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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何事)-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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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战争爆发前后,时任山海关炮队教习的王士珍随同直隶提督叶志超赴朝助阵,驻扎在平壤一带。当时驻守平壤的清军共三十五营,一万五千人;进攻平壤的日军有一万六千多人,双方兵力不相上下。但是平壤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清军得到朝鲜朝野民众广泛支持,按理说应该斗个旗鼓相当才是。

结果清军统帅叶志超贪生怕死,在战局胶着的情况下竟然树起白旗停止抵抗,并下令全军撤退。撤退中清军中伏,阵脚大乱,死亡近两千人,被俘五百余人。余部在六天中狂奔五百里,一路逃至鸭绿江边,致使日军一路高歌猛进,占领了朝鲜全境。

听到孙元起提起甲午战争,王士珍顿时连连摇头:“哎,提起甲午之战王某真是惭愧无地,不说也罢!但要说北洋六镇对上日军常备师团,姑且不论武器弹药悬殊,单说士气素养恐怕就要差上一截。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估计咱们两三个师的北洋军才能勉强战平日本的一个常规师团!然而现在百熙总理麾下劲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个团便可轻松击溃济军上万人马,口外之役更是以一个混成旅全歼我北洋一个骑兵旅、击溃一个整编师。论战力,百熙总理所部未必不能与日军较一日之短长!”

孙元起道:“无论是广州之战还是口外之役,我部取胜的法宝并非兵员素质有多强、士气有多高,而是欺负对方没有见过飞机、坦克,在猝不及防之下以奇致胜。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根本不足为凭恃。真要遇到凶悍蛮横如日本军队的强敌,终究要逊色三分!好在我们占据地利之便,可以提前布置,如果日军只来两个左右的师团,我们还是有信心对付他们的。但要是更多,恐怕就要倚靠诸位北洋贤达的援手了!”

曹锟摇头道:“大帅如今驾鹤西去,北洋人心早就散了,都督们各自为政,师旅长们降的降、叛的叛,哪还能出上什么力气?”

孙元起自然知道曹锟心中所想,当即拍着胸膛说道:“孙某还是那句话,‘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眼下日军入侵在即,我们应当只问将帅贤良称职与否,何必强自区分西北与北洋?若是仲珊兄有意报国杀敌,小弟仍愿请你出山担任中央陆军第一师的师长,率该部出关迎战!”

为什么不是请曹锟回他的老部队第三师呢?原因有三:第一,把他卖给孙元起的唐天喜还在第三师任虚有其位的副师长,肯定不能让他们两人搭伙过日子。第二,正因为第三师是他的老部队,才不能让曹锟杀个回马枪,否则第三师成为了他的山头,以后会尾大不掉;出于同样原因,第一师的师长蔡成勋被调到了西北新编的外蒙陆军第二师任师长。第三,则是由于第一师军力靠近山海关,省得来回折腾。

说完孙元起又对王士珍说道:“聘卿兄难道就不想一雪当年败北的耻辱?只要您愿意出马,小弟愿待以参谋本部次长、代理总长之职,由您出关督率北洋各部抵御日军的侵袭!”

第四九零章识势还轻立战功

在座众人明白,孙元起只给出“参谋本部次长、代理总长”职位,而不是直接冠以总长头衔,并非孙元起悭吝名器,而是因为任命参谋总长属于大总统的职权范围,他这个内阁总理不能越俎代庖。——当然,凭借孙元起在军、政、学、商各界的强势地位,估计就算把手伸到大总统府里,黎元洪也只有忍着。好在就现在来看,孙元起明显不愿太过张扬。

听说孙元起有意让自己出任中央陆军第一师的师长,曹锟顿时大喜过望。所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自从被擒送太原以来,曹锟只觉得昔日笔挺的腰板已经微微打弯,见到谁都想点头哈腰;说话声音也失去了往日的洪亮,变得唯唯诺诺小心翼翼。要不是碍着王士珍在场,他早就纳头而拜口称“主公”了,而眼下却只能矜持地坐在那里,眼巴巴地等着王士珍的决断。

王士珍沉吟道:“百熙总理觉得日本会从东北威胁京畿?”

孙元起道:“单凭现在的日本国力还不足以吞下整个中国,所以它只想侵占山东,以剽掠之资缓解国内外的巨大压力。若是它在山东能战而胜之,自然不会再做他想;如果它在山东吃了败仗,又或者难以获得预期战果的话,面临巨大债务压力的日本就会势成骑虎,以它以往孤注一掷的赌徒性格,肯定会举全国之力与我厮杀。到那时候,东北就是它们进军的上佳途径!”

王士珍似笑非笑地说道:“所以百熙这段时间便把京畿附近的陆军第二师(驻保定)、第四师(驻天津)、第十师(驻北苑)、第三混成旅(驻南苑)等北洋各部分批调往东北?”

孙元起坦然答道:“正是如此。或许有人以为这是公报私仇、借刀杀人,但孙某却问心无愧,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日军真要在东北开战的话,那就说明我们新中国党已经在山东大战一场。并且不落下风。既然我们西北各省已经率先为国流血牺牲,那就谈不上什么公报私仇、借刀杀人!

“再者说,此次我们与日本之间的鏖斗,既是甲午、庚子年间的复仇雪耻之战,也是东亚大国未来一百年的气运之争!面对如此国战。全国上下匹夫有责,何况北洋各部作为国家武力,本来就守土有责,难道就不能出关迎战?莫非北洋各部是某人看家护院的私军不成?还是说北洋精锐屠戮国人则狠戾如狼,一遇到洋人便马上畏葸如鼠?”

王士珍摇头道:“道理不能这样说!日本从本土运兵至山东必须借助海船,凭借它们的运力。短期内顶多也就能运送两三个师团而已。百熙总理麾下兵多将广器精粮足,再加上飞机、战车等新式武器助阵,想要获胜倒也不难。可咱们北洋各部呢?自从大帅过世之后,将帅则心存观望,兵员则士气低迷,再加上武器粮饷不足。已然处于劣势。而日军在东北本来就有一个半师团的守备军力,如果通过旅顺或朝鲜调兵的话,三五个师团都不在话下,凭借我们北洋三五个师的兵力怎么抵挡得住?”

孙元起道:“聘卿兄尽管放心,我们会在山东尽量牵制住日本三到五个师团,让他们无暇北顾。如果它们真要敢在东北再投入三到五个师团的话,那就说明日本已经将战争潜力挖掘到最大限度。要知道现在日本可不像光绪三十年(1904)那会儿刚刚获得清政府巨额赔偿,还有英国人提供巨额贷款,能够动员十六个师团、近百艘战舰参战。

“如今欧战马上就要爆发,英国这个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不找日本讨债已经算大正天皇烧香积德了,它还想四处借债么?只要日本在东北增兵,孙某就会迅速调遣山西、陕西、外蒙等地三个师以上兵力过去增援。只要咱们熬过开战后的两个月时间,保证日军不战自溃!”

曹锟有些怀疑:“日军真要一举压上五个师团,咱们能顶得住两个月么?”

孙元起道:“所以孙某刚才说过,此战胜算大小不在孙某麾下强弱。而在于北洋同仁能否坦诚襄助。如果聘卿兄和仲珊兄能够鼎力相助,策励北洋同仁以决死的勇气与日军血战到底,我们总数超过八个师的兵力未必不能力拼五个师团的日军,笑到最后!”说罢,孙元起站起身朝王士珍和曹锟深鞠一躬:“此事不仅关乎孙某个人兴衰。也关乎山东全省得失,更关乎中华百年气运,希望二位仁兄能以国家民族为念,抛弃成见,戮力相助!”

曹锟、王士珍赶紧起身扶住孙元起,口中连称“不敢!不敢!”。

王士珍尚在犹豫之时,曹锟已经满口答应道:“百熙总理志在驱除外侮、复兴中华,实乃吾辈楷模。曹某身受国家重恩,值此国家危难之际,岂有袖手旁观之理?我愿亲率数万虎贲,奉命跃马出塞,与日寇鏖战与白山黑水之间,纵死不悔!”

王士珍见状也只好顺坡下驴:“承蒙百熙总理如此厚爱,王某敢不从命!只是现在北洋各部着实粮饷两缺,从上到下都无米下锅,导致官兵纪律涣散、战备松弛,怨声载道,眼下根本不堪出关参战。还请百熙总理多多关照!”

孙元起慨然答道:“只要北洋各部愿意出关御敌,军械粮饷方面孙某自然会厚此薄彼!不过在这里孙某还是要提醒两位仁兄几点,根据我们综合国内外的情报分析,欧洲战事将在七八月间爆发,然后日本会要求德国将全部胶州湾租借地无条件地交付日本,以备将来交还中国。无论我方是否愿意提前接手,日本都会在八月底、九月初对青岛德军开战。

“如果战事顺利的话,估计我们会与日军在山东激战两三个月并决出胜负。如果我军战败,那唯有割让山东和赔款才能暂时了结此事,东北的相应布置自然落空;但若是我军战胜。或者两军相持不下,那聘卿兄和仲珊兄在东北就要提高警惕了!那时候东北已经冰天雪地,孙某会给你们提前准备好防寒衣物,你们也要做好冬季作战准备,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当然。东北冬季严寒对于守军优势更大,尤其对于提前构筑防御工事的守军更是如此,因为一到冬季到处都会冰冻三尺,昔日松软如豆腐的土地也变得冷硬如铁,别说铁镐无法构筑工事,就是小点口径的迫击炮落在地上都是一个白点。所以你们要尽早动身出关侦查地形。挑选好易守难攻之处,趁着夏秋两季构筑好工事,然后以逸待劳,便可事半功倍!”

在孙元起粗浅的认知里,无论是拿破仑攻俄还是元首侵苏,最初苏俄都被远征大军爆出翔来。可是苏俄冬季严酷的天气总能像日本天照大婶的神风一样,在恰当的时候帮俄国一把,让入侵者铩羽而归。东北的严寒或许没有俄国天气那么邪乎,但给军队行进、作战带来的巨大影响依然不可忽略。

王士珍、曹锟都听得连连点头。

孙元起不由得哑然失笑:“孙某只是一介书生,对于军事一窍不通,刚才说的那些不过是想当然耳,只能算是愚者千虑。希望能有一得吧!聘卿兄和仲珊兄都是军中宿将,对行军打仗了如指掌,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加以采择,完全不必拘泥于孙某的浅见。”

三人又闲聊了片刻,王士珍、曹锟才谢绝挽留起身告辞。刚走出大门外,曹锟便低声问王士珍道:“聘卿兄,你觉得孙百熙与大帅之间有何异同?”

王士珍反问道:“仲珊老弟觉得呢?”

曹锟咂了咂嘴:“小弟觉得大帅和孙百熙都是那种待人如坐春风、见面便能推心置腹的那种人,而且他们对于看中的人才都能不次擢拔委以重任。但要说区别的话,感觉大帅是和善中带着威严,而孙百熙是和善中带着真诚;大帅是用人要疑。而孙百熙是疑人要用;大帅是精明善断,而孙百熙是恂恂若不能。若是以三国人物来论的话,大帅如曹孟德,孙百熙则如刘玄德。不知聘卿兄以为如何?”

王士珍忍不住高看曹锟一眼:“想不到仲珊老弟居然有如此识人之明,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确实如你所言。大帅是精明善断、用人要疑,有如三国时的魏武帝,好处在于有他统领无往不利,坏处则是手下文武百官很难有人能够超出他的才能。孙百熙看上去是恂恂若不能、疑人要用,坏处是因人成事,遇到五虎上将、诸葛武侯才能成就一方霸业,遇不到这些英才便只能流落四方;但好处则在于手下文武都能超过他的识见,可以独当一面。

“不过在愚兄看来,大帅之所以赍志而没、孙百熙之所以能一飞冲天,还有几个原因不可忽视。首先是孙百熙一直以来都是以‘德’字闻名天下,而大帅是以‘势’字横扫天下;其次是孙百熙喜欢先攘外而后安内,我们大帅则喜欢先安内而后攘外。当然,最不可及的是孙百熙眼光独到,几乎每一步都走到了关键位置,比如赶上成立学堂,他能从白身踏入仕途;赶上废除科举,他一举扬名天下;赶上东北防疫,他乘机入阁练兵;赶上入川平乱,他正好一举夺得晋陕川三省……

“走对一步容易,但走对每一步却非常难,所以大帅从光绪七年(1881)投军算起,仕途也算顺利,仍然直到光绪二十七年(1901)才受命署理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光绪三十三年(1907)才算入阁,花费了长达二十余年时间。而孙百熙呢?光绪二十七年(1901)刚刚踏入仕途,宣统三年(1911)春已经是学部尚书、进入内阁了,稍后便署理四川总督,前前后后才花了十年时间!

“如果没有如此独到的眼光,孙百熙也不过就是个有德的名臣高士而已;但有了如此毒辣的眼光,再配上如此德行,招徕如此英才,那纵横天下谁人能敌?今日一见,王某才明白大帅败得不冤!”

曹锟明知故问道:“那聘卿兄打算就任参谋次长之职?”

王士珍意气昂然:“次长什么的倒是无关紧要,老夫只是想驱车出塞与倭寇大战,一雪二十年前败军奔逃之耻!”

第四九一章本来生死不相干

随着王世珍和曹锟出马,北洋各部出关的效率明显比以前快上数倍。等到五月初的时候,京城周边已经没有成建制的北洋军队。驻扎口外的第四十七混成旅作为首批装备坦克的部队,并在投入实战后取得辉煌战绩,本来是此次山东演习的重头戏。但因为拱卫京畿责任重大,一直拖延到此时才大举南下。

经过补充修整的中央陆军第三师在代理师长陈宧的带领下迅速北上,接替了大军走后留下的防卫空白。紧张了两三个月的经世大学也随即宣布解严,恢复了正常的教学秩序。

尽管鲁豫苏皖交界地区演习正酣,枪炮声引得国内外为之侧目,但华北局势已经日趋平静,孙元起再也没有驻留太原的理由。在杨度、杨永泰等人力劝下,只好乘机返回京城,履行他内阁总理的职责。

听说孙元起要回来,京城大小官员都躁动起来,无论他们内心里忧又罢、喜也罢,但却无人能忽略这件事情的影响。所以在孙元起回京这一天,众人不约而同来到机场恭候大驾,其中包括临时代理大总统的临时副总统黎元洪。

其实黎元洪也是满心无奈,按理说他是大总统(尽管是代理的,还是临时的),比内阁总理还要高上半格,根本无需亲自出迎。而且他和孙元起之间没有半点交情,有的只是被欺凌被侮辱的血泪史,诸如平白无故被夺取半个湖北啦、莫名其妙被诳来北京啦、稀里糊涂囚禁在瀛台一两年啦,更没必要主动来捧孙元起的臭脚。

但结果呢?他还是早早赶了过来!

没办法,这些年的风云变幻已经把黎元洪彻底吓住了:无论是有国三百年恩泽全天下的大清皇帝,还是仅凭一根如簧巧舌便搅动半壁江山的孙文,又或者纵横天下二十年号称人中之龙的袁项城,抑或还有自己这个悲催的副总统兼鄂督,最终都一个个败在这位年纪轻轻的教书先生手里,成为他向上攀爬的垫脚石。

是他德满天下福星高照,还是他外表儒雅内心狠辣?已经尝过厉害的黎元洪不敢胡思乱想。当初自己全盛之日。犹且被孙元起玩弄于股掌之间,何况现在虎落平阳,要地没地、要枪没枪、要人没人?要是胆敢胡乱搞风搞雨,孙元起弄死自己绝不比弄死只臭虫更难!

当今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悲催的大总统么?黎元洪忍不住在心里哀叹道,可表面上还带着微笑与身边的官员、各国公使参赞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时不时抬头望向南方的天际。

上午十点多钟,孙元起的专机在两架军机护送下缓缓地降落在京郊机场。飞机刚一停稳。黎元洪便带着各色人等迎了上去。经历两三个小时的颠簸和寒冷,孙元起精神依然饱满,看到黎元洪出现在迎接的人群里,赶紧快走几步:“劳烦大总统及诸位亲自迎接,孙某实在是愧不敢当!”

黎元洪笑道:“百熙总理说得什么话?近来国家无人主政,京中大小官员都惶恐不已。听说今日百熙总理回京,无不欢呼雀跃!要不是太原距离京城有千里之遥,我等都打算一路迎过去了,从城内到机场才多远的距离?”

孙元起知道黎元洪是面带猪相心中嘹亮,当下也笑着说道:”大总统此言差矣!京中有您及大小官员,怎么能说国家无人主政呢?”

边上同来迎接的陆军总长段祺瑞凑趣道:“我们这些人只是上承下达而已,没有百熙总理这个主心骨。便有如天无日、车无轮、船无舵,怎么能不心中惶惶?这些日子我等天天翘首南望,差点就变成紫禁城门口华表上的望君归!”

孙元起连连摇头道:“芝泉总长的譬喻未免有些不伦!如今是民主共和社会,国会是主,人民是日,内阁如轮,总统如舵,孙某顶多就是车轮上的一根辐条。如果黎大总统出京迟迟不回。我们翘首而望有如望君归还差不多,孙某却当不得如此谬赞!”

黎元洪应声说道:“百熙总理莫要过谦,黎某只不过是暂时代理而已,一旦国会选出正式大总统,便会返回湖北故里安度余生。对了百熙,现今国家局势已经日趋平稳,朝野再无阻碍之人。您打算何时召开国会制订宪法选举总统?”

坦白地说,黎元洪心中对于是否立即举行总统选举也是摇摆不定,就好比高三学生对待高考的态度似的,既有些憧憬又有些畏惧。他曾无数次在心中暗暗盘点争夺大总统的有力人选:袁项城已经驾鹤西去。感谢老天为自己除去生平最大的劲敌;孙百熙如今年未满四十,年龄不满足大总统候选人的硬性要求,感谢老天再次帮自己除掉一个劲敌;孙逸仙、黄克强如今流亡海外,想要回国尚不可得,更别说参与竞争,再感谢孙百熙替自己除掉两个对手;至于段芝泉、蔡松坡、孙退庵、谭组安等人,要么资历太浅,要么偏在一隅,对自己都构不成太大威胁。自己可是少数几个能在国会与袁项城、孙逸仙较一日之短长的副总统!数来数去,似乎自己这个硕果仅存的革命元勋最有希望。

然而每当黎元洪快要乐出鼻涕泡的时候,内心的阴暗角落就会有声音提醒他:喂,黎胖子,别做白日梦了!选举大总统可不是单靠资历,归根结底是要看国会议员投票结果。现在自己的共和党早已式微,红极一时的国民党、公民党也成为明日黄花,唯有新中国党长盛不衰,在参众两院一家独大。孙百熙对自己可是半点好感也没有,凭什么把自己捧上总统宝座?

如果现在举行选举,或许还有一博之力,若是拖到两三年后孙百熙有资格参选,估计自己连陪练的本钱都没有!但转念又一想,如果拖到两三年后,至少自己还可以做几年的临时大总统;若是现在选举不利的话,估计马上就得回家安度晚年!

这些天黎元洪脑袋里反反复复都在思量这个问题,来来回回权衡利弊得失,直折腾得他夜不安枕。只好通过暴饮暴食来排解心中烦恼。其造成的结果就是,尽管黎元洪看上去愁眉不展,体重反倒比以前重上好几斤!

跟在孙元起身后的新中国党秘书长杨永泰闻言哂笑道:“召开国会?经过前不久的围攻国会事件,议员们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也都有如惊弓之鸟,藏匿不出。眼下连半数以上的两院议员都凑不齐,怎么召开国会?怎么制订宪法选举总统?”

黎元洪理所当然地答道:“那咱们就先补选缺额的议员嘛!”

尽管黎元洪知道补选议员的话。新中国党在国会中的优势地位将更加明显,不过对他来说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共和党在他这个临时代理大总统的临时副总统庇佑下能稍振颓势,抢占国民党和公民党分崩离析后留下的部分空白。乐观估计,共和党占据国会两成席位、成为国会第二大党问题应该不大。

孙元起沉吟道:“补选议员?也好,那就按现有法律来办吧!”

按现有法律来办?现有法律有两种解决途径。一个是根据《临时约法》,大总统下令解散国会重新选举议员;另一个是《国会组织法》,每两年更换三分之一的议员,出现的空缺可以在此时补齐。只是去年年初刚刚完成议员选举,若是按照这个法律,岂不是还要再等上一年才行?

黎元洪有些拿捏不准孙百熙的意图,正想追问一句。只见英国公使朱尔典已经走到近前,用标准的伦敦腔矜持而庄重地说道:“欢迎总理阁下返回京城,希望阁下能够重视并珍惜当前的英中友谊,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继续推动英中关系健康有序发展!”其外表彬彬有礼内心实则倨傲的英伦绅士作派,一如眼下外表烈火烹油其实已经渐渐力不从心的大英帝国。

孙元起马上用标准的北京官话回应道:“民国政府一贯重视与贵国的邦交关系,在不损害双方利益的前提下,我也愿意与贵国就维护领土完整、正常商贸往来、主权不受侵犯等问题展开积极磋商,进一步推动中英关系健康发展!”

就像朱尔典确信孙元起能听得懂自己的英语一样。孙元起也确信朱尔典能听到自己的普通话以及其中蕴含的意思!

朱尔典冷着脸说道:“阁下既然提到不损害双方利益,那在下正想质询阁下一个问题,据说近期贵国调集六省十余万兵力在山东附近进行大规模演习,演习的假想敌直指日本。请问阁下对此有何评价?”

孙元起轻佻地摇了摇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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