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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法兰西-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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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出言制止,随即以目光怒视之,这才好了一点。
见此情景,博尔博纳暗自摇了摇头,心想这群傻瓜同僚是不是吃错了药,明里暗地塞给对方制造发飙的机会。有关这位特派员的巨大能量,前战争大臣在巴黎见识过太多。好在安德鲁表情依旧平淡无奇,既然没上位者的漠视高冷、不屑一顾,但也绝对不会以自己的笑脸迎接对方的冷面,心里也有个记仇的小本本。
“与一群死人、活死人生气什么?”这是安德鲁内心的真实想法。
等到军乐团的军号吹起节奏明快的《骠骑兵进行曲》时,中央军团的司令官诚挚邀请国民议会的特派员一同阅兵。至于接受检阅的部队来自巴黎北郊,是博尔博纳将军麾下的蒙马特高地步兵团。
教堂广场中央,两千名士兵身穿蓝色阅兵服,排列成整齐方阵。他们外表整洁,衬衣干净,精神饱满,就连身上的纽扣和每条武装带都显得光亮。
在大批将校军官的陪同下,拉法耶特司令官与安德鲁特派员,一路有说有笑的走下教堂台阶。
不一会,军乐声骤停,步兵团长随即大吼一声,发出口令:“全体…――立正!”士兵们屏住了呼吸,自觉地的将队形调整到最佳位置,挺起胸膛,高昂头颅。
两位长官即将走到首派上校团长面前时,手中的闪亮军刀挥舞出一个刀花,然后立刀礼、托刀礼、举刀礼至前胸。上校再度高喊了一声口令:“向长官致敬!”
“向长官致敬!”全团士兵“刷”的一声举枪致敬。
响彻云霄的呐喊声后,整个广场上变得一片寂静。等到两位长官原本停下的脚步,再度迈向前时,军乐团一遍又一遍的演奏起激昂的战争进行曲,《胜利一定属于我们》。(说明一下,这首军乐有不同的版本,从路易十五到拿破仑时代)
安德鲁笑容满脸的从队列中缓慢走过,偶尔的,他也停下脚步,会与其中熟识的官兵交谈上一两句,聊一聊目前巴黎的情况,军旅生活的趣闻等。因为这个蒙马特高地步兵团曾在巴库尔军营修整过几日,安德鲁也邀请该团大部分军官共进晚餐。拉法耶特今天能拉出这支部队做检阅,也算是煞费苦心。
阅兵结束后,拉法耶特领着特派员来到教堂后殿二楼的会客室做片刻的休息,而高级军官们则集体留在隔壁的会议室里,等候命令。
军需官在不停面对同僚的抱怨,说自己的事务太忙,没有时间陪同特派员瞎耽搁功夫。此人外形厚实,肥头大耳,凹陷的脸上,横着两条浓密的眉毛。每次军需官说到激动时,他的眉毛就随着声调有节奏上下抖动。
“闭嘴!格朗上校!”博尔博纳忍不住出声呵斥道。“安德鲁就在隔壁的司令官办公室里,你有意见可以当面去提,别在这里瞎嚷嚷!”
格朗军需官不服气的暗自嘀咕了一两句,却不敢再大声说话。博尔博纳伯爵是拉法耶特将军的挚友,军需官虽说也有后台,但没必要与其爆发直接冲突。
凯勒曼将军纳似乎很喜欢看到军需官吃亏的样子,对着朝博尔博纳问道:“听说你之前和安德鲁特派员很熟悉,说说他的情况。”
说着,这位将军以鄙夷的眼神盯了矮胖的军需官一眼,那个混蛋也曾经克扣过自己师团的不少军需。但格朗上校背景不小,自己是本地雅各宾派俱乐部的会员,又与布里索保持着密切往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安德鲁来之前,格朗军需官就是雅各宾派安插在军团的特派员,负责监视高级军官的言行举止。
对于凯勒曼将军的小举动,博尔博纳心领神会的微微一笑,说道:“是啊,非常熟悉!3年前,安德鲁还是个刚来巴黎,专为司法宫送公文的小律师;1790年的那场巴贝夫案,作为辩护律师的他几乎是以一人之力挑战整个夏特莱刑事法院。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居然翻盘成功,大获全胜;随后,他受命税务检察官,在波尔多与巴黎两地追缴关税,惩处那些大发国难财的包税商人,当年就为国敛财3千万里弗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届议员们的生活补助以及这次参与北方战争15万大军的军饷,都是安德鲁担当税务检察官时期筹措而来的。
当然这不是最厉害的,当年内阁成员中,内政大臣德…圣…普里克斯伯爵,战争大臣德…拉图尔…杜宾伯爵,以及司法大臣德…钱丕恩子爵都收到了安德鲁的弹劾指控,而不得不向国王递交了辞呈;就在去年,我的朋友,外交大臣德莱萨尔同样吃过大亏,三天之内不仅损失了多名得力助手,还不得不将四位重要驻外使节的任命权拱手相让;对了,就在前不久海峡省与摩泽尔省的省长和检察长主动辞职,起因也是安德鲁特派员的弹劾。总之言之一句话,这位香槟年轻人的能耐极大,据说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专挑刺头下手,而且屡次不爽。”
博尔博纳将“刺头”一次故意拔高了声调,赢得会议室里哄堂大笑,其中就属居斯蒂纳老将军的笑声最洪亮,这自然惹得胖军需官怀恨在心,他发誓从明天开始把博尔博纳师团,凯勒曼师团与居斯蒂纳旅团的部队军需供应减半发放。
会议室里军官们的勾心斗角,并没有影响隔壁房间两位长官的愉悦交谈。安德鲁拒绝了法拉耶特的香槟酒,他向门外的值班军官要了一壶热咖啡,指示务必多加糖和鲜奶。3月份,梅斯的天气阴暗而潮湿,安德鲁习惯于喝点热饮料。
“咖啡和蔗糖价格又涨了,而且经常缺货。”拉法耶特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
安德鲁不以为然的笑道:“没关系,我的朋友,很快就要跌价了。咖啡、可可、蔗糖,甚至是靛蓝,一切都会有的。”
圣多明各殖民地的战事,远比安德鲁当初最坏的打算要好得多。“冷枭”圣西尔上校果然不负穿越者的厚望,居然凭借仅有的8千国民自卫军(民兵),拼死顶住15万黑奴军长达5个月年的轮番攻击,稳稳守住了法兰西角的防线。今年1月下旬,他还指挥部队顺势发动了一系列反击,歼灭军2万多暴民。
在东南方向,原本命悬一线的太子港最终等到从法兰西角海渡而来紧急援助,那是布耶侯爵亲自率领的3千殖民地军队。他们与当地的国民自卫军联合起来,同样成功保住了这座重要的海港城市,以免受10多万暴…民的蹂躏。
如无意外,等到迪穆里埃的远征大军抵达圣多明各的时候,殖民地当局就会转守为攻,向躲藏山区的40万黑奴暴动者发动进攻。力争在今年年底之前结束所有战事,将剩余的数十万黑奴重新赶回种植园,或是贩卖到北美大陆。
就在“布里索的朋友内阁”成立一周之后,3月17日,时隔半年之后,五艘来自法兰西角港,满载着咖啡、蔗糖与可可的贸易商船停靠于塞纳河口的勒阿弗尔港,等候大陆海关的检验通关。
而第二天,在巴黎的大宗商品期货交易市场上,长期居高不下的咖啡与蔗糖的价格狂跌近一半。那些早已被天价咖啡折磨死去活来的巴黎小资分子居然走上街,狂欢着高呼“咖啡万岁”与“蔗糖万岁”的荒诞口号。至于远在圣多明各殖民地受苦受难的50万黑奴,没有谁还记得,也许是没有谁还愿意记得。
《费加罗报》很是适时的发表了一片社论,讴歌伟大、光荣、正义的安德鲁议员高瞻远瞩,他是第一个察觉圣多明各殖民地存在的重大危机;并第一个呼吁、且身体力行的向圣多明各派去各种军援的政治家。数艘商船除了满载军援物资外,还包括上百名军事教官,其中就有守卫法兰西角的英雄,圣西尔上校。
《费加罗报》的这篇报道为安德鲁在巴黎市民,尤其是小资分子那里赢得了无与伦比的巨大声望。一句发乎内心的“安德鲁万岁”,就很快就那些云集着众多知识分子的咖啡馆里,一遍又一遍的高喊起来。事后,布里索不得不承认,尽管用尽了全力,他始终无法超越安德鲁在巴黎的影响力。
从1790年7月开始,安德鲁那长达21个月的心血与努力,终于得到了丰厚回报。这不仅仅是涉及到每年几千万,上亿里弗尔的商业利益;更多的是在把控人心,尤其是在巴黎知识分子中的崇高声望和巨大号召力,通常是金钱难以办到的。必须说明的,人心这种东西看似虚无,时常还屈服于强…权和暴…政。可一旦达到某个阶段,就是一种浩浩荡荡,不可阻挡的强大推动力。
……
视野再回到中央军团司令官的会客室里,安德鲁将英国制造的骨瓷金边咖啡杯小心翼翼的放到茶几,因为这是第一任美国驻法国大使本杰明…富兰克林赠送拉法耶特将军的精美餐具中的一件。放到21世纪,这一整套玩意就是天价。哪怕要川普用纽约曼哈顿岛上的豪华公寓来交换,这位骨瓷爱好者也非常乐意。
“说吧,安德鲁,你的视察工作,到底想怎么进行,我会派人全力配合你和你的人!”毫无耐心的拉法耶特司令官很是直接的问道。
安德鲁笑了笑,说:“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我只需办完一件事情,而且是给你帮个大忙。然而就会离开你的军营,转身回巴黎报道。另外,你也别把我想象的那么独…裁与专…制。要知道,立法议会可是有745名代表,我只是其中一个。即便是结党营私,也不可能让744个身披三色绶带的家伙,时刻紧跟随我的脚步。”
“但是你会诱惑他们!”拉法耶特反驳道,而后一句“你就是撒旦!”最终没能说出口。
“诱惑?!”安德鲁哈哈大笑起来。
很快,笑声戛然而止,他死死盯着拉法耶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司令官先生,无论是诱惑的金钱或是权势,都是人们所向往追求的美好东西。
我们不一样,
你天生高贵,可以终日锦衣玉食,享受人生;
而我,必须为自己所需要的一切努力奋斗,常常身边就是地狱。
你只需振臂高呼,就有无数人愿意跟随着到北美作战;
而我,第一件事情总是先填饱肚皮,为了得到一片黑面包,必须将诸多愿望放之脑后。
对你来说,机会多的是,没了这一个,可以选择下一个;
而我,通常只会遭遇人生中的唯一一次机遇。一旦错过了,就什么都没有。所以,侯爵先生,你没资格指责我!因为我拥有的一起,都是自己双手奋斗得来的,不是依靠施舍,不是依靠头衔,不是依靠所谓的贵族血统!”
……
第184章 能量极大的安德鲁特派员(上)
期初,拉法耶特听得是两眼怒视,双拳紧握,气得浑身发抖的他几乎要拔剑与之决斗。但到后来,军团司令官忽然变得安静与沉默了,他回想安德鲁在巴黎的每一步的确如履薄冰,毫无根基的他终日周旋于不同政治派别之间,只为寻求向上攀登的道路。就好像踩着悬崖上的高空吊绳,两旁就是地狱深渊。
在米拉波去世前,曾私下派人传话给拉法耶特。如果不能干净而彻底的除掉安德鲁以及他的私人武装力量(香槟混成旅),那么请拉法耶特主动接受安德鲁,将其纳入自己的朋友圈。尽管安德鲁为人卑劣狡诈,但他对恩人和朋友还是相当友善的,至少不会落井下石。
米拉波还向拉法耶特反复强调:一旦有危险真正降临时,可以选择信任安德鲁。所以在去年,法拉耶特想招揽安德鲁做自己的副手,许诺等到一段时间之后,安德鲁还可以接替国民自卫军全国司令官的位置。只可惜安德鲁压根就不愿意接受,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看不起这个鸡肋般的职务。
等到立法议会成立之后的某一天,拉法耶特忽然发现安德鲁的权势地位尤在自己之上。昔日的小律师已经成长为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不仅能深刻影响着国民议会,还能改变巴黎市政厅的选举,甚至可以挑战内阁政…府的诸多行政权。
在“战神广场悲剧”发生之前,安德鲁与拉法耶特的关系一直还算融洽。而双方裂痕的出现,也是在拉法耶特率领军队镇压激进共和派之后,从而沦为众矢之的。事实上,安德鲁的初衷是支持拉法耶特针对激进分子的残酷镇压,他还在暗地里鼓动这位掌握巴黎市郊所有武装力量的自卫军总司令,甚至列出了一份必须除掉的政…治…犯名单,务必将所有激进分子以及一切反抗者斩草除根,决不留后患。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拉法耶特还可以再进一步,直接将碍手碍脚的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统统赶出杜伊勒里宫,把国王夫妇软禁于当普尔堡,继而扶持年幼的路易十七登台即位,促使拉法耶特成为首相,真正的“法兰西第一人”。
然而,刻板而固执的拉法耶特骑士态度坚决的拒绝了安德鲁的荒唐建议,继续依照历史的轨迹奔向死亡陷阱。所以,穿越者也在那时彻底抛弃了对浪漫立宪派的种种幻想,转而立场坚定的站在共和派这一边,至少在表面上,安德鲁依然属于革…命温和派,主张并不过分的民…主诉求,但反对任何形式的激进。
一句话概括,安德鲁在默默等待着,看那方高楼塌,等这方高楼起。
安德鲁此时来中央军团的目的,并非与拉法耶特摊牌,延续的主题依然是谋权。他故意激怒对方,不过是考验这位军团司令官的忍耐力与承受力,继而决定采用哪种方式来实施下一步行动。
因为到了下个月中旬,拉法耶特的中央军团驻地必须要搬迁到阿登省的色当,也就是安德鲁的视力范围内。只要穿越者愿意,他可以用12种不同方式玩残眼前这个高傲孤独的理想主义者。
然而回到现在,安德鲁只是想在军团内部安插一个人,并带走一个人。
会客室里,司令官与特派员之间的不和谐气氛没能持续太久,外面已响起敲门声,那是卫兵报告说一个自称安德鲁特派员的秘书,乌弗拉尔先生来访。
“请让他进来!”坐回沙发上的安德鲁随口嘱咐道。
卫兵没有吭声,他看了看司令官的表情,见到没有反对的意味后,这才从门外闪开一条通道,放任乌弗拉尔进去。
“都准备好了?”安德鲁问。
乌弗拉尔点点头,从随行的公文包掏出一份文件,原本是向递给安德鲁,但后者手一挥,目光指向侧面的拉法耶特,说:“别给我,拿给你的司令官看看!”
似乎没能感觉到特派员的话中有话,拉法耶特顺手接过文件浏览起来。但很快,他便从沙发上蹦起来,面色喜悦的对着安德鲁问道:“这都是真的吗?”
安德鲁没有说话,他手指乌弗拉尔,后者站在拉法耶特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回答道:“都是真的,尊敬的司令官阁下!”
“哦,我有一个,不,是两个条件!才能协助你铲除这个家伙。”说着,安德鲁的竖起的手指从一变成二,一如常态的同拉法耶特讨价还价。
10分钟后,聚在会议室的高级军官们发现,通向司令官办公室的房门忽然打开,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以注目礼迎接拉法耶特总司令和安德鲁特派员的到来。两位长官身后还跟着一个拎着棕色皮包的家伙。
“先生们,请稍息!”拉法耶特挥挥手,并邀请特派员坐于自己身旁。在大革…命之后,大部分的会议室都流行简约风格,一般是由标准长条桌的拼装而成的“几”字形。立法议会中的所有工作委员会均为如此办公。
拉法耶特继续说道:“原本,我是想代表中央军团先邀请安德鲁特派员与在座的先生们一同共进午餐。但特派员忽然告诉我,他必须首先处理由立法议会委托的一件紧急公务。请吧,安德鲁先生!”
“谢谢,感谢司令官阁下,以及各位先生们的耐心。”安德鲁从座位上站起来说,聚焦的目光在军官们面前扫射,打得几乎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现在,众人才想起博尔博纳将军之前玩笑式的那句话。
“……据说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专挑刺头下手,而且屡次不爽。”
谁是“刺头”?或许除了两位长官,在座的人谁也不清楚,但谁也不想充当这个主角。但很快,博尔博纳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因为他从拎包的陌生人递交给安德鲁特派员的公文中,瞥到一个熟悉但又可憎的名字。
“皮埃尔…格朗上校!”安德鲁大声的叫到军需官的名字。
“是的,特派员先生!”胖军需官本能从座位上弹起来,高昂头颅,挺起胸膛,忐忑不安的等候着长官的下一句。在人后,他敢于抱怨一两句,但当面,他连呼吸声在小心翼翼的加以控制,深怕吵闹到特派员,沦为“刺头”。
安德鲁望了胖子一样,继而问道:“皮埃尔…格朗上校,有人举报你在中央军团任职军需事务官期间,贪污军饷,中饱私囊2。1万里弗尔;克扣军粮,并以土豆充当面包当主粮,情况是否属实?你承认上述指控吗?”
“不,不可能,我绝对没有!都是诬告,是某些心怀异心的保王党人,是那些在美因茨,在科布伦茨阴谋者策划的,尊敬的特派员先生!”胖军需官非常愤怒的挥舞着双臂,他在竭力为自己辩解,将一切罪名往流亡贵族身上泼。
安德鲁懒得听取对方的辩解,他仅仅轻蔑的哼了一声“死胖子,自己看看!”接着,扬起手中一叠文件扔到左下首的家伙脸上,打得啪啪直响。
见此场景,在座的高级军官一时都懵逼了。在之前的记忆中,司令部的会议室里因相互争论变成面红耳赤都是经常发生,但是一言不合的就开打却极为少见,至少大家都闻所未闻。
不过,从散落桌面的文件上看,特派员的指控并非虚言,不仅罗列着格朗上校半年以来的各种犯罪事实,就连交易时间、交货地点、受贿金额,以及相关责任人都用表格方式排列的一清二楚。其中一页文件上面,甚至附属了被黑色粗线笔涂抹掉具体姓名的10多位证人的证词。
别人坐着都瞧得见,站着的格朗上校自然看得更清楚,陈述的事件至少半数都是自己亲自主导的,其他的也大都沾过手,分享过利益。胖军需官心下一沉,一种绝望之心油然而生。
“我不能承认,跟不会认输!”格朗上校不停的给自己打气。随即,他再度昂起已经垂下的头,冲着在座的所有人,大声疾呼起来。
“我是本地雅各宾派会员,上个月还是分部的轮值主席。另外,布里索议员和战争大臣格拉夫将军都知道我的名字。我每周都定期向他们汇报军务!所以,一定有人想嫁祸于我,一定是,我知道,我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是博尔博纳,是凯勒曼,是居斯蒂纳,一定是他们!……”
军需官搬出后台的威胁之词,对安德鲁而言,一点效果都没有。特派员轻笑一声,“呵呵,皮埃尔…格朗先生,我可是雅各宾派巴黎俱乐部通讯委员会的联络秘书,三天前,我代表中央俱乐部向梅斯分部提出撤销你会员的资格,该提议已获得通过;至于你所说的那两位大人物,布里索议员和战争大臣格拉夫二人都已先后至信于我,表示不会干涉中央军团的内部事务,但希望能严惩一切贪污腐化分子;其他的,都是属于我做为特派员的职责,不必向你通报什么。”
说着,安德鲁不想听去胖军需官那语无伦次的辩解,直接摇响了手中的小铃铛,把守在会议室外面的絮歇上尉与两位宪兵叫了进来,让他们将有些发疯癫狂迹象的军需官控制住。
等到宪兵想把犯罪者拖走时,安德鲁再度叫住了执法者,他望了望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拉法耶特,转而又对着其他人问道:“既然犯罪事实聚在,司令官与我本人也都在场,那么,军法官在哪里?”
“我,我在,在这里,我是贝尔…雷克,尊敬的特派员先生!”一名面容消瘦的上校军官怯生生的举起了手,几乎是以一种投降的方式,惹得一旁的拉法耶特司令官怒目相识。
“那好,既然军法官都在,我要求立刻组建一个由拉法耶特司令官,安德鲁特派员,以及雷克军法官为首的三人军事法庭,审判犯罪嫌疑人格朗上校的罪行,并当庭给予裁决,其他在座诸位出任陪审团成员,而宪兵上尉絮歇先生担当法庭的公诉人。请问,有什么反对意见吗?”安德鲁微笑着征询其他军官的意见,但无人敢与之目光直视。
倒是格朗上校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他拼命的叫嚷着,最初是反对这类军事法庭的成立,到最后申诉自己需要一名辩护律师,向延长一下庭审期。不过,安德鲁却以临战时期的军事法庭不接受辩护律师为由,驳回了犯罪嫌疑人的所有要求。总而言之,安德鲁只有一个目的,必须在这个会议室里将所有法律程序走完,他需要借用胖军需官的人头在中央军团,尤其是高级军官中间内部立威。
皮埃尔…格朗军需官过度贪婪导致他在军团中高层几乎没有同盟者,每个将军,包括司令官拉法耶特自己都厌恶这个胖子,也真心希望他早点滚蛋,但很少有人敢把这个意见当众提出来。这不仅仅是格朗上校同雅各宾派俱乐部的密切关系,还涉及立法议会和内阁陆军部高官与军团军需官之间秘密交往。一旦出现问题,后勤补给会被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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