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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午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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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玉溅琼浆,天赐甘黄,物华地宝,丰姿神仪。

讲的是国泰民安,于是人才辈出。很简单的一句话就写出来了,郑朗偏用了好几句无比华丽的词藻充填,读起来是琅琅上口,可细嚼,有什么味道呢?没办法,包括陆判官在内,这时候的文人就吃这一套。

这小子一看玉贱琼浆,天赐甘黄,不但对偶,而且很好听,多好的句子啊,于是塞了进去。郑朗好奇的伸头看了一眼,塞也可以,你下句得跟上去,但他的下句呢?

玉溅琼浆,天赐甘黄,美酒佳肴,不亦乐乎!

我忍!

我忍!

我……忍……哈哈哈……

忍到最后,郑朗终于憋不住,伏在桌子上大笑起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中(上)

这哥们太逗人了。敢情老天降下来的人才,给他当成了美酒佳肴,将欧阳修清蒸,文彦博红烧,富弼水煮,一边吃一边还喊着,不亦乐乎!

陆判官走过来,道:“考场之内,不得喧哗放肆。”

规矩是这样的,但是陆判官说话的语气,象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在谆谆教诲,很温柔很亲切,如沐春风。

旁边的学子有些不服气,你是在驯斥郑家子呢,还是与郑家子拉家常?

郑朗还是忍不住笑,不过没笑出声,还好啦,赋文作完了,将试卷交了上去,跑出去又笑。

到了晚上,此名学子找到了他,问他为什么发笑,郑朗将原因讲了出来。富家子差一点跌倒,急了,问:“为什么当时不对我说?”

这个卷子交上去,还能考中吗?

“我怎么说?”

陆知州没怎么管,算是很好的了,再一说,难道让陆知州正式公开承认考场舞弊行为?那么这些官员与学子要隔离起来干嘛?每天进考场,派衙役搜身又是干嘛?


富家子无语。

“兄台,我已悄悄对你说过,诗赋论策,皆不能抄。不是贴经墨义,我刻意拖慢一些时间,权当是同座之谊。但诗赋论策怎么好抄?”

富家子十分沮丧。

“兄台,这一届,你没有希望啦,不过也不要沮丧,你还年轻,来得及。我教你一个方法,这届考不中,下届也许就能考中。”郑朗耐心地说道。凭他这句玉贱琼浆,天赐甘黄,美酒佳肴,不亦乐乎,在这届十几比一的录取率中,就是天上掉下来十块金饼,考官也不会让他录取的。

“请受教。”富家子立即伏下说。

“不用伏,我说过是同座之谊,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方法,而是我的学习方法,将经义拿出来,细细琢磨,千万不要看不懂就跳过去看,一边看一边尝试着自己解释它每一句话的意思。甚至读到关健的时候,用笔写下来自己的心得,或赋或文。只要坚持三年,无论贴经或者墨义,诗赋策论,至少解试考,对君来说,不是难题。”

原来就是这个方法?富家子有些失望。

“这世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天才与蠢材,只有勤奋与懒惰的区别。勤奋才是学习的根本,天才不勤奋,以后也不会有出息。蠢材肯学习,最后勤能补拙,前程未必不光亮照人。你看我的文章是不是写得很好?”

富家子点了一下头。

“可你知道我每一年要写多少字吗?这个写字不仅是练字,也是记录学习体得。”郑朗就没有再说了。记得多了,文笔自动上来,功到自然成,到了考场,写赋策论也不会吃力。又是体得经义,能加深对经义的印象,那么墨义与贴经也会难不住。

这一届解试考是特例,以前录取率大多数是十比一以下的。只有此人按照自己方法学习三两年,想通过解试考,不会很困难。但想一夜速成,可不可能?

第三天就是论策,这个郑朗同样很喜欢。

其实写古文与后来的写作文差不多。

试问他前世是什么职业的?虽说是架空网文,是小白文的范畴,但也写了不少字的,有了一些功底。现在,带着一个超级BUG,性子又坦然,苦学了近五年时间,文字功底可想而知。

并且不仅如此,脑海里保留了多少后来诸大家的优秀佳作,不屑抄之,然而可以给他带来借鉴作用。这都是他人所不能拥有的优势。

但没有急,休说论策必须围绕着一个中心思想转,就是其他的散文也必须有一个中心思想,不能跑题了,上面在写太阳,下面却变成了写月亮,甚至中间还来段高山流水。

继续沉思,先找出中心思想,这是最重要的环节。

中心思想就是论策的灵魂所在!

没有了灵魂,还能写好文章么?找到了中心思想,接下来就围绕着它论证。在脑海里继续默想着,将所需要的论据一一整理出来,进行取舍。接下来就是文字的组合,再对文字进行一些修饰,那么一篇好文章就出现了。

而且科举有一条后世考试所无法拥有的优势,那就是时间充足。想一想,一堂语文考试能给学生多少时间?前面的语文知道要答,后面作文还要写,顶多让学生抽出来半个小时,分心到作文上。但现在不然,整整一天时间,给你想论策。至少时间充足了数倍!

在脑海里进行着组合。

不过其他人也不必气妥,不能在脑海组合,但可以在草稿纸上修改。

还是没有动笔,又在脑海里进行了逐字逐句的推敲,最后才动笔。此时有的学子天资高,一篇文章都快写完了。

看到他动笔,陆判官又来到他桌前,心中赞了声:好。

好字,一个个字灵动无比,自己肯定是写不出来这样的字了。文章更是字字珠矶。心中也松下了一口气,有了。

郑朗哪里知道这几位父母官这几天担心的!

这样一来,他并不是最早出场的学子,不过试卷上的文章却有了保障。

走出来时,有三分之一的学子,都出了考场,有的离去,多数人还围在一起,三五成群的交流议论。还有更多的亲人,在外面迎接,有家中的父母,毕竟来了许多少年人,还有家客,有妻妾,很多人,再加上马车牛车,场面很混乱。

他还在人群中找人,江杏儿与四儿已象两只小燕子一样,飞了过来,问:“大郎,考得如何?”

“大约能考中吧。”

边上的人全部翻起了白眼。

根本就没有想过郑朗会落榜,只不过有的学子天资很好,想争一争,能不能在名次上压过郑朗一头。但你都考不中了,叫我们何以情堪?

“大功告成!”四儿说。

“在这里不能亲嘴!”郑朗立即低声说。

江杏儿大乐。

几个兄弟也走过来,不过还有三人,让郑朗有些讶然。

谭婉、白玉娘与童飞燕跟在七子后面,徐徐走来。

等到郑朗与七兄弟寒喧完,三女先后走来,施了一个万福礼。如今的郑朗,当受得她们这一礼。

童飞燕脆声说道:“奴谢当年郑郎赠筒之礼,再祝郑朗高中金榜。”

“勿用谢,当年之事,是我年幼,一场恶作剧,如今想来,十分惭愧,不提则个。”

“喏。”两人不大熟悉,童飞燕答过,退于一侧。

倒是谭婉与白玉娘眼神有些幽怨,然后吃味的看着江杏儿。有的事她们渐渐听说了些,这个女子当年痴了,寻找四筒主人,获得了机缘,然后伏于郑家门前不起,才让郑家子“纳入房中”。纳什么纳,至今还未同房呢!不过真相几人相信?

况且当年收下江杏儿,不是乞身相许,是学字,郑朗又怕麻烦,看到她的痴性,这才破例的。若江杏儿与她们一样的想法,让我做你的小妾小婢,跟在你身后吧,郑朗有可能会立即将江杏儿轰出门外。

不过江杏儿也很搞怪,不知道怎么的,就将谭婉送的那个方帕与白玉娘送的玉簪给翻了出来。然后呢,这两样物事就消失了。

一开始郑朗不知道,后来捡东西时才想起来,问。江杏儿与四儿摇头,但江杏儿眼里很慌张。郑朗只好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也没有责备。

看到二女的眼神,江杏儿又紧紧的将郑朗胳膊肘儿拉住。

好东西总不想更多人分享的。若一点不吃味,那……才怪。

郑朗低声说:“她们比柳玉娘如何?”

“奴做得不对。”江杏儿也低声道。

“你终于长大啦。”郑朗有些小感慨,换作才来郑家的江杏儿,根本就不懂得这些人情世务,多半也不听不懂自己这句话。

来到二女面前,道:“久未见,可好?”

“奴很好,但郑郎答应奴的,没有实现。”谭婉娇声说道。

以前郑朗答应要去她们闺阁的,然而一次没有去。其实去一次,又能何妨?不过柳玉娘那趟闺阁,惹下的麻烦,让郑朗都有些杯弓蛇影了。打了一个哈哈说:“不是不去,字一直没有写好,耽搁了很长时间,又要专心学业,抽不出时间。”

“可那个筒……”白玉娘委婉的反对。

你都有时间做出那四个筒,难道连到我们闺阁的时间都没有吗?

“那筒……不提,甚是荒唐,本来没有花会的事,我也想做一些,放在家中把玩。这是我最大的爱好,连陛下都写了信,让我不能为字为这些雅物,分了心思,耽搁了学业。”

但这才让二女感到后悔啊。

若当时自己做得果断一点,岂不是常伴他的左右。虽然年龄稍大一些,也不过大了四五岁,悬殊不是很大的。两女又看了郑朗身边一脸幸福,小鸟依人的江杏儿,心中更是懊丧。

按理说,是自己先结识郑家子的,只是做得不果断。

看一看,连皇帝与太后都对他关心。

不能这样想,其实皇帝与太后也是人,有时候也无聊,也需要一些好玩的消息,心中八卦一下。

郑朗那有精力,去猜测她们的心思,又说道:“要不,正好武三郎今天宴客,你们作陪如何?”

“郑郎吩咐,奴岂敢不从。”

于是前面哥七个,左杏儿,右四儿,身后是白谭二女,最后还吊着一个童飞燕,郑朗在众人艳羡的眼神中,香艳无边的向附近一家酒楼走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中(中)

在昏蒙的月色下,小青拉着马车顺着大道,不徐不疾的走着。

两边是高梁地,还有少量的稻田。多开始收割,露出大片大片的空旷来。夜风吹来,月色正白,不时的传来高梁成熟的香气。

坐在车里,四儿问道:“大郎,为什么这么快回家?”

郑朗还是一惯的风格,说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吃饱喝足,立即将行李收拾好,回郑家庄了。

这个举动让许多学子不满。

比如武三郎嘴中的张义阳,本来想科考结束后与郑朗交流亲近一番,谁知道自己还没有求见,郑家子带着几个行首,吃了一顿很香艳的晚饭后就离开了。失望之下,张义阳不由地说了一句:“此子太傲。”

郑家子此举分明是不将郑州所有学子放在眼里嘛。

但是不是这样?

郑朗答道:“为什么要留下来?无非就是交流,寒喧,一直到发榜之时。甚至有可能我受了拜贴后,见了这个,不见那个,那个怨气更重。如字一样,都是同一样道理。”

惹上来,想清闲以后就不可能。

不是解试,还有省试,未来省试,一是后年,二是六年后的宝元元年。后年太早,六年后太晚,权衡了一下轻重,郑朗还是决定后年争取一下。自己的才华,应付解试没有关系,但应付省试,未必有多少把握。仅一年多的时间,中间还要分去心思,想在明年的大事件中,插上一小脚。

非是大臣,就是大臣也要看什么样的大臣,不是重臣,也休想在未来那次事件里,留下自己的足迹。这个难度会很高……所以时间紧。

江杏儿插了一句嘴,说:“四儿,那些人都不是好心,郑郎为什么还要笑脸相迎?况且鸿雁岂可与鸟雀鸣志?”

“不能这样说,这些学子之中,未必没有人才。”郑朗又想到了那个孙固,官都做到了同知枢密院事,还能说他是一个小鸟雀?这仅是记于史册的,但能载于史册的,又能有多少官员?

又说道:“以后这样的话,千万不能说。”

“喏。”江杏儿吐了吐小舌头。

但是陆判官却不这样想。在考场上郑朗替柴克明求情,让陆判官看到郑朗的另一面。此子大多数时间闭门不出,可是每一次出来,态度很随和。每次纷纷扬扬的,是才气,是匕首的,放在囊中,早迟会脱囊而出,与性格无关。这种随和性格,以后在仕途上才能更有作为。

结交得多,太庸俗。恐怕郑家子不屑为之。不结交,未免也会有些凌气过人。因此,在与高知州谈话时,陆判官下了一个评论:“和而不俗,淡而不隐,雅而不媚,洁而不冷。”

这个评价很高了,随和而不俗气,淡泊但又不是那种隐士的淡泊,真想做隐士,好是好,但都无意于仕途了,仕途上还能有什么作为?雅约之物,风花雪月,那样又不好。品性高洁是好,终归给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但品性高洁又不过于冷厉,这样的人物,谁个不喜欢?

至于那些学子眼红,又能怎么的?

人家未来打交道的人,不是你这些个学子,是皇帝,是太后,是诸位宰相,都是自己作为一个判官,仰首十分的大神,值得与你们这些小学子打交道吗?

他都这样想了……

考试结束,到了改卷的时间,什么拉圾的卷子,立即扔一边去,不值得耽搁时间,这一扔就是一大半。剩下的才琢磨高下之分,还要扔,不过不能乱扔了。

看卷子的事,与陆判官无关。

可是郑朗的卷子是那一份,尽管糊名誊抄过的,几个父母官心里面都清楚。看了一大堆拉圾,比如那个富家子的玉溅琼浆,天赐甘黄,美酒佳肴,不亦乐乎!都将几个考官脸都气白了。

富家子是不在他们眼前,否则几个考官一发怒,能上去对他拳打脚踢,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奶奶的,太有辱斯文。

受了一肚子气,于是将郑朗的试卷捡了出来。先养养眼,消消气。

宋代解试考就是这样的,很不正规,但的确里面的拉圾太多。经过解试考的选拨后,进入京城的举子所做的试卷质量就变得好得多,至少不会出现“玉溅琼浆,天赐甘黄,美酒佳肴,不亦乐乎”这样让人火大的文章。

“好,好,好啊,好!”一个考官连说了四声好。

确实还是不错的。

郑朗心中戚戚有他的原因,他与外面的学子交往很少,于是用什么文章对照呢?《古文观止》、《天下才子必读书》。后来学习古代散文的,十之八九都是选择了这两本书上的文章学习。

那个能选么?

中国上下五千年,也就出了那几百篇文章,那一篇不是佳作里面的佳作。

然后将自己的文章与这些文章对照,嗯,有差距……

这个理儿同样没办法说。

不过这样一来,要求更高,进步同样也会更快。若是将普通学子的文章拿过来借鉴,也就那样了,滚在墨缸里,还想雪白干净的出来?

不但古散文,就连赋,他也对照的是古今以来,选出来的可怜巴巴的几十篇赋文。其中还有一半赋文因为有许多堆砌之词,让他没有看得中。所以呢,在考场上写了那篇赋文后,真摇头。唉,与《三都赋》《洛神赋》差的不是一里半里,而是千里百里。

这个理儿更没有办法说了。

只有诗自信心稍大一些,宋代整体诗作水平在剧烈下降,又看到了郑州学子在诗社上作的诗,心中有些底气。

因此,郑朗认为差不多了,可在这几个考官眼中,那才叫养眼啦。

听到他的赞扬声,几个考官一起围过来,然后一个摇头晃脑的吟诵。其中有一人道:“此乃六月冰梅也。”

郑州没有,京城有,有的富户,或者皇宫里,备有一些冰窖,到了六月降署,取一块冰,再往里面放几个梅子,一勺糖霜,酸酸甜甜凉凉的,就成了六月最好的奢侈物。然而成本高昂,非是普通人所能享受到的。

有的考官又看着字,字抄写得很工整,可终没有看到郑家子写的字,还是不美,心里面很想将誊稿撕开,这样的文与那样的字相配,才是真正的相得益彰。

是心里面YY,真做,一个不敢。

都成了六月的冰梅,名次更不用说了。

这一切,外面的学子那个知。许多学子还不服气呢,一个个聚会,然后静等佳音,甚至有人在猜测郑朗会获得第几名,有那个会力压郑朗一头,于今年解试考上大放光彩。

……

郑州的事也传到了蔡州。

几位舅哥不以为然,这个小妹夫傲得很,在京城那么多大佬,都敢公开拒绝授字。你们这些小毛孩子,值得与你们交往吗?

不过这孩子,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往自己身上泼污,吃饭就吃饭,何必带着三个行首,若加上原来的江杏儿,就是四个行首了。也不对的,美人在怀,谁个不养眼。

交而不乱,欢而不淫,这才是最高境界。

但另一件事让他们很担心,妹夫此次肯定有了,在考场上居然都让监考的郑州判官失态的说好啊好,不用说,那个文章写得好到家了。解元未必,至少是前三甲吧。

考中了解试,省试有可能随时接踵而至。小妹与妹夫就要正式商议婚事,可是小妹的恶作剧……

就如郑朗所想,三个哥哥是好兄长。

但崔娴的才气,也是让几个哥哥关爱的原因。

怕小妹害羞,几个哥哥在背后悄悄商议了一番,最后二哥三哥说道:“大哥,还是你去说。”

大哥推却不过,来到小妹房间里,先扣门:“崔家小娘子在家吗?”

“进来吧。”崔娴看到大哥贼头贼脑的样子,忍不着抿着红红的小嘴儿乐。

坐下来,看了看,忽然奇怪的问:“小妹,你怎么又改了兴趣?”

原来房间里堆放着许多书籍,小妹每天也在书本上用功,现在换了换,还有许多书,可多了许多女红。是崔娴无奈,让未来这个小丈夫几次一折腾,心中没有半点争强斗胜的信心了,不如不争。

“你管!”

“是,是,我不敢管。”大哥又感到想笑。忍住笑意,说道:“小妹,有一件事,我想与你说一下,否则到时候你会很尴尬。”

“我有什么好尴尬的?”

大哥将外面听到传言说了一遍,又说道:“小妹,郑家小郎并不知道就是你捉弄了他。此事我与你二哥三哥起过,还是说开为妙。解试考不用说是有了,只是一个名次的问题。就是省试,我相信也不会难倒他。”

“那也未必。”

“小妹,不要要强啦,你想一想,有谁十几岁就悟了字。这份天才,世间无人能及的。省试还会难倒他吗?不过也好,这样呢,你也不用等多少年。”

“不准取笑我。”

“是,是,我不是取笑你,是谈正事来着,你再想一想,若是洞房之夜,他挑开盖头,看到新娘子就是那个捉弄他的人,又如何作想?万一不高兴呢?”

“他不高兴就不高兴了。”嘴上要着强,可眼中略略有些小惊慌。

大哥又想笑,但不能取笑,小妹脸皮子薄,再取笑,今天事儿说不好了,继续道:“至今此事瞒着爹爹。可终有揭开的时候,未雨绸缪,所以我与你二哥三哥商议了一下,看想一个办法,如何将此事揭开,又不让郑家小郎反感。”

然后看着小妹。

此事小妹要占据主动立场,她不配合,自己哥几个,也就无能为力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中(下)

“宋伯,麻烦你一件事。”

“大郎,你说。”

“麻烦你去一趟定州。”

“大郎,让我到定州做什么?”

到定州正是为了刻丝,这个念头才来宋代时,他就产生了,当时有种种局面性,字未大成,画更不用提了。因此搁下未提。

如今以他的名气,想求一些好的书画,绝对能求到的。可自己都拒绝了向别人赠字,也不大好意思求别人的。还有,求字画来,不是仅为了收藏,而是将它刻成刻丝当作商品销售,不知道这些大家心里面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不过自己的倒可以。

京城一趟,字再次有了飞跃性的长进,至少自己这个刁钻的胃口,都稍稍能看得过眼。画还是不行,然而观摩了三个大家亲自绘画后,略有启发,也有一些进步。

因为时间紧,不敢钻得太深。最简单的一个例子,马上就要出现的一个画猿大家,叫易元吉,为了画好猿猴,几十年如一日,钻于山川林木之间,与獐同住,与猿共寝,甚至在长沙住所,开圃凿池,间以乱石丛篁,梅菊葭苇,驯养了许多水禽山兽,放于其圃,然后观察它们的动静游息之态。燕文贵与他交谈时也说过一句话,多画,多想,多看。

郑朗哪里能抽出这个宝贵的时间?

但观摩了一下后,借鉴了后世种种大家的手笔,画技开始有长进。

也不想成为绝世佳品,放在自家铺子里销售足矣。

说到底,还是他心中的雅骚心理作怪,无他,喜欢。销不销售,对于现在郑家那个铺子来说,当真重要么?这时代做生意存在着严重的不公平性,随着郑朗的名气增加,郑家这间铺子在团行里分配的资源也越多,生意随之也变得更好。

去年年底,纯收入逼近了四千缗钱。到了今年,生意又比去年的更好。与京城那些日进斗金的大商人不能相比,但足以让郑家主仆十几口人过上大康的生活。

可郑朗依然对刻丝念念不忘。

想刻好丝,他能传授一些小技巧,比如现在刻书画的还是很少,还有相互流水线式的配合,提高效率,一些后来刻丝的先进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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