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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翔(木林)-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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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青檀打断他道:“你也不用再说了,我们现在是在商议下一步的打算,如果你们都没有好的办法,那就听我说吧。”

众人又都沉默了一会,谭雪睛才道:“师妺,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华青檀淡淡道:“好办法没有,从此以后,天机宫解散,我们各奔东西,以我们众人的武功,隐姓埋名,安渡一生还是做得到的。如果不甘寂寞,还想要有一番做为,那就各行各路,各走各运,将来怎样,全凭个人的造化了。”

众人听了,不亚于耳边打了个炸雷,谢青峰立刻道:“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解散天机宫啊!”

其他众弟子也纷纷道:“是呀,千万不能解散天机宫啊!”

华青檀淡淡道:“不解散天机宫又能怎样,我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你们如果认为不行,那么谁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何况现在天机宫早巳不存在了,在现在的朝廷中,我们不过是摩尼教的余孽罢了。我们也无法对抗一个朝廷。”

说着华青檀轻轻叹了一口气,又道:“其实天机宫掌握不了天机的,陈抟祖师当年就看穿了这一点,才严令天机宫弟子不得出仕于朝廷,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一步走错,才满盘皆输,数百年的基业,就这么毁于一旦。”

众人听得都一时语塞,无言以对,不知是谁带头哭了起来,迅速影响到所有人,全都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好久之后,华青檀道:“事以致此,哭又有什么用,谁还有更好办法?如果都没有,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显然也知道无可挽回了。

华青檀才道:“好了,我知道你们都身无分文,我还带了一些钱财,就给大家都平分了吧,然后我们各奔前程,各人都好自为之吧。”

第二天,各人带着自己分到的一份钱财东奔西散而去。

第六百五十五章 结局(二)

宗天玄带着七八个弟子,来到华青檀面前,跪倒在地,道:“此番本宫遭劫难,全是弟子无能所致,但师尊请放心,弟子绝不会就此甘心,此去之后,必会暗中积攒力量,在余生之中,一定会拼尽全力,推到这个朝廷,重建天机宫,重新恢复天机宫的名誉。”

华青檀注视了他良久,本想再说些什么,终于又忍了下来,道:“现在已经没有天机宫了,你要做什么,都由得你去吧。能不能重建天机宫,只看天意了。”

宗天玄怔了一怔,给华青檀磕了个头,道:“弟子去了。”说着起身带着那几个弟子走了出去。

谢青峰和宋异人也来到华青檀面前,道:“师姐,我们也跟天玄一起去了,此生如果不恢复天机宫,绝不罢休。”

华青檀苦笑了一声,道:“好自为之吧。”

众人己全都散去,破庙中只剩下华青檀和叶沐雪两人。

这时叶沐雪才道:“师尊,你打算到那里去?”

华青檀淡淡一笑道:“天下这么大,又有那里不能去?”

叶沐雪低声道:“我到真想不到师尊会做这样的决定,我还以为师尊会按谢师叔说的,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华青檀道:“其实我在决定之前,也曾有过犹豫不决。但昨天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反到轻松了。天下没有恒古不变的王朝,也没有恒古不变的门派,天机会已经封闭太久,已经看不清天下大势了,所以也到那它该迟出时代的时候了。可惜天玄他们还是看不透这一点,还想要逆势而行,只恐怕不会有好结果了。”

叶沐雪道:“师尊既然这么看,为什么不劝解一下宗师兄。”

华青檀摇摇头,道:“没有用的,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弟子,那还不知道他的心里想些什么,他自幼天赋过人,在众弟子中也算出粹拨类了,只可惜他自视太高,偏偏没有受过什么挫折,便自以为天下无人了。偏偏遇上杨炎,心里自然不服。其实他也未必看不出来邓王之势远不及信王,只是存心要与杨炎比式一下而己。直到现在,恐怕他心里还不服气。”

说着华青檀又叹了一口气,又道:“其实也不只是他一人,离个天机宫上下,包括为师在内,那一个不是这样认为,夜郎自大,不过都是井底之蛙罢了。到是只有你一个人是湥训摹!

叶沐雪凄凄道:“现在还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华青檀笑道:“你也不必内疚,我刚才不是说过,现在反到可以轻松了。纵然天机宫能够得到万众暏目又能怎样,人生不过弹指一瞬,成又如何,败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堆黄土,到不如现在无所牵挂,任悥逍遥。”

叶沐雪道:“师尊的心境,果然是弟子不及。”

华青檀道:“说了这么久,你又有什么打算呢?”

叶沐雪眼中一片茫然,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就像师尊说的,天下这么大,又有那里不能去?不如我就跟着师尊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

华青檀淡淡一笑,道:“不行,你心里还有牵挂。”

叶沐雪一怔,道:“弟子心里有能有什么牵挂。”

华青檀盯着她,笑道:“难到你不想再去见一见杨炎吗?”

叶沐雪脸上顿时显出了一团红晕,道:“师尊,你在说什么呀?”

华青檀道:“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弟子,心里怎么想的,我会不知道吗?你一个年轻女子,跟着我在江瑚上游荡也不是长久之计。我虽然只见过杨炎一面,但自信不会看错他,虽说他妻妾多了一些,但为人确是一个很好的人,你跟了他,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归宿,而我也放心了。”

叶沐雪道:“可是他是本宫的大敌,弟子怎么能……”

华青檀笑着截断她道:“那不过是各为其主,本身并无私仇。何况在战前杨炎也做得仁至义尽,只是我们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天机宫以然不存在了,我都能够释怀,你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叶沐雪轻轻道:“我也不知道,我的心很乱,我真的不知道。”

华青檀微微一笑,道:“那么你也总该去见他一面,那怕就是最后一面,也可以把一切了结。如果你还不能释怀,那么就暂时跟着我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一个月之后,再见分晓吧。”

“你还来做什么?莫非又想出什么妙计来了不成?”赵恺两眼通红,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宗天玄,喷着酒气,讥笑着道。自从败到了台州,赵恺总算明白,原来自己在赵忱的兵势面前竟是不堪一击,天机宫,宗天玄也挽救不了自己,从此便一蹶不振,每天只是借酒消愁,见了宗天玄也是冷嘲热讽,从来没有一句好话了。

如今的赵恺两眼中布满了血丝,一片浑浊,满身都是酒气,发髻蓬松,整个人都是一付颓废不振的样子。全然没有昔日翩翩贵公子的气度。

宗天玄面带羞愧,向赵恺施了一礼,道:“在下是一心一意辅佐王爷,希望王爷能够成其大事,只是才智有限,都是在下无能,以至累及王爷。”

赵恺又冷笑了一声,端起酒杯,喃喃道:“无能?最无能的是我才对,是我把你们这一群无能的人视为王佐大材的,是我瞎了眼了……”说着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道:“你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吗?”

宗天玄道:“当然不是,赵忱的大军随时都有可能到台州,所以我们决定离开台州,请王爷跟我们一起走吧?”

赵恺呆了一呆,讥笑道:“走?你们打算到那里去?去投靠信王吗?现在他已经名副其实的大宋皇帝了,你们天机宫是不是决定宣称他是真命天子呢?是不是还打算把我献给信王呢?”

宗天玄睑上红一红,其实天机宫中也有人是这样打算的,只好苦笑了一声,道:“现在信王那里,我们都已经不在是天机宫的弟子了,而是摩尼教的余孽。所以我们是不可能投靠到信王那里去的。”

赵恺怔了一怔,道:“我听说杨炎手下,到是真有几个摩尼教的余众,他们投降之后,现在都已经做了朝廷的官了?”

宗天玄恨恨道:“就是这几个人,摩尼教被杨炎灭了之后,他们不但不思报仇,反而投降杨炎,做了他的走狗,现在还跟着他们一起诬赖我们。”

赵恺忽然拍着桌子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笑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堂堂天机宫的弟子,现在居然成了摩尼教的余孽。而真正摩尼教的余众,现在反而都在朝廷里做官,我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可笑的事情。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宗天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忽然大声道:“赵忱,杨炎,是他们毁灭了天机宫,害得我们无处投奔,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总有一天,我会为天机宫报仇。”

“报仇?”赵恺的狂笑声忽然哑然而止,指着宗天玄冷笑道:“你们怎么报仇?你们能和整个天下相争吗?现在赵忱是大宋的皇帝,真命天下,拥有整个天下,杨炎是当朝的驸马,皇帝的姐夫,你们现在呢?连天机宫都没有了,听说只能躲在一座破庙里安生,比丧家犬强得了多少,你们又能把他们怎么样?”

宗天玄猛然一挺腰,大声道:“皇帝又如何?天下那有一成不变的王朝,如果皇帝真的是万年永固,那么又怎么会有二十朝的更替呢?是赵忱、杨炎毁灭了天机宫,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从此以后,我会尽自己所能,来颠覆赵忱的统治,无论用什么手段也再所不惜,十年不行,就用二十年,只要我们还在一天,就还有机会再来。”

原来华青檀决定解散天机宫之后,宗天玄和几个天机宫的弟子却实在咽不下这囗气,他们商议之后决定继续联手,替入暗中,想尽办法来推翻赵枕的统制,为天机宫的覆灭报仇。这个建议也得到了谢青峰和宋异人的赞同,然后分头去劝说其他弟子,现在已经聚集了十二个人。

一方面宗天玄也感念赵恺对自己的知遇之情,另一方面反对赵忱的统治,也需要一个有号招力的人。因此宗天玄才又来到知州衙门,想带赵恺一齐离开,然后共议大事。

宗天玄接着又对赵恺施了一礼,道:“王爷对在下的知遇之恩,在下永生不忘。现在我们虽然败了,但请王爷不要灰心丧气,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留住性命,随时都可以从头再来,现在台州守不了多久了,请王爷跟我们先离开再说,要不然等杨炎的大军到了,就走不了了。”

第六百五十六章 结局(三)

赵恺呆了一呆,眼睛里忽然闪过了一到亮光,仿佛有几分昔日的神釆,但随即又恢复了浑浊,抵头看着杯中的酒,缓缓摇了摇头,道:“不,我那里也不去了,那里也不想去了,你们走吧。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都和我无关了。”

宗天玄也怔了半响,对赵恺一揖到地,低声道:“王爷自己保重,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请吿诉在下。在下必会为王爷了却心愿。”

赵恺又饮了一杯酒,讥笑道:“心愿,我还有什么心愿?”然后也不理宗天玄,只顾着自己喝酒。

宗天玄见了,知道赵恺已经没有勇气从头再来了,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向赵恺欠了欠身,然后转身就走。刚走了几步,忽然听见赵恺道:“宗先生,请等一等。”

宗天玄停步,转身,道:“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赵恺直视着宗天玄,道:“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想托付宗先生。”

宗天玄走了以后,赵恺依旧独自坐着饮酒。整个大堂上己空无一人,不觉以是黄昏时分,大堂上已经是一片昏暗了。

赵恺已经喝得有七八分醉意,这时酒己尽。赵恺拍着桌子,叫道:“来人,来人,上酒来,快上酒来。”

但他连叫了数声,也不见一个人影,赵恺不觉怒火填胸,将酒壶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大喊道:“人呢?人都到那里去了?多来人啊!”说着,双手一抬,将桌子推翻,“哔啦”一声,杯盘壶碗摔了一地。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错乱的脚步声传来。火光闪烁,赵恺免强睁着醉眼,看见在火光中,刘宝顶盔贯甲,带着一队士兵冲进了州府衙门。赵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忽然笑道:“刘节度,你还没有走啊。”

刘宝手按佩剑,斜眼盯着赵恺,冷冷一笑道:“我若是走了,又有谁来待候王爷呢?”说着一挥手,有两名士兵立刻过去,将府衙的大门关上。

赵恺虽然没有听出刘宝的语气,但发现士兵关门,不觉有些奇怪,道:“好好的,怎么把门关上了。”

刘宝“哼”了一声,也不回答他的话,道:“王爷,事到如今,你已经是众叛亲离,走投无路了,早晚都是死路一条。好歹我也跟了你一场,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王爷就在临死前做件好事,借我一样东西,或许我还能有一线转机。”

赵恺呆了一呆,道:“借东西,你要借什么东西。”

刘宝哈哈大笑,道:“那就是王爷的人头啊。现在临安皇上最想要的,大慨就是王爷的人头了。如果我带着王爷的人头去了临安,献给皇上,说不定还能够官复原职呢!王爷你左右也难逃一死,到不如成全我们了吧。”

左右的士兵们也道:“是啊,王爷,反正你是肯定活不了的,到不如把脑袋借我们。日后我们一定给你供上长生牌位,初一十五给你多烧纸钱。”

原来自从兵败到台州之后,刘宝也后悔不及,早知道这一仗会败得这么惨,当初就该学李全,早早投降算了。但现在已经晚了,赵恺一败涂地,自己也没有资本去和赵忱、杨炎讨价还价了。

刘宝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办法。赵恺是罪魁祸首,肯定是活不了的。如果自己能抢先一步,杀了赵恺,带着赵恺的首级去投降,说不定还是个出路。就算不能恢复节度使的位置,向李全那样,捞个中级武将还是很有希望的。只要能够在官场站住脚,然后再想办法运动关系,上下打点,再恢复以前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因为前一段时间天机宫人的都还在台州,虽然赵恺已经不理他们,但刘宝也不敢轻举枉动。这两天听士兵来报,天机宫的人已经陆继离开了台州。刘宝就知道机会来了,立刻带着士兵包围了州衙。

赵恺这才听明白,呆了一呆,忽然大笑起来。刘宝听他笑了一会,不耐厌道:“王爷,不要指望有人来救你了,天机宫的人早己经逃走了。”

赵恺这才止住了笑,道:“也好,还有酒吗?让我最后喝个痛快巴。”

刘宝大声道:“现在那里还有酒?王爷就将就一下吧!我们好歹给王爷一个全尸吧。”说着对士兵道:“还不送王爷上路,动作麻利一点,不要让王爷多受零罪。”

士兵们立刻一拥而上,不甴分说抓起赵恺将他的脖子上勒上一条白绫,吊在大梁上。不多时,赵恺就不动弹了。

勒死了赵恺之后。刘宝立刻命人用一囗棺材将赵恺的尸体成殓起来,然后带着台州的残兵来到了临安,献城请罪。

刘宝满心以为赵忱会嘉奖自己一番,那知等了半天之后,赵忱传下口旨:刘宝先从朕,后从邓王,首鼠两端,是不忠也;积食其禄而杀其主,居其地而献其城,是不义也,如此不忠不义之人,留之何用,将刘宝流放到海南充军,无诏不得回京。

刘宝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得这样一个结局,流放到海南充军以是极重的惩罚,往往十之六七都会丧命在海南,因此当时就瘫软在地面,人事不知。

处置完刘宝之后,赵忱又下令,赵恺属下的各官员,均不于追究。如果在金军南侵前就有官职,依旧官复原职,但必须是没有在金人占领临安时间在金军的统制下任职。凡事投降过金军的官员,一率降为平民,其中在金军统制下任职,为恶较大的二十二名官员流放,民愤较大的九名官员处斩。

不过王时雍和徐秉哲两人从金军那里转投到赵恺那里,虽然是金军受意,但外人却不得而知,还以为两人是弃金投宋,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总算也是难能可贵,因此虽然后来在临安屯集粮食,哄抬物价,但也逃过了一劫,虽然家中积攒的财产大多鄀被充了公,但总算还留着一个朝奉大夫的官阶。

现在大局以定,赵忱的君位已经稳如泰山。不过出自于安定人心的考虑,赵忱又下旨,邓王赵恺虽有反叛之罪,但念其是赵氏宗族,又有复临安之功,因此不以叛逆治罪,也不追究家属之罪。灵位仍可以进入宗庙供奉,不过却没有谥号,以警后人。

并且赵忱允许由赵婉如主面主持赵恺的葬礼,超渡四十九天之后发丧。另外邓王的爵位,甴其子赵竑继存,赵泌为缙云县主,等成年之后,再加封郡主。然后又加封赵婉如为湥Ш涌ぶ鳎愿f、赵泌都尚未成年,都交给湥Ш涌ぶ鳎日遭脑崂窠崂粗螅亟ǹ蹈а瘸扇酥螅倭硌暗胤桨仓谩

反正赵恺已经死了,这些虚名不必太计较,而且还能使赵忱赢得宽厚仁爱的名声,对大乱之后,稳定局面也是大有益处的。

因此在赵恺的邓王府中,挂满了白纱素花,高搭灵棚,供上赵恺的灵位棺椁。当天赵忱委派曹安代替自己,到灵前吊奠。随后包括韩彦直、洪适、史浩、杨炎等跟随赵忱到临安的大臣也都先后派出家人,前往邓王府中吊奠。赵月如、赵倩如两位公主还亲自上府敬香,看望守灵的赵婉如。

赵恺身前交游颇广,而且在文士之中也颇有些名气,只是因为他是叛逆大罪,在这个时头,其他人也不敢有所表示。不过见皇帝、大臣们都派人吊奠,也都放下心来,纷纷到邓王府中吊奠。一时间邓王府中人潮如流,这个葬礼到是办得颇为热闹。

而在邓王府中,赵婉如带着赵竑、赵泌都头缠麻带,身穿重孝,在跪灵前答谢。赵婉如虽然才只有十六岁,但一下子仿佛脱离了稚气,赵倩如看在眼里,也不知道高兴还是难过。

头七最后一天,到了三更时分,已经没有什么人来吊奠了。若大的王府一下子也安静了下来,整个灵堂中也只剩下赵婉如、赵竑、赵泌三人。

赵泌连续守了几天的夜,再上加上伤心过度,虽然中间的间歇也休息过,但到底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也些敖不住了,赵婉如见了,道:“泌儿,你去睡一会儿吧。这里有我和竑儿守着就是了。”

赵泌忽然又哭了起来,道:“姑姑,父王真的回不来了吗?我要父王,我要父王。”

赵婉如听得也心酸不己,将赵泌搂在怀里,道:“泌儿,父王已经走了,再也回不来了,还有姑姑在,姑姑一定会在你们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们的。”

赵泌伏在赵婉如怀中,哭了一会,终于沉沉睡去了。

赵婉如将赵泌交给侍女抱去休息。见赵竑还跪在灵前,道:“竑儿,你困不困,要不要也去休息。”

赵竑摇了摇头,忽然道:“姑姑,父王是被十王叔杀死的吗?”

赵婉如怔了一怔,道:“是什么人这样告诉你的?”

赵竑低下头,道:“没有人,是我自己猜的。”

赵婉如扶着赵竑的肩头,厉声道:“第一,以后你再也不许叫十王叔,而是皇上。第二,你父王是被刘宝所杀的,皇上也已经将刘宝治罪,而且还让你继存了你父王的王位。明白没有?”

赵竑还是低着头,小声道:“我明白了。”

第六百五十七章 西湖夜舟

日己没,临安城中华灯初上,一轮弦月从轻柔的浮云后露出,以银白的光芒笼罩着杭州的古城,使盛夏的夜晚度上一层清凉的颜色。杨炎面对着夜色弥漫,南风习习,轻拂过西湖的水波,看着对面灯火兰阑珊,恰似点点星光,远山己与夜色融为一体,犹如梦幻一般。

这时一叶扁舟划过了粼粼的湖面,缓缓靠向岸边,一个女子的声音轻柔的传来道:“如此良宵月夜,却把杨兄从家中拉出来,不能陪伴娇妻,实在是沐雪的罪过。”

杨炎苦笑了一声,只见叶沐雪端坐船尾,一身白衣胜雪,柔柔的包裹着动人的娇躯,长发如云,自由写意的迎风拂扬,风姿绰约,宛如仙子的绝艳容颜,在这美丽的夜色中,有如一个不真实的梦境,又仿佛像是洛水神女又降临凡间。

杨炎叹了一囗气,道:“你们不是已经逃离了临安吗?为什么又要回来。”

叶沐雪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放下船桨,双手抱住弯腿,将头枕在膝盖上,形成一个动人的慵懒姿态,道:“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全吗?原来你也是关心我的,人家心里好欢喜。”

杨炎不禁大感狼狈,他还是笫一次听了叶沐雪用这种近似于撒娇的语气同自己说话,两人之间交往至今,虽然关系微妙,但还是一直保持着以礼相待,从未涉及到男女之情。但现在的叶沐雪却仿佛是要把这微妙的外围撕破,令杨炎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叶沐雪又看向杨炎,双眼之中,却含着无限的无奈和落寞,怨怅和凄然!道:“到船上来说好吗?你放心吧,人家不会让你为难的。”

杨炎又苦笑了一声,虽然明知不该,但任何人对上叶沐雪这样的美人,很难拒绝这样的邀请。双脚轻轻点地,落在小艇上,在叶沐雪对面坐下,向正在艇尾摇橹的绝色美女苦笑道:“我们现在的立场虽然是敌对,但叶姑娘对我的帮助却是不会忘记,所以我也不希望你们有事。只是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保全天机宫了。”

叶沐雪扭过头去,美目含怨的看着天上明月,道:“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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