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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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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宁淅点头。永清郡主分析朝政的这一幕,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中,难以忘记。
…
武英殿议事之后,余波不止。但贾环已经不在关注。回到贾府后,他只给府中说了三个字:“没事了。”贾琏、贾蓉、贾蔷、贾芸等人一脸的懵逼。然后,返回无忧堂正房卧室,倒头就睡。他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消息,如同旋风一般的传遍贾府。就三个字,但似乎有一种魔力,将近日贾府里的某些气氛给驱散。据说,贾母都乐呵呵的找人陪她打牌。
某些人,某些地方的不满,郁闷,慌乱,后悔,就不一一点名了。贾环不仅搅合了王子腾的大学士,还一本弹劾,将王子腾的兵权给削了。而其自身官升两级。
再怎么不懂官场政治的人,也会明白,现在是东风压倒西风!
大观园中,上上下下,于晚秋之时,充斥着一种难言的欢乐气氛。就连傍晚时,一个老嬷嬷在园中角门耳房中偷吃酒,给探春撞个正着,她吓个半死。探春只是说:下不为例,就揭过此事。
探春在园中巡查了一回,到潇湘馆中约黛玉,同去北园见贾环:该打发人去史家,把云妹妹接回来了。
两人穿着斗篷,丫鬟们在前后提着戳灯。秋风凛冽,一行人却是说笑着,欢声笑语不断。路上正巧碰到鸳鸯过来,老太太吩咐她送炖好的佛跳墙给贾环。
一行人从紫菱洲、蘅芜苑中的道路往北直北园后院中。晴雯、如意迎着众人,道:“姑娘们,三爷中午回来,饭都没吃,睡道现在还没行呢。”
黛玉由袭人服侍着脱下粉白色的斗篷,讶然的道:“可别是病了?”便将紫鹃、侍书等丫鬟们都留在客厅中,和探春两人进到卧室中探望。
卧室中没有点灯。天黑的早。光线黯淡。宝钗独自坐在床榻边,看着丈夫平静的脸庞,安然的睡去,偶尔有几声梦呓。就这么看着,不知道时间流逝。心中的柔情难言。
贾环这些日子的煎熬,她全部都知道,感受到。可她帮不上忙。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她哥哥取笑她:出嫁从夫。可难道不是吗?她是他的妻子。
他好,她便心安。
宝钗手伸到被子里,轻轻的握住贾环的手。忽而身后传来一声促狭的轻笑,“宝姐姐。”却是黛玉和探春进来。宝钗白腻如雪的俏脸,腾的变得绯红。
第六百二十四章 高抬贵手
第六百二十四章
贾环并没有睡太久。他晚上要去北静王府吃酒。武英殿议事结束。还有些善后的事情要做。当然,这并不紧急。
贾环起床,洗过脸,和宝钗、黛玉、探春、鸳鸯一起聊了一会:接湘云的事情,要稍稍延后几天,他另有安排。喝过粥,坐马车到北静王府中吃酒。
北静王府的一处小厅中,北静王和贾环相对小酌。室内温暖如春,光线明亮。窗外北风呼号。
小酌了几杯,北静王将侍候的婢女打发出去,切入正题,“子玉今日初到武英殿,便大展神威。只是你弹劾你舅舅王检点,恐怕会令很多人不满啊!”
北静王二十出头,一身白色盘龙的便服,人物秀丽。这话,说的有些推心置腹。
贾环把玩着酒杯,笑道:“王爷,关于这个问题,我有两个答案。王爷想听那个?”
北静王水溶顿时就笑起来,虚点了下贾环,“两个都听听吧。”他虽说和贾环同辈,但到底是年长贾环快十岁,地位也高。可以算长辈。
贾环微微一笑,道:“第一个答案。我弹劾我舅舅,在很多人看来,我这是背叛嘛。但是,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的!朝争,不是靠人多。
第二个答案,我和魏其候并没有见过面。他是与何相谈的。我没猜错的话。孟司马是他的人。”
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孟何,恐怕是这场政治妥协中的一部分。
北静王点点头,“不错,孟何与魏其候交好。”又笑,“你啊…,我给南安郡王他们说说你的第二个答案吧。”
他还是维护贾环的。
…
…
十一月初六的这一天,随着贾环从北静王府返回而结束。武英殿议事后的余波,随后而来。
十一月初八,圣旨明发:以刑部尚书华墨为武英殿大学士,军机大臣,入直文渊阁预机务。
以翰林侍讲贾环为通政司右参议,掌真理报事,试行审查报纸制度。还之前的调整。
以兵部右侍郎孟何为兵部尚书。以内务府大臣吴王参议朝政。
次日,真理报上刊登了这一系列的人事变动,昭示天下。
十一月初十,大学士何朔奏请以左副都御史韩伯安为西域左布政司;以五军都督府佥事石光珠为宣大总兵。以果勇营参将祈夏为辽东总兵;
以刑部郎中汤奇为吏部考功司郎中,以吏部右侍郎萧学士为兵部右侍郎。另有若干官员、言官被贬。稍后,天子批复同意。朝堂再次大洗牌。
这一连串的人事任命,体现着何大学士的意志。韩左副都御史就被踢到西域去。汤主政晋升吏部郎中,削弱宋天官的基本盘。与许澄不睦的萧学士被贬到兵部。
十一月十一日,天子下诏,令晋文、楚王在府中读书。年末天子将亲自考核。晋王、楚王的权力被压缩。夺嫡之争的第一阶段,就此告一段落。
至于两位王爷各自在府中怎么骂娘的,这就不得而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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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和熙。寒风凌冽。阜成门外永昌公主府中,富丽堂皇的大厅中,永昌公主正训斥着严捕快,“没用的东西。”
她昨日给天子叫到西苑中给训斥了一顿,为的是甄家的事。幸好前几日,顺天府已经将甄家的长子给放了。不然她在天子面前落不好。这事让她越想越气,今日出府,将出了馊主意的严捕快叫来臭骂。
严捕快跪在地上,膝行两步,到永昌公主面前,抬头讪笑的道:“公主殿下息怒,是奴才想差了。公主殿下气着身子,到是我的罪过。”
永昌公主柳眉扬着,正要说话,一名仆妇进来道:“殿下,镇国公宁浮求见。”
“叫他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永昌公主一脚将面前的严捕快踢翻倒地,气咻咻的起身往后院走,对身边的仆妇道:“他爷爷现在是镇国公,不是亲王。”
严捕快坐在地上,单手捂着脸,他英俊的脸上还有永昌公主抽的五道掌印。他倒是有心劝永昌公主见见顺亲王的孙子宁浮。但估计说了也没用。
府外的侧门处,寒风之中,宁浮吃了闭门羹,还被永昌公主的仆妇嘲讽了一通,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这让他不得不正视一个现实:顺亲王府倒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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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上午,贾环悠闲的出门去龙江先生府上赴宴。出门前,和宝姐姐约定晚上去梨香院吃饭。薛姨妈请他吃饭,想要为薛蟠谋个正经差事。据闻薛蟠最近在帮忙忙柳湘莲和尤三姐的婚事。
龙江先生的府邸在内城东城。京城是东富西贵的格局。龙江先生家中世代显宦。不过,到他时,因雍治天子兵变夺位,不得不放浪形骸以图自保,将宁府迁到东城。
龙江先生自前雍治十一年起复以来,历任翰林编修,翰林修撰,鸿胪寺少卿(从五品)。
贾环到宁府不是一回两回。在一名长随的引领下,到宁府的后花园中。花园中,寒梅怒放。别有意趣。
小亭之中,已经坐着几个宾客。都是贾环的熟人:龙江先生、韩秀才、刘皇商、礼部朱郎中。众人分席而坐,案几前各自摆着果盘、菜肴、美酒。
朱郎中去年贾环殿试时,带着贾环进皇城,这时,开玩笑道:“这不是号称青莲再生的贾探花吗?今日白梅绽放,高朋满座,可有佳作乎?”
龙江先生大笑,道:“东白,李青莲可写不出‘苟利国家生死以’之句。”
韩谨端起酒杯抿一口,笑道:“还是有的。李太白有诗曰:中夜四五叹,常为大国忧。”
贾环笑了笑,“朱郎中谬赞,近日懒散的,并无作品。”说着,在空出来的位置上坐下来。
朱郎中敬了贾环一倍酒,道:“子玉有兴趣的话,我倒是想找人将你的诗词结集出版。”
这句话,更是又掀起一个讨论的小高潮。话里话外,捧的贾环很舒服。又吃了几杯,见气氛极好,龙江先生几人都借故更衣,离开小亭中。
韩谨坐在贾环的对面,隔着两三米,举杯敬酒,道:“贾兄,可否高抬贵手?我必有厚报。”
他说的不是要贾环放松对大周日报的审查。而是,希望贾环解除夺嫡之争的压制。
说起来,这事很不靠谱。贾环一个正五品的右参议,能管得了这事?但,夺嫡之争,当前冻结的局面,确实是由贾环一手造成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第六百二十五章 决裂、齐家
小亭四边的铜柱中烧着些火炭,亭中温暖适宜。正北面是一丛梅树,约有二三十株,并列排开,白梅绽放。
贾环并没有拿起酒杯,轻叹口气,道:“子恒,你现在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韩谨说高抬贵手,其实相当于是向他认输、求情。这在当年雍治九年时,他能想象得到吗?
那个在宛平县衙里骂门子的暴力秀才呢?那个跳水投河以死激励监生们的贡生呢?那个在东庄镇请他喝酒,刻板僵硬到到连救命的恩情,都不好意思说“谢谢”的读书人呢?跟着他一起救灾,竭尽全力的赤诚学子呢?
物是而人非!
一声“子恒”将韩谨拉回到五六年前,那时,他和贾环初识。记忆里全是水。护城河里冰冷的水,妙峰山下那接天连地,波涛汹涌的洪水。
韩谨低头,苦涩的一笑,喝着酒,道:“子玉,人都是…会慢慢的变得成熟。”
贾环瞥了韩谨一眼,没说话。
他不是一个“好为人师”的人。他打嘴仗固然厉害,但没有必要,他从不和人辩论、争吵。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韩谨在贾环的目光下,脸色涨的通红,紧握着酒杯。但随即,目光慢慢的坚定起来。他只是想做一些事情,一展心中的抱负。这有什么错?
纵观史书,庙堂衮衮诸公,有几个君子?完美如前明商相公,都有打压王鏊的记录。更别提杨廷和、徐阶等人。
贾环的心思何其之敏锐?觉察到韩秀才的神情变化。心里惋惜又感慨。这些年,他是看着韩谨从当初的热血士子,滑落到某些路上去。有现实的残酷所逼迫。但难道没有个人的选择?
贾环抿了一口酒,直白的道:“帝师,不是那么好当的!”
韩谨无奈的一笑,道:“贾兄,我已经被朝廷禁止科举。你要我怎么做?”提起旧事,心中隐隐作痛。
贾环没回答,点点头,道:“今天不谈了,好吧?”
韩谨仿佛有些明白了,脸色抑郁,起身,向贾环拱手一礼,走出小亭离开宁府。
看着韩谨的背影,贾环知道,他和韩秀才的矛盾已经激化。或许之前,大家还能坐下来,一起喝杯酒,但以后不会了。到底是私人恩怨或者观念、阵营的不同,谁说的清?
前一段时间,夺嫡争斗,晋王拉拢王家,争夺大学士,差点将他陷进去。楚王以《大周日报》为阵地,攻讦他,高举“不增收商税”的大旗,积极参与朝争。
不管晋王、楚王的目的是什么,却是将他卷进风暴之中。所以,他弹倒顺亲王,拿到审查大周日报的权利。他对两位皇子“挑衅”的回答是:别惹我!
至于说,得罪未来的天子,那又如何?他两边都不得罪,回头夺嫡之争再起时,他还会被当做炮灰被卷进去。所以,他不可能答应韩谨的请求。再者,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雍治朝后,希望届时文官政治的秩序已经确立。
…
…
韩谨走后,酒宴没多久便散了。龙江先生留贾环在书房里喝茶闲聊。茶碗中,茶叶漫卷云舒。书房中清香飘散。这是上等的好茶:建安青凤髓。
龙江先生43岁,一身精美的水蓝色儒衫,富贵公子装束。出使西域归来后,他由翰林升任鸿胪寺少卿。天子这其实还是将他闲置,并不重用。
鸿胪寺是管朝会礼仪。清水衙门。并无实权。并且,清贵(地位)不及礼部。雍治天子这人,还是有点记仇的。当年龙江先生上书,得罪了还是皇子的他。
龙江先生在桌几边落座,喝着茶,感慨的道:“子玉,你和子恒认识有五六年了吧?你们俩都是有识之士。唉…,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
他有些痛心、感慨。
贾环沉吟着喝口茶,道:“宁前辈,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在变化的。看的到开头,未必就是结局。”他自问并没有对不起韩秀才的地方。
龙江先生长叹一口气,摇摇头,道:“不说这事了。我留你是有件事和你提一声。我已经去信江西老家,家父恐怕时日无多,要劳累子玉年前往江西一行。”
帮龙江先生的父亲画像,留着后人瞻仰,祭拜,寄托哀思,这事贾环当时在金陵就答应下来。当然,贾环这个时间点去江西,新年便不会在家中度过。
贾环应允道:“没事。早说好的事。我等宁前辈的消息。”
龙江先生看看爽快答应下来的贾环,心中赞许。人和人,还是有差距的。点点头,“好啊!”父亲不久于人世,他心情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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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是朝廷休沐之日。小时雍坊,宋府中,宋天官和好友兵部鲁侍郎在小厅中闲谈,下棋。
其实,官位做到他们这个位置上,又怎么回是随随便便的闲谈?
侍女,晚辈都被打发出去。宋天官捂着茶杯,一边下棋,一边感叹道:“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他对时局的看法很悲观。连吏部的考功司郎中宋克忠都被替换。明年春的京察,恐怕轮不到他做主。他这个吏部尚书,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鲁侍郎苦笑一声,“弘济,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他是兵部左侍郎,按理应该由他来接兵部尚书的位置,却让右侍郎孟何升迁。他如何甘心?
宋天官摇头,问道:“近日,兵部有大动作?”
鲁侍郎点点头,下着棋,漫不经心的道:“孟司马准备奏请天子,要将五军都督府掌管的武官考核、选官的权力要过来。”
宋天官沉思了一会,喟然一声长叹。他暂时没有博弈的资本啊。
…
…
晚间时分,梨香院中灯火通明,颇为热闹。贾环和宝钗带着香菱、莺儿一起过来吃晚饭。
同喜同贵两个大丫鬟带着人上菜。薛姨妈热情的招呼着贾环用菜、吃酒。她指望着贾环给薛蟠谋一个好差事。薛蟠今年年中跟着张德辉外出坐生意,赚的还没有薛蝌多。
精美的圆桌上,菜肴极其丰盛。
“岳母客气了,我自己来。”贾环拿起酒杯吃了一杯,很柔和的绍兴黄酒,烫的温热,入口顺滑,问斜对面的薛蟠:“薛大哥近日在忙柳湘莲的婚事?”
“啊…,是,是。”薛蟠本来听着妹妹、母亲与贾环随意的说些江南的风土人情,给贾环问一句,顿时手忙脚乱,面前的酒杯被打倒,筷子落地。一旁的丫鬟忙上来收拾。
“多大的人了?”薛姨妈看的又气恼又心疼。儿子毛毛躁躁的,怎么担当起薛家的重任?心疼,则是因为她人精似的人,看得出儿子很怕她女婿。
薛蟠讪笑。
别看薛蟠每次骂贾环都骂的酣畅淋漓,似有不共戴天之仇。但等他真正的坐在贾环面前吃酒,即便是在自己家中,还有母亲、妹妹作陪,他还是束手束脚,放不开。
他内心中非常畏惧的贾环。不仅仅是因为在大理寺里被打的皮开肉绽。最近,真理报上大幅刊登了史家的史智和王子腾长子王承嗣的黑材料。
据闻,都察院的传票,已经到了王家、史家。王、史两家正求爷爷告奶奶的托关系。但据说,审理此案的江西道御史朱鸿飞是贾环的同年。
他不想被贾环这样整。
贾环没管薛蟠,接着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薛蟠怕贾环归怕,但他不怎么长脑子,语气带着抱怨,道:“本来柳贤弟将宝剑一柄给琏兄弟做文定,听说被你拿去把玩了几日。婚期因此拖延。柳贤弟倒有点急。”
贾环笑了笑,不再谈这个话题,道:“自古做生意,坐贾行商。以薛大哥的性子,在京城中坐贾,必定要生事端。依我的看法,先在京城、江南之间行商贩卖几年,增长见识,磨一磨脾气。”
又对薛姨妈道:“明年叫薛大哥先跟着薛蝌跑两趟,日后自己单独做。京城、金陵两地,我们府里尽可照应的来。等几年再给薛大哥在京中寻一门好营生。”
薛蟠一愣,心道:晦气!狗――日的环老三,又在借机整我。他外出散心自是另说。出门在外,哪有在京城呆着舒服?
这边,薛姨妈已经眉开眼笑,道:“嗳哟,那好。环哥儿,都听你安排。同喜,给环哥儿倒酒。”去江南行商一趟,费时几个月,但有数千两银子的利。
贾环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偏头看着身边娴雅而坐,小口吃菜的娇妻。
第六百二十六章 湘云,湘云
古之君子,格物致知,意诚心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贾环自问难以做到。但,世事洞明皆学问。
贾环是不想管薛蟠的。充满着浓浓的坑爹气息的富二代啊!但是,他要照顾宝姐姐的心情。
从梨香院出来,贾环带着娇妻美妾一起返回北园。大观园中,月明星稀,寒风拂面。
若是论距离的话,自是从梨香院出来,跨街进北园最近。但要论方便,还是从梨香院进大观园,再取道紫菱洲与蘅芜苑间的甬道最合适。
夜间十分,大观园的道路上没什么人。丫鬟们提着漂亮的戳灯,在风中摇摆。宝钗偏头,美丽的杏眼落在贾环脸上,轻声道:“夫君,让你为我哥哥费心了。”
贾环笑了笑,轻轻的搂着宝钗的细腰,“姐姐,这谢什么?”宝钗俏脸微红,以她端庄的性子,却并没拒绝、娇嗔。跟着的香菱,莺儿都挪开眼睛,嘴角带笑。
…
…
十一月中旬,真理报上生活版面中关于王家长子王承嗣子仗父势的故事越来越离谱。离谱到什么程度呢?比如:他夜宿街边妓家不给钱。横行街面;在混混面前装逼。
京中的达官贵人们一看就都知道这是假的。太没有格调了。但,懂行的人,才知道这么做的可怕。简单来说,两个字:抹黑!
假话有时候也非常有市场的。关键要看你有没有满足人民群众猎奇的心理。
而关于史家保龄侯史鼐次子,王子腾大女婿史智的黑材料则爆出他在一些琐事、小错。活生生的塑造出一个无能、自大、躺在祖辈功劳薄上混日子的勋贵子弟形象。
知道缘由的人,都知道贾环在“回敬”他九月底在王家被“围攻”的事。正所谓:有仇必报贾老三!而明眼人的看法是:贾环在武英殿议事后,巩固了自身的权力,趁胜追击。贾、王两家在争夺四大家族的主导权。
冬天仿佛一下子就来到,滴水成冰。屋檐下,冰激柱有些长。上午时分,潇湘馆中,黛玉穿着一身厚厚的粉底绣花棉衣,和宝琴在屋里坐着说笑。
薛宝琴青春少女,一身暗蓝色的棉袄,容貌美丽。她在大观园众多姐妹中,最喜欢、亲近黛玉。笑着道:“
林姐姐,前儿珠大嫂将李纹、李绮接来住。可惜史姐姐不在,不然我们诗社的人就齐了。诶,这都好些天了,环三哥为什么打发人去接史姐姐来呢?”
黛玉抿嘴一笑,细声道:“你们都以为云妹妹这时定然在家里受苦。那却未可知。”起身,走到书案前,抽出几份报纸,递给宝琴,“你看呢。环哥正在整治史家。”
黛玉一直保留着看报的习惯。足不出户,了解外面的世界。真理报发展的现在,文字是相当干净的。当然,有些不合适给女孩子看的,都给贾环剪掉。
薛宝琴浏览了几篇,噗嗤一笑,“这…”她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并非一般的少女。一看就知道报纸上在故意抹黑。
史家难道会不知道环三哥对史姐姐的看重?只怕恨不得要供起来吧?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北园里的一个小丫鬟来找袭人,“袭人姐姐,三爷下朝回来,叫你去见他。”
…
…
袭人到北园中时,贾环正在屋里换衣服。将绣着白鹇的青色官袍脱下来,换日常的常服。贾环准备去冯紫英家里吃酒。昨天下帖子约好时间。
他虽然到了通政司。但通政司右参议本来就只是管邸报的事情。说白了,还是管真理报。而真理报运行只有一套流程,且核心班底都在正阳门外的报社。
正五品的官员,除了常朝,并不够资格参加廷议。所以,贾环依旧是迟到早退。大臣们若是有事找他,去真理报报社找萧梦祯、庞泽、乔如松等人即可。
晴雯在一旁的条桌上笑嘻嘻的叠着贾环的官服。贾环对着镜子自己换外袍,和晴雯说话。见袭人进来,贾环笑着道:“袭人你来了。我一会要出去,我们长话短说。我叫元伯备了马车,你一会替我跑一趟史府,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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