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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午后)-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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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与百姓支持,还要派一支军队留守,又能调动多少人过来援助?”

“我明白了,他会抽调一部分军队回来,增强攻势,但另一部军队主力会继续伏于半路上,伺机打我们的援军。抽调回来的军队仍然会在对面,不但安全,又有充足粮草供应。”

“正是。慢慢耗吧,此战我们坚壁清野,仅是一个供给,就会加重西夏人的灾难。”

“上城头看一看。”

“好。”郑朗与韩琦一道上了城头,朝对方看去。

休息了三四天,无所事事,有的西夏人盘坐于地,正在喝酒吃肉唱歌,不亦乐乎。

但是郑朗想到他们屁股下面地底下那些东西,额头上冒冷汗。

……

第二天一部分西夏人率军返回。三万军队增加两三千人不容易看出来,但增加一万人,无论怎么隐饰,也能看出。除非主帅是范雍或者葛怀敏。

野利遇乞也没有隐饰,一万军队从南方赶回,直接从木桥上回归本营,野利遇乞大大方方的来到寨前喊话:“请你家相公与我家太子出来说话。”

郑朗提着李令明来到城头,野利遇乞先看着李令明,问他过得好不好。

李令明惭愧地说:“舅父,你不用管我。”

他反对他父亲的政策,但不想看到西夏被他拖下水去。

个人的思想与国家相比,最终选择了国家。

郑朗撇了撇嘴,心里想到,倒底是狼,养不饱的。但没有看重这个软弱的太子,看重的是此战中他起的诱饵作用。

李令明越是这样说,野利遇乞会被他拖得越深。

野利遇乞嚎哭几声,最后一抹眼泪说道:“郑相公,开始打吧,是出来迎战,还是我来攻城?”

“我有城寨之利,为什么要出来迎战?”

“那我就开始攻城了。”

“你攻,我来防。”

韩琦站在边上啼笑皆非。但始终韩琦没有说出自己身份,一说出,野利遇乞会算到秦凤路宋军也参战了,甚至会算出环庆路的宋军。

但是一点也不好笑。

惨烈的攻防战开始。没有云梯,还是成克赏所用的小梯子,一支支西夏军队抬着梯子来到城墙上。

石门寨没有藏拙,成克赏所看到的那种檑木率先使出来,从屋子里将这种檑木抬到城头。城墙不高也有好处,物资能很快运到城头。

十几个宋军合力,看到西夏人来到城墙下,抬起这个檑木砸了下去。

这玩意儿厉害,一个檑木砸下去,能让好几个人中招,若是拥挤,能让十几个人中招。成克赏离得远,没有看清楚,不但上面长满了刺,刺上还有回须。

城墙不高,冲力不足,即便砸中,大多数西夏战士还能活着。

然后场面十分搞怪。

这一砸,人连在檑木上,有的梯子也连在檑木上,然后站起来,檑木带着动弹,梯子带着动弹。这两样东西有多重哪?用力拨,这个回须陷得深,稍动一动,便惨叫起来。

城头上宋军又在放箭,于是大喊:“大家齐力往回跑。”

拽着长刺,想拖着战友的死尸与檑木加上梯子逃回去。这能拖动么?真有一部分准备齐心拖,可仅走一步,几个人痛得弯腰蹲下来。

然后一支支箭射来。

看到不妙,野利遇乞下令撤退。

这个方法不管用,重新改一个方法,郑朗破天都行宫给他的灵感,也打造一批挠钩。反正石门寨也不高,挠钩能扔上去,攀爬比较容易。

前面的士兵手提着挠钩与盾牌,系紧腰带,后面一排排军队一边用盾牌掩护,一边张弓搭箭。

渐渐逼近。

马上就看到两军的素质,宋军没得到郑朗命令,动都没有动,相反西夏人根本没有到射程之内,就有人开始胡乱放箭。

有侍卫劝道:“郑相公,你下去吧。”

马上就进入射程,刀无眼,箭无情,呆在城头会有危险。

郑朗穿着厚厚的步人甲,近三十公斤重的步人甲几乎压得他气都喘不过来,艰难地说:“我是三军指挥,怎能临阵离开?”

实际也不用他放一箭,动一刀,但仅站在这里,就无限的鼓舞了士气。

城头上诸将将郑朗这句话传达下去,三军振奋,几乎同时举起手中兵器,大喝一声。

郑朗用手扶着墙垛,不然站不稳了,心中很感欣慰,这样下去,这支宋军未必能达到折家军的高度,但未来必成一支精锐军旅。

五十步到了,已经有稀疏的西夏箭羽落在城头上。

郑朗喝道:“放!”

千万支箭雨洒了出去。

双方开始惨烈的对射。西夏人有盾牌掩护,宋军也有盾牌掩护,还有墙垛,还有步人甲,又居高临下。

对射很划算的。

不过西夏人付出牺牲是为了夺寨,陆续有许多西夏战士倒下,但准备攀爬的士兵已经来到城墙下面,甩开挠钩,人抓住挠钩往上登。一吃力挠钩推都推不动。

也没有推,有的宋军伸手拿出一个勺子,将下面烧滚的油往攀爬的西夏人脸上浇去。

油的种类很复杂,有菜油,有豆油,还有动物脂肪油,但也要节省,于是一小勺一小勺的浇。这东西浇在身上好受么,有的人脸上中招,捂着脸滚落下去在嚎叫,有的人眼睛中了招,捂着眼睛在乱跑,有人身上中了招,想解开盔甲。

城头上宋军很是轻松,继续对射,借势将挠钩没收。

其实这也暴露西夏人一个要命的弱点,虽攻下丰州城,依然没有攻城的经验。

野利遇乞一看这招不管用,又下令撤军。然后派人喊话,收敛尸体,郑朗准了。

日惭暮。

吃过晚饭,韩琦将郑朗喊出来:“敌寇在挖地道。”

郑朗与老种、韩琦一起登上城头。

许多西夏人提着铁锹在艰难的挖着泥巴。

今天到了冬月十二,天气很冷,换作去年,寒冷的西北早就滴水成冰。今年气温稍稍偏高,但泥土也有些酥冻,一锹下去就象一个铁疙瘩一样。

韩琦担心地问:“他们会不会在营中挖?”

“不会。”老种说。

“为何?”

“天冷,从营中挖隧道更长,更吃力。我们坚壁清野,不能从我境得到供给,他们不敢打持久战。上次石门川一战,他们不想在我们面前玩小聪明,以免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人多,在野外挖地道,我们无可奈何。他们用兵虽诡诈,但对攻城不善长,其实不拘泥古板,西夏人不难对付。不然延州与渭州早就出现危险。”

下面话不敢说出来,如果真正用兵高超,再善于攻城,三川口与好水川打得不那么辛苦,甚至延州早就丢失,渭州同样也丢失,连你韩琦在镇戎寨都有可能做了俘虏。

郑朗眼中露出一丝欣赏。

老种的确是一句智将,事实在定川砦大战后,元昊因为胜得不吃力,开始长驱直入,兵临长安城下。若不是范仲淹引兵来援助,再加上景泰表现出色,至少泾原路会整个糜烂。

但还是证明元昊不善于攻城,否则当时渭州城至少能让他拿下去。

韩琦皱了皱眉头。

郑朗说道:“你不用担心,随我来。”

将韩琦引到城墙下,将地面的泥巴铲去,下面是木板,再将木板揭开,里面是一条很深的壕沟,壕沟里全是满满的清水。上面结了厚冰,下面还是水,但是死水,没有流动。

韩琦无语地看着郑朗与种师衡,羞愧的扭头就走。

地拨鼠们在继续努力工作,轮换着,黎明时换了第三批人进去。

野利遇乞与张元从营中走出来,看了看刻线。不能乱挖的,也带着原始的标尺,使地道成直线,又用绳子做刻线,标出地道的长度。一共挖了六条地道,准备地道打通时,地下地上一起发起进攻。

通过刻线能看到快要接近城墙了,野利遇乞下令三军起床,准备做早饭再次攻城。

太阳慢慢出来,西夏士兵吃完早餐,拿起武器,盯着地面,就等地道的消息,然后再进攻。

忽然一条地道里跑出两个运泥的士兵,身上全部潮湿。早晨依然很冷的,迅速结了冰冻,哆嗦着,用微弱的声音喊:“救命,救命。”

第三百八十章 太子绞肉机(九)

野利遇乞命人将两人抬回去,剥去衣服烤火,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伸手拽绳子,绳子拽出来,上面一片潮湿。

他站在哪里发呆,难道有地下水?

地下肯定有水,附近便是石门川,怎能没有地下水?问题现在石门川水位到了最低的时候,即便有地下水,也涔漏到石门川里。在挖地道,可地道挖得并不深,那来的水?

张元比他反应更快一点,抢过去,拽了另一根绳子,绳子拽出来,上面也是潮湿一片,里面显然也涔了水,可是人没有来得及逃出来,全部堵在里面。

再拽,这里没有涔水,里面人正在挖,看到绳子被收走,感到很奇怪,便对同伴说道:“你出去看一看。”

继续努力往前挖,野利遇乞下的命令,一定要在吃过早餐前挖到敌寨下方,必须要努力。略略感到不对,离得远纵然有水份也结了冰,与原来泥土一样十分坚硬,但接近水源,泥土变得松软起来。一时没想到,松软好啊,能挖得更快,两榔头下去,哗,水冲了进来,带着泥土越冲越大,迅速将地道填满。出来询问的同伴快到洞口,听到后面有声音,在里面看也看不清,发了一会呆,水迅速蔓了过来,水是知道的,急忙往外逃。逃得很快,还是被水淹湿全身。爬出来,与开始两人一样,全身冻得直哆嗦,连喊救命。


野利遇乞也清醒了,拽其他两个地道的绳子,只有一个地道的人得救,其他两个地道的士兵全部消失在地道里,永远出不来。

张元站在哪里发呆,一大早起来准备来一个立体进攻,谁知道遇到这种情况,打不打击士气?

他茫然的看着石门寨墙。

不高大,不厚实,可是心中隐隐觉得比渭州城墙更坚固。

郑朗坐在城头上看着好笑。

这些手段真的很笨拙。

战到现在,郑朗看到西夏人的笨拙,心中产生一些莫明的幻想。

西夏出过名将,籍辣思义一度让成吉思汗束手无策,其他的也就那么回事,包括遇害的山遇惟亮,眼前与他交手的野利兄弟,李元昊,后来的没藏讹庞。

他们只能称为运气好,离名将之路很遥远。

所以郑朗都想这两战让元昊元气大伤,是否能出兵征讨一次灵州,彻底瓦解西夏?

仅是想一想,实际困难很多的,国内的悲催制度,远方的契丹,都能成为不确定因素。想到这里,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过一两年,该回去与赵祯好好谈一谈了。

然后说道:“你们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

张元不离野利遇乞左右,郑朗已看到好几次,心中终于怀疑。

左右摇头。

李令明能认识,但指望他说出?于是郑朗说道:“派斥候查一查,此汉人到底是谁?”

也未必是张元吴昊,西夏境内有好几个汉人高官,但这二人最为可恨。

扭头再次关注战局。

野利遇乞改变战术,推出抛石机,西夏抛石机被无数后人讴歌,美名为旋风炮。

其实宋朝的才是真正的旋风炮,西夏人旋风炮只是宋朝旋风炮的山寨版。即便旋风炮除了能转向抛石外,威力也不是宋朝抛石机中最大的,最大的还有虎蹲炮。

比抛石机?郑朗大笑。

开始比试,让西夏人靠近。

一个将领将旋风炮摆好,正准备上石弹发射,郑朗喝道:“放。”

都没有放在城头上,直接在城墙里面开始发射,几百个巨大的石头砸下,有的石头大,落在西夏的这种小型抛石机上,直接轰成碎渣。

两轮过后,西夏的山寨旋风炮全部哑火。

郑朗看得很仔细,有的抛石机射程还是很远的,但缺点很严重,操作的人多,发射速度慢,准头严重不足,每一石弹发射出去,就象买福利彩票,纯靠运气中奖。

叹了一口气,不要说石弹,带着火药包恐怕威力也是有限。

但两轮对拼后,野利遇乞不得不下令再次撤退。

实际他对如何攻城,心中没有底,反正感觉好的,都带了一批过来,试验看那一种效果更好。于是又出了一招,士兵们推着车子,车子上捆着撞木,这就是西夏的原始撞车,郑朗看了目不忍睹。不知道后来西夏人攻城器械发展到什么地步,现在真的不能看。


在京城他刻意看了一下宋朝的武器,包括一些攻城器械,比如攻城车,木屋形,装四轮或六轮,外蒙牛皮或羊皮,最外面一个挡板,里面有环梯,最上一层有木桥,士兵将攻城车推到城墙边,将木桥放下,直接就可以从木桥走到敌人城头上。

似乎很有威力,实际不然,最怕火攻,就是推十几个攻城车接近敌人城墙,也占领不了城头。除非几百个攻城车一起推到敌人城墙边,一窝蜂从攻城车上走出几千人同时进入敌人城头。

那是不可能的,造价太贵,携带不便。

还有撞车,与此时的西夏人一样,有一个巨大的木桩,但桩头上以铁叶裹首,使其更锋利,在上面还有一个屋顶式保护盖,覆盖湿润的兽皮防止火焰燃烧。同时顶上还系有吊环,士兵到了城墙边利用吊环晃动的巨大摆力,操作铁尖撞木撞向敌人的城墙。

这才是真正的撞车,还是不能高估它的威力,防卫者可以从上方掷大石,烧滚的油,没有油可以用水烧开往下淋,或用燃烧的油脂掷到撞车上焚烧,进行破坏。

宋朝有,但不多,是建国之初从唐朝武器演化而来,后来苟且偷安,用这些攻城器械攻谁去?攻幽云十六州?

别要将吕夷简吓死。

再说云梯,可不是百姓用的梯子,也不是西夏那种梯子,有的重达一千多斤。下面有四轮,大者有六轮,配备有防盾,绞车,抓钩,还有滑轮,也就是一对辘轳,登城时可以沿着城墙壁面上下滑动,中间还有转车可以联接折叠。宋朝除了这种大型云梯外,还有飞梯、竹飞梯,蹑头梯等。

但用过吗?

似乎后来五路大军伐西夏时,往往一个小型的城池都攻不下来,这些威力无比的攻城器械哪里去了?

不知道。

思绪收回来,看着下面,即便是这种撞车,也不能让它真撞,自己这个寨子墙壁可不能当真,几下就能撞塌。

越来越近,眼看只有十几步,有的西夏士兵不顾城头上箭雨弩林,开始起势奔跑,以便撞车发挥更大的力量,撞向寨墙。郑朗下了命令。

城头上伸出一些小管子,后面是一个铁壶,铁壶上面有一个大软木塞,先揭开铁壶,将滚油装进去,两人挤压软木塞,滚油便从铁壶口竹管子发射出去。原理类似高压水枪,没有高压水枪威力大,但站在城头处,能射出四五十米远。依然属于一种粗重的器械,是郑朗发明的。

滚油经过一倒一射,稍有些凉,也有几百摄氏度的高温,惨叫声再次传出。然而没有结束,接着城头上宋军射出火箭,经过滚油一喷,撞木与小木车子,以及敌人皮袍上皆粘有厚厚的滚油,轰,火焰便腾了起来。

西夏士兵不撞城了,连城头上射下来的箭羽也不顾,痛得在地上打滚。

还有一个办法,起土山,石川塞并不高大,起五六座小土山对射,城墙的效果会立即大打折扣。关健现在进入深冬,泥土酥硬,想起五六座压倒城墙的土山,没有十几天休想办到。野利遇乞能等十几天么?

这次进攻未果,打击了西夏的士气。

野利遇乞站在三军阵前,有些发呆,都试过了,梯子,挠钩,挖地道,抛石机,撞车,除了这几种攻城方法外,还有什么方法能攻城的?难不成长翅膀飞进城中?

也可以飞进城中,石川寨另一边就倚在矮山,若西北风烈时,倒是有一种方法,让西夏人变出翅膀,可惜野利遇乞不知道。

恼羞成怒,下令发起总攻。

不试探了,能用的全部用上。

数万人一起出动,密密麻麻的带着各种器械涌向城墙。

“早该如此。”郑朗说道。

以西夏人的攻城本领,怎能想以巧取胜呢?

一力降十会,才是真谛。

野利遇乞不知道?知道,但这样一来,会牺牲多少将士?

血战开始,从上午到傍晚,双方各有死伤,西夏人更重,最少丢下一千多具尸体。

也取得一些效果,多处城墙被撞坏,甚至有两处撞塌,侥幸面积不大,随着用栅栏堵上。

野利遇乞派人喊话:“咱们收尸吧。”

不但尸体,还有各自的武器,也要捡点。

郑朗说:“好。”

双方各自派人在城墙下清理战友尸体,宋兵少,但有一些宋兵牺牲后掉下城墙。抛开战场的血腥,傍晚这一幕十分温馨的。

夜色悄悄降临,西夏军营开始休息,宋军不能休息,得修被毁坏的寨墙。

郑朗看了看冰冷的月亮,说道:“准备提水。”

士兵拿来各个提桶,从壕沟里打来水,向城外地面浇去。

野利遇乞一看急了,不能浇啊,又下令士兵轮流起来发起进攻。

进攻就防守,一边浇水一边防御。

一个多时辰后,野利不得不撤军,没办法再进攻。到了冬月中旬,夜晚天气十分寒冷,浇在地面的水全部开始结冰,自己手下在上面站都站不稳,怎么攻城。虽然多处结的薄冰被士兵践踏成烂泥,可是有许多士兵身上也淋了水。冻得直哆嗦,更没有攻城的勇气。

韩琦兴奋地说道:“这办法好,能不能浇在城墙上。”

以前有过这样的战例,将水往城墙上一浇,第二天成了一堵结实光滑的冰墙,敌人望洋兴叹。

郑朗摇了摇头说道:“不能。这种战例有一定的条件,全石墙效果不显著,水存不住就不会结冰。土墙能存住水,能成冰,但天气回温后,墙泥内的水成冰后,挤压墙泥,城墙更结实,重新融化成水,体积缩小,再挥发出去,城墙便会留下许多空隙,只要敌人再进攻,轻轻撞几下,城墙便会大面积坍塌。石川寨无所谓,战后此寨也要毁去,但是今年冬天没有去年冷,上午成冰,下午融化,只要过两天,墙体没有酥化,战机没有那么快到来,石川寨便危险了。”

“原来如此。”

“这是格物学,唉,没有时间,陛下对我说过,让我将这个格物学写一写,如今连仁义都没有时间写,那有空来写格物学。”说完,郑朗又下令继续泼水。

渐渐地面冰层越来越厚,有的水滑向远方,使城墙西侧三十几步内象一个巨大光滑的镜子。

野利遇乞看着这个镜子越来越大,气得无语。

天亮了,也没有办法进攻了。

宋军一边从容的修补城墙,一边吃饭,然后嘻嘻哈哈指着西夏军队。

野利遇乞将张元拉出来,说道:“张中书,你博学多才,可有办法破解?”

什么博学多才,那是忽悠西夏人的。张元看着也发起难,迟疑地说道:“下午冰会融化,可不会融化干净。到了晚上宋人再浇水,日复一日,休想攻破此寨。”

哪里,只是壕沟里的水,浇上五六晚,壕沟便干涸了。可是张元与野利遇乞不知道啊。野利遇乞又问:“难道没有办法破解?”

“砍柴烤吧。”

这算什么办法?

逼于无奈,野利遇乞只能让士兵从山上砍来柴禾,扔了过去,一边烤冰,一边借着西北风,让站在下风的宋军薰一薰浓烟。

郑朗见此,又让士兵拿来毛巾打湿,捂在鼻子上。

让你们慢慢烤去。

下午再次进攻,又有许多地方被撞塌,但仍然一无所获。

到了第三天,野利遇乞放慢了节奏,攻寨规模变得很小,石川寨被撞塌多处,证明此处并不是牢不可破的,不过面对诡计多端的敌人,想要最终攻陷此城,会牺牲很多人。因此,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南方。

……

南方。

成克赏不敢再向南去,斥候都派不出去,怎敢南下?

率领大军来到定川寨前溜达了一下,对城头上的宋军喊道:“你们躲在这里做龟孙子吧,我不攻打你们了,咱去攻打石川寨,将你们宋朝那个小宰相活捉。”

耀武扬威一番,率军沿着葫芦川一路北上。

半天后来到郑朗在蔚茹河谷新设的高平寨,这一处是战略要地,西控石门峡,北控没烟前峡,东面、东南面与南面,正好与天圣寨、东山寨、镇戎寨、定川寨联成一个整体,否则原来数寨顶在前面,形成一个凹地,不利于防守。但还是一种理论,此处大路小路有十几条,想利用一寨将所有道路封死那是不可能的。除非郑朗那个区域战术实施后,这些寨砦作用会更加发挥出来。

又耀武扬威一番,继续向西北撤离。

在高平寨与石川寨中间一座丘陵埋伏下来,到了这里,成克赏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有了猎杀小队,也没有了宋朝军队,可以从容的布置斥候。

大批斥候派出去,使这里几乎连苍蝇也飞不进来。但对于其他地方巡逻刻意放松。这是野利遇乞与张元商议的办法,强攻石川寨,逼迫宋军从南方调来援兵,在野外将援兵吃掉,再回头两面夹攻石川寨。

野利乞遇想吃掉两股宋军,郑朗同样也想吃下他两部军队,大家能动用的兵力差不多,最后谁吃掉谁,几天后便知。很快决战时刻到来,过了定川砦,宋朝几乎不在派出所谓的猎杀小队,没有层层寨砦掩护,无论派军队或者猎户,都十分危险。

成克赏也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三股宋军向北而来,东山寨方向大约有六七千宋军,镇戎寨方向大约有八九千宋军,三川寨方向大约有一万五千左右宋军。

成克赏听后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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