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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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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梁山军在开京如此长时日,与那庆州金氏,仁州李氏,罗州李氏等都有了联系。这高丽国内的局势倒也不能说就是君弱臣强,还没有历经武臣之乱的高丽王朝,王氏还能掌控住局面。但地方贵族世家手中握着一定的武力,却是不容狡辩之现实。
  而且说来可笑,这仁州李氏、庆州庆州金氏的代表正是今日前来面见林冲的李资谦与金富轼。
  前者是高丽国内首屈一指的地方世族,实力惊人;后者是前朝新罗王族,归顺王氏后,整个新罗王族虽四分五裂,可主体一支还是留住于庆州【原称金州,系新罗都城】。后者也是现下高丽国内复兴新罗这股浪潮的主要聚集地。
  如是,仁州李氏现虽以李资谦为首,然整个李家人族繁茂,却非要事事皆听李资谦的;同样的道理,庆州金氏更不是要事事尊金富轼马首是瞻。
  李资谦与金富轼泱泱返回驻地,虽与林冲不欢而散,二人也不可能就这般折回。自还要寻机会与林冲再做沟通,也期望着拓俊京在战场上能有所作为。“今国家之重皆在拓俊京,若不能沙场上扬我大高丽威风,只我辈人与齐贼交涉,期望齐贼能有所通融,实痴心妄想。”
  内室中,二人无了顾忌,说话尽是直白。
  金富轼把手一恭,言道:“国丈所言甚是。拓将军若不能克敌制胜,如百年前姜仁宪公龟州之捷一般痛击齐贼,则国势艰辛也。”
  李资谦闻声一笑:“天之仁爱斯民。国家将有祸败之来,必生名世之贤为之备。当年我高丽与契丹厮杀,内有逆臣构乱,外有强敌来侵,国家危急。于斯时也,不有姜公,未知将何以为国也。今之齐贼入寇,数万禁军覆没,京都陷入贼首,国家凄惨飘零。吾亦愿拓将军能如姜仁宪公,平定祸乱,克复三韩,保宗社生民之永赖也!”
  这整个高丽谁不知道,拓俊京乃是他李资谦的人?
  ……
  拓俊京何许人也?这乃是高丽军中名将。累次从军征伐女真,有着不俗的作战经验。
  高丽朝内,自从尹瓘、吴延宠先后病逝去,拓俊京便是高丽军中首屈一指的柱石了。现任给事中西北面兵马副使,手中握着的几千兵马,是尹瓘兴武至今,所剩的最后心血。
  前文说了,王俣他老爹王颙深感败于女真之耻,着手振兴军力。由尹瓘筹备别武班。其内马军曰神骑,步军为神步、跳荡、梗弓、精弩、发火等。只可惜时不我待,王颙早丧。但王俣继承了父亲遗志,登基后不过两年便让尹瓘出兵,拉开了曷懒甸之战。
  结果就不再说,前文早就提过。尹瓘反朝后受到了李载、金缘和崔继芳等主和派的攻击,宰臣崔弘嗣、金景庸、任懿、李玮也极论尹瓘、吴延宠败军之罪,王俣迫于压力,下令将尹、吴二人罢官,并削其功臣号。随后风头过后,二人又重新上位,但心中激愤难平,不几年相继而逝。
  别武班也被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在开京,一部分留在千里长城,便就由拓俊京统领。
  可以说这支军队饱含着高丽君臣最后的期望。但是与花荣军的交锋中,这支高丽边军却被打了个满头包。
  近乎十年不闻战事。当年的老兵早就返乡,也就是军中一些将校还有厮杀经验,且花荣小觑了这支边军,才给了拓俊京二战的机会。当然,后者手中握着的那支神骑军,也还是有点本领。
  “报——”
  通信兵拉长着嗓音,远远传来。小李广则依旧不抬起头,甚是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沙盘。
  此乃他入梁山军后才学到的新事物,虽然要做一副精准的沙盘很不容易,但要做一副简易些的沙盘就相对轻松许多。
  眼前的沙盘就是他亲手制作的。
  “说。”花荣小心的把几面代表着高丽军的黑色小旗插在礼成江对岸的金川。拓俊京上次战败后就率军退到了江对岸的金川郡。同时高丽地方上,又有援军义勇赶来与之汇合。
  “都督有令,布檄文讨王氏之无德不伦,号朝鲜故地士族黎民尽讨之。功高者可王。”
  花荣猛地抬起头来,‘不伦’,他没有听错吧?将文书接过,打开来看却见几个字甚是显目。“……自立国日起,百年光阴,兄妹苟合为场,此人伦纲常何在也。荒唐荒淫,最为丑秽……”
  “此事当真?”花荣向身侧之人问道。
  赵彦乃侨人也,祖上避五代之乱而迁居高丽。梁山军杀入开京后他与身后的整个家族皆愉快的前来投靠。不去看文书,脸上泛起一股恶心之色。“自是真的。这高丽王氏自王建之后,前后历经十五君王,兄妹堂兄妹之乱人伦者,乃常态也。”
  以王俣为例,其元后为宣宗之女。宣宗王运即其父王颙之兄也。
  小李广眼界大开。入高丽这般时光,他只着眼于厮杀之局,尚未关注想到此等事。


第408章 惜哉宋公明不读水浒
  濠州城内。经过沿途上千里的奔波,陆谦的旨意终于传到。
  宋江见着陆谦传来的旨意,脸上的笑比哭都要难堪。
  锦毛虎意志好不消沉,他虽是江湖莽汉,视人命为草芥,视人命为牛羊,却很重视江湖情谊。那原著中,他闻及时雨呼保义之名,则就慨然释之,且结纳为兄弟,奉为兄长,俯首听命之,古今交游中不再见之事。
  《庄子》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苏东坡曰:“盗有道,捕盗者无道。”
  这燕顺以人吃人,可以之为禽兽,杀之后快。但其为人也却非半丝儿无有可取之处。虽然陆谦无法容忍他们牛羊视人之恶,对之痛下杀手,然宋公明显然是能接受清风寨人的。
  原著上,这三人也一直就是他黑三郎的心腹班底。
  便是如今这变了样儿“水浒”,宋江也视燕顺为真小弟。当年他心中只有我大怂,内心深处里是暗暗‘敌视’梁山泊,可困于身边兄弟,困于自己的名声,明面上却不好说梁山泊一个不字。
  如此时候,被梁山泊杀了兄弟,破了山寨的燕顺前来投奔他,手边终于有了一个明明白白仇视梁山泊的人,宋江就如干涸了三年的大地终于碰到了一场甘霖露,是好不快意。
  而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没有错。梁山泊日渐势大,越来越猖獗,有着外因威逼,又有燕顺为导,宋江在选择与梁山泊为敌这条道路时候,那是人心齐整,手下兄弟志同道合,为水到渠成,不费吹灰之力也。
  是以,这锦毛虎于他心目中是不一般的。
  也正是这么不一般,宋江从没想过有一日自己要杀燕顺。在收到陆谦发来的指令后,他脑袋都是蒙的。
  “哥哥今日是来杀小弟的?”燕顺就直直的看着宋江。
  及时雨一阵苦笑,“兄弟说的哪里笑话,俺若要杀你,宋江安为人哉?”
  “那哥哥放了小弟生路,却要怎的向陆贼交代?这般视陆贼令如无物,叵耐叫人恼怒,哥哥又安能得好?”锦毛虎眼睛里闪着光芒:“哥哥,反了梁山泊吧,与俺一同归宋去。如此大官做得,兄弟们又得团聚,何乐不为?”
  就燕顺来看,现今宋江唯一的道路,也是最好的道路,那便是重归大宋。如此立下大功劳来,日后前程可期也。更重要的是,无了眼下的两难。
  “兄弟忒是直性,只将官儿往好处里想,莫不是忘了当年占山时候的苦难?”宋江嘿嘿道。
  “而今满朝文武,有几个不是奸邪。当今赵天子更是糊涂蛋。错不是他任用奸臣佞贼,这如画江山何以就遍地烽火,搞得天下社稷如今凄惨?你我兄弟终不是正经出身,一日为贼便终身是贼,在那些官儿眼中生生就低贱了三分。就比我的直裰染了皂,洗杀怎得干净?你我尽是好汉,与其在那奸贼佞臣手下做事,受尽臜鸟气,还保不得有个好归宿,何不从梁山泊,跟着大王重造这天下?归宋实不济事!兄弟就再休提。今日你我畅饮,明日你便自去。俺于你备了一捧金银,是我这做哥哥的一份心意,休得推辞。你也休回扬州吃罪,便就此向安平川蜀投去,寻个安稳之地隐姓埋名,待到天下重新混一,宋江若还在人世,你我兄弟就当还有重逢之日。”
  宋江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且也不是没有道理,叫燕顺张口说不出话来。半晌摇头,就要开口,再被宋江堵住嘴:“兄弟休要为我担忧。便是违背了齐王号令,左右错不过是被抹掉官职。算的甚事。有晁盖哥哥在,还能没我宋江的去处?待我再立下功勋,这官儿,自便是归来了。”
  宋江实要送燕顺离去,把话说得清楚。他现在身为南路军先锋,些许日子中,接连打下了泗州与濠州,颇立下了些功劳,更因此受封淮南招讨。便是因此事受罚,陆谦还能一刀斩了他么?
  “哥哥……”燕顺两眼含泪,这公明哥哥还是当初的公明哥哥啊。“小弟岂能因为己身而连累了公明哥哥。”
  “此生俺燕顺能相逢公明哥哥,已是莫大的欢喜。哥哥剐我也不怨,杀我也不恨。”
  宋江听了连连摆手。“兄弟便依着俺吩咐。”如此二人喝了个畅快,宋江伶仃大醉的出门来,燕顺也似烂醉如泥。当夜并没发生甚走水之事。
  哪怕宋江回到卧榻,被宋清灌了两杯浓茶后,人已经清醒。兄弟俩人争论了许久,最后还是宋清叹气而去。
  宋江则被亲兵服侍着躺在了床上,却也是半晌没有睡觉。看着照进屋内的白月光,脑子里转过千百个念想。
  没错,他是在‘自污’也。
  但不是王翦、萧何那样的自污,他宋公明在陆大王眼中还没那般重份量。
  宋江之自污,实乃自己主动犯错,而后给陆谦一个责罚他的理由,一个抽他的理由,以便于陆谦出气也。也趁机救下燕顺性命,好一举两得。
  话说宋江现如今身份不俗,不久前被陆谦授以淮南招讨官衔,手下兵马打下淮南时候的一两千人也增长到现如今的近万人马。可以说,官场得意,沙场得意,按道理应该春风得意也。可没人知晓,宋江心中实是忐忑不安的。
  自从无奈之下投效梁山,宋江与陆谦实则只见了一面,就是他引兵马打棣州南下,途径益都。然彼此虽只一会,宋江心里却隐隐有种感觉,自己并不讨这位带头大哥的欢喜。虽说这只是一种感觉,却是在他心中生根了一样。话说宋江过去干了什么,他自己心中会没有点逼数吗?
  这最初南下淮南,宋江的身份只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先锋官。没有看过水浒,不晓得啥叫“宋先锋and卢先锋”的及时雨很蛋疼。还好在他夺取泗州与濠州后,陆谦给出新的封赏——淮南招讨。
  可这并没叫宋江有半点的欢喜,包括他手下兵马不住扩充,如今已经近万人马。
  自己这般扩兵,军纪都有涣散,陆谦那里竟也没个鸟的约束,这可不梁山泊。看看陆谦手下各部兵马,那一支不被他牢牢把握着?可后方的转运使源源不断的送来刀枪战甲,叫宋江军虽说不能与梁山军主力媲美,可也叫他们的武备始终保持在守备军一水平线之上。
  宋江连同手下众人都无话可说,他们有多大战力,自己心中没有点逼数?将他们算作守备军都是抬举了。
  这却叫宋军更认定那个猜测——陆谦对自己不爽。
  还是没看过水浒中的宋公明只猜测是自己先前的作为,惹恼了那位天下第一号反王。
  原因是,陆谦若真将自己视为手下,则势必会对他麾下的这波兄弟有所调整。此乃应有之事。可陆谦没有,反而是将他从棣州那一险地,调转到淮南这等好去处,而后任由他扩充兵力。这是不正常的。
  这看似对他一百个的信任,又何尝不是在放纵他?甚至于这是在冷眼相看,是在看宋江会不会‘得意忘形’。
  而宋江本以为事情也就是这般。
  ——自己离开了约束,‘得意忘形’下惹出错来,而后被陆谦抓到把柄好生的敲打一顿,免不了要落个灰头土脸。如此好让陆谦出口郁气。
  但这般想着想着,他却又以为没个准了。因为如此打算来,陆谦断然没必要于他身上下这般大本钱不是?
  他现下手握近万兵马,督掌半个淮南西路之地。陆谦这般做,傻了不成?
  如此,直到燕顺忽的前来招安他,宋江才恍然大悟。那陆谦非只是要他得意忘形,更是要他自寻死路,自绝于往日江湖声名,如此他才好再来下手。
  宋江心下凛然,实是难解自己何以这般吃罪陆谦?谁叫他没看过水浒呢。
  这几日他心中并非没想过反了便是,可思之再三,宋江还是果断掐灭了这一念头。实乃他在天下各路人马之中,更看好梁山泊。
  不去说那规章制度,只说梁山军的兵马。自打灭了当初童贯的大军后,梁山军的兵力就又有突飞猛进。不算他这里的乌合之众,只说梁山军水陆主力,如今就已有十万。且各地的守备军总计也不下三万人。
  朝廷的西军虽然厉害,却也不是天兵神将下凡,如真能连破其他各路贼僚,那兵临齐鲁时候,也必是久战而兵疲。如何是梁山军以逸待劳之敌手?
  且以宋江之所见,梁山军虽与士大夫不合,可陆谦所谋的那套制度却极能安抚百姓。且各地官府看似官员杂多,而官吏互通,实则削去了白役帮闲,与国政大为有利。更不要说梁山军这一套施政法门,总结归纳,极易培养新官。
  现在的齐国看似还百业待兴,便是连做官儿的都不够数,但到了明年再来看?陆谦何愁手中无有知晓他那套条文例法的官儿?
  那些个做了一年半载县丞、县尉、主薄的官儿,哪个不能循规蹈矩的主导一县?
  错是宋江不晓得何为工业基地,不然定会以之比这官场,后者可不也是这般,越久越强。
  梁山军唯一的缺陷就是钱粮,可天下人又有几人能想到,刚据齐鲁,淮南亦未平下的大齐国,便已经挥兵海东,取高丽之血肉补自家之所需也。
  且与内,梁山军铸金银钱,售盐糖,促进工商之业,于财政多少也有补益。至少宋江从晁盖的书信里可知,梁山军还有三年之耗费。而三年后,这中原半壁江山恐就是梁山军的了。
  在赵宋与陆齐之间选择了后者的宋江,便打定主意不会为燕顺所动。这陆谦打东京发来的文书又是在为难他,可宋江心中却以为是好事,真要是对他不闻不问,那才是大不妙。如此正好顺水推舟,借燕顺之由叫他好生责罚自己,如此出去旧日里的怨气,自己也好安稳在新朝为官。
  黑三郎想的甚美,这般在后半夜便也睡去了。
  次日清晨,宋三郎还在睡梦之中,忽的被一阵嘈杂惊醒。披衣坐起,就见一小厮惊惶而入来,道:“禀官人,那燕顺,那燕顺在房中悬梁了……”
  “阿也。”宋三郎一声惊呼,继而恍如重重挨了一击,人都痴了。“兄弟,燕顺兄弟,你好生糊涂,好生糊涂。真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而此时的济州,东京皇宫福宁殿内,陆谦由龙床上被人惊起。一样披衣坐起,提鞋走到外殿。
  “禀报大王,河北传来消息,那田虎里应外合夺取了滏口径,杀人河东。彼处官军不堪一击,已经被其占据了磁州。”
  陆谦哈哈大笑,磁州,那可是个好地方。不闻“南有景德,北有新城(磁州)”之说么。彼处可是一块上好的肥肉,田虎这一口必是吃个满嘴流油。
  就是不知晓赵佶那厮得知此般情由后是怎样表情。
  田虎脱出河东,跳入河北,以彼军战力,当无有对手,就是不晓得西军会何时追入。


第409章 张俊奇遇记
  而也就是这时,棣州近海处一座土城。
  张俊望着土城外似长龙般望不到头的运盐车队,仰天一声长叹。今日也不晓得要忙碌到何时,这等苦日子更不知何时方才是头。可他心中再苦,面上从不露分毫。始终表现积极,任劳任怨,此乃是他从一干俘虏中脱颖而出的最大法宝。
  “兄弟们都加把力。赛过501,拉下502,叫咱505也做一次头名,叫老子也出次风头。”但这又何其之难。
  501和502都是积年的战俘,一个个知道规矩,也因常年劳作,人人都身强体壮。而505呢?
  倒不是说一个个都像那瘦条麻杆,但时间短,多是新人,总有那只以为聪明的蠢货。他们偷奸耍滑是小,弄虚作假事大。一旦有事,那鞭子第一个抽到身上的定是身为队头的张俊。
  外头,一辆四轮大板车上能载十包盐,一包盐便是五十斤重。被这些运输队从盐仓运到京东故道的入海口,再装船分运南北。
  张俊也不晓得梁山军的盐场何以出产那般多的盐,且质量甚好,就像他见过的青盐一般。他只知道这‘齐国’治下的百姓是真的有福气了。盐场中也有报纸的,这齐地沿济水一线的盐价都落到十个铜子一斤了。
  其价格之低廉,叫张俊闻所未闻。
  现下齐地盐价最贵的沂州,也不过是十五个铜子一斤。
  如是,张俊倒也不眼红梁山军的妙法,这陆大王虽把他们西军杀得大溃,但看这人所行所为,却也真叫人佩服。
  是。就是眼下战俘内部都有一个声音,这陆谦是假仁假义。
  可张俊就觉得,再假仁假义,人家也是叫百姓真正的得到了好不是?那些‘正人君子’倒是不假仁假义,他们剥起钱粮来能叫天高三尺。
  左右各夹着一盐包,一石重的食盐并没叫张俊觉得沉重。毕竟能在战俘中做头的人,就没一个不能打的。
  你在监管面前得再多的好,自身压不住手下,监管也不会提拔你做队头的。
  五号盐仓里一共有五个苦力队,他们的工作就是每日里将一包包食盐搬进来送出去。
  但盐仓里不可能永远就只他们,据悉,到了秋季,盐仓还会有一波扩张。到时候他便就不是队头而是都头了。
  想起这个张俊都忍不住想笑,他在军中摸爬滚打这般多年月,距离都头还遥不可期。现在做了俘虏倒好,马上就都头了。
  张俊脑子里混乱想着,活儿却半点不慢。夹起两包盐,眨眼就又到了板车前。
  也就在他没注意到的侧后,白日鼠正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张俊,这汉子果然好气力。
  “晁盖哥哥叫俺留意可造之材,这战俘当中果然是有可造之材。”如此气力,如此耐力,他白胜一百个不如。
  “张俊。好名字,俺白胜记下了。再过一刻钟,将他唤来见俺。”
  打跟随晁盖投效了梁山泊后,就时来运转,‘兴旺发达’的白日鼠,现下是棣州埕口盐场的副总管大人,隶属于转运司下属的个盐课提举司。也是堂堂的六品官了。谁能想的到,这昔日安乐村的一闲汉如今也较之正牌大县县令都尤高一等?
  古人云:杀人放火金腰带,那还真有不假。
  副总管都是正六品,那正牌总管便是从五品,甚至是更高的正五品。
  原因便是这埕口盐场足有一千守备军,监管着盐工盐丁三千余人,各处聚集着总数五千余的战俘劳力。后者可是一重担子,但也是因为有了他们,埕口盐场才只用了半年光景,便一举把齐鲁之地的盐场桂冠摘到手中。
  这个盐场从一开始便与众不同。它推行的是晒盐法。
  众所周知,煮海为盐。中国自古以来走的便是煎盐法,至少在此之前。晒盐法乃是绝对的先进技术。
  即使它之效能比之后世的现代化盐场来,就是蚂蚁与大象的区别。但在眼下这个时代,晒盐法比之步骤繁琐的煎盐法来,那就是跨越式的大发展。
  煮海为盐,不是简单的把海水中的水分烧干,便拿的到盐的。在这之前尚有一道程序,就是堆灰淋卤。先民浇在盘铁或盐撇子上的非是那天然海水,而是卤水。欲取卤水,盐民先要在海滩上挖出道道沟渠,涨潮时引进海水,退潮前筑坝拦潮,海渠里蓄满海水。这些海水不能直接拿来煮盐,而是要把它浇在红草烧成的灰上,吸足盐分,再让太阳晒出盐花,再刮出来堆成一堆一堆的。这就是堆灰。盐民在海滩上用泥垒出无数的盐塔,塔底夯实,留一条水槽,槽的一头通到一只水缸。盐塔上铺上厚厚一层稻草,稻草上再摊平吸足了盐分的灰。最后靠下雨或者人工用淡水浇在灰上,这才是淋卤。
  煎煮制盐的方法操作复杂,需用大量人力准备柴薪和煎卤水,因而成本较高,而且大盘铁日夜仅能煎二百斤,小盘半之,生产效率比较低。
  而晒盐法呢?陆谦提出此法,也是只对了一张嘴的本事。一切都是手下人操办。完美的将晒盐法从陆谦的‘脑洞’变为现实。
  一夫之力,一日亦可得二百斤。因晒盐法无柴薪费之故,且节俭民力,于是那盐价极是低廉。
  煎盐法之盐价高数十钱一斤,而晒盐法之盐价极高则不过钱二文一斤。是以,陆谦以十钱一斤甚至更高价格贩卖食盐,他的心肝绝对是黑的。
  当水师彻底打通了高丽的关卡,这食盐甚至能卖到高丽去。
  “张俊,张俊,且来。”
  一刻钟光景眨眼即逝。盐仓监管高声叫着,刚拿起水瓢的张俊,恐只呆滞了一秒,就反应来,丢下水瓢,跑步前进。
  “哥哥有何差遣?”监管就是他们的顶头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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