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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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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尽管安排就是,这次回来我带了几名可以信任的老兵,就留在府中听用。以后出门的时候让他们跟着,千万不要怕麻烦。”
  洪涛作为一个男人,有时候真觉得还是古代好,娶个妾就这么简单,没有争吵怄气,有时候不想要都不成。解决完了富姬的问题,还有一件事儿需要安排,那就是家人的安全问题。
  “……大兄已经派了禁军……”长公主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丈夫一说要留亲卫在府中,她就觉察到不太对劲儿,只是根深蒂固的教育让她不能过问朝廷上的事儿。
  “官家的禁军只是摆个样子震慑宵小,我在边关杀敌多,也没少得罪朝廷的官员和边军,他们坏起来比西夏人更甚,有备无患。好了,去安慰安慰绿荷吧,她在府中帮你带嘉儿也不容易,就说待紫菊回来之后本官一并收了,不能厚此薄彼,让她不要多想。”
  该交待的交待清楚了,肉片也吃的差不多了,羊肚却依旧不见踪影。想一想刚才绿荷的表情,估计不去劝劝今天就别想吃到。这个工作还得交给妻子去做,自己就当啥都不知道。
  纳妾,印象中这件事儿好像并不难,尤其是对富贵人家而言,不管是两情相悦还是用钱赎买,反正拿花轿把人抬进府中,也不用摆酒席,更不用请宾客,直接入洞房就完了。
  但实际上真没这么简单,手续之繁琐和娶妻差不多。首先就是妻子和妻子家人的允许,这一点算是基本通过了,长公主自会去和皇帝说项,想必皇帝也不会干预。
  其次就是找媒人,没错,在宋代纳妾也得找中介。他们不光是中介,还是程序保障和见证人,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最后,在纳妾之前媒人或者中介会把双方的详情、约定、赎买价格等等都写成一张契约,再拿到相关部门纳税备案之后,才算正式完成了法律程序。
  这些事儿既不用洪涛自己去办,也不用长公主出头露面,王嬷嬷全给代理了。她这次没反对驸马纳妾,反倒挺积极的。
  为什么呢?洪涛私下也问过长公主,得到的回答是王嬷嬷怕驸马急于要儿子,逼着长公主再次怀孕,从而害了性命。
  而富姬她也不陌生,又不是那种靠狐媚取悦于男人善于争宠的女人,还能帮驸马在外面打拼,把她收到府中不仅没害处,还有好处。
  洪涛每天需要做的就是陪着女儿玩,各种玩。王小丫可算过瘾了,每天睡觉时都笑着。她从来也没遇到过这么会玩的人,甚至问过娘娘能不能多认几个爹爹,那样岂不是更好玩了。
  当得知每个孩子只能有一个爹爹时,小丫立刻就珍惜起来。只不过她的珍惜方式比较直接,那就是每天十二个时辰缠着爹爹,睡觉时都要拉着爹爹的手,否则就不闭眼。
  这可让洪涛愁白了头发,光哄孩子了,长公主的功课咋办?夫妻俩两年才见一次面,肯定荒废了很多学业,必须尽可能多的补上啊!
  于是富姬就接过了临时保姆的角色,她没洪涛这么能搞怪逗孩子玩,但她有一大堆橐驼可以骑。不用全天照顾王小丫,只要让孩子能离开长公主的院子一会儿洪涛就满足了。
  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元丰六年的元月就走完了。二月初,富姬终于如愿以偿,穿着礼服、坐着花轿被从驸马府的正门抬进了院子。
  这个程序有点违制,按说正妻入门才能走正门,纳妾都是走后门的。不过这是长公主安排的,她说富姬没有家人,孤苦伶仃,且女人一生就这么一次,稍微不合礼法也无妨。
  这话说得很大气,也只有长公主敢这么举重若轻的说出来。她是无妨,有妨又如何?现在朝中已经没人能顾得上一位已经出嫁的公主是不是肆意妄为了,全在为湟州币制改革的事情忙碌呢。不是帮着驸马王诜忙,而是忙着计算这么做的得失,然后好决定支持还是反对。
  洪涛自打回来之后只上了一次朝,还是大朝会,按照规定凡是在京够品级的官员都要去。受了几个时辰白眼和排挤之后就再也没人搭理他了,连皇帝也不曾再召唤。
  这对洪涛来说不是坏事儿,只要皇帝顶得住压力就不会传召自己,主要是自己的名声太臭、仇家太多,总出头露面会引起公愤,原本能成的事儿也会黄。
  说实话洪涛真不乐意上朝,也不愿意再去崇政殿议事。和那些人共事太费脑子,说每句话之前都要计算好得失,以自己的脾气不出三次就得当朝和别人打起来。
  在家陪着新娘子多好,富姬就住在以前小妾的院子里,新婚之夜第二天都没敢晚起,早早的就去长公主院子里待命。
  古代的小妾其实和使唤丫头没什么区别,应该叫带着丫头的丫头。正妻就是妾的天,官人不喜欢了顶多是不搭理,正妻如果不喜欢那大麻烦可就来了。
  富姬虽然不会在驸马府长住,但常年的内宫生活让她对规矩这玩意十分看重,什么身份的人该干什么样的事儿区别得非常清晰。
  而且长公主本来就出身高贵,她也不觉得伺候长公主有什么不应该的,做起来还挺得心应手,特别贴心。


第414章 不速之客(一)
  古人云,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这是最让洪涛省心的地方,就算每天被女儿缠得要死也不觉得苦。
  除了给王小丫做各种小孩玩具之外,还有事没事带着女儿去开封城里转转,哪儿热闹往哪儿去。看得多买得少,除非女儿表现特别好,才买些小玩意给她当奖励。
  在花钱这个问题上洪涛和长公主的意见不约而同,虽然驸马府已经算大宋数得上号的富裕家庭,但平日的花销依旧和两年前没什么差别。哪一餐该吃素、哪一餐该吃肉、什么时候做新衣服都是有规制的,不能说孩子想要什么就给买什么。
  古人在这方面反倒比后世人做得好很多,他们教育孩子不仅仅是学习,更多的还是做人的道理,尤其是富贵人家。假如父母没有能力教授孩子,就会专门找风评不错的教习来家中专门负责管理孩子的日常生活和学习。
  若是有不错的大儒朋友,干脆就把孩子送过去当徒弟,哪怕自己家也是书香门第,那也得让别人来管教孩子,为的就是怕心软。
  洪涛倒是不用这么望子成龙,他也不打算让女儿成为宋代的文豪。等她大一大到了六七岁时,就跟着儿童团一起训练去吧。
  生活上可以不与儿童团同吃同住,但必要的苦还得吃。不吃苦的孩子长大了很难成才,没有苦就不知道甜,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来,在这里堆个小山,爹爹的军队就在山这边的城里。那里有好大的雪,这么厚,和小丫一般高。”别人哄孩子就是哄孩子,洪涛觉得自己要比别人效率高,把哄孩子变得更有意义。
  比如说在原来儿童团的西跨院空房子里弄个巨大的沙盘,然后按照自己绘制的等高线地图,用沙子和矿物油塑造山川河流与城市。
  对于这个游戏王小丫同学很着迷,整天跟着爹爹一起堆沙子玩,爹爹堆大的,她就在一边拿着小木桶和小木铲堆小的。
  堆烦了还可听爹爹讲一讲故事,具体哪儿叫湟州、凉州她不知道,但对那里的生活很向往。尤其是山鸡、野鼠、野兔、野猪、黄羊、野驴、野马、野骆驼之类的动物,还有爹爹说的那种能拉着车跑的大狗。
  “官人,章相来了,正在前堂用茶。”刚把凉州城的城墙做出来一半儿,富姬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哦,来就来了吧,何必如此失措?”富姬知道章惇并不奇怪,但她为何这么怕章惇呢?
  “和章相一同前来的还有苏大官人……他现在是门下省左谏议大夫,专职监察官员品行弹劾之事,妾身觉得他来者不善。”
  原来富姬惧怕的不是章惇,而是同来的苏轼。没想到一年不见,他就从正六品窜到正四品的谏官之首了,官运亨通嘛。
  “真是越活越抽抽了,想必是开封城的安逸生活把你身上跳货娘的血性全削磨光了。看来此处不宜久留,待本官奏明陛下就择日返回湟州吧。你且先去吩咐厨房备些新鲜鱼肉,再把好米蒸上,这两位是来打秋风的。”
  看到富姬脸上厚厚的妆容,洪涛有些不喜。有些女人化妆很好看,但有些女人更合适素容。富姬就是后者,可她自打入了府就越来越像个城市主妇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多了个妾室却丢了个帮手,不划算啊。
  “嘉儿,不许弄坏爹爹的沙城,也不许把沙子往嘴里塞哦,一会爹爹来检查,如若不听话以后就不能玩沙子了。晚上本官要宴客,过一会你就带嘉儿回去吃饭!”
  打发走了富姬,洪涛又和女儿强调了规则,然后向旁边的王嬷嬷耳语了几句,这才搓着手向院外走。其实他心里也不太踏实,苏轼和自己断交了,自打湟州一面之后再无联系,为何突然登门拜访,这里肯定有原因。
  苏轼确实来了,正和章惇端坐在正堂与长公主闲谈,看模样他过得还不错,比去年到湟州时稍稍胖了那么一点点,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悦之色,这就更让洪涛怀疑了。
  “两位大人登门令寒舍蓬荜生辉,诜正在与小女玩耍,未曾更换衣服,还望海涵,呵呵呵呵……”
  再有疑点也得面对,洪涛把手上最后一点沙土搓干净,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上正堂,一边抱拳一边打着哈哈,要多虚有多虚。
  “轼此来乃专程赔礼,井底之蛙目光短浅,不曾想到晋卿之志,更无七星同宫之能。将军在边关为国御敌,我等在朝中无知鼓噪,实乃罪人、小人也!”
  疑点一见面就解开了,苏轼起身肃立,虚掸了一下袍袖,抱拳躬身九十度,字正腔圆。洪涛试过这个姿势,很影响说话的气息,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
  “章相,子瞻兄这是为何?”登门道歉,这么快就醒悟了?
  承认错误要很大勇气,不光面子受损,还是对自己之前认知的否定,很多人都做不到,越有成就的人就越难低头。
  洪涛不觉得苏轼人格能高尚到如此地步,但又找不出别的解释,所以先没去制止苏轼的大礼,而是把问题扔给了在一边端坐看热闹的章惇。
  今天这事儿肯定和他有很大关系,高翠峰说过此人和苏轼也是莫逆之交,现在又高居相位,肯定不会出啥好主意的。
  “子瞻以前误会了晋卿,听闻本官要来府上做客,特意前来认错,难道晋卿不打算接受?”章惇说了等于没说,全是废话。
  “我已让厨房备了酒菜,劳烦娘子去看看,免得下人粗手粗脚坏了府上的名声。子瞻,还请坐下说话,对错的事儿不可轻易下结论,也不能以一时成败论英雄。我只是按照本心在做事,说不定身后还会背上骂名。”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洪涛决定还是先让苏轼坐下说话。俗话不是说了,士可杀不可辱。在思想观点上有冲突不算事儿,但如果被人误会遭到了侮辱,那就真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了。
  “这些天晋卿过得很是惬意,有儿女环绕又有妻妾相伴,可不知朝中为了湟州币制改革的事儿已经吵翻天。本官有一事不解,还请晋卿解惑。”
  再次分宾主落座,洪涛的茶杯还没举到嘴边,章惇就来事儿了。他倒是直爽,半句客套话不说,一上来就是干货。
  “下官还没来得及谢过章相相助之情,既然章相有话要问,诜知无不答。”洪涛总觉得章惇有点太自来熟了,登门拜访也不提前派人送个信儿,进门就提问,自己和他有那么熟吗?
  “晋卿莫要诧异,子厚也是府上常客,你二人还曾为墨宝争斗不止,每次见面总要比试一番。”苏轼经历过驸马失忆之后谁也不认识的情景,见到王诜对章惇始终以礼相待,知道老毛病还是没好。
  “哈哈哈哈……不提也罢,此事煞是令人烦恼……不知咱二人最终可分胜负?”洪涛一听,得,又是个熟人。怪不得他在崇政殿里总和自己过不去呢,换做自己突然见到熟人,对方却装不认识,肯定也是这样。
  “晋卿的画技高一筹,字嘛,还是为兄稍胜……唉,世事无情啊。”一说起当年的情景章惇也忍不住揪着胡子感叹了起来。
  那时候驸马没有实职,自己也不是宰相,苏轼职位更低,再加上李公麟等一群屁大点的小官,也就驸马还富裕点。
  有事没事儿这群人就凑到驸马府蹭吃蹭喝,然后再各抒技艺斗得不亦乐乎。转眼间大家都功名成就,但相互之间的隔阂也大了,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想说什么说什么的感觉。


第415章 不速之客(二)
  “不光字,我现在连画都不会了,两位稍等……”章惇要问什么问题洪涛大概能猜出来,无非就是湟州的各种新政。这些东西该不该和他们讨论得想想,所以得拖时间。
  于是借着章惇的话茬,干脆还是溜号吧。干嘛去了呢?到书房把那副塞外雪城的画给找了出来,当做自己近期的画作给两位旧友欣赏。
  章惇和苏轼本来也没啥急事儿,突然见到这么诡异的画风和不认识的技法,立刻就成了两位画评家。
  一个说立意新颖、不落俗套,应该算是画坛的新派别;一个说这叫神马玩意,小孩子画的都比驸马强,一点意境都没有,光画的规矩干脆找匠人不得了。
  要说苏轼这个人吧,真是记吃不记打,刚道完歉就忘了疼,说王诜的画一钱不值的就是他,还说得那么通俗,半点脸面也不给主人留。听得在院子里溜达的特种兵直咬牙,这要是放在湟州和凉州,早拉出去堆雪人了。
  这一打岔,中午饭时间就快到了,驸马王诜说要亲自下厨做几道菜,然后又溜号了。
  等他再出现时,两位北宋高官正看着一桌子按照后世方法做的日本料理流哈喇子呢,再也顾不上提问,主人刚把酒杯端起来,他们俩都干了。一尺多长的筷子用的出神入化,再滑再圆的菜品也能一下入口,毫不拖泥带水。
  洪涛的计划是用驸马酒把这两个人灌醉,就啥也不用解释了,顶多陪着两个醉鬼发发酒疯,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但洪涛忘了一件事儿,驸马酒已经不是暗藏的杀器,它虽然还没在市井大范围售卖,但官员们总能从皇帝那儿搞到私货。章惇和苏轼也很有自知之明,面对驸马的频频举杯光用话敷衍,十次举三次,还有两次不喝。
  很快洪涛也看出来了,这两位是有备而来,小伎俩都不足惧,那也别忙着挖坑了,赶紧吃吧。再慢点不光灌不醉他们,自己还得饿肚子。
  “别上了、别上了,我家再富也架不住如此豪客。两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不牵扯朝廷政策,哪怕缺点徳我也认了。”桌上的菜品已经上了两轮,章惇还要吃,洪涛直接示意厨娘撤下酒菜换茶水。
  面对这么两个不要脸的玩意,想凭几味菜肴蒙混过关显然不太可能。所以说洪涛非常不愿意看到社会整体道德水准下降,大家都不要脸了自己的优势就没了。遍地都是君子,二皮脸才有机可乘嘛。
  “我想问晋卿一个问题,青塘董毡为何会突然战死,溪罗撒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据闻此人之前是湟州团练使,他的族人也多在新军中供职。若是此事晋卿不能讲清楚,本官就无法在朝堂上为币制改革表态。”
  果不其然,苏轼一张嘴就直指要害,他们确实不是来蹭吃蹭喝的,更不是专程来给自己道歉的,而是要确定自己的危险程度,然后再决定如何站队。
  “对朝廷而言,溪罗撒也好、董毡也罢,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为大宋带来好处。董毡控制下的青塘并不安稳,就像墙头草,忽而倒向大宋忽而又倒向西夏,听说和辽国还有牵扯。这种蕃官要他何用,难不成朝廷的钱粮多的非要去养头喂不熟的狼?”
  这件事儿并不是第一次有人质询,洪涛也不是第一次解释。凉州战役结束之后首先就向皇帝说明了溪罗撒替换董毡的好处,更没有隐瞒自己袭杀董毡的事实。
  神宗皇帝后来也没再提起过这件事儿,他肯定不是信了,但又不能完全不信,这是在看效果呢。说什么都是虚的,不看广告看疗效的道理,古代人有时候比现代人理解的还深刻。
  经过小半年的观察,溪罗撒确实比董毡表现好,不光在极短时间内平定了青塘局面,还派兵协助湟州新军攻下了甘州。更频繁上书向朝廷表忠,措辞一次比一次坚决,就差指天发誓谁有二心谁是王八蛋了。
  皇帝当然也不相信任何誓言,但青塘的局面确实有利于大宋。董毡在位的时候并不能完全控制住手下的部落,受到西夏的影响隔几年就发生一次大规模叛乱。
  再加上董毡心里也不是特别坚定,有时候甚至会纵容手下,对大宋维护西北局面总体上讲有利有弊,耗费并不少。
  但溪罗撒上位之后,不光把董毡的亲族杀得干干净净,还趁机把几个大族群也都干成了半残。目前青塘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按说这样更不利于大宋。但溪罗撒做出了一个决定性的选择,他把目标瞄准了青海湖以西的吐蕃各部。
  这就让神宗皇帝长出了一口气,简直是太贴心了。如此一来,来自大宋西边的威胁可以算完全解除,吐蕃各部会因此战乱很多年,各位吐蕃王自己家里都摆不平呢,哪儿还有功夫向东?
  至于说驸马王诜把溪罗撒推上位没有没私心,这事儿就不用追究了。谁没私心呢?还是那句话,只要能把私心放到国事后面,或者再加上一句,不影响皇权,那皇帝就没什么意见。
  “这么说溪罗撒真是你的部属,晋卿打算让他如何自处!”驸马虽然没承认什么,但也没在这件事儿上为自己辩解,意思很明确,默认了。
  “那片高原不适合耕种,宋人要它无用,至少目前没用。既然没用何必要费劲儿去夺呢?假如有人能替大宋守着,只需付出很小的代价,何乐而不为?腾出手来不如先关注西夏和北朝,它们才是大宋的顽疾。吐蕃只不过疥癣,治不好但也不要命,缓缓完全可行。”
  说起溪罗撒乃至整个青藏高原的命运,洪涛还是坚持自己的见解,拖字诀!先把有限的资源用来解决最紧迫的麻烦,争取利益最大化。何时把内忧外患都处理好了,何时再返回头来聊这些鸡肋。有能力就拿下来,没能力就保持原状。
  “普天之下莫非……”每次和王诜讨论政事苏轼总会有深深的无力感,这位旧友不仅牙尖嘴利、刻薄无情,还一肚子道理。说得你咬着牙根儿的恨,但事后仔细琢磨琢磨吧,又不能说是错。
  “哎,苏兄,咱俩最好约法三章,否则还得不欢而散。首先就是别老把这些口号挂在嘴边,它们除了能蛊惑愚民之外没半点作用,难道子瞻以为诜是愚人?其次,以后不管谈什么事儿最好对事儿不对人,有不同见解可以保留,但别总是和小孩子一样闹脾气。最后,我不是神仙,所做的任何改动也都是探索,千万别苛求件件完美,那样就没得聊了。”
  洪涛不介意和古人聊一聊比较现代的思想,更不介意他们会有不同意见,但非常讨厌动不动就用口号代替道理。有理说理,瞎喊你娘个头啊!
  “晋卿所言不差,但溪罗撒难免会变成董毡,亦或比董毡更甚,晋卿可有对策?”章惇比苏轼更理性也更直接,眼看这两位又要吵起来,干脆接过了话题。
  “没有,人是世界上最不可控的东西,史书上也从来没有谁能保证别人五年、十年之内丝毫不变。王相就是例子,两年前我和他还是坚定的同盟,仅仅两年就快成死对头了,何解?”
  具体的事儿洪涛都会给出结论,就算不准确也有大概,唯独对人不敢打包票。这可不是借口,而是真心话。


第416章 讨价还价
  “……此事暂且略过,晋卿对训练新军之事可有良策?为兄算过,新军确实比禁军耗费更大,也如晋卿所言,新军更容易受朝廷控制且战力提升巨大。如能在西北诸军路增加几万新军,西夏之事岂不容易的多。”
  对于人心的问题章惇确实也没有好办法,己之不欲勿施与人,既然自己都没辙,也就不拿出来为难别人了。换话题,其实这个问题才是他最关注的。
  “来吧,尝尝湟州特产,水果罐头。”这时绿荷与王小丫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摆着三个大碗,里面汤汤水水的泡着一些桃子。
  “晋卿,为兄也要与你约法三章,第一就是不能顾左右而言他!”章惇很勉强的冲着王小丫笑了笑,对王诜这种说着说着正事儿就跑偏的毛病深恶痛绝。
  “非也非也,小弟不是故意敷衍,此举正是要回答子厚的问题。罐头,用霜糖水泡各色水果肉食而已,但外裹之软铁皮却很难制造,即便有渭桥镇供应也只能勉强够湟州新军使用,无力扩充。刚才子厚也说过新军依赖后勤供给,殊不知此后勤非彼后勤,一旦有闪失新军就是一群农夫,非但无法歼敌,自保都难。不知子厚可有确保后勤之法?不再出现梁指挥使遇大雨逾期不抵、李忠半路拦截之事?如有,诜立刻上书官家把乌金行于大名府、淮南西路另建,不出两年可供十万新军所需。”
  扩大新军规模,这件事儿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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