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宋有毒-第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属不便护卫。”
  苗魁果然有很充足的理由,打仗他可能没什么经验,但是对北宋这些兵种如数家珍,听闻的各地见闻更是数不胜数。
  经过苗魁这么一讲解,洪涛终于算是明白了禁军和厢军的实际组成和功效,以及北宋朝廷为什么要在禁军之外再弄个厢军出来。
  厢军,也就是苗魁口中所称厢役,听名字就该知道他们是个什么兵种了,役,劳动也……
  没错,厢军就是专门负责劳役的部队,很像后世的建设兵团,专门从事各种军民建设、屯垦、匠作、运输、脚递、水利、矿业等等工作。
  这个政策从北宋初期就有了,基本代替了征召民夫。所以说厢军在建立之初还是有积极作用的,它很大程度上免除了宋朝百姓的劳役之苦。
  比如在开封城内,东西八作司、牛羊司、御辇院、军器库、后苑造作所、后苑工匠、南北作坊、绫锦院、弓弩院、东西水磨务、东西窑务、御厨、御膳厨、法酒库、油库、醋库、布库、步驿、马递铺等,都是由禁军统领、厢军实施的。
  再比如这个通川堡,也是由厢军驻扎。为何这么肯定苗魁也说了,它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既不靠近边境也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干嘛要设置一个军事寨堡呢?原因只有一个,就粮!
  也就是说这个军事寨堡不是打仗用的,而是屯垦用的。再说白点吧,就是给此地驻扎的中央禁军种粮食用的。
  湟州地处青藏高原东缘,山壑纵横人烟稀少,交通非常不便。这一点洪涛已经亲自尝到了,三百多里路走了好几天,有马有车的,居然连一半路程都没走完,还累得和孙子一样。
  在这种自然条件下,边境驻军的后勤补给如何解决呢?尤其是粮食,再精锐的部队吃不饱也没有战斗力。可是从关中地区直接向高原上运粮成本有点高,还容易受气候影响。
  于是北宋朝廷想了个办法,就地就粮!也就是说这些驻扎在边境的中央禁军不再单纯依靠后方运粮补给,而是采用自给自足的方式减轻后勤压力。
  但作战部队还有戍边的军事任务,无法全脱产去耕种,怎么办呢?这时候厢军就有用了,他们本来就是劳役部队,耕种正是其中一项本职工作,不仅能专心致志的种地,还比禁军种的好、种的精。
  所以在很多边境地区就会出现一种离边境较远的军事寨堡,它们基本都是屯田或者开矿冶炼,相当于距离边境最近的后勤基地。
  不过吧,中国自古以来都存在一个问题,就是好的政策往往得不到好结果。民间不是常说嘛,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经是好经,却让歪嘴和尚给念歪了。
  厢军也没逃出这个怪圈,原因很多。首先它的兵源就非常复杂,不仅是被禁军淘汰下来的弱兵,还有不少流民。假如光是这两种人也没什么,最麻烦的就是厢军里还有很多配军!
  贼配军这个词儿在北宋年间是绝对的贬义词,或者叫脏话。因为配军就是罪犯,不管你犯了什么法,都有可能被判充军。这是宋朝法律明文规定的,叫做配隶法。
  配军与普通厢兵相比在待遇和地位方面上更低、干的活儿也更苦,本质上有点像后世的罪犯被判劳动改造,自然不会太轻松。
  另外配军还有个特殊的地方,一部分面部刺有纹身,叫做黥面。但黥面并不是所有配军都有,只有那些刑事犯罪,比如偷盗、抢劫、奸淫之类的恶性罪犯才会被刺上纹身,以做区别。
  这一点其实和后世的户籍管理档案制度很像,刑满释放人员的档案里会有记载,这个污点会跟一辈子,很难抹掉。
  试想一下,这些恶性罪犯到了天高皇帝远的边关,会对之前所犯的罪行有所收敛吗?假如配军有年限、表现优异的可以释放回家,他们可能还有点盼头、有洗心革面的动力。
  但有年限的配军从北宋中期就基本废除了,一旦被流配基本就是一辈子,不老不归。事实上大部分配军都会因为劳动强度比较大,等不到退休就病死在落厢之地。
  这样一来的话,大部分配军就没了悔改的理由,能舒服一天算一天、甚至变本加厉。尤其是地处边远之地的配军,更是没了顾忌。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洪涛不太明白,这些配军就没人管吗?当地的厢军将领总不会也是配军吧,厢军里配军的比例也不会太大,难道就听之任之吗?
  “厢军统领多是禁军获罪之人,品性本不良善,指望他们严格约束手下,内地诸州府或许可以,边关难。”这就是苗魁的回答,合算边关的厢军已经从头坏到脚了,没几个好人。
  “也不尽然,厢军怕禁军,轻易不敢太过招摇,一旦被告发查明属实会被就地斩杀,毫不留情。末将只是担忧此地厢军不识我等身份,才劝大人不要贸然入寨。待末将去与之交涉清楚,大人乃是安抚使,手握生杀大权,谅他们也不敢造次。”
  看到洪涛一脸的绝望,苗魁觉得可能把这位大人吓到了,又赶紧说好话,生怕这位的神经病脾气又犯了,一拍屁股不去上任,那这个屎盆子全得扣在自己脑袋上。
  “大人,苗指挥言之有理,但也没那么可怕。此处的厢军都头姓廖,小人曾见过两面,还算良顺,兵卒们也勤恳耕种,作恶不多。只是……”看到洪涛被苗魁说的有点犹豫,富姬忍不住了,通川堡具体情况如何她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这条路已经来来回回走过四次了,每次还都肩负着探听沿途民情风俗的任务,哪儿有麻烦、哪儿比较好相与基本都摸清了。
  “花掌柜请讲……”在外人面前洪涛和富姬尽量保持以礼相待的距离,怎么像雇主和雇员怎么来。
  “只是听闻通川堡西北十多里有座黑虎山,山中盗匪云集,时不时会下山袭扰过路商贾,连厢军运送粮草的车队也需缴纳买路钱。通川堡的厢役久居于此,还可安然无恙,恐是与黑虎山有染。头次小人带领驮队由此经过,就是从通川堡出发后不到三个时辰就遇到了大股盗匪,若不是被禁军强弩阻吓,且驮队行走快速,很难脱身。”
  别看富姬私下里敢和洪涛耍耍小脾气,但骨子里还是很怕这位驸马的,把雇员这个角色也演绎的很到位。
  “这比自己拦路抢劫还可恨,难道就没人派兵剿灭盗匪吗?”任何一位地方官,对盗匪这个词儿都是很头疼的。地方不靖本身就是罪,啥都不干就会被御史弹劾。
  而且治下如果连基本治安都不能保证的话,就谈不上发展了。现在洪涛就是正儿八经的父母官,经略安抚使不仅要处理地方政务,还得兼顾治安和军事,所以他也很关注此事。


第219章 匪患
  “就算禁军有心,恐也无力……”这次是苗魁接过了问题,然后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小路和一层层的群山。
  “……先去寻找扎营之所,再派人唤通川堡守将来见我!”洪涛知道苗魁想说什么,顿时也没了脾气。
  没错,禁军进山剿匪不是不成,但成本太高。他们的任务并不是维护地方治安,而是看守边境防御夏人。假如因为剿匪耽误了工作或者损失太大,没法向朝廷交代。索性就装看不见吧,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但自己没法当睁眼瞎,这条路是生命线,将来会有大批物资由水虎翼从关中地区运送上来,如果不把大股盗匪扫清,以王冠的能力和胆识,恐怕真玩不转。
  一旦后勤通道被扰乱,那自己在湟州可就非常难过了。先不说阻止边境对面西夏人筑城的事儿,要是让当地各族牧人知道自己这个新任的安抚使连盗匪都摆不平,谁还会存有敬畏之心啊。
  和这些牧人讲道理没用,他们信奉能力,谁强谁就是理,弱者没活路。所以为了自己的自身安全,洪涛也得想办法清除盗匪,至少要把这条生命线附近的盗匪弄干净再说。
  可是该怎么清除盗匪洪涛心里没底,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打击敌人,就必须先了解敌人的情况,找到对方的弱点才好对症下药。在这一点上洪涛觉得自己还是挺有才能的,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了解敌人的渠道,且很有把握。
  富姬对通川堡厢军的评价很准确,这些厢兵也就身上背着一个兵的名号,实际上和农户没什么区别。
  当这支怪模怪样的队伍出现在山腰小路上时,在河滩缓坡上耕种的厢军士卒全都愣了,带着一脸的迷茫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想起来去堡内示警,更没人打算上前询问对方的来历。
  即便这是队伍是从内地方向来的也不该如此松懈,一个军事寨堡,居然连这点基础素质都没有,又让洪涛心底对这里的守将轻看了几分。
  “这倒是块不错的土地,没想到在群山环抱间还有如此良田。”对方表现的太业余,洪涛也就不再提心吊胆了,干脆驱马赶上富姬,和她聊起了当地的风土。
  这个河谷盆地只能用富饶来形容,它与周围白雪皑皑的群山、奔流湍急的河水风格迥异,平静且肥沃,都不用去查验土地的成分,只需远看一眼土层的松软度和颜色就一目了然。
  刚刚开春,这里的地表就开始返绿,各种小草、野花争先恐后的把头冒出来,想在未来的几个月中占据一小块属于自己的蓝天。
  这又说明了一个问题,盆地里有自己的小气候,比山区的温度要高,再加上充足的水源和光照时间,仅凭单季产量恐怕要比江南良田还高些许。
  “此处还称不上良田,湟水上有四五个这样的谷地,更大更平更肥沃。官人有所不知,湟州城所在就是湟水最大的谷地,水草丰美异常,河中有鱼如牛犊大小。”富姬把她之前所了解的湟州又给洪涛讲了讲,不仅仅是眼见还有耳听,真假难辨。
  “哈哈,钓鱼官人最拿手,如真有此鱼,你们就等着享口福吧,生鱼片、酸汤鱼甩开腮帮子可劲儿造!”
  一听说有大鱼,洪涛就不由自主的向往,心中的烦恼也消减了很多。他就是这种性格,什么大事也没有玩重要,只要有玩的就特别容易满足,苦点累点都认了。
  “官人不可,当地蕃人把河中大鱼视作神明,不仅不可捕杀,还会祭拜供奉。”富姬可没洪涛这么没心没肺,她的任务不仅仅是探明路径,还包括风俗习惯。
  “……那就先放放,等着吧,官人早晚有一天让他们自己下河抓鱼吃!我悄悄告诉你一个人知晓,其实官人我就是神明,嘿嘿嘿……”这个消息让洪涛很不甘,好不容易有个可玩的居然还不能玩,情以何堪啊!于是又开始琢磨坏主意了。
  “呸,满口胡言乱语,姬才不信呢。”这时的驸马好像又有点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地方有改变富姬也说不清,反正就是觉得他好像绽放了一般,更加吸引人也更加有统治力。驸马的变化让富姬又有点情不自禁,居然做起了扭捏状。
  “又来了,现在还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先把你我的小命保住再说。”洪涛对富姬已经有点无能为力了,自己善于抓别人的弱点并加以利用,这个女人抓自己弱点也抓的很准。
  营地就扎在山坡上,背后靠着来时的小路。这很符合洪涛的实用主义风格,安全是没有上限的,即便会被人笑话胆小也改变不了他的准则:在生命面前,永远没脸!
  “大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当洪涛命令除了身后的小路不用铁蒺藜封锁,营地的前后左右都要布设双层防御线,并要连夜挖战壕,把马蜂窝也拿出来进入实战状态时,苗魁这个一向赞同驸马小心谨慎风格的人也觉得有点过份了。
  这里可是大宋境内的军堡,怎么能用对付西夏人的手段对付自己人呢。盗匪固然应该防备,可一百多号禁军难道还怕了匪类不成?与其说这是小心谨慎,不如说是驸马并不相信亲从官禁军的战斗力,很不尊重人。
  “别忘了,咱俩可是有赌约在先的,难道你想做个连赌约都不守的人吗?”洪涛其实也没什么理由,他就是天生鸡贼且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俗话讲无知者无畏,知道的越多、经历的越多胆子就越小。
  再说了,他只管动动嘴,屁的活儿都不干,所以才会如此折腾。可是这个初衷不能讲出来,又说不出理由,干脆就翻旧账吧。谁要欠了他的可算值了,好几辈子都忘不掉。
  “……还有四年九个月!”苗魁脸都气紫了,他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上官。堂堂五品大员外加皇帝的妹夫,居然和个市井无赖一般斤斤计较。
  “等你我活过一年再说吧,这个鬼地方想舒舒服服睡个觉都是奢望,想那么远会早衰的。老彭,生火做饭吧。王大,儿童团布设完铁蒺藜就去帮着挖战壕,南西北三面都要够一米深,避开坚硬的岩石。”
  洪涛压根也没打算收服苗魁和亲从官禁军,他们是皇帝的贴身警卫队,如果这么容易被别人掌控,皇帝早就死翘翘了。不管是五年还是四年,其实都已经超出了自己对苗魁的期望,一年足矣。
  如果在一年之内自己还不能在湟州站住脚,再来多少亲从官部队也没用。所以连废话的必要都没有,给儿童团下命令反倒更省事儿。她们会一个字不差的去执行,同时也会监督其他人。
  就在营地建设的同时,一名禁军押官拿着安抚使的官凭去了通川堡,通知此地守将前去营地拜见新任湟州经略安抚使。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晚饭都已经吃完了,才有一队人马出了寨门,向着营地方向慢慢走来。领头的是个黑胖子,比王冠和司马光可胖多了,那匹马被他压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毙。
  此时洪涛正坐在箱车上喝茶,现在海拔低了一些,高原反应也减轻了不少,但头还有有点疼,晚饭没吃多少,喝口热茶倒是挺舒服的。
  至于说那位押官的命运他根本就没关心,只要守将不打算被株连九族就不敢伤押官性命,谅对方也没有这么大胆子。


第220章 打草惊蛇
  “大人,廖都头来了。”富姬毕竟是女人,又没经过真正的战争洗礼,还是有些惶恐,放下饭碗就端着望远镜站在一辆餐车顶上向寨堡方向张望。
  “王大,去清理出一条通道,打起火把带廖都头进来,他的官威好像比大人我还重几分啊。”此时天色已经黄昏,由于地处盆地,太阳被山峰挡住,好像黑得更快一些,百十米外就看不清人脸了。
  “末将湟州通川堡守将、厢都头廖春拜见司帅!”
  不大会儿,王大带着一个肉球滚到了箱车边,到底他是站着行礼的还是跪着行礼的,洪涛居然没太看清楚。因为他的横竖比例都差不多,再穿上甲胄和战袍,根本就看不见腿。
  “廖都头,辨认本官的官凭好像挺难是吧?”洪涛没有下车,依旧端着一杯茶吸溜。
  “大人错怪末将了,不是末将故意耽搁,而是在给大人准备下榻房舍,故而误了迎接时辰,还请恕罪。”
  别看廖春又黑又胖,还长了一脸黑毛,和只大野猪差不多,但他的口才很好,讲话条理分明、轻重缓急还有明显顿挫,闭着眼听很像个播音员。
  “哈,廖都头还是位好客的主人。你的好意本官心领,如有机会,想来这个机会很快就会来到,本官肯定要去你的寨堡里坐坐。好了,客套话暂且停止,下面来聊聊公事,通川堡的账目可曾带来?”
  这孙子很会撒谎,洪涛虽然并没去寨堡中巡视,甚至都不知道里面长啥样,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廖春是在忽悠自己。他肯定不是在收拾房舍,而是在故意拖时间。
  不过这个谎撒的很巧妙,因为自己无法证实,总不能说我认为你在撒谎就定罪吧。所以洪涛不打算和他在嘴皮子上多磨,还是来点真格的。
  与忽悠人相比,自己最擅长的其实就是查账,不是说现代的账目,那些会计科目很容易就能把自己绕晕,而是指古代的账目。
  古人记账的方式和思维逻辑相对要简单的多,从这些数目上能很容易的发现漏洞。别说一个小小的通川堡,就算是开封城里最大的军火企业南北作的账目自己也曾看过,仅仅两个时辰就已经找到了三四处疑点,想必里面的监司没少做手脚。
  当然了,这些事儿并没和给自己这些账目的王安石讲,因为真正的贪污犯永远不是账目上能显示出来的,光整治这些小吏于事无补,反而会让真正的坏人提高警觉。
  况且自己也没能力去查清背后的一切,更没这个权利,干嘛去给别人当枪使,然后屎盆子扣一脑袋呢。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里是自己的地盘,谁的兜里有几个铜板、是从哪儿来的必须弄清楚。我允许你贪你才可以贪,不允许的话多拿一文钱也是死!
  “张押官已然通传了大人的命令,可是末将一时半会还拿不出详尽账目。本堡的主簿日前跌落谷底丢了性命,新任主簿还未上任,账目什么的末将也搞不太清,还请大人多宽限几日。”廖春并没让新任上官的话难住,一秒钟都没耽搁就把这个口子也给堵住了。
  “哦,这样啊,正好我身边熟悉账目之人不少,用不用让她们帮着廖都头一起把账目整理整理,也好少耽搁些时日。本官虽然并不着急赶路,但沿途各堡寨还有诸多事要处理,给你两日怎么样?”
  廖春回答的越是平淡合理,洪涛心里就越好奇,这个孙子到底有什么事儿非要瞒着自己呢?为此不惜把原来的主簿弄死,这尼玛也太疯狂了吧。
  怎么办?假装糊涂走掉?那真不是自己的风格。好奇心这个玩意一旦被弄醒,就会每分每秒的在脑袋里叫喊我想知道,根本不让人休息。
  硬冲进寨堡里搜查,好像又太冒险了,万一自己没搜出什么证据,或者证据不足,这个脸可就丢大了。
  光丢自己的脸还没事儿,主要是安抚司的脸不能丢,那样会给自己招来无尽的麻烦,以后任何一个寨堡、一个部落都会视自己为笨蛋,而对付笨蛋的办法就是能蒙就蒙、能骗就骗。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廖春施压,让他总觉得露出了什么马脚,自己已经盯上了他,并且随时都有可能抓到把柄。
  俗话讲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廖春就是那只兔子,自己要逼着他跳起来咬人,然后就不用费心去找什么证据,只要他敢张嘴,也就什么事儿都明白了。
  廖春依旧回答的很痛快,连口感谢帅司的大度,并且保证在两日内把通川堡的所有详细账目都拿来,然后又多次询问营地是否需要新鲜肉食、谷物、奶制品什么的,这才滚动着肉球一般的身体告辞而去。
  “苗指挥,像这样一座寨堡通常会屯驻多少厢兵、战斗力几何?”就在廖春踏出警戒线的瞬间,洪涛也从箱车上蹦了下来,第一个询问的就是苗魁。
  “常理讲三百人左右,且大部分不带家眷,假若增至五百人,此处守将应为指挥使。至于战斗力,末将不知如何比较。”
  苗魁让洪涛问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才帅司和廖都头的对话并无火药味,怎么一转眼就要评估对方战力了。
  “就以你的亲从官禁军比较,一百禁军可应对多少厢军?”洪涛并没留意苗魁的神色,他现在心中想的是另外一个事儿。
  假如这一百亲从官不足以对付那么多厢军再加上盗匪,自己该如何跑路呢?是往湟州城方向跑还是掉头回兰州?
  “如是野战,五百应不是问题……攻坚的话,三百想必也可应对……末将真无法确定,边关的厢军不比州府,兵器甲胄装备略多,将领也多是由有经验之人担当。”苗魁好像想明白了一点,但又不敢确定,试图说得更明确,可是越说越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若是守城呢,再加上马蜂窝和一窝蜂。”洪涛显然对苗魁的回答不太满意,又把可变参数范围缩小了一些。
  “……只要箭矢足够,厢兵十个指挥使也无法攻破营地。只是末将不知大人是何意,难道廖春要反?”
  现在苗魁如果再听不出洪涛话里的意思那就是真傻了,但他还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怎么刚到湟州境内就遇上反贼了,这也太巧了吧,会不会是这位稀奇古怪的上司搞错了呢?
  “莫急、莫急,本官只是问问而已。花掌柜,据你所知,那个黑虎山有多少盗匪盘踞?”洪涛根本没去琢磨苗魁的问题,摆了摆手,又把问题扔给了富姬。
  “小、小人不知……想来不会少于百人,那日他们都在山间盘桓,人数无法确定。不过那股盗匪马匹甚多,几乎未见步卒。”富姬也被问得一愣,她根本就没去想过这个问题,更没顾得上探听,只能是凭借当时的记忆猜。
  “好吧,就算也有三百骑兵,再加上通川堡这三百步卒,苗指挥,你可能应对?不要问理由,只需回答我能否应对、如何应对即可!”听了富姬的回答洪涛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又转过头问苗魁,苗魁刚要追问就被怼了回来。
  “无论厢军还是盗匪皆无强弓劲弩也无坚甲,何须应对,不如直接打上门去,抓了廖春一并审问。”
  苗魁也学会了驸马的表情包,开始撇嘴了。对付三百武装农夫外加三百有马的盗匪,还用得着如此费劲儿,这不是寒蝉人嘛。


第221章 引蛇出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