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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法兰西-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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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丽饼、烤牡蛎、烤红薯,以及各式各样的南方水果。
几天前,一个从外省来的马戏团还试图驻扎于此做生意,但被拉法耶特将军以安全为由下令将马戏团赶走。惊慌撤离之时,一头顽皮的小黑熊居然逃出囚笼,还试图从一个小洞里钻进杜伊勒里宫,却被王宫的卫兵们捕获。事后,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慷慨的以10个金路易的价格,从马戏团团长那里获得了小熊的归属权。因为6岁大的王太子非常喜欢这只可爱贪吃的小黑熊。
安德鲁令马车夫在王宫前逗留,自然不是为了欣赏路易十六的笨拙表演,而是他途径王宫时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熟悉的感觉往返两个多世纪,却源自一副出自雅克…大卫笔下的一副肖像画,“他”成名的那一历史时期被无数后人津津乐道,其中就是安德鲁自己。
从翻领的蓝白色制服上看,这个似曾相识身材矮小的家伙依然是位炮兵中尉,不过军服有些破旧,一头深褐色的长发,充满着青春的活力,只是脸色有点沉郁、冷酷,一双羞涩却很贪婪的的眼睛好像要吞下整个城市。
“拿破仑…波拿巴!”安德鲁已经确信不远处的那个站在人群中的矮个子军官,也是另一时空的拿破仑皇帝。但此时的波拿巴中尉仍然是一个讲不太好法语,也不怎么认同法兰西的民族(分裂)主义者,他正一心一意谋求科西嘉岛的独立自由。
那一边,波拿巴中尉出于职业军人的敏感,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当警惕的科西嘉人四下查探时,已经看到有人坐在马车上向自己招手,应该是让他过来相见。那一辆马车很普通的,黑色的。只是车厢里的人物绝对不简单,至少有两名制服巡警,以及身怀短枪佩剑的数名便衣警戒在这辆马车四周。
拿破仑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在登上马车前,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尉军官示意拿破仑主动交出手枪和佩剑,并代为保管。这时,拿破仑差不多已猜到马车上的那位大人物姓氏名谁了。因为他从好友布里昂那里得知,在全法国的2百多名现役将军中(含国民自卫军),唯独安德鲁…弗兰克准将任命了一位混血黑人但当自己的侍卫官。
“弗兰克将军?!”拿破仑本能想站起来向高级长官行礼,却忘记此时身在狭窄矮小的车厢里,摇晃的马车令自己差点摔倒。
安德鲁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请别拘束了,请坐吧,中尉先生,因为我现在可没穿制服。所以,你可以称呼我弗兰克先生,或是副检察长先生。”
或许是留意到年轻军官那疑惑的眼神,安德鲁解释说:“请你过来,是我听到科西嘉的口音。呵呵,别误会!在兰斯大学时代,我曾经周游了大半个法国,唯独没有登上科西嘉岛,非常惋惜的错过了一位朋友的盛情邀请。”
拿破仑对此很是好奇,他半信半疑的追问起来。“哦,是哪位朋友,科西嘉岛并不大,也许我也认识他。”
安德鲁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拿破仑那始终闭紧的双唇忽然打开,他很是惊讶的叫嚷起来:“哈哈,原来是卡萨诺瓦啊,他可是我的表哥。嗯,我好像记得了。对的,是4年前,卡萨诺瓦的确谈及过邀请一位香槟省的朋友来阿雅克肖城做客。不想却是您。卡萨诺瓦现在是科西嘉公社委员会成员,即将参加4个月后的立法议会代表的选举。”
似乎是解除了心中的疑惑,科西嘉人有些苍白凹瘦的脸颊上显露出一种兴奋的神色。谙于世故的安德鲁当然看得出几分含义,拿破仑心中有事想求助卡萨诺瓦表哥的朋友。至于是什么事情,安德鲁多少也能猜出几分。
鉴于此,安德鲁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你来巴黎有什么事情吗?”
果不其然,拿破仑不在迟疑的向安德鲁倾诉了自己来巴黎的事由,他说道:“是这样的,我是来巴黎找内阁部长办事,处理20年前的一桩土地赔偿案。”
1782年,拿破仑的父亲,夏尔·波拿巴得到科西嘉总督对岛上他管理一片桑树苗圃和一片菜地的监督权。巴黎方面答应先支助夏尔·波拿巴八千五百里弗尔,包括五年之后的收成都由他和他的家族来支配。但事实上,老波拿巴只拿到五千八百里弗尔,并且等到1786年5月时,之前的契约被解除。因为巴黎的内阁部长放弃了此项计划,但波拿巴家族已经这片土地上开辟了大片的桑树林。
炮兵出身的拿破仑做过一番缜密计算,他确信巴黎内阁欠下波拿巴家族三千零五十里弗尔。他曾在老波拿巴墓前发誓,表示会争取到这笔钱。就这样,拿破仑向拉斐尔炮兵团长官申请了“黄色假期”(长假)。除了在科西嘉进行各种必要的公文步骤之外,还要千里迢迢赶赴巴黎,向国王的内阁部长讨要欠款。
1788年的拿破仑是幸运的,他在凡尔赛宫得到了一名热心肠的内阁部长的接见,并顺利得到了欠款中的1050里弗尔。至于剩下来的两千里弗尔欠款,国王的部长表示会在未来两年内全额下发给波拿巴家族。
等到大革…命的风暴开始,巴黎政权发生了转移,直到1791年3月,内阁部长承诺的2000里弗尔的赔偿金依然没能下发到科西嘉岛。于是拿破仑在1个月前,再度启程来到巴黎,只为了向国王的内阁部长追索这笔欠款。
只是这一次,拿破仑遭遇到四处碰壁。由于国民制宪议会的存在,使得国王和国王的内阁部长职权大为缩水,而新上台的内阁部长也以各种理由,拒绝支付这笔费用。对此,不擅长言辞的炮兵中尉显得异常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听完拿破仑叙述后,安德鲁问对方:“你找的哪位内阁部长?”
“是蒙莫兰伯爵!”拿破仑说,眼中充满了期待的光芒。
安德鲁内心一笑,原来是个老朋友,去年自己弹劾了三位内阁部长,就缺他一个。蒙莫兰伯爵如今还在内阁中担当外交与财政大臣,也是事实上的内阁首相。
于是,安德鲁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便签纸,拿破仑机警转身蹲下,以后背做临时书桌上。接着,安德鲁用铅笔刷刷的写了一行字,最后还署上自己的名字。在交给拿破仑时,安德鲁嘱咐说:“波拿巴中尉,待会你拿这直接找到蒙莫兰伯爵,我相信他会在24小时之内支付剩余的欠款。祝你好运!”
事实上,当拿破仑在内阁部长楼里找到蒙莫兰伯爵时,这位内阁首相匆匆看过安德鲁署名的便条之后,就立刻找来事务秘书,令其在国库中支付波拿巴家族1百枚金路易(金路易与里弗尔的官方比值为1:20,但实际已为1:25)。
这天下午,拿破仑中尉很是兴奋一路小跑到圣路易岛上的别墅,向安德鲁将军致谢,以至于科西嘉人把很多词汇发音搞错,一副结结巴巴的滑稽模样。
“举手之劳而已!”安德鲁淡淡一笑。
穿越者相信,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更厚重、更值得珍惜。在得知拿破仑的大妹妹,玛利亚·安娜·埃利萨·波拿巴(之后的托斯卡纳大公夫人)正在巴黎一家普通女校读书时,安德鲁表示愿意资助埃利萨,将其转入高等艺校学习。历史上,埃利萨由于相貌丑陋举止粗俗,导致拿破仑并不亲近这位大妹妹。然而,毕竟血浓于水,拿破仑非常高兴大妹妹能有在高等艺校的学习机会。
与此同时,安德鲁也试探着将拿破仑调入急需现役军官的香槟混成旅,但遭遇后者的婉言谢绝。拿破仑解释说自己不愿意离家太远,需要协助母亲来照顾波拿巴家族的弟弟妹妹们。但事实上,生性桀骜、志向远大的拿破仑…波拿巴依然没有放弃争取科西嘉独立的政治理念。
对此,安德鲁心领神会,并不生气。等到第二天一早,拿破仑向别墅主人告辞。在离开巴黎时,安德鲁赠送了拿破仑中尉一匹战马以及六百里弗尔,并由后者代为向卡萨诺瓦问候一声,并相约今年9月的巴黎立法议会再见。
与拿破仑的相识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如今的安德鲁掌握的政治、经济与军事资源,远远不是一个小小的炮兵中尉能够比拟的。至于其他的想法,安德鲁还没做好决定。有时候,安德鲁担心改动历史太多,会引发时空管理局的愤怒。
……
第135章 拉瓦锡的犹豫 (上,科技向)
罗浮宫,法兰西科学院,院士办公室。
自从1768年,年仅25岁的拉瓦锡成为法兰西科学院院士之后,只要自己身处巴黎,拉瓦锡院士会在上午7点整,来到罗浮宫的办公室里处理公务。等到10点之后,拉瓦锡会转到塞纳河左岸的王家火药局里办公。因为在那里,作为火药局总监的拉瓦锡不仅能享受着4万里弗尔的高额年薪(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薪水比高级法官还多好几倍),而且还拥有一座设备齐全的化学实验室。
在1787年之前,拉瓦锡乐意把更多的时间放在王家火药局那边的实验室里,在那里,他和他的助手们通过无数次实验,以无可辩驳的事实否定了燃素说,证明氧气存在才令物资燃烧的事实。这一过程中,拉瓦锡在此撰写的科学论文与重要书籍,其中包括《燃烧概论》、《化学命名法》、《化学基本论述》等。
之后的两百多年里,学者们对此给予了高度评价:“他(拉瓦锡)是近代化学的奠基人,一生的努力促使化学与炼金术完全区分开来,并将化学作为一门伟大的自然科学清晰而完整的呈现在世人面前……拉瓦锡对化学的重要性,犹如牛顿对物理,高斯对数学,都是永恒存在的且无可替代的。”
之后拉瓦锡社会职务渐重,用于科学研究时间较少。在大革…命爆发后,拉瓦锡被选为三级议会的改革委员会委员,但由于厌倦了议员们的暴…力煽动,便宣布辞去国会议员职务。但不久,拉瓦锡参加了内克尔政…府主张的“改革旧度量衡制,创造新的国际通用单位”的工作,确定了重量单位“克”和长度单位“米”。
1790年初,法兰西科学院组织委员会被指定负责制定新度量衡系统,人员有拉瓦锡、孔多塞、拉格朗日和蒙日等。半年之后,拉瓦锡受命起草了一份报告,主张采取地球极点到赤道的距离的一千万分之一为标准(约等于1米)建立米制系统;到了1791年,科学院再度指定拉瓦锡负责质量标准的制定。经过测定,拉瓦锡提出质量标准采用千克,定密度最大时的一立方分米水的质量为一千克。
这一时期,那位明显对包税商带有严重政治歧视的安德鲁检察官,不仅煽动民众闹事反对包税商,还在议会与法院里要求取缔包税制度。这些,都给拉瓦锡本人及其家庭造成了极大麻烦。可即便如此,拉瓦锡依然坚持着科学院交代的工作,只是将火药局与实验室交到他的学生兼朋友埃勒泰尔·伊雷内·杜邦打理。
等到“米”与“克”的标准分别出台之后,整个法国社会最初是一片反对之声。蹊跷的是,反到是包税商的死敌,安德鲁检察官给予了这项标准极大的支持。在雅各宾派俱乐部一次发言中,安德鲁将新度量衡比作“奠定当代科学与文明的重要基石”,“它们的存在和未来的发展,势必促使欧洲与非洲、美洲乃至遥远的亚洲,连接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地球村!”。
也正是安德鲁的呐喊助威,加之孔多塞等人推动,米制与克制标准尽管经历了众多非议,可依然在法国各省,尤其是巴黎岛与大香槟地区迅速普及起来。
对于这位性格不可捉摸的税务检察官(副检察长),拉瓦锡不知道是该痛恨,还是该感激。针对包税商的那场旷日持久的诉讼,导致拉瓦锡和他的岳父波尔兹先生二人总共损失了近两百万里弗尔,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殷实家底也被狠狠挂掉一层。连拉瓦锡这帮淡泊名利的人杰,同样为失去的钱财心疼了好些天。
不过另一方面,安德鲁也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等到双方达成了诉辩交易之后,检察官立刻取消了对包税商的国家诉讼,还将打伤岳父波尔兹先生的暴乱分子绳之于法。尽管拉瓦锡也知道那些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过场,但毕竟通过这场诉讼案,把众多包税商那不光彩的过去在法律上彻底洗白。
然而私下的,安德鲁却暗示拉瓦锡最好离开法国,至少是远离政治中心的巴黎,因为马拉等人依然会将注意力放在名声狼藉的包税商身上。理所当然的,热爱祖国的拉瓦锡毅然拒绝了这份好意。不久,安德鲁又退而求次(或许也是他的真实目的),两度邀请拉瓦锡参与联合公司与法兰西科学院的项目合作。
说实话,在得到兰斯独…裁…者第二次邀请时,拉瓦锡曾一度心动了。因为安德鲁承诺在兰斯大学里新建一个理工学院,推荐自己担当院长,该学院中还设立有化学……这门全新的科系。此外在科研经费上,比起拉瓦锡从科学院和包税商得到的经费还要高出两倍有余。但要求化学的项目研究课题,必须夹带安德鲁的某些特殊目的:比如强酸、强碱,包括苦味酸在内的印染原料与农业化肥等。
事实证明在科研方面的投入,能极大的提升生产效率,降低产品成本。这一点安德鲁比起其他决策者都要睿智且从不吝惜。棉纺机械上的技术革新,促使联合公司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让法国传统的纺织重镇,里昂市的工商业主们陷入惊恐,后者想着借助行政手段强行打压竞争对方,却被安德鲁轻易的平推碾压。
两天前,那艘在里昂被扣押的运载棉纱制品的商船不仅被河港监管局放行,市政官员还咬着牙陪着笑脸,赔付了客商船主一笔金钱。那是安德鲁借巴黎的罗兰夫妇的书信,以极其霸道的口吻告诫里昂的官员和商人:你们千万别惹我的人和货物。一旦惹恼了我,我发誓一定会来里昂,并向15万里昂市民征税!
这位外人眼中的以专横霸道而著称的检察官(副检察长),不仅有权有势,还善于敛财,尤其善待与资助科学家,注重他们的发明创造。而这些,都令拉瓦锡钦佩不已。重要的是在安德鲁治下,没有无政…府主义暴…力的存在。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在于,拉瓦锡认为同为律师出身的安德鲁与自己一样都是天才,真正的天才。从无人能解答的四色问题,到引起法英两国首都饮用水源安全的“傅里叶霍乱地图”,以及改变欧洲农业抗病虫害历史的波尔多溶液,安德鲁都在明里暗地引导其发展。
1790年末,尽管拉瓦锡第一次拒绝安德鲁的邀请,但向安德鲁推荐了自己的学生兼助手,25岁的化学家兼工程师勒邦(法国煤气灯实践者)到兰斯效力。不久前,勒邦写信告诉导师,宣称安德鲁…弗兰克副检察长是一个拥有无穷无尽智慧的学者,一个无所不能的自然魔幻师,一个受上帝宠爱的神眷者……
拉瓦锡已经相信,若非安德鲁将主要才情精力放在政治、敛财与诗歌方面,或许他在科学方面的成就会与拉瓦锡本人一样出色。
与之相反的,拉瓦锡的妻子玛丽·波尔兹却对安德鲁抱有深深的敌意,甚至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也正是由于玛丽的竭力反对,加之残疾的岳父需要家人照顾,促使拉瓦锡第二次婉言拒绝了安德鲁的合作要求。
由于玛丽·波尔兹的母亲去世很早,从小就在修道院接受比较正规而且传统的教育,使得她拥有着才华和不一般的才气。结婚之后的玛丽不仅是位温柔而且贤惠的妻子,还是拉瓦锡事业上的好帮手好学生,这在当下的科学界非常少见。
两人在结婚之后,拉瓦锡的妻子玛丽也跟随丈夫一起做实验,并慢慢对化学产生了兴趣,同时,她本人也很下意识地去接触和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并且还利用自己的语言天赋为拉瓦锡翻译了很多相关英文版或德文版的科学文献。每当拉瓦锡在科学家集会上做演示,玛丽就安静的坐在旁边绘图、记录。
另一方面,拉瓦锡因为某种原因非常愧对妻子。那是他长期接触各种危险试剂,尤其是早年针对汞(水银)和焦煤等的加热还原性研究,导致拉瓦锡身体严重受损,最终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令拉瓦锡夫妇抱憾终身。基于此,拉瓦锡在大小事务上都非常尊重妻子玛丽的意见,其中就包括拒绝安德鲁的两度招揽。
由于18到19世纪的条件限制,导致那时的化学家们没有太多的安全防范措施,几乎是拿性命做科学赌注,英年早逝的居里夫人与其丈夫同样如此。
对于对妻子的愧疚,当拉瓦锡得知自己的得力助手伊雷内·杜邦在追求玛丽时,他没有任何嫉妒之心,而是默许了这一切的发展。事实上在18与19世纪,对于上流社会的巴黎男人而言,他们的心胸通常非常宽阔,那是主动或被动戴绿帽是一件极其时尚的雅事。同样的,男人们也会拥有不少的情妇。但有两个名人例外,一个就是拉瓦锡,而另外一个就是未来名声狼藉的警务大臣,富歇。
……
第136章 拉瓦锡的犹豫 (下,科技向)
回到眼前,放在长桌案上的科学院文件已由助理分类整理完毕,就等着拉瓦锡批阅,而摆在最上面的一份小小册子是法兰西科学院的日常简报。拉瓦锡顺手拿过来浏览,其中的几则消息吸引了这位化学家。
在科学院通讯协会与法国种植园主联合会的大力推荐下,发明者安德鲁已宣布不做专利保护的波尔多溶液开始在法国境内全面推广开来,预计到明年上半年的时候,其施用范围会覆盖全国50%以上的葡萄种植园,至少能提升20…30%的葡萄产量,还可以极大改善法国葡萄的品质;
院士佛克罗伊通过稀硫酸处理磷矿石而制成新物资,被命名为“磷肥”。从今年4月开始,“磷肥”已经在兰斯地区的农田里做实验性推广。此外,佛克罗伊之前多年培育的高产土豆于兰斯地区获得丰产丰收。5月初,在安德鲁副检察长的支持下,兰斯市政厅决定奖励佛克罗伊院士1万里弗尔;
法兰西科学院经过内部投票,决定授予任帕维亚大学物理学教授,明伏达电堆的发明者,意大利科学家亚历山德罗·伏特为法兰西外籍(名誉)院士。与此同时,兰斯大学特聘伏特院士为该校的终身教授,并允诺半年之内,在理工学院为伏特院士兴建一座电池实验室,做电能的实用性研究。
法兰西科学院决定在今年的5月到9月的五个月时间里,联合巴黎医学院的医学专家赶赴兰斯,实地考察与验证英国医生,爱德华…詹纳与安德鲁…弗兰克副检察长联合撰写的那篇医学论文……《关于牛痘的原因及其结果的研究》的真实性,再行决定是否向全法国的医生进行推广接种牛痘来预防天花。
……
最后一条简讯是来自梅斯大主教的请求,法兰西科学院将面向全国学者和技师征求一项发明:一种能避免因明火照明而引发矿井瓦斯爆炸的安全矿灯。该项发明一经科学院院士验证并采纳,发明人将获得由洛林矿业联合会提供的两万里弗尔的高额奖金。
18世纪时,洛林地区的铁矿与煤炭开采业随着法国经济增长而蓬勃发展起来,该地区大量矿产资源被开发,矿工的人数也与日俱增。但因设备和技术问题,井下故事屡见不鲜,特别是那种被矿工们视为洪水猛兽的瓦斯(煤气)爆炸事故,更是时有发生。爆炸发生后解决的唯一办法是马上堵塞巷道,以阻止火势蔓延。这样做,常常将大量矿工活活埋葬于矿井中,其情景惨不忍睹。
(说明一点:只要是地下矿井都会有危险的瓦斯(煤气),并非仅限于煤矿,所以铁矿井道里面同样存在瓦斯爆炸燃烧的危险。)
由于通风不好,向下深挖的矿井内有时会集聚大量易燃易爆的瓦斯(煤气)等危险气体。井下的瓦斯气体遇火不是爆炸,就是燃烧。而在井下挖煤又不可能不点灯,因此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之一就是发明一种适合煤矿使用的安全灯。当时使用的矿灯有两个弊病:一是玻璃罩易爆破;二是灯罩上方的出气孔易窜火苗。这些弊病都有可能引起爆炸和火灾。
之前包括拉瓦锡在内,曾有不少人想改进矿灯,但均未有实质性的突破。两周前,洛林地区的一家大型煤矿突然发生了由矿灯火焰引起的瓦斯煤气爆炸事故,造成矿工死亡近5百人。消息传到巴黎,在罗伯斯庇尔的提议下,制宪议会轮值主席当即宣布休会5分钟,全体议员肃然起立,为洛林矿难的遇难者哀悼。
看到这里,拉瓦锡不禁摇了摇头。
25年前,当时他曾受科学院的委托,赶赴包括默兹省、孚日省、摩泽尔诸省内的洛林地区,实地考察当地矿产资源的利用情况。期间,拉瓦锡就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随着露天矿产的日益枯竭,促使矿井不得不向地下深处拓展之后,就必须时刻关注瓦斯隐藏的危险,以防范使用矿灯时因明火导致的事故。
不过在当时,政…府与矿主们一般不愿意或是不相信接受拉瓦锡的警告,即便矿井下有了人员伤亡的事故,矿主们能够在地方官员的包庇下,刻意隐瞒事故人数和性质,最后成为小事化小,小事化无。但自从1789年之后,民意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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