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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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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教官说新军是保护百姓的,为何不会相救!”小警察很不服气,警长说的和他在训练营里听的根本不一样,自然要相信教官的说法。
  “为何?等你有机会进入新军作战就明白了。帅司大人如果听到你这么问,会让你清理一旬厕所,啥时候想明白了啥时候再上前线,免得到时候误了袍泽性命。”
  高警长瞥了自己的手下一眼,不光是一个人,另外三个小警察好像也有这种想法,只是他们胆小不敢当着自己面顶撞而已。
  “我不信……”小警察还在嘴硬呢。
  “去去去,别闲扯了,那边又打起来了,赶紧过去看看,要是出了人命,我们今天就别打算休息了。”
  高警长实在是不想去说服这些年轻人了,他也说不出太多理由,只是知道这种想法到了军中行不通,不要说别人,新军的缔造者和领导者就不会同意。
  正好远处有一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他打马就跑了过去,和教育新人比起来解决纠纷更重要。
  这里的百姓和内地的百姓截然不同,三句话说不对付就捋胳膊挽袖子,急眼了还会动刀子,有时候两家拓荒者为了一头羊能死伤好几口子。
  可是城主大人还不许警察过多干涉,谁伤人杀人就法办谁,再把不让垦荒放牧的林地看住,基本啥都不许多管。这事儿恐怕也不是城主大人的主意,否则帅司大人天天就待在凉州,岂能放任自流。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打这些拓荒者来到凉州之后,匪患反倒一天比一天少了。刚开始还有些山民会出来偷盗牲口,被拓荒者发现之后也互有死伤。
  但随着时间流逝,敢偷拓荒者牲畜的人越来越少。因为按照湟州律,除非有官府允许,不经邀请擅入主人的土地被打死也是活该。
  有了这条法律的撑腰,拓荒者就差在他们的土地里建设寨堡和护城河了,每家都有好几套甲胄弓箭。他们跟着新军去甘州除了想买或者偷一些牲畜回来之外,还有一个主要目的就是找寻溃兵的武器。
  没有武器傍身他们吃不香睡不着,很小的孩子就要跟着爷爷、父亲、哥哥练习射箭、狩猎、布设陷阱和与人搏斗,按照大宋标准完完全全就是暴民。
  就在这群杂牌军通过凉州的时候,洪涛带领的三千新军和二千青塘骑兵已经在甘州补给完毕,正以每天八十里的速度沿着驿道向西挺进,差不多五天之后就能抵达肃州。
  肃州就是后世的酒泉,洪涛也来玩过,还参观了航天发射中心。但宋代从张掖到酒泉的路比后世风景还美,没有那么多戈壁荒漠,一眼望去全是绿油油的。
  往北百十里绿色才逐渐被黄沙代替,往南几十里又是巍巍群山,山顶的积雪终年不化,看着就像是一排圣代冰淇淋。
  而且古代的张掖和酒泉附近并不缺水,河流、沼泽地很普遍,每到初夏来临,融化的雪水从祁连山脉奔涌而下,还会造成水患。
  可不是洪涛瞎说,有那么一句诗是这么讲的,不望祁连山顶雪,错把张掖当江南。
  这条路基本已经不用探索,前期工作早就被王七做完了,洪涛手上的等高线地图就是半年多来驻甘州新军的工作成绩。
  哪儿高哪儿低、哪儿有河流哪儿有山谷一清二楚。从大范围比较,看懂这张地图百分百会比世代生活于此的牧民还清楚地形,想在这条路上搞伏击啥的基本不可能。所以洪涛连小股探马都没放,直接就让青塘骑兵分三路突前十里攻击前进,自己带着新军在后面跟进。
  肃州怎么打,没啥奇谋诡计,两个字,平推!
  肃州附近有三个寨堡,加上肃州城内差不多有一万五千左右的兵力。要是把附近的牧民全加上,估计能有四万人。
  洪涛不认为肃州守军能组织起这么多人一起作战,当初从甘州也跑掉不少牧民,他们基本都是奔西边来了,想必也把自己和湟州新军的恶名带了过来。
  人这个玩意天生就有惰性,自打尝到了恶名的威力之后,洪涛总想偷懒用名声把敌人吓得胡思乱想,然后就没啥战斗力了。
  可惜这次他没得逞,原因很简单,肃州的守军不是西夏人也不是蕃人,而是以回鹘族为主力的军队。
  他们自以为有神灵保佑,可以破除任何妖法,根本就不怕湟州新军。至于说湟州新军之前的战绩,在他们眼中完全是西夏人不信真主的恶果,活该!
  另外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这里的守将本身也是回鹘族的,只不过是被西夏人用武力征服了。但和黄头回鹘并没断了联系,相反,他们之间的联系应该比和西夏朝廷的联系还紧密,因为离得近。
  双方刚一接触,次仁贡多的青塘骑兵就扛不住了,被几乎三倍于他的肃州骑兵冲了个七零八落,追着屁股杀。好在次仁贡多还没惊慌到只顾逃命的份儿,一边往新军的方向逃一边发出了烟花警报。
  示警烟花其实就是一枚药量增加、长度减半的火箭,封装在一根厚纸筒内,点燃后单手举起就可以发射。
  在平原地区天气好的时候几里外就能见到,经过中途接力之后,成为了湟州新军行军途中可以长距离传递简单信息的不二手段。
  “一颗、两颗、三颗……官人,敌人数量不少,据此不到十里路估计一刻钟就到。”
  单数的火箭表示危险,每一颗火箭代表和自己相同数量的敌人。王大看到之后马上吹响了哨子,然后新军就停下了脚步,号声连天,一队队人和车开始布阵。
  说是布阵,其实并没什么复杂的变化,只是几种事先演练好的预案。比如遇到敌袭该如何、被两面夹攻该如何、冲锋撤退该如何保持队形。
  新军平日里的训练除了对武器的熟悉和各种野外生存知识外,基本都是在不断熟悉这些预案,力求做到人人都能心里明白,听到命令之后就知道该干什么。
  有了杀伤力强大的远程武器之后,新军的作战方式已经和传统冷兵器军队渐行渐远,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根本不用太多变化,有点一力降十会的意思。
  次仁贡多遇到了强敌之后肯定会撤下来,敌人当然也很可能跟着追过来,双方基本就是头尾相连,这时如何区分友军和敌军并有效救援和打击就是个学问了。
  处理好可以救下友军并拦击敌军,搞不好新军的阵型也会被逃命的骑兵冲散,然后被敌军给一锅烩了。
  这种局面是平日里很常见的训练内容,新军的应对方式也很简单。就是把箱车排列成十多个纵列,相隔一丈左右。士兵们全都待在车厢里,分成左右两排手持钢板弩待命。
  退下来的青塘骑兵会从箱车之间的空隙穿过,假如敌人继续紧追不舍,箱车上的新军士兵就会放箭射马。为啥是射马不是射人呢?并不是为了增加目标面积,而是为了安全。


第446章 身先士卒
  如此近的距离根本不用瞄准,这么做是怕误伤到对面的友军。两列箱车上的士兵其实在相对射击,要是平射保不齐就射到自己人了,必须把射击角度向下调整一点。
  如果敌人不追了,那青塘骑兵就可以先躲在箱车阵中喘息喘息,是修筑阵地防御还是慢慢推进视情况再定。
  “这是你改的?”又经过小一年的训练,新军的效率明显比凉州之战时高了不少,不到十分钟阵型就大致排好了,车厢上只能看到一排排锅底般的钢盔顶,没人会因为好奇抬头看。
  但洪涛还是发现了问题,这个阵型和当初自己设计的有点不同。原本箱车应该是单排排列、侧身对敌,现在却成了双排头对头排列,全部把车尾露在了外面。士兵们也不全在箱车里藏着,有一部分下车趴在了车底的空间里。
  “嘿嘿嘿,这样能防止橐驼死伤。官人不是说过嘛,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果然没猜错,阵型的改变就是王大的手笔,她居然也懂得成本核算了。
  “这样岂不是减少了接敌面积,确实好用吗?”洪涛并没有训斥王大擅改自己的阵型,真正指挥打仗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们这些前线指挥官,什么好用什么不好用,听听她们的意见更准确。
  “青塘骑兵只有两千,足够容下他们。若是数量多,还是官人的阵型好使。”王大也没骄傲,她把阵型做了改动是有充足理由的。
  “恩,不错,但光说没用,好不好用还得看疗效……真不少啊!”
  其实洪涛心里已经认同了王大的改动,在不降低效果的前提下尽量减少损失是很合理的选择,不墨守成规、不教条主义也是很好的思维模式。但这些孩子真不能随便夸,她们的心太大,压都压不住,一夸岂不是直接忘乎所以。
  此时用肉眼已经能看到西边的骑兵队伍,青塘骑兵抢东西一门灵,逃命也个个是好手,马骑的都快飞起来了。
  当看到了车阵之后,他们更玩了命的向这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形成了十多个尖兵,后面的骑手也开始收拢阵型,逐渐向这些尖兵身后靠拢。
  “哼,没用的废物,就知道抢东西,倒是没忘了逃命的招数!”
  王大除了新军之外谁的部队都看不上,包括青塘骑兵。平日里新军也会抽空和他们演练演练阵型,如何互相掩护就是其中的重点。
  “以后这种话少说,传到人家耳朵里不利于团结,让士兵们听到也会多想的。把你的弩借官人用用,我也身先士卒一次。”
  对于王大的心情洪涛能理解,她们跟在自己身边很少吃亏,很容易认为别人都应该像这样活着,谁不学谁就是笨蛋加傻蛋。说是骄傲也成,说是涉世不深也可,反正洪涛是无法矫正,得靠她们自己去慢慢理解。
  现在也不是讲道理的时候,青塘骑兵的队伍已经离车阵很近了,洪涛一屁股坐在箱车里装火箭的木箱上,把脸凑在射击孔向外张望。这就是他所说的身先士卒,躲在射击孔后面射击。
  对于洪涛而言,能亲手杀敌确实已经很卖力气了,要是心情不好连射击孔都不靠近,就干等着。啥时候吹号打扫战场了啥时候才会露头,安全第一嘛。
  肃州兵有点无知者无畏的劲头儿,借着大胜的士气根本没把这些车阵放在眼里,一部分撵着青塘骑兵的屁股冲了进来,还有一部分从车阵两侧绕过,打算去前面拦截。
  然后他们就悲剧了,随着一阵阵弓弦的闷响,已经钻进车阵一半的前锋突然马失前蹄,紧跟着后面的也一样结果。
  有些受伤的战马还没丧失奔跑能力,不管不顾的冲着箱车撞了过去。可惜坚固的车体只是晃了晃,车轮被三角木块牢牢顶住,根本就不动地方,更撞不出逃生之路。
  但车厢上的方孔里可没闲着,一支又一支无尾钢弩从容不迫的射进面前所有活物身体中,同时车阵最前面的箱车里也开始冒烟了。
  那是火箭在发射,所有冲进车阵的骑兵全部被堵住,前面是满地倒毙的马匹和骑手,后面的援军也被火箭成排扫倒。可是敌人在哪儿却一个都看不见,车阵就像一台没有生命的大机器,有条不紊的收割着生命。
  “走你……靠,又射歪了!我说黄蜂,能不能装快点,你这样严重影响本官的战绩。”
  洪涛才不管敌人是啥反应,他的箱车前面也倒毙了两匹战马,两名脑袋上包着头巾的骑士全没死,很机灵的躲在死马后面观察周围的情况,试图找机会逃走。
  第一发弩箭歪打正着射死了一名骑士,对面箱车的士兵已经放弃了对另一名骑士的攻击,就等着让帅司大人过瘾呢。但第二发和第三发全没射中,这让洪涛很没面子,责任当然要推给在后面帮着上弦的黄蜂。
  “官人,他们停止进攻了!”王大偷偷举起蝎子弩一下就把弩箭钉在了那名骑士的脸上,为了怕养父急眼,赶紧打岔。
  肃州骑兵确实退了,谁也扛不住几十具马蜂窝一起发射,眼看着前面的同伴像麦子遇到镰刀一般成片的倒伏,后面的骑手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会调转马头向两侧跑开,跑慢了的照样倒霉。
  “我射!站立射击还是很准的嘛。”洪涛还没忘了那名骑手,站起身瞄了瞄,直接穿透了对方的咽喉。这下觉得有点面子了,不是自己射术臭而是姿势不对。
  “按你的想法打,别什么都问我。官人想把肃州交给你守卫,意下如何?想好再回答哦,跟着官人回凉州整天捞不到什么仗打,留在这里就是前线。等渭桥镇送来下一批军备,还要从这里继续西进。”
  从凉州到甘州五百里、从甘州到肃州四百里,从肃州到瓜州又四百多里。随着自己统治的土地面积越来越大,洪涛深感分身无术,总不能每次出征都自己带队,是时候让王大单飞了。
  “先把肃州打下来再说!传令兵,吹号,分左右两队保持距离前进!”王大也确实想单飞,跟着官人打仗是心里有底,可说出去不算本事。她觉得已经学好了本事,能独当一面了。
  不过她有个毛病和养父一样,死鸭子嘴硬,心里明明想要的不得了,还要假装风轻云淡。只是小脸已经憋红了,真想畅快的笑出声来。
  肃州骑兵并没撤退,只是不再继续追击,远远的分成了好几队,正在向车阵的两侧迂回。他们想看看这座奇怪的车阵到底有什么弱点,既然前面冲不进去,左右两边或者后面总不会都有这么强的防御吧。
  还没看明白呢车阵突然动了,非常整齐的分成了两个空心方阵,把青塘骑兵围在中间,绕过前面那一片死人死马,以步行的速度沿着驿道很顽固的向着肃州方向移动。
  这就有点气人了,合算人家根本没把这几千骑兵放在眼里,打算带着骑兵一起去攻打肃州。
  人活脸树活皮,民风彪悍的游牧民族真受不了这种慢待,不等发令,左后方的队伍又发动了进攻。他们打算从后面给这支车队一个教训,让这些狂妄自大的汉人见识见识回鹘骑兵并不比西凉铁骑差。
  左后方的队伍一动,右边的上千肃州骑兵也忍不住了,英雄所见略同,他们也想从侧翼给这支汉人车队以沉重的打击。


第447章 狗咬刺猬
  可惜英雄遇上无赖往往是前者倒霉。后面这队骑兵刚刚冲到距离车阵二百米之内,就像中了邪一般不断有战马跌到。刚开始还没人注意,可是倒伏的马匹越来越多之后,不得已都停下了冲锋的势头,转圈一看,得,又倒下一批。
  地上有古怪,慌乱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有人发现了蹊跷。不是敌人会妖法,而是地面上布满了尖利的铁刺。
  太阴损了,这些不到两寸高的铁刺灰不拉几的扔在土路和草地里真的看不见,可是扎起马蹄和人来一点不含糊。这还冲个屁啊,先想想怎么退出这片布满铁刺的区域吧。
  右侧的肃州骑兵倒是没有铁蒺藜的干扰,但受到的招呼更热烈。一支支和人差不多高的巨弩突然射了过来,把冲锋的锋失阵型硬生生穿出来好几个大缺口。
  顶着这些吓人的巨弩好不容易冲到百米之内,车阵里又飞出一片黑乎乎的东西。它们有些在半空就突然炸裂开来,小块的碎铁渣就像下雨一般扑面而至,打到人身上不一定能打死,但也必须伤得血淋淋。
  大多数还是落地之后才炸响,那个声音啊,比打雷清脆、比鞭哨巨大,还会掀起一蓬尘土并夹杂这伤人的铁渣。
  回鹘人的马匹根本没听过这么吓人的响动,很多直接就惊了,四处乱跑乱跳。凡是靠近车阵的一律被弩箭射倒,正在忙着控制坐骑的也会成为攻城弩的目标。一千多骑还没靠近到接战距离队形就散了,伤亡超过三成。
  见到两支偏军相继受挫却半点没伤到车阵,正面的肃州将领终于能比较客观的评估一下战场的态势了,不多时就吹响了撤退的号角,用和来时差不多的速度向西跑去。
  但拖在后面这几百骑跑不掉了,他们被从车阵中钻出来的青塘兵截住。刚才是寡不敌众,现在好不容易可以以多欺少,次仁贡多和他的部下憋了一肚子气,连多抓俘虏和帅司大人换好处都忘了,铁蒺藜区也顾不上了,追杀了多半个时辰才逐渐收拢了队伍。
  洪涛并没搭理次仁贡多的疯狂,战场上需要发泄。至于说青塘兵会不会有大损失就不关自己事儿了,反正他们拿人也不怎么当人看,这是文化注定的,很难改变。
  利用这段时间,洪涛在战场上四处查看了一下,想看看肃州兵和凉州兵有什么不同,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资料。
  结果还真有,肃州兵的装备和在凉州、甘州碰上的西夏军队不同。他们很少有穿重甲的,在皮甲上点缀几个铁片子就算将领级别。
  他们也不用反曲弓,而是用一种树枝做的木弓,拿马尾当弓弦,比英格兰长弓短,有效杀伤射程也就几十米,碰上湟州新军的甲胄恐怕只能射头脚手臂才管用。怪不得他们如此英勇却打不过西夏人呢,应该是装备上的差距所致。
  战争是个综合实力的比拼,要有精神力,也得有装备支撑,还要得到国家经济的后援,再加上合理的指挥才有可能打胜,只片面强调某个长处没用。
  “此处离肃州还有多远?”肃州的回鹘兵确实凶猛,以多打少次仁贡多还负伤了,被弯刀划破了大臂。若不是甲胄坚固,他的肩膀就得被砍碎。
  “三十里……大人,末将……”撒完了疯次仁贡多也冷静了,几百俘虏就这么没了,自己还打了败仗,生怕帅司大人降罪。
  “去前面高地扎营住一宿,明日再去肃州。贡多啊,胜败乃兵家常事,吃一堑长一智嘛。以后还是小心为妙,万万不可轻敌哦。”
  教训次仁贡多?洪涛真没这个闲情逸致。自己也不想策反溪罗撒的弟弟,那样做风险太大,还没啥收获,划不来。
  “官人,未时刚过,不如去肃州城内过夜吧。”王大不太理解洪涛的命令,这大中午的,只有三十里就到肃州了,一鼓作气多好,干嘛非要拖着。
  “此地不比凉州,他们没受到太多损失,兵力充足还可一战。让士兵们去城内一街一巷的争夺,不如守株待兔先消耗消耗。”
  从刚才的遭遇战里洪涛看到了肃州兵的战斗力,不是说打不过他们,再勇猛的人也挡不住火箭。但是作战是要讲成本的,能省点干嘛非要浪费呢。
  如果现在急吼吼的去攻打肃州城,遇到的抵抗必须十分顽强,说不定还得进行巷战。那真不是湟州新军擅长的作战方式,以己之短克敌之长犯了兵家大忌,不可为。
  守株待兔只是一种猜测,古人不太喜欢搞夜袭,但弱势的一方往往会铤而走险。这一点在马尾城和凉州都被印证过了,洪涛想试试肃州守将会不会也赌一把。
  假如他真带兵来夜袭,那就趁机再消耗他们一部分兵力,同时也能严重打击他们的士气。明日再去攻打肃州时多用霹雳弹和火油弹,尽量把场面搞得震撼一些,说不定就能压垮肃州守军心底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要士气一弱,面对装备和战术都更先进的湟州新军,肃州守军很可能会提前崩盘,玩追击战可比巷战舒服多了。
  “……官人是要等他们来夜袭!”王大只比她的养父兼师傅反应慢了那么一点点,很快也想到了这一点。
  “能安安稳稳的打何必去玩命呢?贡多,你先带部下休息休息,多派探马出去,五里之内不许有人靠近。日落之后悄悄带本部骑兵去这里埋伏,待营地火箭发射之后再出来去敌人的必经之地等着,等偷袭之敌撤退时截杀之,不要追杀太远。”
  洪涛拍了拍王大的脑袋,转身从黄蜂包里拿出地图,指着西北方一片圈圈和次仁贡多讲解着。他当过半年多特种兵,会看等高线地图。
  如果地图没画错,那些圈圈应该是个大洼地。按照这里的气候和环境推断,洼地里面肯定不缺水,从而四周也必须有很多灌木丛适合隐藏。
  洪涛打算由湟州新军当诱饵,吸引肃州兵夜袭,当他们打不动后撤时,青塘骑兵再出来截杀,同时湟州新军也会追杀,两边夹击一群败军,歼灭大部的希望还是很大滴。
  别看现在正是夏季,可是入夜之后的气温还不高。洪涛故意没让营地全部熄灯,两个角上还点着汽灯。在漆黑的草原上,这两盏汽灯就和北极星一般扎眼。
  偷袭如期而至,肃州守将也是个俗人,还让士兵换上了深色的衣服,两里路外就下了马,蹑手蹑脚的摸了过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湟州新军都睡了一下午,现在正两眼瞪得溜圆等着他们呢。偷袭这个活动,即便对方没准备也不能次次成功,更何况已经有了准备,这就不叫偷袭,而是叫中了埋伏。
  西面和北面两股偷袭部队摸到距离箱车三十多米时才遭到火箭和弩箭的密集射击,跑都没法跑,来多少放倒多少。
  见到冲锋的步兵吃亏了,后面跟着的骑兵还挺仗义,立刻催马增援,想趁乱冲进车阵近身搏杀,只要能靠近,远程武器就失效了,他们相信自己的弯刀一定比汉人厉害。
  可惜火箭是不需要上弦、也不需要人力,点火就发射,发射完就换一个,基本就是连绵不绝,没乱可趁。
  短短一刻钟多点,营地四周重新归于沉寂。那些被吓坏的小动物、小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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