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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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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问是从哪儿找来的假洪涛,这事儿得从好几年前的第二届促进社代表会上说起。每次回到养父身边,王十总要搞点花样试图引起关注,这个假洪涛就是她的杰作。
  当时还真把兄弟姐妹们都唬住了,站在码头上白白听了半天训话,直到洪涛出来才戳破了这个骗局。
  这位赝品是王十路过鄂州时在瓦市里无意中发现的,他是个说白话的,当时正在讲西游记。王十听着声音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挤到近前一看,得,白话您也别说了,第二天的鄂州太阳都不让你看见,直接就给秘密抓捕到了江宁府。
  经过半年多的强化口音训练,赝品越来越像真货,王十借着开会的机会把他带到了扬子镇,除了要给兄弟姐妹和养父挖个大坑之外,还打算让他以后就住在府上,有些不太重要的场合就由他去出头露面,算是一种特殊的安保方式。
  洪涛当然不能同意,安全是真安全,但也显得太窝囊了。而且当时也没人要害自己,搞这些算计完全是脱了裤子放屁的无用功。
  但对王十的想法洪涛还是予以了肯定,本着闲了置忙了用的原则,把这个人秘密安排到了扬子镇上,替山川督查院做一些文字统计工作,平日里不许以真面目示人。
  至于说王十如何控制他,那就是王十的工作了,这也是她的专长,有好多种办法让人不得不从命,比死士还死士。


第815章 不成功则成仁!
  一转眼四年多,洪涛基本已经把这个人忘了,王十也从来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儿,直到前几日,洪涛才从脑海中又把他给找了出来。
  开封必须回去,这个没商量,也就不用琢磨如何避免了。刨除了这一步之后,还能受控的就是回到开封如何避免被软禁的可能。
  能避免吗?洪涛觉得基本不可能。赵颢和朝中大臣们的想法没法推测,只要出现一点点意外,对于自己来讲就是百分百的危险,所以这一步也是死局。
  必须去,还没法自保,这事儿基本就等于无解啊。但自打想起这个人之后,洪涛觉得也不尽然。只要自己能脱身,皇帝和朝廷就等于白忙活。脱身有很多种,其它的不聊,不让敌人抓到真的自己,本质上讲也算是脱身成功嘛。
  这几天洪涛就是和赝品待在一起,他模仿自己的一言一行已经断断续续训练了四年多,没什么需要再加强的了,重点是让他和几名熟悉自己的审计监察委员会工作人员从各方面完善金蝉脱壳计划。
  计划的大方向由自己制定,骨架与细节得靠专业人士来完善。这些工作人员的反馈也能帮助他进行微调,尽量靠近以假乱真的效果。
  同时,十多封特急密信也被快马和快船送出。按照促进社的规定,自己可以先斩后奏,但必须要奏,还不许拖延。
  这个计划后续的一切工作得由委员会来筹划准备,通过此事洪涛还有了一个想法,就是不能把委员会成员分散的太远,否则遇事很耽误时间,无法快速做出决定。
  这是后话,目前需要操心的不是如何完善促进社全国委员会的工作模式,也不是到了开封如何脱身,而是先要说服长公主。别人都可以蒙,唯独她没法蒙,不获得长公主的同意,这场戏就演不下去。
  不过洪涛临时又加上了另一个可以帮忙的人选,苏轼。如果他真的认同了自己的计划,哪怕只是一部分,达到了求同存异的程度,自己这边就又多了一个大助力。
  别看只是位花甲老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看到怀表都认为里面藏着神力,死也不肯戴在身上。可他的号召力和说服力比十个福州日报都大,而且影响的全是大宋精英阶层。
  苏轼代表着大宋士绅阶级和一部分官僚地主阶级的利益没错,可谁说变革就一定要拿士绅阶级当敌人呢。
  在洪涛的计划中,地主、士绅、官宦、工匠、农民、包括即将成规模的新兴资本家阶层,都是可以共存的,不存在某个阶级完全统治,也没有某个阶级要完全消灭。
  能把士绅阶层里一部分愿意变革、接受变革的人用利益吸引到体系周边成为盟友,不仅不是负担、不是妥协,还是对计划的有益补充。
  毕竟文化和习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变,他们的存在可以坚守住文化精华、坚守住民族传统。传统与进步也不完全对立,它们应该可以相辅相成的存在。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苏轼的态度是没啥态度,他还没从惊愕中缓过神来。
  “子瞻兄可以在路上慢慢思,现在小弟一家人的生死可就都在兄台手中攥着了,不知前几日的承诺还算数不?”
  苏轼如果不吃惊洪涛还不敢这么干呢,越吃惊就说明效果越好,自己的计划成功几率也就越大。
  但现在不是吃惊的时候,船只已经准备好了。几个岁数小的孩子不用同往,可长公主和王小丫一定要带上,这样才能让皇帝放心。
  然后就又多了一个亟需解决的大问题,自己可以利用替身跑路,长公主和王小丫咋办呢?她们肯定也会成为皇城司和开封府尹的重点监视对象,轻易无法脱身。此时苏大文豪就派上用场了,他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护。
  “……晋卿可否言明,到底让老朽如何?”苏轼估计已经后悔了,当初就不该表态。王诜的新政是好,可也没好到能让自己抛弃大半辈子价值观的程度,两难啊。
  “无它,请子瞻兄附耳过来。”能让长公主和苏轼见到自己的替身,已经是洪涛最大方的付出了。
  按照他的鸡贼性格,此事最好只有自己知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下面的安排,每个人只能知道一部分,除了自己之外谁也不能统领全局,哪怕是正在往开封赶的王十。
  “……仅此而已!?”被咬着耳朵叮嘱了几句,苏轼有点不相信自己需要付出的代价。这不等于啥都没付出吗?基本就谈不上危险,儿戏一般。
  “然也,子瞻兄这一身本领留着有大用,长江学院里的众多学子还指望从中受益呢。难道说兄台不想亲眼看一眼万国来朝、四海升平的新大宋?”
  洪涛确实没给苏轼安排什么焊雷管、锯灯泡的尖端任务,一是不想连累这位大文豪,好歹人家还卖力气吹捧了自己一番呢,效果挺不错。以后必须常年吹,找这么一个有能力吹还肯吹自己的人不容易啊。
  另外也是不太信任苏大文豪的胆识,古代文人有很多心比天高、胆比鼠小的存在。他们没经历过生死,一切的勇气皆来自书中的畅想,总觉得能和古代先贤一般坦然面对生死。
  可事实上吧,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死到临头时都会吓得灵魂出窍、举足无措、屎尿横流。这种表现并不以文学成就、官职高低所左右。还是那句话,自己不能把命运托付给不靠谱的人,哪怕他是苏东坡!
  “也罢,老朽就在开封城里猖狂一次,也了却执宰时的亏欠!长公主殿下请安心,驸马说成的事儿还没有办不成的,尽管去也!”
  这番话说得苏轼老怀大悦,没错,满腹经纶就是本事,你王诜能耐这么大,到头来不也得甘拜下风嘛。
  情绪一好,豪气顿涨,不光要给自己壮胆,还得给在一边满脸不安的长公主打气,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在运筹帷幄一般。
  两条槽船一艘训练舰,载着凉王和长公主一行人踏上了回京的旅途。船上除了二十名特种兵和二十名新军之外,只有洪涛夫妇、王小丫、平七海、苏轼主仆二人和几名贴身护卫。
  携带的东西也不多,只装了半船送给皇亲们的礼物和必要的吃食用具,朝服什么的都放在开封驸马府里了,回去再晾晒也来得及。
  但是在训练舰的底舱有个不太大的旧木箱,看上去不太起眼,但总有两名面相很陌生的年轻人不离其左右,吃饭都守着,旁人也不得下来探头探脑。
  箱子里装着五十卷铵油药,这是洪涛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步路。假如计划失败,自己身陷牢笼不得脱身,那两名审计监察委员会的密探就会在第一时间联络开封府同伴,用这些铵油药卷开路劫狱。
  多精锐的禁军也挡不住铵油药卷的威力,再坚固的宫墙在它面前都是儿戏。只要能杀出一条血路冲进去,他们就会亲手把自己炸死。
  对,是炸死不是营救,因为没有军队护卫仅靠几十名密探和杀手根本跑不出来,与其被乱箭射成刺猬还不能马上死,真不如痛痛快快的升天。
  受刑这事儿洪涛想过了,坚决不能承受。其实不用动刑自己就会招供,问题是就怕说的太痛快别人不信啊。想一想后世看到的那些古代刑法,还是自己动手比较痛快。
  至于说死后王大她们会如何对待大宋朝廷,新军会不会直接打进开封府,弄得血流成河……洪涛的回答是:爱去不去、爱流不流!自己都死了,想管也管不了,由她们去吧。


第816章 生命不息、忽悠不止
  别看此行很危险,洪涛和苏轼都没怎么表露出来,两个人甚至有点比着赛看谁的若无其事的意思,谁也不肯落了下风。
  刚开始估计只是装的,可是比着比着也就真不当回事儿了。情绪这个玩意是会传染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凭什么在别人面前认怂啊。程颐不是说过,生死事小、失节事大!饿死也是死嘛。
  情绪调整好了,苏轼和洪涛对运河两岸的变化也就有机会看在眼中。说实话,洪涛有好几年没北上过了,就算视察也顶多走到楚州的船闸为止。
  不是他不想过淮水看看,而是泗州的官员们不太待见自己。那段河堤算是白修了,丝毫没改变他们对自己的看法,还背负了一个沽名钓誉的骂名。
  这些年当地官员可没少上书朝廷弹劾,只要自己的船只一出现在淮水上,他们就如临大敌、四门紧闭,比应对外族侵略还夸张。
  不欢迎咱就少去,少给别人添麻烦的同时也是少给自己惹麻烦。但是这样一来,从泗州再向北的河道就和南边这一段截然不同了。
  不用专家提醒,苏轼这个不太懂水利工程的人一眼也能看出区别。楚州以南的河岸基本没有坍塌现象,有些地方干脆换成了石头垒砌,船闸更是新颖利落。
  不像这里,河岸崎岖不平到处大洞小眼,仅有的三座船闸还四处漏水,过一次的时间能顶来时路上过三座的。
  “可惜了,几名庸官害了此处的百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原因已经听身边这位正牌沿江修河制置使说过了。
  这次苏轼没有再鸡蛋里挑骨头埋怨王诜不作为,通过这几个月的耳濡目染,他也大致明白了王诜这些年修河铺路架桥有多难。
  一部分地方官吏采取了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愿意修就修,不愿意修也不强求。但别想动地方钱粮分毫,朝廷划拨下来的专款人家也不卡要贪墨。
  反正就是你有钱有人就修,修完了人家也上书朝廷不咸不淡的提两句,尽到最低限度的责任和义务就算完事,多半个字好话都不会讲。
  还有一部分官员则和泗州官府差不多,什么百姓福祉、国家社稷都放在第二位,政治正确才是他们看重的。只要是王诜干的就必须是坏事儿,千方百计反对,有没有好处管不着也不考虑。
  只有少数一些地方官,比如扬州、楚州、高邮军、丹徒几地,对王诜的所作所为采取了有限支持态度。原因很简单,他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的好处太多,不支持良心上都说不过去。
  即便如此,也仅仅是表面支持,骨子里还是在借着王诜的所作所为为自己捞好处、捞政绩。别出事儿,还不用大事儿,但凡是错误,你看吧,没有一个人愿意分担的,哪怕一点点责任。
  苏轼本人也是做过地方官的,深知干点实事有多难。将心比心,假如他自己处于王诜的位置,别说修河铺路架桥,怕是连自己的衙门都照顾不全。王诜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大大的忠臣能臣,真没法再强求更多。
  “子瞻兄又草率了!从龟山到泗州这段运河,我也是和两位朝廷官员学的修建办法,可见他们并不是庸官,而是朝廷规矩逼着他们成为了庸官。不这样不成啊,试问,满朝文武里面有几个能和小弟一般得了失心疯。他们十年寒窗苦读,一朝榜上提名为的啥?还不是身居高位、手攥权柄、光宗耀祖、造福家族。像我这么人嫌狗不待见的,哪儿来的高位、权柄?”
  “难道晋卿的手下人就不图这些?”洪涛的意思苏轼听懂了,也有道理。可光有道理没用,如何解决呢?
  苏轼这几个月也接触过合作社、工程兵,从中看到了一丝端倪。那些人表面上和凉王府没任何瓜葛,可实际上怕都是凉王的部下,这也就解释了当初为啥会突然凑出上万新军。
  合算这些军队平时就存在,只是不叫军队罢了。但此时再纠结这些没啥用,苏轼只是想不明白,朝廷官员就贪图荣华富贵,你凉王的手下难不成都是圣人?如果是,这些圣人是咋教出来的呢?
  “图,都是人,没人不喜欢荣华富贵,否则大家就全不用干活了,但可以把程度限制在可容忍范围内。就拿工程兵里的职务举例吧,有班长、队长和区段负责人,这些都是官,拿的工钱比别人多,权利也比别人大。”
  “可这些好处不是白拿的,手下人出了问题,不管是谁的错误,官员都要担负一部分责任。轻的要扣钱,重了会免职甚至挨鞭刑。另外这些人也不是因为诗词做得好才当官,他们需要有过人的本领。每个工种需要的本领还不一样,假如让一个泥瓦匠去绑钢筋,他还没手下人干的利落,不出事儿才怪。”
  “如何挑选官员是个技术活,带兵打仗的就该像王大一样经验丰富、修河铺路的就该像王七一样精于此道。如果把他们俩互换一下,很可能仗也打不赢、路也修不好。”
  “目前朝廷里就是这个样子,大家全是靠经史典籍背的好、理解的透彻出仕,说啥都懂点,但很少有人能精通一项技能。就算精通了,也很难被安排到合适的岗位上。再举个例子,沈括沈仓司,他的长处不是守卫边关,也不是管理粮仓修补路桥,而是奇技淫巧。子瞻兄怕是还没见过沈大人制造出来的飞机,能带着人在天空翱翔两刻钟不落地,堪比飞鸟。”
  “俗话讲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官员就是将,百姓就是士兵。官员没有和职位相应的技能,人品再好、诗文再美,也不会让国家长盛不衰、百姓生活富足。但要是把这些官员放到馆阁中去研究经史典籍、放到报馆去撰写文章、放到学院里去教授学生,就适得其所了。”
  在洪涛看来,苏轼是越来越上道,提出的问题也越来越务实,不再是虚幻的理念之争。这时就能再卖把力气推销自己的办法了,不管会不会产生共鸣,都不会再有骨子里的抵触。
  “……朝廷官职升迁也有政绩考核,若如晋卿所言事事连带追责,谁还肯为国效力?”苏轼并不太认同洪涛的办法,觉得这么弄太严苛、太打击积极性。
  “可是工程兵和合作社里还是有很多人拼了命的想当官,哪怕丢了官职,也会想办法努力表现,争取再获得入选的机会。子瞻兄所说的朝廷政绩考核,其实只是徒有其表的名字,实质上还是几位上司说了算。只要上司说成那就成,没有啥政绩也是成。要是上司不喜欢,有政绩也得不到重用。这一点不用小弟多举例,子瞻兄自己也该深有体会。”
  在这一点上洪涛更有发言权,自己就是活生生例子,堂堂一位剿灭敌国的军队主帅,只是因为上司不喜欢,就只能守在河边玩泥巴。
  如果苏轼说自己情况特殊不算,那他本人也是例子。只要是当过几任地方官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敢拍着良心说没有过此种感触?
  “……这就麻烦了,谏台、言官、各路帅司、吏部都不能做到慧眼识人,仅凭晋卿一个人辨明是非,一州一县可以,怕是一路都很难顾得周全。”
  苏轼小小的拍了一下良心,就发现还真没法反驳,事实如此。当年自己在杭州可没少受吏部打压,裤衩带都快累断了也没得到啥好评。反倒是没有啥作为的几位同僚,凭借着工作之外的本事,获得的评价比自己高的多。
  但这是个死循环,总不能让皇帝挨个监察手下的所有官员,那皇帝估计也没人乐意做了,上任两年肯定累死。就算皇帝身体好累不死,可皇帝监察的公平不公平谁来保证呢?这一点要是不解决其它的都是枉然。
  “很好办,分皇权,让皇帝没有任免官员的权利。而后增加一个机构,让来自全国各州县的代表来决定谁来宰相、谁来当尚书,各路也是如此操作。当官员的任免不再由上司说了算,这个死结就解开了。下一步子瞻兄肯定要说如此一来,没了上下尊卑,国将不国,地方官肯定不会再听朝廷和皇帝命令。其实这种顾虑也有办法避免,咱们用过饭再聊如何?”
  这套东西洪涛都快说烦了,平时在学院里讲课时要说、促进社开会要说、与身边的人也要说、时不时还得和长公主描绘描绘未来,现在苏轼又是这一套。
  按照以前的经验,初次接触不宜讲得太多,消化不了就会抵触。今天已经讲不少了,到开封还得好几天呢,留着点干货慢慢来吧。要是真被掏干净了,自己在船上想躲都没地方躲,那该多尴尬。
  可能是洪涛高估了苏轼的自我修正能力,也可能是高估了自己的人格魅力和感染力,反正开封东水门已经历历在望,有关未来朝廷构架的问题还没聊完,连一多半都不到。


第817章 我来了,开封
  掰着手指头算算,已经八年没回过开封了,这座城市仿佛固定在了记忆中,颜色、模样、气质还是原来的感觉,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远观如此,走近之后还是有不小变化的。沿途的两座瓦市都没有了往日的人头攒动,甚至大相国寺门前也是空空如也。这让洪涛好生纳闷,按说这些年打通了西域商路,开封作为南北交通中枢应该更热闹才对嘛。
  “太后……”苏轼对这个问题只小声回答了两个字,又用手指了指街边一座酒肆门前挂的白灯笼。
  “哦,对对对……八嘎,传令下去,上岸之后不要傻笑,更不许乱走动。现在是大丧时期,最好都把爹妈死了的表情挂脸上。”
  洪涛都觉得自己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这刚几天啊,高太后的事儿就忘在了脑后。也就是没去问长公主,否则她该多伤心。
  这位丈母娘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以前另一个王诜不靠谱时,老太太没少在皇帝耳边劝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也没少往府里送东西,绿荷姐妹不就是人家送的。
  当然了,在赵佣还是赵颢登基的问题上老太太走了一招臭棋。但她也是为了家族利益,无可厚非,亲儿子和女婿比起来必须有远近亲疏。
  “唉,我自去也……”苏轼连分皇权的事儿都能部分接受,唯独接受不了王诜的疲赖态度。这位对什么都缺乏敬畏,比商贾市侩还不如。
  人家装样子好歹嘴上不说,他可倒好,连丈母娘的丧事都是装的,还不避人,用真小人都不足矣形容。但苏轼也知道管不了,索性眼不见为净,带着仆人挑着担子径直走向跳板。
  他虽然辞官不做举家回归祖籍,但弟弟苏辙还是御史中丞,借住几日没啥难处。本来是想去驸马府叨扰几日的,这样更能起到保护王小丫的作用。
  可王诜说了,做人不能太过分,吃完了外宅吃本家,地主家也没这么多余粮,不欢迎!苏轼明白王诜的意思,他是怕自己走得太近招来祸水,但真是接受不了拒绝的理由,就好像自己是要饭的。
  不过一想起王诜家人做菜的本事,再一想弟弟家的饭菜,又觉得当个要饭的也没啥损失。人这个脸皮啊,变薄难,想变厚,只要跟对人,快了几日,慢点也不超过三个月!
  “派人跟上,二十四小时盯住,和狗说话也得记录下来!”苏轼的身影还没走到码头上,洪涛脸上就换成了阴霾,小声对旁边的年轻人叮嘱了两句。
  马上又扫去阴霾,一脸阳光冲着正回头望向这边的大文豪挥手送行。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只要关系到自己小命,亲爹也得当余则成一般对待。
  这次前来迎接的官员档次明显低了不少,别说没有王安石、司马光那样的宰辅,连个中枢大臣都没,只有两名礼部官员。
  叫啥洪涛没记住,凑合拱了拱手就扶着长公主上了顺丰镖局的车。剩下的事儿自有平七海去交涉,爱说的明白说不明白,反正自己是回来了!
  离开码头没多久,洪涛屈指敲了敲身后的车箱,装行李的小门立马就打开了,钻出一个看着只有十多岁的女孩脑袋,吓得长公主差点一脚踹过去。
  “浅予别怕,她是我的人……可有齐王的消息?”洪涛伸手把那个脑袋又按了回去,一边安慰着妻子一边沉声询问。
  “已经在路上了,但走得很慢,接到社长的信之后才会加快行进速度,估摸三日内即可抵达。”
  小脑袋怕是第一次见到朝廷长公主,很是不安分,洪涛的手一离开脑袋又往外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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