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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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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的时候,西门庆的有眼睛跳个不停。他有点紧张,今天对于他来说是个大日子,也正因为如此,昨晚睡得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不好。
他也很焦虑,究竟李五的计划能不能成功,这实在是个未知数。即使是到了最后,李五也没有说,武松掌握的那批银子里还有什么别的存在。这让西门庆开始怀疑,李五对此也是一无所知,而不是他自己做表现的那样讳莫如深。
西门庆为自己想好的后路,如果真的是计划失败,那就只能远走他乡了。他这两天暗地里把一些值钱的东西变成了银子,这样去别处生活也不至于太凄惨。甚至西门庆没来由有些希望计划失败,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生活在别处,打破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
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做一个小买卖,一切重新开始。没有这些掌柜和伙计的两面三刀,也没有武松这种势力的压迫,更没有风月浪子这样的头衔。或许,我能娶一个我喜欢又喜欢我的姑娘,然后儿孙满堂。
但是如果没有这种外力强迫的话,西门庆是无法说服自己,离开阳谷重新开始的,这就是属于西门庆、属于他的生活的惯性和尴尬。
正吃着饭,药铺掌柜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五呢?”西门庆紧张的问着掌柜。
“他已经走了,应该是去做埋伏了。”掌柜缓缓地陈述。
“尸体那边没问题吧?”西门庆自己都知道,这个问题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应该已经问了二十多次了。
“我跟您保证,绝对没问题。”药铺掌柜信誓旦旦,同时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了西门庆的旁边。
“毕竟这是昨天临时改变的计划,我是怕有什么没想到的地方,一旦出现了纰漏,李五可以逃之夭夭,咱们可是阳谷的坐地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西门庆摇了摇头。
“东家,依我看,原来的计划不如这个。武松也是自找死路,非要给齐四结什么阴婚,这种找买人心的手段大概他自己还认为是个妙招,殊不知正中我们的下怀。昨天王婆一来买尸体,我就已经想好了,然后才找东家和李五商议,咱们三个应该是把事情的种种都推演过了,不会有纰漏的,这比原计划更加严密。”药铺掌柜说到这,话语中携带着无与伦比的激动。
“要是武松不去呢?”西门庆侧着脸看着药铺掌柜。
“不可能不去。武松此举,在于收买人心。所以说,结阴亲的时候,他肯定要在旁边。亲眼看着两口棺材打开,尸骨放到一口棺材里,否则的话,他这么折腾也就没啥意义了。”药铺掌柜说话的时候,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强调着自己推测的正确性。
自从李五来了之后,药铺掌柜的气焰再度高涨起来,西门庆和他的地位似乎要回到假人参事件之前,这让西门庆感觉到很别扭。
“你对这计划如此激动,想必是那李五单独给了你不少的好处吧。”西门庆话锋一转,冷笑着看着药铺掌柜。
“没没,绝对没有这个事,东家莫要怀疑。这次李五给咱们药铺的好处极大,他怎么可能舍得在多给我一份呢?我是觉得水涨船高,东家得了足够的好处,自然会提携一下我,因此一想起来,就觉得欢欣鼓舞。”药铺掌柜的解释,看来颇为苍白无力。
即便是单独有什么好处,西门庆也是无能为力的。他已经习惯了成为一个被摆布者,操控别人是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那你再给我说一遍计划的全部吧。”西门庆知道,这是自己第五次问这个问题了。他反复的问药铺掌柜同一个问题,就是希望在某一次当中能听出些不同,窥探到此次行动更多的奥秘。
“那东家,我就再给您说一遍。其实说了这么多遍,您早就知道细节了,咱这计划可谓是百无一失。”药铺掌柜不住的抱怨着,但是迫于无奈,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草图,对着图,开始对西门庆介绍起来:“昨天卖给王婆的那具尸体,是浸泡了毒水的毒尸。但是浸泡的方法特殊,毒水是从口中以长管灌入,乃是由内而外的浸泡。人死之后,经脉不通,毒水并不能返回体表,因此即便是用手摸这尸体的皮肤,也不会中毒。按照阴婚的习俗,仪式会在下午,甚至是傍晚的时候进行,那个时候阴气较重,正是这尸毒最为强烈的时候。说来可惜,这尸体本来做好是想给别人炼药卖个好价钱,现在只能用作别的用途了。”药铺掌柜连连摇头,脸上露出颇为不舍的表情。
“这都无所谓,这点小钱损失了也就损失了。接着说下去,下面的计划才是我真正担心的。”西门庆很是不耐烦。他在昨天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西门药铺还经营死人的买卖,居然还贩卖尸体,而且这事王婆都知道,自己作为药铺的东家,竟然对此一无所知。一想在身边说话的这个人,做了这么多年肮脏的勾当,他恶心的计划要吐出来。
“下面也就是最精彩的一步了。武松给齐四办这个仪式,肯定是希望尽量多的人能看到。想来衙门里三分之二的官差都会到现场。开棺的时候,必然是齐四的墓穴已经挖开,然后先开齐四的棺材,把齐四的遗体拿出来,放到新的棺材里,再开这女尸的棺材。这时所有人必定是围拢的,阴亲在阳谷并不多见,他们怎么会知道,装有女尸的棺材,早就被做了特殊的手脚,只要一开棺,在尸体下面的火药就会燃着,瞬间就会连同棺材,把毒尸炸碎。到时候尸块乱飞,毒水四溅。这些衙门的官差即便不能一网打尽,也肯定会死哥七七八八。武松作为此次阴亲的组织者,必然要站在人群的前面,所以他即便能侥幸不死,也一定是身受重伤。棺材爆炸之后,在齐四坟墓南侧的山包上,有李五带来的几个兄弟,他们会即刻燃着穿云箭,对阳谷县城发出信号。李五本人在看到信号之后,会携带者伪造的文书,到县衙里接管县令的权力,同时查抄武松的家。计划就是这样了。”药铺掌柜一摊手,示意自己都讲完了。
西门庆认真的思索回忆着,他已经是第五次听到药铺掌柜为自己完整的复述行动的过程,但是很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是,这五次复述惊人的一致,这就让人很怀疑了。因为药铺掌柜复述计划的过程,并没有拿着什么文字性的记录,那就需要他不断的回忆,而后遣词造句像自己宣讲。而这种宣讲,必然每一次会有些许的不同,比如说连接句子的转接词,或者某一个句子中做动作的人,甚至是“尸块乱飞、毒水四溅”这种形容的词汇都一成不变,这肯定就有问题了。药铺掌柜没有说实话,他说的并不是真正的计划,或者说不是计划的全部,他对复述的只是他之前就背好的台词,所以每一次才会惊人的吻合。
西门庆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我干点什么好呢?就坐在药铺里等待结果?”西门庆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故意显得语言轻佻。
“这个嘛,东家你可以中午的时候就去桂花楼,要一桌酒席好好吃一吃。然后等这边李五开始抄家,会分一部分人去桂花楼,您吃着饭就能接管桂花楼了。就如同李五上次跟我们说的一样,桂花楼以后就是您的产业了,这仅仅是他的一点点诚意。”药铺掌柜说话的时候不断的搓着手。
今天的天气确实很冷,西门庆甚至能够看到自己呼吸时吐出热气,在没消散的时候就凝结成了白霜。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我昨天帮您跟李五说了一下,李五答应您,抄家之后把武松的夫人海砂给您送来。那绝代的美人不能白瞎了,想必被您调教之后,那海砂会更加妩媚动人。”药铺掌柜越发的淫词浪(和谐你大爷的纵横)语。
“武松怎么办?你们的计划里一直没提到武松。你刚才都说了,武松不一定会死去,还有可能身受重伤。半死不活的武松,李五准备怎么处理?”这是问这个问题的最好时机,李五应该已经去布置计划了,药铺掌柜没办法用一句“这个我不知道,您应该去问李五爷来搪塞自己”。
“这个……其实没有什么计划,武松所拥有财产,不能随身携带,一定会放在家里。抄家之后武松本人倒不是很重要。他仅仅是一个莽夫,您不觉得让他苟延残喘的活着,看着家产和女人都归了您,那种愤怒的感觉是对他最好的报复吗?”药铺掌柜露出一个笑容。
不对,他在骗我。西门庆很明白,财产不能放在身上,这是谁都明白的事,药铺掌柜在这里强调一句,实际上就是他潜意识里把财产两个字做了重新的定义。很有可能他也知道了那批银子里有特殊的存在,如此欲盖弥彰的说法,更是说明了那特殊的存在是被武松随身携带着的。李五跟我说这些事的时候,刻意的只开了药铺掌柜,给我造成了独享秘密的假象,看来他在药铺掌柜身上也是这么做的,不,他甚至不需要支开我,只需要找一个我不在的场合就可以了。
你真的以为你是幸运的吗?西门庆看着药铺掌柜,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这种隐秘的事情知道的越多,恐怕死去的就越快。阳谷县少一个药铺掌柜谁都不会注意,李五已经做好了把你牺牲掉的准备,才给了你如此多的信息。
现在看来,我应该可以活下去,只是不知道,以后怎么样的方式活下去,以及,还能活多久而已。西门庆越发遏制不住悲观的情绪。
“嗯,东家,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得去趟县衙,给那些李五爷联系好的官差打招呼,让他们今天借故不参加阴亲的仪式,这样留下来的人都是可用的。李五爷为了保密,根本没有同他们说一星半点的计划,所以现在我得马上去通知。”药铺掌柜说着话站起身来,对西门庆做着告辞的动作。
“你去吧。哦,对,中午的时候吃好点。”西门庆从兜囊中掏出了二十两银子递给了药铺掌柜。
西门庆看着药铺掌柜离去的背影,越发觉得此人今天将要死去。
第七十五节 谈判
武松
武松走出宅子门的时候,突然觉得今天应该换件衣服。毕竟给齐四搞这个阴亲也是也是很讲脸面的活动,穿的不正式是不好的。二郎平时比较重视仪表,一身外衣从入冬开始就没怎么换过,也是需要更换一下现实自己对今天活动的重视,另外,今天也太冷了。
武二已经不像是刚当上都头那么勤奋,每天按时到衙门并不会产生什么更好的效果,相反会给手下留下一个刻板的效果,有些事情会不好办一些。因此他在家门前略作犹豫,就翻身往回走。
“都头,忘了什么东西吗,我去帮您哪。”门房老吴急忙说。
武松知道,自己出门的时候,也就是老吴开始上班的时候,往回走自然他首先会发现。
“哦,不是,我觉得今天有点冷,所以回去换件衣服。”武松摆摆手。
“原来是这样啊。昨天晚上我媳妇还跟我说,都头从入冬以来就没更换过外衣,看起来也确实是有些不符合身份了。都头虽然说身体精壮,但抵御寒冷还是要增添衣着。”武松平时待老吴和吴嫂很好,因此他二人说起话来没什么拘束,倒好像是自家人一样。
这也是武松喜欢这个家的原因,在这里,他可以感觉到别人的关心。
“不过,今年的冬天真冷啊。”武松随便找了句话应付了老吴的说辞,然后迈步走回自己的卧房。
二郎的衣服不多,找了一件相对来说保暖又庄重的外衣,急忙换上。在更换的时候,一本书从原本的衣服里掉落了出来,二郎定睛一看,正是邓元觉送给自己的《史记》。一直带在身上,忘了放到书房里了,好歹也能撑撑门面。二郎换好了衣服琢磨了一下,觉得现在去把书放到书房实在有些蹩脚,最近除了征兵也没很么别的事,有空的时候也许也能看着找找乐子,莫不如就揣着吧,随手把书也就放在了怀里。
对着铜镜平整了一下领口,二郎二次出门。此时老吴已经在门房里沏好了一壶茶,茶壶上冒着白气,感觉甚是温暖。武松也就对着茶壶多看了两眼。
“都头,喝碗茶再走吧,这一杯茶,路上顶的了很多风寒。”老吴这人心思细密,马上招呼着说。
武松想想,如果推脱倒显得不好了,于是走进门房,拿起老吴已经倒好的茶,一饮而尽。倒确实是暖人身躯。
“老吴,你这茶泡的不错啊。”武松做着夸耀。
“哪里哪里,都头说笑了。哦,对,都头,刚才你回去的时候,王婆急匆匆的出去了。”
“是,今天县衙有些事是她需要参与的,这个时间走也差不多。”武松以为王婆怎么也要磨蹭到上午才去衙门,看起来涉及到她自己的事,还是挺上心的。
“那王婆今天还真是挺辛苦啊。”老吴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似是而非的嘲笑,武松平时看不上王婆,这事也不背着老吴。
“她有什么辛苦的,说起来还是你和吴嫂辛苦啊,每天我一离家就要开始忙活了。我夫人身体不好,这个家全靠着你们才能继续下去。”武松喝完了茶准备离开。
“都头慢走。”老吴起身相送。
武松出了门之后,翻身上马,赶奔县衙。一路之上武二有一种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感觉,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有些别扭,具体是哪别扭他又说不上来。武松苦思了一路,并没有什么结果,但这种不和谐感,让他本能的对今天可能发生的事产生了忧虑。
潘七
潘七笃定,中午的时候独眼人会来。因为她早晨看到新军来领早餐的时候,对其中的一个喽啰说:“已经没有细粮了,没有办法给你们那个独眼头目做烧饼了。”这种公然的提醒,对于已经在伙房当中建立权威的潘七来说没有任何问题,但对于新军当中的独眼人来说就不一定了,这对独眼人会是一种刺激,告诉他,实际上自己也有能力至他于危险之地。
一点点危险感总是需要的,我们都是在刀尖上跳舞。潘七舔着嘴唇,对自己的表现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满意。
但她还是失算了。独眼人并没有等到中午,而是在准备午饭的时候,就气冲冲的来到了伙房,推门而入,直接的来到了白案。
“你们没有细粮了?半天堡穷成这个样子?”他对潘七和毛蛋用愤怒的口吻说话,似乎这种怒火无法抵挡。
“这位统领,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潘七站了起来神态自若:“这个需要我单独来跟您说。”
然后潘七没有等独眼人的同意,就率先走向了伙房的门。走了几步之后,她回过身来,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独眼人:“这里人太多,不便于说我的苦衷,请您借一步说话。”紧接着,自顾自的继续走,没有再回头。因为她已经听到了独眼人厚重的靴子磕碰地面发出的脚步声,跟在自己身后。
路途不长,很快潘七就走到了伙房外面。上午比早晨的时候暖和了很多,太阳温暖的照耀着被雪覆盖的半天堡。潘七没有停留,而是走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然后停了下来,转身等待着独眼人。
“看来你已经在伙房建立起了自己的地位,我真不敢想象,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居然可以做到这一点。”独眼人的独目上下打量着潘七。
“我并非一无所有,我有两个名字,可以带走两个人的性命。”潘七正色着说。
“哈哈,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把第一个名字给了邓白这样的废物。不过你也不用痴心妄想,除了剩下的两个名字,我不会帮你任何忙的。”独眼人显出戏谑的微笑,看潘七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笼子中的幼兽。
“我要使用第二个名字。”潘七没有废话,而是直接的行使权力。
果然,此话一出,独眼人的表情也庄重了起来:“你说吧,这是你所得到的许诺,两个名字是你的权力。”
“你刚才说,不会帮我忙。可是现在我要帮你的忙。我要杀的第二个人是你们新军的大统领。”潘七盯着独眼人,等待着他的反应。
独眼人哈哈大笑:“可以,你想杀他完全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他的名字和样貌,只要你说出他的名字和样貌,我就可以杀他。”
潘七知道,关键的一步来了,能不能实现自由,后面的对话极为重要。
“我曾经和黄虎在名字的问题上讨论过。当然,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了解你到底是不是黄虎。”潘七发现独眼人的嘴角微微上翘,但很快的平抑了下去。“当时黄虎对我说,即便是假名也是有效的。至于样貌,易容后也是算数的。这两点只是为了确定,要诛杀的人并不是我臆造而是真实的存在,我对‘三个名字’的规则理解没有错吧。”潘金莲自信的看着独眼人。
“对,没有错。那请你告诉我,新军统领的假名和易容后的相貌。”独眼人笑眯眯的说,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名字?新军统领难道就不是名字?我提这个词的时候,你我都知道说的是谁,这难道就不是名字的作用?虽然不是爹妈起的真名,但地位应该等同于其他的假名吧。如果你觉得还不够,那我就再起一个‘八百夫长’的称呼,这样的‘名字’恐怕更有代表性,更独一无二吧。”潘七把胳膊叉在胸前。
独眼人挠了挠头,做着思考。“好,就算你名字这关过了,我承认‘八百夫长’这个名字有效,现在你该说样貌了。新军统领从来没来过伙房,你不可能知道他的样貌的。”
“谁说我不知道?谁说我不能离开伙房?你刚才也看到了,在邓白死后我可以不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就随意的离开那。我只要找一个地势高的地方,就可以纵览半天堡的风光,你们的统领,我当然能看到。”潘七微笑着。
“好,那你说。新军统领长什么样?”独眼人咬牙切齿的说。
“他……是个男人,穿着盔甲。不是瘸子,不是聋子,不是哑巴,也不是瞎子。”
“你这不是形容。”独眼人愤怒的说:“你这种形容是违反规则的。”
“那我倒想问问你,什么样的形容是正确的。你倒是给我说说,已经被杀的邓白长的是什么样子?杀邓白的时候,你可没有问过我他的相貌!”潘七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口吻在话语中横冲肆虐。
“那是因为你能看到邓白,所以我就没有问……”独眼人突然语塞。
“哈哈,看来你也发现了自己的漏洞。是啊,我能看到邓白,一样能看到那个新军统领——八百夫长。除非你能证明我的形容是错的,你这个可以算是瞎子也可以不算瞎子的人。”潘七用自己的话语敲打着独眼人。
语言在形容相貌上,往往是苍白和千篇一律的。这是潘七在知道三个名字的附加条件时,就马上想到的。只要证明有看到这个人相貌的可能,再说一些通用性的形容,在规则上就是不容反驳的。
“潘七,看来你是个狠角色。在规则的理解上,你超越了其他人。如你所愿,我将杀掉新军的统领。”说完,独眼人转身要走。
“慢,我还没有说完。”潘七急忙用话语拦住了独眼人,而她自己没有动。
“还有什么事?难道你现在就想使用第三个名字?”独眼人的表情好似凶神恶煞,要随时吞食潘七。
“不,并不是那样。最后的名字对我来说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宝贵,我是不会轻易使用的。”潘七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那你想要干什么?我跟你说过,我不会给你更多的帮助。”独眼人怪笑了几声。
“我是需要你证明,人确实是你杀的,而不是死于其他原因。半天堡当中或许还有其他人想要诛杀新军统领,一旦他们赶在你的前面,我岂不是浪费了宝贵的第二个名字?另外,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在统领死后,会取代八百夫长的位置吧。这不是你在帮我的忙,而是我在帮你的忙。”后几句话,潘七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这怎么证明,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邓白死的时候,你也没要我证明啊?”独眼人狡辩着。
“你说的很对,你根本没办法证明邓白是你杀的。相反我会认为是邓白的狗兽性大发,咬死了主人。我现在就可以质疑,第一个名字不是你完成的,我还保留着‘三个名字’完整的权力。”潘七耸了下肩。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违背规则!”独眼人低吼着。
“如果你觉得我违反了规则,那你可以收走我的权力。不过我估计,这不是你能够做到的吧。”潘七冒险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她看着沉默不语的独眼人,知道自己推测对了。
“不过呢,我也不是翻旧账的人。邓白的死是谁所为,我就不追究了。但是新军统领的死,必须要证明是你所为。”绕了一大圈,终于回到了核心问题上,这才是谈话的关键。
“好,那你说,怎么才能证明人是我所杀?我总不能把他抓过来,当着你的面切断他的脖子吧?”独眼人已经冷静了下来,平静的问着潘七。
潘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很简单,让他按照我指定的时间,指定的地点,指定的方法去死。”
“指定的方法?哈哈哈,我杀人的办法,其实你这样的女流之辈能了解的?”独眼人一阵冷笑。
“我所说的杀人的方法,只是大概的方法。我的要求是,在今天各队取完午饭,伙房的厨子出来晒太阳的时候,新军统领在一个我们都能看到的地方以一种意外的方法死去。怎么样,这要求不苛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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