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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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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没去过,可子瞻别忘了,我俘虏过不少西夏人甚至阻卜人,他们落到我的手里,都争先恐后的说实话,嘿嘿嘿……”
  说去过显然不合理,拿神仙说事儿又显得太敷衍。苏轼这种人心气很高,你敷衍他就认为你不尊重人,然后就没得聊了。于是洪涛又换了一种说法,听上去依旧很合理。
  “……”苏轼最烦的就是这种做派,明明可以略过让人感觉不好的话题,可偏偏就要说出来,还说得那么露骨,那么洋洋自得。
  “以晋卿之意,变成一个国家之后就可以解决北人的疾苦?”但北人到底是何种生存状态苏轼也无法考证,要说谁最了解此事,首推凉王,当下也不反驳,权当正确。
  “光变成一个国家没用,靠武力征服永远只能令人口服,达不到心服。子瞻兄不要提什么圣人教化,只靠说,口服心服都做不到。要想长治久安必须变革,大力发展商业和工业,提高农业耕种的效率,把人民从土地中解放出来一部分,让他们去生产附加值更高的货物去抢劫外国。再由商人把南方的稻米输送到北方,把北方的畜牧产品交换到南方。只要大家能各取所需,即便碰上灾年同样有余粮度日,被人为何还要南侵呢?”
  看到苏轼少见的没有反驳,还跟着自己的话锋走,洪涛赶紧祭出了成套理论,并尽量不带讽刺挖苦的词汇,也不去贬低朝廷,就事论事。
  “此法倒是可行……但老朽不太明白,此事和齐王有何瓜葛,晋卿为何要不顾一切推齐王出来?”
  洪涛的这套理论苏轼听过不止一次,也想过不止一年,有甘凉路作为样板存在,想完全反驳很难。那么穷苦的地方都能变成富庶之地,其它州县没理由变不了。
  但他想不明白,以王诜的精明,再加上推齐王上位的能力,为什么不去和朝廷再要一两个路继续施行新政呢,既容易达到目的,还不用冒这么大风险。
  虽然目前看起来了齐王、凉王与朝廷、皇帝达成了和解,可骨子里没有一个朝廷官员相信这件事不会秋后算账,搞不好就是抄家灭门的结局。
  “这个答案一说出来,你我就又要不欢而散了……”不管洪涛如何躲闪、也不管苏轼如何小心,话题一深入必将有躲不开的分歧点,而且还是根深蒂固、无法妥协的。
  “……老朽已然不是朝廷命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晋卿但说无妨。”
  这次来到扬子镇,明显能感觉到苏轼和以前有了变化,倒不是说姿态放低了,而是观点更客观了。在这个问题上洪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古人真能根据身份工作的不同,很快切换价值观吗?
  “简单点说,官家无法容忍这种变革,齐王可以。本王曾答应过先皇,一生不与皇家为敌,还要辅佐新皇治理国家。后一条已然食言,这第一条就不要再破了。无论赵颢还是赵佣都是皇家血脉,谁对这个国家有利我就支持谁,且不惜代价!”
  这种话洪涛对外从来没说过,今天算是破例。要不说王小丫拜师这件事儿一直让洪涛耿耿于怀呢,有了这层关系就总忍不住把人往好处想,防备之心会随之降低。
  “晋卿怕是把事情想简单了,治理国家远非区区湟州和甘凉路可比,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会缠得你束手束脚,有多大本领也难以施展。你与齐王,再加上朱八斤、王大将军、高翠峰几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管得住朝廷管不了地方,到时还不是要依仗这些父母官?”
  果然如苏轼所言,不管洪涛说得多不合礼法,哪怕直呼皇帝名讳也没生气,反倒是站在了洪涛的立场上点出了不足之处,更像是一种拾遗补漏。原则上讲,话题聊到此种程度就已经分出胜负了,只是两人都没有计较。
  “……子瞻兄这次回到眉州老家,可曾感觉到什么不同?”
  对于苏轼的忧虑洪涛完全能化解,可该不该说,必须仔细衡量一番得失。这不仅牵扯到自己的安危,还有可能影响到几百人的生死,乃至整个计划成败。
  “是有些不同,这几日还与小丫念叨,可未能得到答案。她自打回到府上越来越像某人,说话吞吞吐吐。难怪画技一直没有突破,内心不能坦坦荡荡,下笔自然不会清清楚楚。”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从进入金牛道开始,苏轼就发现了很多变化。原本崎岖险峻的山路被扩宽,就连大剑山剑门关都被重修了,不能说变为车马通途,但从剑州直抵成都府的这几百里路,比以前可好走多了。
  顺风镖局在沿途几个关隘都设有车马租赁处,来往客商可以雇佣他们装车卸车,在能行车的路段车载,不能行车的路段换驮马。
  是要多花一些钱,可节省了时间还增加了舒适度。几百年来的蜀道难,已经达不到上青天的程度了,六七十岁的老人照样出入无碍,前提是得有钱。
  一提起钱,苏轼都快不认识自己的家乡了。路过成都府的时候就被当地繁华惊到,要不是乡音未改,还以为是到了苏杭。
  可这些都没有眉山的变化让苏轼动容,往年那个位于岷江边上的宁静小县城来了个大变脸,远远就能看到矗立的大水轮,还不是一个,而是一排,忽悠忽悠的转动,水花淋下来仿佛它是活的,在出汗。
  走在石板路上,乡邻的脚步都是匆匆而过。县城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北门,车马排成片,装货的、卸货的摩肩接踵,喊的、叫的此起彼伏。


第810章 心平气和(二)
  要不是县城的城楼还在,苏轼甚至有点怀疑镖局带错了路,此地根本不是眉山老家。问过才知道,此时的眉山老家已经是川陕四路几个比较最重要的货物集散地了,来自西南和去往西南的货物都要从此周转。
  那些大水车则是工坊区,产自本地的橘橙、枇杷就近在工坊里加工成罐头。还有炒茶作坊,眉山盛产青茶,据说此物在甘凉路卖的非常好,八十多口大铁锅不停翻炒依旧供不应求。
  每月都有大船顺着岷江过来把这些货物拉走,带来的除了丰厚的工钱之外,还有各种生活物资。
  当地人已经不再完全依靠种地过活,家里的青壮更喜欢到作坊里做工,妇女则去合作社里编制竹器。别看器物都是寻常农家款式,很不起眼,但几个月坚持下来,照样能为家里换来不少收益。
  面对此情此景苏轼有点蒙圈,四处走动询问了数月终于才有了点眉目。原来这一切都是由青帮和农业合作社带头干起来的,最开始当地人也抵触过,要不是官府出面说合,再加上青帮很强硬,保不齐就得发生械斗。
  但谁也和钱没仇,只要有一个本地人进入工坊,不出两三个月就能见到效果,跟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
  不到四年时间,眉山县附近的村落基本都转变了态度,成了青帮和合作社的坚决拥护者,即便还有一些乡老士绅看不惯,但没有官府的支持他们也是独力难支。
  再想打听青帮和农业合作社的底细,居然发现没人知晓,或者说知道也不说。堂堂朝廷宰相,卸任回乡那也是头面人物,愣问不出来一点实情,这口气真不能忍。
  于是老苏同志一封信就写给了成都知府蔡京,两个人在朝堂上虽然政见不合、立场也不一致,但好歹同朝为官多年,这点面子总得给吧。
  蔡京确实给面子,回信说了说青帮的情况,满是溢美之词,就快把青帮首领朱四桢说成圣人了。凡是好事儿都干过,只要是坏事就不沾边。
  苏轼肯定不信,干脆借着出川的机会自己跑去成都府,按照蔡京所说地址找到了青帮总社。结果巧了,在门口看到了朱八斤。也怪朱八斤眼拙,和苏轼聊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对方身份。
  这下苏轼有点明白了,朱四桢就是朱八斤,他在此地筹谋了偌大家业,身背后站的是谁那不是明摆着的。再仔细把眉山、成都府的变化和当年的湟州比较比较,心里忍不住就是一哆嗦,何其像也!
  四川也变成甘凉路倒不是不可以,如果全天下的百姓都能生活富足,苏轼保证第一个举双手双脚赞成。
  但甘凉路也有甘凉路的麻烦,那里不认士大夫,更不循长幼尊卑,遍地都是铜臭、满眼皆是商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更可怕的还不是谁变成谁、有什么优劣,而是整个四川的变化绝非一日之功。但朝廷这么多年来竟然一无所知,这里面的问题就大了。
  这次苏轼没冒冒失失的上书表奏,更没打上成都府当面质问蔡京,而是花了一个月时间去几个主要州县转了转,心中有了大致概况之后才赶赴扬子镇。不敢说兴师问罪吧,反正王诜要是给不出合理的答案,这场官司必须打到朝堂上分个青红皂白。
  那为啥来了这么多天一直没问呢?说到这里苏轼自己都不太好意思,他知道直接问凉王效果不好,就先走了走女儿路线,向王小丫旁敲侧击了一番。
  结果不太理想,这个学生对老师那是没的说,但她对父亲的所作所为根本不了解,只能提供只言片语的佐证,还很不完整连贯,若想知道答案,那就只能当面询问凉王了。
  “不知小丫可曾展示过她的新作?”往常要是说到作画的话题,洪涛必须马上想办法转移开,但这次从应理城回来之后他就不太怕这个事儿了。
  王小丫在绘画方面确实有天赋,为了增进父女情感联络,洪涛勉为其难的拿出了压箱底的绘画技术,素描。
  结果被王小丫很快掌握并发扬光大,女儿对这种新颖的技巧很感兴趣,还创作了几幅比较中意的作品,准备让老师指正。
  “过于写实,缺乏意境,但别具一格,算得上独成一派,这难道就是晋卿十多年来的苦心?”在苏轼眼中王诜不管动不动笔,依旧还是那个很有潜能的绘画天才。
  不动笔有不动笔的原因,君子之交不便深究,这种被王小丫称作素描的技法怕就是原因。闭关多年修炼独门绝技,这也不是啥太新鲜的事儿。
  “连家传绝技都毫不掩饰,你这个当老师的问她岂能知而不答?不答确为不知,不知如何作答?以后这种事儿也不要问小丫,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此等朝廷政务有我们参与足矣。”其实洪涛只是想显摆显摆,顺便告诫苏轼别把王小丫卷进来。
  “四川之事确为本王所为,它就是下一个甘凉路。有齐王的特区在北,中间隔着半个秦凤路,随时都可以把特区和川陕四路连为一体。先别瞪眼,这不是为了割据,而是为了发展。”
  “我刚刚不是说过,要想发展就必须纵贯南北、横连东西,让物资流转起来达到互补,才能两边一起繁荣。川陕四路与特区就有很多可以互补的地方,不管朝廷答应不答应,它都是要走特区道路的。不瞒子瞻兄,朝廷发现的越晚越好,否则兵祸一起,秦凤路的百姓怕是就要遭殃了。”
  东拉西扯聊绘画只是洪涛的缓兵之计,他还没想好该不该和苏轼说实话,说到什么程度为止。既然苏轼已经把四川内部的变化都看得差不多了,那就多说点吧。
  “此话怎讲……”信息量太大,远远超出了苏轼的预判。其实他走过见过的四川诸路变化都只是皮毛,本质上的并没看到什么,甚至都不知道还有护厂队这么一支武装力量存在,在听了洪涛的解答之后才意识到事态有多严重。
  虽说川陕四路依旧是朝廷管辖,可实质上已经和割据没什么区别了。凉王居然不声不响的控制了四路上下几十名官员,把控了关键位置,切断了朝廷的耳目。细思恐极,仅凭这份手段不造反都不合理。
  “早在本王出兵西夏之前,川陕四路就已有三四千新军,现在怕是过万了。等本王回到此地,还有少一半参加过应理城、兴庆府大战的新军士兵转道去了四川各地充当新军教官,川陕四路的新军士兵则换防到兴庆府参加剿匪战斗。这么做只是为了练兵,只有打过仗的士兵才算得上士兵。”
  “子瞻兄觉得以四川之险峻,朝廷要用多少禁军才能攻打一万新军而不落下风?且四川不像甘凉路,很多物产还需从其它府路输入,完全能够自给自足。只要朝廷一出兵,割据之势立成。为了保证联络通畅,隔在中间的秦凤路恐怕也难逃新军之手。”
  “届时本王筹谋已久的禅让怕是得蒙上无数人的血,为后人做出的表率作用也将失去大部分意义。在这片土地上,几千年来历朝历代更迭不断,你方唱罢我登场。争来争去不管谁家坐到那个位置上,结果都差不多,每次都要用血染红胜利者的旗帜。”
  “新军之所以从幽州开始就迟迟不予动作,完全取决于本王的一念之差。不是不能,而是不愿。不愿意再重复一遍前人的举动,然后被后人继续模仿下去。”
  “还望子瞻兄成全,成全一位励精图治的齐王、成全一个兑现诺言的凉王、成全民富国强的大宋、也成全不自相残杀、为全天下百姓做表率的皇家。”
  滔滔不绝说得口吐莲花,再加上深深一揖的动作,洪涛觉得内容足够震撼、态度足够真诚、热血足够温度、大义足够金光闪闪。就算不能说服苏老头,也不至于再把自己当成祸国殃民的大坏蛋。
  至于说除了四川之外同样存在于各地,干着和四川一模一样工作的那些促进社成员,还是别说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苏老头真要翻脸去朝廷告状,自己也不能把他砍了。
  知道的越少对他越有利,到时候自己还能据理力争,说服代表会成员别允许王十的审计监察委员会对苏大文豪下狠手,留他一条命在。
  一说起这件事儿,洪涛就忍不住嘬牙花子。促进社的改组成功了,受到损失最大的就是自己。别看身兼两个最高职务,可是在关键问题上再也不能一言九鼎,必须开会决定。除非真到了十万火急的情况,才可以先斩后奏。
  后世里总有人喊着分权、制衡,洪涛也是其中之一。但真的如此之后不一定人人都能适应,习惯这个玩意保不齐一代人都改不过来,需要二代甚至更多时间。


第811章 有家难回
  “这、你这……好好好,言而无罪,可否言明何为表率?”图穷匕见!苏轼现在算是明白这位驸马都尉和大宋凉王到底要干什么了,他不是想谋逆篡国,而是要拥立新君!
  和前者相比,后者稍微好听那么一点点,也仅仅是一点点。历史上不是没人干过这种事儿,有些是真的,有些就是幌子,立着立着就立到自己脑袋上去了,说白了还是前者。
  刚想破口大骂王诜是个伪君子,是国贼,又想起刚才自己亲口承诺什么都可以说,不吵不闹,只好使劲儿压了压怒火接着挑毛病。
  今天老爷子算是豁出去了,明知道聊到现在很可能已经走不出凉王府,那也要死个明白!
  “此事说起来就更长了,天色尚早,不妨去本王书房里坐坐,一边喝茶一边聊,子瞻兄请!”
  看到苏轼一脸铁青,洪涛就知道这位已经快忍不住了。在如此状态下很多事儿都没法聊,咋办呢?好办,先降降温。成年人,越是聪明的成年人就越会自我调整情绪,唯一需要的就是时间。
  “哼……”苏轼确实有点忍不住了,尤其是看到王诜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德性,恨不得不上去掐死这个家伙,也算是为国除害了。
  “娘娘,爹爹和先生去书房了……”洪涛和苏轼两个人围着池塘转圈,王小丫的心思也不在麻将上。
  这次老师来和往常不同,问了很多有关四川、长江学院和新军的事情,言语间能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忧虑。
  虽然真的不知道父亲到底在做什么,也从来不关心那些哥哥姐姐们在忙什么,但王小丫也不傻,百分百确定有些事儿怕是要瞒着朝廷。
  “不要紧,你爹爹和苏大官人吵了十多年,这次反倒平和了许多……七海,你去书房门外听着,一有动静马上回来。”
  长公主也能感觉到苏轼的变化,说起来她应该比洪涛认识苏轼早很多年,一直旁观自然更清。如果两个人还是说不了几句话就吵架,她倒不担心了。
  平七海听墙根的本领丝毫不逊于莲儿,整个人都快贴在房门上了,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但她没想到书房里少了一个人,听得正上瘾时,突然发觉身后有人!
  “……西娘子,我、我是帮小主人来听听……”一回头,平七海那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下,不是凶巴巴的八嘎而是西迪,手里还端着两盘炸小鱼。
  “喏,你送进去,看看能不能听懂。官人不是说过,好奇心害死猫,如果听不懂就离远些,免得听了不该听的东西丢了卿卿小命。”西迪并没声张,把两盘小鱼塞到了平七海手中,冲着书房门努了努嘴。
  她曾经也是偷听大军的一员,但听着听着就没兴趣了。全是国家大事,还晦涩难懂,既不能解惑也不能当八卦,还要担很大责任,何苦呢。
  确实听不懂,平七海端着炸鱼进了书房,就看到主人正在小黑板面前口吐莲花,说得手舞足蹈。苏仙则背着手不停踱步,一脸的凝重。
  小黑板上写满了字,平七海瞄了几眼,一脸茫然的出来了。确实和西迪说的一样,字认识,可意思真不懂。啥叫剩余价值?啥叫剥削?啥叫阶级斗争……
  别说平七海不懂,就连讲述者洪涛都不能完全理解,但这不妨碍他用似是而非的理论去忽悠苏轼。
  平心而论,苏轼的智商肯定比洪涛高。他听了一会儿,在搞明白这套理论的大致体系构架和几个名词解释之后,就进入了若有所思阶段。
  平七海进来时就是他在脑海中构建一套新体系模型的阶段,平七海出去之后没多久,老苏同志就开始试着提问了,用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来纠正这套体系的形状。
  刚开始洪涛还能应付,纯理论的东西有时候比实际更容易解释,几句大道理就能勉强混过去。但随苏轼对这套理论了解的越来越深入,问的问题也就越来越偏向理论联系实际,然后洪涛就有点应付不过来。很多东西他也是一知半解,连大道理都无法自圆其说。
  “先吃饭,吃完饭再继续。子瞻兄又不急着去朝廷报警,迟上几天无关紧要。”眼见自己要被问秃噜,洪涛赶紧祭出饭遁。至于说饭后咋办,他已经想好了,吃饭的时候多喝点酒把自己灌晕乎,今天就算躲过去了。
  明天嘛……明天视察跨江大桥工程,北岸看完看南岸,多走走、多问问,一天恐怕都不够用。后天……后天该带着禁军去拉练了,这是朝廷交待的正事儿,一点都不能耽误。
  再往后,洪涛觉得吧,能把未来三天躲过去就够了,想那么远没用。苏轼现在满脑子都是问题,几天之后有些事情他自己说不定就想清楚了。
  想不清楚也没关系,不是还有句理论联系实际的话等着。到时候自己就和他说,我全告诉你你印象不深,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吧,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句话一出,苏老头会不会对自己纳头便拜,高呼老师呢?洪涛只是在心里想一想,过过干瘾。
  苏轼肯定不会拜,拜了自己也不敢收。这位是个大嘴巴,否则当年也不会因为几首诗差点让神宗皇帝宰了,收了他就是揣着一颗地雷,说炸就炸。
  但洪涛失算了,苏轼并没有干等着答案,他自己就行动了起来。不对,不是一个人,还带着保镖兼向导王小丫。
  王小丫一出远门,长公主立马就让两个八嘎的手下跟着,还得配上几名府里的特种兵和新军。车马用具更是周全,只许多不许少。
  用洪涛的话讲,苏轼此种行径才叫挟天子以令诸侯,一文钱不花各方面享受备齐,缺德带冒烟!但他也没辙,还得刻意躲着一老一小。
  每次回家之前都先去长江学院问问钟楼上的瞭望手苏轼回来没,没有才敢大摇大摆进府。回来了就得绕到北面敲王十八小院的门,做贼一般从后苑溜回书房或者长公主的院子,第二天天不亮赶紧跑。
  日子虽然过得不太顺心,但胜在充实。每日在桥梁工地、长江学院、扬州北大营校场忙忙碌碌,回来还得和苏轼躲猫猫,实在躲不过去了就绞尽脑汁回答一两个问题,再找借口脱身,也是一种变态的乐趣。
  转眼夏天过去了,随着一石石稻米送入仓中,忙碌了大半年的农户们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今年的收成又不错,除了天公作美之外,各州县的农村供销社功不可没。
  它们贩卖的禾大壮和肥田粉确实是好东西,要能再搭配上几户、十几户、几十户一起劳作的农业合作社模式,产量还会更高。
  虽然大家想不通为啥一家一户的干活,用同一条河流里的水浇地、用同一个供销社贩卖的化肥播撒,最终产量会比不上合作社,但这不妨碍他们向往美好的事物。
  很多村子还没有合作社的人前来组织,农户们自己等不及了,干脆派人去最近的合作社里取经。光看会听懂不成,再把家里在学堂念书的孩子也带上。
  凡事儿都要落在纸面上才踏实的道理他们也懂了,如何组织、如何管理、如何分配,合作社都有规矩。把这些规矩抄到纸上带回来,才是重中之重。
  回来之后就好办了,相熟的几家几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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