的大炮第一个喷出烈焰,然后是定远和镇远,三艘战舰左右舷一门门大炮交替不断喷射烈焰,这一幕在漆黑的海面上无比壮观。
当然,金牌炮台和长门炮台上同样壮观。
因为这全是开花弹。
装有药盘定时引信的开花弹,基本上可以最大限度控制爆炸点,而且里面装的除了火药还有铝粉,这种东西可一直是杨丰的最爱,他的仓库里储备大量铝粉。
另外实际上还有三氧化二铁。
话说更准确形容这些其实是山寨版的铝热弹,效果肯定不如正版,但也让这些炮弹的威力直接提升一种境界。
这些呼啸着飞临两座炮台的炮弹纷纷炸开一朵朵璀璨的焰火,而在焰火中是那些惊恐狂奔的清军,他们在炮弹的爆炸中支离破碎,在四散飞射的弹片中血肉模糊,然后又在落下的火焰中熊熊燃烧。
那火焰有三千度的高温。
是两座炮台完全变成了死亡的屠场,仓皇迎战的清军还没打出一枚炮弹就已经死尸枕籍,紧接着那些雨点般落下的焰火开始点燃炮台上所有易燃物,尤其是那些正在从仓库中搬出来,并且搬向一座座炮位准备还击的火药桶。话说连坦克装甲都能烧穿的火焰,几乎可以说落在火药桶上瞬间就会烧穿,然后恐怖的爆炸火焰在炮台相继升起,这两座古老的炮台原本历史上直到明年才重修,这时候甚至还全都是露天的炮位,这种炮台在开花弹面前那纯粹就是送菜的。
半个小时后。
“陛下,臣以为可以登陆了。”
曾韬看着金牌门炮台上猛然炸开的一团烈焰,然后对神皇陛下说道。
“留下镇远守闽江口,命令镇远上的陆战队登陆摧毁炮台,威远号和定远号还有三艘运兵船继续前进,天亮前必须赶到福州!”
杨丰满意地说。
在金牌和长门两大炮台的爆炸声中,舰队缓缓驶过琅岐门,正式进入闽江驶向第二道关口闽安门,在那里还有南北相对的亭江和象屿两大炮台在等着他们,不过这两座当年为抵御郑成功而修筑的炮台和琅岐门两大炮台一样,都是最古老的露天炮台。这种老式炮台在开花弹的攻击面前完全就是送菜,更何况他那还不仅仅是开花弹,话说没给清军用上白磷就已经很让神皇觉着遗憾了,山寨版铝热弹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一个小时后福州城内的最高官员福建巡抚吴文镕终于被叫醒了。
“混账,你没睡醒吗?”
吴巡抚睡眼朦胧地吼道。
他是刚接任的巡抚,原本巡抚是魏元烺,署理闽浙总督,在率军南下后也就直接提拔为总督,而他则接任巡抚,实际上刚到福州来还没一个月呢!
“抚台大人,烽火,那烽火都燃起了!”
向他报告是水师军官说道。
吴巡抚这才清醒,不过他倒是镇定自若,先是接过小丫鬟递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后这才不慢不紧地说:“慌什么,琅岐门两大炮台固若鸡汤,就算有贼兵来犯又能如何?难道他们还能打过琅岐门?就算他们打过琅岐门还有闽安门呢!就算打过闽安门还有洋屿的八旗水师呢!三道防线哪是容易攻破的,再说还不一定是什么情况,说不定是守军自惊呢,贼军被打得龟缩广州,又怎会北犯福州?一点小事就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抚台大人教训的是,抚台大人指挥若定处变不惊,实在令卑职钦佩!”
那军官赶紧堆着笑脸说。
“哼!”
吴巡抚冷哼一声。
骤然间仿佛夏日暴雨时的闷雷般一连串沉闷的巨响传来,猝不及防的吴巡抚那手一哆嗦,那茶杯立刻掉在了地上,那军官也愣了,他毫不犹豫地冲门望着声音的方向,紧接着吴巡抚也跑了出来。
“不对,金牌炮台的炮声不可能传到这里,这是闽安门的,贼军打过琅岐门了!”
那军官下意识地惊叫道。
紧接着就是一声更加巨大的爆炸,这时候不仅仅是他们,巡抚衙门几乎所有人都被惊醒,一个个衣衫不整面带惊恐地望着东边,望着黑沉沉的天边,那一片漆黑中隐约似乎有一点火红,然后那巨大的爆炸声以极短的间隔不断传来……
“这不是闽安门,这是洋屿的水师营!”
那将军蓦然发出一声尖叫。
第576章 八旗健儿血仍未冷
“呸,鞑子也玩战船?”
威远号甲板上,炮手何光啐了口唾沫说道。
说完他猛得一拉炮绳。
他右前方的七斤半线膛炮骤然喷出烈焰,整个炮身在后坐力推动下沿着向上倾斜的坡道急速向后退,但紧接着就被粗大的弹簧硬生生拉住,然后迅速回到原位。旁边士兵以最快速度拧开炮尾,另一名士兵抽出炮闸,清理手匆忙清理一下炮膛,装填手迅速塞入一颗装好引信的炮弹,接着装入发射药包,炮闸放下,后面士兵以最快速度拧进炮尾最后用大锤砸紧。而就在同时,何光从点火孔刺破药包顺手装上一个新的发火管拉着炮绳后退,炮长趴在炮尾最后完成瞄准后退,他猛得一拉炮绳完成二次开火。
而就在此时百余丈外一艘福州驻防八旗洋屿水师营的战船,已经在开花弹的爆炸中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炬。
紧接着另一艘战船上碎木迸射。
“这就是罗星塔?”
在这门大炮不远处,神皇陛下负手而立,看着右前方的高塔,在四周一艘艘八旗战船上爆炸的火光中,那高塔默默矗立岸边,而更远处一片黑沉沉中,福州城头的灯光已经隐约可见。
“这鞑虏真得已经烂无可烂了!”
曾韬则看着江面上哭喊着跳江逃跑的八旗健儿感慨道。
那些随舰的陆战队员,已经拎着线膛枪跑到甲板上,在那里不断冲着水面射击,就像打野鸭子般一枪枪给逃跑的八旗健儿点名,一个个说笑着看上去都欢乐得很,话说这一年的战斗中,明军士兵基本都是很欢乐的。当初跟着杨丰北上的那些到现在伤亡还没突破两位数,因为杨丰的各种药品齐全,也没像英军攻下定海一样光得病就死好几百,在他们看来这场战争真得就像一场旅行一样,优越的生活,四周尊敬的目光,还有不时娱乐他们一下的敌人,这日子真得想不欢乐都不行啊,话说他们离开安不纳岛时候,可都是一个个壮怀激烈准备誓死为神皇血战,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沉重打击……
血战?
那真得没有。
这不是史诗片,这他玛纯粹是搞笑片。
“鞑虏虽烂,但我们的敌人可不光是鞑虏,驱逐鞑虏不难,均这天下贫富才是最难的,这才仅仅是开始,真正的血战还在后面呢!”
杨丰说道。
“臣受教了!”
曾韬赶紧说道。
“准备登陆吧!”
杨丰看着北岸说道。
“发匪,发匪打过来了!”
福建巡抚衙门里,一名绿营军官惊恐欲绝地尖叫着扑到吴巡抚脚下。
“慌什么,福州城墙高峻,难道那发匪还能插翅飞进来不成,立刻组织守军登城迎敌,还有去旗下街告诉那些旗军家属,不想发匪破城落得和广州那些旗人一样下场,那就全都武装起来登上城墙,另外再晓谕城内的百姓,发匪破城玉石俱焚,不想福州残破的都登城防守……”
吴巡抚说着愕然抬起头。
天空中一道流星正急速坠落,在一片漆黑中无比醒目。
“那,那,那妖人亲自来了!”
然后那军官愣了一下,紧接着身子一软直接瘫在地上绝望地呻吟着。
“还不快去!”
吴巡抚威风凛凛地怒吼道。
那军官哆哆嗦嗦地挣扎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吴巡抚向他的亲兵使了个眼色,后者急忙向旁边的轿夫一招手,那轿夫抬着小轿上前,亲兵很懂事地拿出一包衣服不动声色地塞进轿子,吴巡抚面不改色地走进轿子,然后外面亲兵们迅速换上了下人的衣服,护卫着这顶小轿悄然出了巡抚衙门的后门。
而此时福州城内几乎所有百姓都已经被惊醒,一个个拥挤在混乱的街道上仰天看着天空中的流星。
下一刻那流星正中鼓楼。
鼓楼瞬间被爆炸的烈焰吞噬,恍如一盏巨大的火炬般,照耀了整个福州城。
“开门迎神皇,神皇来了分田地!”
也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
整个街道瞬间化作汹涌澎湃的激流,无数贫苦的百姓同时发出了疯狂地欢呼,近一年的时间,足够杨丰和广东发生的一切传到不过千余里之隔的福州了,更何况这里是港口,往来南北的商船让这里的信息足够发达。打土豪分田地均贫富义务教育免费医疗穷人当家做主,这一切都像浪涛般不断冲击着这座城市,耕者有其田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就连无依无靠的老人都有养老院,就连流浪的孤儿都能上学,这一切同样让那些贫苦百姓看到了梦中的幸福。
而此刻这一切随着这道流星的落下终于降临了。
他们需要做的很简单。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偷偷挑开窗帘的吴巡抚看着蜂拥向城门处的贫民们悲愤地说道。
“这些刁民!”
紧接着他低声骂道。
他当然明白这些贫民是去城门干什么的,他都做到巡抚了也肯定不是傻子,这福州根本守不住,城里根本没有几个兵,无论绿营还是驻防八旗都在广东前线呢,这里唯一能打仗的也就是海防的炮台和洋屿的水师,他们都没撑住那就更别指望旗下街那些老弱妇孺了。虽然弃城而逃以后肯定要受罚,但就凭自己的人脉再花些钱最多也就是丢官,可要不跑的话那命就没了,虽说他对圣上自认忠心耿耿天日可昭,但留此有用之身待日后为圣上效力总比死在这福州强……
呃,吴巡抚就这样一边为自己的逃跑寻找理由,一边穿过混乱的街道悄然离开了福州。
而此时明军已经开始登陆。
“还有人敢出战?”
明军步兵一旅一营长秦松愕然地看着远处。
这时候已经是黎明,借着微亮的天色,可以看见远处的福州城门内一队骑兵正在冲出,而且都很夸张地穿着棉甲,头顶上竖着避雷针,很显然是驻防八旗的马队,只不过骑的那些战马就更夸张了……
“福州八旗骑驴子吗?”
秦松一副三观崩溃的表情问他身旁的指导员。
“人家那是战马!”
原籍福州十年前才跟着家人闯南洋的前淘金者谢平,带着一丝唏嘘看着故乡的城门淡然说道。
“把马养成驴子还能打仗?”
秦松愕然道。
“废话,不养成驴子一年得花多少草料银子?他们都是定额折钱自己喂养的,马吃得越少人吃得越多,他们又没想过打仗,换你的话你愿意养一匹英国马还是养头驴子?”
谢平说道。
“呃……”
秦营长无言以对。
“八旗健儿们,杀妖人!”
在他们前方驰骋的战马上,福州驻防正红旗满洲马甲海都亢奋地吼叫着。
实际上只有十七岁的他一身祖传宝甲,手中祖传宝刀,据说这刀还是他老祖宗入关时候用的,此刻的海都恍如他老祖宗附体般,而在他周围也全都是这样刚成年甚至还有没成年的八旗健儿,因为他们的父兄都在广东前线,剩下留在福州的就是些老弱病残了,好在平日在祖先那些丰功伟绩熏陶下的他们挺身而出,然后毅然担负起了守卫他们殖民地的责任。
呃,其实就是被忽悠傻了的。
这些年轻的八旗健儿们,骑着他们的驴子一样战马,穿着冷兵器时代的盔甲,拿着锈迹斑斑的战刀,恍如野猪皮附体般冲向明军。
而他们对面的明军,看着这一幕也都多少露出一丝敬意。
毕竟打到现在他们见过太多清军的溃败,还真就没见过几百骑兵敢主动冲击他们步兵线列的,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们熟练地检查着自己的武器,按照军官的指挥迅速排列成三排,纷纷举起自己手中步枪等待清军进入射程。因为这里的地形限制,清军不可能冲击他们侧翼,所以空心方阵就不需要了,另外在线列的后面,营属炮队的四门前装滑膛榴弹炮也昂起了炮口,炮手迅速装填时间引信的开花弹,准备向着清军开火。
整整一个步兵营严阵以待。
突然间一匹狂奔的战马上,一名八旗健儿不慎坠落,然后被拖着继续向前,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随着地形的起伏不断撞击,紧接着被一块尖锐的岩石划开后背,鲜血不停在后面拖出。在他的惨叫声中,相距只有几步远的海都脸色越来越白,这声音像鬼叫般折磨他的神经,他的勇气就仿佛欢愉过后的激情般一下子烟消云散……
“啊!”
他突然尖叫一声。
然后他以最快速度掉头。
就像瘟疫般,同样的尖叫也在不断响起,那些斗鸡走狗的八旗子弟们瞬间原形毕露,一个个哭喊着不顾一切地掉头往回逃。
秦松和谢平一脸懵逼地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候,那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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