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当匠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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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虽然历史上刘备也确实没有占据过这里，但至少有个希望不是，若有了这些强化的城防建筑，不是刘毅自恋，到时候刘备就算能打下襄阳来都不一定能够打下樊城。
　　夏侯博当即做出郑重的样子接过刘毅递来的图纸装入怀中，拱手道：“先生放心，在下定向主公转达。”
　　刘毅点点头，至于对方是真的心悦诚服，还是做做样子，都不关他的事情了，眼看着船上已经挤不下人了，当即下令回航。
　　樊城外，已经算是难民的外围，一处树林里，两名汉子背靠着树干，有些百无聊赖的看着那载满了百姓正在缓缓顺流而下的奇特船只，不同意其他难民，两名汉子虽然也是粗布麻衣，但目光却是炯炯有神，手中还各自捧着竹板，用笔默默地勾勒着图画。
　　“看方向，是江夏或是江陵？”其中一名汉子突然询问道。
　　“墨城，未曾听过，通知前路的兄弟，务必打探出这批人的去向。”另一人摇了摇头，南方水路纵横，他们也看不出对方究竟要去往何处，之前挤在人群中，也只是知道去一个叫墨城的地方，至于在何方，没人知道。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其实在难民之中，这样的人是不少的，甚至有人混上了子母船，这却是连刘毅都没意识到的，曹操既然南下，又怎会任由刘备如此轻易地去将人口转移，战争只是一场大仗的最终表现形式，而很多时候，战场之外的东西，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比如粮草，比如情报，在这方面，曹操显然要强过其他诸侯很多。
　　这些人作画的动作很隐蔽，作画用的也不是笔，而是一些黑色的碳石，但画出来的东西，基本能让人看懂，毕竟这年月会写字的人不多，军中更少，很多时候都是用这种方式来传递情报的。
　　“那两人在干什么？”船头，刘毅眼尖，看到了人群中那些举止有些奇怪的人，对着刘三刀询问道。
　　“是细作。”刘三刀闻言顺着刘毅所指的方向看去，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却是一眼看出两人在做什么，面色不禁一变。
　　那两人也察觉到什么，抬头看来，正与刘毅与刘三刀目光对视，却并未慌乱，只是一转身，没入了人群之中，再看时已经找不到了。
　　“细作……”刘毅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那不就是间谍吗？
　　如此说来的话，自己很可能已经被曹军注意上了！
　　对此，刘毅倒是并没有太多的惊慌，墨城走入各大诸侯眼中，也只是时间问题，只要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或许还是一件好事儿。
　　“先生，船上怕是也已经混入了细作。”刘三刀低声道。
　　“随他去吧。”刘毅只是点点头，他不可能因为几个细作，便将五千多人拒之门外。
　　“还有。”刘毅看向刘三刀，对方此刻的表情实在有些惹眼，皱眉道：“此事，莫要乱说，等下船之后再做计较。”
　　如今这些船都载满了人，如果真惹出什么事端来，刘毅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这一艘艘船行在江水之上，犹如一个个孤岛一般，而负责压船的将士每船也只有五人，一旦有一艘船闹出事儿来，根本不可能镇得住，所以此时最好的办法，还是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
　　“喏！”刘三刀默默地点点头，看了一眼四周，只觉得那些看着老实巴交的人，都有可能是细作，被刘毅踹了一脚，只能默默地转头看向江水，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生疑。
　　刘毅默默地摸索着下巴，看来自己应该考虑考虑自己个人安全的问题了。


第八十三章　迷路的江东来客
　　一趟来回，加上中途让百姓下船，便是七天时间，当刘毅再次带着兵马逆流而上，抵达樊城之时，却见樊城之外的难民不但未曾减少反而似乎更多了些。
　　刘毅跳下传来，找到夏侯博询问。
　　“先生不知，曹贼主力大军已至博望，不日便可南下，新野附近的百姓恐遭兵灾，都在往这边赶，有的已经跑去襄阳那边了。”夏侯博见到刘毅之后，躬身一礼道：“另外，主公和孔明先生希望能够见先生一面，不知先生可愿等些时日？”
　　“不了，儒家不是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刘毅摇了摇头，新野一旦弃守，这樊城便是曹军南下的桥头堡，他可不想待在这里。
　　“待日后皇叔安定了，我再去拜会不迟。”刘毅笑道
　　“也好。”夏侯博点点头，其实这事儿跟诸葛亮没啥关系，因为诸葛亮知道刘毅不可能答应的，只是刘备想试试，能不能将这位如今名声已经渐渐大起来的墨家传人给收归旗下。
　　若是以前的话，刘毅也只是一个拥有奇异手段的工匠，披上墨家的外衣也是如此，刘备虽会重视，但却不会太过在意刘毅的去留。
　　而如今不同了，天工坊出品几乎是襄阳名士争相抢购的东西，墨城的财富说实话，让人有些眼红，刘备希望能够获得刘毅的全部支持，包括人力、工具兵器以及……财富上的支持。
　　不过眼下的刘备，显然还不够资格强行去让刘毅做什么事情，所以态度也颇为温和。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做起事情来要干脆许多，大量的难民有条不紊的被安排上船，新野虽然尚未陷落，但那种战争一触即发的气息，已经被很多人察觉到了。
　　并没有遇到太多的麻烦，毕竟眼下樊城还是属于安全区。
　　再这么拉上几趟的话，墨城的人口就足够发展繁衍了，可惜，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建几座城池？多建上几次，自己有生之年，说不定还真能达到顶级呢。
　　“尔等干什么？”站在刘毅身边的刘三刀突然眉头一挑，目光不善的看向几名朝这边走来的难民。
　　这里是刘毅的主船，上次细作的事情，让刘毅觉得自己身边应该有些护卫力量，所以这次出来，特地在自己的船上多安排了五人，这五人是专门负责刘毅安全的。
　　刘毅闻声也清醒过来，目光看向那几名缓缓逼近的汉子，眉头一皱，对方并未有过激的动作和反应，在刘三刀出声以及另外五名护卫自发的护在刘毅身边之后，便不动了，也没有拿兵器的。
　　其中一名样貌比较英武之人出列，对着刘毅躬身一礼道：“这位先生，在下并无恶意。”
　　“尔等是何人？”刘毅皱了皱眉，应该是细作没错，难道曹操的人这么快便注意到自己了？
　　“在下吕蒙，现为横野中郎将。”吕蒙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自信，毕竟在年初的时候，大破黄祖，他在其中立功着实不少，这横野中郎将，便是吕蒙破黄祖之后受封的。
　　“江东人？”刘毅有些惊讶道，最近天工坊是接受了一些江东豪商的订单，只是不知道为何江东人马会以这样一种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要来的话，直接来墨城找自己不就行了？
　　“先生听过在下？”吕蒙闻言目光一亮，颇有几分兴奋道。
　　这横野中郎将属于杂号，听着威武霸气，实际上，在这年月，这种杂号军衔不说烂大街也差不多了，基本都是随意取的，刘毅既然知道，显然是知道他的威猛事迹。
　　“年初将军大破黄祖，在下在江夏讨生活，想不知道将军之名亦难。”刘毅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个观点。
　　“哈哈，不想先生这等隐士亦知吾名！”吕蒙的表情，略带几分自得。
　　嗯，还是吴下阿蒙，还没士别三日。
　　刘毅对此时的吕蒙有了一个简单的判断，只是他还是不知道吕蒙如今不大不小也算是一号人物，就算要找他直接来找便是，怎么这副打扮？
　　他也懒得隐瞒，这船上自己有十几号人在这里呢，害怕他？当即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将军若要找寻在下，直去墨城便是，何以如此？”
　　“呃……”吕蒙表情有些尴尬道：“因为如今江夏由刘琦镇守，我等也不好直接前来，再说先生的墨城在地图上没有，只知是在竟陵，我等……便顺着道路来了樊城，听闻先生在这里招收难民，便乔装作为难民，来见先生。”
　　简单来说，你们迷路了！
　　刘毅有些诡异的看向吕蒙，墨城怎么说也是在三江交汇之处建立，还有水寨，那么高的水车，不管从哪边过来都不可能看不到，要说曹操的人迷路还正常，你一个精擅水战，常年在这江中厮混的人跟我说迷路了，确定不是逗我？
　　“咳，先生，在下此番来，却是代我家都督前来相邀，希望先生若有时间，可去柴桑一叙。”吕蒙被刘毅盯得有些面色发燥，轻咳一声道。
　　刘毅突然觉得自己面子很大，连大名鼎鼎的周瑜都惊动了？
　　“不知都督何以知我？”刘毅诧异的看向吕蒙道。
　　吕蒙笑道：“此前有豫章豪商送来一些天工坊器物，颇有奇效，我家都督得知墨城之事后，便希望能够见先生一面。”
　　这事儿，原本是用不着吕蒙亲自来的，但自破黄祖之后，他便奉命跟在周瑜身边镇守柴桑，数月来未有一战，只觉浑身都仿佛生锈了一般，听说有外出任务，这才主动请命前来，谁知道搞出了这么一个乌龙。
　　“眼下怕是不行。”刘毅闻言，思虑片刻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有被迫害妄想症，而且随着自己能力的不断提升，自己的价值在各方眼中也在不断变化着，如今他已经跃入了荆州、刘备、曹操、江东的视线之中，如今敢来樊城，是他猜到刘备不敢对他乱来，但江东可就未必了！


第八十四章　混乱的墨城
　　对于刘毅的拒绝，吕蒙显然早已有了准备，因此在刘毅话说出口之后，吕蒙也没强求，只是道：“既然如此，在下想随先生去一趟墨城，我家都督希望能跟先生定制一些物件。”
　　有生意自然不能拒绝，刘毅点头道：“便请将军在此等待，如今船行速度，三日便可抵达墨城，届时你我再详谈。”
　　刘毅知道吕蒙担心的是这船上混有其他势力的细作，也没多言，只是让刘三刀安排一行人休息，等到抵达墨城之后，再行商讨，对于周瑜这个大主顾会有什么要求，刘毅心中还是非常好奇的。
　　其实周瑜这次订单并不算大，至少没有达到刘毅的预期，大概能够装备千人的作战物资，包括箭簇、弓、盾牌还有一些比较简单的甲胄，甚至还不如刘备上次订的多，这应该也算是一种试探。
　　毕竟相比于襄阳来说，江东那边消息途径会少很多，这年代消息传播速度本就不高，何况荆州一直以来跟江东都处于敌对状态，这也限制了消息的传递速度，周瑜目前也只是想看看刘毅的本事而已。
　　吕蒙没有在墨城多待，美美的蹭了一顿饭之后，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士别三日，看来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行呐。
　　“先生，这人口还接吗？”刘三刀来到刘毅身边，询问道。
　　“接，为何不接？”刘毅一边踏上子母船，一边反问道。
　　眼下这墨城人口也算过万了，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刘毅准备能接几次便接几次，对于旁人来说，流民是负担，但对于他来说，这代表着无穷的财富。
　　“先生，这次，还是我去吧。”刘三刀连忙拽住刘毅。
　　“这是为何？”刘毅疑惑的看向刘三刀，若不是因为急着接人，他也不用那么快救把吕蒙给打发走，毕竟也是联络江东的主要人脉。
　　“刚刚魏将军过来说，城中有些管不过来了，让我务必将你留下来，至于接人，我去便是。”刘三刀道。
　　之前刘毅接待吕蒙，魏越找到了刘三刀，这些时日他快要忙疯了，而且还是那种越忙越没有方向的感觉，城里的那些百姓各种问题，吃喝拉撒，很多时候不是有粮就能足够解决的，反正魏越感觉是处理不过来了，试着砍了几个刺儿头，也没有太大的效果，只能来请刘毅留下来帮忙了。
　　刘毅想了想，便点点头道：“好，你去跟那夏侯博交接。”
　　已经有了两次经验，无论是樊城一带的流民还是刘三刀、夏侯博这些人，对如何接收难民已经足够熟练，他也没必要每次都跟着了。
　　告别了刘三刀，刘毅很快找到已经忙得脑门儿上都开始往外崩青筋的魏越，并没有立刻去见他，只是想看看魏越怎么处理事情。
　　“将军，城西安顿下来的流民又开始不安分了，他们说吃的太差，要跟我们一样的釜造饭。”
　　“天工坊哪来时间帮他们造饭？”魏越头疼的挠了挠头道：“告诉他们没有，想要的话，自己去天工坊做。”
　　“将军！”没等这人离开，另外一名将士飞快的跑进来，喘着粗气道：“城北的人跟负责清扫街道的百姓打起来了。”
　　“那便让清扫街道的百姓退出来，敢追的话，直接杀人立威！”魏越红着眼睛咆哮道。
　　“将军，城西的那些人又嫌粮食不够吃，是否继续开仓放粮？”又有人进来。
　　魏越一时间感觉自己脑袋似乎都变成了两个一般，开仓放粮？一开始还行，但现在的话，再这么放下去，恐怕刘毅之前搞到的那些存粮也支撑不到明年秋收。
　　“我来吧。”刘毅叹了口气，走进来，对着魏越道。
　　“先生，您终于来啦！”看到刘毅，魏越感觉仿佛看到了亲人一般，连忙站起来一把拉住刘毅道。
　　“从现在开始，张贴榜文。”刘毅点了点头，看向还没走的传令兵道：“所有难民，每日只提供两碗粥，想要多吃，需要靠劳力来获取，另外，城中的房屋只是暂借他们居住，想要永久获得，也需要靠劳力来换取。”
　　“先生，开仓放粮，他们都不愿意，您这般做，不是逼着他们造反吗？”魏越苦笑着看向刘毅。
　　“首先，将军要知道，人心，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尤其是习惯了接受的人，他会将你们的给予当成理所当然，乱肯定会乱的，但继续这样下去，把墨城卖了，都不够。”刘毅摇了摇头，其实墨城有着万民归心的属性，只要管理得当，不该出现眼下的问题。
　　但魏越这般简单粗暴，对方有需求就尽量满足的做法，让这些人心态有些失衡了，规矩没有立起来，所以才会造成眼下混乱不堪的场面，想要迅速平定，先得把这股子理所当然的想法给扼杀了，然后才能说其他。
　　“这墨城哪有那么多事情让他们做？”魏越苦笑道。
　　“怎么没有？清扫街道，伐木，挖掘沟渠，搬运货物……”刘毅看着魏越道：“这些人就是闲的，他们有手有脚，自己来养活自己，天工坊如今正缺打杂的，有些手艺的，可以进入天工坊，城中军队也不多，愿意参军的，可以择其青壮入军中，会做饭的去帮忙做饭食。”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要粮给粮，要钱给钱终究只能解决一时，给他们事儿做，他们才会觉得踏实。”
　　以工代赈这种事情，曹操已经做过，效果显然是不错的，如今刘毅大概做了一些附和墨城现状的改变，然后再发布出去，效果应该不会太差。
　　“命将士们都出来，有带头闹事者，立杀无赦！”末了，刘毅云淡风轻的总结了一句道。
　　乱世，当用重典，这是刘毅这段时间的总结，面对这样的局面，一味的在乎人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剔除一些刺头，震慑百姓，让他们顺着自己给出的方向去做事，这样反而能够换来长久的太平，让墨城步入正轨。


第八十五章　赶鸭子上架
　　以工代赈方式的推行，就如刘毅所预料的那般，在初期遭到了不少的抵触。
　　毕竟接近半个月来，人们已经习惯了墨城官府几乎无条件的满足他们的需求，本身已经进入一个舒适区，体内的惰性也随着这种无底线的妥协被彻底释放出来了，这个时候再告诉他们要工作才能换取食物，而且他们住的房子也只是暂时给他们的，以后是否能够永久得到，还要看他们的态度。
　　榜文一出，就让城中这些新加入的难民们不满鼓噪起来。
　　“别管他们，愿意干活儿的，食物立刻发放，甚至可以给些工钱，不愿意干活的，只能喝粥。”对于难民们的反应，刘毅早在预料之中，城中的人手是有不足，但他必须在下一批难民回来之前，将墨城的秩序给捋顺了。
　　“喏！”负责统筹物资的小吏闻言答应一声，转身前去执行命令。
　　“伯渊，他们不会造反吧？”魏越有些担心，感觉面对这些难民，比面对千军万马都累。
　　“闹事或有可能，但若说造反？”刘毅看了魏越一眼笑道：“人心不齐，也没有人统筹，如何造反？现在要做的，便是将挑头闹事者立刻击杀，绝不能有丝毫不忍。”
　　“这个大可放心，我已吩咐下去。”魏越点了点头，都是出身草莽的悍匪，真要狠下心来，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存在。
　　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魏越终究将刘毅的命令传达下去。
　　城中的混乱并没有见好，反而一天的时间里，整个墨城乱糟糟的一团，这个局面，直到傍晚开始发放食物的时候达到最大。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跟人对着干的，愿意接受安排，前去工作的人也不少，这些人在傍晚的时候根据劳动付出，获得了丰富的食物，甚至有人获得了工钱，这些人开始自发的维护墨城的规矩，别人喝粥，他们却有面饼、鸡蛋以及一些菜粥，这食物方面最直观的差距一出来，心中那份优越感的刺激下，开始自发的维护墨城的秩序，去劝说那些不愿意接受的人。
　　至于效果吗……
　　城中现在吵骂打斗声便是坐在衙署也能听得到。
　　“伯渊，这……”刘毅在那里云淡风轻的刻着木雕，偶尔还会处理一些卷宗，今天出了张贴榜文，派发粮食之外，刘毅还让人开始着手建立户籍，如今的问题多半在这里。
　　“这处理公务很多时候与行军打仗一样，我们便是这墨城主将，别人可以乱，但我们不可乱，一旦我们乱了，那便万事皆休，且待明日再看吧，他们只要不真的联手打来，这墨城便乱不了。”刘毅一副自信的表情，但实际上，他心底也没底，毕竟这跟之前处理几千人的时候是不同的，那时候的百姓大都是自己来或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他处理这种事情，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但就如他说的，现在他必须冷静，然后才能感染魏越，一级一级将这种冷静的态度传下去。
　　否则作为墨城之主的他都乱了，下面的人会怎样当真不好说。
　　魏越闻言，颇为佩服刘毅这份定力，实际上这如果真是打仗，他反倒不会急，只是对于未来的不确定性，让他现在不得不着急。
　　“需要更多的工作去做。”刘毅摇了摇头道：“这一带的树林不能都砍了，如今既然人手充足，我准备明日组织人手去天门山那边找一些不错的树木砍伐，炮制成为木材，另外这里兼做一处集镇。”
　　刘毅说着，拿出自己做好的图纸去给魏越看，也算是让自己也分一下心。
　　古代环保概念虽然没有现代这么清晰，但实际上同样也有着相关的规定，不是你看上哪片树林了，直接砍就行了，尤其是这种大规模砍伐。
　　眼下墨城的人口将会随着曹军南下，进入一个喷井式增长阶段，既然找不到合适的人才，刘毅准备亲自操刀，对墨城进行进一步的规划，城池的设施已经建设完毕，接下来就是修路了。
　　虽说墨城在三江汇聚之处建立，水路发达，但并不代表就不需要陆路了，至少要有能够跟驿道衔接的一条主要道路，至于其他的，暂时来说，不是太必要的。
　　两人一直商量到天色彻底暗下来，其实一直是刘毅在说，魏越在一旁听着，见解什么的，对于魏越这个大老粗来说是不会有的，他只是觉得听刘毅说这些，看着刘毅一脸自信的样子，自己也能没来由的多几分自信，事实上，他没看出来刘毅其实也是在强作镇定。
　　这一晚，刘毅失眠了，至于魏越，早在一开始就处于失眠状态了，如今一双眼睛都快跟兔子一般了。
　　等待这种事本不至于焦虑，之所以焦虑，是因为对事情的未来不确定，毕竟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刘毅也只是根据一些自己知道的资料来处理，至于事情发展到最后，会衍变成什么样子，刘毅不知道。
　　新的一天随着刘毅瞪着有些发红的眼睛出现在衙署之中开始了，魏越有些诧异为何刘毅脸色会这么差，不过看刘毅的样子，没有多问。
　　以工代赈的计划在继续，第二天虽然还是很乱，但明显能够感觉到，抵触的情绪在削减，等傍晚出工数据统计出来以后，刘毅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落回到肚子里。
　　至少根据数据来看，相比于第一天，同意按照墨城定下来的规矩通过劳力来换取食物、住所还有金钱的人提升了三成左右，虽然还有人因为闹事儿被杀，但比之昨天，已经少了一大半，接下来，只要按照这个速度继续做下去，相信在下一批难民被送来的时候，墨城可以恢复暂时的安定。
　　有了这第一批人打样，以及这几天积累下来的经验，第二批、第三批进来的难民管理起来就容易多了，人很多时候都有从众心理，加上墨城的属性，路对了，所有的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去发展。


第八十六章　成大事的条件
　　以工代赈在进入第三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