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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知白)-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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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解!你是不是找死?!”
  小丁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也红了脸。
  方解在小丁点身边坐下来,凑过去压低声音道:“有个生意我想和你谈谈。”
  小丁点一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上:“为什么不和大娘说?”
  “你去说就是了。”
  方解微微一叹道:“在她面前,莫说谈生意,我连话都说不利索。既然红袖招现在是你掌舵,那我和你谈也是一样的。”
  “我还不是要请示大娘?”
  小丁点道:“真不知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脸皮厚的时候狼牙箭都扎不透。脸皮薄的时候,居然像女人一样扭捏!”
  “不急”
  方解微笑道:“还得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呢,这件事慢慢谈。”
  ……
  ……
  二楼特意腾出来一个雅间,方解请罗蔚然做在了首位。按照官职,罗蔚然最高。按照辈分,无论真假罗蔚然是他师叔。
  卓布衣和方解一左一右在罗蔚然身边坐了,不多时,点好的酒菜流水一般送上来。红袖招的厨师是高价请来的,据说是从京城里一家非常有名气的酒楼里挖的墙角。这厨师最拿手的便是江南菜,相比于北方菜来说少了几分浓烈多了几分清淡。
  方解为罗蔚然等人都满上酒,自己倒满之后端起杯子敬道:“无论如何,也要说一声谢谢。若没有指挥使大人和卓先生的关照,我在牢狱中不会过的那般舒服自在,先干为敬!”
  他一口将杯子里的酒饮尽,罗蔚然等人陪了。
  “明儿一早你就先进宫,陛下已经吩咐过让你去东暖阁觐见。”
  罗蔚然道:“该行的礼数不必我在嘱咐什么,谨记为臣之道就行了。”
  方解点头道:“我明白的。”
  罗蔚然嗯了一声,自己倒满了一杯酒:“西北的战事不尽如人意,陛下心里也不畅快。今儿一早的时候西北军情急报送进了太极宫里,陛下整rì都没出过房门……五千右骁卫的儿郎,出狼rǔ山青峡一战几乎战没,虽然杀敌一倍以上,可这样大的损失,咱们大隋已经许久没有过了。”
  他叹了口气道:“当初灭大商,几十万大军南下,摧枯拉朽一般一直攻到雍州城下,大将军罗耀带兵直入大商都城,生擒了商国皇族百余人,然后尽斩于菜市口。只有一个皇族余孽逃了出去,就是现在的南燕皇帝慕容耻。败东楚,朝廷大军分三路进击,势如破竹,一个月不到,连夺东楚九郡三十一州,一大半的国土变成了大隋的疆域。”
  “五千jīng兵若是南下,足够吓得慕容耻跪地求饶,但是这次……出青峡,与蒙元人的首战就近乎损失殆尽。陛下很不高兴,下旨抚恤死伤士兵,言辞斥责了后援不利的大将军李远山。责成旭郡王和谋良弼大人写一份详细的折子上来,再论过失。”
  听到灭大商的时候,大犬的脸sè不自然的变了一下。只是他本就低着头喝酒,没人注意到他眼神里的异样。他借着举杯喝酒的时候看了一眼方解他们,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随即悄悄舒了口气。
  “竟然打的这般惨烈?”
  方解一怔,脑子里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李远山手下那五百jīng步营的士兵。但转念一想,那般jīng锐的人马李远山自然要留在最关键时刻使用。第一战若是就将jīng步营投出去,实力被敌人探查的差不多的话,对以后的战事绝不是一件好事。
  “领兵初战的,是李孝宗。”
  罗蔚然说完这句,看了方解一眼。
  方解笑了笑,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听到这个名字:“陛下这样选择很英明,李孝宗在樊固三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狼rǔ山那边的蒙元人。我能猜到领兵的是他,所以才会惊讶……以李孝宗的本事,似乎不该打成这样。”
  罗蔚然道:“听说蒙元涅槃城的将领满都狼召集数万牧民围攻,再加上两千满都旗jīng骑,打成这般惨烈……倒也在情理之中。无论如何,这一战虽然说不上漂亮,但好歹没坠了咱们大隋百战不败的威名。”
  方解想说不对劲,但这话硬生生被他憋了回去。虽然席间众人都是可以信得过的人,但有些话还是不能随便乱说。
  先锋军出峡谷与蒙元人大战,这样惨烈的厮杀绝不是一两个时辰的事。后续的人马呢?别人方解不知道,但他知道李远山的右骁卫有一支骑兵!而且还是威力巨大的重甲骑兵,从樊固到狼rǔ山对面,行军最多两个时辰,为什么会没有援兵赶到?
  本该稳扎稳打的第一战,为什么打的如此仓促?
  前线没有一个人能镇得住场面!
  方解忽然想到了这一点,忍不住心里一惊。
  皇帝派旭郡王杨开坐镇西北,兵部尚书谋良弼总领后勤。看起来,杨开以皇族身份服众并不难。但要知道那些分封在外的大将军,哪一个不是飞扬跋扈的人?还要牵扯进西北三道的总督,其中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旭郡王杨开许久不曾参与朝事,亦不曾领兵,在军中威信已经不高。而谋良弼是大战之前陛下才启用的,之前还在大牢里关着,更说不上有什么威信。
  这两个人看似身份尊贵,一个君王一个尚书,可根本就压不住那些封疆大吏!
  这第一战打的如此惨烈,李远山要受责罚,李孝宗要受责罚,可陛下的怒气最直接的宣泄还是在旭郡王杨开身上!
  这是一个yīn谋!
  方解心里猛的一紧,忍不住生出一股强烈的愤怒来。
  拿五千条人命做代价的yīn谋,如果杨开和谋良弼不和那些封疆大吏妥协,这样的损失还会出现,甚至可能有人会故意打败仗!一旦连番不利,陛下第一个要办的就是旭郡王杨开。那些大将军和总督私下里都有来往,怎么可能让两个才刚刚启用的人指手画脚?
  陛下太信任他的臣子了,根本没有想过这其中的利益冲突!
  仗是那些大将军在打,若是胜了,功劳在杨开身上,若是败了呢?罪责当然也在杨开和谋良弼身上!
  想到这里的时候,方解一惊。
  不对!不是陛下太信任他的臣子……是不是在那些大将军背后,还有人兴风作浪?
  见方解的脸sè变幻不停,罗蔚然笑了笑道:“我之所以跟你提起西北的战事,就是让你多想想。明儿一早陛下若是见你,必然会问及你对西北战事的看法。记住……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糊涂的时候糊涂。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一个字都不要提。”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又怎是偶遇之邀?

  第一百八十七章又怎是偶遇之邀?
  罗蔚然的话虽然不多,但方解从中确实想到了很多很多东西。当然,他所推想到的东西无法去证实,他也没有理由觉着自己想到的东西就是真实的。西北樊固战场,距离dì dū长安遥遥万里,仅仅凭着罗蔚然的三言两语就断定什么,这显然有些草率。
  但可以肯定的是,西北的战事必然有问题。
  方解了解大隋军队的素质,知道五千人马聚拢在一起会展现出多么可怕的杀伤力。如果他能得知更多的关于第一战的消息,或许他会断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事实上,就在西北的大战场上。许多人都在心中疑问,李孝宗先后两次分兵的战术真的是正确的?压着那两百骑兵不用,真的是正确的?出峡谷五里的距离,真的是正确的?最后时刻率军进击,真的是正确的?
  方解将杯子里的酒饮尽,笑了笑对罗蔚然说道:“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陛下的智慧又岂是我能相比的?我是站在山脚下仰望山顶的风景,而陛下则是站在山巅俯瞰这个世界。毫无疑问,陛下看的更清晰。”
  罗蔚然点头道:“你懂得这个道理就好,虽然西北的战局不是如一开始预料的那样顺利。但最起码顺利的通过了狼rǔ山峡谷,战场是在蒙元蛮子的地盘上,无论如何,蒙元蛮子的损失要比咱们大的多。”
  方解没说话,心里却不怎么认同罗蔚然的观点。罗蔚然是江湖出身,虽然已经穿上官衣十几年,但他所处的位置并没有牵扯到军务,他人不在朝堂,许多事他看的也并不是很透彻。
  战场确实是在蒙元的地盘上,按照他之前说的,五千大隋jīng兵拼掉了蒙元一万多人,怎么说也不能算是战败。但,战争又岂止是简单的对比双方损失的兵力?七十万大军云集西北,朝廷为了应付这场战争付出的消耗有多大?为了训练那五千jīng兵所付出的财力物力,又是何其之巨?
  蒙元损失的人马,多是牧民。蒙元朝廷没有花一个铜钱在他们身上,损失的牧民也仅仅是满都旗最边缘的百姓。相对来说,朝廷的七十万大军在西北待上一个月,消耗的物资就相当于掠夺来半个满都旗的东西。若是两个月没能打下整个满都旗,就算再打下来,计算下来也没有什么收获。当然,扩地千里的荣誉是无法忽略的。
  然而,即便拿下满都旗这千里草场,对于大隋来说这便是一块飞地,为了保住它,以后还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谈论到西北的战事,大犬和沉倾扇他们三个都没有插嘴。除了谈到大隋灭商之战的时候大犬表情微微有异之外,其他的时候他都是脸sè平静的听着罗蔚然和方解交谈。说起来,他,麒麟,沉倾扇三个人都不是隋人,所以从骨子里没有隋人的那种骄傲感。关于西北战事的不顺利,他们也不会有什么郁闷的情绪。
  甚至,当大犬听说隋军五千人马几乎战没的时候,心里还有些许的快意。
  毕竟,他是个商国人。而大商被灭国,到现在也才过了二十几年而已。
  “这消息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前的事了,现在西北的战局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毕竟相隔万里,消息一来一回所消耗的时间足够战局改变。”
  罗蔚然道:“说不定,这会大军已经拿下了涅槃城。”
  方解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灭国之战。我想每个人都清楚,以大隋的实力取得一场战争的胜利不是什么难事。但要想如灭掉商国那样灭掉蒙元……难。”
  “不是难”
  罗蔚然叹道:“是根本不可能……陛下要的,只是开疆拓土。”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方解忽然有些感慨。他想起皇帝陛下数次提到过大隋历代皇dì dū有开疆拓土的功绩,到了他这一任帝王又怎么可能真的只守土而不开疆?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名字记录在史书上的时候,只有一句碌碌无为。
  大隋的皇帝,都是如此偏执。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的时候方解心里隐隐生出些许不安。这偏执确实是促使人向前的动力,可有时候过分的偏执真的是一件好事?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一阵欢呼声打断了方解的思绪。坐在门口位置上的大犬拉开一条门缝往外看了看,那欢呼声随即cháo水一样灌了进来。
  “怎么了?”
  方解问。
  大犬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笑道:“你自己来看吧。”
  方解起身,走到门口往楼下看去。只见整个大堂里的客人们都已经沸腾起来,不少人一边鼓掌一边呼喊,激动的就好像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紧跟着,方解就看到红袖招的小当家缓步走上舞台,往下压了压双手示意客人们平静下来。
  “今天贵客们着实好运气,息大家接受了方解方公子的邀请,愿意登台,为大家献上一曲流花水袖。若是你们不肯老老实实的坐回去,我可不敢保证息大家会不会因为纷扰嘈杂而不肯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方解忍不住一怔。
  “因为我?”
  他喃喃了一句,回头看向罗蔚然他们,满眼都是疑惑。
  他确实想目睹一番息烛芯舞动流花水袖的绝世风姿,可因为息画眉言语上的冷淡,方解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说出口。仅仅是在和小丁点谈话的时候提了一句,他可不认为以自己和小丁点的影响力,能让息烛芯走上舞台。
  但毫无疑问的是,小丁点那句因为方解方公子的话。让下面所有的男人们都嫉妒了,也会让方解这个名字,很快就会再次在长安城里被谈及。
  方解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一个青衣小帽的下人微笑着走过来,到了方解他们这个雅间门口站住,微微俯身施礼道:“请问您可是小方大人?我家王爷想请您过去一叙。”
  ……
  ……
  长安城里有几位王爷,身份虽然尊贵但并没有什么实权。而这几位王爷之中,最闲最有钱最有地位也最尊贵的,自然是怡亲王杨胤。方解实在没有想到,会在红袖招里遇到这位大人物。
  怡亲王杨胤虽然不问朝廷之事,但毕竟是皇帝陛下的亲弟弟。当年那一场夺嫡之争后,落败的几位皇子可没一个有好下场的。算起来,也就这位六皇子怡亲王殿下,还潇洒的活着,且能久居长安,而不是回到自己的封地去。
  当年七子夺嫡的纷争中,杨胤虽然没有明显的站在当今皇帝这一边,但也不是大皇子和三皇子那边的人,所以在陛下登基之后,他没有受到什么打压。但因为十一年前做的那件糊涂事,以至于陛下有意将其隔离于朝堂之外。对于一个曾经有着壮志豪情的皇族来说,这打击不可谓不大。
  一开始这位亲王殿下确实郁郁寡欢,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rì不出门。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他才从失意中恢复过来。从此开始了享乐的生活,要么是约上三五个长安城里有名的文人同游,吟诗作赋。要么就是流连青楼画舫,风流无边。要么就是带着家丁到城外涉猎,要么就是坐在河边垂钓休闲。
  这位殿下有的是银子,又相貌堂堂地位尊崇。青楼里的女子见了他,比见到了亲相公还要热切亲密。这些年来,杨胤不但夺了长安城第一金客的名号,其才名也广为传播。他交游广阔,却不问朝事。经常与朋友把酒言欢,也只谈风月之道或是趣闻轶事。
  他还酷爱收藏,据说这些年没少收集名家字画或是珍玩古董。同好此道的礼部尚书怀秋功,经常就跑到他府上去把玩那些珍品。
  这样一位闲散洒脱的亲王殿下,可以说让许多男人艳羡他的生活。
  可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方解就不喜欢他。两个人也没有什么直接的交集,倒是在演武院考试的时候,这位亲王殿下还开了一个局外局,来试探方解的人品。若不是方解狡猾谨慎,那次说不得就栽在他手里。
  正因为没有交集,所以当方解听说怡亲王杨胤邀请自己过去一叙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他就明白了息烛芯肯出场跳流花水袖的缘故。一念至此,他甚至连看的兴趣都没了。
  虽然怡亲王杨胤与红袖招在十几年前有旧怨,但以人家怡亲王身份之尊贵,在红袖招重新开业的时候亲自登门致歉,这梁子无论如何不能继续结着。而息烛芯就算再有个xìng,也无法拒绝一位亲王的邀请。
  所以方解没了兴致,一点儿兴致都没了。
  但却不得不去。
  “请劳烦带路。”
  方解回头和罗蔚然他们说了几句,然后跟着那青衣小帽的仆从顺着走廊走向对面。当他出现在二楼走廊里的时候,下面顿时又掀起了一番浪cháo。
  “多谢小方大人!”
  有人高呼了一声,立刻将人们的注意力引到了方解身上。方解微微皱眉,但很快就让自己的脸上布满了笑意。他一边走,一边对楼下的人抱拳致意。下面的客人们多是富绅,身上没有功名。嫉妒方解的面子大是有的,但想巴结他的人也不在少数。真正有身份的人,是不会坐在大堂里的。
  方解有些不习惯这种场面,虽然这正是他要的效果。而这效果是别人送的,这感觉却又不好了。
  方解有些诧异,这位亲王殿下给自己这么大面子,为的是什么。
  当方解走到回廊对面雅间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身穿一身便服的怡亲王杨胤满面笑容的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起来就好像是以为久别重逢的和善长者。
  “孤也是才知道你在此间,若是早知道就该并坐一桌才是。若不是瞧见你和这红袖招的小当家说话,孤也就错过了。你不去孤府上走动,孤只好请你过来说话。”
  他说话的语气温和宽厚,透着一股亲近。
  方解连忙俯身施礼,却被杨胤一把扶住:“在这个地方,若是认认真真的见礼就不好玩了。来来来,进来说话。”
  他一把拉了方解的手,转身进了房门。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一把拉住自己的时候,方解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故事。
  “却说许攸暗步出营,径投曹寨,伏路军人拿住。攸曰:“我是曹丞相故友,快与我通报,说南阳许攸来见。”军士忙报入寨中。时cāo方解衣歇息,闻说许攸私奔到寨,大喜,不及穿履,跣足出迎,遥见许攸,抚掌欢笑,携手共入。”
  脑子里出现这个画面的时候,方解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起来他的表情像是很欢愉受宠若惊,可眸子最深处有一种异样的光彩一闪即逝。







☆、第一百八十八章 打机锋

  第一百八十八章打机锋
  为了能欣赏到外面舞台上息大家的流花水袖,雅间的门并没有关闭。一楼大堂中间的舞台几乎与二楼等高,所以一楼二楼三楼的人都能很舒服的欣赏演出。小丁点在台上说了几句场面话后随即下去,下人们继而上去布置舞台。
  “觉晓,以前你可看过息大家的流花水袖?”
  怡亲王杨胤笑着问道。
  屋子里只有方解他们二人,杨胤的随从都站在门口两侧。他是红袖招的常客,所以下面的客人们都知道红袖招二楼的那个雅间平rì里就给怡亲王留着。众人看见方解走进去,难免有些感慨。
  都说方解是一步登天,一个樊固边军小卒,拿下演武院考试九门优异,非但得到了陛下的赏识,便是朝中诸多重臣也开始拉拢这位寒门出身的青年才俊。有人曾经说过,十年之后的朝堂,或许便是方解的朝堂。正如退居礼部尚书之前的怀秋公,有足足二十年的时间稳居朝臣首席。
  他自陛下登基之后才以自己年迈为由,请求告老还乡。陛下不准,怀秋公再三坚持之后,也只是将他改任礼部尚书并没有发离朝廷。要知道在陛下登基之前,先帝对怀秋公的倚重已经到了令人震撼的地步。
  朝廷政令,多出怀秋公而非先帝,且先帝对其深信不疑。
  大隋朝廷不设宰相,三省官员分担宰相职权。但在怀秋公最风光的那二十年,他虽不是宰相但行宰相之权。满朝文武皆在其之下,许多事都是先报怀秋公再报给先帝。这样的信任,历来很少出现在任何一位帝王身上。
  而往往能得到一位帝王信任且赋予其巨大权力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怀秋公聪明之处就在于,新帝登基之后他立刻将自己的权利都放了出来,甘愿退下来,这样一来就省去了许多麻烦。皇帝不必因为要收回来权利而不得不对他有所举动,他也能落个好结局。三朝老臣的名声一直都那么好下去,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有人说人越老越贪恋权利,怀秋公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急流勇退更值得称颂。
  怀秋公是真宗皇帝捧起来的典范,方解是当今陛下捧起来的典范。趁着方解还没有真正发迹起来,多走动多拉拢,付出的不多,将来的收获说不定能让人惊喜。
  连怡亲王杨胤都要主动亲近,谁还能否定了这个年轻人将来辉煌的前程?
  心怀嫉妒的大有人在,但不会影响他们准备欣赏流花水袖的激动心情。方解走进怡亲王的雅间是方解的生活,他们站在楼下仰望舞台风景是他们的生活。方解总说自己是站在山脚下仰望云颠的小人物,可到了现在,悄然间,在下面那些人眼中,他已经离开了山脚迈步于半山之际。
  方解看着外面那些手脚麻利布置着舞台的下人,谦卑的回答道:“回王爷,学生确实是第一次有幸能看到息大家的流花水袖。承蒙王爷的抬爱,不然学生也没有这个眼福。”
  杨胤摆了摆手微笑道:“你不必谢孤……这也是孤第一次看流花水袖。红袖招开业的时候孤跟息画眉要来一次邀请息大家演舞流花水袖的机会,这一次机会孤可舍不得轻易使用。总觉得看这天下第一等绝美的舞姿,需要一个能与孤同样懂得欣赏的人一起品味才最是享受。”
  “孤本来想着,邀请怀老与孤同赏。但仔细一想,怀老那么老,哪里还懂得欣赏什么美人倾城一舞?想来想去,终究是不得一同伴共赏。今儿在这偶然遇着你,孤立刻就觉着可以把这唯一的一次机会用了,哪怕以后再无机会看到息大家的舞技也不会后悔。”
  方解连忙起身施礼道:“学生惶恐,怎么担得起王爷如此赏识?”
  杨胤道:“坐下说话,在这红袖招里看个舞听个曲儿若是还这么多礼节规矩,多无趣?孤xìng子直接爽快,可不喜欢那些让人厌烦的礼数。出来玩就是玩,你别把孤当亲王,孤也只把你当一小友,不好?”
  “学生怎么敢冒犯。”
  方解依然很规矩的回答。
  杨胤的脸sè微微不悦道:“年轻人该洒脱的时候就要洒脱,拘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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