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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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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形成这种局面,新军就会丢掉主动权,处于被动防御位置。这几万新军能和十倍的敌人面对面作战不吃亏,却无法应对烽火四起的游击战。尤其是在没有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深入异族土地作战,只能疲于应付。
  怎么才能避免这种局面呢?俗话讲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发动民众打游击也得有领导者。
  比如说甘凉路如果没有富姬和代表会号召组织,光靠拓荒民自发,就算有反抗也不会形成规模、构不成大威胁。
  这就是洪涛想出来的办法,尽量多的消灭党项贵族和他们的族兵。只有把这些贵族和职业军人的胆子打破、脊梁骨打断,将来才有可能统治这片土地。
  套用一句后世的话讲,这就是打断一个民族的脊梁,让他们一想起、一提起外族,骨头缝里就提不起反抗的勇气,扔几个小钱就得争先恐后当党项奸。
  那西夏朝廷明知道打不过新军还会派人来吗?古人不是云了,困兽犹斗。他们耗费了那么多财力物力建了这么一座坚城,不就是拿它当大门用的。
  只要舍不得这座院子,就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守门。人这个玩意吧,住惯了大院子就不愿意住帐篷了,不到最后一刻真舍不得走,甚至到了最后一刻依旧舍不得。
  事实证明洪涛把人心都琢磨透了,后半夜王五十六就来了,八嘎守在门口没命令谁也不让进,急的这小子转着圈的学鸟叫。
  “大官人、大官人,来了来了,好多人马!”见到洪涛揉着眼睛出来了,王五十六就像当年那个流着鼻涕的小孩一样,撅着屁股往地上一趴,指天发誓听见了动静。
  “真是邪门了,我这调音师的耳朵居然啥也听不到?”洪涛也不甘落后,和王五十六趴了个头顶头,左耳朵听完右耳朵听,一脸的茫然。
  “好大的马群……我用性命担保!”王五十六也听不懂调音师是个啥,急的直拍地。
  “能听出来大概有多少不?”洪涛并不是怀疑王五十六的话,只是羡慕嫉妒人家的本事。
  “几千往上……”王五十六又趴在地上听了听,先伸出三根手指,又张开巴掌,最终也没说准。
  “合算你小子也是瞎蒙啊……明天本王给你安排个打仗的差事,怕不怕?”这让洪涛心里平衡多了,起身拍了拍土准备回去接着睡。
  “咱八岁就跟着大官人上过阵,何来怕字!”王五十六也站起身,邦邦拍着胸脯把光荣历史显摆了一番。
  “那就回去好好睡觉,吃过早饭再来寻我。”可惜洪涛人已经进了帐篷,只扔了一句没有答案的话出来。
  “兄台,你这刀好生怪异,可否借来耍耍?”年轻人的特点就是精力充沛,长途行军并没完全消耗掉王五十六的活力,再加上明天上战场的许诺,烧得他五脊六兽,哪儿肯回去睡觉,又开始琢磨八嘎的佩刀了。
  “刷……啊……滚蛋!”第一声是刀出鞘、第二声是刀背拍在王五十六头上的惨叫、第三声是帐篷里传出的怒吼。
  早饭的时候别人都喝着马奶吃米花糖,唯独洪涛抱着个和头盔差不多大的铜碗或者叫铜盆吸溜吸溜吃汤饼。这就是他的特权,可以携带不属于军粮的食物。
  但这个特权真没啥人羡慕,反倒认为凉王有怪癖,放着香香甜甜的米花糖不吃,整日变着法的吃汤饼和烤肉。
  “来,坐下把本王的早餐吃了。人都到齐了,说下今日的安排。”看到王五十六呼哧带喘的跑来,洪涛放下铜盆抹了一把嘴,扔给小伙子两根米花糖。那是自己的早餐口粮,民兵没有米花糖配给,估计他肯定爱吃。
  “老大,主攻依旧是你,先不要动用火炮,午饭之前不许破城。二郎、萧将军,你们带着本部人马攻击一箭地之外的城墙,用铵油药卷炸开缺口,去城东堵住东门,防止城内敌军败退。小辫儿,你带着民兵负责清理城墙缺口,用最快速度弄出一条能让箱车通过的路,然后游弋在城北,防止敌人坠墙而下。但不许太过靠近城墙,谁要是被城上的攻城弩伤到,我就把你调到学堂里去看孩子。”
  这次不偏不倚谁都有任务,也没忽悠王五十六,确实可以上阵杀敌了,还是独当一面呢。即便应理城只有东西四座城门没有北门,那也算一面不是。


第778章 应理城(三)
  “南面有码头,要是他们渡河突围如何是好?”
  王五十六对这个任务挺满意,跟着新军一起出来,能捞上打杂的活儿就不错了,千万别指望当主力。但他对整体安排还有疑问,光围住三面,不管黄河,好像有点疏忽了。
  “南边的事谁也不要管,老七,分出一半炮兵准备去城东助战,多带霰弹。”
  洪涛知道应理城还有座南门,门外就是黄河渡口,还备有船只。但西夏人千万别打这些船只的主意,它们不离开码头没事儿,敢逃跑马上就会成为野战炮的活靶子。
  “大人,下官的兵马也可助战!”王厚也知道跟着新军出来捞不到什么正经活儿,但他觉得吧,民兵都上阵了,自己带的好歹也是禁军,总不能连民兵都不如。
  “你们都走了,就扔本王一个人在此?王帅司稍安勿躁,去把小象戏拿来,摆上葡萄酒,你我在戏枰上也金戈铁马一番!”
  就王厚带的一千禁军,即便都装备了滑轮弩也没啥用,干脆就当卫队吧。但洪涛不想去禁军营寨里乱溜达,万一里面有皇城司的人给自己一箭咋办,还是留在自己营里吧。
  小象戏就是后世的象棋,北宋还有一种叫大象戏的棋类游戏和象棋也差不多,就是棋子多、棋盘大,主将身边没有士,变成了偏将和裨将,玩法略有不同。
  洪涛是个臭棋篓子,根本不是王厚的对手,但耍赖悔棋的本事一流,所以没人爱和他下棋,劳不起那个神。
  早上七点半,攻城战正是拉开了序幕。没有一队队攻城的士兵,也没有云梯和冲车,南北两个主攻地点只有孤零零的两辆箱车被七八个工兵推着慢慢向护城河靠近。
  只要城墙上有人影晃动,远远的就会响起一两声脆响,仔细看的话,在新军士兵阵列后面几十米的地面上还会冒出一股白烟。
  通常此时城头上就会有人冒血,不是脑袋少了半个就是身体上出现个大洞,基本就活不成了。除此之外,应理城的攻城战应该算史上最文质彬彬、安安静静的一次。
  守军面对此等状况也无计可施,用投石机扔吧,除了那辆箱车之外所有敌人都在射程之外。投石机又不是能准确射击的东西,让它们去砸中一辆移动中的箱车确实得靠运气。很显然运气并不在守方一边,箱车很快就到了护城河边,进入了投石机的射击死角。
  按说此时就该攻城弩发威了,刚开始确实是这么干的,附近城墙上的攻城弩都打算向下射击。可随着城下白烟不断,毎具攻城弩旁边都会倒下十多个人,地面都被血铺满了,再也没人敢靠近。
  指望护城河……更不靠谱。躲在箱车后面的人纷纷跳入水中,推着一个木头箱子玩起了泅渡。此时只要附近城头有任何动静,就会招来一片白烟,把城头的砖石打得碎片四溅,但就是看不到弩箭。
  北面的城墙没有护城河,箱车被直接推到城下,立刻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锤凿声。守城士兵不断从城上往下扔霹雳弹、石块,可效果不佳。他们看不到城下的敌人到底在哪儿,又不敢露头,只能瞎猫撞死耗子。
  半个时辰之后,那辆箱车又顺着原路拉了回去,同时一道白烟飞快的燃向了城墙下面,瞬间连绵不断的巨响一声跟着一声袭来,城墙被一片烟尘笼罩着久久看不清全貌。
  附近城墙上的守军可遭大罪了,漫天砖石下雨般铺天盖地砸了下来,五脏六腑就像被飞奔的公牛撞个正着,两只耳朵生疼,头晕眼花外加天旋地转。
  二丈多高三丈多宽十多丈长的石块水泥垒砌城墙,即便里面填有夯土,建造起来也远非一日之功,但摧毁它只需短短不到一个时辰。
  当尘烟散尽之后,这段城墙已经完全坍塌了,西侧被炸出一个丈把深的大沟,也就东侧还残留着不到一丈高的城墙,但也全被震散了,外层的石块最远散落到几十米之外,内部的夯土也恢复了最初的形态,松松垮垮的堆积着,任何强度都没了。
  “如此一来,以后该如何守城!”王厚背对着应理城的方向坐,此时正扭过头看着那段大缺口哀叹呢。他毕生拿得出手的技艺就是防守,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即便事先知道新军有比开矿用的药卷还厉害的手段,也没想到会如此容易。要想在石头城墙上打洞放置药卷,最少也得付出上百条人命。
  西夏攻打凉州的时候也不是没这么做过,但没一次成功,顶多是把霹雳弹堆放在墙角处点燃,效果不能说没有,但对城墙真起不到太大破坏作用,就这样也得扔下一地尸体才勉强做到。
  但新军手里拿的长棍子可比滑轮弩霸道多了,尤其是那些趴在地上的士兵,他们手里的棍子更粗更长,居然能在一里左右准确的射杀城头上的守军。不能说箭无虚发,也看不到箭矢,但白烟一冒人就没了。
  如果城墙上的守军无法阻止敌人在城墙下凿洞,王厚觉得都不用开矿的药卷,甚至连霹雳弹都不用,自己也能派人硬生生把城墙挖塌。
  “没有这点把握,本王怎会以少敌多。这并不算什么,等二郎他们去城东就位之后,还有好东西让处道兄见识。武器变了,战争模式就得跟着变,不能墨守成规。处道兄不用担心无用武之处,本王这点本事会系数传授,有了火枪和火炮的你依旧会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只是你这棋力退步太大了,吃马!”
  洪涛能理解王厚的心情,毕生所学一朝化为乌有,搁谁也不会好受。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把王厚的马在棋盘上挪了挪,挪到了自己的马蹄子上。
  “……棋如其人,某认输!”王厚盯着棋盘仔细看了看,估计是在脑子里复盘。但棋子已经让人家吃了,又没抓到现行,面对这么一位没皮没脸还牙尖嘴利的主儿,只能认倒霉。
  “大官人,我去也……驾驾!”王厚话音未落,一匹马就从远处窜了出来,骑手正是王五十六。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上千民兵,全都玩了命的往城墙缺口处狂奔,就好像城墙不是石块泥土,而是由金子打造一般,谁先到就能先抢。
  “处道兄以为我大宋年轻人若是都像他们一般,即便没有本王的奇淫技巧,可胜否?”年轻真好啊,啥都不怕、啥都不考虑,干啥事都能肆意妄为、酐畅淋漓,看得洪涛又是一阵羡慕嫉妒恨。
  “那是自然……可惜只有甘凉路如此。下官闻听朝廷有意废除拓荒田之策,想来也不会让我再在此地久留。”
  看了看民兵,再转头看看禁军营地,王厚不得不承认凉王说的对。不用训练,只需武器装备差不多,同样数量的民兵遇到同样数量的禁军,在野战中并不太吃亏。他们除了缺乏必要的组织和训练之外,任何一样素质都比禁军强。
  而且不要小看这些粗鄙还略显野蛮的拓荒民和牧人,他们的二代可都是识文断字之辈,玩经史典籍诗词歌赋肯定没戏,但要论数术格物,太学生来了也不一定能强多少。
  性格的改变、生活方式的改变,都源于十多年前的那些新政。而新政的缔造者就坐在自己面前,两只眼透着一股子贼光盯着棋盘上的棋子。只要自己稍有不察,就得有一颗棋子被他吃掉。
  没错,这位大宋驸马都尉,贵为凉王的王诜下棋毫无美感,更体现不出人格品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目的,赢。


第779章 应理城(四)
  下棋如此,做事也是如此。他从十多年前就好像看到了今天这一步,甘凉路目前的状态就是他那时候改变的结果。
  这个结果是好还是坏呢?答案跃然于眼前。赋税、民生、战力无一不大幅提升,唯一的缺陷就是不太好管理,朝廷的威严到了这里被越来越多的人讨厌,而皇帝在这里更没市场。
  到底是好是坏王厚也说不清,不过一想起自己即将离开这块土地,留恋之情是从未有过的多。他甚至想过辞官不做,也买一块拓荒田终老于此。
  “其实不然,不出五年川陕四路也将如此。假如处道兄有机会出去走走的话,就会发现在福建路、两浙路、广南东路、荆湖北路、京东东路、大名府路、淮南西路的很多州县村镇都有这样的人,多则几百上千、少则三五人。”
  洪涛相信王厚所言不假,朝廷早就看着甘凉路不顺眼,只是此地太过偏远,又牵扯到很多当地蕃族利益才迟迟没有下手。
  但随着人口数量越来越多,经济地位也越来越高,这种容忍就会越来越少。早晚有一天朝中势力会忍不住,要想拿到这里的利益,那就必须把规则重新定一定,谁碍了他们的事儿谁就会被排挤。
  “下官也听说凉王在扬州搞了一座书院,想必教出来的学生也都如他们一般。可一旦朝廷下了决心,光靠他们怕是胳膊拗不过大腿。”王厚确实缺乏政治觉悟,洪涛都把话说的这么露骨了依旧没听出画外音。
  “只要是能让百姓富足、国家强盛的新政本王就支持,这也是先皇的遗愿,齐王殿下深以为然。”面对这么个浑浑噩噩的人,洪涛也没法轻描淡写了。
  要不是王韶当年没事儿就念叨他这个儿子不堪大用,话里话外的想让自己多加照拂,自己真不想拉着王厚入伙。他不适合当改革的先锋,尘埃落定之后找个城市当个管理者倒能让人放心。
  “齐王!……咔哒……”王厚终于听懂了一点,还没全懂。但懂了这么一点就把他吓得瞠目结舌,手里的棋子都拿不住了,掉在木头棋盘上又滚了几圈。
  “不用如此惊愕,本王并不是处道兄心里想的那种人,也不会逼着你去做什么愧对祖先的事情。但有朝一日如果真有人要毁了甘凉路,那本王和齐王也绝不会置之不理的。到时候还望处道兄能严守本心,维护好甘凉路地方安靖,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做定夺如何?”
  想拉着王厚一起和朝廷对立的想法不靠谱也不保险,他的全家都在开封,也不是那种喜欢开拓之人。那就退而求其次,装傻充愣总会吧?那可是你爹的拿手绝技,总不会一点没传下来。
  “……还请凉王如实告之,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王厚估计也明白自己为何能跟着新军一起出征了,看来古人说的对啊,世上确实没有白来的好处,而且这次自己要付出的代价真的有点大。
  “目前还没有,至少在咱们平定西夏之前不会。但处道兄有所不知,此次齐王遇险并不是西夏人的计谋,而是朝中有人故意为之。若不是本王私募了这支兵马火速赶来,兰州早晚要城破。这里的机关算计就不用本王赘述了,想必处道兄能想的明白。本朝如何对待私募兵马的人你也应该清楚,自打那时起本王就没有回头路了。本不想说是被逼如此,那样会显得更虚伪,可事实如此。本王答应过先皇要辅佐齐王登基,晚几年可以,甚至背信弃义都可以,但以这种方式不成。个人的是是非非先放一边,如果处道兄觉得甘凉路该恢复如初,大宋依旧要被外族欺辱,那尽可不答应。有王老将军和本王的交情在,不必担心安全问题,但甘凉路就不要回了,那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容不下你。八嘎,陪本王去炮兵阵地看看,王帅司慢慢想,不急,攻克兴庆府少说也得再有一两个月。”
  面对王厚的幻想,洪涛只能如实相告,顺便再把后果也告诉他。强扭的瓜的不甜,在这件事儿上用不着墙头草,更不用裹挟太多人马,那样除了祸害百姓之外毫无意义。
  王七在城西的炮兵阵地距离王大的主力很近,不足百米,十五门野战炮一字排开,工事已经挖好了。另外十五门根本没卸车,已经转移到了蒋二郎那边,只待城墙缺口被民兵清理平整就一起去城东。
  西夏守军怕是也看出了新军的意图,但不管如何增援也无法靠近缺口。蒋二郎已经带着他的前锋团到了城墙东侧,从另一侧阻击城墙上的守军。失去了城垛的护卫,步枪的威力就更大了。
  王大这边相对安稳的多,铵油药卷已经塞好了,只是没有安装导火索。只待破城时间一到,这里的城墙依旧逃不脱倒塌的命运。
  在西门外排成三列的新军都席地而坐,只有部分狙击手和枪法比较准的士兵还蹲在散兵坑里瞄着城头,总有一些西夏士兵忍不住露头看看,然后成为他们的击杀数量和功劳。
  中午之前,城北突然枪声大作,看样子西夏守军是无法忍受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派人出来试图偷袭蒋二郎的前锋团。
  可是时机不太对,此时城北的城墙已经完全失守了,萧兀纳的陆战队登上了城头,三千多支火枪,还有居高临下的优势,来多少人也是枉然。
  午饭时分,王七的炮车陆续通过了缺口,城北的枪声也正在向城东转移。看样子蒋二郎和萧兀纳不光没守,还和西夏骑兵玩起了野战,只是这次换了个位置,步兵追、骑兵跑。
  洪涛为啥能隔着城墙看到另一侧的景象呢?因为他早就爬上去了,为了预防有可能飞过来的大石头,还特意向北挪了百十米。
  北面城墙上的西夏军队不用担心,王五十六正带着民兵顺着城墙围剿呢,估计午饭是不回来吃了,晚饭还回来不回来也不清楚。年轻人一找到好玩的事情,少吃两顿真不觉得饿。
  “来吧,先吃饭,尝尝本王烤肉的手艺。别撇嘴,这次不同,看到没,刷过糖水的。”缺少了一个可以教育的闲人,洪涛还得拉着王厚陪吃。
  在敌人的城墙上摆上烧烤架,一边扇动扇子一边观看战况,他觉得和诸葛亮差不多,甚至更厉害。诸葛亮只是空扇装样子,自己是真扇,每一扇下去都冒烟。
  这顿午饭吃得很不踏实,西门这边王大的主力啥事儿没有,东门那边枪声一会儿密一会儿疏,时不时还传来几声炮响,看样子王七开始用霰弹封锁两座城门了。
  都不用亲眼所见洪涛就知道战况有多激烈,三寸野战炮的霰弹有八十多颗生铁块组成,有效射程四百多米,最高射速每分钟六发,两门炮就能把一座城门封死。
  不管步兵还是骑兵,在这些呼啸的铁块面前都是豆腐,半个人都别想冲出来。就这样时不时还有炮声,证明西夏人肯定是急了。
  “尝两块得了,为父烤都供不上你吃,看把你王叔父急的脸都黑了。去去去,开始进攻吧,也给老七那边省点炮弹。”
  王大也不太爱吃米花糖,主要是顿顿吃有点腻了。白糖对别人是稀罕物,对她没啥吸引力,干脆凑到城墙上蹭几块烤肉。这玩意有好几种不同口味的调料,总比吃米花糖强。


第780章 应理城(五)
  “真的要全杀死?”王大又抓起半只烤羊腿,还别说,刷上糖水烤确实别有一番风味,表面都脆了里面却还很嫩。
  “围三阙一,这是兵法上说的。”洪涛把吃剩下的骨头扔向了王大,太气人了,这半个羊腿是自己的目标,刚说火候好了,结果手慢一步。
  “围三阙一……”王大走了,王厚迷糊了。北面没门,阙不阙的有个毛意义,兵法上说的阙也不是这个意思。
  “南边有门!”洪涛冲着应理城方向指了指。
  “南门是码头,如何阙?”王厚还是不理解,你阙了半天人家还是无路可逃,不是照样要玩命嘛。
  “水路也是路嘛,眼下正值盛夏,即便夜晚下水也不冷。既然是逃跑就别挑三拣四,本官总不能备好车马候着。”
  洪涛正在往另外半个羊腿上刷糖水,这个活儿八嘎干起来比较毛糙,经常把不同酱料的刷子混着用,结果就烤出来的都一个味道,混合型的。
  “……大人不是要屠城吧!”政治上的事儿王厚可能迟钝些,可对军事问题一点都不糊涂,洪涛话说得再婉转他也能听出浓浓的血腥味。
  古代打仗有很多忌讳,其中一条就是屠城。不管出于何种目的,统兵之人一旦做出这种事儿就会被视为不祥之人,就算最终胜利了,事后也没啥好果子吃,谁想起来来就会拿此事指责。
  “城内有王兄的亲朋好友?”眼看装傻装不过去了,洪涛又开始耍赖,玩人身攻击。
  “杀俘不祥,还望大人三思!”对于这类话王厚也不陌生,咬咬牙略过,继续劝。
  “那依王兄之意该如何处置?”洪涛干脆把烤肉的工作交给了八嘎,打算听听忠言。
  “……可由民兵押解回凉州卖给拓荒民,想必又会是一大笔收入!”这个问题让王厚好生为难,俘虏吧,先不说往哪儿押解的问题,光粮食就无法供应。
  新军肯定不会把甜丝丝的米花糖让给俘虏吃,那玩意禁军都没吃上呢。民兵肯定也不会把带的肉干炒米罐头白白分给俘虏,他们更不在乎外人死活,比狼还狠毒。
  怎么能让新军和民兵都满意呢?要不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说呢,王厚在甘凉路待了这么多年,不想学也沾染了一身的铜臭,想问题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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