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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法兰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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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达。
  波兰男孩对着安德鲁气喘吁吁的低声说:“不,不好了,出事了!”随即递上一张小纸条,纸条上有奥什与奥热罗的联合签名。
  ……


第32章 鞭刑以正军纪(上)
  巴黎东南面的文森森林素以热带植物园坐落于此而出名。该园曾隶属波旁王室,后被路易十六移交给法兰西科学院代为打理。文森森林风景优美,内有纵横交错的道路,以及四片景色秀丽的自然湖,如果沿着森林中的小路继续往东南方走上50公里,就能看到著名的枫丹白露宫。
  黄昏之前,一脸疲惫之色的安德鲁骑着马,行色匆匆的赶到文森森林。税务检察官当然不是来参观王室的热带植物园或是游览破旧不堪的枫丹白露宫,而是去森林边缘的一座军营,处理发生在骑警队身上的一桩紧急事件。
  就在结盟节第后的第二天夜里,值勤宪兵发现几名骑警在军营宿舍偷偷传阅一份内容激进的报纸,这显然严重违反了军营里的现行规定。这5名骑警随即被宪兵队解除武装,加以逮捕,并通知骑警队的两名直属长官,奥什少尉以及教官奥热罗上士。
  作为巴黎警察局机动反应部队的骑警队,早在创立之初,就在安德鲁检察官的建议下,一切标准以轻骑兵为模板。包括从武器装备,战马选用,训练方式再到作战制服,连军营里的军纪执法都是职业化宪兵队担当。
  对于部下违反军纪一事,通常由上述二人配合宪兵队协处理就行了,根本无需惊动安德鲁。但奥什与奥热罗的处罚意见出现了分歧,加之宪兵队不愿意过多掺和检察官下属的事务中。迫不得已,两人唯有告知安德鲁亲自来处理。
  军营里宪兵队的值班室,担当骑警队教官兼军纪官的奥热罗上士,在向面色铁青的安德鲁汇报整件事情的详细经过,中队长奥什少尉面无表情的静静待在一旁。
  早在一周前,在安德鲁决定南下波尔多的日期后,为了给强化集训两个多月的骑警们一个较为放松的假期,便同意了奥什少尉以庆祝全国结盟节的名义,让士兵们分期分批的回家探亲,却不想在执行过程中就出了岔子。
  “……5名涉案骑兵中,1个是主犯,据他交代是7天前,主犯的一个老乡带他到科德利埃俱乐部,聆听了马拉、埃贝尔等人的煽动性讲演,于是便将激进刊物带到军营里,还与给同房的4位队员做集体念读……上述五人目前被羁押在宪兵队里,除了您,军营外没有再第二人知晓此事,另外韦德中尉已明确表示他将代表宪兵队尊重检察官的一切决定。”
  听完奥热罗的叙述,安德鲁知道事情还在掌控之中,至少还没捅出大篓子。他指示奥热罗事后代表检察官本人感谢韦德中尉。而如今,则需要先处理快刀斩乱麻军营里的几个犯案士兵,然后顺藤摸瓜,解决来自外部的干扰。
  当着两位部下的面,一贯以外表俊美,气质优雅,举手投足充满贵族风度而著称的安德鲁检察官,第一次将他那温和的性格转换到极度狂暴模式。他怒气冲冲拿将摆放在桌案上的数份《人民之友报》,歇斯底里般的将它们逐一撕得粉碎,并用马靴一又一次的加以践踏。
  安德鲁在心中无限咒骂搅屎棍一般的马拉,刚刚被赦免的他一回到巴黎就兴风作浪,四处煽风点火,这次居然越发过分,把暴民的触角延伸到自己的骑警队中。
  事实上,安德鲁早就未雨绸缪有过一番安排。数月前,他已通过勒让德尔同马拉派达成过谅解:检察官负责游说巴黎市政厅,解除针对丹东和马拉等人的通缉令,而科德利埃俱乐部则保证在未来3年内,绝不能在安德鲁直属势力范围内进行所谓的革…命宣传。现在,马拉显然是违规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有可能,安德鲁真想命令副警长沙威派人暗中干掉马拉,或是亲自带领骑警队冲击科德利埃俱乐部拿刀劈了。但这些仅仅是安德鲁盛怒之下的不理智幻想罢了,等到他心境恢复平静,这个疯狂念头已被抛弃在九霄云外。
  因为安德鲁深知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目前还承受不起干掉马拉引发的政治风暴。作为“人民律师”再到“税务检察官”,巴贝夫案后的安德鲁在世人中的形象一贯是偏向民众,偏向劳苦大众的。现在就转职到人民的对立面,似乎太早了一些。自保能力还严重不足之外,投出去的里弗尔还没收回。
  所以,攘外必先安内。
  安德鲁强制心中怒火,坐在马扎上的他抬起头,目光冰冷盯着中队长奥什,问道:“奥什少尉,你是中队指挥官,谈谈你的处理建议?”
  “主犯鞭打背脊50次,从犯20次。”奥什显然留意到长官那并不友善的表情,赶紧将处罚力度提升一倍有余,但这并不让安德鲁满意,必须杀一儆百,将所有反叛的苗头扼杀到摇篮里。
  “奥热罗?”安德鲁把目光转向身边的中年教官。
  这位骑警上士双脚立正,以其特有的大嗓门回复道:“报告长官,主犯必须鞭打背脊50次,开除军籍,逐出军营;从犯鞭打背脊20次。”
  安德鲁这才点了点头,走过来,神情颇为满意的拍了拍高个子的肩膀,指示说:“以奥热罗上士的意见为主。我再补充一条,所有涉案的5名骑警,无论主犯还是从犯,行刑过后一律开除军籍,逐出骑警队。奥什少尉,通知骑警中队的所有士兵10分钟内结队到校场,集体观刑。此外,主犯的前三鞭由你亲自执行;至于奥热罗上士,我现在任命你担当第二小队的队长。”
  军队中最为忌讳的就是士兵有了异类思想。一旦这种思想如果不是上位者期望的那种,必须在第一时间内加以坚决的镇压,毫不留情。奥什少尉显然同情这些涉案士兵,那是他自己还没从一名服从者到指挥官的角色转换。
  同样的,提前给予奥热罗小队长职务,是安德鲁对他尽职尽责的一种奖励,是来自长官的善意传达。这至少说明,如今的安德鲁检察官已不怎么讨厌这名粗鲁剑客。若无意外,骑警中队会在南下波尔多重返巴黎之后得到扩建,而奥热罗上士晋升军官的梦想也将指日可待。
  结盟节的第二天深夜,两位兰斯老乡,普利欧议员与图里奥委员联袂赶到安德鲁住所与之密谈。议题只有一个,希望安德鲁随时做好准备,一旦年底之前,马恩省西部的政治局势继续保持恶化,制宪议会将委托普利欧议员作为议会全权特使,赶赴马恩省指导工作,而安德鲁检察官也将作议会特使的第一助理随行。此外,在米拉波和普利欧等人的争取下,制宪议会将责成以安德鲁下属的骑警中队为基础,秘密组建一个混成团,全力配合普利欧议员的工作。至于军费来源,普利欧告诉安德鲁可以最高截留波尔多海关税款的20%,另外包税商补缴的税款,也可以那同样的比例提成。
  10分钟后,在奥热罗的急促哨声下,42名骑警队士兵已列队来到校场集合,5名涉案士兵被10名宪兵押解到校场正前方的行刑台,上面已经摆上5个木架。每个犯人的嘴巴用布条缠裹,那是安德鲁不允许这些人拥有自辩的机会,他们的上衣后背裸露在外,手脚束缚着,被宪兵牢牢固定在木架上。当看清楚将要承受鞭刑时,犯人们拼命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当奥什少尉登台时,宪兵们纷纷退下,与守在校场四周的韦德中尉汇合。应检察官的请求,30多名宪兵队都是全副武装,军刀在握,子弹上膛,可随时上前镇压。此时,一根藤鞭被奥热罗教官提至行刑台,台下士兵惊恐不已,每个人都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
  很快,奥什指挥官开始大声宣布5名犯人的罪行事实,以及对他们的最后处罚结果。“……所有人犯在执行军纪之后,将被开除军籍,逐出军营!”
  迫于森严的军规,42名士兵没有发出喧哗。不过,安德鲁依然逐一查看了骑警兵士表情:怜悯、恐惧、悲伤、不屑,甚至还有愤怒。这很正常,毕竟是曾与他们朝夕相处3月之久的胞泽。或许在普通士兵看来,仅传播一两张违禁报纸就处罚如此之重,好像有点过分了。
  “永远不要在军营里同情一个罪犯!因为这些害群之马的存在,不仅仅都会玷污军队的神圣荣耀,更会损害你们自身的利益。”安德鲁的声音在校场上空响起,他没有登上行刑台上讲演,而是肆无忌惮的穿行于士兵纵队之间。
  尽管安德鲁并不常来骑警队里视察,但士兵们都清楚眼前这位身穿便服的年轻先生,就是他们长官的长官,一位拥有极大权势的检察官,可以一言决定自己命运的大人物。所以,当检察官看似漫不经心的从士兵身边走过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高昂着头颅,挺起胸膛,就像接受国王的检阅一般。
  ……


第33章 鞭刑以正军纪(下)
  安德鲁在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身边停下脚步,看着他,说:“士兵,我知道你叫彭杜瓦斯,家住北面的蒙马特高地,家里还有4个弟妹。正因为你的入伍使得平日愁容满面的父母高兴许多,那是你在军营里衣食无忧,每月35里弗尔的军饷可以帮助父母去抚养尚未成年的4个弟妹。是吧?”
  听到大人物如此关心自己,名叫彭杜瓦斯的士兵很是自豪的把胸膛再度挺直,如同竖立的标枪一样,他大声回道:“是的,长官!”
  安德鲁点头,继续游走,逐一点名,“菲尼克,你那多病的寡母需要你来赡养;维尔德,你家中比彭杜瓦斯还多一个妹妹……还有你,下士圣西尔,你给亲人承诺过要拿上士军衔。但在入营时我告诉你,这个目标太低了,根本不符合你未来的发展,所以目标必须要拥有军官肩章。这些,你们都还记得吗?”
  “是的,长官!”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声响震耳欲聋。
  超前的记忆力,这是上天赐予穿越者的福利之一,在今天被安德鲁检察官演绎的淋漓尽致。他必须让士兵们同仇敌忾,反对破坏他们自身利益的坏分子。
  最后那位名叫圣西尔的士官,平日性格冷淡,行为举止简直冷若冰霜,习惯小心翼翼地掩盖自身的想法。经过沙威的缜密调查,穿越者已确信这个来自图尔,一直浪迹于巴黎市郊,口齿不清而又持有强烈个人主义倾向的年轻艺术家,名叫古维翁…圣西尔的家伙,就是另个时空里,绰号“冷枭”的圣西尔元帅。
  这个原本来巴黎学艺术的外省人加入骑警队原因倒也好笑。因为缺乏舞台渲染力,加之口齿又不伶俐,圣西尔被法兰西剧场经理炒了鱿鱼。正为生活所迫的艺术家看到骑警队的征兵广告于是突发奇想,以艺术的手段将自己装扮成牧民之子,居然蒙混过关被入取。由于圣西尔在接下来的3个月军训中严于律己变现不俗,多次获得教官奥热罗的口头嘉奖,一周前被提升为下士。
  “很好!”安德鲁颇为满意的微笑着,他转过身登上行刑台,手指身后的五名囚犯,问,“可就是有这么几个无耻之徒,几个穷凶极恶的罪犯,想要制造事端,好让骑警队遭遇解散,继而打碎你们的梦想,让贫穷和饥饿重新降临到自己家人头上,让一切美好的愿景统统化为泡影,你们说,你们会答应吗?”
  “不,不,不,绝不答应…绝不轻饶,打死他们…让他们去死!”士兵们高声呐喊,个个群情激奋,纷纷朝绑在木架上的5个罪犯挥舞起拳头。
  “很好,我伤心于折损五名部下后,还能看到你们依旧保持着高昂士气,非常好,待会你们将逐一等台,亲自给予反叛主谋一次鞭刑,以次表明心迹。”
  对于这些3个月前还是贫困牧民子弟的士兵,安德鲁从不讲解什么大道理,只是让他们明白一件事:只要毫无怨言的顺从长官,就能令家人衣食无忧,能力强点还能加官进爵,吃香喝辣,所以,但凡是安德鲁长官指认的一切罪犯,就是士兵们不同戴天的生死仇敌,必须加以清理赶紧。
  在得到长官的示意后,奥什少尉抬起手臂,一阵急促的军鼓点响起,奥什本人挥舞藤鞭首先执法。
  “啪!啪!啪!”三声过后,主犯背脊上的三道血痕清晰可见。
  “嗯”木架上的主犯鼻子发出一声高亢的痛哼,虽然被堵住了嘴,可是这声痛哼依旧传出去很远。
  紧接着,彭杜瓦斯、维尔德……士兵们一个个登上行刑台,拾起藤鞭,然后高高扬起,朝着犯人的裸露的后背,狠狠的抽打一鞭子。
  “啪、啪、啪”藤鞭抽打在背脊立刻显露出一条条血痕,整个后背都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每一道口子都在流血,鲜血顺着背部的伤口流下,甚至染红了内裤和大腿。犯人在无助的痛苦呻吟,只为减轻一丝痛苦。
  等到15鞭之后,绑在木架上的主犯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仅能听到从鼻子里发出的一声声微弱的痛哼,很快就连呻吟声都不会有了。
  奥什望了安德鲁一眼,但长官没有做出停歇的手势,鞭挞继续进行。等到30鞭时,犯人已昏死过去。但一桶冰冷的井水立刻将其浇醒。
  轮到圣西尔了,他颤颤发抖的登上行刑台,哆嗦着将地上的藤鞭抓了三次才握在手中,艺术家出身的下士必须施行这第31鞭。退缩已绝无可能,除非圣西尔乐意军中胞泽用藤鞭在自己光滑的背脊也来上几次。
  最终,圣西尔牙一咬,心一横,用尽全力朝犯人背上挥舞一鞭……
  安德鲁挥手让奥热罗走过来,附耳低声嘱咐一句,“最后几鞭你亲自负责执行,记住了,务必效仿腓特烈大帝的做法。”
  奥热罗身躯一震,这位曾在普鲁士军营效力多年的上士当然清楚腓特烈大帝的惯例,那就是将主犯当众打死。显然安德鲁不想暴乱者看到明天的太阳。
  熟悉欧洲史的安德鲁非常清楚,一无所有的普鲁士人便是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练就了无比的纪律性和组织性。面对欧洲列强轮番围攻之下,还能咬牙坚持了7年。并在上帝的保佑下,最后还赢得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胜利结局。
  数分钟后,当普鲁士大汉高高抡起带着皮血的藤鞭,最后五次鞭打都落点很准施加于犯人脖子下方第1根和第2根的脊椎骨。这是人体脊椎最脆弱的地方,外力施加一旦过猛,轻则全身瘫痪,重则当场毙命。
  由于长官已明确下令,奥热罗自然不会心慈手软。即便他发现犯人已停止呼吸的情况下,上士依然认真的履行职责,全力以赴的行刑完最后一鞭。
  警勤中队集体处死了主犯,至于其他从犯的鞭挞则属于宪兵队的工作。随着宪兵中尉的一声令下,五名执法者同时挥动藤鞭,开始鞭笞面前的4名犯人。等到第10鞭结束时,安德鲁适当体现了上位者应有具备的仁慈,他下令免去余下10鞭,并让军医官为4名犯人敷上药膏,允许他们第二天带着私人物品离开军营。
  处理完5名犯事的士兵,安德鲁并没立刻离开军营,而是留下来与骑警中队同吃同住,与奥什、奥热罗一起,安抚士兵们的情绪。
  第二天上午,信使梅尔达从巴黎市区传来沙威的一张密函,这位办事效率极高的副警长已经锁定参与诱拐骑警队士兵的执行人,就是安德鲁曾在多菲内街口遇到过书贩,皮耶罗。
  于是,安德鲁毫不犹豫的拿起红笔,在皮耶罗的名字上画出一个鲜红的大叉,并让梅尔达转交给沙威。科德利埃俱乐部的马拉派份子让自己损失了5名士兵,就必须付出代价。至于主谋马拉或是埃贝尔等人,穿越者暂时还不敢动。
  不过,来一个敲山震虎,杀鸡骇猴还是可以的。
  当天下午,皮耶罗如往常一般收拾好报刊杂志,准备赶去街头角咖啡馆喝上一杯香浓可口的咖啡,再赶回科德利埃俱乐部开会。但在穿越多菲内街时,一辆急速驶来的四轮马车在迎头就将书贩子撞翻在地,高高抬起马蹄毫不犹豫的踏断了皮耶罗胸前的所有肋骨,五脏六腑遭遇无情碾压。
  当人们费尽周折把受害者从马车下拉出来时,发现皮耶罗的胸前凹陷下去,嘴巴、耳朵、鼻子以及眼睛里都流血不止,人已昏死过去。一名外科医生跑过来,他身下去查探了伤者,但随医生即摇了摇头,因为可怜的人已经停止呼吸。
  正当愤怒的人群四处寻找肇事者时,却发现吓破胆的马车夫早已逃离现场,第二天才知道,他直接跑到塞纳河右岸的警察总局里选择了自首。
  “这绝不是一场意外,是谋杀,一场赤…裸裸的谋杀,一定是安德鲁下令的。”得知皮耶罗的不幸消息后,埃贝尔在第一时间赶到马拉的住所,他大声的向领袖倾泻着自己心中的极度愤怒,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显然,安德鲁不是埃贝尔等人平日所见的那些惊慌失措,胆小怕事的上位者,他压根不在乎暴民们的想法。因为安德鲁比埃贝尔更加擅长操纵民意,加之警察局方面明里暗地的支持,税务检察官几乎能肆意妄为施加各种报复。
  蹲着于大木桶里做药浴的马拉忍不住又揉起额头,面对埃贝尔的控诉,他表现的一声不吭。追随者皮耶罗的不幸,他当然感到无尽悲哀,但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一方违规在前。事实上,暗中拉拢骑警队士兵传播革…命思想,都是埃贝尔与皮耶罗私下进行的。直到10分钟前,马拉才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沉默了好一阵,带着一脸痛苦表情的人民之友对着埃贝尔反问道:“你想让我干什么?是去科德利埃俱乐部策动一场反击安德鲁的大暴…动?或是收买凶手去干掉一个律师?还是在报纸上无关痛痒的指责一个声名显赫的检察官?”
  ……


第34章 英国工程师
  当然都不行!
  尽管安德鲁和奥什已宣布离开科德利埃俱乐部,但俱乐部主席丹东一直没有批准,理由是他们都交齐了整一年的会费。事实上,一直想在巴黎公社里有所作为的丹东委员正努力着缓和同安德鲁之的关系,毕竟两人之间不存在深刻的矛盾,仅仅是丹东在德穆兰等人的怂恿下,担心安德鲁影响他本人在科德利埃俱乐部的声望与地位。等到安德鲁与奥什主动离开后,双方的冲突根源就烟消云散,恢复之前的默契合作就再度成为可能。
  毫无疑问,当马拉在俱乐部号召反击安德鲁时,那些律师、记者和文人组成的丹东派一定不会给予人民之友的任何支持,说他们落井下石倒很有可能。或许安德鲁加上一点利益引诱,丹东派就会反戈一击。
  而政治立场亲近安德鲁的勒让德尔等人,更会坚定反对马拉派的提议。虽说安德鲁等人已宣布退出俱乐部,但作为其利益代言人的勒让德尔继承与发展了安德鲁留在巴黎20多个分部的势力,塔里安等人公开与之结盟。
  如此一来,一派三方之间争论的结果就是不欢而散,事情变得不了了之。
  而在报纸上公开指责马拉自己赞誉过的人民律师,这显然太过滑稽。事实上,马拉与埃贝尔手中也没有任何证据,一切只是凭空猜测,只会让安德鲁再度抓住马拉派的把柄,伺机发动又一轮的政治报复。
  至于针对检察官的刺杀,别说马拉,就连埃贝尔也不敢去做。
  “所以,还是先妥协吧,不要再去挑衅他的底细。”马拉很是无奈的说,继而又安慰起情绪低落的埃贝尔。“我们也不算亏,至少皮耶罗一个人的勇敢让安德鲁损失了5名士兵。放心吧,我了解安德鲁,事情已经就到此结束,他不会再做什么了。”
  等到垂头丧气的埃贝尔离开后,一直待在隔壁房间里情人西蒙妮才走进浴室。她是一个外表身材极其普通的妇女,作为马拉的仰慕者之一,西蒙妮无怨无悔的跟随马拉多年,性格温柔而贤惠,绝不是很多人想象中的彪悍泼妇。
  “真的没事了?”西蒙妮一边问着,一边给马拉的皮肤涂抹药膏。作为科德利埃俱乐部创始会员的她亲眼目睹过安德鲁在巴贝夫案件上,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超政治手腕。
  马拉苦笑着摇头说:“检察官心中的怒火可没这么容易浇灭。我待会写一封信,你让勒让德尔转交给安德鲁。他是一个天生的政治生物,应该会同意我的和解建议。否则,首轮报复目标就不会选择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不仅如此,马拉心中有点厌恶起那个没有能力担当的埃贝尔,一个不懂隐忍的领袖绝不是一个好领袖。相比之下,马拉在伦巴第区的追随者,皮埃尔…肖梅特要优秀的多。值得一提的是看,肖梅特早年与马拉一样,学过医,还当过一段时间的药剂师。
  不得不说,人民之友的预测很准,安德鲁当晚一收到马拉来信,深吸一口气,心中悬石也随之落下。随即,检察官下令沙威的人中止余下的报复行动。马拉显然低估了他本人在穿越者心中的重要地位。如无非常的必要,或是双方矛盾到了不可调和地步,人民律师绝不会主动怼上人民之友,在昔日同盟者之间爆发一场激烈冲突。只要安德鲁与马拉的共同敌人依然存在,双方就有了继续合作的可能性。
  ……
  7月19日,在安德鲁南下吉伦特省的前一天,他赶到塞纳河边的远洋码头,为联合蒸汽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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