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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午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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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的一个大臣!可一件事让大家终于不耻了,生病,后宫里的老太太派人探望,看到家中又穷又陋,连盖的被子都是百姓用的葛被。老太太身在富贵乡,糊涂了,拨了五千金,锦锈做的卧具、屏风等物,送到他府上。

郑朗小算盘算了三天三夜,刘掌柜四人精心设计了四年,也不过六七千缗钱,装了一下子,就得了近六万缗的横财。但一个堂堂的宋朝宰相,当真穷到这份上了?

装得太过头了。

崔有节不屑为之!

府邸虽是租来的,面积却不小,有三排三进的房屋,前面是天井,后面是一个小花园。环境十分雅约。就连在这个还有些寒冷的时季,花园里依然有三株腊梅,绽放着清傲的风彩。

妻子走了过来,问道:“官人,你有没有听说郑家的事?”

“嗯,听说了。”

他是孟州的父母官,与郑州仅是一河之隔,郑家与自家有亲事,郑家有什么风吹草动,孟州传得比郑州的速度都要快。

对此,半信半疑。

在宋朝不担心妖异,那怕一岁的孩童会作诗,那是上天赐福,不是妖怪来临。若是真宗在世时,说不定马上就赏赐什么一官半职。

可是郑朗以前的斑斑恶迹,让人无法相信。

对此,说法各异,有人说刘掌柜几人吃了豹子胆,粗心大意,才让郑家找到把柄的。有人说,郑家暗中请了高人相助。至于谈了什么,贪墨了多少数额,没有人说出来,于是都不相信,是郑朗三天时间,将所有账册查出来的。

崔有节也认同是后面的观点。几个家伙将好好的铺子折腾得亏本了,郑家能不急吗?听说了,没有说。

“怎么回事?”郑氏有些急,本来就不情愿这门亲事,若是连铺子都折腾垮了,这门亲事要之何用?

“不要多说,某与此子定了约定,就要遵守,否则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然……”

“然什么?若是他十七岁考中解试,二十岁考中省试,配我家的小女不行吗?”

“但那时,娴儿她……”

“娴儿她就是二十岁,也不会愁嫁不出去!此言以后勿得再说,传出去都能影响我的风评。”

“是。”

这件事不急,最关心的是长子。长子考中了解试后,两次省试皆名落孙山。家中三子,二子不学无术,以后只好置一些田产,让他做一个小地主了。三子尚幼,也准备解试科考。

来到长子的书房,正在写诗。

看了一眼,大怒道:“写的什么诗!”

春光新岁野,王社步丰邑。

遵道得耿路,清庙秉文德。

登高临深谿,结霄慰营魄。

我害梁不为,远道思归切。

听到爹爹的喝骂,郑朗未来的小媳妇托着腮,说道:“爹爹,我看不懂唉。”

这小子大约想写春天来了,很高兴,遥想当年正是春天时周王迁都洛邑的。所以与几个好友呢,秉程着前人的光泽,遵循着前人的圣德,出去游玩一下。但有几个好友不在,于是登高临渊的,想着他们。什么时候,远方的好友才能回来啊。

除了第一句外,皆是枯涩的典故。王社步丰邑出自《尚书·召诰》,周王在二月出发,到了丰邑,然后占卜,吉,在此建城。次月,周公也来到这里,十分满意,举行了祭天的郊祭。随后,又举行了社祭,这才真正大兴土木,正式建城。这个典故比较容易理解的,毕竟出自《尚书》里著名的一篇文章。

可下一句起,越来越冷门了。

遵道得耿路,居然出自《楚辞》,彼尧舜之联介兮,既遵道而得路。尧舜是多少耿直光明啊,既遵循正道又走对了路。

就算这句能记住,再下一句,又跳起走了,到了《诗经·周颂·清庙》,於穆清庙,肃雝显相!济济多士,秉文之德。庄严清静的宗庙啊,助祭的公卿气相显耀。济济一堂的官吏,秉承着文王的圣德。

这个能记住,下面的能立即想出来,算你好本事了。居然跳到了《荀子》,是劝学里一句,故不登山高,不知天高也。不临深谿,不知地厚也。不登上高山的山顶,就不知道天有多高。不亲临深涧,就不知道地有多厚。所以这一句,又能模棱两可的解释为,我出去了,登上了高山,亲临了深渊,想起了几个远方朋友美好的品德。

还是能解释通的。

但小子下一句又跳到谢灵运写的《石门新营所在,四面高山,迴溪石濑,茂林修竹》这首古诗上面。结念属霄汉,孤景莫与谖……庶持乘日车,得以慰营魂。这个营魂,是作者的反思,也是对好友的遥念。

若说有人记忆力就象电脑一样,说不定这些典故能一一弄清楚,但后面一句呢!

这是出自古乐府《巫山高》,很冷门的一首乐府,巫山高,高以大,淮水深,难以逝。我歇东归,害梁不为。我集无高曳,水何梁汤汤回回,临水远望,泣下沽衣,远道之人心思归,谓之何!

我想回去,可有很多困难,回不去。只好在他乡思念着故乡,怎么办呢?

让这子小用比喻不能与朋友见面的。

这样的诗写出来,有几个人能看得懂!就是将度娘请来,若直接进行搜索,肯定同样弄不明白。

第十六章 山外的山 人外的人(下)

郑朗未来的准舅哥还感到很委屈:“爹爹,我哪里错了?”

看到没有,我引用了这么多典故,但却将我意思表达出来了。对仗工整,音律优美,用意高昂。容易么我?

崔有节毛猜猜的,猜了大部分意思,是饱读诗书,但怎么可能马上就知道所有典故的来历!是大脑,不是电脑。知道儿子又犯了新派的病了,奇、险、诡。然后又想到了郑家那个小子,那篇文章写得还是不错的,辞句优美,主题明确,读起来也琅琅上口,连晏殊都夸了声好,而通篇只用了一个熟悉的典故,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头痛了。

这仅是一首小诗,若是一篇更长的文章,这样堆砌上去,那个主考官有能力看得懂?

“你能做李商隐的先生了。”

“爹爹,孩儿那敢。”

“还那敢呢?新学摒弃六朝浮华,本是无错的。可新学是让你作诗写文非得用枯涩的典故?看看新学的宗师王禹偁写的《村行》,马穿山径菊初黄,信马悠悠野兴长。万壑有声含晚籁,数峰无语立斜阳。棠梨叶落胭脂色,荞麦花开白雪香。何事吟余忽惆怅,村桥原树似吾乡。浅显易懂,飘逸有味,又有那一句用了枯涩的典故?”

自己忙于政务,这个儿子疏加指教了。

女儿的事不急,小。但儿子不管不行,象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郑家子十七岁就能考中解试,以后也说不定能考中省试,但自己儿子一辈子休想了。

崔大少还没有弄明白,不知道哪儿错了。

就是弄明白,作诗写文用惯了典故,偏生记忆力也不错,能记得,能记得就能用上,让他一时半会不用典故,怎么可能?

崔有节叹了一口气说道:“娴儿,你来写一首诗。”

“好哎!”美丽的大眼睛眨啊眨的,想了一会儿吟道:“春光新岁野,山花媚青林。”

崔大郎狠白了小妹一眼,你怎么也来了一句春光新岁野?

可是两人作出的诗风大不相竞同!

崔娴继续吟道:“粉蝶波烟暖,柳絮落风轻。

万峰竞翠来,群水环柏阴。

驻车石苔碧,听涧白鹭鸣。

天高云晕浅,地阔草色新。

残照上月早,回首惜惜行。”

“看到没有,同样写春行的,你的诗谁个能看懂?为什么写诗,为什么写文,这是写给人看的,欣赏的。看看你小妹的诗,再看看你的诗!”

崔大郎不以为然。小妹写的是南朝体,浮华,浅白。看看这些字眼,花,媚,青,粉,烟,絮,轻,翠,阴,碧,白,晕,新,都能做一件花衣赏了。

辨也没法子辨解,自己小妹才十岁,自己都二十二岁了。两者年龄的差距,就没有办法比较。管它是什么南朝体,北朝体,上官体,一个十岁的孩子,写出这样的诗,还能争什么!

“这一个月,你也别想出门,给我关在家里面,好好写二十篇时文,再写二十首诗,不准用任何典故!”崔有节强行矫正。

说完了,又冲崔娴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

“是,爹爹。”

走了出来,崔有节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小辫儿,说道:“你终是一个女孩子家,女红才是你的本份。”

“爹爹,我也在学,还学了刺绣。”

“哦,让我看看。”

崔娴将崔有节带到她的闺房,拿出一方绣帕,上面绣着一株寒梅含苞欲放,还有一个小娘子探出半个头来,又绣着一首小诗: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末。

图案绣得很生动,字也好看。

笑道:“嗯,不错,不错。”

“爹爹,孩儿想问一件事。”

“问吧。”

“孩儿听说那,那……”鼓起勇气问道:“那个郑家的小郎很不好。”

“以前小,不懂事是有的,但经过那次教训后,改了。他写的那篇文章,你不是看过了吗?就凭借那篇文章,都胜过了你的大哥。”

“他那么小,以前又顽劣,就是改,几个月,怎么能长进如此?有可能是别人代写的。”

“不会,我是突然前去登门造访,他们家里的人又不知道。况且几个妇人在家里面,会有什么好主意。”

“若是有些才华,郑伯父在世时,管教得严,为什么名声不扬?”

一个小萝莉居然有这么细腻的心思!

仅一个疑问,都让崔有节居然产生了怀疑。不过不能说出来,道:“别要想那么多,爹爹与他有了约定。有没有本事,七年后就能看出来。上了考场,谁个帮他代写?”

崔娴还想说。

崔有节抢着说道:“乖女儿,爹爹不会害你。”

“嗯。”

然后走了出去,心中有些叹息。自己这个小女儿的聪慧,长相,才气,配那个郑家子可惜了。虽有了那条看似不可能的约定,心中多少生起后悔之意。

……

但最轰动郑州的是郑朗的大舅。

几句对句很快传了出去。

武无第二,文无第一。文人更喜欢争强斗狠,只不过斗的是嘴皮子。宋朝文风又很盛,结果有许多人不服邪,于是绞尽脑汁想。但就是想不出来,有的凑出来了,可意境相差得太远,自觉丢人,主动不拿出来丢人显眼。特别是简单的烟锁池塘柳,在四联中意境公认是最佳的,也是字数最少的,却是最难对的。

结果连郑州的知州都惊动了。

新年新气象,大家一片喜色,于是凑了一个趣,说对出一句者,赏银五十两,四句对出者,赏银五百两。

然后将张大郎喊了过去。

张大朗没有考中省试,也是一个举人,有功名的。张家同样是望户,财大势大。这也是郑父死后,团行不敢对郑家布帛铺动手打压的原因。郑家有人,张家也有人。

当然了,若是郑家换作以前那个郑朗,连舅家都讨厌,没有刘掌柜的贪墨,最后末落也是早迟的事。

做了交谈。

然后就问:“你怎么想出这四句对句的?”

“知州,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那个侄子。”

“你那个侄子倒有才气。”

也不知道有没有才气,好象臭名却是有的。犹豫了一下,说:“他以前作风也恶劣,只是这段时间学好了。”

“哦,知错能改,也是好的。”

“嗯。”

“不知是你那家侄子?能不能让本官见上一见?”认为既能出了这四个对句,才气有了,说不定自己培养一下,还能得一个青眼的美名。

“就是我大妹家的独子。”

“那个郑家子啊……”吓得不敢吭声了。

事情也传出去,皆不相信,认为是张大朗搜肠刮肚,想出来的四句对句,替自己侄子正名的。就包括查账的那件事,张大郎都是幕后的推手。看到没有?张家出手了,请了两个高明的人,一个掌柜,一个账房,去了郑家的布帛行。

这件事也传到了孟州。

但崔有节居然,还相信了郑州传来的说法。

不相信这小子有这么好的才气。才气,还是自己小女儿才气最好啊。可惜了,是一个女儿身,否则以她的才情,培养一下,二十岁考省试,未必不能通过。

这个黑天冤枉……

第十七章 好兄弟

过了立春,武三郎带着六个公子哥,来到郑家拜访。

大娘有些皱眉,儿子好不容易学好了,与这群坏伴再交往,弄不好又能“改正入邪”。

但此次查账过程中,武家三郎出过大力的。至今还有一个账册副本放在他房间保管,以防万一。

只好迎了出来,一看,更皱眉。

七个少年,大者十四五岁,小者与儿子同龄,都是好家境的子女。全部身穿着锦裘,头戴着四角小幞头,有的手指上还戴着玉板戒,大冷的天,手中摇着纸扇,七张干干净净的小白脸,溢不住的轻浮浪荡。

大娘是没有从现代穿过去,否则以为这七个少年,不用打扮化装,都能演电影里面地主恶霸家的坏儿子。

几个少年唱了一个肥诺:“大娘好。”

“好……好。”

“郑郎君呢?”

“他在书房看书。”

“能不能让我们见一下。”是客气的说法,直接就进去了。

大娘一个妇道人家,又老实,能拿这群少年乍办?

来到郑朗房间,郑朗正在写字,一群公子哥好象看到大熊猫一般,牛家二郎啧嘴:“朗哥子,这个字写得好啊,能比拟李西台了(指李建中,前期宋朝文人以临募飞白、二王与欧褚颜柳为主,大家不多,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李建主,后唐主李煜、林和靖)。”

“三郎,以后有出息了,别忘记咱春哥。”朱家的大郎朱少春无耻地拍着郑朗的肩膀。

七嘴八舌,乱蓬蓬的一团。

郑朗看着这几个不知忧愁的少年,哭笑不得,说道:“我们出去说话吧。”

来到后厢房的客厅,让柳儿与四儿斟上茶,问道:“诸位,前来,有何贵干?”

武三郎说道:“郑大郎,马上就到了元宵节。”

“嗯,还有三天,怎么啦。”

“我们一道去东京游玩几天如何?”

元宵节乃是宋朝最热闹的节日。主要就是张灯观灯,各州县都会张灯结彩,灯的品种也多,珠子灯、无骨灯、羊皮灯、万眼罗灯、走马灯……还有许多灯上写着灯谜,供人猎射。

最繁华之所,还是汴梁城。除了无数达官贵人,富豪绅士家门挂起各色奇异罕见的灯笼外,自正月初七起,皇宫御楼与官衙前,官府还会用灯笼搭起山林形状,宛如灯山。天黑后,一旦全部点亮,金碧相射,锦锈交辉,再好的形容词,都形容不出来那种壮观富丽的景象。

除了灯外,在年前,对着宣德楼,在开封府衙外设置大型山棚,广邀各方异士,表演幻术与杂技歌舞,观者如山。若是一项表演精彩,赢得的喝彩声,能声震整个东京城。除了这些活动外,官方与民间还组织了一些表演活动。

不考虑到边患与软弱的军事,元宵节的东京城,那可以说是真正的盛世辉煌。所以后来有一句诗,直把杭州作汴州。

但是京城居住着多少达官贵人?这几个少年人,居然敢纨绔到汴梁,可见他们胆子之大。

郑朗写的那篇文章,也确有其事的,原来的郑朗与这群纨绔子无所事事,真在冬天里跑到少室山转了一圈子。松下那两个老者在下棋,也是真的。几个少年跑过去观看也是真的。只是两个老者没有说那番话,倒是几个少年站在边上胡言乱语,将两老者气得三魂冒火,七窃生烟,一怒之下,将棋子棋盘收起,扬长离开。

崔有节是看到文章的新意,若知道这个真相,就是郑朗写出米体真味,有可能当场将那张短笺撕碎!

郑朗有些犹豫不决,脑海里还储存着《东京梦华录》里的一些文章,也想看一看如今宋朝王都的繁华。可想到家中几位娘娘的担心,立即做了拒绝,说道:“诸位,今年不行,去年家中发生了许多事,我再离开郑州去东京,不大好。要么改天我去郑州城,宴请各位如何?”

对朋友,几位“好兄弟”还是很讲理的。

去年在明珠楼,郑朗被打得半死,吓得几位大少爷多少天都不敢出门。

郑家又似乎发生店里面的掌柜想侵吞财产的事,虽然处理了,余波未了。但他们更不相信,真是郑朗查出账目漏洞的。用小刀子敢,查账,好兄弟有这能力么?

岑大郎摇着小扇子,叹息一声说:“说倒底,还是明珠楼那个小姐害的。”

“这个骚女子,郎哥子,要么我替你出一条主意,你花点钱,将那个小姐买下来。”

“嗯严三哥子,你知道买那个妖精得花多少钱吗?她可是明珠楼的行首,摇钱树。”

“四郎,能有多少钱,花上三千缗,就是一头猪来买,老鸨也将她卖掉了。”

严家三郎说得粗鄙之极,两个小丫环听了后,捂着嘴在边上窃笑。

“三哥子,算你有理,可三千缗钱,不是三百缗钱,上哪儿弄这么多钱?”朱少春怀疑的问:“还有,买那个害人的妖精回来做啥?”

“钱嘛,问题不大,朗哥子此次清查他家的布帛店,为家里挽回了不少财产吧。郑家就朗哥子一个独子,开口向几位大娘娘讨要一些钱帛,大娘娘能不给?余下的钱,我们几个再垫一些。那个小姐岂不就能买来了?”

“三哥子,买来干嘛?”

方法看似可行,自己几个人,每一个人拿上千缗钱,是拿不出来的,但是在家中想一想办法,每一人拿三四百缗钱,大约还是可以。再加上郑大郎拿一个大头,钱就凑足了。

终不是小数字。花那么多钱,买来总得有一个用场。

至于狎妓,几个少年大多数半发育半不发育之间,倒没有想过这么多。就是狎,也是好玩的味道多过狎的味道。

“买来报仇啊。那天晚上害得我们丢了那么大的面子,整个郑州城都在谈我们八兄弟,将她买来后,每天用皮鞭子抽,用竹棍打,只要不出人命,是小妾,官府也管不着。然后我们也经常过来,用脚踹,有拳头揍。”

“不错,三哥子主意好。”

“还不够,要让她下田干活,每天太阳晒,风吹雨淋,象男人一样耕田。做不来,也要用鞭子抽。”

“劳动也不够的,在扫厕棚,倒盂桶,每天晚上要跪着服侍洗脚。”

几个少年越说越兴奋,眼睛放着绿光,象七匹来自北方的狼,兴奋不止,嗷嗷直叫。

可怜边上的两个小萝莉。原来站在边上窍笑,听着听着,冷汗满面,连里衣都几乎感到汗湿了,小脸儿更是害得惨白惨白,身体骨儿直哆嗦。

PS:小姐在北宋是专指妓女,也是一种骂人的称呼。

第十八章 诗社(一)

郑朗也听不下去,道:“诸位,咱是男子,与一个小姐有什么好计较的?”

几个少年全部闭上了嘴巴。

欺负自己不是娄烟,而是高衙内。但人家二十几岁了,同样有一群狐朋狗友,岁数比自己都大,难道要请哥哥帮忙,肯么?自家爹爹还不得将自己皮扒掉!

岑大郎愤愤不平的说道:“要么这样,他不是喜欢去明珠楼吗,我们伏在他回去路上的某一个巷口处房屋顶上,等他回来时,来一个万石齐发。”

两个小萝莉早就吓跑了。

武三郎心思更“细腻”,道:“不行,我们爬人家屋顶,人家让我们爬吗?”

“要么来一个背索!”牛二郎眼里冒出凶光说道。

这是一种传说,说少数偏远的地区,有些歹徒为了谋财害命,手中提着一根绳索,看到对象过来,与他擦肩而过,突然伸出绳索,勒住了对方的脖子,往自己背上一背,拖上十几步,此人气阻,会立即毙命。

只是一种传言,却没有听说准确的案例。况且那是成年人的作为,凭借这几个少年,能将高衙内那个大人背动?气得,过过嘴瘾。

胡言乱语了一会,几人离开。

郑朗安心的学习起来,又多了一份任务。

无论是为了雅兴,或者为了刻丝,必须要学绘画。其实一旦决定下来,这些仅成了他学习的理由。喜欢收藏怎么能不喜欢书画呢?为了甄别真正书画,在他硬盘里珍藏了许多资料,包括各代大家的真迹图片,以及手法。比如绘画的用笔,运墨,破皴,勾线,布局,染色。但在前世仅是爱好,一次实践的机会都没有用上。

大家的真迹,岂是他能收藏到的。

可心里面对这些雅骚的事,十分喜欢,与前世不同,前世手中的经济甚是可怜,每天还要为生存奋斗。这一世没有那个必要了。

随着布帛行收益转好后,一家人足以维持一种小康的生活。

“还是做地主好啊。”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在练习书画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学习。收藏也要懂历史的,不懂,就无法甄真赝之分。他经济实在很可怜,买不起大部头的实体书,于是下载了《辞源》,未必所有古字全部收集于内,大多数古字与集注,都收于这本书了。

崔有节努力没有成功,使他无法进入雎阳书院深造,可这本《辞源》则成了他很好的老师。不懂处,从脑海里翻一翻,就能明白九成的意思。学习实际是一个很枯躁的过程,但对于他这种很宅很散慢的性格来说,却不成问题。

一年眨眼过去。

这一年中,他几乎没有外出过,只是在端午节被几个“好兄弟”强行拖出。还欠他们一顿饭。结果几个少年宴间居然吃多了一些酒,酒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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