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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午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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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赋,好赋。”许多人赞道。有的学子都在找笔,准备誊抄。

再看张义阳的赋,同样也不错,然而论华丽度,与堆砌度,哪里有一个带着硬盘,又苦心学习的郑朗厉害。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张义阳脸上终于有了一层灰白色。

鼓噪是他不对,可若没有高知州顶真,今天的事也就揭过。高知州顶了真的,这小子,不成功,便“成仁”了。

高知州再次对他进行打击。

小子,良心大大的坏,若不是郑家子发挥出色,自己这顶乌纱帽都能让这小子一顶,顶下去。

这才是高知州一再动怒的真正原因!

脸上是看不出来他内心愤怒的,继续平和的说:“张义阳,你平时持才狂傲,游历乡里,三五成群,放荡不羁。某不说你做得对与不对,可你看看人家。写出这篇佳作,但在考场上,某听闻陆判官说他摇头叹息,并不满足。这等字,这等文,居然都不满足,就凭这份上进心,你能不能赶得上人家?”

其实郑州其他的官员心里面也愤怒。

一旦让这小子顶成功了,不但高知州,会牵连许多官员下水的。

高知州一轮一轮的进攻,让这些官员心中那个解气啊,不亚于在读郑朗写的这几篇赋论策,更不亚于六月天吃了冰梅汤。

事后郑朗听到了,一声叹息。具体过程他不在现场,但大约的诸人心理活动,能分析出来。张义阳太嫩了,能混成一个知州,未必有吕夷简那样手段,可也远非张义阳能相比的。

打击你,难道还要动刀枪,一句句冷嘲热讽,就彻底将你一生踩到泥坑里,休想爬起来。

不能说高知州不对,这个小子想争名次争眼红了,不仅是顶自己,而且有可能一拖,将整个郑州官场都拖下水去,这是犯了众怒的!

“也许你还不服,稍等一下,某看你还有何言!”

因为有学子在誊抄,刻意放缓了一下,过了许久,这才将诗赋换下来,换上来论策。

张义阳与郑朗是两种文体写的。张义阳所选择的文体正是开始流行起来的半骈半古散文那种怪胎,险怪奇僻,全部占有。不能说不对,都这样写的,后世人不能认同,几乎任何文抄里,都没有将这种文体的文章摘录进去,可现在的宋代人却认为它就是对的。

也就是审美观不同。

若没有郑朗的文章对比,看上去很美。

但撞了铁板!

郑朗选的是古散文体,比较新颖。但不管它是什么体,也没有要求用什么体,关健还得看内容。

这是标准的十段文体,所以整个文章的布局让人感到很规范。仅规范不够的,还要排辞造句,引经据典,旁征博证。这一点更难不倒郑朗,所参考的全部唐宋八大家,以及其他一些大家的优秀散文书写,并且因为记忆力好,所选的证据更有力,而且严格按照十段文小论大论去旋转,不但论证严谨,条理分明,从容不迫,气势不凡,更给人一种很养眼的层次感。

如写论,然达不到苏东坡写的那篇《刑赏忠厚之至论》的高度,但也不错了,并且至少不会出现想当然的“皋陶曰杀之三”那个错误(忽然想起欧阳修、梅尧臣读这句话时思索的样子,大笑,小苏子,你牛)。

确实很不错了,众人一起啧啧惊叹。

两者的文章放在一起相比,一个若才学惊人气度端庄的鸿儒,一个仅是卖弄酸气的穷儒,高下立分!

已有人大声喊道:“张家小哥子,别争了,你不仅品德,才学也差得人家太远哪。”

差距这么大,还让你做解元,那么郑州城的几个负责科考的官员,真的不想做官了。

自此,对郑朗解元之名,再无异议。

可是高知州依然没有放过,继续说:“张义阳,你年龄还小,不好好读书,何苦钻研这些旁门左道?某问你,仁在哪里?礼在哪里?智在哪里?信在哪里?温在哪里?良在哪里?恭在哪里?俭在哪里?让在哪里?”

若不是因为郑朗所说的仁义,使义字产生了分岐,君子五德五常,张义阳全部失去。

张义阳在高知州绵里藏针的一次次进攻中,脸若死灰,抬起了头,看了看太阳,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二八月云是最可爱的,二八月的太阳同样很可爱,不冷不热,张义阳眼里却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连他平时的一些好友,不知不觉的往外挪,越挪离他越远。

没有了,即便有才气,今天的事传出去,张义阳也没有任何前程可言。

让张义阳这一闹,报讯的衙役晚了些。

可是哥几个却高兴起来。

这样中解元才叫中解元,摆出来看的,那个敢不服?

哥几个立即向郑家庄跑去报喜,岑大员外这一回不骂他孙子了,在后面还喊道:“小兔崽们,对郑解元尊重则个。”

喊完了,人们一起愕然的望着岑大员外,心里想,岑老爷子,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岑老爷子也不以为意,不要脸就不要脸,大大的实惠先捞着!

第一百三十二章 小皇帝又要使坏了

几个娘娘一大早就等着消息呢。

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来,心中忐忑不安,听了几位少年的话,一起跑出来,大娘问道:“几位哥子,朗儿中了第几名啊?”

没敢问解元。

但说高中了,中得好高,大约是在前十名。

“大娘,二娘,三娘,四娘,五娘,六娘,七娘,大喜,大喜。”几位哥子从来就没有这么礼貌过,也学着郑朗,从一到七,挨着问好。

“是中了?”二娘问。

“中了第几?”四娘问。

“解元,最厉害的解元。”几个哥子齐声说道。

几个娘娘身体都全部在摇晃,根本就没有听出来几个少年还有话音的,解元就是解元了,何必来一个最厉害的解元。大娘抓住了武家三郎的手,说:“你不要诳我。”

“大娘,我那敢诳大娘,不相信,只要等一会儿,就会有差役前来报喜。”

大娘抚着胸口,身体就往下倒,激动的,有些象范进中举,心脏承受不了。还是四娘与二娘手快,一把将她扶住。三娘说道:“几位哥子,快进来喝茶。”

“喏,今天不但要喝酒,还要喝喜酒。”

“应当的,应当的。”

其实早准备好了,买了三头羊,还有二十几斤牛肉,不给杀牛,可有牛肉卖,一般牛死后,经耆长证明,立即宰杀,以免浪费。然而因为其贵,有的牛肉来历很成问题,甚至有的人刻意想方设法将牛弄死,谋利割肉出售。

另外还有一些茶叶,果子,蔬菜,几十坛酒,不过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敢张扬,怕最后落榜,让人笑话。

六娘七娘高兴的替几位少年沏茶,岑小哥子说道:“我们去后面,给朗哥子报喜去。”

“去吧去吧。”虽然还要准备省试,可终是一个好消息,今天也能放松一下。

几个少年跑到后面,实际上后面也听到了,江杏儿与四儿正在往外跑,拦住就问:“我家大郎真的中了解元?”

“真的,真的,朗哥了,你出来啊,今天还要读书啊?”

郑朗无奈迎出来,中知道肯定会中的,但也没有想到中了解元,脸上多少有些喜色。可也只有他最沉得住气。即便考中解元,也不能代表着什么,按照以前的录取率,解元考中省试的不会超过四分之一,通过殿试的,有可能不能超过八分之一。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后年的省试考,积压了数年,有的年间连解试也停了下来,可解试的次数远远超过省试次数的。几年积压的几百个州府解元,再加上原来没有录取的老解元复试考,有可能达到两千人,总共才录取多少进士?

万里长征才走出第一步呢!

不是解元也不用忧,是解元也不能喜。

淡淡的将原因说了出来。

“非是啊。”武三郎有些急,将今天的经过说了一遍:“你这个解元与其他解元不同,很有份量。”

难道真有这么大差距?郑朗不由挠起了头。

岑大郎高兴地说:“那个张义阳,这一下完了。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啊,来现世报的。”

他在顶,几个哥子都让他顶得很担心。最后看到那样的结局,他们比郑州的那些官员们还要开心。

郑朗琢磨了一下,轻声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己有不欲,勿施于人。”

“郎哥子,不错,想要害人,就要做好报应的准备。”曾四郎说道。

意思差不多吧。

于是坐下来说话,今天是别想看书了,一会儿更热闹。

但老宋提着宰羊刀,还是没敢动手,不见衙役的喜信,依然有万一啊。再等等吧,不过老宋与肖伯、许伯,以及从城里面赶回来准备帮忙的宋伯许伯的儿子媳妇,肖伯的大儿子与大媳妇,以及还没有成亲的小儿子,十几个舅舅,几十个表哥表弟,一个个已经开始在磨刀霍霍了。

更有许多村民涌了进来。

再三的问,几个哥子再三的保证,大娘这时候才缓过来,道:“再等等吧,喜报来了,才作数。”

大家只好等。

郑家庄离郑州城不远,也没有等多久,衙役就将喜报送来。若不是张义阳在闹,早就将喜报送到了郑家庄。

舅舅也分贵贱的,但在这一刻,一起高兴的搂在一起,张家大舅象一个孩子似的,提着鞭炮放个不停,他要放,是最有权威的舅舅,那个敢与他争。大娘无奈的摇头。

放完了,说道:“宰羊宰羊。”

衙役也不让他们走,给了赏钱,留下来吃酒。

……

阎应文兴冲冲的跑进临时的寝宫,说道:“陛下,拿到了,拿到了。”

虽然将张义阳踩到泥坑里,可沾到这事儿说不清楚,于是高知州将事情经过写了一篇奏折,以及几位学子的卷子一起递到京城。

我有没有询私,让卷子说话。

这时候张义阳的父亲,已经提着儿子到他府上请罪了。不能怪人家,自己儿子是想将郑州大大小小,凡是参预科举的官员一起往死路上逼啊,人家能不反击吗?

高知州大度的说了一句:“某不怪他,不过以后要改正了。”

这是表面的高姿态,实际上心中还带着恨意。

几位宰辅也看卷子,沾一点科考徇私的边,皆不敢大意。看完了,连新参知政事晏殊也叹息道:“就是某十四五岁时也写不出这样的文章,解元名归实至矣。”

夏竦也额首:“若是加上这个字,这份卷子就是放在省试,休说解元,就是省元也可中得。”

想中省元,机率更小,然而夏竦这样说,也有理,但那是不可能的,朝廷不可能为郑朗一个人,放开誊抄制度。

几位大佬不约而同的立即给予首肯,就是张义阳有吕夷简的手腕,夏竦的脸皮,也无法翻天了。

这件事儿就传了出去。

将老刘乐得,看到了甲,拍了拍肩膀,哈哈大笑。看到了乙,再拍肩膀,又是大笑。

那意思,你懂的。

惹起所有大臣看到了刘处,全部向他翻白眼。

小皇帝听闻后,吩咐阎应文从东府将郑朗的试卷子,也拿给他看一看。

他要看,谁敢不给他看,吕夷简将试卷交给了阎应文,带进了皇宫。小皇帝打开一看,首先说道:“好字,比以前的字更灵动。”

“那是,这是天赐洪福,赐此才子,以后好帮助陛下治理国家。”

“勿要多言。”小皇帝冲刘娥寝宫方向努了一下嘴。

“喏。”

继续看,小皇帝又说道:“好文章。”

然后转过身问:“我朝最小的状元是谁?”

岁数最小的进士不成了,前面有十四岁的晏殊,还有十一岁的特赐进士杨亿。连中三元也不成了,有孙何、王曾、宋痒。这个机率很小的,必须是解元,然后是省元。若是两元皆中,那么连中三元机率反而增大。比如宋痒,老太太录他做状元,不仅是因为他是宋祁的哥哥,也有这个原因,一凑就是大三元,能增加喜气。

所以能争的,只是这个最小的状元。

阎文应想了一下说道:“太平兴国五年状元苏易简,二十二岁,雍熙二年状元梁灏二十二岁,祥符二年状元梁固二十四岁,王相公二十五岁,天圣五年王尧臣二十二岁。”

“这么说他还有机会?”

“是啊,若是郑家小郎发挥好,有可能成为千古年间最小的状元。”

这也不是,在未来有一个神童才是真正最小的状元,南宋朱虎臣,还是凭借真本领获得状元之名号的,殿试十箭九中,论武策时,面对皇帝群臣,从容自如,滔滔不绝的讲孙子兵法,演示《诸葛八卦图》,硬是让宋高宗赐予他武状元头衔。

郑朗是了不起,与此人相比,依差得太远。

但现在还没有出现,所以小皇帝在殿内踱了几步,有些小激动。

这个也不容易的,就算到时候殿试他也象高知州那样准备徇私,也要郑朗必须在省试就考一个好成绩,最少名列前十以内,这样自己才能手底下松一松,小状元就有了。

差得不太远,他询私,谁敢罗嗦!

高知州是不知道,否则会泪如雨下,抱头痛哭。

文章看完,又看字,这几乎成了他一生唯一的爱好,忽然说道:“字是好字,若是再配上两首漂亮的长短句,就能放在秘阁珍藏了。”

略略有些惆怅,这事儿不大好开口,小家伙说过,长短句乃小道,并且也真的没有看到他本人写过什么长短句,就那花会上出了几首。自己虽是皇帝,可并没有准备将他当成玩臣,开不起来口。

阎文应眼睛珠子转了转,说道:“陛下,臣都有一个好主意。”

“说来听听。”

阎文应将他的主意说出来。

由于老太太管教得严,小皇帝平时举动,也算是沉稳内敛。难得做一件坏事,那把火还烧得很肉痛不止。可这件坏事没有什么损失,相反,很风雅。高兴的说:“好主意,好主意。”

然后走来走去,脸上带着贼兮兮的笑意。他准备要对郑朗使坏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神秘女郎

郑家闹腾了一天,也就结束了。

十几个舅舅,还有几十个表哥表弟的,一半人喝多了,醉醺醺的回去。有时候亲戚多也有亲戚多的好处,在郑朗未发迹之前,因为亲戚多,真正敢欺负郑家的人并不多。

但事儿没有消停,更有传言兴起,说马上郑朗能高中省元状元啦,解元还不是小菜一碟。听得郑朗冷汗直冒,省试还在头痛呢,居然省元与状元都出来了。

不过省试也是他最后一道关口。看小皇帝的意思,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只要明年插一脚插得有分寸就行,自己中了省试后,小皇帝手漏一漏,进士有了。

所以这背后的故事,没有办法说。

还没有考解试,前五内定。还没有考省试,宫内那个主更牛,都在询问最小的状元是谁。并且这个主,连理儿都没有办法向他讲!

但这种心态要得。

胜不骄败不妥,才能有更好的进步。

几天后,又来了访客,不得不接。崔家几个大舅哥来了。

郑家气象转好,可对崔家也没有什么反感。几个娘娘比较讲道理,当时崔有节是逼了一逼,然而那时儿子是什么德性,几个娘娘很有数的。况且人家也为了自己儿子出过力的,比如求小晏相公让儿子进雎阳书院学习,再求小晏相公,将儿子从开封府大牢里放出来。做人嘛,总要讲良心的。

因此几个娘娘客气的将他们引进屋中,热情的招呼着。

几个舅哥很有礼貌的答谢,然后二舅哥说道:“大娘,能否让我们到郑小郎后面去看一看。”

“好啊,好啊。”将他们带到后面。

大舅哥全来了,郑朗放下手中书本,打过几次交道,特别是大舅哥,留给他印象很好,人忠厚,还略有些学问,就是偏小妹,换自己有小妹,也是如此啊,能理解。

不喜的是丈母娘与二位大姨子。

原因也能理解,是女人,不是说女人不好,女人有女人的长处,比如家务活,心细,体贴人,但相对于男人,特别是这时代的女人,眼皮子总要浅一些的。自己当时那样,换谁家的母亲与做姐姐的都不会高兴。

不过丈母娘与两个大姨姐的态度,让郑朗还是很不喜。

唱了一个肥喏,让他们坐下来。

江杏儿背后嘴上说得狠,可每一次看到崔家几个舅哥到来,都有些心虚,热情的沏茶倒水,然后欠身施礼。

这个小妮子,郑朗心中感到很好笑。

几个舅哥相礼一眼,虽然小妹不错的,可此女也是一个劲敌啊。看,多乖巧,多温顺,多美丽的一个女孩子。难怪小妹夫到哪儿都将她带上,都带到皇宫去了。若是自己站在小妹夫的角度,也会对此女十分喜欢。

三舅哥好奇,想到这里,就问:“小郎,那个皇宫是什么样子?”

眼里有些艳羡,这个皇宫,大约自己一辈子不想进去了,可人家将皇宫当作了自己菜园子,随便溜。难怪那个张义阳要发难,换自己也怀疑啊,郑州的父母官有没有拍太后与小皇帝的马屁。

“就那样啦。”郑朗随便说了说。

宋朝皇宫也很豪华的,不过相对而言,还是不及后来的故宫。这是他的想法,崔家几个舅哥那敢这样想?听入了神,然后一脸的向往。二哥听完问:“小郎,你进去真的不害怕?”

外面都在传言,上次又不大好问,既然说到了皇宫,索性问出来。

“太后非是武曌,心肠软,陛下更是仁爱之君,为什么害怕?”

似乎是,可真是……几个舅哥无语。二舅哥好奇的转过头问江杏儿与四儿:“你们害不害怕?”

“第一次怕,话都讲不出来,第二次略好一些,奴大气儿还是不敢出。”江杏儿老实的答道。

四儿更可怜,道:“我也去了两次,但每一次出来路都走不动,是大郎将我扶上牛车的。”

几个舅哥点头,这才正常嘛,至于小妹夫,别比,非人那种。咱是凡夫俗子,猜不透的。

喝完了茶,几个哥子飘到书房里去,然后趴到字稿上不起来。郑朗的学习方法,必然会写很多字,倒不全是为了练字的,记录学习心得,加深记忆力,巩固对经义的理解,也能提高文笔。若不如此,那几篇文章递到两府后,也不能让几位宰相心悦诚服了。

至少现在他写的文章确实能拿出手了,只要别与《古文观止》或者《天下才子必读书》上那一篇篇大作相比就行。

可哥几个看中的不是这样,仅是字。

高知州让张义阳逼得没有办法,将郑朗的试卷拿出来,不仅是文章让人动容,还有字。此时郑朗的字隐隐快要逼近范仲淹的书法,至少超过了还没有大成起来的欧阳修的字。

但郑朗对字很吝,很少有人求到他的字,高知州都暗示了大半天后,作为一州父母官,郑朗这才不情不愿的给了一幅字,其他的人可想而知。

于是只能看,随后字与试卷全部送走了。然后呢,在两府传了传后,进了小皇帝的房间,再也看不到了。

对此,几位宰相同样无可奈何,难不成让他们与皇帝争这个试卷去?就是他们,也承认郑朗字写得很好,若不是身份使然,也想派人向郑朗索要一幅字,挂在书房里养养眼。

本来字就好,这样一来,传得更疯。喜忧交集是严家客栈,逼得无奈,来的访客太多,只好将那个餐厅挪出来,大家看吧,再从边上开出新的餐厅,否则客人吃饭都吃不安宁了。

然而那时候郑朗的字才刚刚悟出,并不及现在的字。

所以市面上又有人出价,原来大字五十文的,现在大字一个字一百文,小字二十文,解试之后,又涨到了一百五十文,三十文,甚至一度有人出价两百文一个大字。

只有价,没有市。

弄得肖伯与许伯人心惶惶,每夜轮流巡逻,省怕有人贪财,夜晚闯入郑家偷盗郑朗的字,那就误了小主人的事。

几个舅哥趴在上面翻,但动作不对,一边翻一边挪,一起挪到自己身前,那意思懂的。

不是钱与不钱的问题,无论郑家或者崔家,就是这些钱能卖几百缗钱,都不会再乎。可关健不是人家想要都要不到吗。

面对几个舅哥的无耻,郑朗只能摇头,还能说什么呢?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大舅哥们一旦不要脸皮,那会更可怕的。

但翻了翻,不对,翻到画稿上。时间紧,郑朗画的画很少了,不过比以前有了很大的长进,几个舅哥对视了一眼。市面上只有郑朗字的价钱,至于画的价钱似乎没有人出过。大约也很值钱吧,对一眼之后,手头动作快起来,又往身前挪。

“别。”郑朗看不下去了,说道:“那个字,你们随便拿,都是我读书心得,可画还有用场。”

大舅哥多次省试未中,小舅哥此次省试也未中,那些字拿走了,说不定给他们一些启迪。可画儿不能拿走,就画了那几十幅画,留作将来刻丝用的。

四儿不服气了,道:“崔家几位郎,人家多次求大郎字,一个不给的,你们,你们……”

看着几位舅哥无耻的样子,四儿气得不行,说不出话来。

还好,知足了,每人抱着一堆字稿,步履艰难的走到客厅,重新坐下,但看着四儿虎视眈眈的样子,没敢将字稿放下来,继续放在膝盖上,看他们那样子,别亲自抱了,旁观者都感到累人,江杏儿先是摇头,后是窃笑。

终要讲正事。

哥仨为此研究了好此天,怎么样说才不突兀,才能引入主题,又暂时的让这个聪明的小妹夫不怀疑。

又对视了一眼,大舅哥问道:“小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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