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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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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人踱步到了白案面前:“哎,那个做烧饼的,给我捡两个。”同时,伸出了两根手指。
潘七明白,他的意思是,邓白已经被杀掉,还剩下两个名字。
两个名字,我可得算计好了。潘七把烧饼包好,扔给了独眼人。
武松
武松这两天就准备去周边的村镇征兵,但凡有一点别的办法,他也不会去征那些靠种地为生的家庭中的青壮年劳力,现在确实是一点办法也没了,日期临近,即便是自己抗命征兵,拼个免职下狱,那朝廷也自然会任命新的征兵负责人,对于阳谷地面上的百姓来说,结局会更糟。
但在动身之前,武松决定必须彻底的解决关于齐四的事。那么就一定要知道,王婆,看见的那个东西是不是齐四的尸身。想搞清楚这个,其实很简单,只要把齐四的坟给挖开也就是了。
事情虽然简单,但却有点不道义。刨坟掘墓是丧良心的事,即便是县衙的手下对此也看的极重,很多事情没办法跟他们说,让他们无理由的去挖前辈的份,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另外也得注意社会影响,武松已经听到了一些,关于自己专权弄权的说法,他知道,他正在成为自己在清河时所咒骂的那种“狗官”,因此这个刨坟掘墓的说法就更为重要了。
怎么办呢?搞这种文字游戏不是武松的专长,现在尴尬的就是他并没有可以商量的人。安道满已经死了、哥哥所能给出的意见有限、凤凰根本不懂人间的规矩,这事情他也不想告诉海砂,会为身体不好的她平添很多的烦恼,那么刨除这些人,答案似乎变得没有选择的余地,唯一的人选就是王婆。
王婆本身就是齐四事件的目击者,她如果不处理,就可以用“造谣”的帽子来逼其就范。王婆在阳谷混迹多年,对于各种民间说法、社会习惯、市井掌故如观掌纹,只要她能合作,那就是最好的人选。
不能回家去找王婆,那样的话王婆会感觉有所依靠,把她叫到县衙来,这老婆子肯定特别怕见官,我往这一坐,估计她就吓得跪下了。对,就这么办。武二打定了主意。
“你们几个,去我家,把王婆找来。记着啊,在你们嫂子面前态度好些,但如果你们嫂子没看到的话,态度就凶恶一点,总之,尽量吓唬吓唬她,把她带来。”武松做着命令。
那几个官差点了点头,面目带笑,说声“都头稍后”,转身就出去了。武松知道,这些人最擅长的就是恐吓百姓,派他们去吓唬王婆,那肯定是手到擒来。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那几个官差就把王婆拎到了他的眼前。武二一看就知道,王婆被吓得不轻,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到底说了些什么。
“哦,姑姑啊,坐。”武松口中说话,但并没有抬头,而是装着在写公文,只是用余光观察着王婆。
“都头大人,老婆子不敢坐。不知哪里得罪了都头,还请都头法外开恩啊。”王婆并没有起来,而是跪下,不住的叩头,武松听到磕头的声音,都替她感觉到疼痛。
“嗯,你不必磕头,我有话问你。”武松把手头的公文往旁边一扔:“你们几个都出去吧,我跟我姑姑有几句话说。”
那几个官差自是马上退出了房间,武松等了片刻,等到他们走远,然后说:“王婆,那日你跟我说,看到了齐四的尸身还阳,浑身都是血的在我家门口不远处,是也不是?”武松刻意的一瞪眼。
“是,确实是这样。”王婆点头如鸡啄碎米。
“那我再问你,这几日你可再次看到那还阳的齐四?”武松站起身来,把手臂叉在胸前,俯视着王婆。
“没……没有。”王婆低下了头。
“王婆,我这两天做了不少的调查,看见齐四尸身的只有你自己,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是以这个借口潜进我家有什么企图。另外这种死人还阳的说法一旦在人群中流散,是比妖言惑众。你这王婆,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蛊惑人心。”武松想方设法把帽子扣的大一点,这种奸细的说辞已经是武二所能想象的最大罪名。
“绝对不是啊,都头明鉴。我确实看到了齐四,浑身是血啊。安道满缝合用的尸线都清晰可见,不会有错的。老婆子一辈子没出锅远门,又是要死的人了,找奸细不可能找我这样的。都头明鉴,都头明鉴。”王婆不住的磕头。
“姑姑,其实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只有目击,没有证据啊。”武松话锋一转,态度缓和了下来。他冲着王婆做着无可奈何的表情,想要像王婆暗示,这帽子并不是自己想扣给她的,而是他身边的人所发出的压力所致。
而王婆很明显也听出了武二话中的玄机,于是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武松。武二发现王婆的额头已经磕破了,不住的在流血。
“你看看你,我就是这么一说,你磕什么头啊。”武松从桌子上拿下一张绢帕,递给王婆,示意她按住伤口。
王婆结果绢帕,按住额头。“老婆子我没读过书,不懂得什么能当做证据,还请都头明示。恩同再造,不敢忘怀。”
什么没读过书,武松心里发笑。王婆果然是人中的精灵,已经差不多猜到自己的目的。与其胡乱的自己举证,不如问问武松是怎么想的,以退为进反而少走了很多弯路。不过事已至此,武松已经达到了威胁的目的,也不必隐藏,相信奸细的帽子让王婆也不敢有什么保留。
“实话实说,王婆,我想到了一个能证实此事真伪的办法,就是咱们把齐四的坟给挖开,看看他尸体还在不在,不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武松做着诱导。
“都头说的极是,老婆子太愚钝了,凭我自己是想不到如此妙法的。”王婆点着头称赞。
“可是,不明不白的挖开齐四这种人物的坟,是不是有点好说不好听啊?这个你惹下的乱子,说辞得你自己来想。”绕了这么长时间的圈子,才说到自己想说的问题。武松觉得很疲惫,但他知道,这是不得不做的。
“容老婆子我想想。”手帕的一边已经被鲜血浸透,王婆把帕子拿下,重新折叠了一下,用干净的一边继续按住伤口。
武松盯着王婆,发觉王婆已经没有了刚进衙门时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握了规则的从容。只是迫于自己扣的奸细的帽子,仍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匆匆而过,期间王婆又折叠了两次帕子,那手帕上已经沾满了血,显得有些污秽。
“都头大人,我想到了说辞。”就在武松决定再给王婆拿一块帕子的时候,王婆突然开口了。
“你说说看。”武松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在咱们这以及附近的州府,都认为无妻之人死去很不吉利,需要阳间的人给他一点补救。当然一般来说都是烧个纸人什么的,特别有钱的人家会给死者结阴婚。当然了,能结的起阴婚的人,一般在阳间也是有媳妇的,所以搞这个的并不多。齐四死的时候没有妻室,所以,都头可以以体恤下属的名义,给齐四结一次阴亲,顺带着就可以打开他的棺椁。此事如果这样来做,非但不会留给别人口舌,还会带来大大的好名声。”王婆说出了自己思考的结果。
“这阴婚应该怎么结呢?”武松此前并没有听说过这种习俗,于是问王婆。
“妻室说来很简单。”王婆解释道:“只需买一副没有出嫁过的夭折女孩骸骨,放入齐四的棺椁中,再做一些脸面上的道法仪式,也就算大功告成。”
武松听的心里佩服,就算自己想上三年,也不会想出这种一石二鸟的良策。看来王婆确实是有些道行的。
(阴婚这玩意历史悠久,出现在汉代以前。但是这个东西实在是过于浪费人力物力,对于活人来说又毫无用处,当然也不能确定一定对死人有效,曾经被禁止过。但我国古代的实际情况跟现在也差不多,州官放火而百姓点灯,社会上层一直没有停止过相关活动。譬如说称大象的曹冲,因为早夭没娶上媳妇,曹操就向已死的甄小姐下聘,当了曹冲的妻子。在《水浒传》所描述的宋代,恰恰是阴婚最为盛行的阶段,所以安排这么个情节,也不是胡编乱造,算是合理想象吧。
另外,阴婚一事,即便是现在,在我国的一些地区仍时有发生。在这里以此向诸多还在单身的汉子们发出鼓励的话语,即便是活着没娶上媳妇,死了也是有希望的。
与君共勉。)
第七十二节 规则
“那就这么办。如果齐四的尸身真的不在棺椁内,我定然会想办法重新斩杀他,这个你放心。”武松做着许诺,心中也思量着办法。
“武都头啊,你这么说,老婆子也放心了。那齐四生前的时候与我有些瓜葛,想来是因为这个死后再来找我,可是我,我还没活够啊。”王婆现在得了茶坊,贪恋人生,武松也是心里有数。
“只是这结阴婚还需要找一夭折的女孩尸骨,不知道这个应该怎么办?”买尸体这种事说起来实在是过于不好听,武松不想做此事,自然要交给王婆。
“都头大人啊,老婆子我害怕啊,我恐怕是一落单,齐四就会杀了我。我有种感觉,他在时时刻刻的看着我。”武松看见王婆的瞳孔都在缩小,看来那种极度的恐惧再次漫上心头。
“这个好办,我派两个精干的手下,穿上便装,随同你一起活动。他们定然可以护得你周全。”武松对于这个事情早有想法,齐四活着的时候手段也平平,死后想来也不是什么狠角色,两个精干的手下足够了。
王婆的眼睛转了几圈,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以王婆的精明不会不知道,这是武松能够开出的最好条件,如果她再一意孤行,那恐怕“造谣通敌”的帽子就要再度的扣上来。
“那你就早点去,嗯,马上就去。现在你随我来。”武松站起身来推开门往外走,而王婆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转了几圈,武松来到了官差的班房,叫出两人,嘱咐了几句,这两人就同王婆去买尸体了,武二稍稍心安。看看时间,虽然离着黑天尚早,可衙门口也没什么别的事了,王婆就算速度通神,今天把尸体弄到,阴婚的事也得等到明天,莫不如,就回家吧。
武松在跟海砂结婚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喜欢回家的。海砂带给武二心里上的温暖是无与伦比的。
对,回家。武二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别的事,骑着马出了县衙,直奔东街自己的宅子。今天天气温暖,十字街口也有了点夏天繁华时候的景象,武松在这片刻忘记了将要面对的无数问题,只是沉醉在似箭的归心与繁多的畅想中。
不多时,就进了家门。这宅子不小,但武松不习惯让很多人伺候着,另外雇太多的佣人也显得过于铺张眨眼。因此这宅子里出了武松和海砂之外只有三人:两女一男,其中一个门房,四十五六岁的年纪,武松记不住他的本名,平时都叫他老吴;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是老吴的媳妇,主要是收拾一下宅子里的卫生,武松随着海砂的口,叫她吴嫂;最后一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是陪海砂解闷的。最开始搬进宅子的时候,海砂不想要丫鬟,武松心里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理解,毕竟海砂原本是潘金莲的使唤丫头。但后来发现没个是丫鬟确实很不方便,吴嫂跟海砂有着年龄上的差距,有些体己话没法说,贴身的事也有很多不变,所以最近就招了这个女孩,武松很少跟她说话,也就无所谓叫什么名字了。说来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即便是在结婚之后,武松对于女人的恐惧症仍然没有消退,有的时候他甚至想,自己这么喜欢海砂,是不是因为海砂死过一次,已经不算是女人了呢?
“都头今天回来的挺早啊。”老吴首先打招呼。
“衙门口没什么事,我就早点回来。今天有人来找我吗?”这是武松每天都要问的问题,他不想错过一些人的拜访。隐隐当中,武松希望如同上一次时光倒流的帮助能再来一次,以后也会有很多依仗。就算是邓元觉这种人的拜访,最好也不要错过,保不齐就有什么用。
武松点了一下头,继续往宅子里走。老吴继续着他的门房工作,一般天黑之后,才算收工。
穿过不大的院子,武松走进了正房,这正方后面是卧室,但是因为齐四在那死的,多少有些晦气。武松虽然不信邪,但也不待见这种事,所以那个卧室现在空着,并没有用,而是堆放了一些杂物。正方的东侧隔壁,是武松的书房。说来惭愧,武松平时不怎么看书,虽然叫书房,所有带字的本子也不会超过二十本,武松也很少去。东侧的厢房是一个套间,这里就是武松和海砂的卧室。西面的厢房有两间,三个佣人分别在那里安寝,其中海砂的贴身丫鬟住在靠正堂的房间,王婆来武松这以后,与这丫鬟同住;老吴和吴嫂住在靠门口的房间。这就是武松家的格局了。
武松每一次回家都要审视一下这一切,觉得命运对待自己真是太仁慈了,一个在清河县每天只能看天的穷小子,现在也有了这么气派的宅子,有了漂亮的妻子和佣人,如梦似幻一般。
吴嫂正如往常一样,在正堂里做着打扫。其实武松知道,这已经很干净了,但吴嫂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如果手头没什么活计就会感觉是白拿了武松的钱,不好意思。武松在说过她几次之后,也没发现吴嫂有什么改变,所以也只能给吴嫂加些工钱作为弥补。
“海砂今天怎么样?”武松问吴嫂。
“比昨天略强一点,中午的时候我看萍儿带夫人出来晒了晒太阳。夫人入冬以来,身体的情况确实吃紧,能出来晒太阳已经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不错的了。”吴嫂缓缓的说。
哦,对,那丫鬟叫萍儿。一定要记牢这个名字,要不然在海砂那都说不过去。武松拍打着脑袋,希望自己能记得牢一些。
武二从吴嫂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哀愁。他明白,以吴嫂这个年纪的女人来看,自己娶一个看上去病恹恹的女孩,是难以理解的。吴嫂也曾经私下的跟自己说过,看海砂这个样子,怕是怀不上孩子,即便是怀上孩子,也很难生下来。她劝武松能续一房小妾,最起码也能为武家传宗接代,不要落给别人口舌。
吴嫂说的是大实话,而且是为了武二好。这点武松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清楚。但是武松同样清楚的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量化到简单的好坏上来的,海砂即便是不能生孩子,自己也一样喜欢她。听起来很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但确实是这样,感情的事谁又能说的好呢?
“那我现在去看看海砂吧。”武松试探的看着吴嫂,如果吴嫂回答海砂现在睡着了的话,那他就不去了。
“嗯,夫人好像一直在等你回来。她说有的时候你回来她还在睡觉,总看不见你,这样不好。”吴嫂复述着海砂的话,同时站起身来,又去干活了。
武松心里高兴,从正房走出,到了自己的卧室,走进了套间里面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是,海砂没有躺着,而是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跟萍儿聊着天。
“武松,你回来了。”海砂的脸对着门口,所以武松一出现,她也就发现了。
“今天没什么事,就早些回来。”武松想说些体己的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二郎此刻真想自己像在清河的时候,身边的同龄人那样,对待喜欢的女孩,有一千种温柔的话语,哄的那些姑娘的笑声,仿佛风吹银铃一般,叮叮当当。
“老爷回来了。”萍儿很懂规矩的站了起来,慌忙的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那老爷,您跟夫人聊,我去帮吴嫂做家务。”然后没等武松点头,就低着头,飞快的出去了。
武松不喜欢别人叫他老爷,但萍儿总是这么叫他也没纠正,同萍儿这个年纪的女孩说话太让二郎不舒服了。不过萍儿怎么看都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规规矩矩,不像是在阳谷县这些人家能够培养出来的。
“武松,我今天忍着没睡就是想看看你,这两天你回来的时候我都睡了,你走的时候我还没有醒。虽说你天天回来,但这样就好像你出远门了一样,总也看不到你。”海砂默默的说。
二郎不知道应该如何答对,只能“嘿嘿”的傻笑了两声,然后坐在了海砂旁边,也就是刚才萍儿坐的位置。
“这两天就要走了吧?”海砂试探的问道。
“嗯,日期催的太紧。五天之内,我必须出发。希望这次去周边村镇的征兵能够顺利。”说到工作,武二又感到了一种忧愁。
“那多长时间能回来。”海砂拿起茶壶,给武松的杯子里倒上了茶水。
“快则七日、慢则半月。”武松拿起了茶杯,一饮而尽。温暖的茶水,流入了寒冷的胃,烫得好生舒服。
“那么长时间啊。那今天别睡外面了,跟我一张床睡吧。”海砂后面的话很小声。
“不,我睡觉呼噜声太吵,我睡里面你会整夜睡不着的,你现在身体太虚弱,经不起折腾。等夏天时候,你身体好些,那个时候再……”武松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烧。
“等夏天的时候,我们要个孩子吧。他会在春天出生,在最有生命力的时刻诞生,远离那恐怖的死亡之门。”海砂一把抓住了武松的手,含情脉脉。
“等夏天的时候,我一定能把你的身体治好,让你彻底的远离死亡,成为真正的活着的人!”武二坚定的说,同时握紧了海砂的手。
武松说完了这些,便不知道应该如何再度开口。他只能看着海砂,然后发愣,如同过去的日子一样。好在海砂也习惯了武二如此,同样也是沉默着。
“晚上吃点什么?”还是海砂先开口了。
“让老吴去桂花楼知会一声,让他们送些东西过来。我走之前会去桂花楼安排伙计每天饭点来家里询问,不能让老吴再跑了,家里没个男人太不安全。”武松说着想法。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海砂没发表什么看法。
“那我去找老吴,你上床躺一会,要是不舒服就先睡下。”武二关心的说。
海砂点点头,没有说话。
海砂吃的很少,她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眠,醒来的时候也是很虚弱。这一切都因为,她现在不能完全算是一个活人。安道满的血魔法,虽然让海砂能在没有凤凰的情况下,继续停留于人世,但现在看来远远不能让海砂重新活着。生与死之间的阻碍太大,又怎么是简简单单的一命换一命能够诠释的呢?何况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兑换在花季的少女。
武松所说的关于夏天的许诺,其实并没有一点儿实现的信心。海砂又何尝不知道这是个善意的谎言呢?未来的事难以预料,命运车轮碾向何方,武松也不知道。只能笼统的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海砂也一定会好起来。
武二转身走出了卧室,来到大门这找老吴。
“都头,您有什么事?”老吴一看武松到来,马上站了起来。
“哦,老吴啊,你受累去趟桂花楼,让他们随便炒几个菜,再要些主食,我晚上在家吃,咱们一起。”
“需要不需要带上夫人的份儿?”老吴很清楚家里的情况。
“带上吧,海砂今天还好,也许能吃两口。”武二做着交代。
“那您稍等,我去取就回。”老吴问明了要求,穿上外衣,出了宅门。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渐黑,到了傍晚时分,老吴的身影也很快的消失在了灰色之中。
武松觉得无处可去,索性也就坐在了门房。
“我感觉周围有东西在看着我们。”月牙突然说。这话把武松吓了一跳。
“是什么?跟你一样动物的魂魄?”武松问。
“不,不是。我完全感觉不到那是什么,我能感到的,只有危险。每一根毛发都在战栗,死亡的味道。”月牙缓缓的说着自己的判断。
月牙对危险有着天然的敏感,猛兽的本能在以往的判断中从来没有过错误。武二环顾四周,门房的墙上挂着一口腰刀,他把刀取下,拴在腰间,不断抚摸着刀柄,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
等了片刻,从街西面抬来一顶轿,轿在宅子门口停了下来。武松一个箭步,窜出了门房,在压轿的同时已经微微拉出了腰刀。
潘七
傍晚的时候,潘七听到了个新名词——“半天堡的幽灵”。这是山寨上的众人对最近发生在伙房附近的两件怪事的原因的解释。尤其是亲历了这两个事件的众伙夫,对此坚信不已。等到入夜的时候,这种说法已经沸沸扬扬。
“你们知道吗,我以前的时候,听半天堡的老兵说过。那老兵说,在邓龙的上一任大寨主统治二龙山的时候,手下曾经有一个能人预言,半天堡会出现一个夺人性命的幽灵,这个幽灵将会杀死所有敢阻挡他的人。”说话者,乃是一个穿着蓝衣的胖厨子。潘七初到伙房时,他就出语相逼,此人平时在厨子中,倒算个意见领袖。
“你瞎说什么,我怎么从前没听你说过有这鸟预言!”一个黑脸的汉子反驳,但他的语言也不是那么坚定,这人也曾威胁过潘七。
在邓白死去之后,半天堡没有给伙房派来新的头目。众伙夫都知道,如果做饭处了叉子,死亡对于他们来讲近在咫尺,所以虽然新头目还没有来,工作也还做的算是井井有条。但是大家也都明白,头目是一定要产生的。
君子远庖厨,这种工作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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