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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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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以为大舅哥还有点人性,看来自己还是太幼稚。古人都说过了,帝王无爱皇家无情,这句话很可能是真的。
  他们为了权利都能父子相残、兄弟互杀,还有个毛的人性。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这个皇帝就属于不敬业。从这一点上讲,神宗皇帝还算个敬业的皇帝。
  “臣不敢保证胜利,但有马峰窝相助胜算也不低。不过臣有两个要求,如陛下能答应,臣肝脑涂地也要把蕃人的城池荡平。”
  不管神宗皇帝是不是个好皇帝,洪涛目前也无法摆脱,还得尽量相助。
  毕竟他也是自己的皇帝,在一致对外的问题上没什么可商量的。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先把敌人打跑才有机会返回头来改变国内,否则一切都是虚的。
  “可是要专断之权?”驸马的要求皇帝并不觉得意外,担多大风险就该有多大权利,公平交易的原则已经深入到宋人骨子里去了。
  “陛下英明,湟州离京师几千里有余,消息传递不便。然战场上变化稍纵即逝,如需事事禀报待决,臣无法取胜。”这个权利是必须的,洪涛可不想当提线木偶,最后还得背负失败的责任。
  “朕会拟中旨,凡湟州之事大小皆归你决断,但事后需着专人持密札入京告之与朕,否则朝堂上鼓噪起来朕无法回护于你。”神宗皇帝答应的挺痛快,只是稍稍增设了一个附加条件。
  “谢陛下……”这个条件洪涛觉得很合理,事前来不及打招呼,要是事后再不通知,那干脆直接在湟州称帝算了,还要皇帝毛用。
  至于说是不是中旨无所谓,只要不打算专门与皇帝作对,一般官员是不会见旨不遵的。真有这种胆量和能量的官员也大多在重要岗位奋斗呢,边境上一个小州县,哪儿来的这么赤胆忠心的臣子啊。
  “先不忙谢恩,两个要求你才提了一个,下一个朕不一定会准。”现在神宗皇帝看这位妹夫就顺眼多了,给自己出了一个好主意不说,关键时候也没和自己耍骨头,必须是自家人。
  “臣想请一柄尚方宝剑。”有了专断之权,还得有生杀之权,这才算得上一呼百应。否则光有权下令,没人听也是白搭。
  “何为尚方宝剑?”这次神宗皇帝就不太地道了,他居然装傻充愣假装没听说过,还回头去问裴英,加上脸上的表情,演得太逼真了。
  “老臣只知汉书中有尚方斩马剑,不知驸马所指是不是此物。我朝并无尚方一设,恐驸马要失望了。”对于皇帝的眼神咨询,裴英回答的也有点含糊。
  “此剑有何用?如需宝剑为何不让工匠用百炼钢锻造,朕已经试过三把御剑,皆不如驸马所献锋利。”
  神宗皇帝同样迷惑,御赐宝剑也不是啥稀罕物,驸马府上不能说很多,拿出几把来也是寻常事。而驸马自己就会炼钢,还愁没有宝剑用?
  “……边关皆是悍将,臣初到他们难免会有轻视之意。如不影响战事臣自会隐忍,就怕有人不知轻重,把私事放于国事之上,那样的话臣必须杀一儆百!”
  如果说皇帝是装糊涂不想答应自己的要求,裴英不应该也配合的那么像,这时洪涛也有点心虚了,难道说宋朝还没出现尚方宝剑这个规矩?
  想一想很可能啊,宋朝皇帝本人都没法想杀谁杀谁,怎么可能弄把破宝剑就能先斩后奏呢。如果有这种规矩,神宗皇帝与王安石的改革也不会如此艰难,什么欧阳修、司马光、苏轼啊,早就给砍没了。
  “朕赐你侍卫司禁军一队,谁若不从命当即拿下送回京师交与大理寺严查,可否?”
  这次皇帝听明白了,尚方宝剑他是真没有,但驸马提出的问题也确实需要解决。怎么办呢?杀肯定不能随便杀,但允许随便抓还是可以的。
  “谢陛下……能不能着水虎翼王冠去京兆府督运所需物资,臣与他相交默契,后勤乃是臣取胜的重中之重,若要重新熟悉新人恐误了时机。”
  看到皇帝这么好说话,洪涛的奸商本能也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利益最大化嘛,能提要求的时候必须玩命提,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
  “王诜,金明池已然毁于你手,难道连朕的龙船也要荒废不成!”神宗皇帝也不是新手,对驸马这种嘻嘻哈哈办大事的做派当即予以了反击。金明池这件事儿看来要跟着驸马一辈子了,什么时候看不顺眼就提出来抖抖,不难受也恶心。
  “待臣击退蕃人,定要建造一艘真正的龙船献于陛下。届时由臣亲自掌舵,载陛下去北朝老家转上一转,再去日本把他们的天皇抓回来,学会了汉话才可回去。”
  不提那艘破楼船还好,一提洪涛就更来劲儿了。那也叫船?顶多算是一个能漂浮的木楼。别的咱不敢瞎吹,造船必须手拿把攥。
  说真的,洪涛还是喜欢大海的辽阔,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揍谁就揍谁,天王老子下来也不顶用。


第175章 又没管住嘴
  “你还会建造海船……也是托梦而来?”可能是驸马讲故事的水平有点高,之言片语里都带着浓重的画面感,神宗皇帝也有点顶不住了,大好河山谁不向往谁就不是好皇帝。
  “陛下英明,臣会造万石巨船,还会在大海上来去自如之术。如选良辰吉日从杭州出发,月余就可抵非洲,当地全是昆仑奴,皮肤黢黑。再用月余绕过非洲就是西秦帝国,那里的人金发碧眼、语言怪异。在他们那里皇帝并不是最大,而是教皇,就像是大报国寺的主持比陛下权利还大一样……”只要愿意听,洪涛能讲好几天不带重样的,即便对面是皇帝也挡不住他这张破嘴。
  “大胆狂徒,怎敢口出狂言!”刚说到教皇比皇帝权利大,裴英就用一声吼给打断了。
  “无妨、无妨!去给驸马端一碗冰水……”神宗皇帝也让老太监给吓了一跳,但他好像对裴英的忍耐度很高,丝毫没有发火的意思,只是挥了挥手。
  “坐下,把你做的梦再给朕讲一讲……不用担心肚子,朕知道你府上每日食三饭,午时自有茶点饱腹。待讲完之后就去看看二姐,她每日都在念你。你所云昆仑奴朕倒是见过,但西秦帝国只道是传闻,若真存在,为何不见他们来我朝行走?”
  神宗皇帝虽然已经登基十多年,言谈举止很是老练,但毕竟才三十出头,正是精力充沛、求知欲强的年纪。有这么奇特的故事,即便是梦中所得,听一听也是挺有意思的。
  况且他已经亲眼见过驸马把梦境变为事实,那就更应该听听了。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估计谁都不太清楚,也没人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一讲又是一天,中间洪涛还和大舅哥打了会羽毛球,然后回到崇政殿里由两位宫廷画师执笔,驸马口述指导,开始勾画世界地图。
  这也是吹牛惹的祸,洪涛快把世界都讲全了,皇帝自然觉得看图更直观,想拒绝都没可能。
  不过洪涛还是留了一手,他没再说地球是圆的,生怕大舅哥没完没了的追问,再让自己去给他验证,那到死自己估计都离不开京城了。
  暂时就当大地是片状的吧,至于说边缘之外为何处,很好办,三个字就全解释清楚了:不知道!
  穿越到北宋一年多了,洪涛还是头一次和皇帝长时间、近距离接触,打羽毛球不算,那是运动,语言交流不多。通过整整一天的讲述、回答、交谈、倾听,这位年轻皇帝的形象又有所变化。
  他是位合格的政客一点疑问都没有,也很敬业并以此为荣,一切有可能影响他统治的人和事物都将被毫不留情的铲除。
  但他也有七情六欲,比如说听到西秦帝国女子多高挑、身材婀娜时,笑的也是那么邪恶;在了解到欧洲皇帝登基还需教皇加冕时,也恨的牙根痒痒。
  然后大谈特谈有关皇权天授的理论,并对远在欧洲的同行予以精神上的支持,愿他们有朝一日可以推翻压在头上的教会,把皇权夺回来。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挺融洽,然后洪涛就又嘴贱了,他居然劝皇帝别太执着于大权独揽,还说权利是猛虎,没有一个人可以完全控制,就算暂时可控,老了以后照样会因为私心而滥用,最终的结果就是害己、害家、害国、害民。
  要想避免这种全民族的悲剧,那就必须把权利关进牢笼。目前的政体虽然有各种各样的缺陷,但它的方向是好的。
  当一个人不能因为另一个人的好恶而随便被杀时,那另一个人也相对安全。要做的不是如何破坏这个体系,反而应该不停的完善它,以期达到相对平衡。
  “裴英,驸马再多说一句话,就把他抓起来关进天牢,待长公主生产之后发配崖州……”
  还未等到洪涛举例说明,他就再一次明白多嘴有多么讨人厌了。皇帝翻脸比翻书还快,几分钟之前还是无话不聊的亲戚,现在又恢复成君臣了,还是不怎么谈得来的君臣。
  “小爷以后要是再和你多说半句话,我就跟你姓!”裴英的动作很快,恶狠狠的抓住驸马,像拎小鸡子一样拎了出去。
  没想到这个老太监还有这么大力气,他不会是黄蜂的师傅吧!即便这样洪涛依旧没停嘴,太受刺激、太伤心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就不明白什么叫忠言逆耳吗?
  “赐姓只对蕃族,驸马无此殊荣。”驸马的牢骚老太监听的清清楚楚,还做出了评价。
  “等你被人拉出去随随便便就砍了脑袋的时候,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和这个老太监洪涛真是没啥可聊的,即便他能理解又怎么样呢。至于他会不会去和皇帝告密,这玩意还用告嘛,该说的皇帝都听见了,如果他想砍了自己也不用等裴英告密。
  还没走出宫门洪涛就冷静了下来,这事儿好像并不能全怪大舅哥。俗话讲屁股决定脑袋,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当然要分分钟琢磨怎么能坐稳,这叫本职工作,叫敬业。
  中国历史上几乎每次改朝换代都是血淋淋的,这也让他不得不随时随刻提心吊胆。谁乐意自己一家子全被人砍了、连祖坟都保不住呢。这也是历史局限性,想让他改变想法不是不可能,但需要漫长的时间和足够的说服力。
  而且这件事儿光皇帝一个人说了也是不算数的,他还真的不能太软。平衡,不管是双方平衡还是三方或者多方,需要每一方都有足够的力量来抵御来自其它各方的拉伸。假如皇帝太软,那相权、外戚、宦官、武将就会做大,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历史上权臣篡位的也不少,他们老赵家不就是这么上来的嘛。自己和老赵家的子孙谈放权真不太合适,套用皇帝的话讲就是其心可诛。
  因为是被皇帝轰出来的,所以去后宫看望公主的事儿也就别惦记了。其实就算皇帝不轰洪涛也进不去后宫了,此时天都黑透了,再法外开恩也不可能让正常男人大半夜的往后宫里溜达。
  “怪不得敢让我出任了呢,合算是要把我媳妇和孩子扣下当质子,没尼玛一个好东西!”
  一想起有孕的妻子洪涛更烦了,然后就又想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如此顺利的获得了外放的职位,恐怕也有妻子的功劳,或者说是她肚子里孩子的功劳。
  但对于这件事儿洪涛也毫无办法,皇帝把亲娘都抬出来了,是老太太说的让女儿在宫里待产,自己这个当女婿的还能说不同意?也没法指责大舅哥要拿外甥或者外甥女当人质,防着妹夫有什么异动。
  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湟州到底在哪儿自己还没搞太清楚呢,当地是何状况更一无所知,与其瞎掺合皇帝对未来的规划还不讨好,不如赶紧琢磨琢磨怎么去湟州、到了湟州又该如何开展工作吧。
  别看刚才和皇帝说的那么坚定,其实洪涛心里也没什么准谱儿。管理一方民众,还要备战备荒,难度一点都不比从无到有建立金河帝国容易。
  当初疍家人是把自己当成了他们中的一份子,给予了无上限的信任。可是湟州百姓、官员、禁军、厢军会这样无条件的信任自己吗?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说金河帝国那一套管理办法没法复制,还得另外想辙。


第176章 苦差和美差
  第二天一早洪涛就派人把高翠峰、富姬、朱八斤、许东来全给叫回来了,集中在飞羽堂中开会,议题就是京兆府和湟州概论!
  对于这个议题,除了高翠峰和富姬还能从各自有限的了解中说几句废话之外,其他人还不如驸马知道的多呢,他们连湟州到底在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
  无奈之下只好散会,但每个人也不能闲着,各自发挥各自的能量,去给官人打听所有关湟州、秦凤路的情况。在官方的案卷还没送抵之前,必须对即将到任的地区有个非官方的了解。
  至于洪涛自己嘛,他也没闲着,第一站就是水虎翼。王冠好歹也是军人,手下又有不少戍过边的军卒,说不定能提供点有用的情报。
  “都尉……经略使大人,不是下官说丧气话,湟州这个地方最好还是别去。”
  其实洪涛不去找王冠,王冠也得来找他。驸马被贬一事当天就传遍了朝野,王冠自然也不是聋子,听闻此事之后就关照乌金行的匠人,只要看到驸马立刻就通知自己,有要事商量。
  “晚了,不光我要去湟州,恐怕王兄也得挪挪地方。我已向陛下禀明,想让王兄带水虎翼全营去京兆府驻扎,专门负责我在湟州的后勤运输。怎么样,跟我一起去奔奔前程吧,整天窝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听了王冠的话,洪涛就知道他还没接到调令。反正皇帝已经答应了,应该不会食言,调令和中旨这几天估计就该到了。
  “这……这……我……”一听自己也得离开花花世界去地方吃苦,王冠话都说不利落了。
  他从来也没想过会有这一天,之所以能混到水虎翼,还不是家族暗中使了钱,为的就是尽量别去打仗。
  再混个十年八年的不管能不能升官,好歹也是禁军上四军的都虞候,回家弄个团练使什么的当当,这辈子就算拿下来了。
  驸马的人是不错,会的东西也多,在京城里玩点新鲜物件赚点钱都没问题,可他毕竟只是驸马,连京城都没出去过,就这么两眼一抹黑的去边关镇守一方,结果能好到哪儿去用大脚趾都能猜出来。跟着他有个毛的前程,棺材倒是很快就可以有。
  “没信心是吧?其实我自己也没有,但不妨先去试试。要是玩不转呢,咱俩就一起辞官回家,造一艘大海船去大食人那边发财。”
  王冠能不破口大骂洪涛已经很满足了,人家在这儿待的好好的,愣是让自己给搅合了,还是在人家不知情的情况下,搁谁也得急眼。
  “……海图的本领要教与我!”已经有点怒不可遏的王冠听了驸马的计划怒气顿时就泄了一半,没错啊,干不好可以辞官不做,只要有了大海上来去自如的办法,还当个屁官。
  “一言为定!”洪涛很痛快的伸出一只手,脸上笑得很是真诚。
  “啪……”王冠也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驸马击掌为誓。
  “哼,你小子慢慢学吧,儿子接班之前能学会就是天才。”要不说洪涛是专业挖坑选手呢,已经达到了不分敌我、随时随地挖的境界。
  答应教王冠学航海只是幌子,这玩意最少也得掌握初中代数几何,还要懂一些地理知识。这位都虞候真不是个好学的人,估计光熟悉阿拉伯数字能加减乘除就得一年起步。
  不管学得会学不会,王冠暂时是被安抚住了。其实就算他真急眼翻脸也没用,朝廷只要下了调令,谁管你乐意不乐意。
  这个道理王冠肯定也明白,过多埋怨于事无补。现在驸马的事儿也成了他的事儿,要不说谁的事儿谁着急呢,也不用挨个问了,把水虎翼的兵将全集合起来,在秦凤路戍过边的全站出来,驻地正好在湟州的再站出来。
  “……一群饭桶!我这就去其它营问问,总会找到的。”设计的挺合理,但架不住兵将们不给力,居然一个在湟州服役的都没有。气得王冠把头盔都扔了,还不甘心失败,要去找兄弟单位借人。
  “莫急莫急,这次除了经略安抚使一职之外,还有个提点坑冶铸钱司的勾当,王兄对提点司可有了解?”
  洪涛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也是个干嘛嘛不灵、吃嘛嘛香的废物,指望他去打探消息估计弄回来的都是故事和传说,听了比不听还耽误事。干脆也别难为他了,降低点难度吧。
  “提点司可是个肥差,要说都尉此次被贬也挺蹊跷,去湟州自然是苦差,可提点两地坑治铸钱司却是大大的美差,难道说陛下并没真的恼了?”一说起驸马的另一个职务,王冠眼睛里立刻放出了阵阵精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肯定是体恤长公主怀有身孕,不好太为难于我,这个提点坑治铸钱司到底好在哪儿?”
  连王冠这种混吃等死的草包都能感觉到任命有异常,恐怕就没人感觉不到了。洪涛已经找好了说辞,以后全是这个口径,爱信不信。
  “小弟先为哥哥道贺,待嫂嫂产下一儿半女,自有厚礼奉上。不知嫂嫂喜欢珍珠还是珊瑚,都是自家打捞,不值几个钱。”
  别看王冠干正事不灵,但钻营起来很是熟练,这可能就是家传的天赋。据他自己说从小到大一天买卖都没干过,可是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带着很浓的生意人味道。
  “你真是太抠门了,待到我俩合伙下海之时,珍珠珊瑚我不会自己去捞,用得着你送?再重的礼物也不如把后勤做好,我在边关能不能吃饱穿暖、能不能御敌获胜、能不能活着回来见到儿女,可就全靠王兄你啦!”
  洪涛特意向皇帝求来王冠坐镇京兆府为自己筹集装备粮饷,就是看中了他身上那股子商人天赋和圆滑的做派。
  搞后勤的不能性格太硬,必须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面叫爷爷都没问题,只要解决问题,其它的帐以后再算。
  “让都尉这么一说小弟倍感重压,要不再去和陛下说说,不如让都尉大人在京兆府运筹帷幄,小弟带人去边关冲锋陷阵……”
  王冠只是有天赋,却从来没做过后勤运输工作,心里必然七上八下。要是给别人做也就无所谓了,爱死不死关他屁事。
  但驸马不一样,假如真能把海图搞出来,自己的家族就会受用不尽。再说了,驸马是皇亲,别看在朝堂上没人待见,可谁把驸马弄死了皇帝同样也会不待见的。
  “我先谢过王兄高义,但圣旨岂是儿戏,多说无用,还是先说说提点司的事吧。”
  洪涛已经有点烦了,这位怎么比自己还能扯,说了半天湟州的事儿基本黄了,提点司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光扯闲篇了。
  “对对对……提点司、提点司……”王冠只是那么一说,他也知道圣旨不能随便改,否则肯定不会这么假仗义的。
  说到提点坑冶铸钱司,就得先聊聊转运使。这个官职是由唐代继承而来,原本是个军职,类似后世的总后勤部,专门负责给军队提供补给。在唐代并不是固定职务,有战事才临时增设,称作随军转运使或军前转运使。
  但到了北宋初期,为了加强中央政府的权利,除了用杯酒释兵权废了禁军宿将外,就是以转运使代替了各藩镇、节度使的地方财政、税收、行政权。
  慢慢的转运使又成了各州各路军政财权一把抓的实权人物,很容易破坏朝廷中的平衡,于是就再次分权,设立了提点刑狱司来分司法权,俗称提刑官;又设提举常平司分走了水利、仓储和监察权;还有安抚使代替转运使去赈济灾民、查验灾情等等。


第177章 远窜
  提点坑治铸钱司,不用问,这也是为了分权设立的。从名字上看,分走的是开矿、冶炼、铸造货币的权利。
  王冠为什么说这是个美差兼肥差呢?不用解释洪涛就大概能想明白。宋代的土地是私有化,但地下的矿产归国家。
  但除了铜之外,其它所有矿产又没有明确实行禁榷制,而是采用了官方开采和民营资本开采的双轨制。
  私人可以在获取了开采资格之后进行开采、冶炼、深加工,只需按期缴纳一定数量的租金和一定数量的国家采购额度,剩余产品爱怎么卖怎么卖,国家不管,基本上和佃户租地交租子差不多。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洪涛觉得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开采技术和冶炼技术比较原始,生产力太低,朝廷无法强制太多人去矿山劳动,那样成本会很高、效率还很低。
  要不说宋朝从上至下都是商人天赋呢,他们很想得开。既然朝廷无力开采,那不如承包给私人,这样既可以让利于民,朝廷也能得到实惠,双赢!
  至于说像明清那样强征劳役、设置匠户半奴隶的开采方式,宋人恐怕想都没想过,这不符合他们的价值观。
  买卖就是买卖,怎可强买强卖呢。这么干的话,士大夫阶层就会第一个蹦出来造反,反正不能出现欺行霸市的一方。
  既然是发包方,处理的还是国家财产,能不是美差兼肥差吗?都不用收受贿赂,只需暗中透露个标底,到手的钱就是哗啦哗啦的。
  每位矿主逢年过节的时候不得来直管领导家走动走动?敢拿豆包不当干粮立马对你的矿进行安全生产外带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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