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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知白)-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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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那个娇小婀娜的身影急匆匆的钻出去,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这时候他发现白狮子浑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分明是一种很强很强的鄙视,那意思就好像在说,你是个胆小鬼。
  他准备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有一个东西,也不知道是桑飒飒故意留下还是丢在这里的,那是桑乱的那本笔记。
  上次方解只是在桑飒飒讲述过往的时候随意的翻了翻,并没有仔细看这个东西。桑飒飒说把这笔记送给他,方解没有留下。也许是有些无聊,也许是因为突然之间想了解桑飒飒,方解将笔记拿起来,有一种从头到尾看一遍的冲动。
  ……
  ……
  “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注定不是一个普通人的,也许所有人在年少的时候都会有这样幻想,幻想着自己是独一无二的甚至会超越所有人。我曾经问过村子里的同伴,他们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总是会很认真的思考。大胖想了很久后回答我,说是的,我觉得我会与众不同,我将来种的田会比别人多打一倍的粮食。”
  “小胜告诉我,他也觉得自己会与众不同,他长大以后会成为一个最棒的猎人,就算再狡猾的野兽也不可能从他的手里逃走。他还说他将来会娶一个最漂亮的女人做老婆,然后她老婆会成为村子里最能生孩子的人,生二十个!”
  这是这本笔记的开头,方解只看了这前两段忽然生出一些共鸣来。他小时候,不是这个时代的小时候,是前世的小时候,也总是幻想着自己会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自己将来会成为一个超级英雄,又或是成为一个伟人。自己会是天下最帅的那个,最有钱的那个,最成功的那个。
  每一个人都有过这样的念头,越是在年少的时候这念头出现的次数就越频繁。而到了成年之后,大部分已经忘了自己还曾经这样自信过。
  他摇了摇头,继续往下看。
  “当我得到这些答案的时候,我便问我自己,你也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么你将来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过许多,比如大胖和小胜那样的答案,好像也不错。可我总觉得这样会太平凡普通了些,我可以更辉煌。”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我喜欢坐在山上那棵桑树下想这个问题,别的孩子都在过家家为了谁扮做新郎谁扮作新娘的时候,我在想将来我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特殊。别的孩子被爹娘喊回去吃饭的时候,我还是坐在桑树下考虑这无聊的问题。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明白原来光是这样幻想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让人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沾沾自喜。”
  “于是,我试图改变。”
  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方解忽然觉得这个桑乱和自己前世印象中某个很著名的科学家有些相似。
  而接下来方解看到的,证实了这一点。
  “我春天坐在桑树下,秋天也坐在桑树下……我看到桑树发芽看到桑叶飘落,于是我就去想,为什么树叶是往下落而不是往上去?我伸出手接住一片落叶,发现树叶很轻,可即便再轻他也有重量,所以它会下落。当有风吹起的时候,树叶就会被风卷走,因为风的力量可以将树叶吹起,可为什么我不能被风卷走飞上天空?”
  “因为树叶比我轻。”
  就这样看简单浅显的事,桑乱却很认真的在笔记上记录下来。这样的道理每个人都知道,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但他们却不会如桑乱这样特别认真的去思考为什么,因为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根本就没有为什么。
  “如果风变得很大,那么就有可能将人也送上天空。可这样巨大的风不是一年四季都有,也不是每天发生,所以人想要借助风而飞翔不实际。然后我又想到,就算可以借助风飞起来,可是主导着飞翔的是风而不是人。人只能任由风吹响一个方向,而不是去自己想去的方向。”
  “我又想到了那个问题,我会是一个很特殊的人吧?”
  桑乱反复提到了这个想法,这个普普通通每个人小孩都会有的想法。
  “如果我可以飞,那么我就是个特殊的人了。”
  “如果我可以飞,所有人都将仰望我……这是我第一次想到让别人仰望,我忘记了那个时候我几岁。可是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就再也不能控制,有时候回想起来,日后的成就正是因为那时候的偏执梦想……让所有人仰望。”
  方解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些感慨,因为他知道桑乱后来已经忘记了这个梦想。后期的桑乱要的不是所有人仰视,而是统治所有人。表面上看起来这其中没有什么差别,但差别就在于,仰视他的人心态的不同。令人尊敬也是仰视,令人畏惧也是仰视。
  想到这里的时候方解心里有些不舒服,忽然想到人的经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也就是在这时候,方解忽然有些惶恐。他自己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拥有许多,和以前的自己还一样吗?
  会不会也如桑乱一样迷失本性?
  “这个时候有两个选择让我陷入沉思……是改变自己还是改变外界。比如我想飞翔,是该改变风让它能吹起我,还是改变自己如树叶一样可以被风带走?”
  方解不知道桑乱考虑这些的时候到底多大年纪,但这样的想法显然已经不是一个孩子可以有的。因为这不是玩笑,而是桑乱认真的思考。
  “一开始我观察四季风的变化,希望可以找出规律,好像用了几年的时间。然后我确定自身不改变的话,那么我无法改变外界。”
  这样一个道理,桑乱居然用了很长时间才确定!由此可见他或许算不上一个天才,因为他最初思考的问题其实都很浅显。
  “可是改变自己,要从什么地方开始?”
  方解可以想象的出当桑乱开始考虑如何改变自己的时候是多复杂的心情,因为人的身体是定型的,只能从定型的身体中寻找可以改变的东西。方解陷入沉思,他想知道桑乱用了多久确定人的丹田可以存储内劲,又是用了多久才想到可以将天地元气转化为内劲。
  “当我确定需要先改变自己的时候,我用了三天的时间感受外界精纯的元气,用了三天将这些元气吸收进来存在自己的小腹,我感觉有一颗像是药丸一样的东西在我小腹中慢慢出现轮廓,所以我将这个东西叫做丹,而孕育这个丹的地方叫做丹田。”
  六天!
  桑乱从决定改变自己到能够修行只用了六天!
  方解彻底推翻了之前自己的感觉,桑乱何止是个天才,他或许在当时就是个神!







☆、第六百二十四章 我来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第六百二十四章我来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桑树之所以活着且不断成长,是因为其有根。”
  方解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意识到,这本笔记不仅仅记录了桑乱在征服西方之前的经历,还有修行上的心得感悟。所以他有些激动,忽然间明白了桑飒飒当初为什么要把这本笔记送给自己的原因。因为这个东西对方解来说,确实就好像一种大补的天才地宝。
  桑飒飒虽然没有特别点明,但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桑家人的体质很特殊,所以只能选择最亲近自然的女子结合延续后代。或许是因为幸运,桑家的人总是能遇到这样的女子。可是到了我这一代,我却是那个女子。”
  而她却选择了方解。
  所以方解曾经想到过,自己和桑乱的体质岂不是一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就难怪大轮明王和罗耀对自己如此上心了。
  “树之根便是人之脉,树要长大需要根来提供所需,而人要修行需要脉来支持,但人体固有经脉不能承受天地元气之重,如崎岖小径,不可行大车。如涓涓细流,不可通大船。所以我只能自己再开辟出来所需之脉,我称之为气脉。”
  方解深深的吸了口气,迫不及待的继续往下看。同时对桑乱这个人的钦佩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个人就是一个奇迹。很多人会胡思乱想,但只是胡思乱想。他也胡思乱想,但他却成为一个时代的开创者。人体没有能承受天地元气的经脉,于是他就自己开造出气脉来。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让方解感受到了这个人的强大。
  “在开造气脉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考虑了很久之后确定,最强大之力莫过于自然之力。天造万物,有日月更替,有风雨雷电,这些东西的威力不是人可以抗拒的,固为强大。若是这些能力可为我所用,我便是天下间最强大的人。”
  方解翻到下一页,发现这是一张手绘的有些潦草的图。画的是人体,不过不得不说桑乱的画真的好丑,那人画的也就勉强有个轮廓,歪歪斜斜。但可以看到几条很清晰的气脉从丹田中延伸出来,融通四肢。
  方解看到这图的时候感觉有些熟悉,然后忽然想到这不就是老院长万星辰赠给他的那本笔记上所绘图其中之一吗。只是老院长虽然画的要好看的多,但没有注释,也就是说老院长知道这样的体质存在,却并不了解。
  桑乱的图虽然画的很差,但标注的极为清晰。
  哪一条气脉是最先开辟出来的有何能力,寥寥数语解释的极为清楚。方解看的入迷,再联想到自己身体内的气脉,虽然和这图不太贴近,可从中得到的启发对他来说大有裨益。就好像这世间没有绝对相同的两片叶子一样,也绝对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所以即便桑飒飒选择了方解,却不代表他和桑家人的体质一摸一样。
  虽然这图和他体内的气脉有所不同,可方解看重的是桑乱记下来的修行方法。
  他继续往后翻,后面是桑乱对体内各条气脉的如何运行的记录,一开始桑乱也不是掌握的很顺利,这些气脉虽然是他硬生生从体内开创出来的,可毕竟是一种毫无参照的摸索,桑乱用了大概几个月才找到诀窍。
  他的体质和方解的体质最大的不同在于,桑乱的体质是完全自己改变出来的,或许最初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方解的身体则是自己在不断的成长,连方解都不了解这成长需要的是什么。
  他只是被动的接受,而桑乱是主动的改变。
  而且,这个奇迹一般的男人,在发现自己对身体某些地方不满之后,还会修改。他将自己的身体当成了试验品,而记载中也有许多他改造自己时候所遭遇的凶险,有几次他险些丧命,却凭着强大的毅力走了过来。
  他在悟道山桑树下坐了那么多年,其中大部分的时间都消耗在如何让自己的身体达到完美上。可以说走下悟道山,离开乡亲们的桑乱是一个完美的雏形,然后他靠着之后的阅历来逐渐将这雏形变成了成品。
  这本笔记在桑乱带着强大的军队回到悟道山而结束,方解用了正在一个下午的时间看了一遍,连午饭都没有吃。
  这本笔记带给他的收获无疑是巨大的,方解也从中找到了自己修行方式上的偏差。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桑乱和方解是同一类型的人。当初方解在确定自己不能修行的时候并没有放弃,而是不断摸索寻找能让自己成为修行者的方法,且最终被他找到。
  这种完全不同于大部分修行者的方式,却并不是每一个修行者都能用。比如沉倾扇,她知道方解告诉他的修行方式更有助于提高修为,但她从小接受的教导已经根深蒂固,再想改变,第一是体质上难以接受,第二是思想上无法顺利转变。
  方解看完了这本笔记之后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闭上眼开始审视自己的身体。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气脉的存在,也能感受到那些能力的存在,只是在运用上依然无法达到完美,而桑乱的笔记则为他打开了一扇门,连方解都不知道这扇门在后来为他带来了多大的好处。
  ……
  ……
  第一批来自西南地方的物资补给是梁城提供的,梁城的守军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黑旗军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进城门,接受了物资之后又浩浩荡荡的从另一侧开了出去。这些守军眼神里都有些惊恐和震撼,因为他们从来不曾见到过这样雄壮的骑兵队伍。
  北徽道总督钟辛在梁城设宴款待方解,其中作陪的就有北徽道陈家的陈永浮,这个人对方解一直有些轻视,或许是出于世家人的那种高傲眼神,他总是觉得被方解要挟去那么多物资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其实世家与世家也不相同,因为地域上的差别行事的风格也有很大差别。地方上的豪门和京畿道长安城里的豪门相比,多了几分跋扈傲慢。京畿道里那些真正的名门大户,无论在面对谁的时候都会刻意表现出自己的谦逊有礼。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虚伪。但显然这种虚伪,比陈永浮溢于言表的傲慢要可爱些。
  在酒桌上,陈永浮不时冷言冷语的讥讽几句,虽然不明显,但场面几次因此而变得尴尬。
  钟辛几次将话题截住,可陈永浮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结束,毕竟这些送给方解的钱粮,大部分是他陈家拿出来的。
  “我听说方将军乃是当世第一奇人。”
  陈永浮端着酒杯微笑道:“听闻方将军在到长安之前还是个人尽皆知的不能修行之人,可到了京城之后忽然开了悟,修为一途便走的极为通畅顺利,便是许多成名的修行者也不能相比了……这真是让人惊讶,我也是不能修行之人,请问方将军可有没有法子也让我踏入修行之门?”
  方解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坐在陈永浮身边的那个老者,看得出来这个人修为不俗,而之所以他坐在陈永浮身边而陈永浮聊到修行的话题,肯定有所图谋。
  “我自己尚且是误打误撞,哪里敢胡乱指点别人。”
  方解笑了笑:“万一若是因为胡说而伤了公爷的身子,岂不罪过?”
  “这倒是无妨”
  陈永浮指了指身边老者说道:“这人修为虽然马马虎虎,但好歹在我身边做了十几年贴身护卫,还不至于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伤到我。”
  “哦……”
  方解哦了一声,低头饮酒。
  “怎么,莫非方将军是瞧不起我?”
  陈永浮笑了笑道:“你也是不能修行的体质,我也是不能修行的体质,既然你找到了可以修行的方法,难道不舍得告诉我?不如这样,若是方将军将此法教给我,我可以再加一万石粮草用作军资。”
  “一万石啊……”
  方解微笑道:“公爷的分量确实很重。”
  这话一出口,陈永浮的脸色变了变:“怎么,方将军这是轻视我?只要方法对了,你行我怎么就不行?”
  坐在他身边的老者冷冷笑了笑:“方将军,修行之人藏私可是令人不齿的事。”
  方解眼神一凛,指着他的鼻子尖问钟辛:“这位怎么称呼?”
  钟辛尴尬的介绍道:“这位是陈公的亲随。”
  方解眯着眼睛笑了笑:“原来是亲随啊……请问你身上可有功名?”
  老者冷傲道:“修行者有几个在乎功名?”
  “也就是没有?”
  方解追问。
  陈永浮冷声道:“怎么,难道方将军因为他身上没有功名而瞧不起他?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是瞧不起我咯?”
  方解摇了摇头:“我进门的时候给你施礼,是因为你是大隋的国公,这就是规矩。我虽然身份不及国公,但好歹还有个一等侯的爵位,还有个将军的军职,国公府里的人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见了我不曾行礼,难道这是瞧不起我?还是说,现在可以不按照大隋的规矩办事了?”
  陈永浮的脸色一变,怒意几乎要从眼神里喷出来。
  “我听闻诗书传家之人,最讲究礼法。公爷,你家里想必也是如此吧?”
  方解笑着问。
  陈永浮想要发作,却被钟辛从桌子下面拉了拉衣服,他冷哼一声对那老者说道:“给方将军见礼!”
  那老者寒着脸站起来抱了抱拳:“见过方将军。”
  方解瞥了他一眼:“你在国公家里做了十几年的事难道还了解大隋的规矩?你只不过是个下人,以你的身份……见了我要下跪。”
  咔咔的一声脆响,竟是那老者攥紧了拳头的骨响。
  “不跪?”
  方解语气一凛:“在朱雀山上我记得有句话我说的明白,地方上的人若是不守规矩,总督大人,休怪我按规矩办事。国公家事繁忙要是疏于管教下人的话,那我也不介意替国公教教你的下人……什么是规矩。”







☆、第六百二十五章 这样的人何必招惹

  第六百二十五章这样的人何必招惹
  陈永浮从来没有遇到过在自己面前这样跋扈的后辈,以他陈家在北徽道的地位,除非有人失心疯才会招惹他。可方解淡淡的笑容分明是在告诉他,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算。本来就因为钟辛答应要给方解大批物资的事他就憋着火气,此时哪里还能忍得住!
  “我家里的事,还轮不到别人做主。”
  他看着方解冷冷的说道:“既然你跟我说规矩,那么我倒是想问问方将军,大隋可有插手别人家事的规矩?”
  方解淡然一笑:“公爷的意思是,你下人对我无礼也是公爷的家事?”
  陈永浮道:“他是我府里的人,怎么处置是我的事,方将军难道觉得这样有错?”
  “没错”
  方解道:“我一向尊敬讲道理守规矩的人,也一向鄙夷没规矩却还想讲道理的人,公爷既然已经发了话,我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不过……你的下人还没有给我行礼,这好像不是公爷的家事,而是大隋的礼制。”
  “我不是隋人凭什么守你们隋人的规矩!”
  就在陈永浮脸色变幻不停的时候,他身边那个老者再也忍不住看着方解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这句话一出口陈永浮都愣了一下,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你这个白痴!
  “不是隋人?”
  方解嘴角上微微露出一抹冷冷笑意的时候,钟辛就知道今日这事不能善终了。陈永浮这个护卫也是白痴,那两个人言语上寸步不让是他们的事,你老老实实站着就是了,难不成陈永浮还会让你吃了亏?若是被方解压下去,他陈家在北徽道的名声还怎么保?这句不是隋人一出口,简直就是自己送过去脸让人打。
  钟辛在心里骂着那老者白痴,刚要劝解几句忽然见方解朝那个老者伸了伸手:“拿来”
  “拿什么来?”
  那老者问。
  “你既不是隋人,自然要有边关所发的凭证,还有所居住州府衙门所开具的文书,我身为大隋皇帝陛下的武将,身负戍卫西南之责,自然有权利检查你的身份是否合法,如果不合法……”
  “那又怎么样!”
  那老者已经到了暴怒边缘,这些年在陈家他的地位何其尊贵,便是陈永浮对他尚且要客客气气的说话,可这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将军竟然这样跋扈,连陈永浮的面子都不给他哪里还能平静。
  “不给?”
  方解问。
  “没带在身上!”
  老者瞧了陈永浮一眼却见家主没有让他出手的意思,使劲往下压了压怒火。
  “没带和没有是一样的。”
  方解淡淡说了一句,然后伸手指了指那老者道:“骁骑校何在?将此人拿下带回去审问,若是敌国派来的奸细,立斩不赦!”
  “你敢!”
  那老者和陈永浮同时喊了一声。
  方解微笑道:“可知道陛下为什么将镇服西南的差事交给我?就是因为一个敢字。”
  几个骁骑校从外面闯进来就要拿人,虽然他们知道那个老者肯定不是什么善茬,但军令一下,他们就必须遵从。眼见着骁骑校上来要抓人,那老者再也忍不住了,一挥袍袖,一股磅礴的内劲朝着那几个骁骑校扑了过去,以那几个骁骑校的修为是断然接不住这一招的。
  就在那劲气如怒龙一般卷过去的时候,凭空里忽然烧起来一团火焰将那股磅礴的劲气尽数烧尽。这火焰来的毫无征兆,突然就在半空出现形成滔滔之势。
  “对我无礼也就罢了,对我黑旗军将校动手可就不是谁家的私事了。”
  方解站起来说了一句,然后身子骤然一动便消失不见,那老者心中一骇,九品修为立刻施展出来布于身体四周防备,才觉着身侧有些异样,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觉得腰畔一紧,腰间的束带竟是被人一把抓住!
  这一下这老者吓得心几乎都跳出来,以他九品的修为竟然完全没有看到谁近了自己的身子!
  在腰带被抓的一瞬他两掌同时往身侧拍了出去,内劲汹涌而出,可还没喷发出去就被一股很诡异的火焰吞噬,竟是顺着他的内劲往他身体里蔓延。老者吓得连忙将内劲截断,饶是如此一双手被那赤红色的火焰烤的几乎熟了。
  这一瞬的功夫,方解拎着他的腰带猛的往上一提,身材高大的老者被他拎包裹一样拎了起来,然后重重的往地下一摔。这哪里是大修行者过招的风范,可偏偏那老者有着极强的修为却根本不敢施展。
  砰地一声,老者的脸重重的磕在地上,一瞬间鼻子里的血就喷了出来。
  将老者摔倒之后,方解一脚踢在老者的腰部,老者的身子佝偻着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上,轰的一声将墙撞了一个窟窿后往外飞了出去。方解身形一晃已经到了屋子外面,从半空中将老者接住后单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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