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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容颜,笑道:“如今却是没人了,夫人的意思是,我可以为所欲为了?”
“还……还是白日……”
“没关系,我不介意!”
小别胜新婚,半年多没有开荤,平日里只是不往那方面想,如今再见佳人,自是天雷勾地火,数不尽的缠绵,道不尽的柔情……
第一百七十二章 翻船
清晨的晨曦随着天地间第一缕阳光的出现逐渐散去,邓母带着两名侍女来到门外,同行的还有旺财,昨天被落在船上,今早自己闻着气味找过来了。
似乎嗅到了主人的气息,旺财原本怏怏的神情突然亮了,嗖的一声冲到了门前,一双爪子使劲扒拉着房门,锋利的爪子在门上留下一道道印痕。
“旺财,快回来!”邓母上前,拽着旺财的颈皮,在旺财的挣扎中,将它拖回来。
“不准胡闹!”迎着旺财不满的目光,邓母在它脑门儿上弹了一下。
“姐姐,不要紧吧,先生和夫人自昨日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一名婢女担忧的看着邓母。
“以后等你嫁了人便会明白。”邓母微笑道。
小丫头茫然的看着邓母,不太理解,邓母却也没有解释,只是揪着旺财的颈皮,威胁道:“你若敢叫唤,今日便不予你食。”
她知道旺财颇通人性,甚至能够听懂人言,过去这段时间,旺财的伙食都是她供应的,所以旺财一听这话,有些愤怒的瞪了邓母一眼,邓母伸手欲打,旺财耷拉下脑袋,呜咽一声,趴在地上有些不满的别过头去不理会邓母。
“姐姐!”一名侍女快步进来,来到邓母身边,低声道:“崔先生来找家主游玩。”
如今这衙署后堂已经被刘毅给占领了,赵云住在前院里,这也算得上鹊巢鸠占了,不过赵云作为一个单身汉,后堂这么大地方住着也是浪费,所以对此也没什么不满,不过刘毅这边除了刘毅之外,几乎都是女眷,也因此,直接被隔离开来。
崔州平可是名士,也是刘毅的人脉,邓母犹豫了一下,上前敲了敲门道:“先生,州平先生相邀。”
房间里,有些凌乱的床榻上,吕玲绮闻言睁开了眼睛,看着将自己搂在怀里的刘毅,两人以最坦然的方式负距离接触着,哪怕习惯了刘毅在私下里与自己的种种荒唐行为,吕玲绮还是有些涩然,挣扎了两下,却没能挣开,有些无奈的动了动身体,在刘毅耳畔吹气道:“夫君醒来,崔先生相邀。”
“来就来吧,先让他在厅堂里等会儿,呵,堂堂一个名士,这么一大清早便起来,肯定没有女人,还名士。”刘毅哼哼了两声,连眼皮也懒得睁开,半年没开荤,昨夜有些用力过猛了,再说,这温柔乡里,谁舍得那么早起?
“夫……夫君……”感受着刘毅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吕玲绮努力板住脸道:“大丈夫不该沉湎于闺房之间,夫君再这般,妾身便要生气了!”
“好好好~”刘毅停下了动作,看着眼前精致的脸庞,轻啄了一下,原本严肃的神情瞬间破功,有些无奈的盯着刘毅。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放开吕玲绮,刘毅狠狠地舒展了一下身体,微笑道。
“夫君怎可以君王自比?”吕玲绮连忙捂住刘毅的嘴,如今刘毅算是给人当差,这话若是传出去,谁知道有什么后果?
“夫人,你变了。”刘毅搂着吕玲绮纤细而结实的腰身,仔细看着她道。
“妾身如何变了?”吕玲绮好奇的看向刘毅。
刘毅却没看她的脸,趁着对方支起了身子,往下看去,随口道:“更大了。”
“夫~君~!”
“起床,我去教训教训这个饶人清梦的混蛋,不就是昨日没有先去见他么?哪边更重要心里也没数。”刘毅放开吕玲绮,坐起身来,拖了一件衣服就往身上穿。
“夫君,那是妾身的亵衣。”
“呃……失误,失误。”刘毅尴尬的将衣服盖在吕玲绮身上,挑挑拣拣,期间不免多有碰触,等他穿好衣物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以后了。
“嫂夫人早啊。”刘毅出门的时候颇有些神清气爽的感觉,墨城的家虽然好,体验也是极好的,就是早上起来会腰疼,现在虽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属性加成,但感觉也挺不错,最重要的是,以自己目前的体魄完全撑得住。
“先生早,崔先生已经等了许久了,莫要失礼,夫人那边,便由妾身来照顾吧。”邓母微笑着对刘毅点了点头,带着两名侍女去服侍吕玲绮。
为什么还有新衣裳?
刘毅随便扫了一眼,看到一名侍女手中端着的是新衣服,有些摸不着头脑,晃晃悠悠的来到前厅时,却见赵云正在跟崔州平请教内政之事,见到刘毅过来,赵云连忙起身。
“你这匠人好生无礼!”崔州平却是见面就骂:“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此处太守已是子龙,待客也该是子龙兄来待客,与我何干?”刘毅不屑的瞥了崔州平。
“我不辞辛劳,数百里赶来探望,你便是这般待我?”崔州平直吹胡子。
“我的子母船会叫你觉得旅途劳顿?”刘毅挑了挑眉,看着崔州平冷笑道:“怕是知道我要建立新城,提前过来讨要屋宅吧?”
看着刘毅一副我已看透一切的表情,崔州平就有种想要冲上去给他两拳的冲动,虽然确实是想来看看刘毅建立的城池,但主要原因还不是来访友吗?便是没有那子母船,难道自己就不会来了?这太伤人心了。
“刘伯渊,你今日这般辱我,休想再让我助你!”崔州平看着刘毅,冷笑道。
“子龙,你跟他说了?”刘毅眯眼看向赵云,目光中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先生说的是何事?”赵云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云还有些政务未曾解决,就先……”
是非之地,还是远离为好,只是赵云转身欲走,却被刘毅一把拉住,微笑道:“我二人今日要去出游,子龙正好同去,那些政务我已帮你梳理过一遍,无需费心,正好带你去看看这桂阳民情。”
崔州平黑着脸走在一旁,一路上都没有跟刘毅交流的意思,反倒是跟赵云颇有些投缘的意思。
赵云也想化解尴尬,但几次把话题引过来,想要三人一起讨论,都被崔州平很不给面子以不回复把气氛闹得更加尴尬。
刘毅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了,这互怼有时候也得有些限度才对,更何况自己有求于人,这跟朋友说话,偶尔互相怼怼能增进感情,但这要是过了,那就是要翻船的节奏了。
赵云走在两人中间,总感觉有些尴尬,但想往旁边走,无论走哪边貌似都不太合适。
“伯渊先生,那便是你立的庙宇?”三人路过忠武帝君庙时,赵云看着那庙宇,突然心思一动,对着刘毅询问道。
崔州平最好的,便是刘毅所造物件,若是其他地方,刘毅同意的,崔州平现在肯定不同意,但说到刘毅所造庙宇,崔州平心中也是颇为好奇,在墨城的时候,刘毅可没建过这种东西,却不知有何神妙之处。
“正是。”刘毅点点头,笑看着两人道:“一起去看看?”
“好,云亦想一观先生之作。”赵云见崔州平出奇的没有反对,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哪有不肯,当即答应道。
一行三人进入庙中,却见已有不少人在拜,当看到那尊神相之时,赵云和崔州平都是一愣,赵云扭头看向刘毅:“先生,这忠武帝君神态为何与关将军如此神似?”
“或许便是眼缘吧。”刘毅摇了摇头道:“我建此神像,乃代表忠义之魂,或许关将军正合了这两魂,是以神似。”
赵云闻言,想了想关羽的所作所为,不自居的点了点头,或许真是如此也说不定,否则无法说明为何明明样貌不像,但给人的感觉却是相同。
“此像颇为传神。”崔州平仔细端详着那神像,感觉自己似乎也有一股气在胸中流淌,与那神像呼应一般,忍不住啧啧称奇。
刘毅看着那泥塑,闻言也点点头道:“世人有千般相貌,但或许存于体中的魂魄,终究是有相通之处,魂魄相近之人,给人的感觉也会相似。”
“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却不信这些东西。”崔州平反应过来,瞪了刘毅一眼,冷哼一声反驳道。
“子是错的。”刘毅看了崔州平一眼,好笑道,鬼神之说有些玄幻,没人见过,但怪力确实存在,否则这属性的力量又如何解释?别说现在,就算在一千多年以后,也未必能够解释的了。
“轻辱先贤,若非天下大乱,只此一言,便能叫你人头落地!”崔州平冷哼道。
“这世间并无若非。”刘毅看向崔州平道:“所以人们总想要后悔药来吃,却不知,便是真的有那东西,他也未必能够改变任何事情。”
“两位先生。”赵云苦笑着打断两人道:“我们再去别处看看如何?听闻先生欲建四庙,不知另外三座有何说法?”
刘毅看了崔州平一眼,却见崔州平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另外三座,一为繁衍,二为财运,三为教书育人!”刘毅微笑道,如今忠武帝君庙的属性已经出来了,而且确实能够辐射开来,也就是说他的实验成功了,另外三座庙他准备明天开始一起动工,神相由他来做,庙宇由匠人们搭建。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另一个观点
“州平兄,早上多有得罪,这打了数月的仗,习惯了这般说话方式,你大人有大量,此事就此揭过如何?”中午,三人找了一处驿馆吃饭,刘毅端起酒觞,看着崔州平认真道。
实际上是心态有些飘了,毕竟一个普通人,突然之间接连打了几个胜仗,加上本身又是有着特殊能力的人,刘毅这半天仔细回想自己此前言语,打仗的时候还压得住情绪,这仗一结束,浑身一轻,说话做事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尤其是遇到崔州平这位故友,没来由的多了一份优越感出来,言语失了往日里本该有的分寸感,原本还算不错的情商,也在这种四处都是吹捧的声音里开始变得飘飘然起来。
崔州平端着酒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品酒,刘毅苦笑,站起身来,对着崔州平一躬身道:“子曰,吾当日三省吾身,毅这些时日打了几场胜仗,确实有些不知自身,谨以此杯向州平兄致歉。”
说完,把头一仰,将一觞酒一口气喝干。
“子是错的。”崔州平冷笑着拿刘毅先前的话说道。
“有时候也对。”刘毅苦笑道,不过看崔州平的神态,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你呀,被那孔明算计尚不自知,我好心来帮你,你却这般态度,实在叫人心寒。”崔州平冷笑着摇头道:“看你平日多有奇谋,怎的此时却是被那孔明这般算计?”
刘毅闻言,仔细回想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这哪是要自己当长沙太守?分明是想拉崔州平入伙,只是借了自己的手而已,这本不难看穿,自己却……果然,捧杀才是最厉害的杀人方式,若没有这段时间的各种赞颂之声,自己还是如以往那般如履薄冰一般谨慎前行,这种事并不难看穿,赞美,真的容易让人迷失自己。
“修行不够。”刘毅苦笑着摇头道,自己还是缺乏定力呐。
“你现在知道了,意欲如何?”崔州平玩味的看着刘毅。
“我……”刘毅把着酒觞,沉吟片刻后摇头道:“长沙太守之职我已接下,推不掉,也难以找到比州平兄更合适的人来助我。”
计策确实没什么技术含量,但破不了,除非刘毅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隐遁深山,但如今的他,真做不到如此洒脱,他有家了,有了女人,未来还会有孩子,他要为自己的后代开一条路出来,让他们的人生能够走得更顺畅一些。
人一旦有了家,胆子便会变小,如今的刘毅正是处于这种心态,拥有的太多,已经放不下了。
“哦?”崔州平端着酒觞,看向刘毅,玩味地笑道:“我为何要助你?”
“确实。”刘毅苦笑着看着手中的酒觞道:“若我是州平兄,也无理由相助,那再过一月,便要启程去往长沙,州平兄可愿同往?”
这个口,开不了,也没脸开,至于说为崔州平造什么东西,那更别说,以前说,那是互相打趣,实际上墨城之时,崔州平本就愿意帮刘毅,但此时不同,若真开了这口,那朋友也不用做了,刘毅此刻,只是想挽回这段友谊,毕竟算起来,他的朋友不多,纯粹的更少。
“你此刻倒是通达。”崔州平上下打量了刘毅几眼,点头笑道:“去也可以,但有一点,我可助你,不会助刘备。”
一旁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赵云闻言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有孔明相助,如今又得了荆襄之地,州平还觉得皇叔不可辅佐?”刘毅却是听出来了,崔州平仍然不看好刘备。
“孔明三分天下之策,确实可行,联结东吴共抗曹公。”崔州平手指在桌案上点了点道:“如今拿下荆襄之地,想必接下来,便该图谋益州了,可对?”
“不错。”刘毅点点头,诸葛亮的策略确实如此,而且可行性很强。
“那伯渊以为,刘皇叔若是入蜀,何人来守荆州?”崔州平又问道。
“或许会是关将军吧?”刘毅思索道,无论演义还是历史,都是关羽守荆州。
“不是或许,无论威望或是资历、忠诚,留守荆州,非那关羽不可。”崔州平冷笑道:“伯渊以为,荆州可能守住?”
刘毅闻言看向崔州平道:“州平兄觉得关将军难守荆州?”
“关羽此人才能如何,我却不好评断,然伯渊觉得,刘皇叔若是拿下益州,江东还会与皇叔联盟么?”崔州平叹道:“联孙抗曹,那是因为刘皇叔实力孱弱,但如今他已得荆州,若再得益州,实力便凌驾于江东之上,到那时,便是孔明来守荆州,也未必能够守住,孔明计策虽好,但江东才俊何其多,岂会任你们壮大?三分天下……你我有生之年,怕是看不到天下一统喽!”
这也是崔州平不愿意出仕的原因,三分之势一成,天下再想迅速归一那是不可能的了,刘备却有霸主之资,但这样的霸主,当世出了三个,无论哪一方壮大,另外两方都会默契联手,所以,他愿意帮刘毅,却不愿意帮刘备。
刘毅和赵云闻言,一时无言,刘毅还真没想过这么深的问题,如今回想起来,关羽失荆州,肯定有他本人的原因在里面,但恐怕也跟崔州平所说的问题有关,东吴跟刘备联合,乃是形势所迫,但并不代表江东集团愿意看着刘备不断壮大。
“子龙不必忧虑,这些话,你可说给皇叔与孔明知晓。”崔州平看着赵云,微笑道。
赵云默默地点点头,这种事,他无法隐瞒。
“你欲在洞庭建成恐怕也在为此事准备吧?”崔州平看着刘毅笑道。
“嗯。”刘毅点点头,建城是一定要建的,第一座城选在此处,确实有他日如果江东水军来犯,借此城阻挡的想法在里面,只是刘毅不确定自己这个知晓未来的人来了,能否会让事情发现转机,但如今听崔州平这么一说,刘毅觉得事情发生几乎是板上钉钉一般,让他心里闷得慌,皱眉看向崔州平道:“孔明看不出这一点?”
“当能看出。”崔州平摇了摇头道:“或许他觉得,自己可以解决,而且若让孔明留守荆州,的确更有可能保住荆州不圈失,找到折中之法,可惜……此事不由他来做主。”
或许是旁观者清,崔州平看的比诸葛亮更通透一些,同时也是在以这样的方法,向刘备传递一个自己的见解。
“事在人为吧。”刘毅现在也有些不确定了,三分之势已定,未来如何,自己这只越来越强壮的蝴蝶是否能给这个时代带来改变,刘毅也说不准了。
“曹公,皇叔以及江东孙权,皆有雄主之资,然这天下,怕是无一人有机会独占,最终还是要看这三位的继任者是否有其父风采与魄力喽~”崔州平端起了酒觞,抿了一口酒道。
“也对,你我都不知道能否活到那时。”刘毅点头笑道。
最终拼的,还是二代乃至三代们的本事。
刘毅端起酒觞,看着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的雨,叹了口气,突然朗声哥道:“天下风云我辈出,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好!”崔州平很给面子的拍掌笑道:“此诗颇有出世之意,伯渊不如随我一同做个闲云野鹤如何?”
“既已入世,出世恐怕不易。”刘毅端起酒觞,对着崔州平和赵云一举道:“前路虽难,但我相信,人定胜天。”
自己是个匠人,但未必不能改变这个时代!
“先生所言甚是!”赵云端起酒觞,一饮而尽,朗声应道,之前因为崔州平所言而生出的抑郁之气,随着刘毅这句话,顿时一扫而空。
“人定胜天?”崔州平看了看窗外,摇头道:“这般豪言壮语,也只能激励子龙这般的了。”
事实是,人定很多时候胜不了天。
“你这几日抽空帮我做个床榻,睡惯了墨城,在这里睡得颇为不适,一个月可难熬哇!”崔州平站起身来,对着刘毅道。
刘毅笑了:“一定做最好的。”
“那首诗送我如何?”崔州平问道。
“随意。”刘毅见崔州平往外走,意外道:“州平兄何往?”
“回去!”崔州平头也不回的道:“我可不愿跟你们两个男子同赏雨,或许,也该找个女人喽!”
赵云看向刘毅:“先生,我们……”
“我等雨停了再走。”刘毅盘坐下来,揉了揉发麻的膝盖,看着窗外的雨幕道:“这么出去容易受寒的。”
“可是州平先生他……”
“他带伞了。”
赵云:“……”
“天下风云我辈出,一入江湖岁月催……”
窗外传来了崔州平的吟唱之声,两人不由低头看去,正看到赵范从远处打着伞匆匆往前走,闻言忍不住道:“好诗,先生是何方人士?可愿为我……”
“滚!”
第一百七十四章 女红
赵云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脸懵逼的赵范,扭头看向坐在另一旁桌案之后的刘毅:“先生所识之人果然都是高士。”
“高士或许未必,但也是我的运气。”刘毅把玩着手中的酒觞,点了点头道。
如今想来,自己运气确实不错,寻常人,能够认识孔明、崔州平这等人物,已是运气,更别说结交,不在同一层次的人,很难凑到一起,不是哪一方不屑,而是双方根本没有共同语言,自己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匠人,能与这两人结交,其实也算是遇上了贵人。
品着酒,与赵云聊一些闲话,政务什么的,刘毅不太上心,更多的是说些琐事,赵云半生都在走南闯北,年轻时在幽州跟着公孙瓒打乌桓,后来投了刘备也没个暗生,从中原到荆州,足迹几乎跑遍了中原大地,阅历足够丰富,此时被刘毅勾起了谈兴,平日里少言的赵云,今日倒是谈兴颇为浓厚。
窗外的大雨不知何时停了,刘毅与赵云在此又聊了片刻之后,便一同回了衙署,这刚下过雨,也不好动工,正好去帮崔州平做一张床榻,让他睡得舒服些,别说崔州平,刘毅自己睡惯了自己建造的屋舍,如今住在这郡府衙署之中,也是不舒服。
此前行军打仗都没这种感觉,军营的帅帐也是有着舒适属性的。
既然还要住一个月,就算不大动土木,至少要让自己过得舒坦些,不为自己,住惯了墨城的妻子如何能受得了?
这些东西比较零碎,也用不着再雇用人,刘毅只是叫人搬了材料过去,自己带了工具去崔州平家里,一双巧手将那木材一个个开槽,打磨,他心中觉得有些亏欠崔州平,是以这一日做活分外认真,一张床榻不但做工精细,雕刻也是用尽了心思,最终成品出现了六个属性,这一般是在斗拱、敌楼、房舍之类的建筑上才会出现这么多属性,果然,做的越是精细,获得的属性也就越好。
“不错!”崔州平在刘毅面前也不顾及形象,直接半躺上去,感受着那久违的舒适感,斜眼看向刘毅道:“虽不及墨城舒适,但伯渊的匠艺依旧神乎其技。”
刘毅却有些微微失神,做好床榻的那一刻,他的木工技能竟然在这一个突破了六级,六个属性之中,有三个突破了三十的界限。
至于为何说不如墨城,墨城可不只是床榻,房舍、庭院乃至整个城池的属性都会起到作用,虽然不是叠加,只是增幅,这般增幅下来,效果自然不同于单件。
“伯渊?”崔州平推了刘毅一把,看着有些愣神的刘毅道:“在想何事?”
“一些琐事,无碍的。”刘毅摇了摇头,这跨越五级花了足足一年时间,到如今突破已经没了此前等级晋升时那种仿佛要冲破胸腔的喜悦,当然还是高兴地,只是没了当时那种感觉而已,就好像你一无所有,突然多了十万块钱,你会很高兴,但你有了十万之后,再给你十万乃至百万,喜悦感都不及头次获得十万时强烈。
“改天有空给你做个胡床,这段时日便在此歇息,待忙完了这边的事情,我等便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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