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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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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呢……”
  “唔,你说的不错。”看着妻子那副天真无辜的脸,汎秀果断决定结束对话,因为在这么下去,自己的智商一定会下降的。
  武士十五岁以下就婚配,果然还是有些问题的,指望这样的小女孩以主母的姿态持家,实在是难了些。包括历史上的“北政所”,现在也不过是个比较机灵的小女孩罢了。
  不过只要后院没有起火,这都是小问题,可以随着时间慢慢克服。
  汎秀悠然坐下,从桌子上抽出一本书来。
  ……
  开春之后,到沓掛城来问候的武士国人,豪族地侍之流络绎不绝,甚至还有须发皆白的老人跑过为子孙求取出身,真让不忍拒绝。不过到了月中的时候,沓掛城却闭门谢客,因为城主也出去拜会别的人了。
  沓掛城离丹羽家的领地并不算太远,但是去一趟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虽然时值正月不担心没理由见面,但是时间上不能放在去清州城的后面。另外,如此一来其他重臣那里也不好轻忽了,反倒成了一笔麻烦事情。柴田佐久间之类倒是好说话,林佐渡和泷川那里,又该怎么处理呢?
  不管后事如何,总之平手汎秀是带着人来到丹羽家。
  二十余骑在雪地里奔驰,也是颇为显眼的。一路驶来,隔着尚远,就看到城门口有几人等待着。
  汎秀也没有太上心,只是策马过去,才发现丹羽长秀亲自等在门口。
  于是连忙下马施礼,作惶恐状。
  “您居然还亲自等在门口,实在是太折杀在下了!”
  “不不不,本该亲自沓掛城拜访,却劳烦您前来,这才是失礼的事情。”
  丹羽长秀依然是那副忠厚客气的表情,侧着向后退了一步,伸手指向城门。
  “请进吧!”
  “怎么敢走在您前面呢?”
  “这是待客之道嘛,主人总不能先进去把客人留在外面吧。”
  “我可是晚辈啊!有劳您亲自迎接,已经惶恐不已了。”
  争执了许久,连汎秀自己都开始觉得有些虚伪的时候,方才同意二人同列进门。这份不必要的客气,恰恰说明双方的关系并不亲密。
  尤其是丹羽长秀,根本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到访,还特意派人先来通报。所以才刻意做足了姿态,要是对方提出什么不能答应的事情,才有余地去拒绝。
  而汎秀这边,也在考虑如何把话说出来较好。冲到别人家里去指点他的工作,居高临下的送上一份功劳,这对身份低微的人自然是恩惠,但平级之间就有好好考虑。即使丹羽长秀是个忠厚长者,也是不愿看到别人对他指手画脚的吧!
  更何况……丹羽真的只是个忠厚长者么?坐拥百万石,与羽柴秀吉、明智光秀、柴田胜家并列的人,哪有那么简单!
  进门之后,依然是含笑对坐,寒暄许久,又谈了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最终还是有备而来的平手汎秀忍不住了。
  “尾张这边的雨雪还是太多了一点,也许美浓那边的天气好得多吧!”
  汎秀望着窗外,然后就这么不知所谓地感慨了一句。
  “噢,这倒也未必,当年我去那边的时候,觉得要湿热得多呢。其实尾张三河这些沿海地方倒也不错。”
  丹羽长秀顿时心下肃然,面上却依旧是轻松微笑地回答。
  “原来如此。不知道何时我们才能踏上美浓的土地呢?”
  就算是有可能引起误会,汎秀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织田家欣欣向荣,主公又是励精图治,想必那一天不远了吧?”
  丹羽的回答越发飘渺了。欣欣向荣励精图治这种话,在武士嘴里说出来,简直就跟僧人说“善哉善哉”一样。
  “有了‘米五郎左’的辅助,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出于习惯恭维了一句。
  “世人皆知,平手监物是本家肱骨,您何必自谦呢?”
  对方也是下意识地回敬过来。
  “唉……些许虚名而已!近来奉命调略三河,颇觉得力不从心啊。”
  “其实美浓亦是如此,毕竟是别家经营许久的土地啊。”
  “不过有了您出马,想必定然是有所斩获了?”
  “不敢当。虽然是联系上几家人,但是要彻底寝反还需时日。不过只要本家保持如此的态势,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
  谈了半天,概括下来无非就是:前途是光明的,路程是曲折的,同志仍需努力。虽然冠冕堂皇,却跟废话没什么区别。
  “不知道东美浓那边如何呢?”
  汎秀只好更进一步了。
  “噢,这当然也是花过心思的。东美浓那边格局大异于西部,势力分布也更加复杂,不过并不是无懈可击的,本家依然有深入的空间。”
  依然是挑不出错的“正确的废话”。
  “是这样啊……近来我倒是认识了一个僧人,自称在东美浓颇有面子,我以为只是那人胡诌。但后来想一想,若是错过一次机会就太可惜了,只能跑过来问您了!”
  汎秀几乎是把事实完全透露出去,只留下非常微小的误差。
  “噢?不知道哪家僧人呢?”
  丹羽长秀面上作好奇状,心下却并没有太多兴趣,反倒是怪这平手汎秀太多事了。
  “噢,自称是美浓崇福寺。”
  “崇福寺?”
  丹羽立即正色。
  “不知那一位,与快川绍喜大师如何称呼?”
  “那位快川大师很有名吗?为何您……”平手汎秀皱眉作不解状。
  “快川大师的确在美浓颇具人望。”丹羽点了点头,却又带着上几分疑虑,“您居然不知道他?”
  汎秀苦笑着摇头。
  “您也知道我对僧人什么的不感兴趣。沢彦禅师也只是说是他师兄而已……”
  沢彦禅师这个名字顿时提醒了丹羽,令他恍然大悟:
  “您是在政秀寺见到那位和尚的吧!他与快川大师很相熟么?”
  “那人叫做虎哉宗乙,自称是快川大师的弟子。依我看那倒是个颇有功名心而且不避俗尘的僧人。”
  丹羽长秀脸上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神情。
  “也是沢彦禅师平素太低调了一点,若是早知他与快川大师乃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或许早日就可以引荐到了。”
  “沢彦禅师是先父的生前知交,我也是无意才遇到那个虎哉宗乙的。”
  看着丹羽这幅样子,汎秀心下大定,看来事情没问题了。
  “说起来……”丹羽长秀自嘲地笑笑,“其实东美浓人颇为排外,我花了不少心思,也没有见到足够有分量的人,要不是您过来相助。”
  话能说到这一步,关系就已经靠近许多了,也不枉费刚才的一番表演,汎秀甚觉安慰。其实身在这一带怎么会不知道名僧快川绍喜呢?就算是当真没听说过,至少也在后世的游戏里见过他的身影啊。
  “那我就当仁不让,负责引荐您与那位虎哉大师了。”
  “万事拜托了!”
  丹羽郑重施了一礼,汎秀连忙避开。
  “怎么敢接您的大礼呢?”
  “这一次,监物殿您对我实在有恩哪!若是日久还没头绪,说不定会引得殿下震怒也未可知。”
  “其实您叫我甚左就好了。”
  汎秀也顺着杆子向上爬。
  “那您也可以称我五郎左。”
  “这怎么敢呢?您可是前辈。”
  “在您面前实在不敢自居前辈啊!虽然痴长几年,但是论器量却是您为上。”
  “您太客气了,再这么说我就只能逃回去了……”
  依旧是没有营养的相互客气,不过气氛显然不一样了。
  PS:本来只想在东线收个未来的大将,不过今天查了查资料,感觉还可以顺便收个后宫……嗯。


第五十章 长戈又起
  新年过去没多久,由丹羽长秀出面,缔结了织田家和东美浓远山七家之间的盟约,信长选了两位亲眷中的女子,分别嫁到岩村城和苗木城,使远山氏成为了织田的侧翼保障。随后是平手汎秀与德川的石川数正经过数月往来,也基本敲定了会盟的思路,只剩下双方的家主确认条款。
  明面上织田家从此自然不宜在向东伸手,平手汎秀顿时清闲无比,不过那些三河的关系只是转入暗处,并没有断掉。汎秀也曾试探过,想找一下那个叫做“本多正信”的人。历史上在三河一向一揆中离开松平家的人不少,但是无人能与此君相提并论。然而最终却没什么收获,想来也是理所当然,那人此时尚还落魄,估计没几个人认识。
  尾张这边,两个促成结盟的人都获得了封赏——当然丹羽那份要大得多,毕竟前者是无中生有,后者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柴田和佐久间为代表的那批武将,羡慕之余更是摩肩擦掌,日夜盼着清州城发布进攻美浓的召集令,他们也没有等待太久就得偿所愿。到了五月份下旬,斋藤义龙病逝的消息传来,信长立即发起了动员令,尾张上下除了少数留守外,悉数上阵。据权威人士猜测,进攻的地点将是美浓枢纽的安八郡。而平手汎秀通过后世的一些记忆,依稀判断出,具体作战的位置很可能是在森部村附近。
  紧接着,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到访了沓掛城。
  “兄长?有何事派人知会一声就可以了,何须亲身来呢?”
  汎秀看着面前那惴惴不安的平手久秀,不由得感慨万千。这几年信长看在政秀的面子没有再为难他,不过要说看重那是完全不可能,堪堪保住三千石祖产就不容易了。
  现在久秀在弟弟面前只觉得尴尬无比。若以公论,弟弟的实力和地位已经远远凌驾其上,若以私论……这几年下来,还有多少兄弟情谊遗留着呢?
  当年百般疏离防范,而今却又求助上门,这份感觉当真是十分难受的。
  反倒是他身旁的平手庆次郎——现在叫做平手秀益,却是毫无半点紧张的姿态,只是行了个礼,就大大咧咧地坐下。虽然还年幼,不过倾奇者的风范,已经初露了。
  “甚左啊……”
  斟酌了半天,平手久秀还是决定厚颜摆出兄长的样子。
  “何事呢?”
  汎秀和颜悦色地问着。
  “今日我来其实是为了庆次郎。”
  “噢?”
  “是这样。这次受到主公征召而出战,乃是庆次的初阵,所以希望向主公讨个能够立下功绩的位置……”
  永禄三年五月十三,信长亲率三千余人,跨过木曾、飞驒二川,在胜村布阵,当日即入侵了西美浓。
  平手久秀吞吞吐吐,不过总算是把话说完了,随后就是忐忑不安地看着弟弟。
  但凡打起仗来,先锋、次锋这些位置都是要争夺一番的,在东国尤其如此。以平手久秀的地位,还没那个能力在信长面前说得上话。
  “嗯……”
  汎秀侧首看了庆次一眼,后者虽然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眼中却露出掩盖不了的期待。
  “这么说来,出征的人选都选好?”
  “不错,我精心挑选了一百二十人,又让一门带了五十人助阵。”
  眼看对方有应承的意思,久秀不禁露出喜色。
  这对于一向文弱的平手家,还真是不惜血本的大手笔。但是即便如此,汎秀还是忍不住想要泼些冷水。
  “初阵的话,还是尽量稳妥一点的好啊!”
  久秀却把这个当成了拒绝,顿时黯然起来。
  “噢,如果太麻烦的话,也不必勉强……”
  庆次倒是十分不满地跳出来,分辨道:
  “叔父!您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久秀却连忙拦住他。
  “甚左,你别计较……”
  汎秀到没有发怒,只是回答说:
  “合战乃是危险的事情,并不是武勇过人就可以保证安全的。”
  庆次听了这话,倒是冷静下来,走到汎秀面前拜了一拜。
  “叔父大人,您六年前的时候,在乱军中讨取林美作;两年前的时候,又深入今川军内部,送出制胜的情报。那时候,您难道忘了,合战是危险的事情么?”
  这一番话倒令汎秀哑然。
  “你说的不错。身为武人,身逢乱世,本就不该存着什么安居的念头。”汎秀对着这个侄子点了点头,“不过先锋恐怕很难争到,次锋倒是有机会。”印象之中,森部合战织田家虽然没占到什么便宜却也并未吃亏,应该是不具备太高的危险性的。
  “那就多谢了!”
  平手久秀喜出望外。
  而庆次郎也高兴得一跃而起。
  汎秀笑了一笑,接着又叫出内眷来见礼。
  久秀见了阿犬就颇不自在,更不敢让主家的公主给自己施礼。庆次倒是满不在乎,还跑过去逗弄汎秀的女儿雪千代。
  “雪千代小妹妹,我是庆次哥哥,庆次哥哥。”
  “叫哥哥啊……”
  “哥——哥——”
  反复教育却始终失败。雪千代现在才一岁多,已经会叫父母,还能踉踉跄跄地独自行走,不过对于哥哥这个词却十分陌生——在城里并没有人需要她这么称呼。
  郁闷不已的庆次干脆扮起鬼脸来,这次倒是见效很快,雪千代顿时哭闹起来,扑到汎秀怀里去。
  “殿下啊,这孩子还真是喜欢您呢!”
  合子好像还有些嫉妒的意思。看到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喜欢父亲,作为母亲自然是欣慰而又失望的。
  汎秀不觉莞尔,伸手把女儿抱在了怀里。阿犬抚着小腹站在身侧,微笑不语,以前的艳羡完全消失不见。
  “难道我有这么吓人?”
  庆次则是大受打击地摸着鼻子喃喃自语。
  一时宾主尽欢,仿佛回到以前毫无隔阂的状况。
  只是临走之时,平手久秀却又私下说道:
  “甚左啊,并非我不信你,刻意要疏远你,只是有些事情,实在不能让外人知道。”
  这话的意思就不甚明了了,汎秀一时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
  两天之后,汎秀带着自己的三百人来到清州城,此时大部队还没有集结完毕,不过也有了四五千人的规模。通报之前,先见了几位同僚,特别是在泷川一益面前暗示:庆次论血缘可是你们那边的!接着又找到了丹羽长秀,后者急于还清人情,也是一口应承下来。却不想,所谓的铁杆交情,也就是在这一来二去的人情交换中建立的。最后村井贞胜那里,也通过佐佐成政说上了几句话。
  然后才是随着亲侍们到本丸觐见。一眼望去,侧近众里熟人越来越少了,当年共事过的人,现在多半都已经出去独当一面了,刚刚提拔起来的热门人物,是个叫做菅屋長頼的年轻人,才元服没多久。
  织田信长十分罕见地穿上了甲胄,正襟危坐迎接家臣,看来是十分慎重了。去年趁着击败今川的胜势企图进军美浓,被病中的斋藤义龙足不出户谈笑间击败,这是信长引以为耻的事情,看来这次是打定主意要挣回来面子了。
  足轻大将以上的人差不多来及了,信长拿着刀柄拍了拍桌子,让大家安静下来。
  “想必你们也知道了,美浓的斋藤义龙已经过世了,现在正是本家夺取这片基业的最佳时机!”
  这副坚毅果决不苟言笑的面目,正是传说中理想的武家领袖,不过在此人身上倒是少见。就连今川大军袭来,他也只是唱着“人间五十年”疯疯癫癫地出阵而已。
  东海道第一弓取虽然强大毕竟距离遥远,而斋藤义龙却是真正在各方面都胜过了信长。
  论外交,义龙继位不过数年就弄来了“左京大夫”的高官,和“御相伴众”的职役,织田上洛虽然受到礼遇但是实际取得的利益就差多了;
  论谋略,斋藤义龙屡次成功煽动了织田家的亲族离反,经常不出一兵一卒就令尾张实力大损。相反美浓却被他经营到铁板一块,难以插针;
  论合战,从织田信长救援他岳父开始,到永禄三年的两次试探性进攻,无一不是被对方杀败。只是因为斋藤义龙对于西边的近江国更感兴趣,才没有挥师南下。
  而第六天魔王的优点,就在于能够在失败中学习对方的手段为己用。
  留给汎秀走神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台上那位终究是不习惯说太多废话的人。信长只是向众人宣布五日后进发,就离开了席位。
  可是到这天夜晚,几个重臣又突然被叫到本丸来,收到了立即出阵的命令。
  “然而还有一半以上的备队没有到齐啊!”
  丹羽长秀反对说。
  信长点了点头,却是完全没听进去的样子。
  “所以五郎(丹羽长秀)你留下来,与权六(柴田胜家)一起指挥留下来的队伍,集中之后再过来支援,而我亲自带着现在站在这里人作为前锋!”
  看来他倒是对偷袭上瘾了。
  这时候平手汎秀也发话了:“主公……”
  “如果是劝谏就趁早收回去。”
  信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不,在下只是想推荐一个人选。”
  “噢,是谁?”
  “在下的侄子,平手庆次郎秀益,虽然刚刚元服但是武艺却是相当出众。”
  泷川一益也立即借口说:“主公,此人乃是我族中泷川益氏之子,过继予平手久秀大人,是个武士的好料子。”
  这两个人素来不和睦,所以并不担心外人有什么看法。
  信长不置可否,向身后的丹羽长秀和村井贞胜瞟了一眼。
  这两个人先前受了汎秀招呼,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坏话。
  织田信长扫视了一圈,思索片刻,忽而哈哈大笑。
  “难道你甚左有这份心思,那就让他跟在我身边吧!不过要是没什么本事,你们四个可要一起受罚啊。”
  跟着这个亲自打前锋的大将,的确是相对安全又容易立功的位置。
  “多谢殿下恩准!”
  汎秀这份欣喜并不是作伪。
  ……
  永禄四年五月十四日,织田信长趁着美浓给斋藤义龙发丧的时机发兵,又临时改变出阵时间,令斋藤氏猝不及防。其亲领先锋势五千,连渡木曾、飞驒二川,当日就跨入美浓的安八郡。
  次日,斋藤家大将长井甲斐守、日比野下野守率军冒着大雨从墨俣一带出兵,进驻到森部。信长只身带着百人上前查看敌情,看到敌军在雨中渡河,士气低落移动缓慢的样子,大笑曰:“此乃天赐!”遂全军进发,顷刻大败敌军,取长井、日比野以下首级一百七十具。而后拒守战略要地墨俣,筑阵吸引敌军来攻,意图以逸待劳。
  此战中初阵的平手庆次,独取四人首级,其中包括侍大将日比野清实,令同僚对这个一脸稚嫩的半大孩子既敬且畏,皆曰“鬼童子”。
  形势一片大好,沓掛平手家的信使却突然出现在军中,说是怀孕不足八月的阿犬身体不适,可能有早产之虞。汎秀报之信长,后者虽然神色不悦,但还是批准他悄悄回去,只是不得声张影响军心。


第五十一章 雨夜
  只带了二十骑侍卫,平手泛秀急速回城。未及休整更衣,就径直向本丸而去。
  在这个医疗手段低下的时代,生育一事对于母子都是巨大的考验,即便是顺产,夭折的婴儿和因此病逝的孕妇也不鲜见,更何况现在还有早产的危险。
  泛秀在能力所及之内给了妻子最好的条件,专门请到两位医师在城中听令,数月来安胎补药从不间断,可是依然出问题了。
  病急乱投医,助产妇,医师,乃至驱邪的阴阳师和祈福的和尚都被请到了城中,不过能不能够解决问题,却不敢肯定。虽然人物混杂,不过负责管理的合子和宁宁还算是细心,场面并不算太乱。
  平手泛秀一时信不过旁人,只是让宁宁叫来那两个一直在城里做事的医师。
  “情况如何?”
  看着那两人的神情,便觉得事情不会简单,但是总还是要问清楚才安心。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由年长者上前半步,小心翼翼地答道:
  “城主大人,恐怕需要早做准备了……”
  早做准备……泛秀脸色愈发阴沉了。
  “会有什么问题?”
  纵然是刻意耐下性子,声调却也显得十分生硬。
  “这个……”那老医师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未出生的公子或小姐,或许难以降生,夫人也可能会有难。”
  “究竟出了什么差错?”泛秀稍稍放缓声调。尽管有时候会忍不住,但是迁怒于人并不是什么好习惯。
  “倒不是出了差错,而是夫人一向体虚,又是这个时侯,最易受外邪侵染……”
  泛秀点了点头,良久不语。随后又转身向宁宁问道:
  “你没有把病情告诉夫人吧!”
  “没您的吩咐当然不敢。”
  宁宁上前答话,合子则是远远站在一边,垂首不语。这个时候她要是过于热切无疑显得太虚伪,但不做出适当的姿态就更有问题了。
  接着泛秀才点了点头,挥手令医师下去,随即大步向前。两边的侍女仆妇见了他铁青的脸色,无不噤若寒蝉。
  穿过走廊,就能听到一阵低声呻吟,男人不禁加快了步子,三两下走到卧室里。
  阿犬躺在席子上,轻捂着小腹不住地呻吟,额上不断淌出汗珠来。六七个侍女簇拥在旁边,却除了伺候她擦去汗水之外,是束手无策的。
  “阿犬,我回来了。”
  泛秀快步上前,伸手握住妻子的左腕。
  “啊,是殿下。”
  阿犬睁开双眼,又竭力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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