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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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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会尽力将三道题都解出来。”小西行长还未听到题面,便立即夸下如此海口。
汎秀闻言点点头又皱了眉。
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度,未免就显得狂妄了。
这幅模样,确实很符合原时空那个胆大包天,跟沈惟敬联手在中日两边招摇撞骗的小西行長。
第五十四章 三道考题
“第一个问题是关于军务的。本家近日要在岸和田城南边修筑一座支城,以防备三好军从纪伊国登陆,自南方袭来。那么在你看来,和泉国内最适合建这座城的地方在哪里呢?原因又是何在呢?”
“第二个则是政务方面。来此地赴任前,我收到的命令是‘守法的寺社予以安堵,违者则加以讨伐’。可是许多寺社有不输不入之特权,不能轻易怠慢,那么要如何分辨,哪些寺社应给予安堵,又有哪些不守法度,应该讨伐呢?”
“第三个问题嘛……或许有些难归类。我这里有一套新的商业政策即将在和泉国内,除界町外的地域施行。具体你可以看看这份草案。但有家臣担心本地人一时可能无法接受这些新政。你作为一个商人之子,能否有办法消除这个担心呢?”
三个试炼,都不是凭空编出来作考题的,而确实是平手汎秀面临的现实问题,也是马上会和泉国施行的事务,旬日内就要面世,倒也不担心说出来会影响什么“军政大事”。
当然,若面前这人真的想要刻意泄露,城里的忍者也不是吃素的。
这些问题的答案可浅可深,随便一个有些见识和口才的人也可以泛泛而答,但要说到点子上,就不太容易了。
既然是现实问题,就总是比试卷上的理想情况要复杂得多,无法以单一的衡量标准来得出最佳答案,而必须综合考虑各方利弊,有所取舍。
甚至于还会有些题目中未说到,但却可以自行想到的,更深一层的隐含意思。
比如筑城一事,说是要“防备三好军从纪伊国登陆,自南方袭来”,冠冕堂皇。然则若关心局势,并且对战略有一定理解的人,便能看出这个理由有些牵强。那如何不是防备三好军的话,要在岸和田城南部建筑支城,其目的究竟在哪里呢?到底是为了防备哪路敌人?以及更重要的,为什么要把那个势力看作敌人?
如果面前这个小西行长,真的如原本历史上一般聪慧的话,想必是不会简单拘泥于问题本身的。
所以平手汎秀也没有过分苛求,只要这少年能在三者之中任意一个问题上,给出满意的答复,即可通过考验。
甚至也不需要真的提供什么切实可行解决方案,只要言之有物,思路敏捷,能看出个人的潜力就行了。
只不过刚才还未听到题面,就夸口说要解出全部三道题的小西行长面色就开始不太好了。
他起初还是踌躇满志,斗志昂扬的样子,但逐一听完这几段话,神色慢慢严峻起来,皱着眉头作冥思苦想之状。
小西行长依然是跪坐在原地不动,只是脑门上渐生出汗水,眼里也露出动摇之色。
这少年确实有些脑子,马上就转过了弯。
三道题目,加起来不过二百字,要给个纸面上的回答并不难。但背后隐含着对周边外交,对商人,对传统寺社势力的诸多态度,则用意深远。
平手汎秀观察了小西行长一番,大致评估了一下对方的资质。而后无意间目光一转,只见室内另一个客人,也是类似的表情,若有所思,也略有些犹疑。
作为织田家的一员,木下小一郎能接触到的信息自然比商人之子小西行长多出许多,他也自然因为汎秀的话语而产生了更多具体的联想。
好在小一郎向来不以智者自居,而是以“钝学累功”,“笨鸟先飞”的精神来要求自己,在政治上一直是谨小慎微的。
所以他没有想得太远。
织田家的方针路线,有信长大殿决断。和泉国的地方行政,则是平手大人担当。木下小一郎关心的,只是如何应对外部环境,帮助自己的哥哥在界町奉行的位子上建立功勋,让木下家之名越来越响亮。
但另一方面,木下小一郎又是个十分仁厚讲义气的人。既然受了“药屋”小西家公子的恩惠,那就尽力帮这位小公子完成理想。
担任界町奉行的秀吉,虽然在政务上有不小的权限和影响力,但手下兵力很少,给不出一个足轻大将之类的职位。那么小一郎就拿了哥哥的推荐信,去请求新任的守护代平手监物大人。
只不料这平手监物大人果然不凡,既不在乎商屋备上的厚礼,也没考教武艺、学问等,反倒是给小西行长出了这说难不难,说易不易的三道题目。
木下小一郎以己推人,觉得自己都未必能在这三个问题上让智计无双的平手大人满意,小西行长这少年虽然早慧但毕竟还没经验,一定是需要帮助的。反正界町那里,也不缺这一个人。
更何况,他也对那三个问题感到有些意动,不由得想要测试一下自己的才具。
所以他开口道:
“监物大人,我看弥九(小西行长的通字)他需要些实地勘察,收集情报,才可答得更好。您能否允许我帮他一段时间呢?”
“噢?”平手汎秀微微惊讶,“那小一郎你不用回界町帮令兄吗?”
木下小一郎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家兄那里,倒也不是时时需人,不急于一时。”
“这样子……那也好。”汎秀故作深思了一会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如果能趁机把小一郎拉到自己麾下来,就更好了。
而后爽快点了点头,说道:“就以十日为限吧。我再派遣十名下人供你们差遣,这段时间可尽力找人或找情报,但期限之内一定要得出结论。因为十日后我便要公开施政了,届时我的答案便不言而喻。倘若期限内,无法在任何一个问题上让我满意的话,便不能破格录用。但如果仍想当武士的话,我可以让你从十石俸禄开始做起。”
这番话自然令小西行长更加汗流浃背了。
汎秀眼见,感觉似乎一下子给了这少年太多压力,心想过犹不及,于是接着又补充说:
“有真知灼见的话,我自然也不吝重用。三者有一,即加以录用,知行百石,列入侧近众。如果在三个问题上,都能让我眼前一亮,提出比我的预想更好的方案的话……”汎秀故意放缓了节奏,“数千石之封,亦有何不可呢?”
此言的激励下,终于又看到小西行长这少年眼中重燃斗志。
甚至连木下小一郎在惊讶过后,也有点跃跃欲试之意。
……
待木下小一郎和小西行长退出去之后,平手汎秀挥手招来了服部秀安,向他下令到:
“派人暗中跟着这两人,看看他们这十日内会去哪些地方。”
“是!”服部伏身领命,立即转身一闪而去。
如果是一月前,接到这种一看就不怎么紧要的任务,急着与中村一氏争锋服部秀安定会有些不满。但他最近被人提点,知道自己在处理岩成友通的时候犯下大错,这时候岂敢再挑三拣四。
汎秀见对方毫无怨言地领命而去,略感安慰。
多年的表现加之近日发生的情况,综合考虑之下,服部兄弟确实难堪大用,日后恐怕只能负责一些不需要脑子的庶务。但无论从内部稳定性考虑,还是处于感情因素,平手汎秀也不希望他们跌落下去。
第五十五章 三个回答
平手汎秀对面前送上门来的两个人才十分重视,但也不可能整日盯着这两个家伙,不做别的事情。嘱咐了服部秀安派人监视之后,汎秀就回到了一个守护代应有的节奏。
平手家善政务的家臣基本都派去了检地,而善军务的家臣则正在从事附近地形的勘查,这两件事都十分重要,马虎不得,汎秀也得定时追踪进度。除此外,与幕府和织田家常规来往的信件需要保持,对其他相关战线的情况也不能不加以关注,杂合众和根来寺在和泉国内的渗透情况也要设法弄清,一时大概只有浅野长吉负责清扫岸和田城的事情是用不着亲自过问的……总而言之是分身乏术。
至于木下小一郎和小西行长,前者只是其兄的副手,领着二百石的陪臣,堪堪算是踏过了中级武士的门槛;后者更只是界町一个二流商会的后人,而且是无继承权的次子。这两个普通人只要跟家里打好招呼,消失多久都不会引发什么注意。
初入和泉的平手家虽然规模不大,但风气却颇为勤勉进取。随着文武官员的工作,各项事务忙而不乱,有条不紊地逐渐开展。
岸和田城慢慢清理干净了,随着军队的入驻和巡查,治安迅速恢复。城下居民也放下戒心和恐惧回到原本的生活当中,藏匿逃隐的人也都出来露面了。几十家国人众各自按法令回到乡土,不管是否心怀不满,总是不会立即就爆发出来的。
在这平凡而忙碌的步伐中,约定的十日时间,转瞬即逝。
平手汎秀又一次在相同的地点迎来了相同的客人。
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花了这些时间得出了什么结论呢?想想真是令人期待。
……
“在下木下小一郎拜见平手监物大人!”
“在下小西行长拜见平手监物大人!”
明明只经过了旬日,但在汎秀眼里,面前的木下小一郎和小西行长二人的气质却颇有提高,变得更加干练和自信了。
这让他有些讶然。
根据服部秀安的回报,这十天里,两个小家伙只是走访了和泉国内的许多商人、僧侣和农人,没有得到什么高人指点,更未经历过任何奇遇。
可是人的气场,怎么会在如此短期内就发生肉眼可见的改变呢?
只能理解为,这两个颇具潜力的武士(虽然现在还有一个是商人),直到今天以前,一直都未能得到足够的培养和锻炼。恰好这十天功夫,他们又做出了足以自骄的东西。
上一次见的时候,木下小一郎很沉稳谦逊。但那种“稳”却多少带着一些自卑和惶恐之意。但今天却有点恭而不谄的意思了。
还有小西行长,他原本就有种少年人初生牛犊的精气神,然而那时候可以说是无知无畏,现在则可以说是知难而上。
汎秀越发感兴趣,于是也径直就说:
“我猜尔等也不愿多做寒暄,那便直接进入正题吧。不知道弥九(小西行长通字)你对三个问题,都已想出答案了吗?”
“借您吉言,小人与木下大人苦思冥想十日,终于略有点成果。”
小西行长立即就回答了。他的脑袋低低沉下去,看不清脸色。但话语中俨然带着胸有成竹的含义。一旁的木下小一郎,也是与有荣焉的样子。
“既然如此,就讲出来看看吧。”
“是!”小西膝行两步,从怀中取出折叠的宣纸,展开铺在地上,伏身指向一处地点,说:“监物大人的第一个问题是,在岸和田城南部筑城的合适地点。在下已经找到。”
汎秀身稍前倾,便看见对方拿出来的是一副手绘地图。图虽有点潦草,但包含了畿内五国和附近地域的山水城町,重点标注了同行道路和贸易据点。看来这应该是界町商人那里流传的地图。
再一细看,小西行长手指的,乃是岸和田城以南约六十町(大约5km)处的地点。于是汎秀问到:“选这个地点,用意何在?”
小西从容答道:
“监物大人请容我细细道来。首先这是一条由南至北蔓延的小山脉,名曰二之丞山。形势险要,山路狭窄,居高临下。山的东西两边更是恰好有两条小河,东边那条河是近木川,而西边是见出川。故而十分适宜防守,只要驻扎数百兵卒,便难以攻克。”
纯粹从军事角度讲,这个选择确实是很合适的。但和泉国内能用做防御的要冲也不只这一个。
汎秀微微点头,但也没展露太多表情,而是继续问到:
“还有别的原因吗?”
“有,还有。”小西行长不自觉悄悄转头,与木下小一郎对视一眼,脸上呈现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接着补充道:“另一方面,此山附近尚未有真言宗和一向宗的佛寺,也就是说与根来寺和杂合众暂时没有牵连。只有一座天台宗的寺院在旁边。”
听闻此言,汎秀方才有了一丝赞赏之意。
看来,这少年没经过多长时间,就看出,在和泉南部筑城不是为了防御三好家,而是预备与纪伊的根来、杂贺势力纠缠。
有一定政治经验和地位的人,察觉出这一点来并不困难。但刚成年的商人之子能明白这个,就难能可贵了。
只是这个答案,平手汎秀却也不算太满意。
他也没有直言,而是拿起身旁自己的那一副地图向前递过去。
小西行长连忙上前,俯首双手接过。
这少年看到的是一副差不多形貌的地图。也在类似的地方画着一个红圈。
看来双方对筑城地点的选择是不谋而合的。
小西行长掩不住喜悦,正想将心情分享给身边的朋友。木下小一郎先向平手汎秀使了个礼,待后者点头允许才上前一共观看。
而后小一郎立即发生了一声“咦”的轻叹。
他比小西行长年长几岁,也要稳重得多,立刻就发现,平手汎秀画的红圈,比起小西选择的地点,偏离了少许。
同样都是挨着岸和田城南侧,距离也差不多,但一个是正南,一个是南偏西,不仔细看,倒还真是容易混淆。
小西在提醒之下,马上也回过神来。顿时尴尬不已。
汎秀静静看着这两人,过了片刻,才缓缓问道:
“看出区别了吗?”
“您所选的位置,是在我等所选位置的西北边,偏离了约十五町的距离。”小西老老实实作答。只见他垂头丧气,好像还没想到原因。
木下小一郎也是类似,但情绪控制得好些,没有明显的失落。
汎秀这才开口做总结道:
“纯以防御而论,尔等选的地点十分恰当。又考虑到了宗派的因素,很好。然而还是少了一点考虑。”
闻言两个年轻人一齐抬头,以讨教的眼光看过来。
汎秀直起身子,向前探去,挥着折扇在地图上,沿着一条粗重的曲线比划了一下。
他指的霍然正是和泉国内唯一的国道。
“是道路吗?为了节省材料成本,所以选择国道旁边?”小西行长忍不住低声自语,“但是为此牺牲了一定防御力,究竟是否值得呢?”
等待了一会儿,汎秀又观察了一下两人的表现。
总体来说小西行长是产生了众多猜测,可能逐渐接近正确答案,而木下小一郎好像完全没头绪。
于是汎秀开始解释说:
“立足于防守要冲来筑城,自然是正解。但首先要想想,敌人为何要攻城?”
平手汎秀提出了一个看似十分简单的问题。
但两个年轻人好像被震慑住了,竟然面面相觑不敢发言。
这就是光环的作用了。
一个闻名天下的智将,忽然问出一个人人都能回答的问题,只会让大家觉得他另有深意。
“不用太拘束嘛,以尔等的阅历,说错了话也很正常,无需有负担。”
汎秀出言安抚道。
他的话似乎很不客气,但小西和木下听了却只觉得说得很确切。
终于木下小一郎答道:
“回禀监物大人,我认为,敌人攻城是为了消除我兵反抗能力,将我方领地纳入他们的控制。”
“嗯,说得对。”汎秀点点头,又道:“但假若,敌人并无吞并领地之念呢?”
此言一出,木下小一郎顿时骤惊,一时转不过弯来。
而旁边的小西行长却立即明白了:
“大人您所言我明白了!有的特殊势力是无力扩张,只能捣乱的。如果他们与我方为敌,是不会顾及城塞的,只会沿着道路劫掠,施加破坏!所以我方的应对策略就是,将城塞修到路边,形成关卡!”
这时候木下也立即明白了。
两个年轻人这十天来收集了很多信息,也渐渐知道,昔日杂贺与根来联军,正面是打不过三好家的,但却能用各种游击袭扰来让三好家不胜其烦。只是二人尚未把信息整理加工,拿出系统性的总结来。
“看来二位已经明白了。这个筑城计划我已交给了佐佐内藏助(成政),他会在修筑完成之后,带五百兵驻守,这座新城,暂时就命名为‘泉南城’。对了,还有另外两道题呢,可有答案了吗?”
“有了,有了。”经过这么一番波折,小西行长也少了几分自矜。他老老实实拿出另外两张宣纸,将写好的文章递上去。
汎秀草草扫了一眼,继而莞尔一笑。道:
“嗯,虽然都未尽善尽美,但也算颇具才思了。剩下这两个答案先不做评点,尔等暂且跟着我,亲眼看看实际中是如何处理的吧!首先我们要去找界町奉行做场好戏,二位若是有兴趣,也可来做个演员。”
第五十六章 软弱的神佛
对和泉国人做了安排,周边地势也全部了解,确定了筑城计划之后,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平手汎秀接下来要处理的是寺社之事。
寺社二字,虽时常一同提起,但实质指的是不同两个东西。寺是佛寺,社是神社。共同点是,宗教组织借助信仰来积攒世俗影响力,最终取得“不输不入”的特权。
“不输不入”的说法源自律令制时期,本是掌权的高官们以权谋私,为自家庄园争取到的政策。“不输”即不纳赋税,“不入”即不纳入国家政权管理。最终特权滥发,令中央集权衰落,间接导致武士崛起,公卿失势,也算是天理循环。
佛寺和神社在扶桑历史上,占据了很重要的政治地位,也渐渐获得了“不输不入”的地位,宗教地位和世俗权势开始结合。但凡寺社多少都占据了一定的田产,让佃农或下级僧人耕种。也有的强大寺社占据了交通要道,建起商业性市镇,收取店面租金和赋税来积蓄财力。
这种情况当然是志在集权的大名所不能容忍的。终究乱世还是靠武力说话,所以如织田、武田、北条等等,都或多或少通过各种借口,否认了一部分寺社的特权,没收了其土地。
这就引起了宗教势力和世俗政权的争端。
神社由于结构松散,流派太杂,一般影响力超不出一社一地的范围,倒也罢了。佛寺的组织严明,又有共同理念支撑,潜在的力量极为强大,是令战国大名十分头疼的存在。
尤其喜好辩论和攻击其他宗派的日莲宗,及擅长发动农民一揆的一向宗,这种攻击性强的宗派,更是令人闻之色变。
所幸的是,和泉国暂时还没有明面与领主作对的寺社势力,包括与纪伊国杂贺、根来相关的一向宗和真言宗在内,共有七十八位住持和五十三名宫司,都乖乖接受了平手汎秀的邀请,来到岸和田城共同商议寺社产业的具体处理。
其实领内的寺社还远不止这个数量,但那些只有小猫两三只,没什么权势和影响力,不足以取得特权的小庙,就没资格来这里了。(实际上小庙潜在能量或许更高)
满屋子的宗教人士,有的管辖着三五百部众,有的只带着二三十徒弟。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和泉国内十万居民精神领域的导师和领袖。平手汎秀看着这百多人全是安然顺服的态度,心下还是略微感到心安。
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礼尚往来,所以平手汎秀的开场白也十分客气。他做出急匆匆赶到的姿态,快步走入大厅,还未站定,便躬身道:
“列位高贤大德,实在辛苦了!按道理鄙人本不该坐在上位颐指气使。但无奈我担负着织田弹正和幕府的重托,必须以守护代的身份来处事,只能委屈诸君了!”
汎秀自以为做出如此姿态,足以表现善意。孰料场下的僧人和神官们闻言却纷纷显出诚惶诚恐之色,齐称不敢。
左边下首头一个的黄袍僧人作为代表发言到:“贫僧了净,忝为福德寺主持,常常愧疚自己不能领导僧众走向正道。老衲早听说过,寺里有些僧人狐假虎威,仗着‘寺产’的名义侵吞周围农人的土地。只是老衲无甚才具,也无暇监管。这次有幸迎来天下闻名的平手监物大人,便烦请您明刑正典,我福德寺上下唯有感谢,绝不敢阻挡。”
旁边那穿着白色神职服的中年也立即起身补充:“小人田代,乃大鸟神社三十一届宫司。鄙社内也常有人横行不法,破坏神社的名声,请您也一并处罚了吧!为以儆效尤,我情愿退还三十反(约45亩)非法所得的土地,以示诚意。”
接着以此二人为首,这一百多位宗教工作者纷纷表达了类似的意愿。
“僧人中确实有少数败类,有违法度,我等也无法视而不见。只是请您相信,这并非出自我等授意啊。”
“这些巧取豪夺的地产,我早想退回了,只是以前三好家一手遮天,正义不得声张啊!”
“只要保留神社原有的农田,鄙社上下就算过得辛苦些,也绝无怨言。”
……
这一番“顺服”的态度,反倒是让平手汎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
总得来说,寺社的住持和宫司们的共同态度有三条:
首先,他们认为平手汎秀是来找麻烦的,纷纷主动承认了“罪责”,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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