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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王朝(猛虎)-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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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议厅里恢复了平静。
  “大家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或建议。”丹西缓声开口道:“我军今后的策略无外两种,一是继续固守,一是马上进攻。在所有人的意见里头,我同意威达的看法,立刻发起全线进攻!”
  此言一出,满座尽皆愕然。
  连方案的建议者威达也没有料到自己一句气话却为丹西所采纳,张大著嘴巴久久无法合拢。其他人更是有些拐不过弯来——为什么一直小心谨慎的丹西,此时却做出这样的非理性决策?!
  “看来我的意见属于少数派。大家的不理解也确有其道理,因为刚才我还跟安多里尔军师进行过激烈的争论。”丹西苦笑著耸肩道:“在这里,我想详细解释一下立刻进攻的理由。”
  “固守和进攻,两者有利有弊。我们先来看看,固守的利弊。”
  “固守最有利的一点是稳妥。我军适应阵地作战方式,几个月来,只要我们据垒防御,蛮军虽占有人数上的优势,却奈何我们不得。”
  “其次,我要跟大家透露一个刚刚收到的好消息,自由军团连获大捷,南部战场胜利在望,击败走廊联军指日可待。”
  乍一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军议厅里又嗡的一声炸开了锅。席尔瓦和巴维尔的战绩,既给这些北线将领以刺激,又让人有些难以置信。直到丹西再度扬手,室内才重新平静下来。
  “南方战场获胜,不仅鼓舞了我们北线部队的士气,也对整个卫国大战的总形势造成了极其深刻的影响。我军的后方基地解除被围的困境,恢复了再生能力,可以源源不断地派出增援兵力和后勤物资,在北线僵持的时间越久,对我们就越有利。”
  “不过,固守同样存在著弊端。其一,我军已经与蛮族对峙将近四个月,至今尚未打破僵局。我们费尽人力畜力,也只带来了半年左右的粮草,如果两个月内无法击败对手,而南线又不能在这段时间内组织军队前来增援,我们将面临饿著肚皮作战的绝境。现在南线只是作战态势有利我军,尚未完全分出胜负,虽然胜利可期,但能否在两个月之内完成战斗并派兵增援,玄得很。”
  “其二,斑疽瘟已经在我方军营里流传,至少三成的战马无法上战场,我军的机动力遭到削弱。诚如威达所言,再耗下去,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更危险的疾疫。”
  “其三,戈勃特布置在中央走廊地区的眼线,最多比我们晚两天时间,就会向蛮族指挥总部送去有关的战况报告。凭戈勃特的目光,不难看出战略形势的逆转,游牧联军有可能不战而退,让我们无法实现聚歼蛮族主力、平定北部威胁的战略目标。”
  “进攻与固守正好相反,风险很大,但收获也可能非常大。其风险表现在,马瘟已经发生,却只限于我方军营,敌军营内的真实情况目前一团朦胧。蛮族畜群中潜伏有染上斑疽瘟的病马,这可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乐观猜测,算足了也就五成希望。如果蛮军马群未曾染病,那么我们就将在适合进行骑射的大荒原和大草原上,与蛮子展开他们最拿手的野外运动追逐战,以短击长,我军败绩的可能性颇高。”
  “但同样的,我军不是没有机会。第一,也许正如穆斯塔法所言,蛮族畜群已经感染上了斑疽瘟,正处于发作前的潜伏期。我方大举进攻,必然令其无暇顾及胯下的危险,等游牧蛮子从四条腿变回两条腿的时候,胜利就必然属于我们。”
  “第二,南部战场的胜利,从根本上改变了蛮族和我国在战争资源方面的实力对比。我们以前之所以小心谨慎、坚壁不出,就是因为如果战败,不仅北方尽失、腹背受敌,而且由于再无兵力可以调动,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蛮军蹂躏我方国土。可现在却不同了,南线的胜利、形势的改变,即使我们此战失败,依然有后续部队可以北上增援。我们不再是输不起的穷光蛋,即使输尽了手里的筹码,身后还有一袋子可以用于扳本的金币。”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将有可能彻底打破历史的宿命。”
  “历代闪特王国之所以无法统一中央走廊,就在于蛮族的掣肘。这一次蛮族集兵聚众,入侵我国,对我们来说,既是可怕的威胁,又是历史性的机遇。”
  “一个部落一个部落地把星散在大草原上的游牧蛮族彻底扫平,凭现在的实力,几乎不可能做到。而且,即使占据了那些贫瘠苦寒的荒地,对我国也没有什么价值和意义。富庶的中央走廊,才是我们的主要进攻方向。”
  “如若这一次让蛮族的主力部队逃脱,回到老巢汉诺大草原,我们将后悔莫及。这股可怕的破坏力量,将迫使我们不得不派出大军固守北部边境,我国也难以摆脱百年来历代闪特王国两线作战的宿命,无法抽出足够的力量来经营中央走廊。”
  “相反,如果能消灭戈勃特,尽歼蛮军主力,草原游牧民族至少二十年之内无力进犯我国。我们也可以腾出手来,大施拳脚。”
  “刚才军师大人曾言,不经过确认就贸然出击,不啻于将数十万大军完全交给运气,进行没有把握的冒险。我们既然已经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不耐心地再等上几天,确认敌方瘟疫爆发后再发起进攻呢?我的回答是,倘若从整个国家的战略形势来分析,这个险值得去冒!时不我待,这个机会必须抓住!”
  “纵观当前形势,固守虽然稳妥、等待虽然保险,却必然坐失良机,无法打破历代闪特王国的两难困境。进攻虽然冒险,却有一劳永逸地解决北部威胁,斩断死结,跳出历史轮回,建立千秋霸业的希望!即使冒险不成,全军覆没,我们依然有后备兵力可以利用,不至于一铺输尽,就被踢出牌局,无法翻身。”
  “你们说,在这样的形势下,为什么不放手一搏,为我们的明天,豪赌一场呢?!”
  丹西两手扶著桌沿,在几十盏枝形大烛台的照耀下,目光中闪动著慑人的光芒。
  病痛的痊愈加上长期的修整,令丹西的身体和精神都处于前所未有的良好状态,昔日的霸气、活力和冒险精神也得以恢复。
  该隐藏锐气的时候,他绝不轻易露出锋芒,而机会如若出现,他下起手来也绝不讲任何客气,立刻从冬眠般的蛰伏状态中一跃而起,变身为飞扑的猛虎。
  “如若我们一进攻,敌军就立刻逃窜,他们的机动力优于我方,我们岂不依然错失良机,无法完成歼敌任务吗?”
  任何战争方案都必须经过仔细推敲锤炼,方能不断完善。贝叶换个角度,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看得出,他的内心里也有些不太赞同丹西的冒险出击行径。
  “蛮族的战法特色鲜明,那就是灵活机动的野外运动战。我军出垒进攻,对戈勃特而言莫若天赐的歼敌良机,他定然不会放过。”丹西坦然应对:“蛮族骑兵肯定会利用其机动优势,与我军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既诱我深入,又可以寻觅我军漏隙,随时把握战机。”
  “故而我认为,除非爆发马瘟,敌人绝不至于弃战机于不顾,不回头地撒脚丫子逃跑。而如果真的爆发了马瘟,马背上的蛮子们仅凭两条罗圈腿,又难以逃出生天。”
  “如若蛮军没有如期出现马瘟,本次军事行动失利,我们又该如何面对败局呢?”
  战前规划,方方面面的因素都必须仔细计议。谨慎的老军师安多里尔,更是习惯性地未算胜,先算败。
  “不错,敢于冒险并不意味著鲁莽行事,在战术执行方面我们必须慎之又慎。在进攻的头三天时间里,我军将不急于寻敌会战,应骑步协同,均衡行军速度,稳步挺进,保持军阵的整体牢固性,避免为蛮军所趁。”
  “斑疽瘟的潜伏期大概为三天左右时间。三日之内,如果发现蛮军有爆发马瘟的迹象,全军各部立刻放弃辎重,毫不留情地穷追猛打。如果三天时间过去,敌军仍未有爆发马瘟的迹象,那么我军立刻停止前进,所有出击部队将重新集结,再筑营垒,等待后方的增援,或者准备撤退。”
  “这样一来,如果失败不至于全军覆没,我军的损失可以控制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换句话说,猛虎军团的主干力量还是能够保留下来,仍有力量重新筑营,固守待援。”
  丹西胸有成竹地应对来自各方面的刁钻问题,刚才愕然、哗然的谋臣战将们,渐渐变成了默然。他们各自挠头捋须,细细思索丹西对战争形势作出的分析研判。
  安多里尔等谋臣强调的是万无一失、算无遗策,不战则已,战则必胜。
  可是,战争从来没有人能够做到精算,而只能是概算。而丹西等统帅,作为风险的最终承担者,不能忽视风险,但也不应一味地惧怕和回避风险,他们的任务是仔细计算军事行动的风险收益比,据此决定采取何种军略。
  能接受何种程度的风险,与统帅的个性关系密切。当南北战场都处于僵持阶段时,猛虎军团静静地趴伏,屹然不动,耐心地守候著机会的降临。
  而一旦时机成熟,进攻的风险收益比变得对本军有利时,丹西隐匿极深的赌徒性格马上故态萌发,毫不犹豫地押上重注。
  兵形若水,战争不似推演数学公式那样规范而机械,形势无时无刻不在变化著。
  南北两个主战场各自独立作战,南线战场的胜利看似与遥远的北部战场毫不相干,但具有全局眼光的统帅,却能敏锐地发现两者间的微妙关系,并牢牢把握住机会。
  丹西之所以敢冒险出击,在于为防止戈勃特提前逃窜,跳出死循环,摆脱历代闪特王国的战略窘境;在于从输不起变为输得起,有了放手一赌的本钱。
  而冒险成功的关键,则寄托在蛮族马群也潜伏著斑疽瘟的疫畜上。
  “诸位,先贤曾言,人的一生只有两件事情可做,一是行动,二是等待。”看看无人再有问题,众将已领会到自己的思路和意图而使得脸上的表情从默然转为释然,丹西以平缓的语调开始了自己的战前动员。
  “等待让人心焦气躁,坐卧不宁,寝食难安,但它是我们生命炼条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没有等待,就找不到合适的行动时机。轻率而为,只是莽夫的躁动,也只能令成功率大打折扣。”
  “同样的,等待只是手段,行动才是目的。没有行动的等待,毫无任何意义,只是打发时光的无聊之举!该战不战,一味龟缩,乃懦夫所为!”
  “在破蛮冈这片圣地,我们已经等待了很久很久。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其间又经历了诸多风雨、万千挫折,但大家都忍辱负重、耐心守候,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戈勃特庞大的蛮族部众,只敢在我方营垒之外逡巡徘徊,却无法逾越雷池一步。在此,我向诸位深表谢意。”
  “但是,这样的等待是否有意义、我们的苦心是否白费、坚守百余个日日夜夜能否达成最终的战略目标,则完全取决于明天开始的军事行动!”
  “等待靠的是耐心与毅力,而行动则是比拚勇气与斗志。千百年来的新仇旧恨能否得到洗刷、已故战友的亡灵能否得到安慰、身后的父母妻儿能否享受和平安宁的生活、我国能否获得一个长期和平的北部边疆,都要靠你们的斗志和勇气去争取,全都要看明天开始的军事进攻能否漂亮而出色地完成!”
  “在前面等待著我们的,绝不是一场轻松的战争。游牧骑兵灵活机动,擅长野战,更兼狡猾和残忍于一身,是迄今为止我们遇到过的最强的敌人。在这个方面,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不可存有任何侥幸念头。”
  “如若我们期待的情形未曾出现,上帝拒绝了我们的献祭,那么我们将面临战史上最为凶险的一次防御和撤退,其残酷性无须我再多言。能否跨越死亡极限存活下来,在乎我们手中的武器是否锋利,更在乎主的意旨。”
  “即使上帝施恩,让我们如愿以偿、让疫病弥漫敌营,未来的追击战也绝非我们以前遇到的那样容易。蛮子们在贫困匮乏的世界中长大、适应恶劣的生存环境,失去了马匹的驮载,他们依然会用双腿拚命逃窜,凭双手负隅顽抗。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艰苦而漫长的追逐战,你们将在无边的草原中、荒凉的戈壁上、幽暗的森林里、硬邦邦的冻土旁,在几乎所有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表上,与绝望而狂野的敌人较量腿劲、拚斗臂力,比试生存的技巧。”
  “在这样的环境下战斗,坚毅耐劳胜过一时勇猛、头脑冷静比鲁莽冲动更有价值,因为我们是在猎杀凶残的狼群、是在追逐狡猾的狐狸,更是在与一群毫无人性的兽类做生死之搏!”
  “在追击过程中,你们不要有任何的犹疑、不要存有任何手下留情的念头。这是一次你死我活的大战!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追上敌人,砍倒他们、虏获他们、消灭他们!砸碎他们岩石般坚硬的头骨,打花他们丑陋的脸庞,刺穿他们黑黑的脖颈,捅烂他们的胸腹,敲断他们的脊锥!”
  “每多擒一名俘虏,就为我国未来的繁荣增添一分力量!每多杀一个敌人,后方的妻儿老小就少一分危险!我希望大家,不要在关键时刻拉稀、不要在生死关头阳痿,而应雄起勃发、勇往直前,像一个真正的汉子那样去战斗!”
  “这是一场生死难卜的大战,但我情愿将生命、将一切都托付上帝裁断,也不愿放弃眼前这个全歼蛮军的机会!这也是朗托陛下破蛮冈大捷后,百余年来的唯一机会。”
  “这场大战,我无法向你们承诺一定能够获胜,但我可以在这里做出保证,我将第一个步入战场,也将最后一个离开战场!我将永远站在你们身边,在沙场上一直与你们并肩作战!我们一起深入鹰巢狼穴,携手登临胜利的巅峰;或者,共同奔向阴曹地府!”


第二十集 本集简介
  
  猛虎军团主力与草原联军间的大战终于开始,两方斗智斗勇的时候,斑疽瘟终于大面积发作了……
  丹西引军直进,蛮军奋力阻击,战斗从大荒原一直杀到了汉诺大草原,猛虎军团终于开始跨境反击。
  辽阔的草原迎来了一位新的竞争者,肥沃的牧场变成了一片哭泣的土地……
  在巨木堡,自由军团配合正规军将外敌驱逐出境,收复全部沦陷国土。猛虎自治领与中央郡民众签订了《自由权利约书》,形成一个生死与共的利益共同体。不过他们并未趁势反攻杀入敌国,因为指挥总部另有考虑……


第二十集 第一章
  战争来得如此突然,时间又是如此紧迫。
  九月八日深夜,军议会刚刚散会,猛虎军团情报系统的最快信鸽--“千里灵翔”就飞向四方,给各处指挥部传递讯息,命令泪河南端驻防的孔狄即刻率军北上,到破蛮冈聚合,协助作战。与此同时,猛虎军团的所有战将也立刻被发动起来,奔赴各处军营,开始组织备战工作。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最先开始活动的是各支后勤联队。
  月朗星稀,大批军士手举火把,赶着牛群、马队,推着大车,来来往往地在各个军营间穿梭,将兵器辎重、粮食秣草运往各预定的兵力集结地,剩余的军用物资则全数送进破蛮冈营地的仓库积存。
  一片一片的火把群来回游动,在营垒的上空散射出一圈一圈范围很大的,红通通的光晕。
  行军打仗,敌情第一。斥候部队以及巡逻骑队也毫不延搁地展开全面侦察,将触角伸向大荒原的每一个幽暗的角落。
  大规模战事即将来临,僵持对峙的平衡态势不复存在,互不侵犯的潜规则也再无遵守的必要。
  菲尔旗下的斥候部队和其他猛虎军团轻骑巡逻兵,开始大举挑衅,肆意砍杀蛮族骑手。
  他们的违约行为,刚开始给尚未醒悟过来的蛮族斥候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但很快地,蛮勇的游牧战士就开始奋力反击。
  骑兵小分队之间的搏斗,单兵之间的对挑,各种类型的流血冲突,在黯黯的夜色掩护下,于军营外的蛮荒野地上不断发生。猛虎骑兵与游牧战士两方有胜有负,难分高下。
  大战来临前的这种外围小规模厮杀并不罕见,就像做爱之前必须经过亲吻、爱抚等序曲一样普遍。
  不过这一回的前奏,比之一般情况下的战前小打小闹,动作要炽烈得多,刺激得多,极富挑逗性。
  两者不是在亲吻,而是在嘶咬,不是在爱抚,而是在掐揉,必弄得对方嘴角流血,皮肉青紫,眼圈乌黑,方有助于获得极致的快感。
  约三十万猛虎军团主力部队与四十余万游牧联军已经对峙了将近四个月时间,双方像君子与淑女一般矜持守礼,只作口角,不动拳脚。
  可到了这会儿,两方都有些耐不住了,蠢蠢欲动,准备撕下虚伪的面具大干一场。更有意思的是,两方的性别目前尚无定论,要通过一场大战来决出雌雄。
  在这场黑灯瞎火,呼吸急促的爱前序曲中,在茫茫夜色的遮盖下,一些暗地里的小动作,也在偷偷地、不引人注目地进行着。
  小分队对杀或战士单挑,战斗结束后,胜者往往将败亡一方身上的东西当作战利品洗劫一空。
  猛虎骑士剥走蛮兵身上的兽皮、獠牙和各种古怪的饰物,拿回去兑钱换酒。游牧骑兵就更不讲什么客气了,他们特别喜欢对手身上优质的铠甲和兵器。败方的战马也是一种价值颇高的重要战利品,被对手挽缰牵回。
  不过这一次,因有令在先,猛虎军团的骑兵将蛮兵杀死后,对其战马没有丝毫兴趣,而蛮兵则没有这种意识,获胜后按老规矩喜滋滋地将对手的骑乘也一并掠走。
  此外,还有数百上千匹可能是骑手被杀后逃跑的无主战马,在大荒原各处乱跑乱窜。出营作战的游牧斥候,有不少人见财心动,飞动套马索,将它们俘获回营。
  相反,猛虎军团一方就有些财大气粗。猛虎斥候们比他们的首领--吝啬的丹西要阔气得多了,他们对于这些无主的马儿视而不见,即便战利品近在咫尺,他们也不愿意劳动一下手臂,用套索将它们虏获。
  如果你有一双夜间仍可视物的鹰眼,那么就会发现,这些惊惶窜跃的无主战马大多属于猛虎军团一方。
  因为猛虎军团的骑兵一般会将战马的尾巴截短,以方便作战,而游牧联军的战士则不会对坐骑动这样的手术,他们喜欢保持马匹的天然美丽。
  后勤队和斥候队连夜闹腾的时候,真正的主角--各路作战部队却安稳地酣睡,养精蓄锐,等待高潮时分的到来。
  月亮退场离去,太阳风风火火地登台亮相。
  天空上挂着那个浑圆的白屁股,不知道是被后勤联队战士手里的火把烧的,还是被斥候兵和巡逻兵的刀剑棍棒打的,变成了一个圆圆的红屁股。
  夜晚只能算小打小闹,而白天那就是全军出动,全营沸腾了。
  用过早餐后,猛虎军团的主力作战部队也开始了行动,进行大规模的战前调度、集结。
  从军营的垒墙外看去,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各类军旗从大营的各个角落升起,如同一面面的风帆,飘扬着、鼓荡着,朝各处预定集结点驶去。不用说也明白,每一面风帆下面,都有一群全副武装的战士,被战旗引领着前进。
  近三十万猛虎军团将士好像都选定在今天参加赶集。
  步兵们扛着各式武器小跑着前进,一队队骑兵挥鞭急行,把军营里的每一条直路和横道,都挤得满满的。军官们的呵斥声、传令兵的喊叫声、马匹的嘶鸣声、战士们的歌唱声,汇成一片嘈杂的喧嚣。
  幸好参谋指挥总部对这次的兵力调度做了详细规划,骑兵、步兵、后勤部队都有专门的行军路线,各个主要交汇路口都有军官维持交通秩序。
  参与战役的将士都是常年征战的老兵,遵守规则,服从指挥。故而大规模的兵力调度虽然繁忙紧张,却有序而不混乱。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从五月到九月,其间猛虎军团仅在六月份与蛮族联军进行了一场有始无终的大会战,四个多月将近半年的时间是在驻防修整,将士们被养得肚大腰圆,体力充沛,精神抖擞。
  虽然从平静的僵持乍然转入大规模作战,舒缓的生活节奏一下子变快,颇让部分人有些不适应,但披挂齐整,全副武装地在军营里遛一圈,张大鼻孔嗅嗅空气中那股既陌生又熟悉的紧张躁动气息,这些老兵们很快就找回了昔日的感觉。
  行军的路上,一队队的战士唱着出征战歌与迎面而来的其他部队擦身而过,有的举起武器相互致敬,有的吼着嗓门互不服气进行歌唱比赛,相互认识的同乡、战友等则大声地打着招呼。
  “嗨,勇敢的闪特佬,你们上哪儿去呀?”从中央郡一直跟随丹西北伐至此的老兵们挥手叫道。
  “骄傲的家伙,我们和你们一样,去草原上打兔子!”
  “呀霍!咱们的野蛮邻居,你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胡玛骑手用马刀挑起羊皮帽向迎面开来的熊族武士致意。
  “一点也没走错,我们要顺着这条路,把你们的堂兄弟们,劈成煮饭的柴火棍,剁成下酒的烤肉串!”暴熊军团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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