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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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⒈钙衲苌倭耍
多达上百万石的粮食,三二十万匹的绫罗丝绢,以及数量更多的芒布、麻布,还有高丽国上百年积攒下来的家底儿,钱财兵甲武器,是一气儿被梁山军给搬空了。何况还有满城的富贵豪门呢,连一些皇家寺庙都被林冲下令抄捡了。开京城出名的寺庙有十几家之多,哪一处不能抄捡出几万贯的钱财和数万石粮米啊,就更别说这儿的富商大贾了。
为什么小李广对付那拓俊京的人马只有不及万人,余下的兵马都在看招开京城的。阮小二的水军更是忙得团团转,把大笔的钱粮不停地转运到江华岛去。
那开京之战抓获的战俘就是他们最好的苦力,一座座粮仓库房在江华岛上拔地而起,百万石计算的粮食,总数超过了二百万石。陆谦看着林冲奏疏上罗列的钱财粮秣的数额,心中忽的有种‘高丽跌倒,老子吃饱’的感觉。
“有了高丽国的这笔收益,我军之储耗便能再添两年光景。这间收益之丰厚远超我之所料。”盖因为在陆谦的印象中,高丽也好,正史中的朝鲜也罢,皆是一个挺穷的国度。他现在都还记得野猪皮在早期让朝鲜缴纳的岁贡,好像也就是几千两银子、万多匹锦绫细布、以及一万石的粮米,还是多少。这点岁贡才值几个钱?以至于叫陆谦把整个高丽都看扁了。那眼中只把后者当做了一个粮食来源基地,是他开发佐渡岛的一个踏脚石。而现在看,自己是想当然了。
陆谦最早打算是将高丽之行的成果全都投入到今后的‘开拓’上,那时心中想的还是佐渡岛。现在看,自己是真的小瞧了棒棒。人家好歹也是一个立国近二百年的国家,且自打被辽国三次蹂躏之后,其国内也百年不闻刀兵之声。
一条千里长城为高丽人隔绝了不少麻烦,无论是先王王颙对女真的讨伐,还是今王王俣对女真的反击,那都发生在这条长城之外。两场失败的战争,高丽人付出的代价也不过是士卒的死伤与钱粮物质的消耗。而这些消耗对于一个平静了百年的国家来说,又算的了甚么?
要知道,两代高丽王奋发图强编练的别武班,总兵力也不过一万人多些,算上数千民壮,尹瓘击女真的“大军”也才一万七千人。所谓的东北九城也仅仅是九个不大的土寨围子,与中原的城池是完全不同。
陆谦远征高丽,虽花费了不少精力,可收获更叫人惊喜。可谓是百倍之利润了。
也因此,他才大军才回归益都,便又要进讨别处。就是因为手中有粮,他心中不慌也。
“此番征伐高丽之役,所获极丰盛,于我军弥足有益。待到林冲哥哥与花荣贤弟、小二兄弟归来,我等再行大贺。”陆谦先为此事定下性,同时也是揭过高丽不谈。今日军方大议,商讨的还是梁山军今后的动向,虎狼之师可不能坐等着宋军杀过来。就算河北的田虎不成器,这边大军稍微动弹两分,牵扯宋军一二,也能叫他多蹦跶两天不是?
“如今我军钱粮不缺。弟兄们皆说要打扬州,我亦以为甚好。”现在也是梁山军把淮南拿到手的时候了。虽然陆谦觉得人手有缺,但这不碍事,眼下不就是有一次科考么。头一次科考,那必须是要树立起榜样来的。
要说日后的进士能从八品官入仕,眼下这批进士,那就要直接提到七品。录取人数也当放宽一些。虽然至今他也不晓得这科考进行之时,人数会不会增大到800人。
揭过高丽喜讯,接下来军议的重点仍是扬州,后者乃是梁山军必取之地。
这点陆谦也很认同。夺取扬州,保不得还能给摩尼教攻取金陵帮点小忙。这眼看着婚期将近,益都城内却有了长公主与长子诞下,太扫方家脸面。虽然这非陆谦本意。而且扬州、南京两个节点贯通之后,梁山军的漕船就可以直通两浙路。陆谦现如今手中已不缺粮,但日后世事难料啊。
“攻取扬州倒是不难。有泰州陈家父子配合。以臣之见,仅是杨将军一部便足以胜任。但陈观父子到底非我旧日兄弟,若想要得个完全,还需再派去一支兵马。”
“洒家复议。”
徐宁这般说话,花和尚张口附和,但却决口不提出征之事。这鲁智深现在正筹钱要在云门山筹建一座寺庙,还要将自己的军功田全施舍出去。
云门山是益都城外一处名迹,位在城南,夏季时白云缭绕,穿洞而过。远望云门洞,如玉镜高悬,故有“云门拱壁”之称,为青州八景之首。
山上佛道并存,有隋、唐石窟造像五处,石佛二百七十二尊,也有“道洞”掩藏,洞雕有陈抟老祖枕书长眠的卧石像一尊。
早前道盛佛衰,云门山上只见道人踪迹,不见佛门弟子,却是都被驱除到驼山去了。后者是青州府境内又一处名胜之地。整个山形,自东北向西南延伸,绵亘数里,状如骆驼伏卧,故而得名。其主峰东南崖壁上,有佛窟五座,摩崖造像群一处,计大小佛像六百三十八尊。
现在青州为梁山军所占,而众所周知,梁山军对佛道都不怎友善,那和尚道士对梁山军自然也抱有敌意。但就像这人一般,人有千奇百怪,这和尚道人中就也有各种花样。
梁山军境内的和尚多有坚持敌意者,亦就有那亲近者。驼山处的和尚就是后者,现今他们便求到了花和尚门前。鲁智深许真的就有佛性,拒绝不得。亲自出面要在云门山上建一座寺庙,自然不是山上的道人所能抗拒的。
鲁智深生来就不礼佛,欺佛祖,喝观音,戒刀禅杖冷森森。不看经卷的花和尚现下要盖寺庙,僧录司的掌院都懒得瞧一眼的鲁智深,将自家的银钱家当尽数捐舍了去,还在一干旧日兄弟间化缘来,便是陆谦都捐了一百贯。后者倒是不在乎花和尚是否不务正业了,只是想要看看那云门山上一干道士的选择。
梁山军中,佛门有花和尚,道门可也有公孙胜与樊瑞呢。
前者掌气象司,且还为齐国道录司掌院。后者更是为齐国堂堂礼部尚书。虽然份量堪称是六部之中倒数第一,但尚书就是尚书。乃国之重臣也。这已有和尚抱鲁智深的大腿,岂能没道士抱那二位的大腿?
陆谦虽不能想象自己终究会打下多大疆土,然信仰却是必须要控制的。绿颜色还是擦掉的好。后世的记忆叫他对之充满了排斥。而佛道两派发展至今日,已经纳入了华夏文明之中,尤其是作为外来者的佛教,与儒家合流,多已经本土化。他们老家都传承断绝了。
这两处教派日后还将有重用,陆谦现在不予理会,却不意味着他真就丝毫不关心。
鲁智深一事于陆谦眼中就是一小插曲,偶尔关注一二,开怀解笑。但鲁智深对云门山寺庙的关注之情也是肉眼可见的,还有那更深处的因由。但后者恐还无人能察觉的到。
鲁智深和徐宁在林冲、杨志不在时候,几乎可说是梁山泊武臣之首。秦明、阮小二虽是两军都督,却都是算盘珠子,非要陆谦去拨动一下才可。前者不提,后者重心都在招募水兵,赶制战船,以及留心沧州水师方面。可无精力关心其他。
“哥哥,放俺去。俺铁牛最爱厮杀。呆在这益都城里,没个耍处,直若个闷鸟呆鹅。”
李逵当先请战,陆谦也就允了。“既然你要去,便由的你去。只有一点,定要严格军纪,尊听杨家兄弟号令。若是违背了,我砍你头颅。”
“军机大事,铁牛可不敢玩笑。”李逵正色领命,继而摸着脖子说道:“只哥哥老拿俺这头颅说笑不好。动辄就要砍杀,铁牛可只此一颗。”
一句话说的满殿人物俱大笑不止。
……
益都城门。一路风尘仆仆的许贯忠一行终于走进了这座梁山军的心脏。
挑开车帘,就看城门处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咦。这汉子好似小乙……”许贯忠乘坐马车入得城门,就觉得眼角闪过一人,活像是至交旧友燕小乙,但要伸出头去张望,人却早已经混在人流中出得城门了。
“现今这小乙哥做的甚勾当,便连卢员外都不晓得,忒是神秘。也罢,早晚必有相见之日。”
第415章 女真,禽兽也
益都城,迎宾馆中。
彼地距离国宾馆只间隔一条大街,两座建筑相背而立。据闻这本都是城内的巨富之家的宅院。梁山军杀来,彼辈人恐被清算,都仓皇逃去。留下两座豪宅被辟为宾馆。
这国宾馆之作用就不须提及了,而迎宾馆之用,招待的就是如许贯忠此类大贤。
沿途车马劳顿,后者也确实需要好生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日里好以最佳状态来面见陆谦。虽说面见陆谦时候,该如何言语,又怎样别看生面,发人之所未发。许贯忠心中都早有计较。
只是刚泡上一壶清茶,后者在齐鲁境内都已经流行开来,便是河北亦有听闻。许贯忠自从卢俊义处喝了一盏后,就感觉很好。操起书柜旁放着的报纸在手,许贯忠刚展开来就被厢房徐文的惊呼声给震动,“官人快来看,这是何物?抚如磬石,这般巨大,恁地神奇。”
许贯忠收起报纸,就大步走向厢房,没进门就看到徐文如同孩子一样跪在地上,双手不停的在地面上拍拍打打。而手掌击地响起的声音却是不同于沉闷的清脆。
不需要多言,他也底下腰来,五指触摸着用土法烧制出的水泥打磨而成的地坪,说道:“此物断非石头。”水泥与石头毕竟有很大不同。可它不是石头又是什么?许贯忠敢肯定,此物依旧是自己闻所未闻之物。
“有这等妙法……”他脑子里第一便想到了河堤,入宋以来,黄河多次泛滥,如果河堤能固若金汤,则于天下乃莫大幸事。第二便是修桥铺路。
只是看着梁山军出动大股人力修筑官道,却不见官道上有一块如此之类物,便可知道此物或是稀少,或是制造繁琐,总之,不会富裕到现下就用之修桥铺路。
晚饭后,迎宾馆内来了一人拜访许贯忠,为其解开了这水泥之惑也。如他所料。水泥无论是产量还是制造方法,都叫人头疼。没有专门的粉碎机,最初的生产效力甚低,便是接下以风车和畜力研磨,效率也低的可怜。让陆谦知晓打消了玩水泥路的算盘。而且此物刚刚出世,还不知其性能,岂能就大举动用?陆谦亦没用过土水泥,不好好地实验一二,岂能立马上工?是以,此处于齐鲁只能零星点用。
如此解释倒是正理。
前来拜访许贯忠者不是别人,正是郭永。“吾知行吾志而已,遑恤其它。”
陆谦以为此人性烈刚直,以其提领都察院。职位虽高,但实权不大,盖因为那都察院所属官吏拢共才大猫小猫三两只,没有一班御史呼应,都察院谈何威风?现有风声传闻,陆谦预在淮南之地设立行省,准备以其担当巡抚一职。
“有道是无风不起浪。郭某恐是真要去那淮南一趟了。”有着卢俊义的关系在,双边自亲近,言语由浅及深,郭永话语中吐露出的一些朝堂信息叫许贯忠铭记在心,同时心头也略有苦涩。其拜访卢俊义,便由之与郭永搭上了联系,本以为还好有个照应,堂堂都察院左都御史也,齐国殿堂之要人。谁知道转眼间这人便要南去了。还好他本就自负真才实学,初衷便没有串联之念,也无抱团取暖之心,只是求卢俊义给一引荐。
郭永为许贯忠诠释了一番何为巡抚何是行省,后者面上做喜,“此乃封疆大吏也。淮南百业待兴,齐王于郭兄南下坐镇,封第一巡抚,赋之地方大权,实乃以郭兄大才,可为天下良牧也。”
“过奖过奖。此当世大贤尤未醒悟,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郭永得天之幸,偷此佳时,先行一步,添居这巡抚之职。一省封疆大吏,可比赵宋一路安抚使也。放在当初,郭永想都不曾想过。然现如今举手可得。时过境迁,叫人感叹啊。”郭永抱拳向许贯忠说道:“许兄大才也,齐王追寻已久,今朝得偿所愿,必于兄赋之重任。今后这朝堂之上,许兄还望多多关照。”
郭永现下既然为大齐效力,身居要职,那思量的岂能还如当初在丹州司法参军任上一般?人都是会变得,只在于变多变少。
当初一心想着大宋朝的郭永,现在成为了大齐的高官。担任都察院BOSS半年有余的郭永,现在也知道让注定要在朝中担任要职的许贯忠,对自己关照一二。
许贯忠连道不敢。
次日,许贯忠被一队亲卫引入齐王府。
陆谦一见便生出好感,就见这许贯忠一身宽袖直缀长袍,面孔清峻,一双眼睛犹如黑宝石般,顾盼生辉,举手投足,不见有半丝紧张,而是有着一种潇洒出尘的风姿,令人一见就大生好感。
彼此见礼,分别坐下,陆谦开口就道:“陆谦就听闻先生大名,小乙常道先生足智多谋,文韬武略皆天下第一流人物,更是有一副英雄肝胆,眼中不容一粒沙子;只恨陆谦命薄,前遭无缘得遇先是。今承垂爱,真是欢喜莫名,敢邀同往请教。”
许贯忠笑了,这齐王真是迫不及待,但也感激陆谦这份求贤若渴之心,当下应着:“小可此来便是欲投效麾下。大王英武绝明,贯忠愿敬附骥尾。”
“如此,先生可有教我?”陆谦很想听一听许贯忠这个‘局外人’对现下局面的看法。而且,那古时候大才相投,不都需要先来一番惊人之谈么。
“贯忠听闻大王欲南下扬州也。这般,便敢请大王亦北取沧州也。”
许贯忠果然是叫人惊讶,沧州?陆谦想都没想。当下说道:“先生请讲。”
“大王眼观天下,必知晓天下地理。那沧州北地的小南河寨、双港寨与泥沽寨,对岸便是北辽之地。”
“那辽军在战阵上连战连败,今年如势不复起,则恐大局难挽也。可天灭契丹,今岁辽境内诸路大饥,乾、显等州斗粟直数缣,民食树皮,至人相食。东路诸州,到处生出起义。汉儿安生儿、张高儿聚众十数万人,饥民群起响应。安生儿在龙化州(今哲里木盟八仙筒一带)与耶律马哥等战败而没。张高儿率则众转战至懿州(辽宁阜新塔塔营子),与霍六哥起义汇合。实力复起。”
许贯忠眼睛闪闪有神,“今日大王中原未定,北复幽燕则远也。然可未雨绸缪。纳北辽汉儿,收难民之青壮,编制成军;取内中人杰,为我己用。则辽地南京路尽在我目中也。”虽然幽燕十六州被契丹统治依旧,可北地汉儿贵族之家从未断绝。其治下之士子虽染胡风,却又有诗书教化,当可用之。
“且贯忠素闻梁山军钱粮丰厚,抚恤优厚,耗费极高。然北地难民也,孤苦无依,凄然离乡,得一饭饱则心满意足。安复索要宽待厚禄?北地健儿,亦当可征战。”这般虽非长久之事,却当可为梁山军减少一些损耗。
“更重者,大王取沧州,则可叫辽人知晓我大齐名号。今后时日,辽金两国必紧张备战,军粮兵甲皆为其必备之物。而辽国冶铁要地便就是辽东,彼处现今已失于女真之手。贯忠曾与卢将军、郭中丞详谈,据二人口露,我军之兵甲钱粮颇丰。既如此,何不以之易辽人之战马?”
梁山军实在务必要始终抱着女真人来交换。辽国的战马岂不更多?
“贯忠曾经北出界河,游历彼处南京、东京之地。契丹见过,女真亦有接触。前者虽是左衽,但尊孔书儒,汉化久也,彬彬不异中华;后者却直若山间之野兽,野性未伏,实蛮夷也。以贯忠之见,彼辈若破了北辽,则必南下犯我中原。”山间禽兽么,不实吃到痛处,他们是不会张记性的。
许贯忠早先也曾经以为女真只是打了辽国一措手不及,就如当年的西夏党项一般,然阿骨打起兵反辽,已近三载。辽国这一实力明明强国女真无数倍的巨人,却如深陷泥潭,根本动弹不了自己庞大的身躯。只能用一根手指来抵挡女真的侵蚀,以至于大腿都被生生砍掉一截。
如此,许贯忠心中有一番明悟,这辽国恐是不成也。
但他又不能明明白白的这般说来,因为世人恐多不是这么看。他也担忧陆谦一样的轻视女真。于是欲用沧州接口辽地,纳北地难民为己用,这般便可叫梁山军知晓辽金战争的一举一动,更积少成多,一点点体会到女真人的凶残、野蛮与厉害。却哪里知道自己这番言语与陆谦是不谋而合。
契丹在陆王爷眼中只是冢中枯骨,而女真才是一头能要命的饿狼。
“先生以为女真方是我中原大害。取沧州,濒临辽地,纳北地难民,收为己用,与辽国互贸,强壮我身,且辽金之战可悉数洞察于我文武面前……此策大好。我亦觉那女真始终为我中原大害也。”陆谦拍手给与肯定。
许贯忠心中杀那见仿佛开了一朵花。良臣择明主而仕,君臣相得是怎样感觉,他算有了体会。
“英明莫过于大王!”
第416章 宋江奇谋制契丹
六月天,一个下雨的日子,一辆轻便的四轮马车在一队骑兵的护持下驶进了益都城。
马车内,宋三郎穿着单衣,尤热的出汗。别以为这天下雨了,他就不热了。
驶入城门,虽然是雨中,街道两旁的商铺却无一歇业关门。饭馆酒楼里传出诱人的香味,又有歌女唱曲的勾人嗓音,市井虽繁华不如平常,也叫车辆两侧的宋江亲卫看的目不暇接。
宋江的眼光也在打量着左右,发现如今的益都城比之当初自己南下时候,是更见繁荣了。
不过他的心思却完全没有放在这繁荣的市井上,而是全在那座象征着齐鲁权势的府邸上。
早在他还在济州宋家庄修养时,就接连听闻战报传来,方腊军夺取了金陵城,梁山军也南取扬州,北取沧州。赫然间就同辽国面对面了。陆谦设淮南行省,以前左都御史郭永为首任巡抚;前淮南招抚陈观被拔入朝中任礼部侍郎,驻节沧州,直面对面辽国。沧州知府的位置且还空悬,只以柴进暂为安抚,后者依造陆谦之想,于泥沽寨设立大货场,沟通南北,此非榷场也。
前者纯属贸易区,一应规章制度完全不同于旧日榷场,一切皆按买卖办事。施行梁山军之法,不得强买强卖,不得打架斗殴,更不能行凶伤人,一切犹如内陆腹地之街市般,规规矩矩都看似不偏不倚,可事实上是真是假,就仁者见智了。
此消息传出,引来无数人讨论。不看好的居多,因为辽人蛮横也。且彼处地近辽国,更不妙。
而宋江却觉得此贸易区可行也。因为这里的规矩比之榷场便易的太多了,要知道宋辽宋夏之间的榷场,那官府有有限贸易权,小商人要十人结保,每次携一半货物到对方榷场交易。大商人则被悉拘之,以待对方商贡前来。
有官牙评定货色等级,兜揽承交,收取牙税。这里头的猫腻就大过天了。且交易双方皆须由官牙人从中斡旋,不得直接接触。
如此的枷锁下,赵宋一年榷场商税还能收取百五十万贯,只能说彼此的互贸往来真的很频繁。
而现下这贸易区似没有诸多保险,但它自由啊。两国商贾面对面交谈,各取所需,只要交税,只要遵纪守法,即可畅通往来。且内中的商机太大了。
粮食,陆谦拿出了一袋袋粮食,拿出了辽军紧缺的粮食。就宋江所知,只是如此,梁山军便轻轻松松的从对面的辽军手中换取了上千匹战马。
而待宋江启程从郓城东来,走到济南时候,就又听到一个消息。却是大齐与辽国达成一协议,二十石粮食换辽人一匹战马。当下便感慨:真暴利也。
在大宋,这好马就好比后世一辆豪车,价格不菲,一匹合格的战马,价值不下百贯。
要知道我大怂的上等马高度为四尺七寸,凡买马等仗,自四尺七寸至四尺二寸有六等也。也就是后世的一米五到一米三五之间。这个高度已经不低。《周礼》的记载:“八尺以上为龙,七尺以上为騋,六尺以上为马。”而春秋时候的一尺大概是后世的23公分,六尺,也即是140公分左右,既为14掌左右。而汉代时,禁止肩高六尺以上的马匹出关。是以,如此之高度的马匹真的可称得上是战马了。梁山军买马的标准,却是四尺五寸,换算来比140还要高出半寸。
而且是你爱换不换。
大批的粮食便堆积在沧州贸易区,想要就拿马匹来换。而不想交马,还要要粮,那行啊。拿刀枪来比试比试?!辽国还有力气南来生事吗?
就宋江所知,那先前一直在水泊边驻守的玉麒麟,已经引着一支精骑直扑沧州了。同时,他此行益都,今后前程也与沧州休息相关。
“吴兄慢走,且捎带小弟几步……”
“车夫停车。”车马外,一个声音响起,“陆兄?几日不见,可还安好?何以滞留此地?”
“小弟昨日入天禄阁温书,不想忘了时间,待出来时候已经下起了雨来,怀中笔录经不得雨水冲打,只能就近留宿一晚。今日早起,本趁着雨水停歇时返回住处。又看到书局里的招牌,滞留到此刻,如今,欲要寻一车马皆不可得。”
“原来如此。那国子监的模拟试卷集,陆兄可得手了?昨日我与吴兄贪饮了几杯,今日起晚,辗转三处书局方够得一册。”又一个声音响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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