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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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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贷款是假,洪涛需要钱根本不用和邮局张嘴,他的名字就是金字招牌,比顺丰邮局还响亮,尤其在沿海城市里,借钱都不用签合同,有人追着送,拿少了都不乐意。
  他是借着贷款的机会提醒王六和王八,不要忽视这一块业务,它的前景太广阔了,广阔到再建立几个顺风邮局都忙不过来的程度。如果不提前规划好,将来会抓瞎的。耽误了挣钱还是小事儿,要是耽误了社会转型,那就是罪人了。
  “怎么会这样?以后岂不是有更多城市自己冒出来!”一语惊醒梦中人,王八终于听懂了,然后就更发愁了。
  如果养父说的对,那顺风邮局可就有的忙了,以她的判断,养父说得还真有可能,目前各州各府都在搞合作社和工坊,小的几个,大的几十个,要是能仔细规划一下,说不定就是一大批城市。
  “傻丫头,城市多了还不好,玩这种钱生钱买卖的就不怕城市多,要是处处都是乡村,你们全得饿死!”
  女儿听明白了,洪涛也就完成任务了,具体她回去如何应对未来的大变革,那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是她……不对,是她们一代人需要去思考和实践的。
  “爹爹,女儿还有一事不明……”王八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听话也用功,就是天赋不太够,怎么努力也就到这个高度了。
  “我们父女相聚一次也不容易,先吃饭,边吃边聊。”肯定是女儿在工作中又遇到什么难题了,既然她没去问别人,就说明别人可能解答不了。在学习问题上洪涛一贯支持,准备摆开架势好好给女儿白话白话。
  “此话可当真!”可惜他这番准备算是白搭了,筷子拿起来就没机会往下落,王八提出来的问题不是学术上的,也不是有关银行业务的,而是促进社里的一个怪现象。
  王八也说不清是从什么开始,促进社中也有了隐隐的派别之分。刚开始她还以为只是顺风邮局里的社员如此,并没在意,但随着时间推移,她发现这种现象越来越普遍,顺风镖局、各地委员会中或多或少的都有类似情况存在。
  然后她就利用顺风邮局接触面广的有利条件顺带着打听了打听,大体上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有一群儿童团二期和三期的人,私下里在促进社中又建立了一个组织,自称湟州会。
  这种事儿倒也不新鲜,每一期儿童团的来源都不太一样,三期、四期基本都来自工匠子女和湟州、凉州。而一期和二期的一部分则来自开封、西京、京兆府的慈幼院。
  孩子们从很小的时候就把地域观念淡忘了,更重视儿童团的次序。一期压一期,这种身份洪涛也没规定过,但他们自动接受并延续了下来。
  湟州会的出现比较反常,好像是要故意淡忘儿童团的次序,而是用地域团结一部分儿童团成员。团结就团结吧,促进社也没规定内部不许拉帮结派,别说后面几期,第一期的孩子里还分成了三四个松散的小团体呢。洪涛依旧没插手取缔,甚至还有鼓励的意思。
  但湟州会并不是类似的松散团体,也不是为了在各级委员会里争取大多数人,而是打算纠正促进社的前进方向,他们认为在一期的师哥师姐们歪曲了老师的思想,对待敌人太软弱,根本代表不了广大劳苦大众的利益。
  想让新政顺利实施,就得像当初在湟州和大名府一样,运用雷霆手段扫清一切障碍,大刀阔斧的铺开新政举措。由此造成的伤亡属于正常损耗,非但没有害处,还能震慑反对者。
  “你确定他们已经这么搞过?”如果光是想想,洪涛还是不会太在意,儿童团里并不推崇某种思想,也没有固定的主义,自己只是教给他们基础知识,让孩子们有更多的方法去了解大自然、了解社会,怎么想都是可以的。
  但如何去操作就没这么随意了,就算试验也不能直接用到地方官府层面,那不又成后世摸着石头过河了,阵痛全让百姓承担,错了就错了,下次接着摸。
  “孩儿非常确定,在荆湖南路、江南西路都有湟州会在照此法实行,且效果不错,新政铺开的速度明显比其它州府快很多。这半年多来,江南东路少数州府也有效仿,孩儿有账目为证!”
  王八是个金融管理人员,常年和数字打交道,说话办事都比较重视具体数字,没有根据的道听途说肯定不会当面拿出来和养父瞎传。
  “此事可曾与委员会上报过?”银行系统并不直接参与地方事务管理,既然王八都觉出不对劲儿了,促进社的农业发展委员会和工业发展委员会没理由毫不知情。
  这种做法已经涉及到采用强制手段逼迫当地士绅阶级服软,王十的监察审计委员会更不可能熟视无睹,怎么至今自己还不知道此事呢?
  “委员会去年开会的时候提过此事,大家的意见始终没有统一,也没形成任何决议,之后的具体情况孩儿并不清楚。”王八也是不怎么关注政治的性格,一般都是由王六代表她去参加委员会的会议,不了解就是不了解,确实说不出头绪。
  “那你为何要专门询问此事?”洪涛觉得王八没全说真话,既然不关系政治,就算有什么疑问也应该去询问王六,或者干脆向委员会求证,何苦专门和自己提及呢,这可是有背后告黑状的嫌疑。
  “……孩儿只是看着那些因此破家的人挺可怜的,只因不愿假如合作社,或者不想把祖产卖给工坊,就被没收家产、赶出家乡,流落街头且无处告诉,是不是太无情了。他们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有些还是邮局的老客户,向来本本份份不曾作恶,有不少客户也与他们熟识,纷纷找到女儿问个究竟,可女儿除了搪塞推脱之外,也无话可说。”
  小心思被养父道破,王八有点紧张。这个问题确实不是她自己想起来提的,而是受人之托。做银行的和谁最熟?必须是商人,立场也更趋于商人。
  “不用唯唯诺诺,你和老六影响着大宋至少五分之一的财富,必须站稳立场,不要因为别人的意见摇摆,这样才能对得起信任你、信任邮局的客户,你不是为我服务的,也不是为促进社。”
  怎么说呢,儿童团这批孩子,尤其是第一批,天赋并不算好,再加上女孩子居多,能在当下这个以男人为主的社会里立足就算不错了,不能再要求过高。洪涛除了肯定王八的做法之外,还得给她鼓鼓劲儿。
  “孩儿受教……”王八的小脸有点红,来之前她都没打好主意该不该冒着替外人张目、背后指责姐妹兄弟的罪名提这个事儿,提完之后更是有些后怕,尤其是看到养父那张黑脸之后。现在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又开始对自己的选择庆幸了。


第911章 噩耗(二)
  “但此事先不要让第三个人知晓,回去之后也不要再去调查此事,更不要和客户多说什么。心中有坚持是好事儿,但也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这不是几个人的问题,更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咱们内部出现了思想上的偏差,待为父调查清楚自会给出解决之道。我就不多留你了,回去的路上通知你十妹一声,让她以最快速度来析津府见我,不妨把贷款的事情透露给她。”
  息怒表露于情,洪涛对王八的将来有些担忧。不是说这样不好,做一个人挺好,但坐在高位上就不好了。为了避免她太过兴奋,还得叮嘱几句。
  贷款合同签了,去通知各地熟悉商人的信使也派出去了,洪涛却没了兴致。与赚钱相比,促进社的发展方向更重要。洪涛曾经想到过她们会冒进,会和旧官僚系统不停争斗,甚至赶尽杀绝。唯独没想到她们会搞社会性的大运动。
  没错,就是大运动,这种趋势不用仔细调查,以洪涛在后世的阅历,分分钟能闻到那种让人热血沸腾、失去理性的盲从味道,然后就会感到一阵阵的心悸。
  如果王八没多嘴,等自己感觉到,再想拦可就拦不住了。民意这玩意不能轻易撩拨,它是浇了混合油的干柴,只要被点燃就无法扑灭,更不能控制燃烧方向和火势,谁站错了位置就会烧死谁,甚至包括点火的人。
  什么时候把人性烧光、把资源烧尽、什么时候才会自然熄灭。放眼一望,废墟一片,不管始作俑者还是极力抗争者都是输家。之前所做的努力全白费,之后还要延续几十上百年深受其害。人的底线拉低容易,抬高可难了。
  怎么办呢?不能急、不能武断,还是先要把事情搞清楚再判断其发展程度。杀人很容易,有新军在手谁想搞事都是徒劳。但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儿童团出身的二百多孩子都是社会的财富,能不杀就别杀。错也不在她们身上,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引导方式有问题,又缺乏必要的关注。
  最先赶来的不是王十,而是历书云,就是庞皇后的亲信太监历中贵。年初的时候赵佣下诏废除了西京、北京和南京的设置,三京行宫转交给当地官府,留守的太监也被遣散。这对大部分太监而言说不上好事儿,一辈子可以依仗的铁饭碗丢了,虽然拿到了一笔补偿,要是没点持家的本事也不见得能善终。
  但对庞皇后和历书云而言绝对是好事儿,自打新皇登基,历书云的地位也随之下降,无法再利用职权为庞家的产业牟利。这时候太监的身份反而成了负担,遣散之后反而无官一身轻,可以专心致志的照顾买卖。
  庞家的生意主要集中在棉纺、服装、化妆品,除了后者之外,前两样都是幽州目前所急需的,其实等城市初具规模之后,化妆品同样有销路。
  而且庞家在固安建有一座新的棉纺厂,他恰好就在新厂巡视,接到镖局的通知第二天下午就抵达了析津府,见了洪涛一面,聊了不到二个小时又匆匆离去。
  幽州的商业计划他代表庞家拿了主意,都不用马上向庞皇后汇报,事后知会一声即可。这事儿明摆着是个赚钱的大买卖,只是大部分人没出来罢了。现在摄政王看出来了,不管拉着谁干都是恩赐,不光不能推三阻四,还得赶紧掏钱,能占多大份额就占多少。
  王十是跟着开封五金行的马车来的,既然是煤炭产区,五金行没理由不插一腿。虽然几座大煤矿都被划归军事用途了,但煤这玩意从来也不是只在一点存在,矿脉矿脉,一有就是一片,大矿富矿沾不上边,弄几座小矿也够用了。
  幽州可比黄河流域冷多了,假如以后这里真的建城,对蜂窝煤和铸铁炉子的需要量不是个小数目。现在蜂窝煤和铸铁炉子已经不是稀罕物了,也不光五金行一家在经营,竞争还是挺激烈的,要是能提前布局,在未来的市场竞争中就会获得主动权。
  “你现在常驻开封了?”其实监察审计委员会的总部就在开封,王十从开封来很正常,但洪涛每次看到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德性就气不打一处来,没毛病也得挑点毛病。
  “女儿这身军服可有英气?”王十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从小就是挨批评最多的,长大了也没啥变化。要是哪天养父看到自己和颜悦色、笑容满面,反倒很不习惯。
  “你不是军人……”这次王十的打扮还算正常,没化妆也没奇装异服,皮毛大氅下穿了一身新军军管的作训服,看上去确实挺精神,但洪涛依旧能挑出毛病。
  “既然爹爹不喜欢,那女儿就换上旗袍,我带着呢!”王十脸上一点不高兴的表情都没有,放下背包就去拉上衣的拉锁。
  “八嘎,她要是敢把外衣脱了,就砍断一只手!”几年不留意,王十已经从大姑娘变成了少妇,至少年纪上是这样,随着拉锁滑落,峰谷和沟壑直映眼帘,晃得洪涛只能歪过脸去,然后就看到八嘎。
  “咔哒……”话音刚落,八嘎腰间就传来刀簧崩开的轻响,只要王十的手再敢往下拉几寸,长刀就会出鞘,速度非常快,等看清楚时就已经击中目标了,八嘎说这叫抽刀斩,是刀术中起手式。
  “你就不怕哪天出门的时候马受惊摔死?”王十的手停住了,恶狠狠的盯着八嘎。
  “……”八嘎面无表情,连看都没看王十,双眼死死盯着拉锁上的手。
  “嘻嘻嘻……女儿只是和爹爹开个玩笑,我先去换衣服,然后再回来陪爹爹说话……”聪明人和笨人交锋,有时候是能甘拜下风。王十不敢确定八嘎是不是虚张声势,更没必要冒这个险,转眼又变成笑嘻嘻的德性,提起背包就往外走。
  “站住,老实坐下,今天不说清楚你哪儿也去不了。海河港的船只已经备好了,在大宋关不住你,我可以把你送到宸娘的地盘上去。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她肯定不会伤害你的性命,我也就不算太狠心对吧?”
  洪涛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狡猾的女儿大概已经知道自己为何要找她来,这顿胡搅蛮缠就是在逃避她不想回答的问题,拖时间想出应对之策。既然她知道这件事,不是同案犯就是主谋,那就没什么需要客气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儿童团里有对待叛徒的规矩。
  “……八姐一来幽州我就知道此事会让爹爹知道,她和那些士绅地主走得太近了,已经忘了我们当初的誓言!”
  要说怕,王十在这个世上只怕一个人,不是养父,而是那个岁数更小、手段更毒辣、脑子更好使的异族师姐。从小两个人明争暗斗她就没怎么赢过,所以宁可死也不想落在宸娘手上,那才叫生不如死呢。
  “放你娘的狗屁!”猜到王十和这件事儿有关是一种感觉,从她嘴里听到又是另一种感觉。洪涛真想一把掐死她,促进社那种乌托邦一般的理想已经被自己否定过无数次,本以为她们都改变了,谁承想只是表面附和,骨子里又死灰复燃了。
  “我娘娘是大长公主……”王十也挺光棍,反正也瞒不住了,也就不再躲躲闪闪,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座,还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别废话,赶紧交待,谁的主意、谁的主使、从者有谁,统统都写下来,一个也不许遗漏!”抓到了知情者,洪涛就不那么焦虑了。别看王十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这种事情她真当不了主使,背后肯定还有人。


第912章 触目惊心
  “爹爹先告诉孩子要如何处置,否则孩儿宁可死在宸娘手里也不会说半个字!”但最难对付的就是王十,心性狠毒、杀伐果断、很难忽悠。都到这时候了还敢讨价还价,死不改悔。
  “……看情况,如果影响面不大,于公应在促进社内部处理,于似可以家法从事。要是影响太大,那就得给世人一个交代了,不能让十多年的努力全被你们毁于一旦。”
  知道讲条件也挺好的,要是全像王八那样一问啥都说,洪涛更要发愁。这种脑子怎么和别人斗啊,玩政治比的就是谁不要脸、谁不是人、谁不怕死,实诚是最没用的。
  “……能不能不杀?”王十听明白了,促进社内部处理无非就是降职、处分,丢掉的只是权利和面子。家法处置无非就是抽鞭子,确实疼,但对将来没啥影响。
  唯独给世人交代比较麻烦,拿啥交代?皇帝能下罪己诏,下面做实事的可没这个待遇,出了不可挽回的错误只有一个结局,死!
  “你说呢?”洪涛听出来了,事情很可能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王十自己就掂量出来轻重了。
  “是有点麻烦……可她们也是为了新政好,并无徇私舞弊现象,孩儿愿作保!”果然,王十马上承认了事态的严重性,但还是想求求情。
  “为父又不是神仙,说说吧,你们都做了什么。”这倒是个好消息,听王十的意思她并不是主使,还舔着脸替别人担保呢。说实话,洪涛真不愿意和她们翻脸,那就等于自己否定自己。
  “材料都在这里,爹爹自己看吧,事情太多了孩儿也讲不清。当初本来不是这样的,效果确实特别好,但不知为何越来越失控。就算老八不来告状,二姐她们也得来向爹爹请教善后之策。”
  王十打开背包,里面根本没有旗袍,而是一大堆捆绑好的卷宗,绳结上还有暗红色的火漆封印。这都是监察审计委员会的绝密文档,只有极少数几个人有权翻阅,还必须获得授权。今天王十算是犯规了,不光没有委员会授权,还把它私自带了出来。
  “人世间最坏的事就是以正义的名义散布邪恶,此风不可涨,只能杀一儆百。人不是我杀的,真正的凶手是你们这些手握大权的上位者。说说吧,你觉得该如何处理才算妥当,又该让谁来当替罪羊呢?”
  洪涛没把所有材料都看完,只是按照索引目录挑挑拣拣把关键几个地方看明白,整件事儿也就掌握了。情况比自己预料的还严重,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边缘。就连促进社也束手无策,内部开始出现了分裂。
  看来王八没说实话,她隐瞒了促进社最近几次开会的内容,那已经不是讨论问题,而是成了互相攻击的角斗场。也就是大家全没有枪,否则能活着出来的没几个。
  高层尚且如此,促进社下辖的各地方机构就更乱套了。不同派别有不同的势力范围,有些地方坚决禁止湟州会的激进做法,有些地方则大力倡导,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相邻州县因此发生的民间械斗就不止一次,为此破家、丧命的百姓也不在少数。
  谁会有这么大权力和影响力建立了湟州会,并把很多儿童团成员吸纳为会员,还致使促进社内部对此事褒贬不一,容忍到此呢?说起来洪涛都脸红,主使者是两个人,两个女人,周一日和富姬!
  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非要追溯的话得从周一日入川开始。当初自己为了让她能尽快在四川站住脚,就让富姬派人协助。于是湟州路和凉州路的一部分基层促进社干部紧急入川,主要从事基层组织建设工作,说白了就是去各地建立促进社组织。
  但川陕四路与湟州、凉州完全不同,它没被打烂,更没有重建,当地人有当地人的固有思维模式,对新事物的接受速度很慢。
  想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迅速打开局面谈何容易,于是这些来自甘凉路的基层干部就采用了一种类似宗教的发展方式,手段比较激烈,很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
  这事儿洪涛知道,知道也是白知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白手起家还有时间限制,不玩点斜的歪的确实不好办,哪怕自己亲自上阵也无计可施。
  所以当时不光没对这种做法进行批判,还对相关人员进行过表彰。要是没有川陕四路的鼎力支持,北伐灭夏的战役就不可能打赢,赵佣也活不到现在。
  但自从赵佣登基之后,来自外部的压力降低了很多,几个特区的发展全都纳入了促进社的整体规划里,这种事儿就没再发生过,慢慢就被忘记了,至少洪涛是忘了。本来就不是啥值得夸耀的功绩,巴不得没发生过才好。
  谁承想随着特区模式的不断推广,刚刚掌握了权利的促进社成员干劲儿太足了,自发的开始了攀比,不是物质上的攀比,而是在政绩上总想压人一头,好像不这样就不足矣展现其本领。
  怎么才能让发展提速呢?按部就班循规蹈矩肯定没戏,这几套发展模式都被师哥师姐们摸索了近十年,想在上面玩出花的可能性不大。
  而当初入川援建和被他们带出来的基层干部随着全国范围的新政铺开也走出了川陕四路,带着一脑袋先进典型进入了地方官府接管权利。
  一方有强烈的愿望、一方有切实可行的办法,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很快就有胆大的地方官员在自己管界里偷偷试点,尝到了甜头之后马上加大力度。
  这种迹象肯定逃不过促进社的监管,很快就被发现,但在到底该不该这么做的问题上内部发生了严重分歧。
  有人觉得这么做不妥,搞不好会有很严重的副作用。有人觉得既然在川陕四路验证过,并取得了不错的效果,用到别的州县当然也是顺理成章的,有点副作用在所难免,只要对新政展开有利就不用大惊小怪。
  而且这个办法是被养父认可过的,执行者还是两位夫人,现在说不对,那就是否定养父、进而就是否定促进社、否定新政。
  之所以一直没人向洪涛汇报此事,也是鉴于这一点。养父已经明确讲过促进社以后要自己发展,不要什么事儿都等着他来做决定。
  但随着湟州会成员越来越多,铺开的摊子越来越大,行事风格越来越明目张胆,副作用立马就体现了出来。
  主要就体现在士绅地主和部分自由民的不配合方面,也没法配合,人家的田亩、家产,凭什么就得主动拿出来加入合作社和工坊。
  湟州会对不配合者的做法极度无情,不肯加入合作社、合作工坊的人和家庭,先派人去做思想工作,还不听立马就会被当地百姓孤立,事事对着来。
  你还别反抗,湟州会就等着有人反抗呢。他们对如何挑拨底层民众情绪的技术玩得非常顺手,只需高喊一声均贫富,就能让当地穷人像疯了一样去打砸抢,去杀死一切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富裕起来的人。
  事后大多数受害者已经没法告了,人都死了还怎么告。就算有人上告,当地官府要不就是和稀泥不敢插手,要干脆就是湟州会的人执政。表面上公正严明,杀人偿命,可审来审去通常是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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