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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知白)-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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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老板退到往后院去的门道,实在不能再退:“侯爷,还请别强人所难。”
  散金候说话的语气依然温和:“杜老板,做人要讲道理。你松柏楼后面院子里的那些人打算要我的命,难道还不许我来问问为什么?你若是执意让我离开,强人所难的就是你而不是我。”
  “你可愿意让开?”
  他问。
  杜老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能让啊。”
  “那好,再见。”
  散金候微笑着说了四个字,然后杜老板的眼睛忽然恍惚了一下,再看时散金候已经站在他身前不足半米的地方,在他还没来得及呼喊的时候,散金候的手抬起来卡住了他的喉咙,然后将他举起来往门道的木墙里一塞。
  砰地一声,杜老板的半截身子就被塞进了墙里。下半身挂在木墙外面,两条腿还在来回晃动着。大堂里那些扶着门的小伙计惊恐的叫了出来,却因为散金候的一句话不敢乱动。
  “好好扶着门,万一有人再进来你们都会死。”
  说完这句话之后,散金候走进门道缓步而行。从松柏楼前面大堂到后院,一开始是一段门洞。出来之后是一条几十米长的走廊,经过走廊之后是一个月亮门,后面就是隔开来的一个一个的小院子。
  散金候进入走廊的时候身子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嘴角勾出一抹很漂亮的弧度。
  在他嘴角勾起的同时,月亮门后面出现了不少人影,这些人从门外涌进来,挥舞着刀子冲进走廊。他们就好像一条溪流,而散金候孤身一人站在那就好像是一块顽石。是顽石将溪流阻挡,还是被溪流冲走?
  答案是,顽石逆流而上。
  左手拎着长长木盒的散金候闲庭信步一般前行,来一杀一人。也不见他的身子有什么剧烈的闪躲,可敌人手里的刀子就是触碰不到他的身体。而他自始至终只用了一只手,一步杀一人,步步夺命。
  尸体逐渐将走廊的地面铺满,散金候踩着尸体前行。但他走的依然很稳定,脸sè也依然很平静。就好像他随手杀掉的不是人,而是在驱赶一些乱飞的蚊虫。一个杀手才举起刀,就看到自己眼前多了一个拳头。这拳头在他额头上撞了一下,然后他坚硬的前额就塌了。
  如果他死前可以到自己的模样,一定会恶心的想吐。半张脸没了,从鼻子以上变成了一个大坑,把额头眼睛全都埋了进去。血和脑浆从坑底一点点冒出来,最后哗的一下流了一脸。而此时,杀了他的那个人已经往前走出去五步。
  走廊里的尸体越来越多,血顺着青石板的缝隙往低处流。
  月亮门里挤着二十几个人,来回挪动着挤着往外看。每个人的脸sè都很慌乱,眼神里的恐惧不可抑制的蔓延了出来。如果……如果这个后院还有别的出路,他们肯定早就跑了。而这些管事大多是普通人,根本没有能力翻过高墙逃生。
  一路杀人的散金候在距离月亮门大概十米左右站住,此时他与月亮门里面那些管事之间只还剩下两个人。一个怀里抱着长剑冷冷看着他的剑客,一个赤手空拳坐在一边石头上眼神森寒的老者。
  他们两个似乎对那些已经死去的人毫无怜悯,那些人在他们两个眼里就如同蚂蚁一样不值一提。地上的血已经流到他们脚下,他们看过去的眼神里都是厌恶。那些人的血好像都不配粘上他们的靴子,唯一让他们感兴趣的就是散金候。
  “商人是个高手,大隋的江湖真有意思。”
  抱剑的年轻人眉头挑了挑,有些不屑。
  散金候看了看他的服饰和发型,微微皱眉问:“从大海东边过来的?”
  年轻人穿着一件和中原汉人不同的衣服,脚上踩着一双木屐。衣服看起来有些像是马褂,但比马褂要长很多。额头上绑了白布,上面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字。他的表情很冷傲,虽然个子不高看人却是眼皮下压下颌微扬。
  “居然有人猜到我的来处。我们东瀛武士第一次踏足这里,我以为你们都是井底之蛙没人认得出来。rì出帝国的武士不愿离开自己的家园,因为他们正在为各自的主人而拼争。我与他们不同,我的目标不是成为家主身边荣耀的武士,而是为家主探寻帝国之外的世界,然后征服。”
  年轻人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很狂傲的说了这些。
  散金候似乎没去听他说的那些,而是指了指他额头上缠的白布,很认真的问道:“你刚死了爹?”







☆、第二百五十一章 出来混太难了

  ()  第二百五十一章出来混太难了
  这个来自东瀛的剑客一直跟着东楚的商船到了大隋,因为东楚的商船要走许多地方,他从自己的国家到达大隋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之后,所以倒是学会了不少中原汉人的语言,虽然说的很不流畅,但最起码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当然,也能听懂大部分汉语的意思。
  所以,他听懂了散金候那句你爹死了?
  这个高傲的矮子立刻勃然大怒,刷的一声抽出手里的长剑。东瀛的长剑和大隋的横刀相差不多,据说是很多年前东楚的商人将大隋的横刀贩卖到了东瀛之后,东瀛的工坊立刻奉为兵器的典范,于是开始仿造。但为了表示区别,他们打造出来的刀剑都稍稍做了改动。
  比如这个东瀛剑客手里的双刃剑,样子看起来和横刀相差不多,只是稍稍有些弧度,血槽的位置也略有不同。
  “八格牙路!”
  他骂了一句,用长剑指着散金候的额头吼道:“侮辱我们rì出帝国的武士就是死罪,我要和你决斗。”
  散金候嘴角挑了挑,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那个老者问道:“你们是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来?”
  那老者撇了撇嘴道:“我不介意你先干掉这个白痴。”
  散金候微笑着点头。
  东瀛剑客大怒,回头瞪了一眼那个老者怒道:“我和你现在是一个阵线上的人,你怎么能和敌人勾结!”
  那老者笑了笑道:“白痴,我确实和你有一样的目标,但首先你是一个异族蛮子,让老夫和一个异族联手杀大隋的人,老夫做不到。这个人我一定要杀,但肯定不是和你一起动手。若是你被他杀了,我会很开心说不定还会鼓掌。若是你侥幸杀了他,那么我就杀了你替他报仇。因为老夫是隋人,隋人之间的争斗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事。我不会插手你与他之间的较量,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杀了隋人之后扬长而去。”
  东瀛剑客一怔:“这是什么道理?站在一条阵线上的人,就是朋友!”
  老者冷笑道:“一个为了几两银子不远万里跑来大隋做狗的蛮子,有什么资格和老夫做朋友?”
  “我先杀了你!”
  东瀛剑客大怒,将长剑指向老者。
  老者皱眉道:“如果你的剑再指着我,我立刻会杀了你。”
  或许是这东瀛剑客见识过老者的修为,虽然暴怒但对他还是颇有顾忌。他嘀嘀咕咕的用自己民族的话骂了几句,然后将长剑再次指向散金候。
  散金候指了指那老者微笑着说道:“我和他的意思一样,但我不会jǐng告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散金候就消失了。
  东瀛剑客一惊,没想到敌人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但他在东瀛也是有名的武士,有丰富的对战经验。所以在散金候消失的一瞬间,他就猛的回身一剑反劈了出去。这个东瀛剑客的剑法简单直接,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基本上所有的剑招走的都是一字,迅疾而有力。
  但是这一剑,落空了。
  他回身一剑斩落之后才发现自己估算错了,敌人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他吓了一跳,连忙再次转身。却发现之前消失了的散金候依然站在原地,刚才他身形一闪之后却又回来了。东瀛剑客的瞳孔在一瞬间扩大,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碗大的拳头对着自己的脸砸了过来。
  他立刻将长剑向上一撩试图斩断散金候的手腕,剑锋掠过,散金候的手臂却忽然如自己折断了一样扭曲过去,这是完全违背常理的事,一个人的手臂怎么能自己折断?长剑落空,但拳头没有落空。
  这一拳狠狠的砸在东瀛剑客的鼻子上,嘭的一声,就好像砸碎了酱油瓶,鼻子里的血噗的喷了出来。散金候似乎是故意留了余地没有一拳杀了他,而是在东瀛剑客脑袋向后一仰的瞬间欺身而上,用肩膀狠狠的撞在那东瀛剑客的胸口上。
  如同撞钟一样,那东瀛剑客的身子如炮弹一样被撞飞了出去。坐在东瀛剑客身后的老者立刻闪身,鹞鹰一样向一侧飞了出去。轰然间,那东瀛剑客的身体狠狠的撞在老者之前坐着的大石头上。
  咔嚓一声,东瀛剑客的腰向后折了九十度,也不知道碎了多少骨头。
  散金候缓步走到滑落下来的东瀛剑客身前,垂头看着这个奄奄一息的家伙:“你真不应该走出自己的国家,这个世界跟另一个世界不一样。所谓的rì出帝国在我们隋人眼里就是一个笑话,而且还不好笑。”
  这话的意思,东瀛剑客没明白。
  只有说话的人明白。
  散金候俯身将那东瀛剑客的衣襟抓住,将其提起来语气平和的说道:“我真的很想放你回去,让你告诉你的同胞不要再跑出来丢人了。但我不是佛宗的人,也没有好生之德。所以……你可以死了。”
  他抓着东瀛剑客的衣襟,猛的往前一推。那东瀛剑客的脑袋狠狠的撞在石头上,如西瓜撞在石头上一样瞬间爆开来。
  这一刻,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散金候会用这样血腥的手段杀人。
  一个站在月亮门里的管事忽然惊呼了一声,指着散金候嗓音颤抖的喊道:“你……你不是吴一道!”
  “散金候”将长长的木盒放在一边缓缓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柄如一泓碧水般的长刀。木盒里,竟然结了一层冰霜。可那长刀的刀身上却没有一点冰霜,只有一层淡淡的水汽。
  “散金候”握住长刀,转身看了月亮门那边一眼后微笑着赞扬道:“你很聪明啊,猜对了。”
  ……
  ……
  “散金候”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抓了一把,揭下来一张极jīng致的面具。当面具拿掉之后,他清秀的本来面貌让所有人吃了一惊!
  “方解!”
  月亮门里挤着的管事们有几个人几乎同时喊出这个名字,随即脸sè变得格外的难看。本来吴一道信手杀人一直杀进松柏楼后院已经让他们惊讶的无以复加了,可在看到这张年轻俊朗的面容之后,他们的心还是忍不住开始抽搐。
  扮作散金候的方解才杀进来的时候,他们因为吴一道是趁着大部分人手都去追杀出城的马车松柏楼空虚,所以杀了一个回马枪,直接来松柏楼找他们的麻烦。可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方解而不是吴一道,他们忍不住去想……吴一道到底在哪儿?
  揭掉面具的方解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戴着这个东西还真是难受,尤其不敢照镜子。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啊。”
  那些管事们面面相觑,谁也搞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
  方解看向那个老者,微笑着说道:“刚才你的话让我很欣赏,隋人之间的矛盾是家里事。就是这句话……所以我愿意劝劝你……你走吧,今天这事绝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如果你再在这里停留下去,肯定会死,而且死的身败名裂。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既然你有自己的骄傲,不愿与蛮子为伍那自然也不愿死后埋进乱坟岗与反贼为伍且还要受世人唾弃,你的子孙后代永远背上耻辱的烙印,过着奴隶的rì子。”
  老者显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既然应允了别人,就不能反悔。”
  方解点了点头:“我知道劝你也是白劝,只是心疼于隋人自己的矛盾中还要死伤很多修为不俗的人。你们这些人都是隋人的骄傲,即便是死也不应该死在这样的yīn谋圈套里。”
  老者的眼神中挣扎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经常这样劝说你的敌人?”
  方解微笑着摇头:“不……因为在我杀进来之前,我看到有个人翻…墙出去了,应该是去搬救兵了对不对?而你们的人都出城去追那些马车,自然不可能短时间内叫回来。所以……现在再去找帮手,肯定是要找你们的后台要人对不对?我就是在等你们后台那个人站出来啊……若是不逼到一定份上,他怎么可能轻易露面呢?”
  方解用朝露刀指了指月亮门里那些管事:“他们虽然都不是些大人物,说起来没有什么太光鲜的身份。但他们这些人知道太多太多的秘密,因为那些大人们见不得光的事都是他们cāo办的,擒住这些人,比擒住那些大人们还要管用。所以……你们的后台在知道吴一道竟然杀到了松柏楼,还有可能将这些管事都带走,他的反应是什么?”
  方解自问自答:“当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他会立刻调派身边的高手来阻止吴一道。在他看来,宁愿将你们都杀了也绝不能落在吴一道手里。”
  他微笑道:“可我不是吴一道,我是方解……那么你们猜吴一道去哪儿了?”
  他问那些管事们。
  那些管事们当然不知道,事实上,连方解现在都不确定吴一道在哪儿。他只知道,吴一道肯定在最要紧的地方。
  “是不是很沮丧也很愤怒?你们一直在等着你们布下的天罗地网收紧的那一刻,可现在却忽然发现,原来你们自己才是网里的人。这感觉一定糟透了……要是我,我一定懊恼的想骂娘惭愧的想自杀。”
  方解看起来好像稍有得意,用胜利者的姿态在宣告敌人的失败。
  “别怀疑,之所以我和你们说这么多话不是我话痨,也不是我得意忘形。是因为我现在要等着你们后台派来的人,至于你们……本来就已经是网里的王八,跑不了的。不过你们放心,今天你们被擒住,你们背后的大人们不会有事,因为明天就是出兵大典……少了那么多官员,百姓们会怀疑的。皇帝爱面子,杀人也得等明天之后。”
  “所以呢,今天的早朝到现在都没有结束。而且今天都不会结束了,皇帝会把你们背后的大人们一直留到明天早上,直接带着他们去出兵大典。当然他们只不过是充人数罢了,但明天你们就重要多了,因为出兵大典之后我就要拿着你们的口供交给皇帝。谁的表现好,说不得可以不株连妻儿子孙。”
  那个老者脸sè大变,连着退后几步:“你的意思是,这根本就是皇帝设下的圈套?”
  方解点头:“你终于明白了。”
  老者的脸sè变幻不停,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忽然双脚一点地,身子如风筝一样飞起来跃出了院子,能看到他的身影在高楼上起落,很快就消失不见。
  等那老者走了,方解忍不住抬起手在额头上抹了一下:“呼……骗个人还真不容易,现在想出来混真是太他娘的难了,要装的了逼唬的住人才行啊。打架……老子怎么知道打不打的过那个老家伙,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啊。”
  他微笑着看向那些管事:“我是不是很厉害?刚才都是骗你们的……皇帝,根本不知道今天这事。”







☆、第二百五十二章 来咬我啊

  ()  第二百五十二章来咬我啊
  方解看着那些管事们说我是不是很厉害的时候,才真的是有些许得意。那个老者不知是谁不知来处,万一是个有八品甚至就九品修为的变态方解可不认为自己应付的来。一席话吓跑一个敌人,成就感还是有的。
  而现在,本来就防备空虚的松柏楼里,只剩下一群根本就不会打架的管事了。如果真要打架的话,方解当然喜欢和他们打而不是喜欢和那个老者打。对付二十几个管事,方解觉得自己还是有这个实力的。
  “你们现在要不要投票选一个人出来负责把你们绑起来?”
  他问。
  “绑人的事用不着他们,也用不着你。”
  说话的人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就在方解身后不远处。方解听出来说话的是谁,所以慢悠悠的转过去看向对方。
  说话的正是罗蔚然,他对方解比划了一下大拇指微笑道:“你刚才把那个老家伙吓跑的谎话真的很了不起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过有一句话你说错了……刚才你说陛下不知道今天的事?就是这句错了,陛下知道了。”
  方解笑了笑道:“这不难猜到,我只是为了映衬我的英明和睿智才这样说的。那些大人们现在还没下朝,如果不是陛下故意留下的我还真想不到别的理由。”
  “这些人交给我,他们都是明儿用得到重要人证。而且刑讯逼供这种事,还是大内侍卫处的人比较在行。”
  罗蔚然道:“你现在即刻进宫去见陛下。”
  方解摇了摇头:“我得去找吴一道。”
  “陛下的旨意,让你立刻进宫在东暖阁等着。”
  “陛下的旨意就先推一推吧,陛下的事现在不急,但吴一道的事急。为了让他安全出城我把沉倾扇都派过去了,必须保证他不死啊。”
  罗蔚然微微摇头:“我知道你怎么打算的,用十辆马车把那些杀手全都骗出了长安城,然后自己杀回来想控制住这些知道许多秘密的人,你算到了松柏楼里防备空虚所以才敢一个人来。这当然不是你今天谋算的全部,你是真的打算送吴一道出长安城对不对?趁着到处都在乱,让吴一道乔装打扮,在沉倾扇的保护下走别的城门出去。或许后者才是你最重要的目的……方解,我jǐng告过你,陛下也jǐng告过你,吴一道的事你不要插手的。”
  方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已经插了,而且我插的很爽。”
  罗蔚然叹了口气:“为了帮吴一道你不惜让陛下震怒?”
  方解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人这一生总会遇到一两件难以决断的事,决断错了,会下半辈子寝食难安。我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还知道知恩图报这四个字。一开始我也以为自己会回避,做不到冒着触怒陛下的危险帮吴一道。但是做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没有那么难。”
  罗蔚然道:“帮吴一道,你下半生便不会内疚。但你有没有想过,触怒了陛下你根本就没有下半生!”
  “没有下半生,就更不会内疚了。”
  方解微笑着压低声音道:“师叔……站在你职位立场上的话说完了,有没有以师叔身份交待的话?”
  罗蔚然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陛下面前你自己去解释,幸好陛下现在相信你的出发点是为了大隋,是为陛下效力。”
  方解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就是说我死不了?”
  “暂时死不了。”
  罗蔚然道。
  方解嗯了一声道:“那我稍后自然回去和陛下解释请罪,但是现在我必须去找吴一道确定他有没有离开。说实话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但我可以去确定一下他有没有走。耗费了这么大心血布下这样一个局,我总得检验一下成果。”
  罗蔚然叹了口气:“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去吧。”
  方解抱拳俯身:“多谢师叔”
  罗蔚然摆了摆手,让开路。方解将朝露刀装进木盒里,缚在背后大步离去。罗蔚然看着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年轻人,心里真有几分佩服。说句实话,今天这样的局即便是他也未必设计的如此完美。
  先是将敌人的兵力全都引开,然后回马枪直接杀到敌人的中军。看似简单,实则jīng细到了极致。最主要的是,他竟然真的能将吴一道藏起来让任何人都找不到。利用手里有限的人手,却将敌人的兵力全部吸引了出来。
  这一刻,罗蔚然忽然觉得这个少年将来一定会大放异彩。
  他招了招手,从四面涌出来不少飞鱼袍。罗蔚然指了指那些管事吩咐道:“全都带回密牢里,等我回去再拷问,在我回去之前任何人不许见这些人,无论是谁。哪怕是大内侍卫处的人也不行,不管是千户还是百户,有敢硬闯要见这些人的,格杀勿论。”
  “喏!”
  一个光头汉子垂头应了一声,他叫刘岳峰。是大内侍卫处的千户,罗蔚然的忠实手下。他明白罗蔚然话里的意思,这些人押回去关进大牢也未必不会出事,难保大内侍卫处里没有怡亲王的人,万一这些人被抓了之后还是被人杀了,所有的事也就前功尽弃了。
  “大人,您还不走?”
  刘岳峰问。
  罗蔚然点了点头,在长廊里坐下来:“方解之前故意放走了人去报信求援,我要等等看谁会赶来。”
  ……
  ……
  方解真的不知道吴一道去了哪儿,按照计划沉倾扇护着吴一道由南城盛德门出长安,两个人扮作行商步行而出,根本就不坐马车,也不骑马。他和沉倾扇约好,如果吴一道出城之后,沉倾扇就在南城外十五里的放鹤亭等他。
  大犬和麒麟他们也会赶回来汇合,而胖子酒sè财则带着吴一道的人赶去和吴一道汇合。可方解知道吴一道绝不是个按计划出牌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让沉倾扇跟着他了。
  背着长长的木盒,方解出了盛德门便一路疾行。估摸着此时其他地方的事都已经完了,那些追上马车发现没有吴一道的杀手肯定会回去请示,现在大内侍卫处的人已经控制了松柏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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