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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午后)-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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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看来,这些大臣们坚持十分不正常,何必呢。

但不能以后来的眼光来看现在大臣们的心态,这关系到一个封建立国的根本问题,礼法。即便郑朗说礼就是制度,其中礼法还是礼的重要核心。有了这个礼法名份,皇帝群臣才能明正言顺的各就各位,百姓不会反对,权臣们不敢轻易谋反篡位,封建国家才能安定。以前赵曙破坏了宋朝许多制度,如封还词头,如宰相的必须勘磨制,还没有算是核心所在。

现在赵曙破坏的已是封建立国的核心,于孝道不合,与君位不合。宋朝封死不封活,可这个皇帝能随便封着玩吗?不要皇帝,就是一个郡王,看看狄青封为郡王,郑朗是什么意见,不能封,是害了狄家的后人!

至于赵曙的凉情寡恩就不用说了。

曹太后听到后也气得吐血,这孩子在自己手中也算带了近二十年时间,为什么就看不出来他是一个白眼狼呢。懒得与赵曙罗嗦,直接手书责问韩琦不当议皇考。

韩琦根本就没有将这个天字第一号寡妇当成一回事,回奏说王珪议皇伯为无稽之谈,至于是不是皇考,还是让大家一起商量吧。又回奏了赵曙。反对声音太强烈了,曹太后也不能完全忽视的,因此赵曙下诏,大家莫吵,让判太常寺的翰林学士范镇决定赵允让的名份。

群臣更加悲愤,不说太常寺算那一门子官员,敢不敢拒抗中书的命令,就说范镇这个人,谁人不知道他是坚定的保皇派,为了赵曙正名份,连上十一道书奏,头发都急白了。整个宋朝两人白头,郑朗难过白头,范镇为保赵曙白头。他来决议还有什么好事?

但大家一起想错了。

范镇乃是一个十分固执的人,当初认为立皇储是对的,于是固执的上书,非是保皇派,而是固执地认为自己为了国家的将来。这件事他也固执地认为韩琦破坏了国家礼法。于是率礼官上书。汉宣帝于昭帝为孙,光武于平帝为祖,则其父容可以称皇考,然议者犹获非之,谓其以小宗而合大宗之统也。

说得很含蓄,情况一样吗?汉武帝将太子刘据弄死,其家没落,刘据的孙子流落到民间。汉武帝死,汉昭帝继位早死,霍光立武帝孙刘贺为帝,荒淫无道,让霍光废去,这才找到汉宣帝为帝。汉宣帝让其父为皇考是没错,但赵祯是不是刘贺?至于汉光武更不用说了,一个西汉一个东汉,能与赵祯向赵曙这段时间平稳过渡相比吗?中书拿出这两件事根本不能当成故事(法例)。

就没有直接说出来了,欧阳修你也是一个有才学的人,想要通过此案,请举出更准确的例证,这个例证俺不能接受,没说服力。

能找出来,向十六国这些不成王统的分裂小国,或者胡人国度去找去,但那能做故事?

又说,今陛下既认为仁宗是皇考,那么无论立濮安懿王称帝、称皇、若皇考,立寝庙,论昭穆,都是错误的做法。换一句话说,也就是除非皇上,你不要脸了,索性将脸皮子一撕倒底,不承认仁宗是你的养父。

赵曙敢么?就是敢撕脸皮子,一旦不认仁宗为养父,他这个皇帝还能不能得天下人的承认?甚至有可能前面一做,后面就有一些宗室子弟野心生起,将他推翻下去。

当然,后面的话不敢直接说出来的。然后又列举仪礼,以及汉儒论议,与魏明帝诏书五篇,做论据,特别是魏明帝曹叡在诸葛亮第一次伐魏第二年曾下过一诏,说:礼,王后无嗣,择建支子以继大宗,则当纂正统而奉公义,何得复顾私亲哉!汉宣继昭帝后,加悼考以皇号;哀帝以外藩援立,而董宏等称引亡秦,惑误时朝,既尊恭皇,立庙京都,又宠藩妾,使比长信,叙昭穆于前殿,并四位于东宫,僭差无度,人神弗佑,而非罪师丹忠正之谏,用致丁、傅焚如之祸。自是之后,相踵行之。昔鲁文逆祀,罪由夏父;宋国非度,讥在华元。其令公卿有司,深以前世行事为戒。后嗣万一有由诸侯入奉大统,则当明为人后之义;敢为佞邪导谀时君,妄建非正之号以干正统,谓考为皇,称妣为后,则股肱大臣,诛之无赦。其书之金策,藏之宗庙,着于令典。

不但象赵允让这种情况不能立为皇考,就是汉宣帝立生父为皇考都是错误的。

这才是礼,这才是真正的故事。

最要命的是这份论证确凿的书奏,不是私下递向中书的,而是范镇公开率领诸礼官在朝会上奏。

第八百零一章 反击

赵曙还是象以前那样,一言不发。颇有些象传说中的雍正,沉默寡言,莫测高深。当然肯定不是,抛开民族的成见,雍正乃是清朝一个罕见的英主,没有雍正,就没有乾隆盛世。不能说赵曙是昏君,但离雍正还差了不知十万八千里。

可是韩琦与欧阳修一张脸气得青一块紫一块。

太打脸了。

赵曙道:“散吧。”

不置与否,其实还没有人注意,这一散散得正是时候。否则台谏大臣一起醒悟过来,马上朝堂会闹翻了天。

一个个眼睛茫然地盯着范镇,根本就没有想到,直到出殿时,贾黯等人才捶胸顿足,知道自己失去最好的良机。

也不是如此,范镇这次进谏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唤醒许多人的良知。之前,为了拍赵曙与韩琦的马屁,附和大臣还有不少的。但自从范镇进谏后,附和的人只有五六人而己,这五六人还包括韩琦、欧阳修与赵曙本人。如果在赵祯朝,仅五六个人,余下的要么沉默要么反对,不要说濮仪,就是黄河的河工,也休想通过。

赵曙朝也休想通过,但人家有办法……

当时韩琦没有任何办法,怒极,将范镇喊到中书,大发雷霆,喝道:“你撰列好诏书,为何不送入中书详检,就直接上奏?”

这次打脸打得太狠。

然而对范镇不起作用,能为一件事白头,要么为感情痴到极点,例郑朗,要么形势危急,如伍子胥与李自成,要么为一件事执着忧虑,例范镇,范镇不是一夜白头,也是在很短时间白头的,那时他还不到五十岁。从科学角度分析,成立可能性不大,但有,极少极少。

都是特殊情况,大痴之人身上才能发生的事。

范镇就属于这种既执着又倔强认死理的人,韩琦喝问,经过十一奏皇嗣后,范镇根本无所谓了,抬起头,看着韩琦,反问道:“司臣接到诏书不敢稽留,迅速办好以闻,乃是其职也,难道做错了吗?”

你是韩琦是首相,也得讲一个理儿。

韩琦还想发怒,忽然变得聪明起来,不能辨,越辨越说不清。

经过范镇论证,一些大臣们不敢附和了。

中间有一个区别之处,说大臣的气节,无论北宋或者南宋,气节算是最好的。两宋灭亡之即,是有人投降,可更多的人顽强不屈,涌现出许多民族英雄。这也固然与宋朝养士有关。反观明朝,清朝入关,哗,一二三全部投降了,连一个皇帝都不如。并且两宋灭亡,皆是绝对的昏君当道,至少远不及崇祯。

但这种节气,现在让韩琦与欧阳修头痛万分。

接着司马光、吕诲与贾黯等台谏大臣纷纷上书。

中间只有一个人看得很清楚,富弼。

没用,再上书,人家也不会听,于是加快了辞职步伐,乘早退,一旦皇考落实下来,自己都会遗臭万年。居然准了,对于韩琦来说,退最好,郑朗在郑州修书,慢慢修吧,儒学好修的吗?曾公亮和稀泥的。只有富弼一个大佬,富弼一走,群龙无首,想闹也闹不起来,闹可以,也可以从容收拾。富弼与张昇前后离去,枢密使不能空出来,韩琦与曾公亮欲迁欧阳修为枢密使,欧阳修说道:“今天子谅阴,母后垂帘,而二三大臣自相位置,何以示天下。”

两人服其言,停止此议。

甚至让曾公亮迷惑了好几年,最后还是郑朗无意中与曾公亮谈及此事,将秘密揭开。当时濮仪之争,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先前还有人附和,最后附和的人越来越少,仅变成五六人而已。宋朝几万名官员,京官就有几千人,仅五六人赞成此事,可想闹到何种地步。这时候欧阳修敢不敢担任枢密使?

赵曙并不傻,他心中也害怕,害怕郑朗从郑州返回京城,此时郑朗四娘去世一年有余,他回京不担任官职,只是去待漏院走动一回,谁能阻止?那么什么事都能发生。

因此将文彦博从永兴军召回叙职。

大家皆认为赵曙是二百五,实际他不但不是二百五,而是很聪明,看看韩琦替他背了多少小黑包?

没有立即授任,而是先交谈,说道:“朕在此位,卿之力也。”

然看着文彦博的反应。

文彦博对道:“陛下登储纂极,乃先帝圣意,皇太后协赞之功,臣何敢当。”

赵曙道:“备闻始议,卿于朕有功也。”

文彦博只是逊避不敢当。赵曙盯着他的脸色,也看不出文彦博内心活动,犹豫不决,让文彦博回去。实际文彦博很聪明,濮仪之争这滩水太浑了,他一直没有怎么趟入。文彦博离开,赵曙将韩琦喊来询问,韩琦认为好,至少在对付郑朗上,两人是站在一条线上的,郑朗丁忧期渐渐满,早迟要召回朝堂的,难道一直让他呆在郑州著书立说?不要说自己,皇上也不敢哪。或者指望郑朗再死一个娘娘,可余下来的娘娘算怎么一回事?五娘苦人家出身,六娘七娘乃是一个妓子,不要说守丧一年,有一个百日之期,郑朗就做得很不错了。

韩琦立即再三说文彦博的好处,赵曙同意。

文彦博还未到陕西地界,中使重新将他追回,再次督促他迅速返回京城担任枢密使。原来的首相,变成了西府首相,但也比呆在地方上强啊。文彦博未拒绝,回到京城,接替富弼为枢密使。

又用吕公弼为枢密副使,韩绛为三司使。

韩绛下去,出任益州,开始张咏为了帮助贫困百姓,给券于贫民,令其春籴米、秋籴盐。这是善政。但时间推移,善政就不再是善政了。宋孝宗的义仓最为显著,未发生。张咏这一法政却是活生生的例子。

因为时久,这种券得到大家公认,某些方面与债券或者货币相当,皆转入富室之手。韩绛做了改革,削除旧籍,召贫民别给券,令其三年为限,视贫富辄易之,豪强虽反对,然而不得逞。蜀与蕃夷交界,边人伐木于境上,这是无奈之举,就算不制墨,也要做房屋,中原地区还能指望高丽与倭国来的大红松,但能不能运到四川去?因此多有纷争,韩绛下令禁伐木,又以兵守蚕崖关,绝蕃部往来,只在威茂二州交易。不能说全部是好,有倒退的一面。纷争却渐渐少了起来。

又禁止内侍使蜀给酒场吏主贸卖,使倍取以资费,到三司后,又请以川峡四路田谷输常平仓,以道里差次给直,以平物价。

赵曙叹道:“众方姑息,独卿能不徇时也。”

其实赵曙很清楚,不是不想做,他心中头一件事乃是父母的名份。因此各方牵就,一旦父母名份定落下来,他还是想做一些实事的。地方上发生的事,他心里面也知道。这是他的想法,真正的真相他还不知道。因为姑息养奸,最后河北的两税仅能收上来三四成。

韩琦这段时间执政的历史,边防上颇有作为,财政上却是一个黑洞炼成史,多方位炼成那个大黑洞。

韩绛也不知道,初次来到三司,看了看,隐约觉得不妙,又茫然地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事实蔡襄没有做好,吕公弼也没有做好,韩绛想了大半天,想到一条,以前两位三司使在三司时,宫中所用财费,悉其用一纸文书取之。韩绛上书,杜止此事发生,若取,请有例者悉付有司决议。但老天在塌了,一块鹅卵石能堵上吗?

郑朗暗暗出手。

对于濮仪之争,他看得稍微有点儿淡。终是死了的赵允让,若是活着的赵允让,赵曙让他做太上皇,郑朗估计早就从郑州赶到京城参与。但话换回来说,真到了这种糟糕地步,赵曙休想做上皇上,拼着仕途不要,郑朗在前几年也将他拉下来。

他最关心的乃是赵祯所有女儿与嫔妃一个个被撵出皇宫悲惨的下场。

有了作坊,不愁供养,郑朗兴趣终是淡了。

可以说最能理解赵曙心情的只有郑朗一个人。

但事情一步步在发生,以他对赵祯的感情,心中还有很大的怒火。

未直接出手,但比直接出手还厉害。那就是修书。

放在后世,有人认为修儒学不重要,错矣,明朝就是用理学治国的,之所以有理学,说起来很悲催,朱元璋是雄才大略,对儒学肯定不是那么精通,然后攀亲戚,将朱熹的理学当成国学。影响有多重,后来批儒批孔,其实也没有弄清楚,他们批的是真正孔子儒学?

想要自己这个比较进步的儒学能普及,有两个前提,第一个自己活着的时候就要普及,第二个改革成功,忌恨的人不多,那么水涨船高,新儒学便会得到大家认可。后面很重要的,若不成功,下场会象王安石新学一样,居然排在宋元学案倒数第三位。两面派苏东坡更惨,倒数第二位。倒数第一位乃是李纯甫,不管名气如何,只要说出他的国家就知道了,金国人!

在明朝时,就是这么看的,苏王二人仅比金国的李纯甫略高那么一点,其他的皆不及。

而前面的有许多人,都很少在史书上能查到,更不要说度娘了。但必须先普及,后再用政治成果巩固。普及乃是前提。

因此安心修书。

孟荀说将仁义礼学好,就通达儒学了。略有些夸张。

除了仁义礼之外,儒学还牵涉到了其他,例如礼记将中庸放在礼记里面,若按照郑朗的中庸去解释,放得就有些粗暴。中也不是指中庸,更接近于郑朗所说的三分与中庸的结合体。

但仁义礼肯定是儒家的核心。

有一个比喻,仁义是乾坤,世间不会真正存在绝对的乾或坤,有阴有阳,相互存在的,于是产生其余六十二卦,如何使这六十卦与三百多爻变得对自己有利对家庭有利对国家有利,这便是礼,中。仁义是根本所在,礼与中庸、三分才是真实的存在。

还有,圣智,忠恕,孝慈,等等,至于恩威等又可以将它放在忠恕里说,郑朗将礼直接订为制度,并且不仅是国家的制度,是整个宇宙万物的制度,从个人到家庭到国家,到天下的制度。因此,圣智孝慈,必须全部放进礼里来说。

先行写的文章乃是礼的大纲。

接下来就要写圣智孝慈等等,按照原先的想法,准备先行阐述圣智,肯定也不是人们所想的那种圣与智,忠与恕。这是从高处往下疏理。然而让郑朗改了一改,先说孝慈。

假假地掩饰,夫子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先从个人做起,个人都做不好了,何谈齐家治国平天下?然后再到家庭,饿得都快要死了,还有没有心思想着帮助国家?小我是内因,大我是外恩。自私自利是内因,利他是外因。内因壮大,才能谈外因,但内因过于壮大,反又伤害到外因。郑朗说的法度的度,又说三分,夫子再三说的中,就是指这个度。因此齐家是不错的,但要正当手段去齐家,不能伤害到他人与国家。这才是夫子希望的齐家之道。

一转,就转到家上。

家的构成就是孝慈友悌。

说圣智,仁义等等,也许老百姓皆知道一点,仅一点,并且多是错误的。但孝慈在中国一直贯彻得很好,比较接近夫子所说的真正孝慈。

但郑朗做了进一步的诠注。

孝慈对立互生的关系,不用解释,大家皆很清楚。可世间没有任何绝对的阳阴,也没有绝对的孝慈。孝和慈本身也存在着一个中。

比如慈,不能过份溺爱,也不能过于粗暴武断,棒子未必能打出真正的孝子,往往打出的是仇恨,不能说不打,仅是一个用来教育的震慑方式,如同刑法一样,最好不用为妙。

再到孝,亦是如此,孝不是代表着愚孝。对父母要孝要包容,包容父母的意见,尊重他们的看法,是谓孝,但不是一味的顺从。例如父亲不讲道理怎么办?轻微的不讲道理,去顺从他们,毕竟他们是父母,自己是子女,没有父母就没有自己出生长大。可严重不讲道理怎么办?只好劝说。这个没争议,可父母亲若为非作歹怎么办?

先劝说,真不行,将他们抱住,或者采取一些聪明的做法及时阻止,比如父亲要杀人,肯定不能让他们杀人的,或者去跳楼,难道顺从他们让他们跳楼?不但抱住,真不行,喊一些长辈亲戚过来阻止。或者用其他方法,将父母亲阻止。

有一个前提,不到十恶不赦的时候,千万不能将父母亲关小黑屋子。这便是孝的中。

是父母子女的关系,兄弟妯娌之间亦是如此。就是君臣同样也如此,君是父,臣是子,君对臣也要慈爱,不能将他们当成仆人使唤,臣子才能忠心皇上。但皇上在犯错怎么办?不能忤逆的将君王推翻,无论是什么理由,那怕逼到霍光那份上,都做得有些过了。

郑朗在这里说得有些违心,霍光后期做得不好,但前期哪里做错了?

怎么办呢,想让大多数人认可,必须牵就大多数人的想法。

这时做臣子的要进劝。

劝不听,就要想办法用巧妙的方法进一步进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将国家败坏,使百姓民不聊生。

这就是君臣之道的中。

其实儒学修到这份上,郑朗已经接近范仲淹所期待的,化繁为简,儒学很庞大,郑朗就打算用几个十万字修礼,但可以使它变得更简单,更浅显易懂。

整个儒学让他化成九个字,仁为本,义为节,中调之。

就是一篇篇更细致的阐述,郑朗也使它变得十分浅显易懂,这样才能真正普及。至少儒学修到这一步,郑朗做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不但浅显易懂,并且将它条理化。这时已有人对儒学大规模动手了,不是求索书院五先生,而是宋初三先生,胡瑗、孙复与石介,但这三人虽修注儒学,并没有将它有条理的规类,学习的人往往看不到儒家的整体脉络,依然是瞎子摸象式的学习。邵雍等五先生渐渐将它条理化,仍然不清不楚,甚至越解释越让人摸不着头脑,比如邵雍的儒学太极化,也讲阴阳与调和,但说得比金刚经还玄之又玄。让后来的人如何学习?

而且郑朗这次修儒学,对夫子的儒学变化并不大,因为再次感悟,重视了道德在治国做人中的重要性,对仁为本与德化大讲特讲,不但不象以前那样偏激与怪异新奇,已很接近夫子的真正儒学核心思想。变动的仅是加重了对中与节的注解。

这一变,儒家思想更全面,也更进步。

但人们也能更容易地接收。

因此,郑朗每一文出,皆让报纸轰动性的发行,一卖就是十几万份。看的人可不是十几万人,更多更多。

还是在修儒学,并没有过问朝堂上的濮仪之争。

但这个孝慈出来了,赵曙的做法,无疑是犯了严重错误,难道做儿子的眼睁睁看着父母去跳楼房或者去自杀吗?

诸位大臣,你们怎么做,难道还不清楚吗?

不仅如此!

第八百零二章 老天都不怕

醉翁之意不在酒,郑朗说得还不明白吗?

不管皇考重要不重要,赵曙此举是在破坏一系列维护封建统治的礼法。

看到郑朗文章后,更多大臣加入进谏行列,有的用十三经里的章句进劝,有的拿历史来进劝。暂时濮仪是没办法进行下去,然而赵曙不继续也不表示反悔。

夫子说刚、毅、木、讷,近仁。

似乎赵曙都有了。

大臣怎么劝都不管用,难道不刚吗?

自皇嗣时就在闹,四拒十八辞,即位后屡屡发疯不哭,侮辱曹太后,到现在的濮仪,一步步逼迫,难道不毅吗?

不顾其他人任何想法,难道不木吗?

动辄生病或者不言不语,难道不讷吗?

实际郑朗恨就恨在这一点。为亲生父亲争一点名声倒也罢了,为什么要做其他疯狂的事,无论对曹太后的不孝,或者对赵祯的忤逆,或者尸骨未寒之即就将赵祯的嫔妃子女一起撵出皇宫,难道这也能原谅吗?

若连这个也要辨解说赵曙做得对,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想法了。

正是这一连串的举动,让郑朗含蓄隐晦地借修儒学为名,讲了孝慈,对赵曙出手,导致大臣疯狂地反对与进谏,并且老天也来了报应。

八月,忽然老天降下一场特大的暴雨,一下就是好些天。与黄河无关,郑朗治河,花了惊人的钱帛,但确实起了很大作用,这两年不但黄河没有决堤现象,甚至汴河、济水到淮河,都很少发生决堤灾害。

水势是通了,能保住堤岸,但这时候又没有大型水泵,一旦暴雨连绵,内涝是免不了的。

这场古怪的大雨下得无比的大。

大到京城成了一座水上城市,大街小巷变成长江黄河,许多房屋轰然倒塌,淹死了许多百姓与牲畜。整个京城在水上漂着,皇城也不例外。赵曙一看不好,不管外面如何,不能让皇宫里到处充满了积水,不讲民情吧,这大半人深的积水,马上宫殿都能倒下,砸死了宫人不算,又得要花多少钱重新修葺?

便将大臣喊到崇政殿。

只来了十几个人,全部在忙着搬家呢。并且赵曙这样闹,大臣们也没了多少心思。

赵曙就问道:“诸卿,怎么办?”

文彦博皱了皱眉头。

见微知著。

赵祯朝时也发生过一次严重的内涝,没有这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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