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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午后)-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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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大臣,欧阳修最大的功绩便是狄青,懂的。

这是小事,马上大事便要发生了,郑朗姗姗来迟,在庆历五年,写了第一道奏本递向京城。密奏!

第五百二十三章 绝(上)

郑朗将奏本用火漆封好,又用砂写上两个大字:绝密。

让侍卫送走。

崔娴狐疑地看着郑朗,官人写过许多奏折,有时还与自己商议呢,但从来没有这么郑重过,写的什么?

郑朗却望着外面,说道:“娴儿,若是关系到国家未来大计,是丁忧重要呢,还是国家重要呢?”

古代丧制严格来说郑朗也办不到的,前三日不能吃任何东西,后三日只能喝粥,三月后才能吃粗食,一年后可进菜果,二十五月丧期不能饮酒食肉。这是饮食。丧期内不得洗澡,形容憔悴,面色发黑,这是哀体。哭丧时不能从容拖长尾声,要哭得气都回不过来,这是哀声。言辞不加文饰,与丧事无关一律不谈,尽可沉默,这是哀言。丧期内要穿特制的粗麻布丧服,是哀衣。要单独居住在草棚里,以草为床,以木为枕,是哀居。丧期内不许婚嫁,夫妻不能同房,有官职者必须解官居丧。

春秋百家争鸣,未得盛,到汉兴儒学,于是丧制渐渐完善。但没有这么苛刻,肯定办不到的,大的方向在把握,汉武帝时陈融陈季兄弟为母馆陶长公主服丧,丧期内奸淫、兄弟争财,案发,兄弟服罪自杀。可无服丧定例,大臣为父母守丧,行不行听人自便。守丧者嘉奖,有的不仅为父母守丧,还为期亲、师长、朋友守丧。然阮籍母亲死时食蒸肫,饮酒,不拘于俗礼,临到决别时,却举声一号,吐血数升,人也不怪。唐朝时才开始正式规犯守丧制度,制订法律奖惩。时间为三年,这个三年很长很苦逼的。

至少赵祯现在很苦逼,想用一个人,偏偏七个娘娘,怎么过的,郑朗这一生将会有十五年时间耽搁在守丧制度上。而且大臣本人也很苦,于是宋朝规订丁忧期为二十七个月。

但还是太长,往往期满百日,皇帝为成全臣子的名节,下诏夺丧,甚至三个月后便下诏强行免去丧期,这叫夺情。民间的更短,七七,或者一年,或者三年。守三年丧,那就是大孝了。

因此官员百日是起步价,武将稍放宽一点,没有丁忧说法,但给假百日,这个一百日得要守住的。那怕国家再有事,这一百天内两府大臣也不敢传诏夺情,谁传谁会倒霉。过了一百天,那就相当的不规范。始至明朝,守丧才有一套更完善更苦逼的制度,还是有夺情的事发生,最明显的例子便是张居正。

事实也不可能做到,按照礼仪里所说的,不但父母,连带着养母、叔伯以及叔伯兄弟、姑姨舅,甚至兄弟姑嫂(期亲)、师长、朋友一律要守丧。得,别做事了,一辈子呆在别人的坟头吧。

因此儒学变得十分教条的明朝也不能做到让大臣如实按照礼仪上的丧制去守丧,那不是守丧,是迂腐不化。

郑朗不会傻呼呼的跑到京城,对赵祯说,陛下,这是国家头等大事,俺来京城与你商议。去吧,孝才是第一等的大事。

所以郑朗对欧阳修扒灰的啥,不大感兴趣,但是很痛恨他不顾一切,瞎说八道,诬蔑人家王砺陷害自己亲孙子,这就破坏孝道!作为一个儒学大师,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然而此奏一上,朝中韩范离开,无人商议,赵祯必定要夺情,自己要不要进京?

崔娴拍了拍他的手说:“官人,不能急,还是呆在郑州吧。”

郑朗拧眉沉思,机会难得,稍纵即失,可想了一想,最后失笑道:“我也痴了,娴儿,听你的。”

一天就下来了,黄昏的八月,晚风清凉,高梁飘香,景色宜人。

一大群归巢的鸟儿盘旋在郑宅的上空。

此时郑家远盛彼日。

其实也没有做什么扩建,几个娘娘在大娘带动下,生活皆不是很奢侈,奢侈的地方就是烧香拜佛,每年至少送一千多缗财帛给各大寺庙。其他的无可挑剔。

包括亲戚,以郑朗如今地位,完全可以利用宋朝门荫制度,荫补十几位亲戚谋官,当然,这是假官,也就是职官,想要获得实权的差遣官,还要进一步勘磨,若按庆历新政的制度,必须要考试,通过后才可以获得差遣官。

对此郑朗态度持正反两面,范仲淹太重视考试了,能考出什么,将孔孟的书籍读得滚瓜烂熟,不会做人,不会吏治,能否做好官。因此若审核,还是重勘磨与考核政绩。但这个考核政绩如何去考,何人去考?说来说去,还是纸上谈兵,顶多制订一些条款,起到节制作用。最重要的不是考试,而是勘磨,就象李卫,书读得不多,同样是雍正朝的顶尖大吏。

这也有大娘娘的功劳,将家中的钱拿出来,周济亲戚与宗族贫困子弟,让他们买田,投资作坊,生活有着落了,至于做官,你们谁会做官啊?所以在德操上,于后院里一直没有失火。

再到郑宅,将原来替几个学生修建的房屋,以及赐给范宽作画的宅子打通,原来一直空着没有人敢住,正好在村北边,有一处小坡,长着一些竹木,有人住是景色好,无人住是阴森,村中有一些传说,大娘写家信时说了,郑朗要求赵祯将这个宅子赐给自家。要么,陛下你派人将它拆了吧。三处宅子打通后,比原来广。但现在郑家人口也多,有许多谦客,其中有部分门客,还有一些侍卫。倒也不显得空旷。

随后又做一些修葺,不算豪华,依然属于那种低调朴实耐用的风格。唯独没有动的便是郑朗书房,这里留给几个娘娘太多美好的记忆,想儿子的时候,几个娘娘便来到书房唠叨。

但这里也成了郑朗伤心的地方,一想到两个去世的娘娘,坐在这里便垂下泪来。

夕阳的余辉照进屋子里,光线有些暗淡,杏儿说道:“奴给你拿一根蜡烛。”

郑朗点点头。

杏儿将蜡烛拿来点亮,郑朗却抬起头,盯着自己作的两幅画像发呆,画像上大娘与二娘面容慈善,带着笑容。杏儿抚着郑朗的手,轻声说道:“大娘二娘去的时候很喜欢。”

“杏儿,明天你与四儿、环儿也回娘家去。”

“为什么?”

“去看看你们的母亲。”

四儿在外面叫郑朗去前厅吃晚饭。

樊月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手中抓住几只野兔子,还有一只长满锦毛的野鸡,高兴地说道:“郑相公,这是我带侍卫猎到的。”

吃饭的时候不语,不是食不语,而是郑朗精神萎靡,懒得说话。

一顿沉默的晚餐吃过,郑朗继续看书,一直想动笔写仁义,再重修中庸,可是人懒懒的,脑袋经常是空白,写不出来。于是便将诸子百家的书翻出来,再次细细阅读揣摩。

没有将他们神话,是春秋时古人的认识,有一定局限性。但在这时代,已经将他们神话。吸纳百家的思想,使自己思想更加丰满。便是修书,也要借用这些前人的言论来论证自己观点。

夜渐深,踱到杏儿房间,杏儿已经睡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地披在外面,在月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泽。香肩半露,外面裹着一床薄绸被面,半遮半露间,更是迷人。郑朗没有打扰,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悄悄脱下衣服,然后上了床。

杏儿还在睡梦中,隐隐感到郑朗来了,习惯性地往他怀中拱了拱,将一身柔软光滑的后背贴在郑朗胸脯上。

郑朗一笑,将她后背的亵衣带子解开,抚摸着她的小肚子,一阵女子的脂香传入鼻子。郑朗低声道:“杏儿,睡着了吗?”

传来一阵均匀的憩息声,郑朗只好摇头说道:“你今天睡得真死。”

憩息渐渐平息,郑朗本来想睡觉的,奇怪地问:“杏儿,你怎么啦?”

不回答。

郑朗呵呵乐了,用手往下滑,一会儿滑出一片潮湿,郑朗再次轻笑:“杏儿,你再不说话,我强行……了。”

还是不回答。

“你想玩什么游戏?”郑朗手往上移,移到胸脯,忽然停了下来,不对,江杏儿生了女儿,哺过乳,乳房松软,不象现在这么坚硬,郑朗惊异地问:“你是谁?”

说着将她的脸扳过来,不是杏儿,而是樊月儿,脸上有没有红,看不到,但一对大眼睛正在闪啊闪的,看到郑朗看她,害羞地闭上,忽然说道:“有东西钻进我肚子里。”

潮湿一团,自然好钻。它自己儿滑进去的……

郑朗吓了一大跳,这可真的不能乱,没有人会将樊月儿拖去检查是不是处子之身,但万一有了啥的,那生十万张嘴巴也不说清楚了。虽说大臣守丧期间不得与妻子同床是假扯的,但樊月儿没有过门,有了身孕,自己这一辈子在德操上就掉进泥坑里。

然而郑朗有些发呆,樊月儿怎么来到江杏儿床上?

樊月儿不懂,不安的扭动,又滑了一滑,忽然低声嘤咛一声:“郑相公,有点痛。”

急刹车,郑朗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说道:“月儿,你起来穿衣服。”

樊月儿听话地穿衣服,一对高耸的胸脯在月色下十分迷人。然而郑朗不顾得这个,等她将衣服穿好,摸到火舌,将蜡烛点亮,然后朝床上看……据传说,有的人能一眼看出一个女子是否是处子之身……

第五百二十四章 绝密(下)

看了看床单,几株桃花鲜红得亮眼,一对鸳鸯微闭着眼睛,羞涩地不忍看刚才的一幕,其他的,都很正常。

郑朗松了一口气,问:“杏儿呢?”

“她到前宅去了。”樊月儿耷拉着脑袋低声不安地说。

郑朗来前宅,蜡烛还在亮着,不但杏儿在,几个娘娘,崔娴、四儿与环儿也在,三娘正在说话,还在抽泣。郑朗未进去,大约是三娘四娘喊杏儿明天回娘家备办的礼物。然后说到大娘与二娘,几人就聊住了,此时正聊到伤心处。

叹息一声,但是无奈的事,人老了,终归要死的。

又走回去,对樊月儿说道:“今天发生的事,不能对别人说。”

“嗯。”樊月儿重重地点头,又说道:“妾好担心……”

“担心什么?”

“以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会了,等丧期结束,我就接你过门,不管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你家是怎么想的,偏要做我的妾……”

“你进来的。”说完象一只躲进草丛里的兔子,樊月儿将脑袋往胸脯里缩。

是推了门,没有算进去,自己也清楚,刚才撞到了,可没有用力。然而为什么她睡在杏儿床上没有走?或者是累了,或者是有意的……没有多想,但发生的事是太多了,悬了好几年,犯谁也心急,没底儿。说:“来。”

樊月儿迟疑地走到他身边,郑朗说:“你也不小了,关于房事上,我们没有同床,我不便说。”

“同过的。”

“就算同过了,但你还不清楚,明天你与崔娴聊一聊,知道吗?”得让她弄清楚,不然会担心。

……

两个腥红的绝密大字放在合门使眼皮底下,根本就不也怠慢,交到内宫。

确实是绝密奏折,不然郑朗不敢这样隆重。赵祯虽对自己信任,但自己要懂得分寸。

讲的是契丹与西夏战争。

郑朗预计有些失误,史上是去年九到十月发生的战争。郑朗以为自己做了一些推手,只会提前,不会退后。结果偏偏推迟。

不知道哪里发生错误,随后两个娘娘去世,郑朗心灰意懒,没有再过问,直到月前,将两本书上交,精神才稍稍振作,问了一问。又与府州做了联系,得到一些情报,才知道原委。

还是三川寨之战。

历史上元昊三川寨大捷,信心极度膨胀,于是桀骜不驯,契丹大怒,兴师动众,前来攻伐。但这次三川寨元昊大败,信心低落,国内分裂,民不聊生,使他失去信心。就包括缘边,史上在议和时还多度小规模的入侵,可这一次没有了。十分安静。

契丹追问呆儿族的事,又毒打他的使者,元昊一直忍气吞声,屈辱地将呆儿族部分族民交还给了契丹。又派使者前去求和,献了一批昂贵的礼物。当然,这些礼物也不会放在辽兴宗眼中,再贵,还有宋朝增加的那个二十万贵吗?

这种屈辱的求和,使契丹内部产生分裂,契丹再次毒打使者,轰回西夏,继续逼西夏人将余下的叛部交出。但这一来,天气渐渐冷下来,耽搁了进攻时季。

此时,宋朝已经与西夏人议和,随着赐国主礼送到宥州,中冬钱也到了夏州,西夏迫不急待的将七万石盐运向保安军,通过榷场换回大量物资。两国和平,西夏国内百姓人心始安,大量物资到来,物价跌下去,又有部分储备,元昊底气硬了起来。

此人是这时代最大的怪胎。

不仅是对宋朝,对契丹亦是如此。

态度稍稍强硬,不是我的错,我好心帮助贵国平灭叛乱,但罗汉奴虐待我的部下。带回来的党项诸部一起交给贵国了,现在国内没有夹山百姓,要么全部战死在三川寨,与我无关,是宋人杀死的。至于议和,我们与宋朝已经搭成和议,你们契丹没有攻打我们西夏的理由。

言语还算是恭敬的,可远不及前几次。

终于将契丹激怒。

得到消息后,郑朗长抚一口气,他一直在担心,就怕三川寨大捷会带来一些消积的影响。只要契丹与西夏不翻目成仇,继续象以前那样藕断丝连的,想要灭亡西夏绝无可能。

心中也庆幸自己做了种种布置,庆幸宋朝及时与西夏议和成功,还有契丹小皇帝的年轻无知,否则这次契丹与西夏人就打不起来了。

但绝对绝对是好事。

宁肯不知道历史的走向,也不希望历史的车轮继续沿着原来轨道向前发展,否则北宋美好的时光仅是八十年……

这些在奏折上不会说的,说的是下面。

地形决定行兵布阵,契丹想要进攻西夏,只能从东路发起进攻。阻卜部也有部分道路通达贺兰山,但道路远,多是沙漠地带,若是走个私,带着足够的水囊与草料,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押送几百匹牲畜,潜入西夏。大军想从西路入侵西夏,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绕道进入回鹘,那又不可能给元昊一个深刻的教训。

东路黄河一分为二。北河套地势平坦,可有夹山阻挡,粮草运输不便,只能派一支辅助的骑兵,深入贺兰山,遇到西夏主力军队抵挡,南路契丹军队会合,渡过黄河,两军夹击。但主力军队必须从黄河南岸出发,若是西夏主力部队在此,北路军队渡过黄河,再次两军夹击。

与史上河曲之战无关,一是黄河至此只有几百米宽,水势平坦,易于渡河,二是西夏政治中心零乱,兴庆府其一,夏宥银盐也是西夏人的老巢,这决定了南河套九曲地区才是最有可能爆发大战的主战场。

史上契丹这一次军事布置没有错,错的是轻敌,忽视了风沙因素。

萧惠才能也只能做到如此了,二流的将才,怎能要求他重视风沙?

此次契丹兵力陆续在会聚,还是萧惠。在他光鲜外衣没有扒下来之前,很得辽兴宗重视的。

其次是时间,必须在秋季。西夏与契丹国内有大量汉民,皆是半耕半牧国度,甚至在汉人带动下,耕比牧地位更重要,毕竟耕作能养活更多的百姓。元昊在国政那么困难的情况下,还兴修了数条水利工程,便于灌溉种植庄稼。契丹亦是如此,幽云十六州地区,以及辽南一带,都出现大量农田。郑朗也在犹豫不决。

倭国的水稻。

东北以前成为北大荒,主要是农业产量低,直到倭国水稻耐寒的水稻引起后,农业才发达起来。倭国此时已经种植了大量水稻,只不过近九百年的时间,都没有人想到从倭国将水稻往东北引进。虽只能一季,以东北的黑土地,一旦种植,会比河南河北庄稼产量更高。会造成两个后果,契丹更富,人口更多。契丹从马背上下来,兵士会懦弱。利与害的关系郑朗分不清楚。

想征讨西夏,必须出动大军,也要等秋收上来,才有充足的粮草。而且秋天,天高气爽,适合契丹骑兵作战。地上草虽黄,马能勉强食之,不需要携带大量马料。

所以契丹与西夏去年年底再度交恶,却拖到今年秋后才出兵西夏。

然后写敌友关系。

如今的宋朝颇类似后世。

无论交趾、大理或吐蕃,国内的梅山蛮,以及夔州路诸大蛮的近乎独立,都不足以为害。吐蕃虽强大,但产生严重的分裂,自顾不暇,那有胆量侵犯宋朝?况且还有西夏这一共同强敌存在。吐蕃进取心也不强,即便没有西夏,危害也不大。

头痛的便是契丹与西夏。

西夏与那个倭国十分相似,无耻,不要脸,贪得无厌,对它们再好,也不会满足,对它们不好,更会报复。无药可医了。但背后还有一个更讨厌的国家,契丹。

可契丹却怎么去看,他要做老大,让他做好了,何必去争这个假名?满足他的虚荣心,只要不对付宋朝,不管他们出兵西夏、回鹘或者高丽,不用理他们,甚至小小地拍他们的马屁,挑起他们好战精神,削弱他们国力。所以可以暂时的与他们联手,做一个虚假的朋友。这才是高明的外交之术,也就是孙子兵法中说的伐交之道。

分析完这些,才有了下面的计划。

重心所在。

赵祯看后,将几位宰相传进来,但如今朝堂几乎整个清洗,没有一人上过前线的,对军事皆不懂,一个个沉默不言。

其实在这之前,已争论过一次。

郑朗的两本书,算术没有争议,只是觉得太过神奇,一个个以为自己才学浅了,又从太学里将一些精通算术的博士喊来。翻过后,全部瞠目结舌。有的人不服气,用郑朗这些公式计算,对照,连算盘与算筹一起拿出来验证。实际这个算术有很大缺陷的,比如三角函数表郑朗没有下载到硬盘中,郑朗肯定弄不出来,只能指明一个方向。基础函数的问题没有搞清楚,到后面高等函数更成问题。但已经划了时代。

捣鼓数天之后,几十个博士心悦诚服,可以做教材了,放在太学里教学生,实际这些博士们想将手稿拿到太学慢慢研究。算术忌讳不大,但后面的,一个个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了很多,其实也不多,都是基础的地质学、物理与很粗浅的基础化学知识。相对的,物理化学肯定比地质学影响更重要。当真将地质学学好,手一指,哪里有什么矿藏,储藏量多少,便能一清二楚?

可大家一起集中在这个地质学上。至于郑朗说是俺是儒家学问,乃是格物学,格物致知,根本就没有人注意。管你是什么家的学问,只要手一指,有金子有银子,墨家的也是好东西。

以为学好了,便能得到这个学问。肯定要派人学的,但派那些人学,弄不好流传出去怎么办?

但,未必是好事……

生与死,依然还是一线间。

因为朝堂上有一个人……

看了看奏折,贾昌朝终于说话:“陛下,臣担心两国和平,自从范韩离开朝堂,一些有争议的法令废除,国家太平,连年丰收,百姓压力也随之减轻。”

吴育不满地盯着贾昌朝。

不能怪贾昌朝,欧阳修也说过,王尧臣多能哪,在三司使,使国家财政迅速转好。但他忘记了,以前三司使是在维持庞大西北战役的开支,不打仗了,三司使运转再不正常,国家也就快完蛋了。

贾昌朝也在说类似的话。

老天爷也怪,君子党离开朝堂,国家风调雨顺。

因此在迩英阁丁度讲到诗经里匪风篇里“谁能烹鱼,溉之釜鬻”,赵祯问了一句:“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与此意思是否相同?”

问得断章取义,意思也大不相同,丁度却一本正经答道:“烹鱼烦则碎,治民烦则散,非是圣学深远,何必强明古人求治之意?”

两人在拼命的曲解,一个说得不对,一个严重曲解老子的本义,老子说治国要小心,丁度曲解成苛碎。陛下,你只要抓住大纲就行啦,不能再象范仲淹那样玩下去。

吴育没有作声。心中不服气,想到,国家太平时光,也与你无关。一是将士打出来的和平,二是风调雨顺,前任诸相制订条款使国力恢复,你才沾的光。居然自以为功,无耻!

这便是赵祯的平衡之术,贾昌朝种种手段,赵祯知道一些,将吴育调到东府任副相,兼知开封府,取的正是平衡掣肘之术。

贾昌朝一字一顿地说:“战无非是锦上添花,但事情泄露,若是有不测,两国和平瓦解矣,西北再度战乱不休。”

听到这里,吴育忍不住说道:“贾相公,此言过矣,战与不战不在我,我国是想和平,让百姓休生养息,但西夏不会这样想,一旦他们恢复,非得来侵犯边境。想要和平,只能乘机削弱,他们越弱,和平才能越久。”

“你懂什么?本身契丹会落败,就十分荒谬!”贾昌朝冷哼道。

“契丹胜不动,契丹不胜则动,仅是调动七八千军马,又有何妨?”吴育盯着其他几位宰相,心里想到,你们倒是说一句公道话哉。不然俺一人不是贾昌朝的对手。

之所以这样想,一,陈执中,他的女婿是郑朗的学生,二,宋庠,与郑朗交情不错,三,丁度,同为赵祯进讲,还有两人,庞籍在延州,王贻永纯是打酱油的。陈执中与君子党不满,多附从贾昌朝做了许多不好的事,可郑朗不是君子党成员。

但让他十分失望,一个个皆缄默不言。

吴育只好抛出一句:“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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