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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南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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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皇权不下县的时代,县官也得依靠这些缙绅来统治。
只要打通了这一层关系,再由缙绅向普通农户宣贯,便可以最大程度的完成高杰想做的事。
当然,高杰给缙绅的承诺和普通农户的承诺完全不同,这样有助于缙绅们卖力去宣贯。反正都是画一张大饼,还不如画的更大一些。
……
……
第二百一十三章 朝廷利益高于一切
南京紫禁城内,朱慈烺在和一班内阁辅臣商议税收事宜。
在治世充足的税收尚且是维持一个国家正常运行的必备条件,何况乱世乎。
在乱世朝廷要想保持威信就必须养着规模足够庞大的军队,每年光是军费开支就是一大笔钱。这笔钱当然也得从税收里抽。
朱慈烺内帑中虽然还有近千万两,但也就够军队消耗个两三年,未雨绸缪总是对的。
大明现有的税收体系基本可以划分为几大块。
一大块是农业税,基本也是明朝税收的主要来源。
不过农税的征税模式很不合理,官绅、藩王免税,税全被升斗小民承担了。高额的赋税再加上旱灾蝗灾等很容易引起自耕农破产,进而会汇聚成大片流民。被有心人稍加利用,便会拉出一支李闯那样的队伍。
要想改革农税,就必须革除官绅名下田亩免税的陋规,不然再怎么改都是换汤不换药。
除了农税最大的一块是商税。
商税很复杂,种类很多,但抽成比例并不高,加上官商勾结,最终大部分银子都进了官员的腰包,朝廷并没有得到多少。
当然商税之中有一个分类很特殊,那就是海税。
本质上海税也是商税的一种,但因为征收对象主要是大小海商,所以可以单独列出来。
海税之丰润恐怕只有朱慈烺和郑家人清楚。
朱慈烺自不必说,他灵魂来自于后世对其中门道一清二楚。
至于郑家恐怕是海税征收最大的受益者。
据后世文献记载,崇祯末年时郑芝龙一年光是靠抽取海税就能进项一千万两白银。
而大明朝廷各种征饷加派都算上一年也收不到那么多税。
用富可敌国来形容郑家一点也不为过。
以至于到了后期郑芝龙都不屑于自己出海做生意,而是坐镇福建靠收税养活庞大水师。
对于如今的大明来说,海税绝对是一项重要的收入来源。
不过从之前朱慈烺和郑芝龙合意开办皇明贸易商会的情况来看,并不很乐观。
从五月到十一月,半年的时间内郑芝龙先后将一百万两银子的分红解送到南京。
如果按照郑芝龙一年赚取一千万两来计算,他一年应该给朝廷分润五百万两,半年的话也应该是两百五十万两。
可郑芝龙仅仅将一百万两的银子送来,说明郑芝龙只拿出了两成的利润给朝廷而不是双方约定好的五成。
这简直是打发叫花子呢!
朱慈烺内心当然是无比愤怒的。
征税本来就是朝廷的特权,朱慈烺现在等于在跟郑家分享这个权力。想不到郑芝龙这厮却是阳奉阴违,把朝廷当傻子哄骗。
也就是那些没有见识过海贸利润之丰的内阁辅臣在看到郑芝龙派人解送的一百万两时才会大为惊讶。
但以朱慈烺现在的实力又不能跟郑芝龙翻脸,湖广山东随时可能爆发大战,这个时候后方绝不能乱。
朱慈烺只能先考虑从其他沿海各省抽税。毕竟大明又不仅仅只有福建一处靠海。
朱慈烺将海贸分为南北两种。
南面的肯定就是去南洋诸国,可以从广东出发,绕开福建。
至于北面的可选择余地就更多了。
浙江、山东甚至天津都可以。
北面的海贸除了各省彼此之间贸易,最多的就是和日本通商。
之前这一部分海贸主要是被郑家垄断,朱慈烺决定插上一脚,以朝廷的名义跟日本方面进行交涉。
此举也是给郑芝龙提个醒,没有郑家朝廷也能够收取海税。
当然,就是把这些全加在一起,一年恐怕也收不到两三百万两。
毕竟朝廷在这方面刚刚起步,比不得从事这一行业十几年的郑家。
海贸比的就是渠道,朝廷除了在大义上占有优势,并没有太多拿的出手的东西。
但这件事必须尝试去做。因为你不做差距就会越来越大。
就像水师一样,如果朱慈烺不命令龙江船厂倾尽全力赶造战船,登莱水师的班底又怎么搭的起来?
收海税见效快,但要达到巅峰郑家的水准恐怕没有个几年时间是很难的。
最让朱慈烺头疼的是矿税。
万历时曾经在各地设矿监,专门负责征收矿税的事宜。
由于矿监都是宫中走出来的内臣,对朝廷和皇帝十分忠心,朝廷每年还是能够收到一笔不菲的税银的。
但这妨碍了士大夫、东林党的利益,一直遭到文官阶层的口诛笔伐。
就因为收取矿税这件事,文官的吐沫星子都快喷到万历皇帝的脸上了。
不过万历皇帝也算是够硬气,一直没有怂,你们喷你们的,朕收朕的。正是靠着海税、矿税万历皇帝才养得起几十万边军,才打的起三大征。
可到了朱慈烺的便宜老爹崇祯皇帝登基一切都变了。
你说你裁撤锦衣卫也就罢了,竟然连矿税都给废了。
就因为文官阶层鼓吹什么天子不与民争利。
好吧,天子是不与民争利了,这些利全被官绅阶层攫取了。
朱慈烺命人做了一番初步的清查,发现大部分停封的矿如今并没有停采,而是如火如荼的开采着。
而开采这些矿的就是当地的官绅阶层。
这真是狠狠打了崇祯皇帝的脸。
朱慈烺当然不准备放任这些蛀虫挖大明的墙角,窃取大明的财富。
但他也不准备走万历皇帝的老路。你们不是认为朝廷抽取矿税是与民争利吗?那好,朕便不抽税了,朕直接包采包销!
金矿铜矿自不必说了,开采得到的矿产一概充入国库、内帑。其他的矿类,从开采到销售一条龙式完成,完全以朝廷的名义。
这等于是变相宣布了大明矿产属于朝廷,让那些只会以双重标准要求别人的文官闭上嘴巴。
这也是朱慈烺一直想做却没能做的。因为之前他手中的军队不足,怕难以压的住局面。
现在朱慈烺却无需担心了,若是有人带头闹事直接抓进诏狱。有人兴兵作乱直接率大军踏平。也该让那帮脑满肠肥的蛀虫清醒清醒了,朝廷利益高于一切!
第二百一十四章 遂昌县的金矿山
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处州府,遂昌县。
黄岩坑矿。
作为唐宋时就已经开采的大型坑矿,到了大明朝其仍然是黄金的主要开采地之一。
临近年关,矿工们仍然没有休息,冒着严寒下矿开采金子。
如果问这世间做什么做赚钱,答案一定是挖矿。
挖什么矿最赚钱?当然是金矿!
金子虽然在大明不能作为流通货币进行结算,但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贵金属。寻常富贵人家的大妇都以拥有一套纯金头面为傲,更不用说那些达官显贵,公侯伯爵家连便溺器皿都用的是金器了。
金器多寡成了衡量财力的一大标准。
当然,对这些开采金子的矿工来说,挖出的金子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只能得到微薄的收入,勉强够养家糊口而已。
所有采出的金子都必须统一送到何老员外派来的管事那里查验称量。
也有人曾经起过小心思,想要把金子夹带在身上带出矿坑。可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失败了。
为了防止矿工夹带金子,何员外制定了严格的搜查方法。
所有要离开的矿工接受搜查时都必须脱的一丝不挂,就连发髻也必须打散。
曾经有一个矿工把金子藏在了粪门里想要蒙混过关,结果却被何家派来的打手发现,生生把金子从粪门里掏了出来。
那个矿工的下场十分凄惨,被何家护卫活活乱棍打死,最后随便拿草席子一卷扔到荒郊喂狼,被野狼啃的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
矿工的婆娘咽不下这口气去县城报官,却被遂昌县令直接下了大狱,最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狱中。
至此事后,再也没有矿工妄图把金子夹带出矿坑。
这黄岩坑矿遍地都是何家的眼线耳目,他们是不可能混出去的。
事情败露不但他们自己难逃一死,连家人也得受到牵连。
报官鸣冤?县尊大老爷凭什么为了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得罪何家?
要知道那何家在遂昌县当地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跺一跺脚地面都得跟着晃三晃。县尊大老爷要想获得好的政绩,必须要得到何家的支持。
别的不说,遂昌县一多半的土地都在何家名下,要是何家不交赋税,县尊大老爷收不到税,考评上肯定会落得个下等,别说升迁了怕是头上那顶乌纱帽都保不住。
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家在遂昌县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何家是官宦世家,最早做官的是弘治年间的松江府知府何敢。其后正德、嘉靖、隆庆、万历年间何家都有出过官员,最高的做到过吏部侍郎。
现任何家家主何荣的父亲何铨安便是在万历朝出仕,先授通山县县令,后调任济宁州知州,一路累迁户部员外郎、大理寺少卿,最终做到了通政使司通政使的高位。
可惜何荣并没有延续这一良好传统,虽然中过举人但难以更进一步进士登科。
何荣又不愿意候补官缺,便索性一直留在家乡经营家业。
何家家大业大,具体的事情都有下人们去做,何荣只需要坐着收钱就好。他闲着没事做便将热情都投在了和女人厮混上。
何荣一共娶了十八房小妾,每一个都是生的如花似玉,何荣却还不满足,金屋藏娇的美人不计其数。
何荣除了和女人厮混最大的乐趣就是数自家地窖中的金银。金子、银子都被他铸成了锭子,摸上去那种感觉真是爽快的叫人窒息。
何家不仅拥有遂昌一多半的土地,还掌控者遂昌乃至整个处州府的商业。
青楼、茶馆、绸缎铺、粮铺、牙行……
几乎所有的行业何家都有涉及。
更不用说遂昌黄岩金矿了,那绝对是一座真真正正的金山啊。
何荣虽然不做官,但和朝中官员多有联系,绝不是一介流官可以搬得倒的。
加之遂昌县令、处州知府每年都拿了何家送的银子,屁股上不干净,更是对何家多有袒护。
那些矿工们也只能认命,混一天是一天,只要何家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这么混下去。
“陈大哥,你过年想咋过?”
王小川一边啃着菜馍馍一边问道。
从除夕到初十何家给矿工们放了十一天假。
对矿工来说一年到头也就有这几天时间休息。
王小川已经想好,趁着过年进到遂昌县城好好耍一耍。赏花灯看烟火自不必说,中意的糖人也得叫捏上几个,最关键的一定要置办一身新衣裳。
他说换新衣已经说了三年了,今年无论如何得换上一套。
“到时再说吧,老子那婆娘是个败家玩意,肯定又得叫老子给他扯布做新衣裳。老子一年到头累死累活赚不了三瓜俩枣,全被这败家婆娘给糟蹋了。”
陈骆驼喝下一口菜汤,没好气的说道。
“陈大哥,你别说这种话啊。我想讨个媳妇都讨不来呢。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陈骆驼狠狠夹了王小川一眼道:“你个愣头小子毛都没长齐呢懂个屁。媳妇要娶就得娶勤俭持家的。老子那婆娘,便是给他一座金山银山也得败完了。”
听到金山银山二字,王小川一个激灵。
“陈大哥,你可别说了。咱们不就守着一座金山呢嘛。”
稍顿了一顿,他继续接道:“你就没有想过藏点金子带出去?”
听到这话陈骆驼猛然朝王小川扑来,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这金子也是咱们能带出去的?从打我进矿起,想带金子出去的没一个活着出矿坑!”
王小川呜呜了几声,闪开半个身位抱怨道:“我不也就是随便那么一说嘛。你说他何家凭什么把金子独占,这矿又不是他们家的。”
陈骆驼差点背过气去。
“你胡说什么呢,这矿就是何家的。”
王小川却似是来了脾气,脖子一梗道:“才不是。我听老人讲,万历皇爷坐龙庭的时候,是有矿监派来遂昌的,这矿是朝廷派人来采的。后来不知怎么的朝廷不采矿了,才让何家占了便宜!”
……
……
第二百一十五章 巡按御史
“嘘,别乱说!”
这下陈骆驼真是被吓得不浅:“平日里看你小子挺机灵的,怎么说出这么一番混账话。朝廷也好,何家也罢,这金子也进不了你的腰包,你管这么多屁事作甚。”
王小川有些不服气的挺了挺胸脯:“那不一样,朝廷采了矿是要拿钱养军队打鞑子的,何家采了矿全拿钱养何员外的婆娘了。”
陈骆驼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小子话糙理不糙。不过啊,咱们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吃的是何家给的饭,就管住这张嘴,小心祸从口出!”
陈骆驼还是很喜欢王小川的。
他虽然娶了婆娘,但婆娘的肚子不争气,一口气给他生了两个闺女,就是不见带把的。
陈骆驼却是不肯善罢甘休,一定要继续耕耘下去,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平日里他看王小川就像看儿子一样,自然不愿意看着王小川因为口无遮拦而惹祸。
“哎呀,陈大哥瞧你那紧张样子。我不就是随口说说吗。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旁人提起的。”
王小川倒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一点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离过年又近了一天啊,这个年一定得过出滋味来。”
王小川狠狠嚼了一口菜馍馍,在心中暗暗发誓道。
……
……
“孙大人,您快请!”
遂昌县令沈拙半弓着身子,右臂延展做了个请的手势。
巡按御史孙懈安也不客气,只轻嗯了一声便拔步迈入察院。
直到大门合上,沈拙才敢直起腰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要说起来地方官确实比京官舒坦。天高皇帝远的,在那一府一县之内父母官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只要别闹的太过了,基本上可以纵情享受。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别遇到巡按御史。
这类风宪官虽然品级不高,但手中权力很大,可以直接向朝廷上书弹劾巡视区官员。
故而但凡有巡按御史前来视察,地方官员都是如临大敌一般。
往日人前的威风尽数收起,缩着一双卵子做人才是这些地方官员应对巡按御史巡视时的真实写照。
当然有的巡按御史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大家都是做官的,做官的难处多多少少都有所了解。
只不过京官吃的是冰炭两敬,地方官吃的是火耗,类别有所不同,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御史也是官,是官就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
只要有欲望,那事情就好办了。
被视察的地方官往往会提前打探好巡按御史的癖好。
男人嘛,所贪恋的无外乎权、财、色三样。
权的话地方官心有余而力不足。至于财和色都是可以用心操办的。
沈拙目前还没有把巡按御史孙懈安的脾气秉性摸透,故而也不急着下手去操办。不然万一这孙御史是个好男风的,结果沈拙却送了个红姑娘到枕边,那不是瞎折腾适得其反嘛。
要知道自万历朝以后,士大夫中好男风的越来越多,尤其是南直隶的官员,许多都有这方面的癖好。
沈拙一门心思只想把孙懈安伺候好了,对于他的所有需求自然是一概满足。只要这尊大佛早点拍拍屁股走人,对沈拙而言就是最大的喜事了。
万一哪里得罪了这孙御史,令他赖在这里不走,那沈拙可就有罪受咯,怕是连个年都过不好。
这年头当官的有哪个不贪?不贪怎么孝敬上官,怎么往上爬?
再者说别人都在贪,惟独你不贪,不等于是在沽名钓誉吗?
自绝于同僚之间,绝不是个聪明人的选择。
来巡视的御史大多也明白这点,关键就看能不能把他伺候舒服了。若是伺候舒服了,巡按御史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沈拙从察院回到县衙后顾不得休息,当即招来了六房书吏训话。
训话的内容很明确,就是让他们从思想上紧张重视起来,在巡按御史视察遂昌县期间一定不能出岔子。
这些吏员经验十分丰富,平日里做账都会做一明一暗两套账。
明的账就是应付这种御史巡视的,暗的账才是真实的。
沈拙根本不需多言,轻轻一点六房吏员便心领神会。
训话完毕后,沈拙便回到后院。
他要马上和师爷张朔商议一下对策。
和大多数地方官一样,沈拙找的这位师爷也是绍兴人。
张朔跟在沈拙身边有五年了,是他绝对意义上的心腹。
沈拙日常公文的处理很大一部分都是直接交给张朔去办。
这次巡按御史突然来到遂昌视察让沈拙有些措手不及,他急于听听张朔的看法。
“朔之啊,这次刘大人来巡视遂昌,你怎么看?”
沈拙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便急声催问道。
那张朔约莫是三十来岁,却有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稳重。
他一边轻捻着胡须,一边幽幽说道:“东翁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妨先试上这位刘大人一试。”
沈拙连忙问道:“该怎么试?”
张朔张了张嘴巴道:“东翁不妨借着酒宴的机会把美人送到那刘大人怀中。若是那刘大人半推半就证明有戏。若是那刘大人无意怜香惜玉,也无伤大雅。”
沈拙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张朔的法子好。
接风酒宴上找歌妓弹唱助兴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便是风宪官也不会多说什么。而要是换个场合,沈拙贸然往巡按御史身边送女人,可是会引起极大反感的。
“另外东翁还可以找机会向刘大人提一下赋税的事。”
张朔稍顿了顿继续说道:“东翁今年的赋税可是提前收齐的,这一点一定要向刘大人好好说道一番。”
收取赋税的能力是衡量一个官员水准的极重要因素。
赋税收不上来,别的方面干的再出色也是白搭,迟早得卷铺盖滚蛋。
而沈拙赋税确实收的很齐,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何家的配合。
何家家主当然不是九世大善人,他之所以带头表率帮助沈拙收缴赋税,是因为他获得了沈拙的默许,在其任职期间独享金矿开采权。
第二百一十六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遂昌县察院之内,巡按御史孙懈安端坐在官帽椅上,与一个小厮仆从模样的人和声交谈着。
“陈千户,这回真是叫你受委屈了。”
“孙大人言重了。我们都是替陛下做事,有些牺牲也是应该的。”
原来这名仆从并不是孙懈安的跟班,而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掌刑千户陈琏。
此次孙懈安明面上巡视遂昌县,锦衣卫便在暗中配合。比起巡按御史,若是锦衣卫来到地方那引起的震动就太大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陈琏索性扮作孙懈安的仆从,这样不但不容易引人怀疑,还可以近距离接触这些官绅。
陈琏当然不是只身一人前来,他此行一共带了麾下十名校尉,都是以孙懈安仆从的身份来到遂昌的。
本来陈琏还想再多带一点人,可考虑到孙懈安只是一个巡按御史,若是带了太多随行仆从也说不过去,只得作罢。
至于孙懈安对于和锦衣卫合作并不怎么排斥。
一般来说文官阶层是十分痛恨锦衣卫的,视其为荼毒忠良的鹰犬。
但孙懈安却很看的清局势。
当今天子即位之后大刀阔斧的改革,其中很重要一项便是复设厂卫。
在挫败东林党、勋贵叛乱中厂卫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孙懈安看来天子是一定会要用锦衣卫这柄快刀分文官的势的。
胳膊拗不过大腿。他与其跟着一众文官瞎起哄,倒不如顺应君意和锦衣卫合作。
所以这次天子下旨调查遂昌金矿,孙懈安主动请命,愿意在明处为锦衣卫挡剑。
有了孙懈安吸引注意力,锦衣卫便可以放开手脚,彻底清查遂昌官绅之间的复杂关系,顺藤摸瓜弄清楚遂昌金矿是怎么由朝廷开采落到个人开采的。
孙懈安坚信办妥这件事后他在天子心中将占据一席之地。
一想到他会成为简在帝心的人物,孙懈安便觉得兴奋不已。
“陈千户可想好了如何彻查?”
孙懈安咽了一口吐沫道:“若有需要本官帮助的地方,陈千户不妨直言。本官一定竭尽全力。”
陈琏轻点了点头:“孙大人有心了。孙大人只要正常与遂昌官绅交往即可。余下的事情便交给我们锦衣卫好了。”
“那便有劳陈千户了。”
二人刚聊了没几句,便听到有人在叩门。
陈琏神色一肃,几步来到门前,绣春刀已经出鞘。
打开门见是千户所下小旗郑至,他才算松了一口气。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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