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逐鹿传-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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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这个称呼，不远，不近，既不正式，又不随意，还显得有些亲切，关键是还不用暴漏李衍是谁，更不用说谎，很适合李清照称呼李衍。
　　李清照也有这个感觉。
　　不过，“老X”这个称呼，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的，因此，李清照这么称呼李衍，有些不合礼法。
　　再者，离近一看，李清照更觉得李衍跟“老”这个字不挨边。
　　想到之前李衍让折月秀等人叫他老爷，现在又让自己叫他老李，李清照忍不住道：“老……老李，能冒昧的问一句，您今年贵庚吗？”
　　李衍知道李清照为甚么困惑，所以，也不废话，直接道：“我是元祐六年生人。”
　　李清照听了，一脸难以置信道：“您已经三十六了？”
　　李衍笑道：“怎么，不像吗？”
　　李清照摇头道：“不像，观您相貌，说您才过弱冠，我都无半点不信。”
　　李衍道：“我真是元祐六年生人，我有两个侍妾年纪应与李大家您差不多。”
　　李衍说的是萧普贤女和萧贵哥，她们二人的年纪其实比李清照小不了多少。
　　不仅仅是后世，现在，女人的年纪也是秘密，不，应该说，处于封建社会的现在，女人的年龄更是秘密。
　　所以，李清照看着李衍，不动声色地问道：“您知道我的年纪？”
　　李衍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十几年了，可以说完全融入到了这个时代，哪能不知道自己犯了甚么忌讳？
　　李衍补救道：“二十年前，我就听过李大家您的诗，知道李大家您的大名，可以说，我是听李大家您的诗长大的，所以对李大家的年纪有所猜测。”
　　“这不是变相说我老了吗？”李清照心道：“我哪里老了？就是跟月秀站在一起，我也有信心不输她！”
　　如果不是怕毁了自己的形象，李清照此刻指定狠狠剜李衍一眼。
　　与此同时，李清照又想起了，之前折月秀所说的，李衍与她是旧识，进而不禁想道：“难道我与他真是旧识？”
　　李清照自然不能继续她年纪的话题，所以转移话题道：“您的文学水平很高，这首……”
　　李衍道：“《声声慢》。”
　　李清照继续说道：“这首《声声慢》就是一首很难得的好诗，不知，除了这首《声声慢》，您可还有甚么其它作品？”
　　李衍笑道：“李大家错了，我并非是文人，而是一武夫。”
　　李清照差异无比！
　　李衍是长得比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男人高大一些，但一点都不像粗鄙的武夫，以至于李清照根本就没想过李衍是一个武将。
　　李清照道：“真没想到，您竟然是一位征战沙场的将军。”
　　李衍笑道：“李大家您别看我长得不算魁梧，但我上了马以后，至少能敌千人。”
　　李清照暗自摇摇头——她觉得李衍是在自吹自擂。
　　李清照心道：“大中是有几员千人斩的猛将，可其中好像并无一人姓李……”
　　可李清照并没有揭穿李衍，也没有继续李衍是武将这一话题，而是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道：“没想到您这么厉害。老……李，我不太明白您在这里作甚么？”
　　李衍道：“月秀应该跟李大家说了吧，我在培育玉米和红薯？”
　　李清照点点头，道：“她跟我说了，可这玉米和红薯真有那么高产吗？”
　　李衍道：“天快黑了，咱们边走边说吧。”
　　李清照点点头，然后冲远处的下人摆摆手。
　　李清照的下人见之，立即赶着马车过来。
　　李衍边走、边说道：“我虽然是一个武将，但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上战场了，只能找点别的事做，在我想来，对百姓而言，最重要的无非吃和穿，只要百姓衣食无忧，再不受外敌和土匪侵扰，百姓应该就能有安居乐业的基础，我大中的统制也就应该可以安稳，所以，我一直努力做到这三点，政策方面的，我就先不说了，很多年前，我通过不断查找资料和打听，终于找到了几种高产农作物，占城稻是其一，玉米和红薯是其二，占城稻我大中早已大范围种植了，成果很喜人，不过，因占城稻对环境的要求比较高，并不能在所有土地上生长，所以，我又费了很大的力气找到了玉米和红薯，现在，我正致力将这两种农作物移植、培育成功，如果我真能做到，那么中原百姓饿肚子的情况一定能够大大改善。”
　　李衍这话里的信息其实很多，只不过，因为李衍的相貌太有欺骗性和对李清照的态度很随意，以至于李清照始终没有将李衍和高高在上的皇帝联系到一起，进而，李清照虽然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李清照最后只能避轻就重道：“那玉米和红薯培育成功了吗？”
　　李衍道：“种下的玉米现在还没有动静，可能是播种的时间不对，等过段时间再种一些试试。”旋即，李衍掩饰不掉脸上的喜色，道：“不过有些红薯已经发芽了，接下来，就是将这些已经发芽的红薯切块，然后种下去，剩下的就是农业研究人员自己慢慢摸索，怎么才能增大生产了，我相信，要不了几年，红薯一定会成为咱们中原人的主要粮食之一，一定能改善中原人的挨饿情况。”
　　李清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这时的李衍格外有渲染力和魅力，以至于她忍不住频频去看李衍那张俊朗的脸。
　　接下来，李衍跟李清照讲了很多自己对未来的畅享，又跟李清照讲了很多让李清照感到匪夷所思的事。
　　比如，李衍跟李清照说，铁可以漂浮在水上，利用这点，可以造铁船。
　　比如，李衍跟李清照说，蒸汽可以成为动力，可以用蒸汽机来当船的动力。
　　比如，李衍跟李清照说，地是圆的，他们实际上是生活在一个无比巨大的球上。
　　等等……
　　如果李衍只是狂言，那李清照也就一笑而过了。
　　可李衍偏偏又能证明和解释自己的“歪理邪说”。
　　以铁可以浮在水上为例。
　　李衍说，朝廷已经造出了一批铁船，而且，不久之前那批铁船已经下水试航了，并信誓旦旦的说以后有机会带李清照去看看。
　　以蒸汽可以成为动力为例。
　　李衍举出了“开水可以顶飞壶盖”为例。
　　以地球是圆的为例。
　　李衍举出了“在大海航行的时候，会发现对面现出现的船最无现露出的永远都是帏杆，而不是船头”为例。
　　李衍所说的这些，李清照无一能反驳。
　　而李清照所说的很多东西，李衍又能三言两语就轻易推翻。
　　再结合李衍那渊博的见识和知识。
　　李清照这个千古第一才女，很快就被李衍带进沟里，接下来就只有听的份了。
　　而李衍今天的兴致明显很不错，不仅跟李清照说了一大堆李清照闻所未闻的东西，甚至还跟李清照讲了电，把李清照电得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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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五章　这老李还真是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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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览古今的李清照好久好久好久都没有像今天一样专心致志的听一个人讲千奇百怪的事了。
　　李清照仿佛回到了她少女时期听她那知识渊博的父亲给她讲古代那些有趣的故事为她启蒙一般。
　　不知不觉间，李清照就听得晕乎乎的了，如痴如醉，然后将男女大防都给忘了，竟然跟李衍这个男子同乘了一辆马车，而且这辆马车之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过程并不香艳，也不曲折，就是一个在说，一个在听，仅此而已。
　　若说有甚么不同，那就是，说的那个天马行空，天文地理，科学杂事，想到哪说哪，而听的那个，全神贯注，如临大敌，生怕错过哪怕那么一点点。
　　但凡这种时候，时间过得都是很快的。
　　就在李清照沉浸在李衍所说的“闪电、摩擦起电、静电感应，这些全都是电，还有磁石，它也能产生电，电将使人类的力量长上了翅膀，使人类的信息触角不断延伸……”时，内侍来禀报：“老爷，咱们进城了。”
　　李衍这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止住话头，然后冲李清照道：“李大家，不知您准备在何处下榻？”
　　李清照这才回过神，道：“我……我在京师有一房亲戚，他家应该就住在阊阖门外。”
　　李衍沉吟了一下，道：“最近这一二年，汴梁城中发生了很多事，你那亲戚是否还在阊阖门外居住，也尚未可知，而且，因为现在还是战争时期，汴梁城中还有宵禁，你一人怕是，去不了阊阖门外，这样吧，我让月秀她们送你去阊阖门外，如果你那亲戚家还在那里，最好，如果不在，我在阊阖门外还有一座宅院，你可以在那里休息一晚。”
　　这两年，汴梁城中的确发生了太多的事，很多家庭都物是人非了。
　　而且，李清照也好久都没有跟她的那房亲戚联系了，确实无法确定她家还在不在阊阖门外居住。
　　另外，违反宵禁令的人，轻则拘禁，重则就地正法。
　　所以，李衍若是不派人送李清照，李清照不仅哪都去不了，还有可能被当夜犯捉了。
　　基于此，李清照也实在是没法拒绝李衍的好意，只能道：“那就谢谢您了。”
　　李衍笑道：“咱们不是朋友嘛，如此客气作甚？”
　　李清照听言，先是一怔，然后一笑，道：“对，咱们是朋友。”
　　李衍不缺女人，李衍的后宫中有上万个女人，甚么样的绝色没有，李清照虽然也很漂亮，但实话实说，李衍的女人中，比李清照漂亮的大有人在。
　　退一步说，李衍就算对李清照有甚么想法，也没必要着急——说一句不是大话的大话，李衍要是想要李清照，李清绝对没跑，哪怕李清照就是去了天涯海角，李衍也一定能把李清照弄回来，乖乖给自己生孩子。
　　所以，李衍一点都没有为难李清照，将她交给折月秀她们，并嘱咐折月秀她们照顾好李清照，就很洒脱的回皇宫了。
　　李衍走后，折月秀来到李清照身边，然后既羡慕又有些酸溜溜地说道：“跟我家老爷独处一路，感觉如何？”
　　直到这时，李清照才反应过来，她跟李衍独处一趟马车，有些不妥，有违礼法道德。
　　不过——
　　洒脱的李清照，并没有慌张，还反过来打趣折月秀道：“怎么，吃醋了？”
　　折月秀连忙否认道：“怎么可能，你知道我家老爷有多少女人嘛，我要是吃醋，那无异于饮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清照仿佛很随意地问道：“你家老爷的女人很多吗？”
　　折月秀悠悠地说道：“多不胜数。”
　　李清照继续不动声色地问道：“也包括你？”
　　折月秀双手往外一摊，道：“也包括我们。”
　　李清照听言，看了看折月秀和折月秀身后的百余名女侍卫，发现她们长得都很清秀，有几个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绝色。
　　李清照心道：“养这么多漂亮的女侍卫在身边，这老李还真是风流！”
　　也不知怎么的，想到李衍风流，李清照的心里竟然有一丝酸酸的感觉。
　　折月秀不无羡慕地说道：“姐姐就好了，能跟我家老爷独处，我要是也能有姐姐这样的机会就好了，姐姐不知，我可是带着任务来到我家老爷身边的。”
　　李清照问：“甚么任务？”
　　折月秀左右看看，然后伏在李清照耳边小声说道：“让我家老爷喜欢上我，最好给我家老爷生个儿子。”
　　生长在官宦之家的李清照，太清楚折月秀家人的意思了，无非是想借着折月秀跟李衍这个大人物牢牢的绑在一起，然后得到一个政治上的强援。
　　对此，李清照实在是没法评价。
　　古往今来，联姻向来都是一个常用且有效的政治手段，甚至李清照和赵明诚的结合也有政治层面的因素在其中。
　　李清照只能出于对折月秀的关心道：“那你愿意吗？”
　　折月秀想都没想就小声“嗯”了一声，然后小声跟李清照说道：“我家老爷姐姐也看到了，不仅俊朗，而且文治武功都是天下第一，乃千古第一英雄，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
　　李清照以为折月秀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因此，会心一笑，然后道：“是是是，你家老爷是最优秀的男人。”
　　见李清照不信李衍是千古最优秀的男人，折月秀有些急了，道：“我家老爷文治武功真是天下第一，刚刚姐姐你跟我家老爷在马车里说的那些，我也听见了一些，姐姐你那么大的学问，不也被我家老爷说得哑口无言吗？”
　　李清照听言，沉默了——李衍所说的那些，她还没来得及消化，所以，她还没法确定，李衍所说的那些，到底是真学问，还是歪理邪说加胡扯。
　　折月秀又道：“别的我无法证明，可那铁船，我可是亲眼见到过它在水上行走的，我家老爷还说，将来要在上面装上蒸汽机，让它跑得比马都快！”
　　虽然李清照觉得，折月秀应该不会骗她，可她并没有看到铁船的实物，所以，她还是抱有一丝怀疑。
　　折月秀又道：“还有武功，我家老爷说他是千人敌，那是他谦虚，他若上了战场，最少能敌一万，就是项羽再世、李存孝重生，也没有我家老爷厉害，我家老爷才是古往今来第一猛将！”
　　李清照有些受不了折月秀的盲目崇拜了，只能敷衍道：“好好好，你家老爷文治武功都是天下第一，是千古第一大英雄，这总可以了吧……妹妹，你看，这天已经大黑了，再不去我亲戚家，他家可能就休息了……”
　　虽然听出了李清照还是不信，可李清照已经摆明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所以，折月秀尽管不太甘心，还是只能先带李清照来到阊阖门外李清照的亲戚家。
　　到了李清照的亲戚家，李清照顿时就傻了眼——她亲戚家的大门上竟然贴着封条。
　　折月秀见此，问道：“姐姐，你亲戚姓甚名谁，是干甚么的啊？”
　　李清照想到，以李衍之势，兴许能帮到她，所以照实答道：“我亲戚姓‘秦’名‘桧’，原是赵宋的御史中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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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　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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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桧？”
　　折月秀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说过，只是……我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然后折月秀问跟她一块过来的女侍卫们：“你们听说过秦桧这个人吗？”
　　有人道：“这个名字我也有点印象，不过，我也忘了他是干甚么的了。”
　　又有人道：“是不是前段时间得罪了陛下被陛下抄家的那个御史中丞？”
　　一众女侍卫七嘴八舌乱说了一通。
　　结果，李清照不仅没搞清楚秦桧一家到底怎么了，还被说得有些云山雾罩，进而更对秦桧一家担心不已。
　　最后，折月秀对李清照道：“姐姐莫要担心，有我家老爷在，保你那亲戚没事。”
　　想到李衍的排场，李清照心下一松，暗道：“老李若肯帮忙，姐姐一家纵然是落了难，也应该有机会化险为夷。”
　　折月秀又道：“姐姐先去我家老爷的庄子休息一夜，明日再做计较吧？”
　　这种情况下，李清照指定不可能再在秦桧家住了，而因为宵禁的缘故，客栈、驿站等地此时也自然是不可能开门营业的。
　　所以，别无选择的李清照只能道：“那就麻烦你家老爷了。”
　　听李清照同意了，折月秀冲一众女侍卫问道：“你们谁知道老爷的庄子在哪？”
　　这些极少出宫的女侍卫怎么可能知道李衍那本来就不存在的庄子在哪？
　　还好——
　　这时，一个声音从她们身后出现：“你们跟我来吧。”
　　一见此人，所有女侍卫都变得局促起来！
　　等那人转过身之后，李清照略带不解的问折月秀：“他好像是刚刚一直跟着你家老爷的人，你们很怕他吗？”
　　折月秀小声跟李清照说道：“我们不怕他，只是不想得罪他，他……”
　　说到这，折月秀突然想起李衍还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进而想到她不能坏李衍的事，所以，她含含糊糊地说道：“总之，没事不能惹他，他这个人，甚么都知道，一旦惹到了他，一定会倒大霉，对了，你亲戚的事，他指定也知道，只不过，除了我家老爷以外，没人能从他嘴中得到任何消息，所以，你亲戚的事，你还得求我家老爷，只要我家老爷肯帮忙，他指定没事。”
　　李清照听言，照那人看去，见那人除了长得长大一些，好像并没有甚么太特别之处，道：“他不像是甚么大凶之人啊。”
　　折月秀道：“这回姐姐可看走眼了，他从前有一个绰号，叫‘拼命三郎’，姐姐想想看，能有这样绰号的人，怎么会不凶？”
　　没错。
　　这个要带李清照去李衍庄子的人正是石秀——锦衣卫都指挥使石秀。
　　不多时，李清照、折月秀等人就跟着石秀来到了一座占地面积虽然不大，但却异常别致的庄子——这个庄子其实是不久前刚刚查抄的一个原赵宋户部官员的家，刚刚，石秀才派人给它解封，并安排人将它打扫干净，同时安排了一众使应。
　　石秀并没有进去，在门口就跟李清照道别：“我家老爷说了，李大家愿意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如果李大家愿意，这个庄子就送给李大家了，另外，如果李大家有事，可以跟庄中的下人说，他们会找到我，而我会如实禀告我家老爷。”
　　言毕，石秀冲李清照施了一礼，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石秀走后，折月秀等人将李清照和李清照的下人送进庄中安顿下来，然后也跟李清照告辞：“我们不能在外面过夜，所以改日再来看望姐姐。”
　　等折月秀等人也离开了之后，跟着忙前忙后了许久的一个婆子，才上前道：“娘子的下人，老奴都已经安排在前院吃饭了，吃过了，他们就在前院休息，娘子的房中已经备好了夜宵，娘子若是还有甚么想吃的，也可以吩咐厨房再做，娘子要是想洗洗再睡，灶上还有现成的热水。”
　　李清照听罢，给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见状，拿出一块钱塞给婆子，道：“妈妈别嫌少。”
　　婆子赶紧推辞道：“这可使不得，老奴若是拿了娘子的钱，大人非得打死老奴不可。”
　　侍女道：“这么晚了，还折腾大家，我家娘子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妈妈还是收下这钱，也好让我家娘子安心。”
　　婆子坚决不收，道：“娘子若是有事，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尽心伺候，可这钱，我们说甚么也不能要，还请娘子见谅。”
　　见此，李清照知道，这钱婆子他们是绝不会收的。
　　所以，李清照让侍女将钱收起。
　　回到卧房，李清照就看见，卧房的桌子上摆着四凉四热四荤四素一汤一壶酒。
　　李清照感叹了一声李衍照顾的周到，然后就洒脱的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吃饱喝足了之后，李清照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泡。
　　要是放在以往，喝点酒，洗个热水澡，李清照一定会很快睡着，然后美美的睡上一大觉。
　　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李清照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秦桧那人，才学品行都是上上之选，又最是忠直不阿，而那位新皇帝又素有贤名，很是礼贤下士，秦桧怎么会惹到那位新皇帝被抄家？还是……那些女侍卫弄错了？”
　　“要不要找老李想想办法？”
　　“还是先打听清楚秦桧到底怎么了，再做决定吧。”
　　“……”
　　“铁真能浮在水面上？”
　　“用蒸汽真能开船？”
　　“我们真的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球上？”
　　“电真的存在吗？”
　　“……”
　　“老李骑上战马之后，真能成为万人敌的猛将？”
　　“老李到底是谁？姓李……他该不会是日不落舰队的都统制李俊吧？”
　　“没听说过李俊的武艺有多高强啊，再说，李俊能离开水搞农业吗？”
　　“老李应该不是李俊，那老李是……李光？”
　　“这更不可能了，李光是文臣，应该从未上过战场才对。”
　　“那老李到底是谁？”
　　“……”
　　“这么漂亮的庄子，老李都舍得送给我，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不会不会，虽然老李也已经三十六岁了，但我毕竟大他四五岁，他怎么会对我有想法？”
　　“这也说不准啊，古往今来，有这样嗜好的男人还少吗？”
　　“老李是喜欢我的才学，还是喜欢我的名气，亦或是喜欢我这个人……”
　　“老李可真英武，不像官人，大腹便便……”
　　“……”
　　不知不觉间，李清照满脑子都今天的经历，满脑子都是李衍跟她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满脑子都是李衍的身影。
　　然后，李清照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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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　肉烂在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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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后宫之后，李衍直接来到了宋宫。
　　事先已经得到了通知的朱琏等人，全都站在门口等着李衍的到来。
　　来到朱琏身边，李衍关心道：“这个月份最是得注意，这些俗礼，能免就都免了吧。”
　　然后，李衍又对同样怀上了的折苗苗、朱琳以及另外两个原是赵桓的夫人、现在是李衍的国夫人的女人说道：“你们也是，一定要保护好你们自己。”
　　没错。
　　朱琏等人已经怀上了。
　　其实这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