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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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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吃些什么。潘七甚至怀疑,按照毛蛋的这种办法,蒸出的干粮,有很多中间都是生的。

但是这都不要紧,潘七明白,在明天早晨的时候,她身上的病会再度加重,现在不可能得到什么医治,病情严重又是在白天,不想办法逃跑的话,很快这一切就要隐藏不住了。相比之下,在干粮里动点手脚,实在是无伤大雅的事。

潘七现在觉得背后的炉火有点烤人,灼热感让她的后背像细针在扎一样,但这感觉却是那么舒服,在这寒冷的冬季,她太需要这火炉给她一点温暖,哪怕这温暖最后会伤了她。

潘七用脚轻轻的踢了一下毛蛋:“哎,还差多少能准备好晚饭。”

毛蛋并没有回头,而是一边工作一边回答着潘七:“还得等一会,我忙活了一下午,一点都没有休息,你现在能起来帮把手吗?”

毛蛋的这种回答问题的方式,一下子把潘七拉回了她刚刚来到半天堡的那段时光,那个时候,无论潘七问什么,毛蛋都是这样,头也不回的一边工作一边回答,好像潘七对他来说是不存在的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潘七在这一时刻突然有点追忆这些日子,仿佛在回忆当中,恐惧和疲惫慢慢的消散了干净,留下的只有毛蛋那一边工作,一边回答她话语的身影。潘七长这么大,从来没在一个环境当中,跟人以平等的身份相处过这么久,她注意到自己心里的一点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是很危险的。潘七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这一定是因为生病,头脑不清楚还会产生的想法。她勉强的定了定神:“还好,现在感觉好一些,我来帮你。”

潘七站起身来的时候,直感觉头重脚轻,背后炉火的灼痛感,如同幻觉一样还出现在背部,只是那温暖,却慢慢的溶解在了空气中。

“你要是还不醒的话,新军的伙食,我也得糊弄着做了。反正看起来你跟那比较熟,我估计就算糊弄一下也无所谓。”毛蛋没有回头,但是潘七却想象的出他的表情,就好像一个通过机智抢夺到糖果的小孩,之后的那种鬼精鬼精的笑。

不能把他当小孩,不能把他当朋友。我跟他结盟,只是为了利用他的智慧逃出半天堡,我并不介意在最后时刻用最后的名字或者什么其他的手段杀掉他。潘七在这个时候,很像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只是她忘记了,刚刚疼痛带给她的是无与伦比的幸福感。

潘七开始揉面团,每一个动作感觉都比较吃力,她很想停下来,让毛蛋来做这一切,正如他所说的,新军的伙食就算是出问题了,黄虎也一定会帮忙圆场。但理智让她仍然继续手头的工作,并没有就势的倒下去。

“我还记得你说的那个‘死人’的计划,我想听听看。按照我的病情时间不多了,即便是不被发现,如果一点治疗都没有,还在这么寒冷的情况下,我可能活不过十天吧。”潘七把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她话语当中隐含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在十天内死了,你也不可能逃出半天堡,时间就剩这些,你看着办吧。

“嗯,我可以告诉你计划,潘七。但是我有我的顾虑,在咱们两个人的结盟当中,你拥有真正可以杀死人的力量,这是你的筹码,而我的筹码仅仅是一点点智谋的能力。如果我完全的告诉你计划的内容,你就可以把我踢开,独自逃跑。毕竟,一个人逃跑要比两个人容易的多。所以我只会按步骤的告诉你,做完这一步之后,就会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做。对于我的谋略水平,你应该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放心的。以你的精明,是不会找一个一无是处的人结盟,是吧?”毛蛋突然扭过头,像一个木偶一样,给潘七展示了一个脸谱般的笑容,然后又迅速的扭过头去,继续工作。

“那我怎么可以相信你?”潘七正色到,她停下了手头那揉了几下的面团,转过身来面对毛蛋:“我的筹码,就是还可以再杀一次人。你完全可以利用我杀完这次人之后,再把我踢开,独自逃跑。不告诉我计划的话,同盟很难成立。我虽然病重,但是也可以凭借我的智谋拼一下的能力还是有的。就算不能成功的逃出半天堡,我也可以拉上一个人,跟我一起上路。”潘七舔了一下嘴唇,她希望,自己的威胁性的话语,能给毛蛋带来恐惧。但这话说出口之后,潘七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这种画蛇添足的威胁听起来,丝毫没有想象中的恐惧感,反而更加的衬托出了自己的无力。

“这也好办,既然你怕失去的是杀人的额度,我们可以做一个约定。我要求你杀人的时候,就会说出计划的全部内容。这样的话,对于我们应该是一个公平的约定,不是吗?”毛蛋没有理会潘七,只是自顾自的说话,就好像他的话语,只是对着面前的面团而说。

“好吧。”潘七想了一下,这样无论如何,主动权都在自己手中。毕竟自己有没有开始执行杀人,毛蛋是不可能知道的,这就意味着自己完全有可能同时的拥有计划的全部内容,和最后一个杀人的机会,那个时候,主动权就完全在自己的手里。

不是吗?

两人之间,漫长的沉默。此时的伙房,充斥着各种烹饪的声音,潘七感觉到自己的汗水不断的留下,滴在面团上,整个身体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在经历了漫长如百年的工作之后,晚饭终于准备好了。潘七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直接的坐在了地上,仍旧靠在火炉边,享受着灼痛带来的幸福感。

毛蛋擦了擦手,然后蹲在潘七的身边。“我发现你晚上的精神好一点,现在很多事情我是不能出面的,为了防止别人发现你的病,咱们大部分的行动就选择在入夜后进行。今天晚上执行计划的第一步。”毛蛋说话的同时,掐断了手里的一根枯草,细微的断裂声配合着毛蛋果决的叙述,听起来如同鼓槌一样敲打着潘七的心。

“好,你说吧。”潘七稍微远离了一点炉火,这样她可以把注意力从炉火带来的幸福感当中抽离一部分,来关注毛蛋的计划。

“首先是对于你昨天活动的总结,昨天除掉了的那个当官的之后,你似乎还没有对蓝衣胖子和黑脸屠夫有所表示。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多,是应该去索取权力的时候了。你此行的目的,必须要在他们的心中建立起权威感。但是记住,不要随意的许诺,在半天堡,轻易而来的诺言会被认为是虚假的,而虚假的诺言,就好像枯草一样,一文不值。记住,你要的是权力。交谈是我不擅长的,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你现在就可以去了,记住,不要给许诺,要得到权力。”毛蛋把“许诺”和“权力”两个字咬的极重,潘七听的出来,毛蛋是希望自己主动一些。

是的,昨天早晨的委曲求全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听自己说下去而已,既然死亡已经如约来临,能够操纵所有人生命的人,怎么会像卑微的人,低下高贵的头?这的确是自己的思维盲点。

“现在就去,现在是最好的时间。刚刚工作完,你的病态很容易被理解为疲惫,再拖一会就不好掩饰了。”毛蛋催促着。

潘七点了点头,毛蛋心思缜密,连这个都能想的到,的确这是最好的掩饰方法。她尽力站起来,再看毛蛋,他已经缩成了一团,好像跟自己不想干一样,摆明了是不会再跟自己有什么对话了。

潘七转过身,马上明白了毛蛋的用意。她站起来的同时,已经有很多双眼睛同时盯向了她,毫无疑问,如果这个时候再跟毛蛋对话的话,是要被这些人看了去的。隐藏在暗处的毛蛋会给这个联盟带来更大的利益。至于刚才同毛蛋的对话,潘七想了想,那个时候还算是工作时间,应该不会引人注目。

昨天早晨是先跟蓝衣胖子说话的,那这次仍然先找他。潘七打定主意,抬头盯住蓝衣胖子的方向,强行稳住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向胖子所在的角落。

潘七感觉到注视自己的目光不断的变多,不过她知道,这时候一定不能够回头看,所要权力的前提,就是要泰然自若,颤抖的人,永远也抓不起沉重的权杖。

蓝衣胖子看潘七到来,并没有站起来,而是仍旧坐着,好像没有看到潘七一样。这种尴尬的场面,必须要打破。

“看起来有人是想提前预定自己的死亡时间了。”潘七尽量把语气说的强硬一些,同时手按在旁边的墙上,她的身体很虚弱,她感觉无法坚持长时间的站立,必须抓住一切机会节省体力。

蓝衣胖子抬起了头,潘七注意到,他抬起头的动作有些快,看起来蓝衣胖子的心中对这种跟死亡相关的预告,也是有恐惧的。

恐惧比利剑更伤人。他知道害怕就好办。

“潘七,你的预告应验了,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你证明了自己是那独眼头目的男宠。”蓝衣胖子说到这里,露出奸邪的一笑,很明显,男宠这个身份,即便是在这种地狱当中,也无法得到足够的尊重。

潘七瞬间想明白了蓝衣胖子的逻辑:潘七既然能够预知死亡,就代表她跟独眼头目的关系已经确定,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潘七仍然在伙房工作。就代表着她在独眼头目心中地位也是比较有限的,这种有限的地位很可能不足以让潘七可以随意的带走别人的性命。

蓝衣胖子这是一种试探,如果自己在这个笑容的试探下,没有做出足够的反应,他就会肯定这一结果。那么潘七所收到的效果,就仅仅是暂时的安全,蓝衣胖子不会动自己,但是权力,对不起,一星半点也不会有。

毛蛋真是高明,他言明,必须要索要权力。刚才听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废话,现在想想,果然是谈话当中的重中之重。

潘七的动作保持不变,她对于这个一闪即逝的笑容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平淡的说:“死的那个人,是新军的大头领。你真的认为一个要谋害顶头上司的人,会体现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在伙房里,地位微不足道,不可能给予他任何帮助的男宠?”

是的,只要这一句话,就可以打破蓝衣胖子构筑起的逻辑,逻辑被打翻之后,重新建立的过程,就可以由我主导。毕竟,只有我,才清楚的看见未来的死亡。潘七打定主意。

“你不是男宠,那你是谁?”蓝衣胖子的脚尖有些挪动,因为蓝衣胖子是坐着,而潘七是站着,视线从上往下,看的分明。

脚尖的轻微移动,代表他想站起来。很好,他已经动摇了,只是还缺一点东西。

“我是谁并不重要。昨天早晨,我跟你说我是蓝衣胖子的男宠,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你能够继续听我说的话。然后我杀掉了他的上司,就是为了告诉你,我的身份怎么可能是一个卑微的男宠。你记着,胖子,我是一个可以预知死亡的人。东边的天空已经升起了暗红色的彗星,天神的剑将横扫整个世界,只有我可以决定谁可以活下来。你有两个选择,归顺血色的长剑,或者,准备把自己的鲜血,涂抹在遥远的星辰上。”潘七被自己说出的话吓了一大跳,果然是生病脑子比较混乱,不自觉的就把自己和昨晚看到的彗星联系在了一起。不过也好,只有这样神仙的力量,才能够让这些生活在地狱当中的人产生狂野的膜拜。

“潘七。”蓝衣胖子的脸紧紧的绷着,眼睛似乎瞪得要飞了出来,目光似乎要穿透潘七的衣服,看清楚她的五脏六腑。“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查过你的来历,你是被人绑票的二龙山,然后无人付赎金,因为有制作面食的一技之长才到了这里。那么,如果你是神的使者,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受罪,在伙房之外,一样能够完成你的使命。”

最关键的时刻来了,潘七其实一直没有想好这个问题,因为它太难以回答。她甚至天真的人为,蓝衣胖子会自己完成对这个问题的解释,不过现在看来,胜败在此一举,只要这最后一根稻草,就可以压死蓝衣胖子这头骆驼。

“因为。”潘七一字一顿的说,实际上也是在为自己争取足够的思考时间:“如果一个猎手想杀死一群狼,那他最好要成为这群狼中最辛苦的探路的那只,这样就可以清晰的掌握狼群的活动规律,然后再以猎人身份进行诛杀。血之神每天要用神力杀死很多人,而我们这些神的使者,就是要帮助血之神,确定目标,并且在可能的情况下,节省神力。你不觉得,制作主食的厨子才是最危险的吗?半天堡每一个人都会吃面食,实际上不靠神力,我也能够轻松的决定,整个山寨人的生存与死亡。这就是我的答案,另外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很快就会退出半天堡,这算是白送的消息。”

潘七最后说出自己的真实计划,隐藏在虚假的吹嘘里。是因为她相信,自由对于生活在地狱里的人,是最有诱惑力的。潘七并没有许诺能够给蓝衣胖子带来自由,只是给了他一点希望,这希望远比直接的许诺来的要好。

毛蛋说的真对,这种不出现的许诺,给人的诱惑力,是无与伦比的。

“你是说,我们都中毒了?”蓝衣胖子的声音压的很小,里面居然有一些颤抖。

半天堡的食品管理存在着严重的漏洞,根本没有任何安全监察。因为在这里,厨子是不可能有毒药的,而监察又过于浪费时间。各个小队轮流吃白案做出来的面试,伙房的伙夫也有机会吃到,从潘七执掌白案到现在,除了半天堡的大头目,其他人应该是都吃过她做出的面食了,虽然没有毒发,但戏文里总演的慢性毒药,蓝衣胖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什么都没说。”潘七抱着自己的肩膀,她知道,现在需要自己站直了问话:“现在你告诉我,要追随我,还是死去?”

是的,没有许诺,只有权力。

第一百一十八节 真实的谎言

“潘七我问你,如果真的有神,如果你真的是神的使者,那么神为什么可以漠视那么多作恶的人仍然活着,而善良的人却不断的死去?”蓝衣胖子的表情木然,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但是潘七知道,最危险的一关已经过去了,现在的这个,只是给他一个心理解答就行了。

“因为即便是神也会犯错误,就好像大宋的皇帝偶尔也会做正确的事一样。况且神是慵懒的,只会在局面难以维持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另外我还要告诉你的是,神不遵从正义,神自己就是正义。所以你所为的善和恶,对于神来说也许没有意义。”潘七顿了顿,继续说:“我想我说的已经有些多了,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答了你很多‘最后的问题’,现在你需要给我答案了。”

蓝衣胖子的手指细微的摩擦了一下,很好,他动心了。潘七并没有再说什么话,刚才所说的这些,几乎已经是幼年时代听母亲说的那些故事里的全部内容,好在在这种情况下,越荒诞的话反而显得越真实。但是真要是让潘七再继续编点新的,很可能会狗尾续貂。

沉默只维持了片刻。

“我希望能有一个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神使,我将追随你。”蓝衣胖子说完话,地下了那一直仰着的头。

既然是对神的膜拜,如果有一种仪式的话,会显得更真实。那就再编一个荒诞一点的仪式吧,潘七此时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黄虎的独眼。不过让这些人自己弄瞎一只眼睛是不现实的,他们即便是傻到同意,这样的动静也太大了。

“你并不是追随我,我只是神的使者。你追随的是血之神。记着,几天晚上,当红色的彗星出现之后,对着它的方向,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涂在右眼皮上,然后圆睁双目,盯着彗星,心里从一默念到九十九。血之神就会感觉到你的存在,相应的我也会把你的虔诚传达给他。如此,你将受到神的庇护。”潘七说完话之后,转身离开了蓝衣胖子所在的角落。

潘七艰难的走着每一步,她感觉自己的体力和心智,都经历了巨大的透支。她最害怕的就是,蓝衣胖子突然感觉到不对,叫住她再询问些什么,以他的小心,这种事完全有可能发生。每一步,对于潘七来说都是一种折磨,走出了七八步的时候,她就产生了一种要奔跑的冲动,不,应该说是逃跑的冲动。

但病痛和理智锁住了她跃跃欲试的双腿。终于,她回到了白案的角落,用人群掩饰了一下身影,疲惫的坐在了地上。

“怎么样?”毛蛋的声音很小,潘七用余光看过去,发现毛蛋摆出了一副抱着膝盖睡觉的样子,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嘴和面部的表情。

现在很可能被监视,临近的伙夫保不准就是蓝衣胖子的人,伙房吵杂,他们听不到声音,但是却可以看到样子。

潘七并不看毛蛋,轻轻的回答:“成功了,只是编得有些过火,我告诉那蓝衣胖子,我是神的使者,可以掌握所有人的生死。而且我暗示他,我已经在所有人吃的面食里都下了慢性毒药,即便是不通过神的力量,也可以轻易的决定半天堡上某个人的生死。”潘七并不担心别人看见她在说话,没有谈话对象的说话,只会增加她的神秘感。而这种神秘感,恰恰是现在的潘七最需要的。她了解那种对于神秘的好奇,就好像她对那个喝血的尼姑一样,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反复的体会,都会想这其中蕴含了怎么样的奥秘,潘七跟尼姑的两次见面的所有细节都在她心里流转了千百万次,这次能够随口说出血之神什么的,想来受这尼姑的影响也是不浅的。

“很好,这个方向不错。既然力量来自于神,就没有必要解释的太细,可以完美的掩饰一些细节上的不足。而且神的力量是无法抗拒的,作为神使的你,也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应该说,这样就达到了预期当中最好的谈话效果。”毛蛋好像打哈欠一样的抬了抬脑袋,然后用手轻轻的挠了下头。“但是这种说法也有缺点,神是不会失误的,只要接下来的计划有一点点失误,或者有一点点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的地方,神的谎言就会被打破,权力将在顷刻间失去。你的这个谎言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

“呵呵。”潘七感觉自己的笑脸是那么的生硬,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笑过了,这是一种发自于心底的轻松:“毛蛋,我已经在刀尖上跳舞很久了,多一把刀子对我来说,是增加了个歇脚的地方,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潘七说的是真心话,她本来就在压一场输不起的庄,多一些彩头,已经不会让她平添什么紧张了。

“你不能休息。刚才你到蓝衣胖子那的时候,黑脸屠夫那边也在细心的观察你,如果今天晚上你只去了蓝衣胖子那边,对于黑脸屠夫来说,这就是你加入那边的信号。伙房里的诸多伙夫都生活在一个空间里,你不可能绕过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去做什么事,必须要在所有人当中取得绝对的权力。”毛蛋改变了下动作,从地上抓起一根枯草,绕在右手的食指上:“蓝衣胖子这个人生性多疑,上半天堡之前也稍微有一点文化,也就能够听得懂一些走江湖的说的传奇故事,相信你的这种‘神使’的说法,也是不足为奇的,对于他来说,在荒诞和现实中间,他会选择荒诞,因为他是他所不了解和憧憬的。但是黑脸屠夫不一样,这个人据我所知,不信鬼神,你的这一套说辞无论怎么天花乱坠,他也会当成放屁,而且还会连带着质疑你整个人。我建议你换一套说法,至于具体怎么说,我相信你能做好。毕竟,跟人沟通,是我所不擅长的。现在去,马上就去,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有你最好能够精神一点,刚才你回来时的动作已经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涣散了。”

毛蛋说完了这一大长串话,索性躺在了地上,好像真的要睡了。潘七也理解,他这一天,累的确实不轻。

潘七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的站起来。走向伙房的另一边,在那个角落里,黑脸屠夫和他的屠刀正在那等待着潘七巧舌如簧的陈词。

潘七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应该怎么说,但是伙房的就这么大,如果路上走的太慢的话,体力大概也会跟不上,当潘七走到黑脸屠夫面前的时候,她对于自己即将说出什么,还没有一点的把握。

“潘七。”黑脸屠夫没有等潘七说话,就首先开了口。两只眸子如同黑夜里的闪电一样盯着潘七。

潘七在那一瞬间突然感觉到仿佛她是赤身裸体的站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居然本能的要去遮挡身体,这种目光带给她了一阵轻微的战栗,潘七接着这阵战栗,就势坐在了黑脸屠夫对面的枯草堆上,这样两个人就是面对面的坐着了。只是黑脸屠夫叫了自己的名字,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接口。潘七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然后微微的扬起下巴,用一点点的俯视看着黑脸屠夫,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发言,也为自己赢得更多的思考时间。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次次都是先去那边,然后再到我这里?”黑脸屠夫用手一指潘七的背后。

潘七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指的是蓝衣胖子,这个人的思维果然不能用常理推断,居然开场是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你吃饭的时候有什么习惯。”潘七说话的时候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身,这种放松的动作大大的减轻了疲劳感,也让她舒服了很多:“我吃饭的时候,习惯把好吃的留到最后吃,那会让我觉得这顿饭吃得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愉快。谈话也一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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