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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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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年、几百年的陋习说根除就能根除吗?别人可能不成,洪涛成。吃空饷不就是为了多挣钱嘛,当兵卖命本应该够养家的,可惜厢役是后娘养的,按月拿到薪俸都是奢望。
  但这也不能全怪北宋政府,他们把流民、轻刑犯编成厢役,除了代替劳役之外,更主要的还是想稳住不安定因素,让他们有口饭吃,别再轻易铤而走险。
  可是再好的制度也得随着时间不断完善才能跟得上时间的脚步,厢役制度经过近百年的使用还一成不变,其中的弊端就逐渐显露了出来。
  改变人性洪涛还做不到,但他能满足人性。想挣钱就是人性,他们缺钱自己缺人,多好的组合。
  但这么多厢役,再像湟州那样一个驻地一个驻地的巡视、辨别就太慢了,自己没那么多时间去引导,就得玩点手段。
  这两名厢役指挥使是接到通知之后第一批抵达帅司府报道的,然后就被青年团员秘密请进了后堂,当着几座佛爷的面让他们尝了尝啥叫渣滓洞手段。没有任何意外,两个人第一轮刑还没受完就崩溃了,问啥说啥,不问也说。
  这时洪涛再露面,晓之以理动之以钱,答应他们免掉一切罪责,不光不惩罚,还会头一批获得转为工程兵的名额。条件是帮自己演一出戏给其他人看,这不,今天他们俩演的就挺好。
  “看样子诸位还是不太信本官的话……来人啊,把大名府厢役指挥使魏东平、磁州昭徳镇指挥使王四郎拿下!”
  光靠两个榜样就能起作用吗?洪涛从来没这么想过。这几十位厢役指挥使很多已经在任上干了十七八年,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啥样的场面没见过,胆子大得很,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这不,让特种兵从人群里抓出来的这两位就一边挣扎一边喊冤,口口声声说自家是清白的,还质问有何证据。
  “证据?看来你们的功课没做好,本官杀人什么时候还需要拿出证据?都没打听清楚本官的做派就敢抗拒,这会要了你们的命,还连累你们的家人被罚去矿山做苦役。我说王亿啊,下面就该你上场了,别让本官失望。”
  有没有证据呢?没有,只有口供。冤不冤呢?可能冤也可能不冤。但都无所谓了,这么做本来也不是打算建立新的司法系统,只是杀鸡儆猴。一软一硬,宣誓自己的权利和主张,顺便重新洗牌。
  两位厢役指挥使喊破了喉咙也没用,被绑在帅司衙门口的廊柱上,被赵佣带领的儿童团员麻利的割开了喉咙,任凭鲜血喷溅流淌。断气之后还得挂上两个牌子,写明所犯之罪,在光天化日之下明明白白的晾给大名府的所有人看。
  要问这次洪涛干嘛不竖木杆了,这也是因地制宜。湟州那地方最多的就是山和树林,大名府可没这么多木材资源,能省就省了。
  但这不影响洪涛继续丑化自己的名号,他已经吩咐下去,从今儿起,但凡是因为违法犯罪被诛杀的官员将领,死后一律不许家人收敛,统统挂到城墙上晾肉干。
  别人爱说啥说啥,爱去哪儿告就去那儿告,只要碍了自己的事儿,还是老规矩,轻则劳役、中则苦役、重则晾肉干,没有第四种选择。
  在民政上自己没有司法权,可是厢役算军队,轮不到宪司插手,自己这个大名府路经略安抚使刚好够用。
  这样的暴政管用吗?太管用了,自打赵佣的头一刀割出去,还被喷射出来的鲜血弄了一头一脸,院子里的几十位指挥使就有动静了。
  吐的、哭的、尿裤子的、瘫坐在地的、跪倒认罪自首的乱成了一锅粥,还不如儿童团的孩子。其实厢役指挥使没上过战场的比比皆是,从禁军裁撤下来的老兵一般都在边境第一线充任。
  但他们明白的有点晚了,帅司大人已经背着手下了桌子出门而去,负责接待的全是一些十岁左右的孩子,每个人拿着一个本子。你说啥他们就记录啥,看着你的眼神就和看门口那两具尸体差不多。
  从此时此刻起,儿童团这个让湟州人闻名丧胆的机构算是正式进入了河北地界,味道还是原来的味道,数量却比湟州时多了一倍不止。
  “苗将军,后面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本官这些天都会在河边的工地。先选五千人吧,暂不配给武器,剩余的让高监司先挑,挑剩下的全部编入工程兵。大名府路不需要厢役,一个都不需要。另外把乡兵也解散,有合适的纳入新军预备役,弓手暂时留用,配合差役负责当地治安。”
  出了府衙洪涛没有上马立刻走,又和苗魁交代了起来。目前自己手里只有一千新军,除了震慑大名府城之外啥也干不了,必须加快扩编。这三万左右的厢役就是兵源和劳动力,把他们打散拆分,矿山、工坊、工地就都不愁人手了。
  “他们该如何处置?”苗魁也习惯了这种场面,废话少说,只问和自己工作有关的事儿。府衙院子里还几十号厢役指挥使呢,总不能都杀了吧。
  “接着审,让他们互相揭发,挑一半罪大恶极的送去矿山苦役,剩下来确实想换个活法的从班头干起,一个也不许放走。各地厢役按照远近分批开拔到府城里打散,有敢于鼓噪者就地正法,都挂城墙上去。这座城本官还没机会仔细看呢,先便宜他们吧。”
  啥叫翻脸就不认人?苗魁觉得自己又被上了一课。两刻钟前还口口声声说既往不咎呢,一转脸全忘了,还忘得那么理直气壮。
  “大人,此处的厢役难免有和禁军亲近之人,若是他们前来问询末将该如何应对?”苗魁觉得还得再多学点,以后和禁军打交道多的肯定也是自己,如何掌握尺度很重要。
  “都往本官身上推,诉个苦叫个屈总会吧?先不要和他们正面冲突,跟着一起骂本官都可以。不用多,半年之后本官再挨个收拾!”
  在对待禁军的问题上洪涛就保守多了,好歹也是正规军,还是有点战斗力的,若是现在就把他们逼反了,自己这千把人真镇压不过来。好端端的大名府路自己一来就烽烟四起,神宗皇帝脸上得多难看。
  但是别急,洪涛从来也没打算在自己治下有第二种能抗衡的势力。只要五千新军训练完毕,那就爱谁谁了。不服要干你,服了依旧得干你,心服口服的才可以留下。
  “末将明白了……”苗魁不敢再往下问,这位大人是走到哪儿就祸害到哪儿。好像和禁军有仇,宁可改编厢役也很少和禁军为伍,当新军都不成,让他这个出身禁军的将领很是无奈。


第524章 造船的都姓温?
  “姑丈,痛快,对贪官污吏就该使用雷霆手段。父皇仁厚,太姑息这些人了。学生听刘三多说磁州有些指挥使麾下兵源连一半都不到,还多是老弱病残,却年年足额领军俸。这些钱都让他们贪墨了,可恨之极!”
  上了马,身上还带着未干涸血迹的赵佣开口了。这次杀人他没有半点犹豫,杀完了还特别兴奋,已经和宸娘嘀咕了半天好像没过瘾。
  “指挥使不过是末流武将,手下四五百人而已,还有都指挥使、都虞候、都监等等一大堆上官辖制,只需下去看一看,难道他们谁也数不到五百?你来回答姑丈,为何这么多年下来,只有本官发现了吃空饷的陋习,且无一营幸免呢?”
  赵佣兴奋是必然的,估计他爹也说过了,将来这个国家可能会交给他来管理。杀贪官不是为别人杀,而是为他自己,多杀一个,将来他的臣子里就少一个坏蛋。
  但为什么要杀,是否能靠杀来解决官员操守问题,必须要和他讲清楚。何为贪官、何为清官也得讲一讲。经略河北是大事,教导皇子更是大事儿,哪一个都不能疏漏。
  “那他们也都是贪官,和这些人是一伙的,都该死!”赵佣被这个问题问得面红耳赤,大宋是他的,以前听到的全是文功武治、国泰民安,怎么跟着姑丈一出来就全变样了呢。
  “蠢才,都杀了谁帮你管理地方,谁帮你带兵打仗?”这个问题就不用洪涛回答了,宸娘说的更直白。
  “……那、那就像甘凉路一般用新法!”被姑丈问住赵佣不觉得丢人,但被宸娘问住就不那么好受了,想破了脑袋也得找到解决之法。
  “更蠢,新法要由新人执行,光靠这些人新法也会变成旧法。人和法是离不开的,你我不就是新法的新人,他们注定会被淘汰,只是目前还未到时候。赶紧长大、练好身体和本事,不要用到你时却扶不起来!”
  看着宸娘是在说赵佣,其实有一部分是在自勉。目前这个小丫头最恨的就是为何年纪不能像学习知识一般突飞猛进,有了这个东西限制着她就算学的再好、能力再强,也得不到养父和族人的认同。
  洪涛只听了几句就催马自己离开了两个孩子,让他们自己讨论去吧,有些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反倒不容易被接受,这就叫代沟。后世有这种说法,古代依旧。
  现在自己也没太多精力去谆谆教导,初来乍到一切都需要建设,后面还有没有麻烦是个未知数,所以必须逼着自己玩命干,争取用最快的时间把基础打牢,再有什么风风雨雨就可以与之抗衡了。
  下一步要做啥呢?要去河边督建造船厂。王浩的海商团队四月底就到了这里,并找好了厂址。来自熙州的木排也陆续抵达,再过两个月造船厂就会建好,可是新船该如何造呢大家心里还没谱儿。
  自己就是要去给他们吃颗定心丸,让他们看到美好的未来,然后像头驴一般不断追着眼前的胡萝卜跑,拉都拉不住。
  新船厂在城南五里的南乐镇,这里紧靠黄河故道又守着永济渠,虽然由于黄河频繁改道水源不是很丰富,但还是可以行驶千料的内河船。
  关于黄河不断改道的问题洪涛目前还无法解决,但这个问题必须解决,保证不了永济渠的水源充沛,就会大大降低航运的效率。
  宋人在这个问题上也做出了很大努力,比如修建船闸,在枯水期采用一段一段存水的方式保证部分船只正常通航。其实宋人已经做得很不错了,船闸这玩意也是个古代的黑科技。
  但在洪涛看来还是不太够,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得从黄河本身入手。这是个大工程,没个几万人和几年时间根本完不成,目前只能先这么凑合着。
  “又姓温?难不成是疍家人!”王浩请来的船厂大匠依旧是一家子,三个儿子一个老爹。当介绍到他们的姓氏时洪涛又开始自言自语了,还提出一个很没礼貌的问题。
  “小人一家祖居福州连江县……”温老头比较稳重,或者说不太喜欢这位大人的问题,没吱声。他的大儿子代替回答了,面色很不好看。
  “呵呵呵……不是就好,来吧,先看看本官的图纸。”当面问一个宋人是不是疍家人,就和后世里问一个中国人是不是日本人感觉差不多,甚至更招人讨厌。
  洪涛用脸皮厚度抵御了温家父子的眼神攻击,然后从皮包里掏出一卷凉州特产,树皮纸。这种纸是用树皮木浆经过氯气漂白制作的,属于小批量制造,仅供促进社内部使用。它的优点就是白、硬、平、结实,不适合用毛笔书写,倒是很适合硬笔制图。
  “大人画的……非常好,这种纸很是怪异……”但温家父子对图纸的兴趣显然没有纸张大,居然当着洪涛的面儿翻过来琢磨背面。
  “本官到是忘了,你们造船不需要图纸……来吧,谁手艺最好来跟本官一起做模型……就是船模!”看到温家父子这番模样洪涛不怒反乐,自己又犯规了。
  温家父子里手艺最好的不是温老爹,而是他的二儿子温大虎。但是在习惯了彭大的精工细作之后,洪涛觉得温虎的木匠手艺也就那么回事儿。
  要是早想起来宋人船匠不习惯看图纸,自己就该让彭大制作一艘等比例缩小的船只模型,保证桅杆上会刻着他的印记,船头还有荷花图案,不拿放大镜都看不清的那种。
  洪涛会造内河运输船吗?会个屁。别以为能造大海船就可以造内河小船,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思路,没有高低档次之分。
  他和温大虎弄的船只模型就是排水量七八十吨的纵帆船,属于大洋船型,适航性高、航速快、操作简便,但在内河搞运输基本等于没用,装载量太小,且没有风就是废物。
  在运河和内河里行船,想全程依靠风帆是不可能的。内陆的风向不定且风力太弱,根本满足不了普通风帆的需求,它只是作为一种辅助动力存在。
  想获得足够的风力就得弄全装帆具,但那种船当做运输船成本太高,不太划算。所以在内河航行大部分时间还得依靠船桨、竹竿撑船获得动力,最主要的动力来源就是纤夫。
  不管是黄河、淮河、长江、还是运河,两岸都会有纤道,且有法律规定,任何人都不可以占用这些特殊的道路,只允许纤夫行走,就是为了保证船只通行。
  洪涛让温家造这种快速纵帆船出来并不是为了运输,而是打算培养自己的船匠和水手。他干啥事儿都不会完全信任别人,能自己掌握的必须自己掌控。
  当然了,这种小帆船也是一种实力的展现,它可以用优异的性能告诉王浩那群海商,别拿自己不当干粮,咱肚子里是有干货的,也让他们有个期盼。
  另外也是给工匠们上一课,如果不把这些造船匠压服,他们很难改变原本的工作习惯,你说啥他们都认为是外行瞎指挥,无法展开合作。
  “这种船能行?”看到没,模型还没做完呢温老头就开始犯嘀咕了。这位帅司大人造船的方法和他们的传统手艺有很多本质上的差别,自然而然的就会排斥。
  “大人的船想必是有诀窍的……”王浩不太懂造船,但他相信温家的手艺,又相信驸马的能力。两边都不能说错,也不能说对,只能和稀泥。
  “某要慌,本官从来不以理服人,更愿意先摆事实。成不成造出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工钱本官出,木头随便用,可行?”
  洪涛就知道他们要有这种反应,有反应就对了,没反应才不和逻辑。后世有一句话很正确,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古人也云过,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对,造一艘试试便知!”王浩对这个建议举双手双脚赞成。
  “只是大人这艘新船体量不大,如何能运载沉重的货物?”不过他也不傻,不会造船还不会看嘛,一艘五丈多长的小船就算能造八层高也装不了多少。
  “装载货物的船先放放,把这艘船造出来看看效果。如果本官的法门可用,那就按照本官的方法造船,要是这艘船不合用再由温老爹定夺,如何?”
  用来专门装载货物的内河船洪涛也有方案了,不过那种制造方式更天马行空,要是没有一定的信任谁也不会相信。
  “使得!老三,你去挑木料。老大跟我去排滑木,小二,你陪着大人把下料的尺寸搞明白。来来来,开工了、开工了!”
  说心里话,温老头并不太讨厌这位年轻的帅司大人。他是有点喜欢指手画脚,但脾气挺爽快,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没打算用官威压人。
  老百姓不怕当官的指手画脚,就怕当官的瞎指挥。只要木料趁手,造一艘五丈长的小船费时不过三四旬,还不耽误自家工钱,试一试没什么关系。
  而且温老头还藏了个心眼,把二儿子留在了帅司大人身边,说是要研究木料尺寸,其实就是想偷学。
  把尺寸关系都搞明白,这艘船的模型也就没啥秘密了,万一真是好船温家不又多了一项手艺,这就是劳动人民的狡黠。


第525章 自筹粮草
  “温大虎是吧?来,先见识见识本官的新工具。你们俩别傻看着,过来一起学。这位温家哥哥可是造船的好把式,学不会不许吃饭!”
  温家想偷学自己的手艺,洪涛心里和明镜一样。他们的小狡黠在彭大、王大头、胡家、武家身上照样存在。自己怕他们学吗?不光不怕,还得求着学。
  洪扒皮的独门绝技是这么好学的?谁沾上谁就离不开了。这不是手艺,而是鱼饵,吃了就得上钩,吐都吐不出来,钩子上带倒刺!
  “这叫圆规,看,这么一转就可以画个圆,圆的大小调下面的刻度即可。这叫角尺、丁字尺、水平仪,想横平竖直全靠它们。看到这个吗,它叫做三棱比例尺,可以把图纸上的尺寸瞬间转换成实际尺寸,反过来也一样。嘿嘿嘿,这都是我爹爹发明的,厉害吧!”
  洪涛一挥手,宸娘和赵佣就冲了上来,一个从包里往外掏家伙,一个负责介绍每种工具的具体用法,有些还要做出现场演示。
  把温大虎讲得一愣一愣的,还不敢不耐烦。两个孩子拿出来的工具他是没见过,可马上就能发现其妙用,想不看都不成。
  “大人为何要先造小船?再有两个月就入秋了,大船如不加紧准备冬天一来就要拖到明年。”
  看到驸马闲了下来,王浩赶紧凑上去小声耳语着。他关心的不是造船,而是大名府工坊里的产品。借着造船的时间表,可以间接的搞清楚工坊的建造进度。
  “不急、不急,本官造大船非常快,从无到下水一旬半即可。且不用一艘一艘造,只要人手足够,十艘一起造依旧是一旬半。叔父不用担心无货可卖,除了甘凉路的货物之外,此地很快就可有生铁出炉。由这里直接上海船路途更近,也不失为一笔好买卖吧?”
  造船厂的事儿王浩办的很给力,此时就该给颗甜枣吃了。别的东西洪涛拿不出来,生铁随便装。高炉和焦炭炉已经不是啥高级玩意了,在胡家工匠手里比火炕难不了多少。
  只要它们一起来,想停都停不住,再加上足够数量的厢役劳动力,产量很快就能超过渭桥镇。毕竟这里的铁矿和煤矿几乎在一起,原料充足。
  “还是大人想的周到,此地盛产生丝,价格比两浙路要低一些,可以拉来散茶,运回生铁和生丝。”王浩一听生铁可以敞开数量供应,心中最后一点忧虑尽消。自己赚钱了,也就有心情替帅司大人考虑了。
  “散茶先不需要,大米倒是可以继续。”目前洪涛真顾不上民间喝茶的习惯,再说了,大名府又不要黄金储备,他们爱喝啥就喝啥。
  “大米?大人有所不知,此地和南边的澶州都有百万石谷米粮仓,虽然大多是供应边军的,但粮价并不比两浙路高,算上运费说不定还要低一些。”
  王浩觉得这位帅司大人有时候明白有时候糊涂,往湟州运粮是那边没粮食,往大名府运粮,这不成从渭桥镇收购泥炭运往磁州一样了嘛,必须赔,否则就没天理了。
  “官府的粮食不由本官支配,想开矿、造船、修码头、建工坊都需要人手,他们的口粮总不能也等仓司大人批。叔父心里应该明白,本官走到哪儿都是不合群的异类,同僚无不侧目,想从他们手里及时拿到粮食几乎不太可能,只有靠叔父鼎力相助。”
  说起粮食问题洪涛不由得也发起了牢骚,皇帝还是不敢完全相信自己,或者说他能相信,朝臣们也不允许他把整个河北地区的军政大权全交给自己。
  所以在这里发展和在湟州比起来有优势也有劣势,资源丰富、人力充沛是优势,各种关系、各种羁绊算劣势。
  换成别人来干自己的差事,三年?三个三年也搞不定。从这点上讲大舅哥看人还是比较准的,就知道自己有办法对付。但他从来不问啥办法,因为只要一问就得掏钱!
  “大人封王指日可待,我大宋只要有大人在北朝也无需多虑。”王浩此时才算听明白,合算这位侯爷是掏自己的钱给朝廷办事。
  怎么说呢,如果有人和他讲这种故事,必须一嘴啐回去。昏头了吧,世上还能有这样的官?但现实就摆在眼前,想不信都不成,只有佩服、崇拜外加自愧不如了。神就是神啊,视钱财如粪土,凡人真比不了。
  “北朝?叔父以为本官调任和北朝有关?”恭维话洪涛不想听,可是王浩的恭维话里有个很敏感的信息。
  “……不瞒大人,小人和朋友平时饮酒时也会谈起朝廷大事。大人在西北打得西夏人几年不敢犯边,却突然被调任大名府,想来官家不打算再对西夏用兵,而河北又是据北朝南下的军事要冲,派大人来此难不成真为了改桑林为白叠子花田?”
  私下里谈话时王浩还是挺真诚的,也没把驸马当做朝廷一品大员对待,能说的不能说的都愿意聊聊。同样,这位一品大员也确实没有相应的官威,要是不穿朝服扔到大街上和街头混子也差不多,甚至更次。
  “哈……看来有些事儿还得重新筹划,连江南的商贾都知道本官来此为何,想那北朝君臣也不是傻子。”
  一言惊醒梦中人,原本洪涛以为自己没那么有名,仅仅也就是在西北战场和相熟的商人里呈呈威风。
  现在看来不尽然,假如北朝有一位能攻善守的大将调到了宋辽两国边境的南京道,想必北宋君臣也不会视若罔闻、不搭不理。
  “叔父请自便,本官还有一些军务要处理,失陪!”一想起这件事儿洪涛就静不下心造船,但又不舍得走。这里确实离不开自己,光靠一个模型和一张谁也看不懂的图纸,温家啥也造不出来。
  “黄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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