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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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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促进社在荆湖北路的负责人是王九,几年不见他的下巴上也留起了胡子,看着比洪涛的还浓密。此时他正穿着绸缎长衫、戴着硬顶幞头,腆胸迭肚的站在堤坝上装大尾巴狼呢。
  六年前王九带着几名工匠来此定居,身份是当地一位大地主的表侄,之后利用海油和棉布的货源发展得非常迅速。
  等洪涛把储备的儿童团员分派下去之后,那位大地主就举家迁往成都了,把这里的家业转手卖给了表侄。
  不是人家想走,而是不敢不走。有山川督查院的人在,地方官员都不敢说个不字,他一个土地主能咋办。好歹还给留了不少家产,知足吧。
  有了这层关系王九就算大半个本地人了,于是立马开始组建商社、合作社,和当地官府也走得很近。
  几年下来不能说成了地方一霸,但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生意有生意、又有官方门路,在江陵城内俨然也是号人物,江湖人称小皇叔。地主姓刘,王九化名的时候干脆也偷了次懒,叫刘备!
  济州岛所需的粮食大半都是从他手里转运过去的,无它,荆湖南北两路盛产稻米,有了化肥之后产量更大。本地消化不完,朝廷调拨量也不大,所以米价很低。
  别人想运出去贩卖还得雇船运输,王九不用,运送鲸油和棉布的船只肯定不能空着回去,干脆全拉上稻米顺江而下,到姚刘沙洲上换乘海船直达济州岛,换取鲸油之后往北一溜达就是山东半岛,再装上棉布又回来了,运输成本低的不能再低了。
  这么弄了不到两年,他又凭借巨大的出货量成了荆湖南北两路最大的粮商,不光供应济州岛,印着刘备字样的米袋子广州城里都能见到。
  每年新米下来的时候,小皇叔的粮食仓库都能建到当地兵营里去,完美诠释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含义。


第753章 出鞘(四)
  光倒腾粮食就满足了?不可能,那就不配是洪涛的学生。买卖原材料必须是最基本的,想赚大钱就得深加工,有多少附加值就加上多少。
  大米能干嘛呢?没错,能磨成米粉做各种食物。这不是王九的发明,但王九把它发挥到了这个时代的极致。
  城西十里有条沮漳河水流湍急适合开办磨坊,但这里容易发大水,别说磨坊,好大一片田亩都荒废了,官府也没辙,只能当做泄洪区用。
  王九找到当地官府说了,我花钱筑坝,功劳归你们,但这片土地要卖给我,还得允许我在堤坝上开办磨坊。
  官府一听,这笔买卖太划算了,筑坝不仅能保护田亩还能保护江陵城,报上去全是政绩。那片土地也是也是烂泥塘,白给都成,更别说给钱了。
  结果堤坝半年就筑好了,一点不带偷工减料的,从里到外都是大石头加水泥,用一百年保证没问题。只是堤坝上有两个闸门,平时把水引入一条人工沟渠,沟渠边上全是水车和磨坊。洪水下来时视情况关闭一部分闸门,水车依旧不受影响。
  那片滩涂荒地也没种粮食,而是在修筑堤坝时顺便用碎石什么的填埋成了平地,又上面修建了好几座工坊。
  大米磨粉之后就送入其中两个工坊,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出来的时候完全变了模样,成了一根根白色的丝状物,名字特别简单,米粉!
  说起米粉,刚开始王九只是试着弄出来解馋的,没想搞这么大规模。但他在家里制作的米粉很受当地人欢迎,后来干脆交给手下人开了个米粉店安排闲人用。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米粉店成了江陵城里有名的吃食,食客络绎不绝,每日里六七个人忙活依旧供不应求。
  这时他才有了开办米粉厂的念头,汇报给邮局之后,邮局也拿不准到底会不会赚钱,就转给了西迪让洪涛拍板。
  洪涛立刻就同意了,宋朝有用豆类淀粉制作的凉粉,但还没有真正的米粉,反正是没看见谁在街市上贩卖过。
  就算有,也竞争不过王九的大规模生产,最主要的是米粉店的开办数量,谁占领市场快谁的销量就大,谁销量大谁就名号响亮。名号响亮了,反过来又会促进销量,这尼玛就是个死循环,从古到今都没怎么变过。
  有了顺风邮局的投资项目,各地的米粉店必须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而它们的指定原料商就是荆州刘备米粉厂,别人的再好也不许买。
  洪涛并没满足于这些成绩,他给王九加了个条件,光有米粉厂和米粉店还不成,你那里不是人工便宜、粮食富裕嘛,得嘞,再来个食品加工厂吧。
  除了生产罐头食品之外,这个厂主要负责研发军用食品,比如体积小、容易携带、储存时间长的军用干粮。
  其实很多技术都不是古代人不会,而是他们没想到或者不需要去想。接到这个任务之后,王九只用了短短五个月就拿出了正式产品,一下就是两种,饼干和米花糖。
  饼干的原料是小麦面粉、几种豆子粉、白糖、盐、植物油,混合放入磨具烘烤,以蜡纸包裹,只要温度湿度控制好,至少存储半年不变质。
  味道嘛……这个年代的人真没那么多要求,能吃饱、容易下咽就是好东西。饼干里又有盐又有糖,吃起来甜丝丝酥脆脆,口感极佳。
  啥营养均衡不均衡的,你和古人聊少吃盐、少吃肥肉、多吃粗粮、多吃蔬菜,他们会以为你是二傻子。
  米花糖更简单,就是把炒米和糖稀搅拌放凉切块。这玩意比饼干还好保存,硬邦邦的和石头差不多,只要温度不是太高,放一年都不带有变化的。而且它比饼干热量高,吃两块就能饱,还不太容易受潮。
  两块米花糖外加半壶凉水就能解决一顿饭的问题,要是再能有一杯热茶……县太爷也不敢天天中午这么吃啊,白糖太金贵,日子还过不过啦!
  洪涛之所以选择从江陵上岸北进,也是考虑到这里容易补给。从扬子镇到渭桥镇距离太远,所有给养都随身携带着的话,这万把人就全得变成辎重兵,所需要的车辆也是短时间内无法筹集齐的。
  从扬子镇出发的新军并没有太强的战斗力,少一半连武器甲胄都没有,粮食被服也仅仅能满足日常需求。但这支军队每经过一个补给点就会强大几分,等它抵达渭桥镇之后才是齐装满员的战斗部队。
  “东西都准备齐了吗?”父子上次见面还是三年前,但洪涛没功夫嘘寒问暖,只是拍了拍王九的肩膀,然后心里骂了句:妈的,又一个比自己高的!
  “一百四十三辆箱车都装好了,就在城北仓库。营地也可以扎在左近,那里是厢兵指挥使大营,指挥使与孩儿有生意往来,父亲挨着他扎营是他的福气,嘿嘿嘿。”
  王九已经二十三岁了,独当一面的经历和这把胡子让他看上去像三十多的,丝毫没有稚嫩的感觉。但别笑,一笑还是小时候的德性。
  “扎营的事儿一会儿再说,你四娘娘的人来了吗?”洪涛现在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带上给养开拔,但光有吃喝打不赢战争,还得有弹药。
  渭桥镇只能提供弩箭、火箭、被服和一部分车辆,火枪和火炮的补给无能为力。这些东西只能等高明他那个瘸爹,高俅!
  “一旬之前就到了,船就停在磨坊那边,只是不让任何人靠近,连孩儿都不行。您猜是谁负责押送的?给个提示,他的腿有点瘸……”王九这时一点都不像个成年人了,满脸都是坏笑。
  “你要不提腿瘸说不定为父还会上当,现在你输定了。没想到他还有主动出川见我的勇气,不容易啊。让你的人在此候着,等卸船完毕就去城北仓库集合。二郎,走,带一连人跟本王去看位故人。”王九如果不故意诱导,洪涛还真猜不到是谁来押送船只的。
  这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瘸腿的不光有高俅,还有苗魁。这位曾经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怀着满腔抱负结果被朝廷遗弃的有功之臣,尝到过人生的辉煌,也经历过生不如死,不见得说他的遭遇比底层民众还惨,但落差确实有点大。
  人的一生肯定有高潮和低谷,但不宜起伏太大,太大之后很多人的精神往往就被击垮了,很难再振作起来。还有一部分人会变得特别极端,不能说是精神病吧,但也差不多。
  苗魁会不会有这两种状态呢?在这之前洪涛没打听过,因为他治愈不了这两种心理问题,打听那么多也是枉然。
  现在突然觉得有点希望了,押送这么重要的货物出川,肯定不会是个精神病或者浑浑噩噩的活死人,这点分寸周一日能把握。
  苗魁押送的船队规模很小,四艘一千料左右的单桅平底内河船,全加一起满载货物不超过二百吨,可是押送船只的队伍却有四五十人之多,一水儿的顺风镖师打扮,腰间还鼓鼓囊囊的。
  这些人分成了两拨,一多半在岸边百十米范围内散开,船舷上还有不停走动巡视水面的身影,很训练有素也很紧张。
  哪怕见到王九带人前来,押送人员也没有轻易放过去的意思,立刻凑上来四五个人阻拦。其他人的眼神也瞄向这边,甚至还有把手伸进衣襟里的。


第754章 出鞘(五)
  别人可能不知道他们怀里揣着啥,洪涛一眼就能看出来。衣服盖着的必须是短火枪,还不止一把。他们肯定不是镖局的镖师,动作太规矩、表情太生硬、感觉太凶戾,这个德性会让客户更不放心。
  “苗魁,别缩着了,赶紧出来!”这些人具体是干什么的洪涛先不打算问,还是把正主儿叫出来比较安全。
  “都退下!罪人苗魁,拜见帅司大人……”闻声从船舱里钻出一个壮硕的身影,只向这边张望了一眼,就跳下船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跪地便拜,连带着跪下一大片。
  “嘿嘿嘿,苗指挥,抬头让本王看看可否落泪?……嗯,不错,没哭哭啼啼就还有救。都起来吧,人在就什么都有可能,人没了可就啥都没了。以前的事儿咱们找时间再聊,情况紧迫,先陪本王去看看东西。”
  洪涛本来以为苗魁会哭一鼻子,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对于一个理想破灭还落下残疾的将领而言,这已经不轻了,落泪也是正常。
  可是苗魁没哭,也没诉苦,脸上只有一堆的不好意思。这下洪涛放心了,不知道周一日用了什么方式,居然把他的心理问题给医治好了。
  船舱里装的全是陶罐和木箱,为了防止磕碰还绑着稻草绳子,塞得满满当当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苗魁抽出腰间匕首打开泥封,从里面掏出一节小臂粗的竹筒,再把蜡封刮掉才递给洪涛。
  “好嘛,我以为是泡菜坛子呢,一路上可还顺利?”
  竹筒里还有一层蜡纸,打开之后里面才是一颗颗纸壳弹。做工很精细,纸壳底部用红色的石蜡涂抹过,只要不破开蜡纸就算环境潮湿也不会很快受潮。
  “大人放心,有蒋大人的官凭伴身一路畅通,这边有九公子接应也稳妥的很。周夫人说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太多,先送来十万枚纸壳弹、二千支追魂枪和二千枚炮弹,下批还要等一旬左右,到时候还有大惊喜。”
  看到洪涛对货物比较满意,苗魁算是长出一口气。这个活儿别看不累,可责任和危险性太大,所有押运人员几乎天天三班倒,时刻不敢松懈,比重体力劳动还熬人。
  “惊喜?都老夫老妻了还搞这套……先装车,本王可没有一旬时间了,边关的情况很危急,齐王殿下怕是已经和西夏人照面了。一旦兰州有失,本王十多年的筹划全将付之东流。”
  既然周一日敢让苗魁押送弹药,就说明已经完全可信,有些事情他知道了反倒比迷迷糊糊更好些。至于说惊喜什么的,对于一个太理性的人来讲,和意外一样,最好都没有,一切按计划执行才最美妙。
  “朝廷怎么会让齐王领兵出征,这有点不合常理吧……”好歹也是亲从官出身,就算再不识时务,基本常识还是具备的,苗魁马上觉出了其中的蹊跷。
  “现在讨论这些没什么用,不管是否有人心怀鬼胎,首要任务都得先把边关稳住,否则一切都是枉然。”
  苗魁都这么讲了,洪涛心里只能更担忧,看来自己的怀疑不是没有依据。但嘴上还不能表示什么,作为一军主帅,犹豫、彷徨是最要命的品质,会传染给手下人。
  “……在下觉得大人此时不宜太过急切,救援齐王自然要紧,可大人的安危更事关重大。没有齐王照样可成事,不可缺了大人您。”不过这番套话没糊弄住苗魁,他一点都不笨,当年只是脑筋没转过来。
  “本王若是想登上那个座位,在析津府的时候就该动手,何必再等这么多年呢。就算没有党项人、契丹人在北面虎视眈眈,你觉得让新军把禁军杀得血流成河,再把开封城用炮火洗一遍,真就比外族入侵强多少吗?”
  “历朝历代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了,每次都因为那个座位杀得人头滚滚。抢到之后为了坐稳还得想方设法的愚弄百姓,最终还不是同样被别人再一脚踹下去,你想见到百年之后本王的后代也被人踹下去吗?”
  又来一个想让自己黄袍加身的,所以老生常谈还得完封不动的再讲一遍。有时候洪涛真想让真理报给自己印一沓子说明文件,以后再碰见这样的人就直接扔一份过去。
  “……那由齐王登基就不会被踹了?”这番话的意思苗魁是听懂了,但不太认同。既然谁上去都是被踹的命,不如找个比较强力的,还能延缓一下循环周期。
  “这几年见过老十没?”洪涛是真不想再当复读机了,但又不能不回答,偷懒的办法很多,比如拿王十说事儿。
  她除了特务头子的属性之外,还有布道者的潜质。每年不辞辛苦的流窜于全国各地,每到一处就会弄个研讨班,把她和王二这些年苦心钻研的心得拿出来讲一讲,事后还会写一份会议纪要连同讲演稿送到扬子镇的凉王府备案。
  洪涛每份都看过,心情嘛,五味杂陈。这俩孩子很有革命者的天赋,敢想刚做,但狂热、执着、理想主义非常严重。假如没有自己这么一个启蒙者压着,她们早就按照想法去实现宋朝版的乌托邦了。
  不过只要自己能把握好大方向,她们又是极好的执行者。过于理想化的东西可以用实际工作慢慢磨砺,通过不断的社会实践,她们也在不停修正着原本的理念,和自己的想法会越来越靠近。
  “……去年十姑娘去成都的路上在奉节停留了几日。”苗魁有点纳闷,国家大事刚开个头怎么又聊起儿女私情了。
  “她给你们讲课了吧?”
  “是,十姑娘口才极好,去成都府也是给当地促进社讲学的……在下不才,去年也由周夫人作保加入了促进社,论起来应该是十姑娘的学生、大人的徒孙。”
  果不其然,苗魁也听过王十的课,看样子还挺推崇。一把年纪了自愿给个小姑娘当学生,只是说到徒孙这一层关系时才有点不好意思。
  “别,我可不打算认你这么笨的徒孙,或者是老十没讲明白?”有时候洪涛挺羡慕王十的,她每天肯定都过得挺充实,除了挖坑害人就是各地宣讲理想,这尼玛不正是自己最想过的日子嘛。
  “……大人是说皇帝真的能放弃生杀大权,官员真能由百姓推举?”
  苗魁听课还是很认真的,只是并没全信王十的话,后者说只把王十所讲的东西当成了一种信仰。就像信奉宗教一样,再虔诚的信徒也不会百分百相信经书里讲的内容能很快实现,但他们总是抱着乐观肯定的态度。
  “本王不正在想办法让美好的想法变成现实吗?想达到这个目的首先就要立规矩,从皇帝到流民都要遵守的规矩。这个规矩不光你我承认,还得让大多数人一起承认,然后其它的事情全都可以迎刃而解。”
  “在这之前我们不能去当破坏规矩的人,哪怕再难也得按照规矩来。齐王就是规矩的开始,皇帝是他们赵家的,我凭什么拿走?就因为我厉害?假如将来又出来一个比我还厉害的,岂不是又要来夺,夺不走就开打。”
  “到头来我们建立了啥?什么都没有,还和现在一样谁拳头大谁说了算,那样是不成的。想不明白就回去问问周夫人,周夫人还讲不明白再找机会去问老十。等本王收拾完西夏人,肯定会入川看看的,到时候再讲也不迟。”
  洪涛突然觉得光靠王十和王二用促进社为平台口口相传效率有点低,不如在长江学院里开办个讲习班。
  把各地负责人和骨干定期抽调回来一批,专门就这些问题研讨研讨,免得总有各种认识上的偏差,同时也能让自己过过为人师的瘾。


第755章 出鞘(六)
  “那自然是好,在下早就想听大人亲口讲述,不用等那么久,此去渭桥镇千里有余,日行二百里也需七八日,在下可以日日听大人教诲。”
  以前苗魁跟在洪涛身边除了讨论行军打仗之外就是喝酒闲聊,他也不是个善言的人。但现在真是变了,成了个好奇宝宝,求知欲极强,还特别喜欢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题。
  “你要跟我去魏桥镇?”洪涛一直以为苗魁是来押送弹药的,自己身边有王大、蒋二郎、萧兀纳,都是能领兵征战的将才,没必要再带上他。也是奔五十的人了,腿上还有伤,何必再去前线风餐露宿。
  “周夫人听说大人要去边关作战就组建了一支新军,打算给大人一个惊喜。人数不太多也没经过战阵磨砺,但都是不错的小伙子,枪炮也用得熟练。只是他们的方言有些难懂,也没在大人麾下效过力,周夫人才命小人跟随北上,免得这些家伙乱了分寸。”
  看样子苗魁还真是想去前线,除了周一日的命令之外,一说起打仗他眼睛里的神采也活了,还有过硬的理由。
  “人数不太多是多少?”苗魁真要想去洪涛也不拦着,打几个胜仗能让他的心理问题完全康复。但听话里的意思还有一支军队要跟着,难道是这几十个人?这也叫军队,太不开眼了吧。
  “四个营,都是见过血、会使用枪炮的青壮,不会抓民夫凑数的!大人若是嫌少,二个月之内还能再凑四个营,也是枪炮熟练之辈,只是没怎么见过大阵仗。”
  苗魁觉得吧,你打仗我们送兵,必须不能嫌多只可能嫌少,咬了咬牙,把家底都报了出来,这可是没经过周一日批准的。
  “本王什么时候允许你们私建军队了,这是谁的主意?你到底训练了多少人?”没想到报的数量越多洪涛脸上的表情越难看,要不是怕被搬运弹药的士兵听见,估计就要开骂了。
  “父亲,可是货物有问题?”但这幅龇牙咧嘴的德性还是惊动了旁边的王九。
  “……没事儿,你苗叔打算跟着大军北上,我怕他的腿吃不消。”这件事儿里肯定有周一日的份儿,没有她的首肯谁也不敢这么做。但当着王九不能聊,让他知道了以后也得有样学样。
  “孩儿以为让苗叔跟着也没坏处,其实孩儿这里也不是特别忙,抽出几个月时间……”
  王九果真不是省油的灯,打仗这事儿他不陌生,从小没少跟着父亲上战场,敌人也正是西夏人。所以他也想去弄份功劳回来,不求让朝廷加官晋爵,只求在体系内部小小的炫耀炫耀,男孩子没几个不喜欢立战功的。
  “打住!该干嘛干嘛去,一个时辰之内我要在城北见到车队。苗魁,安排好你的人,然后去城北找本王,都是不省心的玩意!”
  现在就算苗魁说不想去都不成了,洪涛真没想到周一日会有这么胆子,瞒着自己偷偷训练了八个营四千人的军队。保不齐里面还有水分,必须问清楚,敢撒谎,蒋二郎就敢给苗魁上刑。
  早上九点多抵达,傍晚五点开拔,一万人连带辎重车马没出任何问题,食物、弹药也都如愿得到补给。这个速度已经够快了,可洪涛仍旧绷着一张脸,蒋二郎和萧兀纳见到此种情形都有意躲开,生怕溅一身血。
  让洪涛如此不高兴的不是新军的表现,而是周一日、王十、朱八斤、蒋大郎在四川内部的胆大妄为。如果不是苗魁一五一十的招了供,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
  她们已经快把四川变成独立王国了,送往朝廷的大多数报告基本都是假的,什么叫官商勾结、什么沆瀣一气,算是表演了个淋漓尽致。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居然和蔡京暗中来往,为那个大奸臣在朝中得势起到了举足轻重的辅助作用。说白了吧,这几年蔡京之所以能扶摇直上,和在四川获得的大笔财富密不可分。
  难道说周一日、王十、朱八斤叛变了?这倒不是,正相反,她们非但没叛变,反而很坚定的执行了自己的命令,把四川经营成大后方。
  但是她们采取的办法有点太出格了,暗杀、收买、胁迫、敲诈、煽动民意、蛊惑百姓,无所不用其极,和蔡京的暗中交易就是其中一项。
  蔡京在调入中枢之前,正好在成都担任知府,并兼任成都路的转运使。朱八斤跟着周一日入川时蔡京还没调任,想在成都府发展自然要和当地官员拉上关系。
  在这方面朱八斤已经快成专家了,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来一遍,手段无比熟练。不到三个月他就打通了转运使属下的门路,花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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