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六朝云龙吟(弄玉)-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月霜抗议道:“你根本就没说明白!”
“我还没问你要刚刚的药钱呢!”
就在这时,远远传来一声大吼,“员外!有客人找!”
看着程宗扬锅底般的脸色,月霜禁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接着又板起脸。
程宗扬咬牙切齿地说道:“本员外正在忙!无论谁来,都说我不在!”
豹子头粗声大气地说道:“老阉人!员外说他不在!快走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程宗扬火烧屁股一样跑出来。他远远就堆起笑容,拱手说道:“原来是陈先生!老豹!你眼瞎了!哪儿来的公公!”
豹子头不服气地说道:“这老家伙没长胡子,难道不是阉过的?”
程宗扬大吼一声,“扣羊!”
豹子头立刻紧紧闭上嘴,生怕主人从他嘴里把羊掏出来。
陈琳青衣小帽,一身便服,显然不想被人认出身份。但被豹子头这大嗓门一喊,半个翠微园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修养甚好,被一个下人当面叫作阉人,仍然不动声色,只躬身道:“老太太在等少爷。”
程宗扬一拍脑袋,这几日自己一直在忙着接待程氏商会的股东,把答应的事忘得干干净净,这会儿才想起来定好今日要带阮香琳给太皇太后过目。幸好自己没有和小狐狸一起去中瓦子的青楼鬼混,不然可就让太皇太后在云涛观白等了。
“陈先生稍等片刻,我进去交待一声。”
程宗扬如飞般掠进天香水榭,叫来卓云君,“立即去威远镖局,叫阮香琳过来!让她半个时辰内务必赶到云涛观!”
从翠微园到城中的威远镖局,平常也要一个时辰,卓云君却丝毫不急,只笑道:“主子忙得连自家事都忘了呢。”
“不管什么事!你把人叫来再说!半点耽误不得!”
卓云君扬声道:“琳儿!”
话音刚落,阮香琳便从内室出来。
卓云君这才道:“她一早就在水榭等主子,也说是有事呢。”
程宗扬长舒一口气,自己昨天答应替阮香琳找找门路,给李寅臣安排一个官身。没想到阮香琳这么心热,一大早就在园子里等候,倒省了自己再跑一趟。他拉起阮香琳就走,吩咐道:“什么都别问。一会儿你出园子,外面有辆马车,你在车上等我。”
园中人多眼杂,自己不好公然与阮香琳同行,卓云君却扶住阮香琳,说道:“奴婢和琳儿一同去。”
程宗扬边走边道:“你送她出去,但别上车。你要办事自己去办,今天观里人多,小心别露了行藏。”
卓云君奉命前来临安,头一件事就是去云涛观。虽然自己没问过详情,但这些天她往云涛观去了数趟,想必也不是散心去的。至于到底干什么,她不肯说,自己也没兴趣刨根问底。……
路上程宗扬匆匆说明原委,听到他竟然是要纳自己作妾,阮香琳又惊又羞,“这怎么成?奴家是有夫家的。”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我很想把你收在房里吗?你尽管在威远镖局当你的镖头夫人,到了我们程家就安安分分当你的小妾。别以为这是折了你的身份,你那位卓姨顶多算个侍寝的通房丫头,作梦都想给我当小妾呢。”
阮香琳目露讶色,卓云君的容貌修为在她看来都是上上之选,谁知在主人身边竟是个连名份都没有的奴婢。
程宗扬吩咐道:“姨娘可是我唯一的长辈,这么跟你说吧:天大地大,姨娘最大!谁要惹她不高兴,就是跟我过不去——明白了吗?”
阮香琳手指绕着发丝,一时间六神无主。
云涛观在南屏山麓,依山傍水,论景物还胜过翠微园一筹。由于云涛观地位特殊,寻常车马在观前一里就得停下,要步行入观参拜。这回马车却直接驶入观内,穿过重重门宇,最后停在一处偏殿前。
“给姨娘请安!”
程宗扬躬身施了一礼,笑嘻嘻道:“这便是上次说过的阮氏了。”
刘娥的凤冠、华服早己收拾起来,换了一身平常富贵人家的打扮,看上去不过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但多年来在宫中备受尊崇,让她多了一份寻常妇人没有的雍容华贵。
阮香琳原本有七分的不情愿,但被刘娥目光一扫,心下不禁怯了几分。
“便是这丫头吗?”
阮香琳自家的女儿都够年纪嫁人了,却被人当成小辈,呼作丫头,不禁面露羞色,眼见程宗扬朝自己使了个眼色,只好低头道:“奴家见过姨奶奶。”
刘娥道:“近些来,让老身仔细看看。”
阮香琳移近几步,在刘娥身前跪下。
陈琳递来一只玳瑁框的单片水晶老花镜,刘娥一手拿着镜片,一手托起阮香琳的下巴,仔细看过一遍。然后点了点头,笑道:“年纪虽然大了些,容貌倒还出色。”
她放下玳瑁水晶镜,对阮香琳道:“老身听说,你有个女儿也在我这外甥宅子里?”
阮香琳夫妻两个多年来打理镖局,虽然和不少富贵人家打过交道,但见到的大多是管家、账房之流。眼前这位夫人穿着半旧的绸裳,并没有一般大户人家那种逼人的富贵气焰,但无论衣饰还是所用的器皿都雅洁之极,让阮香琳也禁不住生出一丝自惭形秽的念头。眼见夫人问起,她低声道:“是。”
“将来若是你那女儿有福气,被我这外甥纳了作妾侍,你们母女可要同心同德,服侍我这外甥,”
刘娥拍着她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切不可学那些小门小户人家,几个姬妾整日争风吃醋,闹得家室不安。”
程宗扬听得叹为观止,自己这干姨还真是百无禁忌,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阮香琳更是听得面红耳赤,欲待拂袖而去,终究还是不敢,半晌才道:“奴婢记住了。”
刘娥道:“作妾呢,是以姿色娱人。你虽然有几分容貌,但要想得宠,可不是只靠脸蛋生得漂亮便够的。持家有道,是正头娘子该操心的事。床笫间能让郎君快意,才是姬妾固宠的法子。”
“……是。”
刘娥道:“听说你是有夫家的人,难得被我这外甥看中,收了你当妾姬。依着老身的意思,让你夫君写了休妻文书,清清白白入我们家才是。可我这外甥怕传扬出去有损声名,只肯私下纳妾。如今一女两嫁,不知是不是委屈了你?”
阮香琳只好道:“不敢。”
“既然你已经肯了,老身便多说几句。”
刘娥道:“你一个有夫之妇,失身已是不该。如今做了我这外甥的妾室,可要牢记本分。不管你本夫是谁,从今往后,你的夫君便只有我这外甥一人,莫污了自家的名节。”
阮香琳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竟然是要自己为程宗扬守贞,自家的本夫倒成了不得沾身的外人。
阮香琳正犹豫间,只见那妇人抚起衣袖,从腕上取下一只缠丝金镯,慈祥地戴到自己腕上,然后笑道:“这镯子老身用了多年,难得我这外甥纳妾,便给你当见面礼吧。”
阮香琳腕上微微一沉,仔细看时,那只镯子不仅是十足的真金,而且还嵌着一颗龙眼大的红宝石——单是这颗宝石价值就不菲。她一阵心跳,只觉腕上热热的发烫,心里那点儿抗拒顿时飞到九霄云外,俯身道:“奴婢知道了。”
刘娥微微一笑,“斟茶吧。”
这是纳妻纳妾的礼数,新人给长辈献过茶,才算正式进门。阮香琳虽然给黄氏斟过茶,但那只是遭人戏弄。这会儿接过茶杯,心头又羞又喜。羞的是自家一个正室娘子,却私下里给人作妾。喜的是程家出手大方,富贵可期。
她小心斟了茶,然后屈膝跪下,双手捧起茶盏,递到刘娥面前,“请姨奶奶用茶。”
刘娥浅浅饮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盏,然后笑道:“起来吧。”
“谢姨奶奶。”
“你这便算是入了程家的门了。”
刘娥笑道:“去给你夫君也献杯茶吧。”
阮香琳红着脸斟了杯茶,“请官人用茶。”
程宗扬看得好笑,他原本对六朝的礼法既不懂,也不感兴趣,各种无聊的过场,哪里比得上真刀实枪,着着见肉来的爽利?但这会儿看着阮香琳低眉顺眼,一副新人入门的娇羞模样,倒觉出几分趣味。
程宗扬喝了茶,把空杯放在桌上。看着阮香琳拘促的神情,刘娥回眸笑道:“这丫头刚入门,还不知规矩呢。”
陈琳微微躬身,对阮香琳道:“献过茶,该向官人行礼。”
程宗扬笑道:“不是夫妻对拜吗?”
“若是正妻,公子自该还礼。纳妾,公子只须坐着让她行礼便是。”
阮香琳只好屈膝向程宗扬跪拜,“奴家见过官人。”
刘娥笑道:“该自称贱妾呢。”
“……贱妾见过官人。”
“如今不比往常,简单些倒也罢了。”
刘娥对陈琳道:“去给她讲讲作妾的规矩。”
陈琳躬身道:“小娘子,这边请。”
阮香琳偷偷看了程宗扬一眼,见他点头,才满脸通红地跟着陈琳去了后堂。
程宗扬笑道:“多亏了姨娘,要不我可一点规矩都不懂了。”
刘娥笑吟吟瞥了他一眼,“这妇人是个好虚荣的性子,将来娶了正妻,可要好好管束。”
“有姨娘管着就行。”
程宗扬道:“姨娘方才说如今不比往常——以前姨娘也替人纳过妾?”
刘娥笑着啐道:“还不是阿举的勾当?他当日在宫里,将我们婆媳都纳了作妾。那时节我们这些妾侍要按规矩先净身验体,然后更衣入殿,接着还有献茶、跪拜、行礼、开脸……最后才入洞房,登榻承欢。”
岳鸟人这也太霸道了吧?程宗扬忍不住道:“先主——也就是令郎,难道不管管吗?”
刘娥神情黯然,半晌才低叹道:“此事外界多不知晓,但也不必瞒你——妾身怀胎时遭人暗算,误服了堕胎药。虽然侥幸生下这孩儿,可他胎中已经受了药毒,因此走路说话都比寻常人迟缓。虽是好色如命,却连自己有多少妃子都不知晓,还做过一夜御女三十的荒唐事。身边能得他信重的,只有阿举、小梁子、贾家小子和高俅数人而已。”
程宗扬明白过来,难怪岳鸟人能一手遮天,摊上这么个宋主,想不一手遮天都难。要换成眼下这位英姿勃发的宋主,岳鸟人恐怕早就没戏了。
“怪不得岳帅把宫里当自己家呢。”
程宗扬苦笑道:“只不过把婆媳都纳了当妾,这也太乱了吧?”
刘娥挑起一侧的娥眉,轻笑着低声道:“官人莫非不知道其中的妙处么?这可是阿举最喜欢的呢。”
程宗扬干笑道:“我还真不知道……”
“阿举说过,世间最诱人的滋味,不是两情相悦,而是挑战禁忌。若是没有禁忌,便如清汤寡水,索然无味。他在宫中已久,什么样的绝色未曾见过?能惹起他兴味的,无非是母女、婆媳、姊妹这些禁忌……”
刘娥一脸缅怀地絮絮说着往事,程宗扬脸颊抽动几下,岳鸟人……你可真够变态的……
第五章
等回到翠微园,涵翠庭房门紧闭,无论怎么敲,月霜都不理不睬。程宗扬没辙,自己手边事情又太多,只好先饶她一次,让人约好廖群玉,匆匆赶往葛岭的半闲堂,拜见贾师宪。
贾师宪气色不错,听程宗扬说明来意,便让他和廖群玉自行商量,只要两人谈妥,无有不允。
程宗扬与廖群玉一直谈到深夜,回来时,整个园子都寂无声息。只好在水榭胡乱睡了一夜,第二天接着出门办事。
卢景和崔茂只在来时和自己打了个照面,接着一连两天都没有露面。他俩本来说一天便回,郭盛一大早回来转了一圈,又说事情没办完,明天才能回来。程宗扬想问问卢景当年宋宫的事,结果连人影都找不到。
小狐狸更干脆,直接就住在玉露楼,整日寻花问柳,玩得不亦乐乎。程宗扬不得不感叹,星月湖几位当家的爷儿们,对翠微园的安全还真不是一般的放心。
秋少君恐怕是整个园子最开心的一个,不用随时护着月霜,秋小子就像出笼的小鸟,每天天不亮就快快乐乐地飞进临安城,半夜才快快乐乐地飞回来。别人都往瓦子散心,秋小子专门在路边看人调教虫蚁,碰上个懒驴打滚都能兴致勃勃地看上俩时辰,如果赶上有驯蚂蚁的,那就不得了了,那小子敢蹲路边看一整天都不带眨眼的。好在他的“胡须”遮住半张脸,看了两天也没撞上太乙真宗的人来找麻烦。
于是等程宗扬办完一天的事,赶回翠微园,却发现园里比昨天更冷清。除了几个着实走不开的,其他人都踪影不见,连李师师都暂时放下受伤的郭槐,和王蕙一道出门散心。
程宗扬在房间里绕了两圈,终于下定决心,问道:“今晚当值的是谁?”
林清浦道:“一共十人,今晚领头的是韩玉。”
“让他们撤掉园内的暗桩,都改到外院。”
林清浦道:“公子,如此一来,园中的防卫外实内空,只怕不妥。”
“这你就不懂了。”
程宗扬一本正经地说道:“安保这事最怕一成不变,被人摸清规律就危险了,隔三差五变一变才对。”
林清浦恍然大悟,“公子教训的是!属下这便去安排。”
林清浦一走,程宗扬便兴奋地搓着手,盘算着今晚怎么去涵翠庭偷香窃玉。
昨天自己本来就要办成好事,结果被阮香琳的事打断。这会儿卢景不在,崔茂不在,小狐狸、郭盛、秋小子都不在!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如果再错过,简直没天理了!
程宗扬等不到夜深人静,刚吃罢晚饭,便换了自己夜用的迷彩服,翻过内院外院之间的围墙,熟门熟路地溜进涵翠庭。
月霜正用一块丝绸专注地抹拭长剑,灯下看去,那丫头冷若冰霜的面孔仿佛一朵海棠。
程宗扬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只兔子,往窗下轻轻一丢,趁月霜的注意力被兔子吸引,悄悄推开一扇自己早就做过手脚的窗户,双脚像踏在水面上般轻轻一滑,悄无声息地闪身进了房间。
耳边传来一声机括的轻响,射出一道乌光。程宗扬原来准备用这只可爱的小白兔吸引月霜的注意力,谁知月霜听到声音,想也不想便抬手打出一枚袖箭,直接将那只倒霉的兔子钉在地上,飞溅的血迹让程宗扬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几天不见,月丫头可越来越暴力了。
月霜看了一眼,然后把真武剑收回鞘中,一手拨了拨灯烛。翠微园中经常有兔子出没,她也未曾在意。程宗扬刚要举步,又连忙停住。却是月霜打开背囊,取出一只银亮的大戟。
那是月霜在军阵中惯用的长兵:方天画戟。因为整杆兵器太过扎眼,她将带着两弯月牙的戟头拆了下来,随身携带,这会儿闲来无事,拿出来擦拭。
程宗扬屏住呼吸,一步一步朝专心致志擦拭兵刃的月霜走去,还剩下最后丈许的时候,他一个虎扑,从背后搂住月霜的腰肢,狞笑道:“月丫头,这下可没人救你了,哈哈哈哈——呃!”
肋下忽然一凉,一道寒意刺透衣物,锋利的剑刃抵住自己的小腹。
月丫头本来放在鞘中的真武剑不知何时已经换到手上,雪亮的剑锋抵住自己要害,只要轻轻一递,自己小命就丢了七成。
“别乱来啊,”
程宗扬道:“我只是来看看你!”
月霜扭身瞪着他,啐道:“有这样鬼鬼祟祟进来的吗?”
“我刚才其实在检验安保工作,看有没有人能突破进来,所以脚步才轻了点儿。”
“是吗?”
月霜冷冰冰道:“检验结果如何?”
程宗扬沉痛地说道:“形同虚设!我看是要好好整顿一番了!啧啧!月姑娘的机敏,大大出乎在下的意料,果然是将门虎女!”
程宗扬胡乱夸着,趁月霜分心,身体忽然向后一折,整个人像要躺在地上一般,避过剑锋,接着举膝一顶,磕在月霜腕上,将那柄真武剑震得脱手飞出。
月霜原本坐在圆凳上,真武剑刚一脱手,她便抬脚朝程宗扬腹下踹去。只听她带出的风声,程宗扬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下要被月丫头踹中,自己的子孙根铁定要变成鹅肝酱。
程宗扬侧身一翻,拼着被她踹上一脚,飞身拉开距离。月霜却显露出她经历过江州之战的长足进步,简单说就是出手直接、犀利、长于贴身近战,而且非常要命!
论修为,程宗扬只要正常发挥,绝对稳压月霜一头,可他一开始就抱着偷香窃玉的念头,从未想到火中取栗。结果一步失误步步被动,别说正常发挥,连不正常发挥都要打个五折,毫无悬念地落在下风,被月霜打得步步倒退。
眼看就要被月霜逼到墙角,自己偷香窃玉不成,反被人家打得灰头土脸还是小事,万一月霜犯二,真把自己当贼一样逮住,再把人都叫来,自己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程宗扬大喝一声,“看我的宝刀!”
他没敢用珊瑚匕首,而是掏出雷射宝刀的刀柄,作势朝月霜砍去,想吓她一下,自己好扳回局面。
谁知月霜更猛,反手抄起方天画戟,便朝他斩来。
程宗扬险些魂飞魄散,那只戟首足有两尺多长,标准的三尖两刃,这下要捅在身上,妥妥的三处重伤,连包扎都省了。
程宗扬拚命向后倒去,“篷”的一声,背脊重重撞在一道木板上,却是那只春凳。接着方天画戟带着一道银光直劈下来,“叮”的一声刺进地面。
程宗扬满身都是冷汗,这张春凳本来是自己给月丫头准备,谁知这会儿角色错位,自己直挺挺躺在上面,那支方天画戟牢牢钉在地上,戟枝正卡着自己的手臂。
程宗扬这会儿的姿势要多别扭有别扭,那春凳前高后低,躺在上面,腰腹自然而然地向上挺起,使他的特征分外突出。
月霜玉脸微微一红,“闭上眼!”
程宗扬惊魂甫定,本来是调情,结果弄得这么轰轰烈烈,不由怒火“轰轰”地往上冲,“不闭!”
月霜拿起枕头,砸在程宗扬脸上,接着扯开他的衣带。
程宗扬只觉得自己这张老脸就像天上掉下的瓷器一样,唏哩哗啦摔得满地都是,男人的尊严荡然无存。自己现在这模样,应该是被月丫头给倒采花了吧?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会儿,腰间忽然一凉,感受到月霜冰玉般光洁的肌肤。
就在月霜双手按上自己胸膛的刹那,程宗扬身体突然一翻,鲤鱼般从春凳上跃起。月霜按了个空,身子不由自主地跌到凳上。程宗扬一把抓起大戟,朝着月霜的双手“呯”的刺下。
月霜一声惊呼,一双玉手被枪锋和两侧戟牙卡住,并在一处。她连忙握住枪锋去拔,可那春凳材质极佳,一时间哪里拔得出来?
程宗扬不再给她翻盘的机会,手掌一拍,封住月霜的穴道。眼看月霜气力全失,他才志满意得地大笑两声,“哈哈!月丫头!到底还是我赢了!”
月霜气恼地说道:“卑鄙!”
“怎么卑鄙了?你的裤子是我脱的吗?”
“啊——”
月霜被他提醒,一张玉脸立刻变得通红。
月霜上身的衣物完好无缺,裤子却褪到膝下,这会儿她伏在春凳上,双手被戟首卡在头顶,那只雪玉般的美臀直接暴露出来。
月霜叫道:“不要看!”
“刚才好像有人说我卑鄙?”
月霜咬了咬牙,“好吧,我收回!”
“干嘛收回啊?我觉得你概括得挺对的。看来你很了解我嘛。”
程宗扬笑眯眯道:“只不过我对你还不是非常了解……”
“你……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了解一下啦……”
月霜猛然闭上双眼,咬牙道:“放手……”
“小气鬼,看一下不行啊?喔,这是什么?好像是……好软啊……”
“不要看……”
“求我啊。”
月霜咬住唇,两手拚命挣着,戟首却纹丝不动。
“月丫头,你整天骑马,屁股为什么还能这么又白又嫩?凉凉的,又光滑又有弹性……哇,你的花苞越来越漂亮了!还有这个小豆豆……”
月霜身子颤抖起来,她咬着唇,圆润的雪臀被那个可恶的男子扒得张开,露出里面娇艳的器官。
程宗扬凑到她面前,认真道:“我觉得最好还是深入了解一下。”
月霜咬牙道:“你快一些!万一他们回来知道你在这里,我非杀了你!”
“你放心,肯定不会。”
程宗扬道:“卢五哥、崔六哥以前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跟着你,到了临安就跑得鬼影都不见,还有小狐狸,平常躲在玉露楼,连面都不照,还不是给你创造机会?”
“什么机会?”
“当然是给你服药的机会。”
月霜红着脸道:“你胡说!”
“好吧。就当我胡说。”
“你做什么!”
“深入了解……”
“啊!”
“不要!”
“叫老公!”
“不!”
“我们看看里面有什么好玩的!”
“……老公。”
“哎!老婆!”
“我要杀了你!”
“放心!你马上就能让我欲仙欲死了!”
“啊呀……”
……
云收雨散,程宗扬一脸满足地躺在榻上,一边还得意地哼着曲子。
精疲力尽的月霜躺在程宗扬臂间,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愠怒,但双颊更多的则是羞窘的红晕。看到程宗扬得意的样子,月霜一阵羞怒,踢了程宗扬一脚,“你哼的什么?”
程宗扬来了精神,侧身对她道:“一首关于战争的歌,想不想学?”
月霜挑了挑眉梢,“战歌?”
程宗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没错,就是战歌!我来教你!喂,你不会连歌都不会唱吧?”
月霜恼道:“当然会!”
“那我唱一句,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