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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知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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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谁!”
  项青牛吓得哆嗦了一下,身子几乎软倒下来。不是因为这场刺杀,而是因为方解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赤红sè的眼睛。







☆、第四十四章 那些人

  第四十四章那些人
  当项青牛看到方解那一双已经彻底变成赤红sè的眼睛的时候,心跳似乎都猛的停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眼睛如此恐怖过,更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普通人会有这样一双只能用妖异来形容的眼睛。
  方解此前曾经经历过很多次伏杀,但因为身边一直有修为不俗的护卫而有惊无险。
  今天这次看起来同样的有惊无险甚至解决的显得有些轻松的刺杀,却是他有史以来…经历过的最危险的一次,如果他的反应慢半秒,那么现在他就是躺在地上那些尸体其中之一。
  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刺客竟然不足二十步远,这个距离用单弩shè出来的弩箭没能杀得了他,是因为他的反应和一点运气。
  那个刺客跃起的时候,弩箭的箭簇上反shè出了太阳的光辉晃了一下方解的眼睛。
  如果不是这个小小的jǐng示,方解根本来不及抽出他的横刀。
  今天的遇刺,是方解有史以来最紧张的一次。他手臂上的肌肉现在依然坚硬如铁,硬邦邦的隆起来的肌肉带着一种力量的美感。他的右手握刀,左手攥着项青牛的前襟几乎让他窒息。
  “我听到你说的话了,那些人到底是谁!”
  方解直视着项青牛的眼睛问道。
  这个明明不能修行的普通人,甚至气海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少年在这一刻身上忽然爆发出一种气势。项青牛感受过他二师兄动念杀人时候那种无坚不摧的气势,大气磅礴,令人心悸。可他二师兄的那种气势是无与伦比的压力,而方解身上的,则是一种yīn冷残酷到令人畏惧的气息,如蛇,如刀,如恶魔。
  “你的……你的眼睛。”
  项青牛没有回答方解的问题,而是下意识的指了指方解的眼睛。
  这一问,沐小腰和大犬也发现方解的变化。
  方解愣了一下,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眼睛里的赤红sè光彩随即渐渐退去,恢复本来的黑白分明。
  “怎么了?”
  他问。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项青牛竟然在自己的手里被勒的几乎窒息。
  他缓缓的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身上被抽空了力气一样。也不知道是因为极度紧张之后的放松导致这样的感觉,还是其他缘故。他甚至疲劳的想躺下来,两条腿软的几乎都支撑不住他的身体。
  但他没有倒下来,而是用横刀当做拐杖戳在地上。
  “先告诉我,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前面红袖招的马车队伍也远远的停了下来。片刻之后,腰畔栓着大酒葫芦的老瘸子就到了他们这边。老瘸子扫了几眼地上横七竖八的死尸,神情也渐渐变得凝重下来。
  “如果……”
  项青牛使劲咽了一口吐沫,表情有些痛苦:“如果我记忆没有出问题的话,这个世界上好像只有一种人能把自己的身形几乎完全隐藏于天地之间。虽然他们的修为或许很低,但即便是绝顶的高手也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所以……他们曾经创造出过很多次以普通人的身份击杀修为高手的神话。”
  “不过……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方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感觉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他现在脑子里都是疑问,却忽略了一件自己本该注意的事。他跳下战马,伏地滚身然后非但没有躲避而是冲进那些刺客之中,是下意识的反应,还是在遇刺的同时他就察觉到了那些刺客的身手并不强大?如果是后者,那么该需要多么冷静的判断力?
  可是现在的他,哪里像是一个冷静的人?
  项青牛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出答案。老瘸子蹲下来查看了一具尸体后叹息了一声,扭头看向方解:“如果这个小道士猜测的是对的,那么我真该怀疑你到底是什么来路了。因为这些人,从来不会对普通人下手。他们的目标,往往都极有针对xìng从来不会插手不相干的事。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杀刺客的刺客,杀斥候的斥候……”
  大犬和沐小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浓浓的担忧。
  老瘸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若有深意的看了方解一眼随即离去。项青牛也不再言语,哪怕方解逼问也不肯继续说下去。可方解感觉的出来,项青牛和老瘸子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有些陌生,在陌生中甚至还藏着一丝敌意。
  这让他恼火,甚至愤怒。
  明明项青牛和老瘸子都猜到了这些人的身份,可对这些刺客他们的语气里却没有一点敌视,甚至还带着些许尊敬。也正是因为这种隐隐约约的尊敬,让方解甚至错觉自己才是该死的那个人。
  而那些刺客,都是英雄。
  ……
  ……
  马车继续前行,看起来走的依然平缓,但毫无疑问,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也不知道是因为惧怕方解那恐怖的眼睛,还是别的缘故,项青牛这个懒得走一步路的家伙竟然放弃了坐车,而是艰难的爬上一匹战马和崔略商并肩而行。他似乎刻意拉远了和方解的距离,或是jǐng惕,或是敌视。
  这感觉很不好。
  才刚刚开始的五人行,转瞬之间身边又只剩下了大犬和沐小腰。
  崔略商因为受到了惊吓和打击,神情还一直有些恍惚,他骑马跟着马车往前走,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好像在梦游一样。而项青牛这个白白胖胖的小道人,不时偷看一眼坐在马车上的方解。
  他有几次yù言又止,方解也都看在眼里。
  “方解……”
  大犬甩了一下马鞭,似乎是在宣泄着心里的憋闷:“咱们要不不去大隋dì dū了吧?我总觉着,这一路上不会太平。”
  “你在怕?”
  方解问。
  “确实有点。”
  大犬点了点头,靠在车厢看着前面已经把距离拉远到了足有三百米的红袖招车队。似乎那边的人也刻意保持着更远的距离,不想和这边的马车有一点牵连似的。
  “刚才那些刺客,没有高手……”
  大犬叹了口气。
  方解嗯了一声:“我知道,我一连杀了五个人,这些人的身手比起百战老兵来说还要差一些,单对单的打,绝不是咱们遇到的右骁卫jīng步营那些士兵的对手。他们的反应虽然一流,但身手根本跟不上他们的反应。所以他们杀我其实只有一个手段,那就是最早那一击……几十支单弩shè击之后没能杀死我,他们就已经失败了。手段这么单一,修为这么低……偏偏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们杀死,这样的刺客……很可怕。”
  “确实很可怕。”
  大犬回想着刚才那场厮杀,敲了敲车厢问里面的沐小腰:“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睡觉,没有躺着,而是盘膝坐在马车里身子挺的笔直的沐小腰放下酒囊,缓缓舒了一口气。
  “他们修为低,是因为如果想完全融入于自然之中,修为越高的人反而越难以做到,因为修为越高,就会显得越特殊,自身的气势就会越足,无法被自然所掩盖。而他们反应一流,这是长期训练的结果,但训练他们的自然也不是如何去修为,而是如何做到一击必杀。这训练必然很残酷……只一点就不是轻易能做到的。”
  “什么?”
  方解问。
  “掩藏住自己的情感,不宣泄出来哪怕一丝一毫属于人的情感。在埋伏的时候,他们就是自然中的一部分,是一棵草,是一块石头,是一捧黄沙,但绝不是人。在这个时候他们没有一点人的气息,没有一点情感。”
  大犬点了点头:“所以他们在动手之前,没有一点杀气。”
  方解怔住,脑子里将沐小腰和大犬的推论迅速的整合了一遍,越是仔细去想,越是觉得这些普通人可怕到了极致。如果不是因为一点点运气,如果不是这十五年来他经历了太多的伏杀,那么今天他必死无疑。
  一群普通人,却能压制住身为一个人的所有的情感。不会激动,不会兴奋,不会忐忑,在他们动手之前,他们甚至不是一个人。
  “不是咱们之前这些年遇到的追兵。”
  大犬认真的说道:“如果之前追杀咱们的人有这样的一群刺客,只怕……咱们都已经死了。他们亲近自然,融于自然,他们在酒楼坐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会多看他一眼。他们与你擦肩而过的时候,你甚至也不会有一点注意。比起那些修为高深的人,他们这样的刺客才是真的防不胜防。因为你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所以……”
  他看着方解劝道:“咱们是不是不去dì dū长安?”
  ……
  ……
  “必须去!”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方解给出了斩钉截铁的回答。
  他抚摸着手里的横刀,声音逐渐平缓下来:“这些人无论多么的可怕,但有一个弱点可以确定……”
  “什么?”
  “他们不敢在dì dū中杀了我!”
  方解声音清冷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在此时出现的目的就是阻止我到dì dū去。或许是我到了dì dū之后,会给他们背后的主使带来很大的威胁。而到了dì dū之后,这个人觉得很难再有机会杀了我。”
  他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想了想继续说道:“到了dì dū之后,我就要参加演武院的考试。如果说我考不进演武院,就要回兵部报备然后要么调回樊固要么调往别处军中。只要离开dì dū,他们就还有机会杀我,而且只要我离开,对他们的威胁就没了……所以他们惧怕的是我考进演武院,惧怕的是我进了演武院之后他们没办法下手,而且……他们似乎确定我能考进演武院,所以才会急着来杀我。由此可见……这些人就是来自长安。”
  “他们为什么会确定我能靠近演武院?难道他们得到了什么消息?”
  “他们惧怕我到了演武院会做什么事?”
  “这些刺客配合娴熟组织严密,绝不是江湖里的人。”
  “我触动了谁的利益?我威胁到了谁?”
  他一连问出了很多疑问。
  “李孝宗?”
  大犬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李孝宗没有这个能力。”
  方解摇了摇头:“也不会是右骁卫大将军李远山,如果是他,那么第一次他派人杀我就不会出动jīng步营。”
  疑问
  太多的疑问。
  而就在这个时候,樊固城中李孝宗的将军府里。依然是便装而来的李远山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地图,指了指狼rǔ山的位置对李孝宗微笑道:“这里,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战场,大隋的军威,将要在那边施展炫耀。所以你要多准备些,这将是你晋身的一个绝佳的机会。这一战打完之后,只怕又会有几十年的太平。军人……终究是只能在战场上发出夺目的光彩。”
  “陛下决定了?”
  李孝宗一惊。
  李远山摇了摇头:“这是京城里的人用隐秘的渠道带给我的消息,陛下或许会用我右骁卫来打这一仗。他也是好心提醒,让我做好准备。”
  “方解的事,会不会有影响?”
  李孝宗忍不住问。
  李远山笑了笑释然道:“这件事已经不是咱们该惦记的事了,你也知道樊固大捷的折子兵部已经递给了陛下,陛下也做出了批示。吴陪胜是战死的,京城来的三十六个官员都是战死的。所以……这件事已经跟咱们没关系了,如果陛下怀疑……第一个倒霉的是谁?”
  “是兵部!”
  李孝宗点头道。
  “不只是兵部。”
  李远山微笑着说道:“还有陛下的眼睛和耳朵,那些人才是最不愿意真相被陛下知道的人。他们也拿了我的银票,也帮我说了谎做了假,一旦陛下知道之后震怒责罚,他们才是首当其冲的人。放心吧……那些人下手,一个小小的边军斥候怎么可能不死?”







☆、第四十五章 飞鱼袍

  第四十五章飞鱼袍
  方解钻进马车里把横刀随手丢放在一边,从沐小腰手里把酒囊拿过来狠狠灌了一口。车外的大犬挥动马鞭,让马车加速和红袖招的车队保持着距离。毫无疑问,如果追上去和红袖招的人一起走,这一路上遇到危险的时候应付起来也会更从容些,毕竟红袖招那边有个变态老瘸子。
  虽然这个老瘸子一直没有展露过什么过人的实力,但方解确信一个独身一人就能守护着整个红袖招的老人,绝不会是酒囊饭袋。要知道红袖招那么多莺莺燕燕,这些年难道还少得了招蜂引蝶的事?
  老瘸子既然能一力扛下来,绝不似表现出来的那般不堪。
  “现在可以肯定是大隋朝廷里的人。”
  方解放下酒囊,发现自己手心里有些cháo湿。
  “如果我没推测错的话,樊固城肯定出事了。”
  沐小腰身子一僵,下意识的看向方解。却见这个从来不曾露出过悲伤神sè的少年,眼角竟然已经湿润。这个样子的方解,是沐小腰十五年来第一次见到。
  “或许……只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她只能安慰。
  方解缓缓摇了摇头,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身世,所以朝廷动用这样厉害的杀手不可能是和之前追杀咱们的人串通一气。而且大隋朝廷对外历来高傲强势,也不可能因为我这样一个小人物而和别国的人有什么勾结。所以推测起来就变得简单许多……刚才我说过,之所以是朝廷的人杀我,肯定是有人不想我进演武院。”
  “我身上没有什么让他们害怕的秘密,如果非说有的话,那么很容易就能想到李孝宗身上。那天夜里在樊固死的那几个人,应该都是朝廷派去的。之所以要杀我,是因为朝廷要巡查边军贪墨的案子。李孝宗为了逃避,所以将罪责都推在我身上,试图杀了我洗清自己,但那些人死了,李孝宗必然没有办法和朝廷交待。”
  “我现在在想的是,李孝宗用了什么办法来掩盖这件事。当天知道这件事的人太多,所有边军士兵都知道……要想瞒过……除非……”
  他顿了一下,似乎不想继续说下去。
  “除非杀了所有边军士兵,然后再编造一个出现了战争的借口?而你是边军唯一还活着的人,所以朝廷里肯定有人不愿意你进dì dū。要想瞒住这么大一起案子,绝不是兵部一个衙门能做到的事。我说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倒霉?道爷我听了只能对你说一声无量他妈的天尊。”
  这话不是沐小腰说的,也不是大犬。
  而是项青牛。
  方解一怔,看向撩开帘子钻进马车里的胖道人。
  “你什么时候上的车?”
  方解有些惊讶的问。
  项青牛揉了揉鼻子得意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很高很高的那种高手。别说你这样一辆破马车,身边有两个勉强算是一般高手的护卫。便是我想进天下第一等戒备森严的地方,也没人拦得住我。”
  “当然……”
  项青牛坐下来,毫不客气的翻出来一些吃的抱在自己怀里:“还是因为我肚子实在饿的受不了,身子发飘骑不得马了。我虽然是绝顶高手,但一肚子饿就会浑身发颤毫无力气,甚至手脚都会颤抖,这滋味难受的厉害。所以当我有饥饿的感觉的时候,就必须吃东西。所以……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谈话,而是来找吃的。”
  方解沉默了一会儿,从他手里把那有些油腻的已经冷了的烤野鸡腿拿过来,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纸包递给项青牛:“以后再有这种感觉,就吃两块这个。”
  “糖果?”
  项青牛打开纸包忍不住撇了撇嘴:“你就不能别这么小气?我吃你一个野鸡腿你会心疼死?”
  “这个管用。”
  方解懒得解释什么。
  项青牛怀疑的看了方解一眼,本来最不喜欢吃黏糊糊糖果的他因为手脚渐渐开始颤抖,心里发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不得不抓起一把塞进嘴里。他还想继续吃的时候却被方解拦住,将那纸包重新包好塞进他怀里。
  “够了,静坐一会儿就没事了。”
  项青牛一怔,忍不住诧异道:“你懂医道?”
  “不懂,但恰好知道你这毛病是怎么回事。以前……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有这毛病,吃几颗糖就好了。”
  “这是什么病?”
  “我跟你解释也有些难,简单来说你可以理解为胃亏糖。”
  方解指了指车外的大犬,又指了指沐小腰说道:“他是胃亏肉,她是胃亏酒……都不是什么大病,但犯起来挺难受。”
  过了一会儿,项青牛忽然惊喜的发现,手脚发虚心里发慌的症状真的消失了,这让他对方解立刻多了几分钦佩,更多的则是欣喜。
  “以后不用看见什么往嘴里塞什么了,随身带一包糖就管用。”
  方解淡淡的说道。
  “我该怎么感谢你,要不演武院考试的时候我放水,让你轻轻松松考进去?”
  “别来这套……告诉我之前那些刺客是什么人。”
  “这……是秘密……哎呀你别抢我的糖,我说还不行?”
  ……
  ……
  枫林渡
  这是从襄城往dì dū而行所必经的最大的一个渡口,从枫林渡坐船过襄水之后就算出了陇西郡,进入河东郡。襄水是大隋五条最富盛名的大河之一,也是大隋西部最大的一条河流。最窄处也宽有百丈,而枫林渡这一段水域是襄水水流最平缓的地方,每rì都有几十条渡船往返而行。
  在枫林渡栈桥一侧是一片芦苇荡,每rì都有不少人在此垂钓。襄水中多大鱼,运气好的话便是在这人多的地方,一天也能钓上几十尾。据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位老者曾经在这栈桥边上钓着一条十几米长的大鱼,那鱼名铁头,力大无穷,也不知道怎么就咬了鱼钩,将那老者从岸边拽进了水里。
  这铁头鱼是确实有的东西,有不少行船的人都曾经看到过这种大鱼露出河面的脊背。若是遇到,必然要抛下河行船必备的猪头,算是对河神的孝敬。
  只是这故事传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本来那大鱼才是主角,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了味道,到现在最流行的版本,说的是当年那老者单手拎着鱼竿,竟是硬生生将那一条十几米长的大铁头从河道里拽了出来。
  那铁头鱼凶悍异常,满嘴的钢牙就要做凶。老者伸手点出一缕金光正中那大鱼的鱼头,嘴里喝了一句:“孽畜!还不快快伏法!”
  然后那大鱼就逐渐缩小,最后竟是化做了人形拜服在老者脚下。老者念起本xìng不恶,收其为弟子,自此远行再无踪迹。
  这故事传的绘声绘sè,以至于沿岸不少孩童每rì都会到河边搓土为香,朝着东边磕头参拜,希望有朝一rì那老者腾云驾雾而来也收了他们做徒弟去。
  传说就是传说,当不得真。
  但这几rì,栈桥几十米外倒是每rì都有一个中年男子在此垂钓。这人带着一个大斗笠,身穿灰sè布衣,每rì拎着一个板凳一个鱼篓一根鱼竿而来,一坐就是一整rì。也不见他每rì能钓上来几尾鱼,但兴致不减。
  本地摆渡之人细心者发现,自从这岸边多了一个中年男子钓鱼之后。栈桥附近摆摊的人也多了不少,都是陌生面孔。还有人无意中发现,在芦苇荡后边的林子里隐秘的地方拴着好多匹难得一见的战马。
  这钓鱼的中年男子也不怎么与人交谈,偶尔会有人过去客客气气的说几句话然后就走。所以这人引起了渔夫们的主意,有人上去搭话那人也极随和,说话客气,能听出是带着京城那边说话的口音,这种口音百姓们称之为京片子,吐字清晰,与本地口音大不相同。
  这人长相很平凡,若是走进人群中绝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样的人,或许走在繁华城市中每天都会遇到几百个。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也没有留着胡须,即便在江边坐了好几天也没有晒黑了他,脸sè白的有些像是生了病。剑眉,朗目,鼻子高挺,嘴唇略显薄凉,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小伙。
  不过虽然现在眼角上有不少皱纹,眉宇间也总带着一丝疲惫,可依然很有男人的魅力,显得很淡定从容。
  每rì中午,都会有人给他送饭。饭菜也不奢侈jīng致,差不多只是几盘小炒,但必有一条鱼,不管是煎炒烹炸。
  还有酒。
  摆渡之人多是好酒之辈,遥遥就能闻到那酒香飘过来。所以有人厚着脸皮提上一块腊肉讪笑着过去讨酒喝,那人也不拒绝,总是微笑着点头,然后留下过来的渔夫同饮。所以渐渐的,这人在枫林渡认识了不少朋友。
  不过有一样让人觉着不过瘾的就是,那人每餐只要一壶酒。十人喝也好,一人喝也好,喝完了这一壶就不再喝。哪怕是渔夫拿出自己的酒来劝,他也绝不在沾。
  所以渔夫们最后达成了共识……这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怪人。
  此人出现在枫林渡的第六天中午,他的家人照常来送饭菜和那一壶美酒。送饭的是一个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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