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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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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两淮修河制置使,洪涛当然要亲临现场对奋战在第一线的官员、工匠、民夫表示问候,并带上节日的祝福。
  光用嘴祝福不是洪涛的习惯,船上装着一万斤高丽牛肉,每人分几斤拿回家过节,就算不能吃饱也能多几顿油腥。
  不光有肉还有几百件旧衣服,都长公主利用浅予斋筹集来的。穷人看病可以少给钱或者不给钱,富人和官宦人家看病不光要多给钱还得捐赠旧衣物,这也是各地浅予斋的规矩。
  这些衣服比肉还受欢迎,参加河堤修建的民夫大多都是泗州当地灾民,吃几口肉顶多解解馋,有了衣服冬天就能舒服点,可以管好几个月用呢。
  一艘船刚进扬州就变成了两艘,后面还跟着一艘由扬州官员和富商捐赠的米船。听说凉王要和长公主一起去慰问民夫,州官很会做人,马上召集城内富户,不管是不是自愿,各家意思意思凑了一船陈米,也算从善如流了。
  说实在话,这些官员和富商从心里还是挺敬重凉王夫妻的。开疆拓土就不提了,那些事离得太远谁也不知道内情。但自打凉王到了扬子镇,短短一年多时间就让地方上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先是骚化肥,味道难闻是不太好闻,可真能多打粮食。然后又办了学堂和医馆,不光教授穷人孩子读书认字还能祛除伤病。
  都道为富不仁,这些事可是实打实的造福乡里。还不算完呢,年初又搞出来牛痘,居然能让人免去痘疹之祸。没错,这种病已经不是病了,而是灾祸,连病人带街坊邻居一起倒霉。
  祛灾除祸,这都是百姓们对神仙佛祖的期盼,没想到愣是被凡人给做到了。要说凉王通神,此时十个人里有八个都信。
  而且在这个版本又多了一位女神,百姓们觉得长公主肯定也是星君下凡,和凉王公母俩一下来就是一对儿,免得留一个在天上孤苦。
  现在连河堤也修好了,据路过的客商和槽丁们讲那才叫河堤呢,比扬州城墙还高大结实,和开封城墙比也不落下风。全由大石料整整齐齐垒砌而成,少说也得用几百年。
  让人不由自主竖大拇指的不仅仅是河堤的质量,还有修堤民夫的待遇。三千多青壮从头到尾只死了一百多人,基本没人挨饿,时不时还能吃上两顿肉菜。
  这不,凉王和长公主船上装满了肉和衣服,想必不是去祭祀河神的,所以想诋毁都找不到机会。
  更有知晓内情的人私下里指出,修筑这段河堤朝廷基本上没怎么掏钱,只给了一些木料和几槽船陈米。
  木料是凉王派人去北河路雇人砍伐再雇船拉回来的,剩余的钱粮都由凉王府垫付,至今也没见朝廷拨付偿还。
  凉王初来时带着浓浓恶名,从当地官员豪绅到普通百姓没人乐意接近。可是一年多过去了,大家看到的不是杀人如麻、不讲礼法、为富不仁的权贵,而是一位深居简出的大善人。
  他们两口子几乎把所有能干的善事儿都干光了,就剩下修路架桥没弄,但浅予斋门口的功德箱上明明写着要在长江上架桥,看意思是一点都不打算给别人留。
  古代没有各种新闻媒体,政府对于舆论的控制力偏弱,也就无法利用媒体带节奏统一口径和思想。
  扬州的大部分官员、士绅、百姓都觉得凉王不仅不是恶人还是大大的好人,假如大宋官员能有凉王的十分之一,直接就天下大治了。
  “我的长公主殿下,此时还觉得治下子民们疾苦吗?他们是不是挺可爱的,也分得清谁好谁坏?”
  和刚进入扬州城时的冷冷清清不同,此时漕河两岸已经站满了来看大善人的百姓,其中不乏当地豪商士绅。
  往常要是碰上这么多人洪涛必须缩在船舱里装死,万一谁图谋不轨行刺咋办?这么近的距离一箭就挂了。
  但这次洪涛没缩,带着长公主一起站在船头,接受两岸的欢呼和花瓣。要让长公主自豪一次,她跟着自己这些年没怎么享福,好不容易盼到丈夫回家了,结果还被变相贬出开封。
  当然了,他还是在外衣下面偷偷穿了件链甲,只要不射在脖子和脑袋上,以王十八的医术应该能救过来。这就叫本性,鸡贼本性!
  “得此一次何求!”长公主在开封皇城上也接受过万民欢呼,比如说上元节,每年都有,但这次最兴奋,脸蛋都出现了潮红。这份荣誉不是凭借长公主的名头,更显真诚。
  “做个好官确实难,夫君我也是费尽心思才有此局面,敢问世上有几个王诜?难不在个人,而是整个系统。说句大不敬的话,你大哥当年的统治方式就不太合适,换成你二哥更甚。”
  除了鸡贼之外洪涛还有个很不好的毛病,就是看不得别人高兴,每次都要用各种办法打击,现在又犯病了。
  “……夫君有大才朝廷早晚会晓得,官家只是一时不察罢了。”
  长公主真不是糊涂人,她恐怕早就觉察出来自己的夫君和以前判若两人,也知道有些事是刻意隐瞒朝廷。为什么会这样做不敢想啊,想一想好几天吃不香睡不着,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第703章 有三个同岁舅舅的孩子
  “但愿吧……”搂着妻子娇但不弱的身躯站在船头,脸带笑容接受百姓欢送,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东西却和眼下的情景完全不相干,这种感觉非常怪异。
  自己谋划了十年的计划已经全盘启动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有的能假借他人之手,有些怎么瞒也瞒不住。
  一旦皇帝和朝臣觉得自己声望过高就会想办法打压,只要自己不主动认怂,这种打压就会遇到民间强有力的反弹。
  届时就不是自己想不想的问题了,当年赵匡胤是怎么上位的恐怕还得再演绎一次。凡是既得利益者都会拼命推自己上位,只有那样才能保住他们的利益不受侵犯。
  在那种情况下自己躲都没法躲,通常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不带着他们去和旧势力争夺,要不就被新旧两股势力一起挤成碎片。
  有没有第三条路呢?可能会有,自己也做好了准备。可自古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也不敢确定这一招能不能奏效。
  且不管奏不奏效,和朝廷乃至皇帝撕破脸是肯定的。自己无所谓,但这个可怜的女人就真要左右为难了,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家族,往哪头靠都不合适。
  更麻烦的是还不能提前透露自己的计划让她有个思想准备,但凡走漏了一点点消息,完蛋的就不是自己,而是一大批追随者。那都是人命,谁能比谁更金贵呢?
  有了这番交谈,两个人的心情都跌落到谷底,刚出城长公主就借口风大钻进了船舱,洪涛则站在船艉楼上和王三用望远镜巡查两岸情况。
  其实这段河道早就被王七勘察过好几次了,何处该修缮全都标示清楚。但洪涛必须给自己找点事儿做,一忙起来就没工夫瞎想了,有些事儿其实想也没用,索性扔到一边去。
  出了扬州城,两艘船依旧受到了沿岸百姓的热情款待。没有好酒好肉和欢呼雀跃,只是精神上的享受。
  比如说河面上所有船只见到凉王旗全都让开河道,这次不是不情不愿而是主动避让,船只交错时能看到船工们憨厚真诚的笑容。
  河岸上的人见到这面旗子也不匆匆走开或把头扭过去了,农户和商人会肃然而立,士绅们则整理衣冠深揖一礼。
  有个别人还会趴在地上或者甲板上冲这边磕头,不知道他们是在感谢还是在祈祷神仙保佑。弄得洪涛没多久也钻进船舱不出来了,否则这一路光还礼就得累死人。
  第二天船只到了楚州,洪涛不得不再次钻出来,楚州官员在转运使的带领下都在码头迎接,即便不想停靠也得停靠,好歹上岸寒暄几句走个过场。
  结果还真没白停靠,这里的人也听说了长公主的善举,自发筹集了半船粮食和半船布匹,打算交给长公主一并带到工地上去。然后船队规模又扩大了三分之一,从两艘变成了三艘。
  这还不算完,船队刚刚离开楚州码头没一会儿,王三就带着高俅和王大下到舱室,宣布船队从三艘变成了四艘。他们夫妻俩也弄了一艘船,打算跟着一起去工地看看。
  “挺着个大肚子不在家好好养着瞎跑什么?”
  高俅乐意去洪涛不拦着,但王大已经有六个多月身孕,自己要当姥爷了,就算装也得装出在意的样子。
  “大夫人和莲夫人怀孩子的时候,爹爹说没事儿要多走动走动,不能整天躺着吃得像猪一般。”女人一怀孕就变性格,这一点洪涛体会非常深,几乎百分百。
  这不,一向听话且问题少的王大也有向话痨靠近的趋势了,浑身都是刺儿,真不知道高俅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先生的牛痘救万民于水火,楚州这边的百姓……”高俅显然过得很艰难,连这个话题都不想提及,拼命的转移注意力。
  “不会拍就别拍,她这个样子也有你的责任,夫纲不振!”王大是孕妇不能情绪激动,高俅就成了洪涛的撒气筒,反正不能白受气。
  “学生谨记先生教诲……”高俅就想不明白这父女俩是不是商量好的,当女儿的在家里欺负自己,当爹的在外面补刀,要不怎么配合的这么默契呢。
  “光记住有个屁用……过些天会有人来找你筹划化肥厂搬家的事情,回去准备一下分拨分批撤离,必须的人员可以带走,但先不要告诉他们搬去哪儿。”
  恨铁不成钢啊,如果高俅能拿出徒步翻越雪山的勇气王大早就该被驯服了。看样子他的勇气已经一次性消耗殆尽,洪涛也不想过多干涉儿女的私生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不定乐在其中,管也管不了。
  “……又要搬家?难道……”听到这个命令高俅很惊诧,化肥厂刚刚投产不到一年,工人培训还没做完呢怎么又要撤离,难不成朝廷也要赎买化肥厂?
  “别担心,这次不用炸掉厂子,也不会再让你去杀人。楚州的条件不太好无法扩大生产。我找了个好地方,周夫人已经先行过去打前站,到了那里可以把厂子扩大,很多在楚州无法研究的项目也能上马了。”
  把化肥厂放在楚州是没办法的办法,但不是长久之计。这里人员稠密水道纵横,对化肥厂和当地百姓都不安全。一旦废水废料污染了地下水,高俅还得糊里糊涂的成为杀人凶手。
  洪涛打算把化肥厂转移到奉节附近的山区里去,那里靠近长江水道,原材料和成品运输都极为方便,更不存在污染危险,还很容易做好安全防范工作,更方便扩大生产。
  在未来几年之内化肥的需求量会呈几何数量增加,仅靠一两家化肥厂肯定供不应求。以四川的地理和资源条件,高俅在那里有更多发展空间。
  “可是她……”听到不用再做贼一样躲躲藏藏了高俅自然是高兴的,但这股兴奋劲儿只在脸上停留几秒钟,转头看了一眼妻子又变成了愁眉苦脸。
  “有十八在三胞胎都能生出来,不用担心她。孩子更不用操心,我帮你带……儿子和孙子只差一岁,也挺有意思的哈!”
  王大肯定不能跟着高俅一路跋涉入川,她还有其它安排。也不允许带着孩子一起走,所以自己这个当姥爷的必须插手。
  一想起自己的三胞胎儿子和王大的孩子年岁相仿,从小像兄弟姐妹一般,但长大了之后却要称呼自己的孩子为舅舅,洪涛就忍不住想乐。
  自己有一个年纪差不太多的小舅舅就受到很大影响,这个孩子有三个几乎同岁的舅舅,将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很值得期待嘛。
  从表情上看高俅不太乐意孩子交由这位亦正亦邪的老丈人外加老师抚养,可惜他在家里说话不算数,只要王大点头这事儿就算定了。其实王大点不点头也不吃劲儿,她对养父言听计从,也没有带孩子的意愿。
  船队拐出龟山运河刚刚驶入淮水,就能看到北岸的新河堤。它像嵌在土黄色背景中的一道银链,笔直向西延伸,一眼望不到边际。
  这条河堤由泥浆石块砌成,用后世的术语应该称作重力式浆砌块石堤,横截面是个梯形,下宽上窄。具体比例洪涛也不清楚,全是由王七计算出来的,取坚固且用料最少的数值。
  不过浆砌块只有一面,里面填充夯土,只有沿途的两个码头才是全部由石条砌成的。没办法,附近缺少容易开采石料的山脉,全用石块堆砌的话工程量就太大了,再来九个月也完不成。


第704章 言多必失
  别看新河堤只比原来的河堤多了一层石头,对于当地百姓来说已经非常满意了。有人见到挂着凉王旗号的船只驶来立刻跑回村里叫人,在河堤上跪了一排,冲着根本就不打算靠岸的那条船磕头,连凉王在不在船上都不问。
  这种情景每经过一个村镇就会重复一次,以至于拉纤的纤夫都成了抢手活,很多百姓自愿帮忙,一拉就是好几里,直到被下一个村庄的人接手。
  “看到了吧,这就是好政策的威力。老百姓不傻,谁好谁坏还是能分清的。他们看上去软弱无能没什么大用,但到了关键时刻民心向背就会成为决定性力量。”
  训练舰是纵帆船,只要有风逆流而上也不用拉纤。但洪涛不想推辞百姓的好意,下令在船头挂上纤绳降了帆,同时嘴也没闲着。这个牛必须吹,做点好事儿不容易,能做成更不容易。
  “夫君的学堂、医馆、牛痘、化肥皆是如此……朝廷的民心岂不……”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直都很享受万民爱戴气氛的长公主突然插话了,而且脸上也没了笑容。
  甲板上的气氛顿时压抑了起来,就连水手也停下工作,支棱着耳朵打算听听驸马会如何回答,长公主这个问题问得太犀利了。
  “……是他们自己不做,难道还不让爹爹做,世上岂有这般道理!”不过他们先听到了王大的回答。
  “住嘴,怎么和娘娘说话呢,还有没有点规矩了!回舱去,不叫不许出来!”然后才是驸马声色俱厉的训斥。
  “官人不可,她有身孕,妾身是不是无状了……”眼看王大就要被赶下船舱受罚,长公主立刻紧张了起来,忙不迭的为养女求情。
  “下次再敢对娘娘无礼,看我怎么收拾你,谁求情都没用!”
  面对长公主的求情洪涛好像还不解气,又冲着王大恶狠狠的教训了几句才转身走向船头。公主则搂着愤愤不平、一脸倔强的王大走向了船尾,不让这对父女再往一起凑。
  “姐姐说的没错,爹爹行事不公!”水手们见状也不等着看热闹了,继续整理帆具和绳索。但王三有些气不忿,不敢站出来指责自己爹爹,只能和高俅小声抱怨,希望这位姐夫能替姐姐伸冤。
  “是先生说漏了嘴,娘子替爹爹受过而已。我若出面反倒坏了事,该让爹爹如何回答长公主的问题?”高俅脸上一点为自己媳妇抱不平的表情都没有,和个没事儿人一般。
  “……本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想不到也如此狡诈!”这番话不光让王三如梦初醒,还恍然大悟,合算平日里木讷憨厚的姐夫,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一点不比二姐和十妹少。
  “都是先生和娘子教导的好……就是不知先生该如何应对。长公主心里已经有了芥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消除的。”
  高俅对小姨子的指责一点都不反驳,还有点沾沾自喜。但随后又开始忧虑,转头看向了船尾的妻子和丈母娘。
  自己老师的所作所为对于系统内部的人而言并不是什么秘密,也大概知道是为了什么,包括自己的妻子。王三只是个例,她和王十八一样太专注于一件事儿了,对其它东西反应极其迟钝。
  当年自己老师在大名府进行大疏散,并最终交出兵权的举动,在儿童团里并不是没人反对,只是被说服了,更多的还是崇拜和信任的副作用。
  随着诸多产业全被朝廷赎买,驸马只获得了凉王头衔,待在开封任人宰割之后,儿童团的孩子们就有点按捺不住了,各种各样的想法全都冒了出来。
  就连一向忠心耿耿不许有人说养父半句坏话的王大都曾流露过些许情绪,当初那份崇拜和信任不能说没了,也逊色不少。
  但先生就是先生,不声不响到了扬州,悄悄经营了两年居然又死灰复燃了,而且这次的火烧的更大。在外人看来凉王除了修修河堤、搞搞肥料之外已经远离权力中心,属于被政治放逐的废物。
  什么学堂、医馆,包括牛痘,对于普通百姓可能是天大的事儿,但对于一位大臣而言并没什么实打实的益处。
  单靠民间声望无法手握大权,朝堂政治和民心所愿基本就是两个概念。前者是根基,后者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的点缀,根基都没有往哪儿点缀?
  道理是这么说,实际上从事这些项目的成员都感觉到了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产生并慢慢变大,其中也包括自己。
  建立化肥厂之前,自己在楚州附近的所有活动都被当地人怀疑,除了花高价之外别想获得一丁丁点帮助。
  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即便附近的百姓并不知道市面上有钱也难以买到的肥田粉是从这里生产出来的,但一提起自己是凉王府的人,他们也会报以友善的笑容。只要不太妨碍大家的生活就愿意提供帮助,甚至少给一些钱物都可以。
  这种变化外人可能无法感觉到,但知道驸马庞大计划的人都能感同身受。这个计划目前仅仅是初始阶段,如果它真的可以完成,哪怕只完成了大部分,结果都是不可想象的。
  况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与计划相关的项目逐渐多了起来,产生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即便还看不清将来的模样,可大致脉络已经能显露了。
  正如长公主所问,到时候朝廷该如何自处?这个问题不光长公主想得到明确答案,自己乃至许多人也想。也正如自己媳妇所做的事儿,答案肯定不会有,现在还不是时候,驸马不会给出任何答案。
  王七的营地就设在盱眙县城南边三四里的样子,这里也是淮水和通济渠交汇之处,银白色的大堤到此戛然而止。
  和这个时代所有工程不同,大堤周遭没有任何亭台楼阁用来彰显功绩,只在拐角处立了一座不太高的石碑,两面刻满了人名,都是在修建堤坝过程中长眠于此的民夫和工匠。
  此时码头左近已经被盱眙县的官员们站满了,甚至把王七和手下的工匠都挤到了大堤上,最中间的是沈括。
  “大上,你陪夫人上去吧,我有些晕船,先去舱里睡会儿。”看到这个场面洪涛就对向万民演讲没啥兴趣了,万民甚至连大堤都上不了,喊破嗓子他们也听不见,连自己的面容也看不清,还讲个屁。
  但不上岸显然也不合适,这里的官员们并没错,历来如此,他们只不过遵循传统和习惯。谁都没错咋办?那就只能委屈长公主了,她对这一切并无不适。
  “爹爹可是恼了女儿刚才对娘娘不敬……”养父晕船?这太荒谬了,王大坚决不信。唯一的解释就是养父在生气,很不高兴。
  “你回答的没错,刚才是为父多嘴了,这个毛病一定要改,否则后患无穷。别多想,不关你的事儿,是码头上那些人让为父不太痛快。你七弟纵使没有官职,可好歹还把河堤修好了,怎么能连个站的位置都不给呢?这个世界应该变一变规矩了,你觉得呢?”
  和高俅猜想的一样,王大插话替自己解了围,否则真没法回答长公主的问题。但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躲也没用。
  自己需要给身边的人一个明确态度,否则她们会产生各种猜想,就像当初自己放弃兵权时一样。那段时间的很多事儿王十都汇报过,包括兄弟姐妹之间的谈话。
  但洪涛能感觉到,即便像王十那样狂热且冷酷无情的人,内心其实也不踏实,她也在等待自己的表态。


第705章 时辰未到
  “孩儿觉得早就该有所改变,记得当初爹爹和我们讲过,有一种由百姓做主选择官员的国家。就是在那天晚上,姐妹们在魏桥镇的工坊里建立了促进社,并发誓此生永不言弃。”
  王大觉得太他妈对了,要不是碍于养父的养育之恩,她们早在大名府就动手了。神宗皇帝对养父有知遇之恩,还是养母的哥哥,有他在位促进社的成员们都觉得养父应该知恩图报。
  但是神宗皇帝死了,继位的新皇帝还不是赵佣,更对养父极力打压,那就没必要再念这份情。顶多是将来留着他的命,算是对养母的回报。
  “不不不,还不到时候。想建立你们理想中的国度就不能凡事都用战争来解决。你能杀别人别人看你不顺眼的时候也会来杀你,杀来杀去何时是个头呢?要先建立规则,而这些规则我们必须带头遵守,才有资格要求别人也遵守。”
  看到王大眼睛里的火焰,洪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可见一个人的惯性思维是多么顽固,这也正是自己需要面对的敌人。
  和这个敌人相比,皇帝大臣禁军们都不值一提,什么时候战胜了这个敌人,什么时候自己的计划就完成了。
  “靠学堂、医馆、报馆、化肥厂就能让别人遵守规则?”王大认同养父说的部分道理,同时也很不理解另一部分。
  “这只是一部分,为父称它为软实力。既然有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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