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乱明(喻心)-第2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也就是说,宋学朱拿刘泽清开刀,最受影响的就是张拱薇和倪宠。
林纯鸿见张拱薇和倪宠唧唧歪歪说了半天,意思再也明确不过:我们两人身份尴尬,很可能遭到朝廷的报复,这事你林纯鸿得冲在前面,阻止宋学朱继续拿我们两人开刀。
林纯鸿心下有了计较,当即也义愤填膺,为天下武将大鸣不平,声称,一定要为天下武将出一口恶气。
张拱薇和倪宠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满意而归。
陆世明一直在屏风之后暗听,待两人离开,问道:“都督真想搭救刘泽清?”
林纯鸿冷冷道:“不!刘泽清必须死!而且还要死于宋学朱之手!”
第五百四十四章 目标在江南
陆世明瞬间明白了林纯鸿的打算,问道:“莫非都督想借刘泽清一事,收天下武将之心?”
林纯鸿摇了摇头,道:“大明纷乱二十多年,战乱不断,武将的军阀化倾向已经非常明显。辽东的吴、祖家族自不必说,郑芝龙更不用说,就拿刘泽清、张拱薇和倪宠来说,何尝不是如此?我们能从荆州这个小地方跨入大舞台,无非借这个大势而已。在正统士大夫眼中,我们只不过是一个大点的军阀。一个实力强大的军阀,去收拢其他军阀的心,显然不可能。”
陆世明将林纯鸿的话默念数遍,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林纯鸿接着说道:“无论是否出现刘泽清一事,武将的离心离德,已经非常严重。一旦有外敌入侵、内寇作乱,这些武将迫于势,必然望风而降……”
说到这里,林纯鸿不由得叹了口气,原本的历史上,无论是对敌李自成,还是对敌满清鞑子,这帮武将的节操的确不敢恭维。
“所以,刘泽清一事,只是加快这个进程,减少我们的麻烦,要收拢这帮武将的心,唯有实力!”
实力两字,林纯鸿加重了语气,得到了陆世明的赞同。
陆世明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都督英明,对这帮武将,也只有用力迫之。只是……我们能看出这点,杨嗣昌十有**也能看出这点,没准刘泽清死不了?我们是不是采取点动作?”
林纯鸿摇了摇头,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我们在刘泽清一事上下了药,迟早会传出去,必然凉了真正忠义武将的心。朝廷之中,这帮武将占比少得可怜,但基数大,人数还是不少的,如黄得功、周遇吉,皆可以归为此类。在刘泽清一事上,我们不能落井下石。杨嗣昌早就想拿这帮跋扈的将领开刀,刘泽清可能正好撞在了刀口上,再加上一个性急、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皇上,刘泽清这下十有**会完蛋。”
说到这里,林纯鸿的脸上突然绽出了一丝笑容,不过,这个笑容有点冷:“待刘泽清掉了脑袋,再命令政宣司竭力宣传刘泽清公忠体国之心,剿灭多铎部的战绩,如此一来,杨嗣昌、宋学朱会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多多少少会减轻点荆州的压力。”
“压力”二字,显然触动了陆世明的心。
这些日子,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事实上,荆州军已经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当初预计,十多万大军作战三个月,现在时间早已经过去,荆州方面的财政已经到了极限,几乎无法再支撑大军继续作战。
因此,多尔衮、阿济格、豪格和多铎逃跑后,林纯鸿令龙武军和骠骑军追袭,雄威军团北上,而其他军队皆按兵不动,在山东休整。
按照张道涵的意见,除了雄威军团、龙武军和骠骑军,以及再在山东留一个军团外,其他部队一股脑儿全部撤回荆州,以节省转运费用。只是,现在大战初结,与大明朝廷的形势还不明朗,大军在山东迁延至今。
不过,张道涵主动提出在山东留一个军团,并容忍雄威军团驻扎在北京城下,这多多少少让林纯鸿、陆世明、周望松了口气。
看来,以张道涵和朱之瑜为首的保守派,并不介意拓展地盘,适当地对大明朝廷施加压力。
张道涵和朱之瑜如此,军方将领自不用说,至于海派,那帮家伙什么时候有过对朝廷的忠义之心?
陆世明想到荆州方面的困境,一时有点走神,耳朵里却响起了林纯鸿的声音:“与朝廷的角力,现在才刚刚开始,我们近期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逼朝廷同意由我们来代缴江南的税收。江南的经济实力,白白浪费掉,太可惜了!至于朝廷会出哪些招,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罢了。”
……
阳春三月,天气转暖,紫禁城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朱由检的心情随之好转。
京师的战报,显然滞后山东不少,目前,朱由检刚刚得知,岳托病逝于军中,杜度被倪宠枭首,豪格和多铎仅率两千余骑兵逃脱,而运河以西的鞑子状况似乎也不咋地,有陷入包围的危险。
鞑子肆虐北直隶、山东足足半年之后,终于接连失败,覆亡在即,这让朱由检出了一口恶气。
荆州军作为主力,与鞑子骑兵对决,步骑对决,平原野战,皆占了上风,这让朱由检既兴奋又遗憾,心里颇有点不踏实。荆州军数量众多,战斗力强大,这对大明朝廷来说,究竟是福是祸?
朱由检拿捏不定。不过,好歹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宋学朱、周之训、倪宠、张拱薇和刘泽清在围剿鞑子的战役中,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朝廷的官兵,还是有战斗力的嘛,哪像杨阁老所说的,除了关辽兵、洪兵和陕兵外,其余皆不堪用?
不过,一想到林纯鸿轻而易举就调动十五万全副武装的精锐,还利用百余艘蜈蚣船就把鞑子限制得死死的,朱由检不免着急上火。
这段时间,陈奎担任荆州军监军,将荆州军的编制方式、武器配备、作战习惯不停地发回宫中,倒让朱由检大开了眼界。火枪、霹雳炮、长枪配合,居然能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威力,连步兵也有了与骑兵一决高下的资本!尤其是骑兵配备的虎蹲枪,居然可以当狼牙棒使,还真是闻所未闻。
陈奎在汇报中,不厌其烦地强调,荆州军战斗力强大,并不在于武器先进,而在于将领敢战,士兵有决死之心。之所以如此,诀窍就在于将士后顾无忧,在荆州内部地位崇高。
朱由检用脚都能想到,这些汇报能发回宫中,显然经过了林纯鸿的审阅,朱由检心里颇有疑虑:林纯鸿告诉他这些,到底是何居心?
正当朱由检乾清宫胡思乱想之时,通政司忽然送来战报:多尔衮大败亏输,与阿济格仅率三千余骑兵逃脱,阿巴泰被荆州军枭首。
朱由检激动地在宫中走来走去,一满腹的话急于向别人倾诉,但回头看了看耸肩低头的小太监后,朱由检笑着摇了摇头。
“传朕口谕,要杨阁老进宫……”
朱由检最终忍不住,想要与杨嗣昌分享喜悦。足足五万余精锐,六七万辅兵,几乎全部被消灭,这对人丁稀少的鞑子来说,绝对是无法承受之重,悬在大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被解下,朱由检的惊喜可想而知。
小太监出宫不到半刻钟,就回宫禀报,杨阁老已到。
朱由检并未多想,只以为杨嗣昌与他的想法一样,急于分享喜悦。哪想到,朱由检见到杨嗣昌后,发现杨嗣昌脸色凝重,见不到一丝的喜悦。
……
“皇上,刘泽清被宋学朱所执,罪名是意欲投靠鞑子……”
杨嗣昌的一句话,直把朱由检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方嗫嚅道:“怎么可能,多铎大部,不是被刘泽清所败?阻挡岳托突围,刘泽清不是也参与了吗?怎么突然就意欲投降鞑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杨嗣昌将宋学朱的奏章高高举过头顶,小太监赶紧上前接过奏章,交到朱由检手中。
一般而言,奏章由内阁票拟之后,然后再由通政司送到宫中,杨嗣昌这么做,明显不合规矩。且听杨嗣昌解释道:“臣刚接到这份奏章,一时心急,顾不得票拟,就面呈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朱由检压根不在乎杨嗣昌是否违规,眼睛盯着奏章,看也不看杨嗣昌,随口道:“起来吧,坐着说话……”
杨嗣昌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说了声“谢皇上”,就一屁股坐在了小太监搬来的凳子上。
朱由检皱着眉头看宋学朱的奏章,发现所谓的投靠鞑子全是子虚乌有,怒道:“宋学朱到底想干什么!满篇全是胡说八道!”
杨嗣昌的眼皮跳了跳,道:“皇上,宋学朱力保济南不失,应该不是孟浪之人。”
朱由检得到杨嗣昌的提醒,强行按捺住怒意,又将奏章看了一遍,这一看,还真让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朱由检胆战心惊地说道:“难道刘泽清意欲投靠林纯鸿?”
杨嗣昌道:“是否意欲投靠林纯鸿,臣不敢下定论,但宋学朱以此举来警告隆平侯和倪宠,这点应该是确定无疑的。”
朱由检默然半晌,方说道:“这么说来,刘泽清留不得?好不容易有了一支敢战之师,却……哎……”
朱由检叹了口气,杨嗣昌却大不以为然,道:“刘泽清消极避战,最后迫不得已与鞑子打了一仗,按说,早该授首。现在宋学朱业已将刘泽清部收编,也没什么损失。如果能借刘泽清一事,警告天下武将,也算意外之喜。”
朱由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从杨阁老所议……个个都不省心……”
正说着,忽然通政司送来急报,朱由检拆开一看,脸色大变,差点将急报扔在了地上。
杨嗣昌正待问,且听朱由检有气无力地说道:“林纯鸿借口围剿鞑子,派遣雄威军团两万余人马沿运河北上,业已抵达静海……”
第五百四十五章 放手一搏
?“朕是亡国之君?”
朱由检的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网这个想法一经产生,就像毒蛇一般缠绕在他心头,怎么都撕扯不开。
朱由检早已顾不得人君风范,嘶吼道:“杨嗣昌,你说,林纯鸿他到底想要什么!想要朕的位置吗!他就不怕遭天谴吗!就不怕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朱由检的声音凄厉,隐隐带着哭腔,让杨嗣昌听得毛骨悚然,他慌忙劝道:“皇上,事情并未到那一步!区区两万兵力,能奈北京城何?”
朱由检稍稍清醒了点,问道:“除了雄威军团,林纯鸿其他兵力都在何处?”
杨嗣昌道:“骠骑军正追袭多尔衮,目前已经抵达保定附近。龙武军现在正在返回德州,其余军团,皆驻扎在德州、聊城、临清一线,目前看不出有北上的迹象。”
朱由检又问道:“洪承畴、孙传庭在何处?”
“洪承畴率兵三万余,业已抵达广平府,孙传庭比洪承畴快,现在已经在赵县。”
朱由检彻底冷静下来,沉吟片刻,道:“杨阁老,京营这边,要凝神警戒,防止雄威军团骤然来袭;洪承畴那边,也不用北上了,直接前往盐山县运河边,务必确保能随时切断运河;至于孙传庭,昼夜兼程,马上赶赴京师,以备不测!”
“另外……”朱由检突然加重了语气,恶狠狠地说道:“传令各府各县,谨守城池,不要给鞑子任何可趁之机,若有懈怠者,定斩不饶!”
杨嗣昌不由得刮目相看,看来,最近战事不断,朱由检的军事素养也直线上升,兵力安排井井有条。只是,朱由检从未领过兵,显然忽略了某些重要方面。
杨嗣昌道:“皇上,切断运河,并不能切断雄威军团的补给,这段时间,江南海商通过海路将粮食、财货运送至天津,然后通过陆路转运至京师。林纯鸿在海上战舰过千,拥众十万余,分为西洋舰队、东洋舰队两大舰队,通过海路补给雄威军团轻而易举。”
朱由检一下子愣住了,默然半晌,问道:“如此奈何?”
杨嗣昌深吸了几口气,咬了咬牙,突然从凳子上滚下来,拜伏于地,鼓起勇气说道:“皇上,朝廷之咽喉,业已被林纯鸿卡住,大明之生死存亡,皆在林纯鸿一念之间!”
说完之后,杨嗣昌以头磕地,准备迎接朱由检的雷霆之怒。哪想到,杨嗣昌等了半天,却未听到任何声音。杨嗣昌偷眼望去,只见朱由检神情木然,两眼目光涣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嗣昌索性豁出去了,接着说道:“皇上,京师、三边,一直依赖运河输送粮食和财货,现在运河已经被林纯鸿彻底控制,一旦他切断运河,即便洪承畴控制了盐山附近的运河,江南及两淮的粮食、财货还是无法运至京师和三边。这才是最为可惧之处!”
“再则,海洋被林纯鸿、郑芝龙联手控制,就是想从海路运送粮食,也几乎不可能!”
朱由检的冷静,远远超出杨嗣昌的想象,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当初仅允许林纯鸿率五万兵马前至山东,满心希望林纯鸿与鞑子拼个你死我活。哪想到,算来算去,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想来,还真可笑,林纯鸿怎么可能听令只调动五万兵马?”
说到这里,朱由检突然发出了凄厉的笑声,显得异常恐怖:“现在,朕总算想明白了,鞑子入侵,林纯鸿即便不派一兵一卒北上,他最终也会走上这条路,彻底掐住朝廷的咽喉!”
“朕不甘心!君非亡国之君,臣皆亡国之臣!”
朱由检万念俱灰之下,口不择言,直把杨嗣昌惊得浑身冒冷汗,以头抢地,砰砰作响,额头见血,泣道:“皇上,臣辜负了皇上,臣驽钝,臣不堪用……”
朱由检挥了挥手,打断杨嗣昌的话,道:“朕不是说你!”
杨嗣昌忍不住放声大哭,诉道:“皇上,朝廷虽艰难,但远未至山穷水尽的地步,至少民心还是向着大明的……”
朱由检凄然道:“离山穷水尽已经不远了……”
“不,皇上!林纯鸿拥兵巨万,却丝毫不敢提国器。山东的荆州军,足足有十多万,却只派雄威军团及骠骑军北上,这足以证明,林纯鸿暂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生出觊觎之心!无他,惧怕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杨嗣昌的话,让朱由检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你是说,大明还有时间去积蓄力量,与林纯鸿斗争一二?”
杨嗣昌重重地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林纯鸿的优势,在于财计,在于武力,而大明的优势,则在于人心!”
朱由检满脸茫然,心里凄然欲泣:人心是什么玩意,哪里有钱粮、兵力实在?可怜太祖、成祖英明神武,远近咸服,现在居然沦落至要用虚无缥缈的人心做最后一搏。
见朱由检信心缺缺,杨嗣昌忽然仰起头来,大声道:“皇上,林纯鸿积蓄实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只是最近才显露出来而已,大明的局势,早已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现在看来,河南、山西、陕西的贼寇几近销声匿迹,辽东的鞑子遭遇惨败,局势虽未根本好转,但已经比以前好得多!”
杨嗣昌的话,终于让朱由检恢复了一丝生气,开始凝神倾听:“皇上,大明之存亡,悬于一线,是存是亡,皆在于己!”
“在于己?”
杨嗣昌慨然道:“林纯鸿非一莽之夫,至少五年之内,不敢对国器生出觊觎之心;北边的鞑子至少在五年以内难以叩关入侵。大明是存是亡,就决定于这五年。既然局势已经不可能再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借机奋起。大明是沉沦,还是中兴,皆在于己!”
朱由检苦着脸,道:“朕登极以来,苦心积虑,奈何局势日蹙,骤然之间,哪能找到万世之良法?”
杨嗣昌默然。朱由检说得是实情,十年来,朱由检无时不刻都在焦虑,想尽一切办法中兴大明,只是大明军队、官场业已腐烂至根底,若没有剧变,任谁也回天无力。
杨嗣昌似乎早已深思过这个问题,脱口说道:“林纯鸿就是最好的老师!只是我们一直不愿意睁眼看而已!”
杨嗣昌的话,显然太过于惊世骇俗,也只有在生死存亡之际,才敢公开说出。
朱由检大惊,突地站了起来,问道:“以国贼为师?”
杨嗣昌不容置疑地点了点头,道:“林纯鸿偏居一隅,不到十年,岁入超过六千多万,拥兵十万余精锐,这足以证明,他所奉之法,乃当前之良法。”
朱由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结果什么也没说出来。以林纯鸿为师,心理上虽绝难接受,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逼得朱由检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朱由检默然半晌,说道:“修房子,比重建房子,要难得多!”
杨嗣昌不由得对朱由检刮目相看,今日的朱由检不仅拥有出乎意料的冷静,还表现出非同一般的洞察力。
杨嗣昌道:“诚然!修房子时,还得住人,委实比较难。唯有双管齐下,一方面撑住大梁,不让其倒塌;另一方面,谋划地加固根基,稳定干墙。洪承畴、孙传庭皆大梁,需重用,至于关辽兵,则需逐步削其势!”
朱由检大惊:“关辽兵精锐,为何需逐步削其势?”
杨嗣昌直言道:“自崇祯二年后,关辽兵骄横,历任巡抚、总督,皆难以有效调拨。以前,鞑子势大,当然不能动他们,现在鞑子急剧削弱,正好趁机铲除这个毒瘤,以免出现另外一个林纯鸿。再说,关辽兵所耗钱粮几近朝廷岁入的六成,却养出一帮骄横跋扈的白眼狼,何不拿这笔钱粮编练新军?”
杨嗣昌似乎嫌带给朱由检的冲击不够大,一个重锤接着一个重锤地敲打过来,几乎让朱由检喘不过气来。
大明真的已经是千疮百孔,如果没有林纯鸿,大明这艘破船还能坚持多久?
唯有涅槃重生!听到杨嗣昌说到编练新军,朱由检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变得决然无比:“正所谓不破不立,朕赞同!”
杨嗣昌接着说道:“这五年内,林纯鸿必然想尽一切办法斩断大明的大梁,为防止林纯鸿推倒房子,需着力牵制他!”
朱由检越听越觉得大有可为,不复刚才的颓丧,问道:“如何牵制?”
杨嗣昌道:“江南豪强、勋爵、鞑子、郑芝龙……等等诸如此类,皆可利用!”
“鞑子?”
朱由检惊问道。
“对!鞑子!林纯鸿实力已经非常强大,非朝廷所能制,唯有发动一切可动用之力!皇上……”
杨嗣昌滔滔不绝,一直讲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末了,杨嗣昌接着说道:“这些,都是臣的初步构想,如何实施,如何细化,还需细细斟酌!”
朱由检激动万分,不由得站起身来,携着杨嗣昌的手,慨然道:“朕与你,君臣相知,共度时艰,开创大明中兴之局!”
杨嗣昌想到朱由检对自己信任有加,古来君臣之间,可谓屈指可数,不由得心情激荡,哽咽道:“皇上,臣驽钝,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五百四十六章 另一个失败者
朱由检没有想到的是,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沈阳,还有一位心在滴血的人,那就是皇太极。
数千里平原之上,鞑子残兵败将五千余骑,分作两部,狼狈逃窜。豪格、多铎一路突破倪宠、宋学朱的围剿之后,一路畅通无阻,直至通州,方才停住北上的步伐,等待多尔衮大军汇合。
相比较豪格、多铎的轻松,多尔衮和阿济格就没这么幸运了。刚开始,骠骑军和龙武军轮流歇息恢复马力,直把多尔衮和阿济格追得痛不欲生,十停人马中,跑散的,命丧于钢弩之下的,足足有三停。
后来,龙武军南返,多尔衮和阿济格方才松了口气,与骠骑军在太行山山麓玩起了捉迷藏。令多尔衮和阿济格万万想不到的是,骠骑军对地理的熟悉程度远甚于他们,一个不小心,在涿州陷入了骠骑军的包围之中。
多尔衮和阿济格左冲右突,始终无法突出包围圈,正当两人万念俱灰,准备自刎之际,豪格和多铎率兵赶到,将两人救出了包围圈。
多尔衮出兵时,旌旗招展、人嘶马鸣,足足有五万余精锐,现在回头一看,只有不到三千余骑,且几乎人人带伤,忍不住放声大哭。
显然,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多尔衮听闻雄威军团在通州严阵以待后,擦着京师以西,经由昌平、密云,继续北上。
虽朱由检严令沿途官兵围剿,结果没有一人出战。孙应元、周遇吉倒是想出战,但是曹化淳一瞪眼,说了句:“京师东南有重兵威胁,安能出战?”
孙应元和周遇吉唯唯诺诺,遂打消了出战的计划。
山东的战局,并不仅仅局限于山东,而是牵扯着整个大明,其中就包括辽东。
通过战略欺骗,旅顺棱堡在完工至九成时,狄威下令大张旗鼓地进行祝贺,以此吸引鞑子来攻。
不知道皇太极没有认识到旅顺棱堡的威胁,还是被棱堡的坚固吓破胆,与或是纵欲过度没空理会旅顺,总之,皇太极对旅顺棱堡的筑成视而不见。
这让狄威、郑福林等人失望万分,日日派兵前出辽东半岛,四处劫掠。
当山东的战报传至旅顺时,旅顺陷入了欢乐的海洋之中。唯有窦石温气恼不已,恨恨道:“本指望鞑子进攻旅顺,一把吞下鞑子上万人,狗日的,鞑子吓破了胆,不敢来!后来又指望跑到蓟州打点秋风,哪想到,中原军和东南军太不够义气了,把鞑子全包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