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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大皇帝-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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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国皇帝只说了一句话：“来日大战，朕自领大军为前锋，为国御寇。”
吴雍没有说话，对着莽国皇帝深深一躬。
第二日，又是一封书信传来。
三国联军与苍军战于巨野，血流漂橹，伏尸百万，联军小败，退出了巨野。
在同一日，又传出青龙军增兵五万，突破了边疆要塞，一路往莽城杀来。
而莽城，地理位置本就离边境不远！
三个消息齐至，如巨石投池，莽城天地翻覆了。
大臣们怒而发难，一齐带着私兵闯入了皇宫，立逼皇帝下令举国投降苍国。
一片火把之下，莽国皇帝挺立在廊下石阶，断然回绝了元老们的威逼。
莽国皇帝中气十足，道：“百余年来，莽国东西扩张，国力发展至今，素以雄武强势之道立于天下！苍国乃虎狼之国，以军力相逼，我等投降就是出卖祖宗基业，胆小之举，今我莽国纵然弱势，何能自甘其辱？”
便是这硬邦邦的几句话，世家贵族们的私兵竟然全都肃静了下来，对这位素来陌生的皇帝投去了颇有几分敬意的目光。
这一奇特景象，自然是引得那些世家元老们的怒火中烧。
本来，这次说得好听是带私兵进宫，其实就是在逼宫，主动向苍国投降，保住现有的荣华富贵，不要等到时候被清算，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羞耻和脸面？
在大家看来，利益才是永恒之举。
自甘其辱？
小孩子才论对错，才论什么狗屁荣誉！
性命要紧，家族老小要紧！
一时间，世族大臣们纷纷对私兵喝骂不休。
终究，私兵和世族子弟，还是攻向了莽国皇帝。
双方战做一团，皇宫阶前处处溅血。
正在此时，吴雍率领一支马队赶到，杀死了汹汹然攻杀的世族弟子，当场缉拿了所有的作乱元老。
依照赵国传统，举凡参与宫变者皆为死罪，主谋及骨干要员更是举族皆灭。
然而，莽国皇帝却在当场破例下令：“此次宫变，事属非常，主谋立即斩决！其余参与举事者及其家人族人，只要愿意死战对抗苍国，概不追究！”
莽国皇帝的话音刚落，作乱的私兵们纷纷呐喊着“死战抗苍”，齐刷刷投奔了吴雍麾下。
“整肃城池，随朕前去边境！”
莽国皇帝一声喝令，莽城内一夜之间就血流成河了。
数十名元老大臣全数被诛杀，数百名元老子弟全数被杀，无数不知朝局政事为何物，只知唯夫君马首是瞻的妻妾们纷纷自杀，无数婴儿童稚少年妇孺在混乱中不是被斩草除根，便是流离失所不知所终……
一片腥风血雨。
五日之后，莽国皇帝亲自下令，大规模征集民夫，东迁亲征。
在皇权的威逼下，没在混乱中死去的男女老幼，都拿起了长矛刀剑列队成军，所有的粮食财货牛羊猪鸡酒食衣物，都被搜罗出来，在城门内堆放成一座座小山，任人肥吃海喝尽情享用。
第六日清晨，吴雍接到皇命，清理全部成军人数，每个姓名都刻在城门外的城墙砖石上。
莽国皇帝一番准备，在城墙下搭起了一方祭坛，对天，对地，对祖先，声泪俱下地禀报了莽国的境遇，祈求上天和祖宗保佑。
最后，莽国皇帝大步走到了城门下的一方青石条前，抽出弯刀砍断了左手四根指头，板刷一般在青石条上写下了粗大鲜红的五个大字——诛灭青龙，护卫国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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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莽军士气
莽国皇帝如此，周遭的将士也深受感染，忆及莽国种种，一股荣辱之感从心底升起。
大军行军两日，终于抵达了前线。
所谓的前线，也就是和青龙军相距不远的地方。
在几日前，这里还是一片平静的荒野，四五个小村庄，便没有任何东西。
“启禀陛下，青龙军团来了。”前线斥候小将禀报道。
“全军列阵，痛击青龙军！”
莽国皇帝拔出佩剑，颇有一番悲壮之意，心里早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是这一战的结果很悲壮，他也要轰轰烈烈，无所畏惧。
其实，以莽国目前的国力，虽然早已经被青龙军团的六路军队牵制住了大部分的兵力，但是若想苟活，还是能去调集一些大军的。
只不过，暂时挡住又能怎么样呢？
现如今，国内人心惶惶，就连莽城都是一片哀鸿，世族大规模叛变，联想到这一年来苍国取得的战绩，再加上当前的形势，失去了范国的策应，莽国的倾颓已经不可避免。
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
迟早，会被拖垮的。
不如，趁早机会一战，或许还能鼓舞国内各阶层的士气。
出乎莽国皇帝意料的是，青龙军抵达之后，并没有立即攻杀，而是在凰武城外的五里之地扎下了营垒。
青龙军方面，此次统兵进攻的是李驭。
李驭派军使飞马抵达城下，用弩箭对莽军大阵射来了一封战书。
战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李驭拜告莽皇，两国战起，乃是贵国挑衅在先，我军将士，素敬贵军，当此之时，更敬贵国死战之志。是故，我军决意与贵军对等一战，此战我军若败，我李驭立即退兵，不再攻伐莽国之地，贵军若败，则莽国降苍，永不反叛，莽皇若以为可，请约期而战。”
莽国皇帝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交给了身边的吴雍。
从心底里来看，莽国皇帝其实是有些意动的。
几日的行军，他想到了很多。
莽国皇族不仅仅只有他一人，如果这一战失败，莽国皇族会全灭，而如果顺从大势，莽国皇族和官员还能得到优待，反倒有主动献降的名头。
毕竟，本身这次大战他的预想，就是如果输了，就全军覆没，他自杀殉国，整个国家沦亡。
无论如何，李驭战书上的这个约定，都要更好。
莽国皇帝与吴雍对视了两眼，君臣无言。
良久，莽国皇帝沉声道：“明日清晨，生死一战。”
明日清晨。
这个时间，对双方来说，都不急促，毕竟都是连日行军，要稍作修整。
反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提议还对莽军有利。
因为整支军队的士气，是在他誓师断指之后，才逐渐树立起来的，当时大家热血上头，自然是无所畏惧，这几天的行军，将士们逐渐趋于理性，士气逐渐回落。
迟战一日，仅有的存粮便耗得许多，士气杀心又陡然流失亦未可知。
早一点开战，也能止住这股势头。
至于说，在此战过后，如果莽国输了就举国投降，莽国皇帝倒是不大在意，要是这一战输了的话，莽国也没多大的抵抗之力了，除非在短短一个月内，联军大挫苍军，否则还真没半点希望。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爬上山头，凄厉的号角立即淹没了凰武城外。
这是两方奇特的军阵。
莽国的大军一共有九万余，中间大阵为火红的两万余骑兵，骑兵大阵的中央最前方，是一方数百人的黑色方队，这是莽国皇帝亲自率领的黑衣军，右手大阵为同样火红的六万余步卒，清一色的长矛。
对面青龙军，则是整肃异常的三个黑色骑兵方阵，清一色的背负箭弩，手持弯刀的轻装骑士，除此之外还有四万余步卒。
两军一开战，就呈现出了一片混乱之势，不等待将令，便挥舞着刀矛开始涌动冲杀，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呼啸呐喊，青龙军三大阵也如潮水一般扑向前。
李驭在阵前，厉声喝令：“中右两阵搭住大军，且战且退！三里之后展开决战！”
整肃的骑兵大阵，立即飓风般发动了起来。
大军展开成一个巨大的钳形，风驰电掣般掠过莽军主力，一阵强力砍杀，顿饭工夫便将莽军硬生生切割开来，轰隆隆逼向凰武城下。
此刻，李驭麾下的主力骑兵很是艰难。
骑兵的特质，在于凌厉的攻杀，骑兵对骑兵，要做到且战且退，先便陷入了劣势被动。
历来骑兵对骑兵作战中的有意撤退，不能一味撒开马蹄飞驰，否则掩杀者完全可能冲垮撤退方的阵形梯次而导致真正的崩溃。
骑兵虽然是苍国首创，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各国的轻骑兵也发展起来了，莽国骑兵的实力也不弱。
要且战且退，其作战优势必然大打折扣，一时大有伤亡几乎难以避免，青龙军主力不到一会儿，便死伤了上千人马。
所幸莽军只有两万余骑兵，李驭依靠着整肃队形间的相互接应，总算没有被冲透大阵陷于真正崩溃。
及至退出三里之外，李驭身边的一排牛角号便极速吹响了，阵形一变，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闪电般全速飞驰两翼。
两军杀作一团，飞撤两翼的大军主力则已经在外围从容整顿好了队形，呼啸着杀向了莽军。
真正的大拼杀展开了，城外并不是很宽敞，双方都没有大回旋的余地，只能全力拼杀，直到一方完全倒下。
战场形势之胶着，已经让两军的主帅，都失去了指挥余地。
李驭已经不需要下达任何军令，只带着一些中军飞骑专一寻找莽国皇帝所在。
他知道，今日莽国皇帝率领大军冲杀，除了死战之志，战力并不如何强大，李驭之所以要急着解决掉莽国皇帝，其实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彻底击败莽国的核心。
所谓的战前约定，其实李驭并不是太相信。
早就听过莽国皇帝有死志，如果不能够将其生擒，万一在阵前自刎，那么约定就不作数了，将最大的程度的，限制此战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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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莽国覆灭
终于，在乱军中寻找了一会儿之后，李驭发现了莽国皇帝的马队。
李驭低吼一声，风卷残云一般，朝着这支没有任何旗帜的马队飓风般卷了过去。
真正的大搏杀开始了。
不知为何，李驭竟与骑兵脱离了开来，竟然莫名其妙地卷入了步卒边缘。
莽军的骑兵只与青龙军厮杀，谁也无暇去权衡战场大局。
一个多时辰的连番搏杀之后，双方的死伤极大，因缺乏相互呼应，马队驰骋渐渐散乱起来。
所幸，就在李驭追杀的时候，一些老卒认出了那是莽国皇帝的马队，立即蜂拥过来护卫，莽国皇帝的马队便与赶来的步卒呼应着，又再度奋力冲杀起来。
正当此时，李驭的马队呼啸着扑来，几个冲杀便搅散了已经乏力的莽国皇帝马队，将莽国皇帝马队围困在一个看似松散却又无法突围的大圈子里。
李驭一个手势，马队中一支冷箭飞出，准确无误地钉在了莽国皇帝战马的左前腿上。
陡然之间，莽国皇帝还没来得及呼喊一声便被掀翻在地。
顺势一扯，莽国皇帝就被掳到了马背之上。
莽军的卫士们纷纷怒吼，扑杀过来。
李驭身边的骑士早有应对，瞬间弩箭齐发，接着回旋冲杀，不到两个回合的反复，周围的卫士就都被杀死。
莽国皇帝被俘，不出半个时辰，就被抓到了青龙军的本阵。
莽军士气大跌！
暮色时分，这场空前惨烈的大搏杀终于结束了。
青龙军的将士们没有欢呼，静静地肃立在尸横遍野的战场，直到血红的太阳没进了苍茫群山。
这一战，莽国皇帝被俘虏，莽军九万余人，仅仅剩下三万不到，凰武城外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在强大的士气引导下，竟然到了最后时分，莽军都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溃逃，这几乎颠覆了青龙军士卒们的认知。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莽国皇帝在被俘虏之后，没有对青龙军屈服，只是仰天长叹几句，然后就一头撞在辕木上，自杀而亡。
一代末军，血气不衰，死时之烈，令人唏嘘。
令李驭放心的是，莽国皇帝虽然殉国而死，但是吴雍却活了下来，这个往日的吴国皇族，莽国丞相，见大势不可违，便果断放弃了以往的大志，与李驭讨价还价一番，得了一些承诺和好处后，便下令残军全部投降，而后宣布了战书上的赌约，并宣称这是莽国皇帝的遗言。
虽然，经不起仔细推敲，但是蒙骗一下人心，还是可以的。
于是，接下来在吴雍的主持下，莽国各座城池的投降，可以说是十分的顺利。
李驭派出了军中谋士，到各处驻军处，一一劝降。
各地的驻军见大势已去，而有吴雍主持，国内大小官员都已经投降了，于是纷纷归降，中间倒是没有发生多大的波折。
至此，莽国基本上算是灭亡了。
苍国的版图再次扩张，当初会盟攻伐苍国的六国，仅仅剩下阮、魏、晋三国。
虽说，这三个国家是六国中的主力，也是苍国大军最大的对头，但是眼见着局势越来越恶劣，天下对这场战争也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开战之前，除了苍国之外，天下百姓普遍认为苍国会是输的那一方，这判断虽然有伐晋之战的影响在，更重要的是有诸多“有识之士”对比过苍国与诸国的军力，认为各国的兵力优势极大，非是陷于楚国泥沼的苍军所能抵抗。
加之当时，重骑兵的威力让天下震惊，所有人都认为苍国没有开战的准备，而将重骑兵装备贩卖给了诸国，这是一种极为愚蠢的做法。
战争中期，便是红衣大炮的出现，一举击败三国先锋军组成的联军，这让天下之人一改之前一边倒的舆论，认为苍国有实力与诸国实行拉锯战。
范国的覆灭，康国的溃败，加之前线三国联军弱势，天下人这才明白，苍国大势已成，这场战争的胜利，彻底的往苍国这边倾倒。
莽国的覆亡，就是这种大势的体现。
要不然的话，莽国皇帝也不会被国内世族与外军逼得走投无路，冒险进行一战。
消息传到了新苍城，杨沐十分高兴。
苍国与诸国开战这么久，击败了一个又一个国家，就数莽国最为轻松。
可以说，是一战定输赢。
这其中，大部分要归结于李驭的那一份战书上，做了一个冒险的赌注。
这么大的功劳，自然免不了一番嘉奖。
在十几天之后，嘉奖令便到了莽国境内。
李驭当场，对全体将士宣读了皇帝的书命，褒扬了将士们的英勇，赏赐了积分与美酒，特许大军将士痛饮三日。
大局一定，为了抽出兵力支援主战场，李驭并未在莽国久留。
而是扶持了一些傀儡官员，征召了一些府兵，让投降的莽军配合，重新的整治了一番，在各方势力平衡，许给了诸多好处之后，李驭便留下了两万青龙军，自己率军退出了莽国境内，与卫忠全所统帅的主力大军汇合。
会师当夜，卫忠全设军宴为李驭洗尘，聚饮对谈间说起了灭莽之战，李驭的心绪别有滋味。
当日，莽国皇帝在他的面前，装死在辕木上的一幕，仍然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大元帅，你说我们灭了一国又一国，是否会给天下，带来深重灾难，意义何在？”李驭不由得问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在我青龙军中，你的排名稍在屈勇之下？”卫忠全反问。
“这……还请大元帅赐教。”
“天下之乱久矣，四百年前，大礼天子震慑天下，诸国之间并无战事，也正是这几百年的时间，让大礼天下得到了开发，许多蛮夷之地渐渐变成了沃土，百姓人口增长了十倍有余，这便是天下太平之美。今我苍国，看似在兴兵祸，实则是在平定天下，功在千秋，你没必要多想，此番功大，已经不错了。”
李驭摇头道：“此战之战，非大战也，却亡我军万余将士，我身为大将，何能泰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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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欲取晋
卫忠全沉吟了片刻，轻轻叩案道：“此次大战，乃是战略之战，不管损伤多少，实则已经是大营，你心中之所以会觉得这是不义之战，实则是对莽国君臣将士的死志所摄，回去静想一段时间，自然会明白。”
李驭迟疑道：“这次于莽国交战，虽然大胜而归，但是听说朝中也有不少大臣，指责末将在阵前胡乱定约，有慷慨之嫌疑。”
“与得到整个莽国比起来，放莽国君臣一条生路又算什么事，我苍军向来不滥杀，莽国内虽然有不少余孽作祟，但是相比于整个战局来说，这点小麻烦实在是微不足道。朝中那些人的责难，不过是一群读书迂腐之人，给自己设定的条条框框罢了。”
“那……”
“你可知道，陛下是如何评价你的？”
李驭疑惑道：“陛下的嘉奖令，不是已经颁布全军了吗，几日之前我等将士已经享用完了赏赐。”
“哈哈哈！”卫忠全大笑，道：“陛下之心，何其难测，如此大事怎么就一封嘉奖令就行，早就已经手书给本帅，你想看一看吗？”
“这……合适吗……”
李驭意动，皇帝陛下的书信，而且还是关于他的，这不禁让人怦然心动。
不过，这封信是皇帝陛下写给卫忠全的私信，即便他心里想看，也有一番踌躇。
卫忠全并不多说话，只是一招手，便让帐口肃立的一名书吏捧过来一个匣子，打开之后从中取出一封信，展开念道：“李驭对莽之战，为我大苍再得一地，一举扼住阮国咽喉，其功大焉！李驭处理战事，甚为得当，彰显我大苍军事正道，各军各将宜为效法，李驭其人，卫卿可多加栽培。”
卫忠全读罢，便将私信递到李驭的面前，道：“如此私信，你总该心安一些了吧？”
李驭接过私信，又看了一遍，简直是激动万分。
不禁拍案道：“陛下真乃明君，如此大道，何愁天下不统一？各国望风披靡，各国百姓心悦诚服，真乃安邦正道！”
卫忠全笑道：“你若是真放下心结，如此便可无碍了。”
两人一阵大笑，一阵痛饮，又说起了后续事宜。
接着，卫忠全又转达了一番朝廷的商议，莽国皇帝已死，莽国臣民顺大势归顺，但是不乏从中作乱者，要善用真心归顺，与那些反抗之人的矛盾，争取能够最大限度的，将矛盾压制在莽国境内。
也就是说，过去那些郁郁不得志的，或者遭到莽国皇室和权贵贬谪的，如今都可以提拔上来，让小人得志，就会甘心为苍国卖命。
言及军事，卫忠全又向李驭说了一下目前联军与苍军主力的会战消息。
现如今，苍军的四大主力军团都已经投入到了战场上，经过巨野一战，联军已经被击退出了苍国，如今双方军队在阮魏交界一带交战，互有胜负。
本来，有一百多门红衣大炮相助，苍国这边不惧大战。
但是这一次战争，阮、魏、晋三国，一来是吸取之前的教训，二来是改变了军队提拔将军的体制，涌现出了一批统兵优异的将才，化整为零与苍军对敌，让苍国的几大军团也无可奈何。
值得一提的是，归义军团大元帅杜边的飞骑游击的战略，起到了作用，在康国内屡次大胜秦堪麾下的晋军。
早已经失去了民心的晋康联军，节节败退，陷入了孤立无援，进退两难的境地。
粮草断绝，又深陷孤山，晋军竟然宰杀马匹为食，勉强度日。
绕是如此，十几万人的大军，每日耗费的粮草也是巨大的，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秦堪便只能下令大军，继续北撤，进入晋国境内。
很明显的，这是一个自保策略。
比起被归义军的飞骑困死在深山里，至少还能够保下一些军队，留待日后。
只不过，康国北部与晋国边境，存在一道天然的屏障，都是一些原始丛林，毒虫猛兽遍地，这一转移出去，不知道要在中途死掉多少人。
而要重新进入到康国境内，那就只能是再绕一个圈子了。
对此，杜边也是喜闻乐见，并不使出什么干扰。
别看这些天，是他一直追着秦堪大军打，实际上深山沟沟里打仗，并不是归义军的强项，半个月来伤亡也颇为重大。
而他归义军的战略目的，只是为了占据康国，对晋国的东境造成威胁。
秦堪一旦率领大军撤出，那么归义军的战略目的就达到了，反而还能够赢得更多的时间。
七月，是联军和苍军最为难熬的时候。
两方人马，虽然互有伤亡，但是交战也大多在边境之地，并未损伤根基。
不过，或许是天意，今年晋国的东南一带的产粮大地，遭逢了大旱，终日艳阳高照尘土飞扬，动辄旬日不散。
晋国在过去本就是天下的文化中心，方士神鬼之说甚重，遭逢如此天变，各式流言一时大起，纷纷预言晋国享国日久，到了灭亡之机，又遭到苍国的一番推波助澜，明间普遍认为，晋国遭受天谴，将有巨大劫难。
流言弥漫，各地盗贼蜂拥而生，劫掠百姓之事层出不穷。
晋国的朝野之间，顿时惶惶不安，各地的封王和世家大族们一面聚结私兵靖乱，一面纷纷上书晋国朝廷平定民匪，一时间弄得晋国皇帝王涵宁六神无主，失了方寸。
左右思忖，君臣都是一筹莫展。
“难道，真是上天要亡晋国？”
王涵宁在皇宫中，仰天而叹，两手一摊，无可奈何。
要知道，晋军在前线打仗，这后勤之事，基本上就全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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