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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大皇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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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抢继续抢，该淫继续淫，该烧继续烧，不管那么多了！
但是很快，就传开了一个消息——苍国的援军到了！
得知消息的士卒们纷纷大惊，再也顾不上抢掠淫乐了，慌忙到大街上集结，直奔城门口。
不得不说，苍**队出现的时机太巧妙了，上午从安罗城出发之后，杨沐并没有按照寻常的行军方式赶路，而是通过审问陈寿等高级将领，得知囤粮边上的河道直通申城，并且就在郑军驻扎地不远。
于是，整整六千军队，一起乘坐了运粮大船，再在沿岸边上租借了一些农户的渔船和小舟，一路顺流而下，短短两个时辰就赶到了申城边上！
正好赶在郑军攻破申城的时候到达，毫不费力地就击溃了城外的郑军。
看到已经攻入城中的郑军迅速集结，杨沐眉头一皱：“传令下去，卫忠全大将军率领三千人杀入申城，其余人在城外不动，迂回迎战郑军！”
“遵命！”
两边的传令兵迅速飞驰而去，各处传令去了。
片刻之后，奔向申城的六千苍军士卒一分为二，一部分冲入了城中，一部分则是在原地迂回，摆开了阵势，迎战城内冲出的郑军。
两股军队遭遇在一起，高下立判，郑军好不容易集结起来的数千军队，被杀得节节败退。
士气跌落固然是一方面，毕竟郑军上下谁也没有想到苍**队会这么巧合的赶来救援，以至于所有的郑国士卒都心中发怵，毫无斗志。
而另外一点，那就是悍勇的差距了。
自从功勋爵制度开始落实，苍**队的士气大涨，士卒们不再是为了战斗而战斗，更是为了荣誉，为了利益，相互团结协作，杀敌意志高昂，面对几千个临时聚集的散兵，根本毫无畏惧，反而如同饿狼盯住了猎物。
战斗一刻钟之后，苍**队就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噗——”
“啊——”
郑国兵卒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这让远处观战的郑翰十分震惊。
苍**队，已经如此恐怖了么？
大势已去……
郑翰咬着牙，面露不甘之色，尽管心里一阵绞痛，但还是忍着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顿时，听到号令的郑军士卒如蒙大赦，立即从厮杀中抽身撤退，申城中也有三三两两的士卒，陆续出来，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被苍国士卒堵截，拦在了城门口歼灭。
“可惜，还是被跑掉了。”远处，杨沐面露遗憾之色，郑军这一撤离，至少也有三千人得以逃脱。
当然，杨沐也不敢派兵去追，毕竟敌人在这一带扎根将近十天，一切熟悉无比，万一哪里还有伏兵，那可就糟糕了。
于是，他下达了命令，让所有的士卒停止追击，在城外一里之地驻守，防止郑军卷土重来。
而与此同时在申城之内，郑国士卒们一个个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他们要么是推进太快，来不及撤退，要么是太贪心，没有听从号令，失去了最佳的撤退机会，一下子全被堵在了城内，找不到撤退的方向。
期间，由于苍国大军一直挥舞着苍国旗帜，高呼援军口号，使得沿途遇到的申国士卒，也纷纷加入到了苍军队伍当中。
待到杨沐率领亲卫进入到城中之后，着实被惊吓到了。
城内，大街小巷，尸体遍布，老人，小孩，女人，以及各种状况的惨状……平民的死亡，甚至多过了士卒！
这种恶行，与畜生何异？
他怒从心生，下达了命令——但凡遇到郑军，格杀勿论！
而苍**卒们，本来就通过这些天的教育和唱歌洗脑，心里已经埋下了祸不及平民的思想种子，此番一看到这种惨象，心里的优越感一下子爆发出来，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将城内的郑军千刀万剐。
本来以为皇帝陛下会像往常一样，对走向绝路的敌军劝降，但是没想到，皇帝陛下比普通士卒还要干脆，直接下达了格杀勿论的命令！
正义和利益两不误！
“杀！”
一队队苍军怒吼着杀入大街小巷，将沿途遇到的郑国士卒，尽数斩杀。
“砰！”千人将屈勇一脚踹开了一间民户的门扉。
只见在屋内，两名郑军士卒袒露着胸膛，笑容僵在脸上。
而在屋内的床榻上，还有一名什么都没穿的韩军士卒，正在侮辱一名哭泣的女子。
“该死！”
怒骂一声，屈勇迈步上前，抽出胯间的短刀，一下一个，将几个郑军士卒砍死。
再看向那名女子，见对方一脸恐惧地裹着被褥，满脸泪水地缩在角落，他心中不由一痛，走向前轻声安慰：“不必再害怕，我苍**队已抵达，你们安全了……”
“苍**队……”
怀中的少女一脸茫然，然后低低啜泣起来。
见此，屈勇将其放倒在床榻上，替她盖上被褥，随即走出了屋子，转而走向了另一处。
路上，只要遇到郑国的士卒，一律二话不说砍翻在地。
四千苍国士卒与五千是申国士卒合作，一条条巷子的清理，很快城内的喊杀之声就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杨沐带领三百亲卫，一路从主街道杀到了皇宫门口。
但是马上，他就是一愣。
只见身穿龙袍的申国皇帝，文武百官，一众妃子和皇子公主，竟然全都激动的站在宫门口！
第57章 偷窥
众目睽睽之下，申国皇帝申子夫一把抓住了杨沐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救一国之大恩，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这是要干嘛？
杨沐略显尴尬，还没有适应过来，莫不是大恩不言谢，要把这一排公主都送给我吧？先声明，太小的咱可不要……唔，你用过的妃子也不要……
激动过后，申子夫总算是正常了一些：“大苍皇帝陛下远道而来，解我申国之围，我申国上至君臣，下至黎民百姓，感激涕零！”
“申皇客气了，两国睦邻友好，守望互助，应该的。”杨沐干笑，心里有点失落，说好的公主呢……
“话虽如此，我申国这次可是欠了苍国一个天大的人情。”申皇搭着他的手道：“大苍皇帝陛下一路征战幸苦，还请移驾宫中，让我申国尽一下地主之谊，聊表谢意。”
“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沐点头，对于这种平级之间的寒暄，终究是有点不太习惯。
片刻之后，在朝殿旁边的一座宫中，举行了盛大的款宴。
当然，由于两者都是一国之君，所以并没有主位和次位之分，宫殿的两边各一条宴席，两国君臣各坐一方，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或许是连日来的压抑得到释放，申国君臣频频举杯敬酒，酒过三巡，就都有了些醉意。
接连的客套话和恭维，杨沐也有些索然无味，同时心里很是疑惑，眼下城内刚刚遭受战乱，百姓痛不欲生，这个时候不是最应该安抚民众，组织救灾吗？满朝文武，都在宫廷中饮宴庆祝，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吧……
但是考虑到自己来者是客，杨沐并没有点出，吃饱喝足之后，准备步入正题……咦，还有人偷窥？
突然，杨沐侧脸时，发现在宫殿的暖阁窗户处，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似乎是一个女子，正透过窗户的缝隙，偷偷瞄着自己。
这偷窥……还能再明显点吗？
杨沐撇撇嘴，很明显暖阁里面燃烧着烛火，跟外面的光线是不同的，猫着身子在后面偷看，就像是唱皮影戏一样，一举一动外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只凭这一点，杨沐就断定此事与申国君臣无关，说蠢谈不上，总觉得是小孩子行径，略显俏皮。
很明显，暖阁中偷窥的女子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还看得十分认真。
杨沐摸了摸下巴，我……真有这么帅？
然后，他不动声色的站起了身，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待到暖阁旁边时，突然一侧声，大步跨入。
“啊！”
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宫殿。
一时间，殿内众人纷纷大惊，眼下整个申国的命运都系于苍国皇帝的一念之间，其一举一动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这个时候出现的这一声尖叫，不啻于一声惊雷。
特别是杨沐边上的亲卫，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冲进了暖阁。
然后……然后就被杨沐一脚踹了出来。
申国君臣大惊失色，根本不知道究竟，还以为是苍国皇帝陛下遭遇到了刺杀，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只有申国皇帝申子夫，在猛然一惊之后，突然皱起了眉头。
太熟悉了，这种尖叫声……似乎是伊诺？
没错，此时的杨沐也愣住了，他的面前是一个十分貌美的女子，十七八岁的样子，云鬓花颜，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配上一身襦裙宫装，有一股轻灵之气，看起来娴静可人。
女子被这突然的袭击吓了一大跳，久久才回过神来，双颊通红，低头不语，有一股羞怯之意。
这……女神呀！
杨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标准的女神身高，玲珑婀娜的身材，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简直就是梦中女神级别！
这种颜值，杨沐见过的女子中，也只有皇后一人能够媲美，但是风格……呵呵，皇后没有风格，只有疯格……
“呃，那个美女，你别怕，朕……我没恶意。”杨沐有点尴尬，自己的冲动把人家一个单纯的小女生吓到了，实在是罪过。
女子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侧着脸，埋着头，不发一言。
杨沐有些纳闷，这不算自己骚扰吧？毕竟，谁叫你先偷窥的？
气氛十分尴尬，外面的亲卫和申国君臣也面面相觑，透过窗户上薄薄的彩布，大家自然是能看到皮影戏……哦不，应该是暖阁中人影的，除了苍国皇帝之外，还有一个女子。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堂堂国宴，竟然有闲杂人等偷听！
一时间，申国君臣的脸都红了，本来申国就是在亡国的边缘被救起，跟寄人篱下没什么两样，好歹皇宫未被攻破还保留了一丝颜面，但是现在这种无礼的行为，无疑是让申国君臣本就脆弱的自尊心到了崩溃的边缘。
更重要的是，若是惹恼了这位苍国皇帝，会有怎样的后果？现在整个申国的命运都握在其手中，他想要杀掉一批人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沉寂……
整个宫殿中，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宫娥和太监们，早已经跪在了地上，头埋在地面，如同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动都不敢动一下。
杨沐左右四望了一下，气氛的确已经冷到了极点，总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这个身着不凡的女子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不排除是人家申国皇帝的妃子，再待下去容易闹出误会。
于是，他出了暖阁，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申国君臣屏息凝神，静待下文。
但是杨沐像没事一样，坐到自己座位上后第一件事就是夹了一块烤肉放入嘴中，就着酒水吃了起来。
见此，申国君臣稍微松了一口气，一些官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像是渡过了一次灾劫一样。
“哈哈哈！大苍皇帝陛下，小女顽劣，还望见谅。”申国皇帝申子夫尴尬的赔笑，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杨沐也有些别扭，同样回敬，然后道：“这女子……竟是一位公主？”
“这……”申子夫的脸上也有些难堪，不好意思道：“女儿家家冒冒失失的，实在是太不像话，还请恕罪。”
话说到这份上了，杨沐也不好再说，本以为是什么后宫妃子之类的，原来是一个公主，还真是有趣。
躲在暗处偷瞄，莫非是看上本帅哥了？
如果申国皇帝肯赔上几万两银子的嫁妆，本帅哥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带你回去，到时候可就是两个公主了，嘿嘿……
第58章 商议战略
短暂的一番致歉和客套之后，殿内再次回到了其乐融融的气氛中来。
不过，刚才那一下确实吓人不轻，所以一些禁卫主动外出巡逻去了，谨防再出现什么乱子。
良久，杨沐也觉得有些倦怠，言归正传：“大申皇帝陛下，朕此次来宫廷，是有要事相商。”
“哦？请讲。”申子夫诧异，放下了手中的杯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杨沐点点头：“这次为了援助申国，朕出征时日已久，恐国内生变，所以打算这两日就启程回去。”
什么！
回去？
申国君臣一惊，这一战后，整个申国遭受重创，整个国家的可战之兵不足五千，城外的郑翰大军虽然也惨败，但是也还有数千兵力，加上其余几座城池驻扎的兵力，也差不多将近一万。
这个时候，如果苍国的援军撤走，那么申国又将重新回到之前的局面，一旦郑国增兵，申城再也经不起第二次围城了。
“大苍皇帝陛下，此行能否再延迟几日？”申子夫面露难色，言辞恳切：“我申国上下正处于威胁之中，贵**队若是撤走，恐生变故，两国之心血一朝付诸东流，得不偿失。”
杨沐沉吟了一下，道：“郑军大败，短时间内无力进攻，申国已经有了喘息之机……况且，我苍**队驻扎在申国内，粮饷消耗都是一笔巨大的数字，我们也有难处啊……”
“大苍皇帝陛下放心！此番贵**队驰援之恩，我申国上下没齿难忘，所有的粮饷都由申国承担，另外上次右丞相申余在贵国缔结姻亲时，曾经许下了十万两白银的盟约，我申国愿意多出一倍，国内的铁矿石可以优先让贵国开采……不知，大苍皇帝陛下意下如何？”
“这……”杨沐犹豫了，为难道：“申国的三座城池还在郑国手中，若是要夺回，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申子夫哑口无言，事实确实是这样，虽然这次从正面挫败了郑**队，但也只是让敌我双方的兵力达到了一个平衡，如果郑**队坚守城池，那么两国联军想要在短时间内收复沦陷的三座城池，无异于痴人说梦。
本来，苍**队驰援之后，申国君臣十分振奋，宴会这一段时间，一直想找个机会提出收复城池的事，但是还没等自己开口，杨沐就主动提出拒绝，可想而知心中的失望。
闻言，殿内其余的申国臣子也是一脸失望和担忧，且不论其余几座城池中的产业，就算是为了自身安全，他们也心中惶惶，担惊受怕的日子再也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杨沐其实就是深知这一点，但是又不想陷入申国的泥潭，心里也很为难。
不过，就这么一走了之的确后患无穷，于是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苍国的军队，可以帮助你们收复南方的姜山城，再将安罗城交还，但是北方的平乡城和山泉城，还是慎重考虑后再议。”
“如此……也好。”申子夫叹了一口气，道：“我申国遭此大难，已经无力组织征伐，这次收取姜山城，申国内的一切兵将都听从苍国调遣，拜托了。”
杨沐一笑：“申皇陛下怕是误会了，这次收复姜山城，并不要申国的一兵一卒。”
“这……难道贵国出兵？这不太好吧，总归是为了我申国收复城池，如果全劳烦贵**队，这倒是说不过去了。”
“不不，申皇陛下理解错了，不仅申国不出一兵一卒，甚至我苍国的军队，也不会前往姜山城。”杨沐轻轻一笑，又道：“在进皇宫之前，朕就已经有了计策，收复姜山城并不难，甚至不用攻城，郑**队就会自行退去。”
自行退去？
申子夫愣住了，姜山城就在申城的南方，等于是屁股后面的一根刺，其战略地位不言而喻，郑军虽然暂时失利，但是仍有一战之力，只要郑国二皇子郑翰不傻，就绝对不甘心自行退去。
殿内其余的申国官员也纳闷，小声议论起来，心里很是疑惑——这位苍国皇帝，莫不是打了几场胜仗就得意忘形，脑子烧糊涂了吧？
或者说，是这位苍国皇帝，本身就不想出战？
殿内气氛微妙，就算有千万个疑问，但是谁也不敢说出来。
“哈哈哈！”申子夫哈哈一笑，打破了尴尬：“既然大苍皇帝陛下有信心，我申国上下必定配合，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申国君臣绝不推辞。”
“呵。”杨沐眼珠子一转，端起了酒杯，道：“眼下，还真有一件事要劳烦。”
“但讲无妨。”
“上次两国缔结姻亲，朕觉得还不够，正所谓买一送一，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优惠大酬宾活动……咳咳……譬如，刚才暖阁中见到的那位公主就很不错。”杨沐厚着脸皮道。
买一送一？
申子夫好半响才明白过来，这位年轻的皇帝……嫌一个太少了，要两个？
……
一会儿之后，杨沐以倦怠为由离开了皇宫，带领着三百名亲卫，返还城外的驻地。
这里原本是郑**队的大营，郑军仓惶败退之后，营帐和粮草辎重全都遗留在这里，被苍军一番整理之后，理所当然的据为己有。
得知杨沐回营，卫忠全等将领纷纷到帅帐拜见，禀报今日的战果。
歼敌一万，自损七百。
虽然这一万名敌军中有一半以上是逐个围杀的，而且还有申国士卒的协助，但是也足够夸耀，傲视苍国史册了。
“申国呢？他们还剩下多少兵力？”杨沐问道。
“不多，这场战争几乎将申国兵卒全灭。”卫忠全禀报道：“据臣探听到的消息，整个申国也已经不足五千士卒，南方的几座城池中兵力空虚，要不是有申城这根刺挡着，恐怕早就被占领了。”
杨沐点点头，叹息道：“经此一战，申国元气大伤，没有个三五年的时间，是休想恢复元气了。”
“陛下，既然申国空虚，皇城又在我大苍军队的掌控当中，我们何不……”这时，边上的屈勇插了一句嘴。
杨沐侧过脸望向他：“你是不是想说，趁机占据了其余的城池？”
“没错。”屈勇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南方的几座城池空虚，又与我大苍接壤，夺过来轻而易举，到时候就算是申国皇帝不从，也无可奈何。况且……恕末将说一句不义的话，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申国已经不行了，既然郑国能灭得，我们也能！”
第59章 会面
灭申国？
其余的几位将军也意动，纷纷看向杨沐，虽然嘴上没说，但是眼里迸发的神采却是表明了态度。
“你说的很对，朕也心动过……”杨沐沉吟了一下，又道：“但是，你自己也说了，这是不义之举……眼下，申国不能灭！”
“为何？”屈勇皱起了眉头：“请恕末将直言，这申国留着并无用处，我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千辛万苦赶来救援，就得到二十万两银子和几个承诺，简直太不值当了……”
“够了。”杨沐打断了他：“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听你的还是听朕的？”
“末将不敢！”屈勇骇然色变，连忙跪地：“末将失言，请陛下恕罪！”
旁边其余的将领，也纷纷低头。
杨沐扫视了他们一眼，心里暗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的忠心朕看在眼里，无非是想开疆拓土罢了，但是不要忘了我们的初衷是什么，我们是来援助申国的，如果此时两国起纷争，郑国必将坐收渔利。各位想一下，我们不能坐视郑国吞并申国，那么郑国也不能坐视我们吞并申国……一旦我们灭了申国，打破现状，就必然对郑国产生巨大的威胁，两国将无可避免的直面。”
“可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卫忠全欲言又止。
“没错，错过这次机会的确很可惜。”杨沐点了点头，道：“但是没有办法。郑国虽然大败，但是国内仍然还有两万精锐，加上农民兵可以达到八万，甚至可以随时征召更多，而我们的兵力还不到人家的一半，实力相差悬殊，就连防守都不够，就算是吞下了申国，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陛下说得没错，是我等目光短浅了。”卫忠全叹了一口气，颇为遗憾。
其余将领也纷纷点头，被杨沐一分析之后，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纷纷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实，杨沐也觉得遗憾，非常可惜，开疆拓土是每一个皇帝的梦想，就算是他也不例外。
但是，他却比别人看得更远，多了一分顾虑。
他想到了东汉末年的孙刘联盟，就是因为孙吴集团偷袭荆州，直接导致了联盟破裂，夷陵之战爆发，对整个天下的格局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若不是赤壁之战曹操元气未复，历史或许就该改写。
当前的申国和苍国，其实就这么一个状况，哪怕是一方已经不行了，也绝对不可以吞并，这样就不会对北方的郑国构成直接的威胁，避免其狠下心来举全国之力攻打，也最大限度保存了己方的实力，赢取发展时间。
商讨了一会儿，各位将领重新将目光聚集到了战事上。
目前，郑翰率领残兵败将在十里外驻扎，和北方的平乡城、山泉城遥相呼应。
之所以说是五千而不是三千，是因为在攻打城池的时候，有将近两千士卒在城池周围游弋，监防申城内的动向，所以并未参与到攻城中，这部分人的损失很少，和三千溃逃的兵卒加起来，一共是五千多人。
再加上平乡城、山泉城、姜山城的兵卒，可以达到一万左右。
四万兵卒只剩下一万，不得不说确实是惨败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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