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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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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百顷算是问对人了,这位凉王不光会挣钱,还把挣钱的本事说成了理所当然,听上去确实对一部分人很有吸引力,尤其是穷人家的孩子。
  “……”但马百顷还是不信,在他心目中官员都是最坏的人,只会向百姓要钱要粮。从开封城里来的大官应该更坏才对,怎么可能反过来呢?
  “可听说过驸马车?”不信没关系,洪涛不光能讲道理,还会摆事实。
  “南面的梁大官人家里就有一架,爷爷说一架车就能买半个村子!”马百顷还真见过,其实洪涛也见过,所以才会有此问。
  “知道它为啥叫驸马车吗?嘿嘿嘿,没错,就是本王造的。当朝驸马都尉王诜,如假包换!来,再让你开开眼,看看这个。”
  此时洪涛像极了拿着棒棒糖在街上拐带孩子的人贩子,满脸都是笑容,但每根肉丝里都透着狡诈。光驸马车一种还无法镇住马百顷,又把望远镜拿了出来。
  “咦!……嘶……”平日里洪涛去河边有时也会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马百顷有样学样,端起一头放在了眼前,然后就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稳住身形再换一头,又是一阵唏嘘。
  “本王会造很多稀罕物件,学会任何一样都能让人发财,比如驸马车、望远镜,还有这双靴子和这个拉链。好玩吧?想不想学?”
  等马百顷翻来掉去的把望远镜玩顺溜了,洪涛才继续往下说。这次的实例就是他衣服上的拉链,一上一下、一开一合,看得马百顷眼都晕了。
  “……”马百顷笑了,笑得那么难为情。说不想学绝对昧良心,说想学又不好意思,之前对这位大官的态度很不友好嘛。
  “男子汉大丈夫,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何来扭扭捏捏?”马百顷服软了,洪涛又来脾气了,这火候掌握的确实精准。
  “……想!”马百顷此时一点都不恨这位大官了,也忘了家仇,一脸的傻笑。
  “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王学堂里的教习,除去自己学本事,还要抽出时间给不识字的孩子上课。除此之外,每拉来一个孩子入学,本王就给你十文工钱,可愿意?”
  “我要回去问问爷爷……”其实马百顷内心已经屈服了,能学本事还能赚钱,凭啥不去,只是不好意思马上答应。
  “和你爷爷讲,学堂不光学本事,农忙的时候还会一起去学生家里轮流帮工,不要工钱也不用管饭!”
  齐活儿,扬子镇学堂的第一个学生就算有了,哪怕学堂在哪儿还不知道也无伤大雅。只要有老师有学生,随便找个院子就是学堂嘛。这时候的人没有那么多讲究,更不会关注校园环境什么的。
  而且马百顷不光要当学生,同时还是授课老师和招生办员工。洪涛向来主张利用手头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真是说到做到。


第668章 大工程需要大智慧
  有了学生马百顷帮忙,考察邗沟的工作就顺利多了。带路不用他,山川督查院绘制的第二代地图很精细准确。
  但和村民交流就离不开这孩子了,有他在多少能让村民们少一点畏惧多一份信任,肯说话就好办,一瓶驸马酒下去,再有戒心的人也会倾囊相告。
  总体上讲,从扬州到高邮军这段运河养护的相对不错,不用马上修缮。从高邮军到宝应这段运河有两处河堤坍塌,没有决口的危险,但影响河道通畅,需要整治整治。
  再从宝应向北到楚州,河堤和河道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水闸都太老旧了,不仅漏水还很难开合,严重阻碍了运河通畅。
  修河制置使的仓库选址在楚州北面十里左右,原因只有一个,这里离泥炭矿近,最适合修建焦炭窑。胡丑儿早就带人过来开工,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就有焦炭和煤焦油可用。
  高俅也没闲着,他的化学实验室已经启用了,两座酸碱炉也奠基完毕,只等胡丑儿的焦炭窑开工即可正式点火。
  为了掩人耳目,化肥厂干脆就和炼焦厂建到了一起,反正外人也分不出哪个是焦炭窑、哪个是制碱炉。
  “爹爹不用再向前去了,孩儿全都查看过。龟山运河段倒还好,最急需修缮的倒是淮水段。虽然只有区区几十里,可是这段水路在槽丁眼中却是鬼门关。一般他们都会在龟山运河里等待风平浪静的好天气才会结伴上行,赶上坏天气往往要等好几天。孩儿以为小修小补没什么作用,想让此段水路通畅、两岸百姓安心,必须大动干戈。”
  王七倒是最清闲,此处没有适合开采的石灰矿,最近的也在龟山镇附近。不过这件事儿他做不了主,索性利用空闲时间先把运河河道勘察了一遍,此时正好用上了。
  “口气倒是不小,你不曾做过河务,怎能张嘴闭嘴随便就大动干戈!”
  对于王七的建议洪涛不置可否,但不太满意他的态度。啥叫大动干戈,俗话讲土木之工不可轻动,年轻人不能太狂。修河不比建城,方的圆的随便设计,不从小处积累经验何谈大修大改。
  “爹爹可还记得甘州的黑水河?”王七没有谦虚受教,这不是儿童团的习惯。从小养父就要求正确的必须坚持,除非能证明是错的。
  “黑水河……你筑过坝!好吧,把细节说说,如果没有纰漏爹爹就听你的!”
  洪涛傻眼了,一直以为王七没太接触过河流工程,合算是自己疏忽了。他当年修建完甘州城后又在黑水河上游筑了一道坝,主意还是自己出的。
  想和这些孩子打马虎眼是没希望的,自己这点招数也唬不住他们,唯一能挽回脸面的方法就是有错认错、谁对听谁的。
  “这个工程确实有点大啊……船倒是好解决,可这么多木料从哪儿弄?”
  王七确实胸有成竹,他打算用木桩沿着河岸钉下去形成一道木栅栏,用土袋堵塞漏水的地方,再把木墙内侧的水掏干之后挖光淤泥,最后用石料混合水泥像垒城墙一样砌出一道斜坡。
  有了这道石头堤坝河水就不会再侵蚀土壤,虽然先期投入比较大,可是后期维护费用很低,使用年限最低也得几十年,属于一劳永逸型构思,也符合古代人的思维模式。
  不过这么干工程难度有点高,材料费用也很大。洪涛倒是不怕花钱,可钱也不是万能的。水泥和石料能在龟山附近烧制开采,但木料没有啊。
  这可不是小数目,修多长堤坝就得有多少根木头排列整齐,即便把圆木刨开使用,所需数量想一想也头晕。主要是淮南这边没有大片的森林,总不能把运河边上的护堤树全砍了吧,那也是杯水车薪。
  “可以像大名府船厂那样从黄河上游放木排下来,河潢两路不缺木材!”王七对这个问题也有腹案,当年大名府造船是怎么弄来的木料现在有样学样呗。
  王七的建议不能说错,但可行性不太高。以前之所以能这么干,除了有皇帝支持外还有恶名在外的新军护送,沿途州府都不敢阻拦。现在这两个有利条件都没了,木排能不能放下来是个大问题。
  另外湟州木材的优势是造船用的大木,修筑河堤用不到那么高级的木料,冒险购买回来还得深加工就很不划算了。
  “……从湟州放排下来不光成本高,沿途护送也是个大问题。其实也不光湟州有木头,河北路应该也不少。”不过王七这个建议倒是提醒了洪涛,干嘛非盯着湟州不放呢,河北路自己也很熟悉嘛。
  “河北路?爹爹要去砍行道林?万万使不得!”王七对河北路更熟悉,树林确实有不少,但那些树都是防御辽国骑兵的,砍一棵都是罪,大规模砍伐还了得,那不是给爹爹添乱嘛。
  “有什么使不得的,说话之前要动动脑子!以前肯定不能砍,待爹爹写封信说不定就能砍了……嘿嘿嘿。”洪涛当然知道行道林是做什么用的,不过有个词说的好,时过境迁!
  现在幽州已经是大宋土地了,北面有燕山山脉作为屏障,河北路不再是前线,而是成了后方基地,所以功能必须也跟着转变。现在防御不是重点,为幽州前线提供战略物资才是主要任务,尤其是粮食。
  在这种大形势的变化下,原本种植行道林就成了鸡肋。继续留着吧,树林和塘泊占用了大片土地,还需要很多人员维护防火。砍掉吧,种树耗费人力,砍树同样也不轻省。
  目前朝廷国库空虚,仅有的钱还得去建设幽州边防设施,肯定拿不出这笔钱粮。假如自己以修河用料为名自行砍伐运输,等于是帮了朝廷一个忙,也符合修河制置使的工作,于公于私都是个双赢的事儿。
  但这个主意不能由自己提出来,那样不管对错都会遭到一部分朝臣的激烈反对,吵来吵去很可能把事情吵黄了。
  所以还得去麻烦麻烦庞皇后,由她先和皇帝吹吹枕边风,只要过了皇帝这一关,就不再是自己提议砍树,而是皇帝下令让自己为国砍树,想必就没什么人会玩命反对了。
  不过这件事儿急不得,需要给庞皇后留出足够的私下运作时间。其实木料就算马上来工程也没法立即开工,目前正是雨季,各条河的水量都在最高位,最少也得等到八月份以后才好施工。
  另外光有木料还不够,石灰和石料的产量也得跟上。所以王七先要在龟山附近开办矿场,算起来的话九月份能开工就不错了。
  利用这段时间,洪涛先以两淮修河制置使的名头向朝廷上书,把对淮河的修整计划提一提,目的只有一个,要政策。
  钱是别想了,朝廷目前顾不上修河,重点全放在幽州了。辽国皇帝大败而归之后就一病不起,契丹贵族内部也有些不太团结,在皇位继承人问题上争吵不休。
  即便辽国还没答应把幽州割让给北宋,但他们在短期内再无力南下。趁着这段时间北宋朝廷正在山区里玩了命的修筑军事堡垒,打算把既成事实弄成板上钉钉。以后能谈下来更好,谈不下来也得强占。
  人手也没啥希望,据说北方几个路的厢役都调到幽州去了,民夫也征了不少,哪有儿有闲人派给自己修河堤玩。
  但给不给和要不要是两码事,洪涛知道朝廷要人没人、要粮没粮、要钱没钱,依旧还得死皮赖脸的伸手,不这么逼迫他们就不会松口给政策。
  没错,洪涛不要人、不要钱、不要粮,他想要的是政策。开办石灰矿、采石场、伐木、征用沿河土地、雇佣民夫之类的举措,光靠修河制置使的权限不够,必须要让朝廷吐口,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用。


第669章 大王派我来巡河哦
  从六月底开始,和洪涛有关的所有人全都忙忙碌碌了起来,就连长公主隔三岔五的也会带着莲儿去附近村子里送温暖,却有一个人整日无所事事。
  许东来自打进了驸马府,仅仅从事过一个工作,儿童团的教学。但自打从大名府回来之后他就失业了,第四、第五批儿童团全被疏散到师哥师姐们手下半工半读,到目前为止什么时候召回、是否还会召回都没有定论。
  “王爷,为何此次办学不让小人参与?”
  眼看着洪涛整天不是巡河就是下地,忙的不可开交,有想法也不好意思提。等来等去终于等来了好消息,驸马又要办学了,可前期的筹办工作居然交给了本地村子里的一个半大小子,许东来真是忍不住了。
  “办学?东来误会了,那不是学堂,识字班而已,以东来的能力去教识字班岂不是大材小用?”洪涛并不是忘了许东来,也不是故意要压一压他,而是真没合适的工作交待。
  “小人斗胆问一句,以后可否还有儿童团?”许东来也觉得教识字班没啥意思,可他又不想闲着。
  “东来莫要急,这些年来你没日没夜的替本官调教这群孩子,抽时间休息休息也不是坏事嘛。”儿童团洪涛是不打算弄了,太扎眼太惹人非议,朝中已经有人利用这个事儿弹劾自己豢养私臣。
  “多谢王爷美意,猛一闲下来小人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许东来对这个回答很失望,没了儿童团自己不就是废物嘛,还没儿童团的孩子能干事儿呢!
  “本来是打算让你休息一段时间再来帮本王做件大事,既然不想休息,可不要怪本官不体恤下属哦!”洪涛确实对许东来有其它安排,只是不着急。
  “请王爷吩咐!”
  “本王这些年断断续续写了些书稿,可惜一直没有时间整理出来。东来若是不嫌弃,不妨帮本王编修一二如何?”自打炼经之后洪涛已经好几年没成系统的写过东西了,但一直也没忘了这件事儿。
  早在甘凉路时他就想写一本农经,如何种粮食不是自己的长项,但在如何利用农肥和温室方面太有发言权了。
  宋人从来没接触过的新知识光靠自己一家一户、一村一镇的推广特别慢,一年下来也教不会多少人。其实写成书也没啥用,种地的农户没几家识文断字,能看懂的人也没几个会去种地。
  既然写了也没人看,干嘛还要让许东来去白费力气呢?这不是要有学堂了嘛,学堂里的扫盲教材就以农经为主,一边教大家认字,顺便就把农业知识也传授了,一举两得。
  这样做还有个好处,别看农户们不识字,但他们对书本特别看重,总觉得那上面写的都有道理,在学堂里用书本教授农户学习新知识比口口相传更效率。
  “小人定不辱使命!”替驸马编书这事儿许东来不陌生,高翠峰当年就做过,至今一提起炼经大部分都以为是两个人写的。
  “哎,先别急着应承,本王还有要求呢。这本书要用尽量通俗的文笔书写,注重的是内容而不是文采,它是给农户们看的,写得太华丽反而不美。”
  许东来答应的这么痛快,还有那一脸的欣喜,分明告诉洪涛他理解错了。这不是一本能让书写者登上大雅之堂的书籍,比起算经、钱经和炼经来,农经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仅流传于社会底层。
  “……给农户看!?”许东来确实不理解,农户们都不怎么识字,给他们写书何用?
  “此书名叫农经,教人如何才能种好田、多打粮食。东来啊,民以食为天,这句话没有任何歧义对吧?不仅民要把粮食当天,世间所有人皆如此。本王贵为大宋第一等爵位,依旧离不开农户种的粮食。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想强大,第一步也是先吃饱饭。你所看重的先贤、先圣们不是说过,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他们不过是说了说,你却可以做到,两下相比孰轻孰重?”
  许东来的反应洪涛早就料到了,从古至今的历朝历代里,会说农民重要的大有人在,可地位最低、被剥削最严重的总是农民。
  全都是说一套做一套,他们生怕农民地位高了就不老老实实种粮食。一旦农民没法剥削了,上到君王、下到地主全得抓瞎。
  “……就依王爷的意思。”自己比先贤还厉害?这个问题许东来真没法回答,因为洪涛说的全在理上,捏着鼻子也得认。
  “如此甚好,这些都是手稿……本王还有个建议,东来若是想把此书写好,先不急着动笔,不妨先去村里走动走动,找农户多聊聊,切身感觉一下他们的语言习惯,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不光许东来看不上这些农业知识,连儿童团的孩子们也是如此。她们回家这十多天里没事儿就到书房来偷自己的手稿,甚至连歌词都被卷走了好几张,唯独没受损失的就是农经书稿。
  洪涛不指望几句话就能让许东来心甘情愿的替农户编书,但标准必须和自己一致,否则写了也是白写。
  可到底该如何写自己也不清楚,还得依靠许东来去摸索。自己也没时间带他去体验生活,马上还得出趟远门。
  去哪儿呢?入海!准确点说是济州岛。宸娘造了两艘训练舰,还训练了不少水手,特意送给自己一艘仅仅是孝顺吗?那是不可能的。这孩子做任何事儿都是有目的的,这次的目的就是给自己创造去济州岛的条件。
  当初挑了修河制置使这个听上去不咋滴、实际上也没啥权利、遇上天灾还容易背锅的职务,最看重的一点就是相对自由,目前看来确实如此。
  坐着训练舰去一趟济州岛,来回用不了一个月时间,放到别的官职任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哪怕如神宗皇帝般信任,也不会放任自己消失一个月不见人影,权利越大就越不成。
  可是修河制置使可以,不光没人会责难,还有特别合理的借口,巡视水情!连水情都不清楚何谈修河?而且每年不出去巡视两次,还会遭到御史的弹劾。
  从扬州出来,北上有运河、淮水,只要是在两淮境内随便去哪儿巡视都是工作,且特别必须。往南呢?可去的地方更多。西起江夏,东至海门,长江中下游的北岸也都在两淮修河制置使管辖范围内。
  江夏就是后世的武汉,海门到底是后世的哪儿洪涛也不清楚,大概就是崇明岛北面半岛上的某一处吧。
  此时的长江口和后世也不太一样,宽太多了,有些后世的陆地此时还是海水呢。比如崇明岛,它只是两个小沙洲,称为西沙和东沙。东沙上住着两族人,分别姓姚和刘,也叫姚刘沙。
  有了这个便利条件,洪涛就能驾着船顺江而下一口气钻进大海。用一个月时间考察长江难道不应该吗?难道很慢吗?别说一个月,哪怕一走二三个月照样很合理,还没人能找到自己,就这么自由。
  为了保险起见,除了八名水手洪涛谁也没带,连特种兵护卫都留下。只要到了水面上就没人能伤到自己,济州岛有蒋二郎和宸娘,安全方面不用过多操心。
  长公主那边更不能说实话了,趁机再把周一日和紫菊派到大名府和湟州银行查账。王三想上船也不够资格,她没经过真正的航行培训,只能在家老实待着。


第670章 以身作则
  有了洪涛坐镇,再挂上凉王和制置使的旗号,这艘不到二十米长的小船满帆之后就像装了马达,借着测风和顺流在江面上跑出了七节航速。
  此时吟一首李白的白帝城最应景,真是两岸惊呼打不住、轻舟已过万家窗。就连江上的水师车船也只能望船兴叹,想追上来盘查都没机会。
  从扬子镇出发到长江口大概有七百多里水路,训练舰只用了十五个时辰。当长江口的姚刘沙洲历历在目时,洪涛知道再往前就是茫茫东海了。
  “方向三百,升副帆……”其实训练舰在长江上并没跑出全速,江面上时不时会有大大小小的船只出现,且没有固定的航线,撞上别人和被别人撞都不太合适。
  现在好了,蛟龙入海,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驾船,洪涛连舵手都不用,亲自掌舵、领航,不为显摆本事,只为过过瘾。
  同船的八名水手从来也没这么紧张,和以前的犹太船长相比,这位凉王显然更熟悉大海,然后就艺高人胆大了。
  夜里也不让降帆,依旧全速前进,以前学到的很多航海技能到了他这儿还得改,比如说如何测算船速、如何在夜间通过星星定位航向、如何通过调整船头的方向达到提高船速的目的等等。
  原本洪涛就是新军士兵眼中的军神,现在算是坐实这个名头,还是海陆双栖的神,好像到了大海上神力更浓,没人会相信他是头一次驾船出海。
  可这时候理智又站出来告诉大家,还真是头一次!这么多年了,不管当驸马还是做帅司,这位从来也没离开过内陆,更不是出生在海边,这一切都只能用神灵来解释才行得通。
  “大人,前面四五海里有一艘挂着骷髅旗的训练舰正在追逐鲸鱼群!”三天后的清晨,距离济州岛西南三十海里左右,洪涛下夜班正准备去舱里睡会儿,瞭望手就传来了消息。
  骷髅旗,这玩意是宸娘的私人旗帜。听水手们说他们的女王最喜欢用黑布蒙上一只眼,挂着骷髅旗出海猎杀鲸鱼。
  “你们的女王还真敬业,挣钱不要命啊……追上去,把本王的水上飞和标枪都准备好!”端着望远镜看了看,不管宸娘是不是在船上,她们猎杀鲸鱼的方法也太原始、太危险了。
  在没有舰炮发射捕鲸叉的时代,用大帆船追逐鲸鱼群必须近距离用攻城弩发射连着绳子和浮筒的标枪,一旦控制不好距离和航向,非常可能被受伤乱窜的鲸鱼撞上,结果往往是船破人亡。
  以前金和帝国的捕鲸队从来不这么干,而是用帆船载着帆板搜索鱼群,发现之后由单人踩着帆板追逐鲸鱼投送鱼枪。
  帆船在一里外跟着受伤的鲸鱼跑,等鲸鱼累死之后才会上前,是拖拽还是就地分解得看附近海域有没有鲨鱼出没。
  很显然,宸娘并没把自己的手艺学全,正好船上有两具现成的帆板,自己这个当爹的不远万里跑过来一趟也别空着手,再给女儿上一课吧。
  宸娘确实在船上,正戴着黑眼罩指挥船员去追最大的鲸鱼,突然收到发现训练舰的消息,立刻放弃了鲸鱼,用旗语询问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但那艘船除了不断加速冲向鲸鱼群之外,就是不回答问题,惹得一起出来的西迪很担心洪涛的处境。假如不出现大意外,这艘船是不会突然从扬州跑回来的。
  “爹爹没出事儿,亲自来看我了!快加速,追上那片小帆!”
  这个猜测很符合逻辑,宸娘也顾不上装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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