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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寂寞剑客)-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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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是胡闹,秭陵建成才十多年,怎么又要迁都?”

    “就是,迁都是那么容易的么?这不是劳民伤财么?”

    “江东繁华,定都秭陵可说是众望所归,但洛阳有什么?”

    “不行,这是乱命,我们必须联合江东所有的士子,抵制迁都!”

    “不只是江东的士子,还有江东的勋戚贵胄,他们恐怕也不会同意!”

    十几个官员越说越激动,群情激愤之下大有呼朋引伴前去楚王宫请命的架势,叔孙平实在看不过去,只好站出来道:“诸位,诸位,诸位且听本官一言,大王决定迁都,那是与诸多大臣商讨后做出的决定,又岂是你们能够置喙的?”

    十几个官员还欲再说,叔孙平不耐烦道:“天色已晚,明日大朝本官还要早起,所以就不留诸位了,诸位请自便吧。”说罢肃手逐客,十几个官员这才怏怏不乐地去了。

    一直将十几个官员送出大门外,叔孙平又匆匆返回后院,径直走进了东暧阁。

    正在矮榻上梳头的叔孙贯睁开混浊的老眼,问道:“平儿,那些人全都走了?”

    叔孙贯已卸任吴郡郡守,赋闲在家养老了,因为不久前项庄刚刚颁布了一条法令,官员年逾七十就必须致仕,不过项庄也对叔孙氏做了补偿,擢升叔孙平为内史。

    叔孙平点了点头,说道:“父亲,迁都之举可以说是把整个江东所有的世家豪族都给得罪了,儿有可靠消息,令尹项他、太尉项佗也反对迁都,所以儿子想,这次父亲你若是能够站出来登高一呼,儿以为大事可期。”

    “大事可期?就凭刚才来的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叔孙贯冷然道,“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项他、项佗以及勋戚贵胄或者反对迁都,却绝对不会为了反对迁都就跟项庄闹翻,以项庄的心性,若是没有十足把握他又岂会轻率行事?”

    叔孙平道:“那就任由他胡作非为不成?若迁往洛阳,楚国还是楚国吗?”

    “当然不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叔孙贯冷然笑笑,从案上拿起一封密信递给叔孙平,说道,“平儿,你先看看这个。”

    叔孙平匆匆看完,讶然道:“父亲,这是宫里……”

    “我儿慎言。”叔孙贯制手制止叔孙平往下说,然后说道,“小子,你自诩才学出众,可在为父看来,你的见识手段却还及不上一个妇人,好好学着点吧。”

    叔孙平捧着密信,将信将疑地道:“父亲,这跟迁都根本是两码事,能行吗?”

    “所以才说你的见识还及不上一个妇人。”叔孙贯伸出手指戮着叔孙平脑门,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这两年事看似不相干,其实就是一码事。”顿了顿,叔孙贯又叹息道,“回去好好想想吧,要想阻止迁都,这是唯一的办法。”

    ##########

    次日恰逢月初大朝,当项庄穿戴上冠冕朝服登上大殿时,京中大大小小一百多个官员早就已经站班等候多时了。

    君臣之间叙了礼数,项庄便冲项他使了个眼色。

    项他虽然满心不愿,却还是硬着头皮站出来奏道:“大王,臣有本奏。”

    项庄一肃手,项他便接着说道:“大王,秭陵虽然市集繁华、物产丰饶,堪为万世之基业,奈何偏安一隅,而今我大楚雄有十七郡,幅员更遥遥几千里,以秭陵为国都实有诸多不便,为长治久安计,臣奏请迁都洛阳。”

    项庄不动声色,环顾群臣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百里贤当即第一个出班附议,遂即桓楚、季布、周殷、钟离昧、虞子期等勋戚也纷纷出班附议,项佗心下苦涩,也只好出班附议,其余官员见状,知道大势已经不可逆转,当下也纷纷出班附议,百十来个官员,竟没一个反对。

    项庄佯装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大家同声一词,迁就迁吧。”

    众臣这才纷纷归位,遂即内史叔孙平又出班奏道:“大王,臣也有本奏。”

    项庄不以为意,淡然道:“所奏何事?”

    叔孙平道:“迁都洛阳,臣以为令尹说的完全在理,这可以说是众望所归,也可以说是大势所趋,不过江东终究是我大楚龙兴之地,而且江东鱼米丰饶、工商兴盛,乃我大楚税赋钱粮之根本,所以臣奏请留下一位世子镇守。”

    两班官员中立刻有人诘问道:“世子以何名份镇守江东?”

    叔孙平不慌不忙,朗声答道:“可封世子为吴王或者丹阳王。”说此一顿,叔孙平又接着说道,“正好世子项治已然成年,听闻大王欲谴其为黔中郡尉,臣以为大不妥,以世子之尊又岂能委为一郡之尉?臣以为世子项治可为江东留守。”

    殿上群臣面面相觑,叔孙平这是唱的哪一出?大王不是说了不封王么,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奏请世子项治为江东留守,还封王?遂即有念头转得快的大臣纷纷转头向丹墀上望去,却看不出项庄的神情有何变化。

    便有大臣当场琢磨起来:莫非这也是大王授意的?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无可能,大王说不封王,看来只是不封异姓王而已,世子项治既是大王嫡出,又过继给了先王为嗣,身份可谓贵不可言,封王倒也是理所当然。

    很快,便有自认“机警”的大臣纷纷出列,表示附议。

    看到有人附议,脑子转得稍慢些的大臣也回过味来了,不片刻,满大殿的文官武将就全都站到了丹墀之下,奏请项庄册封项治为王,并留守江东。

    ##########

    PS:明天上午有事,更新会在下午或者晚上。

正文 第507章 诏狱

    望着众口一词的文武大臣,项庄心下那个腻歪当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已经多久没有品尝到这种朝局失去掌控的滋味了?怕是有十几年了吧?好像自从推行国考之后,朝堂上就再没有发生过不可控的事件了,不想今天居然重现了。

    项庄可以容忍反对意见存在,甚至可以容忍别人在私底下骂他,但是,他绝对不能容易在朝堂上出现不可控的事件。

    这道理就跟后世的那些个县委书记、市委书记的想法差不太多,他们可以容忍常委会上存在反对意见,但绝不容忍别的常委在常委会上提出超出他掌控的突然事件,这样的话,常委会就很容易失控,放大到一个国家,就是一个国家的局势将会失控。

    所以,不管项庄心下愿意还是不愿意封王,这个提议都必须打压!

    显然,有人想通过这件事从中渔利,如果项庄迫于朝臣压力同意了这件事,不仅削弱了自己的威信、助涨了那些人的气焰!更加开了一个极其恶劣的先河,将来这些大臣们会不会养成了习惯,动不动就“众口一词”向国君施加压力?

    现在可不是天下大一统已经成为常例的后世,而是中央集权才刚刚出现的秦末,也就是说,现在非但不能限制和约束国君的权力,反而要千方百计强化国君的权力,否则,既便项庄统一了天下,也很快就会重新分裂。

    所以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计,项庄必须未雨绸缪。

    “此事容后再议。”项庄说罢起身离席。这个提议却是搁置了。

    不过,分封之事一旦搁置,迁都之事也就跟着搁置了,因为这两件事是连在一起的,项庄如果不能妥善地解决迁都之后江东的留守问题,那些隐藏在幕后的人恐怕是不会善罢干休的,他们必定会鼓动群臣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凭项庄现在的威望。以铁腕弹压群臣也未尝不可,不过他不想这么做。

    项庄倒不是害怕会在史书上留下“暴君”的骂名,而是不想给他的子孙留下坏榜样。不管怎么说,滥杀朝臣终归是不好的。

    看到项庄起身离席,不少大臣顿时间茫然了。不对啊,大王如果真的想封世子项治为王的话,又怎么会搁置此事?莫非,自己会错意了?

    事实上,他们还真就会错了意,项庄根本就不愿意分封。

    作为一个穿越者,项庄在当兵前也是上过中学的,汉初七王之乱以及晋初八王之乱这些典故他都是学习过的。

    汉初的七王之乱,由于中央政权强大,再加上有周亚夫这个超级牛人。并没有对汉朝的统治造成太大的破坏,但晋初的八王之乱却是直接从内廷爆发的,最终导致了西晋的迅速灭亡,更导致华夏族元气大伤,从此进入了历史上最黑暗的五胡乱华时期。

    所以。项庄绝对不会复辟分封制,一旦分封,将王子外放就藩,将来他们必然造反,如果不外放,留在京师掌握大权则更加危险。西晋迅速灭亡就是前车之鉴!

    隆重、热闹的月初大朝就这样结束了,群臣交头接耳纷纷离朝。

    ##########

    内史叔孙平回了府,便直奔后院书房而来。

    进门向父亲叔孙贯叙了礼,叔孙平兴奋地道:“父亲,还真让你料中了,不过你怎么就敢断言项庄不愿意册封项治呢?”

    “这还不简单。”叔孙贯淡然道,“项庄若封了项治,明年项权、项术,后年项望也必然得分封出去,将来诸国皆灭再封赏群臣时,以毕书、高初、庞钰、蒙殛等人的功劳,不封王只怕是绝对说不过去了,不过,项庄敢封毕书为王么?”

    “倒也是。”叔孙平由衷地道,“毕书太能打仗了,简直天下无敌呀!”

    “毕书何止是能打仗?”叔孙贯道,“他还极有政治眼光,可惜呀没什么野心!”说到这里顿了顿,叔孙贯又阴恻恻地道,“若是毕书能有项庄一半的野望,将来天下一统,到底是姓项还是姓毕,还真是不好说呢。”

    叔孙平道:“既便毕书现在没有野心,将来只怕也难说吧?”

    叔孙贯道:“所以,项庄必须防着他,不分封就是因为这个了。”

    叔孙平道:“可笑宫里那位还想拿迁都来要挟项庄就范,怕是要失望了。”

    叔孙贯阴阴一笑,说道:“妇人终究是妇人,又岂能洞察男人的心思?她以为项庄会为了迁都而容忍分封,孰不知在项庄的心里,分封比不迁都更让他无法容忍,嘿嘿,她想拿老夫当刀使,却还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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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曼宫西暧阁中,世子项望左手提裾,右手正在挥毫泼墨,面前铺开的公输纸上已经留下了一行行漂亮的隶书。

    项望虽只有十六岁,却长得高大挺拔,较之他的四位哥哥更加的人才出众,尤其还练得一笔好书法,若是生在明末,绝对是一个极受妓家欢迎的浊世佳公子。

    不过在这个时代,项望就不那么受欢迎了,他的母亲尤其不喜欢!

    书法刚写到一半,赢贞便怒气匆匆地闯了进来,然后劈手扯过案上的公输纸,三两下就撕成碎片扔进了纸篓。

    “母亲?!”项望大为气愤,又不敢发怒。

    “成天就知道练字练字,字练得再好有什么用?”赢贞却丝毫不顾及项望的感受,劈头盖脸地训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多读书,尤其要多读兵书,还要学习骑射,将来才能上战场博取战功,若没有战功你凭什么封王?”

    项望赌气地说道:“孩儿不要封王,只想练字!”

    “放肆!”赢贞闻言大怒,劈手扇了项望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顿时将项望扇愣了,长这么大,这还是赢贞第一次扇他耳光,望着赢贞发了会愣,项望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走了,望着蔫头耷脑出门而去的项望,赢贞也是心里难受,有心想唤回来安慰几句,可终究是没声喊出口。

    今天大朝议上的事情赢贞刚刚已经知道了,有道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赢贞此时的心情就是这样,原以为项庄为了迁都会做出妥协、册封项治为王,这样一来其余的世子也就有了循例分封的机会,项望也就有资格封王了。

    可是项庄宁可搁置迁都之议也不愿意分封,却有些出乎赢贞的预料。

    叔孙氏等一干暗中反对迁都的大臣也没有当殿力争,这更让赢贞感到怒不可遏,她原想通过这些大臣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结果却反而让这些大臣借助她和妙弋宫的影响力达成了他们的目的,这种被人戏耍的感觉让她感到异常的恼火。

    而且事情办成这样,回头还不知道怎么跟妙弋宫解释呢。

    想到恼怒处,赢贞又劈手抓起案上镇纸狠狠摔在地了地上。

    ##########

    项庄面沉似水,问屈不才道:“老屈,都查清楚了吗?”

    散了朝之后,心头震怒的项庄便让屈不才彻查分封之事,顿时间,乌木崖秭陵总部的暗哨密探便倾巢而出、四处打听,乌木崖的办事效率的确不是吹的,仅仅只用了几个时辰,便将事情的一切来龙去脉全都查清楚了。

    “都查清楚了。”屈不才道,“事情因妙弋宫而起,诗曼宫参与其中,不过真正出面联络朝中官员的却是内史叔孙平。”顿了顿,屈不才又道,“所有附议分封的官员之中,三十六个官员已经确定参与其中,其余官员待查。”

    项庄道:“确定参与的官员名单呢?”

    屈不才当即从怀里取出一份官员名单。

    项庄草草看完,狞声说道:“好嘛,都是京畿(丹阳)、吴郡的官员。”

    这一霎那,项庄就把什么关节都想明白了,以虞姬的心性很难做出这样的事情,事情多半因赢贞这个女人而起,而叔孙贯这只老枭则是借机行事,利用赢贞和虞姬想替项治争取王位的机会,来达成阻止自己迁都的目的。

    想通了这点,项庄心里也就松了口气,只要几个国公府以及令尹府、太尉府的人没有参与其中,局面就简单多了,在此之前,项庄还真担心几个国公府、令尹府、太尉府都已经深度参与此事,真要是这样,局面可就复杂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件事的背景虽然简单,处理起来却也是颇为麻烦的。

    按照国家的法度,官员犯事当然是让廷尉府去审,但这事明显不太合适,如果替世子争取王位也算是个罪名,那可就真是欲加之罪了,且此事还牵扯到三十多京官,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搞得人心动荡,严重影响朝政的稳定。

    可是不让廷尉府去审,却又让谁去审?

    乌木崖么?若是给了乌木崖审问官员的权限,岂不就成诏狱了?

    所谓诏狱,就是绕过廷尉府或者大理寺、直接对皇帝负责的监狱,譬如历史上凶名昭著的大明锦衣卫,就是最经典的诏狱!

正文 第508章 玄衣卫

    说起锦衣卫,就不能不提华夏历史上最具政治智慧的布衣皇帝朱元璋,没错,朱元璋绝对算不上华夏历史上文治武功最盛的皇帝,却绝对是最具政治智慧的皇帝,在政治智慧这方面,既便是千古一帝秦始皇也差了朱元璋几条街。

    项庄就是朱元璋的铁杆粉丝之一,朱元璋的政治智慧总结起来就两个字——制衡。

    先是废除中书省以及丞相制度,然后搞了个内阁制度,从此以后,大权独揽的宰相就变成了殿阁大学士,其实就是皇帝的秘书,作为秘书若没有皇帝的支持,他们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连个太监都能骑在他们头上拉屎,这便极大地巩固了皇权。

    然后改革都察院,使其直接对皇帝负责,并且采用以小制大的制衡之道,赋予御史言官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意见都可以提、什么大官乃至王公贵戚都可以告发的权力,从而将都察院的一百多个御史言官变成了皇帝的耳目,极大地遏止了腐败。

    最后就是锦衣卫,通过诏狱处理一些无法通过正常司法途径办到的事情,譬如说丞相胡惟庸谋反案,根本就是子乌虚有之事,其真相就是以胡惟庸为首的淮西地主集团仗着从龙有功、试图从皇帝手中分润权力,朱元璋出于巩固皇权的考虑才下的手。

    不过,这种事原本就是子乌虚有之事,通过正常的司法途径去查,肯定不会有结果。所以有了锦衣卫,又赋予锦衣卫设诏狱之权。

    项庄很推崇内阁制以及以小制大的御史言官制,但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现阶段,项庄还需要令尹项他、太尉项佗来帮助他处理军政事务,否则什么都得亲力亲为,项庄非累死不可。他可不是朱元璋那样每天批阅奏章十六个小时的工作狂。

    至于以小制大的御史言官制,现在更不可取,真要推行这个制度。整个楚国朝堂顷刻间就会乱成一锅粥,上至令尹、太尉,下至县令、亭长。只怕是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情都不敢做了,领兵在外的大将们只怕也要挂印回京了。

    不过,效法锦衣卫赋予乌木崖设置诏狱大权却是可以的。

    当下项庄吩咐屈不才道:“老屈,分封之事就交给你去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大王,臣知道怎么做。”屈不才闻言两眼一亮,遂即又道,“不过,查办官员是廷尉府的职责。若由乌木崖操办,似乎于制不合呀?”

    “何为制?寡人之命便是制”项庄大手一挥,沉声道,“寡人现在就赋予乌木崖查办官员之权力,上至国公。下至黎庶,乌木崖皆可查”

    “喏”屈不才轰然应喏,又兴匆匆地转身去了。

    屈不才不能不兴奋,因为他知道属于乌木崖的时代已经开始了,这一刻,屈不才分明已经看到。朝中官员正在乌木崖的阴影下簌簌发抖……

    ##########

    深夜时分,内史叔孙平忽然被一阵巨大的喧哗声所惊醒,急披身起身时,便见老管家匆匆移门而入,喘息着禀报道:“家主不好了,一大群甲兵刚刚突然闯了进来,府上门客、家丁试图拦阻,结果全都给砍翻了。”

    “什么?”叔孙平愕然道,“京畿重地,谁敢如此猖狂?”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倒,遂即一大群玄衣甲兵手持火把蜂拥而入,明晃晃的横刀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寒茫,直晃得叔孙平眼花,待他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屋里情形时,只见数柄冷森森的横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们想干什么?”叔孙平强自镇定,厉声喝问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在京畿重地擅动刀兵,形同谋逆吗?还有,你们知道本官是什么人吗?告诉你们,本官是内史长官,但凡京畿事务皆归本官管辖……”

    “叔孙平,老子知道你是内史。”话音甫落,一个玄衣小校已经走了进来。

    叔孙平定睛看去,却面生得紧,当下冷笑一声喝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老子是什么人,等到了地头你自然就知道了。”玄衣小校阴恻恻地一笑,遂即冲左右甲兵挥了挥手,狞声道,“带走”

    “走”两个玄衣甲兵反拧着叔孙平胳膊,推起就走。

    刚出房门,叔孙平就吃惊地发现,已经赋闲在家的老父亲居然也被押了出来,叔孙贯虽然已经是一大把年纪了,可那些个玄衣甲兵却如狼似虎,半点没有顾忌老人之念,叔孙贯只是走得慢了些,背上便挨了狠狠一鞭,直疼得直呲牙。

    看到老父亲也被执,叔孙平的脸一下就白了,他知道,这必定是暗中串联京畿、吴郡两地官员,谋求阻止迁都之事东窗事发了叔孙贯却挺起老驼背,朗声道:“我儿莫慌,天塌不下来”

    望着咬牙硬挺的叔孙贯,玄衣小校嘴角却忽然间绽起了一丝狞笑,看不出来老东西的嘴巴还挺硬,不过等到了地头,倒要看看你的嘴巴还有没有这般硬气?

    ##########

    当天晚上,除了叔孙贯、叔孙平父子,还有另外三十六个官员同时被抓消息传开,京中官员无不哗然,纷纷责问廷尉府为何罔顾法度、无故抓人?却把廷尉项期闹了个满头雾水,召集署中属官一问,廷尉府昨夜并没有抓人哪,一干问责的官员顿时间懵了,除了廷尉署,京中似乎再无别的衙署执掌刑名了吧?

    一干稍稍了解内情的文武大臣则直趋宫中,紧急觐见项庄。

    “大王,乌木崖昨天晚上擅自出动甲兵,一口气抓了三十几个官员,甚至连赋闲在家的叔孙老太傅也给抓了起来”项他义愤填赝,怒不可遏地说道,“屈不才如此倒行逆施,简直形同谋逆,臣奏请发往廷尉署严加讯问。”

    项佗也连连附和道:“就是,乌木崖也太乱来了。”

    项庄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用眼光淡淡地扫向百里贤。

    百里贤会意,当下从席上跪坐起身,对项他、项佗说道:“令尹和太尉有所不知,乌木崖寅夜抓人,乃是事出有因。”

    百里贤很容易就猜到了项庄的心思,项庄不愿意分封,又不可能向京畿、吴郡两地官员妥协、放弃迁都,那么下重手整治两地官员也就是必然了,但两地官员又没犯错,交由廷尉署处理显然不行,那么交由乌木崖来处理也就顺理成章了。

    “事出有因?”项他看看项庄,将信将疑地道,“什么原因?”

    百里贤念头急转,脱口而出道:“因为他们暗通敌国,意图叛国”

    项庄暗喝了声采,百里贤不愧有急智之名,这个借口找的当真有水平。

    “什么,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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