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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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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大夫这些年活人无数,必须能救凡人于水火,听完了都保长的哀求,还真给了个很过硬的理由。
  她说凉王正在召集新军旧部准备北上御敌,扬子镇和瓜洲镇只是临时集结地,用不了一两个月就会开拔。
  都保长听完立马就踏实了,凉王的兵,那必须不会祸害百姓。至于说这些兵有没有朝廷的旨意,那就不是老百姓该问的,如实上报就是。
  可这番话听到扬州知府耳朵里就有点问题了,朝廷根本就没旨意说凉王要带兵北上,更没提过啥新军不新军的。
  而且凉王没有兵权,就算朝廷准备召集新军北上也轮不到他去召集,各州府都有相应的团练使、指挥使。
  按照北宋的律法,私豢兵甲那就是谋逆,当地官府必须立即予以抓捕,无论对方爵位多高,胆敢反抗一律格杀勿论!理是这么个理,但扬州知府包括两淮路的各位使司大人谁也没敢提登门问罪的事儿。
  凉王是谁?那可是带着几千人马就能全歼西夏十万精锐的战神,扬子镇和瓜洲镇集结起来的新军没一万也有八千了,附近的州府除了有点弓手衙役,连正规军都凑不出来,拿什么去问罪抓人?
  而且报纸上也说了,目前西北边境正在鏖战中,且胜负难料,一旦朝廷禁军扛不住确实需要有人顶上去,凉王还真是不二人选。
  除了报纸之外,官场上也有各种门道来获取中央的动向。西北战事吃紧的事儿虽然一直都没公开报道,但消息灵通的官员也有所耳闻,真不是报纸瞎说。
  要是这么一想嘛,凉王这事儿保不齐还真和朝廷有关。至于说为啥没有公函下发,也没准是凉王又不走寻常路了,动作太快,和朝廷手续有了个时间差。
  于是扬州知府一边派人向朝廷告急,一边悄悄的收拢附近州县的武装力量进城,再把四门关闭。一旦凉王这边真有啥异动,作为地方官能努力保住扬州城不遭兵患就是最大的功绩。
  “立刻把武器弹药分发下去,咱们怕是没有三个月时间了,等济州岛最后一批运兵船抵达立即开拔。”
  洪涛压根儿也没准备去骚扰扬州城的百姓,更没打算和州府官员汇报。新军的作战物资不用从民间征收,车辆、马匹顺风镖局和邮局可以提供,船只可以向海商们租用,也用不到当地官府操心。
  现在让洪涛发愁的是时间不够了,原本计划用一个月时间集结,再用一个月时间进行简单的训练,让退役的新军士兵把作战技能和新式武器都熟悉熟悉。
  可是昨天从甘凉路送来的一封密信把这个计划全盘都给否了,富姬在信里详细说明了二十天前的局面,情况比蔡京讲述的还严重。
  从四月中旬开始西夏边境就被封锁了,富姬的驼队也进不去。从民间探听来的消息好像是说当地有部族发生了叛乱,西夏朝廷正在派兵进行围剿。
  这种事儿前些年也发生过一次,富姬并不觉得特别突兀,更没太往心里去。估计大宋禁军的探子也和富姬一个想法,结果还就全上当了。
  西夏国内根本就没发生叛乱,他们这样做就是吃一堑长一智,知道边境很多牧民靠不住,干脆以围剿当理由把这一片地区全给清空了,对外还有了调动兵马集结的好借口。
  这次南侵西夏人到底派了多少军队、禁军到底损失了多少军队、西夏人下一步的攻击方向富姬也不得而知。
  现在甘凉路通往秦凤路的所有交通隘口都已经被王厚的军队封锁了,什么消息也传不进来,什么人也都出不去,连富姬的信使也只能绕道湟州,所以才晚了这么多天。
  不过富姬说了,已经有小规模的西夏军队出现在凉州城以东二百里左右的地方,并且和王厚的守军有了交锋,看样子距离大军压境是不远了。
  王厚的处置倒是挺得当,他在没完全摸清敌人情况之前不打算贸然出兵,而是积极准备防御作战。方式也挺绝的,四个字,坚壁清野!
  他知道光以帅司的名义发出告示没啥号召力,马上找到了富姬请求她一起出力劝说凉州附近的所有农场、牧场、工坊和拓荒民抛家舍业迁入凉州城,不给敌人留一粒粮食、一头牛羊、一座房子。
  富姬也清楚敌人一旦围城会是个什么后果,带头停了棉纺厂和毛纺厂,让所有人员设备全撤往甘州,剩下的厂房干脆一把火给烧了。
  在甘凉路一直有两个体系,一个是官府一个是民间。官府自然以王厚为尊,但他能管的事儿仅限于各州城的部分事物和朝廷正规军,很多民间的问题依旧由原来的代表会裁决。只是自打特区撤销,代表会就不合法了,转入了地下,可号召力依旧。
  富姬不是代表会的成员,但她是代表会的裁判,没有投票权却有一票否决权。这次她带头响应官府号召,对代表会成员的触动极大。经过慎重权衡之后,代表会的代表们大部分还是选择了信任富姬。
  只要代表会的投票结果出来了,剩下的事儿就好办。最先响应的就是拓荒民,别看这些人平时最无法无天,为了几只羊就能动刀子拼命,但真到了关键时刻也最豁得出去、最仗义。
  富姬在他们眼中就是王诜的化身,土地、生活都是王诜给的,现在还回去也不亏。只要打跑了侵略者土地还能拿回来,生活依旧可以继续。损失嘛……没辙,到这种地方讨生活风险就是有点大。
  拓荒民都开始搬家了,牧民和农场的人当然也待不住,干脆就一起走吧。但他们没有全部撤进凉州和甘州,带着家产细软走的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
  青壮们按照亲疏远近自发组成了四支马队,总人数在六千人左右,全都藏进了祁连山腹地,就等着敌人来围城,然后出其不意钻出来咬上一口。


第748章 十年磨一剑(三)
  这里是他们的家园,别说西夏人来,就算王诜带着朝廷禁军来了照样别想轻易拿走属于他们的土地。
  死了没事儿,只要能把敌人打跑,家人依旧能把土地拿回来,生活也依旧能继续。光人活着土地没了,还是当流民四处被人赶的命。
  自打当上了拓荒民,他们就把全家性命和这些土地绑在了一起,人在土地在!当初那位帅司大人不是说了,这世上的一切都得靠自己去抢,自己不玩命就没人会来帮忙!
  除了王厚的禁军、自发组织起来的民兵之外,还有一支更具战斗力的力量也准备加入对抗西夏人的行列,他们的头领叫溪罗撒。
  自打溪罗撒当了头领,青塘人的好日子就来临了。这位头领不光会带兵打仗抢劫其它部落的牛羊女人,还会和汉人做生意,十多年来把青塘的地盘扩大了两倍,人口翻了一番。
  假如西夏人重新回来,这种好日子怕是就过不下去了。因为西夏人不像汉人这么喜欢做生意,更生产不出那么多商品。通往西域各国的商路之所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不就是双方在互通有无嘛。
  切断了大宋这一头,西域各国的商人也就不会再来了。他们不来宋朝商人的货物就卖不出去,宋朝商人的货物卖不出去就不会再来大量采购青塘人的货物,然后青塘人就该受穷了。
  这点账不用溪罗撒说,大部分青塘人自己就能算的过来。要是没过上好日子他们怕是也没啥大感觉,这不一下过了小十年,怎么想怎么舍不得扔下,必须卖卖力气守护。
  王厚手里有三万多禁军和二万多厢役,分驻在湟州、马尾城、凉州、甘州、肃州五座城市里,但主要作战兵力都集中在凉州和甘州。
  有乌鞘岭天堑在,马尾城和湟州很难进入,肃州太远又离回鹘人、青塘人的地盘那么近,三方谁也不派驻太多兵力,算是一种默契。
  靠这些禁军、民兵和青塘人能挡住西夏人的进攻吗?洪涛觉得短时间可以,时间长了也不保险。王厚善于防御作战不假,但他率领的禁军依旧采用老的作战方式,不能完全发挥新式武器的威力。
  这次来的敌人已经不是当初自己对付的西夏骑兵了,他们也装备了钢板弩和攻城弩,有没有火箭还不知道。就算没有战斗力也会大幅提高,攻坚的能力和手段怕是也不可同日而语了。
  民兵和青塘兵确实能起到骚扰的作用,但不要忘了,来的不光所是西夏人,很可能还有阻卜骑兵。
  这时候的阻卜人有没有蒙古人的战斗力也不得而知,但凡事儿要往坏处想,万一真有呢?那样的话民兵和青塘兵怕是就起不到啥大作用了,光靠分散在五座城市里的禁军想长期固守怕是很有难度。
  更麻烦的还是秦凤路的战事,如果这里的禁军能顶住敌人的进攻,整体战局就还不算太坏。假如连兰州都守不住,局面就会急转直下。
  失去兰州就等于把甘凉路的软肋亮给了敌人,沿着天堂之路敌人可以迅速增援凉州,还可以向西翻越山区对马尾城、乌鞘岭造成威胁。一旦这两个地方出现问题,那湟州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所以不能再按照原计划边练兵边等待朝廷下旨,更不能按部就班的慢慢向前线增援,必须得兵行险着、出其不意。
  “很多人没用过追魂枪,上膛都上不利落,更没开过炮,这么仓促怕是很难达到预期的战斗力。”王大和王三负责新军的集结和训练工作,她们俩不太明白为何要这么急迫。
  “没用过枪就先用弩,火炮也不用他们操作,等你蒋二叔来了有的是合格的炮手。”这些问题洪涛并不觉得难办,难不成没了火枪就不会打仗啦?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滑轮弩数量严重不足,火箭和攻城弩更少。大名府和渭桥镇倒是有库存,高大人也能做主调拨,但没有朝廷旨意,沿途关卡见到这些装备怕是不会放行。”王大双手一摊,把洪涛的办法又给撅了回来。
  “……对啊,怎么把王冠的水虎翼给忘了。在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这一不在才觉得重要啊!”一提起后勤运输,洪涛不禁想起了早就解甲归田的王冠,也不知道他在南洋混得咋样。
  这小子和苗魁的遭遇差不多,凡是和新军关系紧密的人基本都是这个结局。不过他可比苗魁油滑多了,被冷落就被冷落,让干啥就干啥,不让干也不吭声。
  在得到王浩的指点之后,干脆利落的花了一笔钱离开了禁军,还拐跑了同样受挤兑的百十名水虎翼手下。
  回到漳州之后也没颓废,利用也学过六分仪导航术的优势,买了两艘武装货船专跑南洋航线,据说混得很不错,还曾托王二往扬子镇送过宝石,红红绿绿的一大箱。
  以洪涛的鉴赏能力,觉得这些宝石很可能是从斯里兰卡弄来的,也就是说王冠已经能横渡孟加拉湾了,这就是质的飞越。
  “那咱们就自己去魏桥镇拿!老三,你留在学院继续从应征者里挑选合适的人加紧训练,济州岛的武装货船和水手也归你指挥。除了训练新兵之外,还要保护好学院和长公主的安全。遇到事儿多和老十商量,能不动用武力就别轻易动武。老大,去准备准备吧,你二叔一到就出发!”
  没有了水虎翼和朝廷旨意这趟西北也得去,该得到的军需物资必须拿到手。这时候自己隐藏了多年的杀手锏就起作用了,火枪兵!
  和使用冷兵器的新军相比,火枪兵的后勤补给更容易一些,差距主要体现在武器上。
  一枚弩箭的重量和体积肯定比一枚铅弹大很多倍,携带同样重量的装备,火枪兵的作战持续能力也就比弩箭高很多倍。这样一来的话,洪涛就能计划更远的行军路线了,也更加出其不意。
  “晋卿操之过急了,如此一来平白多了胁迫朝廷的嫌疑,何苦呢!”
  蒋二郎还没来,苏大文豪就带着圣旨来了,一下船连招呼都没顾得上打,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埋怨。看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的替这位老友惋惜,哪怕这十多年来很少能尿到一个壶里。
  “国事为重,小节就免了吧。官家差两位前来就已是别无他法,既然早晚要恢复新军,军情如火,早一天北上说不定就能免去万千百姓的苦难。怪只怪你们的动作太慢,一来一去两旬不止,不知道西夏骑兵是否也会慢慢等待。”
  苏轼的心情洪涛领了,但嘴上坚决不服软。你们高高在上不用为国出征也就罢了,派个军权还这么磨磨蹭蹭,结果倒打一耙反倒是自己错了。这江山难道是捡来的,你们都不着急?
  “统兵大将乃国之重器,怎可儿戏了事!你也该收收性子了,成大事者要经得起磨砺,短短几天就……”
  苏轼觉得王诜在政治上很不成熟,不把朝堂关系理顺,忙忙叨叨的往前线跑,有点本末倒置,免不了又得教育几句。
  “哎,打住啊,再说下去咱俩还得不欢而散。今天敬你是传旨的钦差,本王就不多计较了。来吧,念念本王的新官职,要是不够显耀,可别怪我迟迟不肯出兵!”
  这就是洪涛和苏轼的矛盾根源,两个人的屁股根本就没坐到一起去,甚至都不在一个平台上。苏轼在考虑问题时永远会把阶级性摆在前面,只有满足了他的阶级性才会再去考虑国家和人民。
  也不能说他自私,这是古代士人的一贯思想方式。他们特别注重实现个人抱负,并顽固的维系着家族利益。至于说皇帝、国家之类的东西,不过是他们借以实现抱负、获取利益的工具而已。
  能不能改变呢?一部分人可以一部分人不成。越是地位高、权力大的人就越难,反之则会相对容易些。
  苏轼就是前者,这种嘴架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回,现在洪涛真没时间和他磨牙,还是说点能让人高兴的吧。
  “朽木不可雕也……拿去自己看!小丫可在府中?”苏轼肯定不会乖乖的念圣旨,这个年代的高官对圣旨也没有过多敬畏,直接就扔到了洪涛身上。说不动大人,干脆去蛊惑人家闺女,苏轼也学坏了。
  “嘿嘿嘿……怕是又要让苏相失望了,小丫带着孩子们出海去广州玩耍几日,顺便也领略一下大宋风光,说不定能画出不错的作品,倒时候你这位先生就能跟着炫耀啦。”
  洪涛连头都没抬,一边解开圣旨一边摇头晃脑的调侃。就是不想让苏轼久留,放下圣旨赶紧滚蛋,我这儿太忙没功夫招待,和你更没的聊。
  “果不其然!有道是无风不起浪,朝中有传闻说凉王遣散家人拥重兵图谋不轨,难不成晋卿真要走这一步?”可惜苏轼半点走的意思也没有,还凑过来继续指责。


第749章 心里有鬼!
  “去去去,这么大个子也没点眼力见儿,别挡着阳光!长公主在府里,不信自己去看。其实看了也是白看,还是会说我们夫妻俩狼狈为奸一起图谋不轨。闲话来日再聊,先给本王讲讲这个七星军都指挥使和征夏兵马都总管权知渭桥镇督造是个啥玩意?”
  苏轼这种担忧洪涛很能理解,别说他了,长公主刚听说自己要私募新军时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但自己没必要和苏轼解释得那么清楚,爱信不信,有工夫磨牙不如好好琢磨琢磨自己的新官职。
  这次不是经略安抚使了,改为都指挥使和兵马都总管。都指挥使权力很大,全大宋也就两位,殿前司和侍卫司是北宋禁军的训练管理机构,每个司的最高长官才叫都指挥使。
  也就是说自己获得了这个职务,就和所有禁军最高长官平级了。但七星军是个什么玩意?难不成皇帝要在殿前司和侍卫司之外再弄个单独掌管新军的机构出来?
  兵马都总管自己当过,它是每路的最高军事长官,但这次没有指定具体地区,到底能管谁不能管谁就有点模糊不清了。
  为啥不给经略安抚使了呢?这倒好解释,皇帝怕自己又把当地官员杀得屁滚尿流,再弄出个特区来,所以只给军权不涉政务。
  “七星军,新军也,战后常设,从禁军中抽调忠勇之士由晋卿管训,以拱卫京师;征夏兵马度总管,顾名思义,凡是和西夏作战的军队晋卿都有权利指派勾当,但不能和朝廷的旨意相悖。渭桥镇乃新军之命脉,放在别人手中晋卿怕是不会答应,故而事急从权,暂且也由晋卿调配。”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洪涛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明白的官职,苏轼两句话就给说清楚了。
  “……想得真周到!为了这一串官职,诸位相公怕是耗费了不少脑筋,不知七星军都钤辖为何人?”苏轼讲的清楚,洪涛也听的明白。
  这帮文化人玩弄文字的能力已经登峰造极了,既要给自己无上的军权,又不想让自己的权利太大无法制衡,干脆就创造出这么一堆职务来。
  什么太子太保、骠骑大将军、大学士之类的虚衔阁职就不聊了,三个有用的差遣里征夏兵马都总管和权知渭桥镇督造都是临时工,只要把西夏打败就自动失效了。
  剩下的都指挥使倒是常备实职,可问题是一旦把七星军纳入朝廷常备军队中,肯定得塞进来一大堆军官。
  没听苏轼说嘛,兵源也得由禁军里选拔忠勇之士。对谁忠勇?肯定不会是对自己,而且都指挥使只是个训练职务,没有调兵和带兵的权利。
  说白了吧,这个职务听着挺给力,其实就是把自己弄回开封城里圈养,便于监控。还得帮朝廷按照他们的意思训练新军,并且是一支完全忠于皇帝和朝廷的新军。
  不愧是杯酒释兵权的后代,一个番号就把新军彻底拿走了,照样不给自己任何兵权,还断了以后再私募的可能性。
  现在洪涛都能感觉到自己以后是个什么结局,一辈子怕是只能待在开封城里当这个都指挥使了,再想外放难上加难。
  “此人晋卿定不会陌生,齐王殿下是也……”说起都钤辖的人选苏轼的表情有些诡异,眼神飘向了另一侧的漕河。
  “齐王?好嘛,一位凉王、一位齐王,二王率队出征,吓也吓死西夏人了。不知齐王何日可抵,本王不日即将启程。”
  听到这个人选洪涛也是一愣,也别说朝廷里都是糊涂人,派给自己的副手外加监军倒是很合适,要是换个别人来,保不齐又得和王中正和童贯一个下场。
  “呃……齐王此时在兰州城御敌,怕是无法赶来……”不知道是觉得让一个年轻王爷上阵杀敌有些脸红啊,还是由于别的原因,苏轼回答得更别扭,眼神干脆都不敢对视了。
  “……苏兄,知道咱俩为何总是争吵吗?问题其实就在这里。你们总是笑里藏刀说一套做一套,表面大义内心龌龊。别急着解释,你拍着良心说一句,让齐王身陷险地就没有一点别的考量,比如太子之位。没话了吧?别以为我真的一点朝堂争斗都不懂,本王只是不屑于和你们玩这些下三滥的把戏,真玩起来你们不一定是对手。成了,本王还要忙于军务,无暇陪同苏相,在此别过。最好后会无期,这怕也是你们的希望,哼!”
  洪涛听说齐王领兵出征了,但一直以为只是做个样子鼓舞一下前线兵将的士气,没想到他们真把赵佣推到了第一线,还是最危险的兰州城。
  这时洪涛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是巧合或者失误吗?可能性太低了,利用合理的借口铲除对皇位威胁最大的人,这好像是个更具可能性的选择。
  然后洪涛就真愤怒了,赵颢啊赵颢,当初就是看在你们是亲叔侄,老赵家这百十年来也没出现过皇族血腥更迭的先例,我才把皇位让给了你。本指望能念及兄弟之情别利欲熏心,当个十多年二十多年皇帝过过瘾得了。
  假如你真把国家治理的好,我就支持你继续坐下去,哪怕赵佣再不乐意,哪怕再违背神宗皇帝的意愿,这个黑锅我也帮你背了。
  可惜你玩政治手腕一门灵,治理国家真不咋地,还长了一颗黑心,连侄子都不打算放过。问题是你到现在一个儿子都没有,以后有没有还不知道呢,就这么着急清除障碍,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这种可能性自己能想到,众朝臣不会想不到,可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此事儿发生没人阻止,还整天舔着脸说什么圣人教化,教你娘了个化,全是一群鸡鸣狗盗之辈!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之怒血流千里,洪涛怒了,一滴血也没有,只有几十艘大海船沿着长江逆流而上。
  苏轼挨了一顿骂也没顶嘴,扭头上船走了。领走之前交给洪涛一份枢密院的公文,内容特别简单,朝廷正在修整汴河,连槽船都无法顺利通行。
  运河不通了,走黄河也不成,黄河刚刚决口水情不稳无法通航。按照枢密院的建议,最好还是坐海船北上幽州,然后沿着驿道南下经河北西路,穿过太行山进入京东路,再向西去永兴军路,最后抵达秦凤路。
  运河是不是在修船闸,肯定是,没坏也得拆了重建。这不是船闸的问题,而是朝廷不愿意让新军太靠近开封,他们心里有鬼。
  另外从幽州登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借着凉王的名号恐吓一下北边的敌人,一路西进都是边关地区,应该能起点作用。
  但洪涛不打算听枢密院的建议,别说只是个建议,就算是正式命令也不听。开什么玩笑,让上万带着辎重的军队翻越太行山,然后沿着高原地区一路走到秦凤路。
  那就别打仗了,就算累不死走到地方也得几个月之后,赵佣估计早就死翘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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