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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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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站在远处,好像闲逛一样,但不时的把眼睛往蓝衣胖子的身边瞟,见到潘七出来,他们更是表现的很惊异,有几个人还揉了揉眼睛。
很显然,黑脸屠夫派出的都是自己的亲信,应该通晓潘七和他的对话。潘七没有躲藏,而是冲着黑脸屠夫那边的人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转头向蓝衣胖子的方向走去。
她相信,微笑会让自己更加主动。
站在高处的蓝衣胖子马上就发现了潘七,他似乎说了什么,他的手下马上回过头去,而且自动闪开了一条道路,蓝衣胖子也从高处下来。
潘七报以微笑,她相信,微笑会让自己更加主动。
第一百二十三节 摇曳
蓝衣胖子紧走几步到了潘七的身边,马上倒身就要下拜,嘴里不断的说着:“神使在上。”
潘七知道,蓝衣胖子希望自己搀扶,但她也明白,自己不可以伸手相搀,这正是奠定神权的大好时机,要让蓝衣胖子所有的人手下都看清楚,他们的头领在向自己下跪。
蓝衣胖子弯腰弯到一半,往上瞟了一眼,此时的潘七正负手而立,他下跪的动作已经做了一半,这胖子也算精明,就势把本来磕头的动作,变成了单膝点地,这样在礼节上轻松了很多,而蓝衣胖子其他的手下却没有这么快的反应,见头领施重礼,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于是纷纷实实在在的充潘七磕头。
等到随从基本上都已经磕头完毕,潘七用手轻轻的搀扶了下蓝衣胖子,顺便做了个让其他人也起身的手势,这一场在地狱中对于神龛的荒诞朝拜,才算是告一段落。
“启禀神使。”蓝衣胖子抱拳弯腰,说话的声音不小,很显然他希望所有人都能听到,这样的好处就是,如果所谓的血之神存在什么纰漏,这些人都会认为罪魁祸首是潘七。但是蓝衣胖子也忽略了,如果不出纰漏的话,所有的人所信奉的也是潘七。“我正在带领着一些血之神的信徒,向星辰做朝拜。”
这是潘七意料之中的说辞,潘七把手按在了蓝衣胖子的头上,让他的身体不能够挺直起来:“向血之神朝拜,血之神将庇护你们免受他那伟大利剑的屠戮。”说完话,才把手拿下来。这还是在清河的少女时代,潘七捉弄海砂时候常用的伎俩,海砂洗头发或者洗脸弯腰的时候,就按住她的头,无论海砂怎么用力也不可能直起腰来。今天情况也是一样,这种对于蓝衣胖子的绝对支配,会深深的印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
潘七说完话,撤掉了自己的手,微笑的看着蓝衣胖子。
“那神使,我们可以开始了?”蓝衣胖子小心翼翼的问。
“可以。”潘七的回答漫不经心,甚至还低头看了一眼指甲,显示出对于这仪式极端的不重视。
“还请神使为我们主持仪式,我们都没有朝拜过血之神,需要一个很好的领路人。”蓝衣胖子的眼睛一闪。
潘七刚想答应,突然想起了毛蛋的嘱托。是的,对于神使而言,没有必要参加这种活动。而蓝衣胖子的这种行为,无非是想把事情牢牢的和自己捆绑在一起。先前的事都很好向黑脸屠夫解释,无非是什么打入这个邪教内部云云,但一旦参加了朝拜,事情就不好说清楚了。毛蛋真是厉害,他总说自己不善言辞,却又每一次都能预见到自己谈话的未来关键点,并且提前留下嘱托,让自己能够避开风险。
不过……潘七的心突然一紧,这也就代表着毛蛋知道自己出来参加仪式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想绕开他独自进行一些计划这么困难吗?一种绝望的感觉袭上潘七的心头,她觉得自己面对的那个叫做毛蛋的年轻男孩,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男孩,而是无所不在的风,无声无形,却又知晓一切。
“神使,您看?”蓝衣胖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声有些催促的疑问也打破了潘七的思绪。
“你们朝拜血之神,那是你们的事。”潘七挥挥手。“血之神并不在乎有多少信徒,神使也不会带领你们走进这扇门。只有虔诚的朝拜,把自己供奉给血之神,才能获得活下来的权力。作为神使的我,又何必对你们这些卑微的生灵负责。好自为之吧。”
潘七转过身,面向蓝衣胖子的手下,大声说:“希望你们能够把握好机会,希望你们能够活下去。”说完话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潘七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刚才自己所说的话,还是太直白了一些。应该像庙上的和尚一样,要说些玄而又玄的话,可惜自己没有读过多少书,太深奥的话也说不出来。不过转念一想,在这地狱当中生活的,又有几个是有文化的呢,这种直白的话语应该是最合适的吧。嗨,既然已经说了,又有什么可想呢,潘七自忖道,也许是跟毛蛋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发生没意见事情之后,潘七越来越注重分析事情未来的发展方向,并且不断的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重新来一次,自己能否做的更好。
在推开伙房门的一瞬间,潘七有了一个新的主意,既然黑脸屠夫的手下刚才看到了自己,那就应该首先发难,反咬一口,占领道理上的制高点。因此潘七进入伙房之后,没有走向自己的白案,而是走向了黑脸屠夫所在的角落。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愤怒,要有威严,要有强者的压迫感,要有问罪的气势。
在酝酿了几步路之后,潘七感觉自己的脸颊变的紧绷,人皮面具应该已经被紧胀的撑起,应该差不多了。
黑脸屠夫依旧在那里,只不过他在躲避自己的目光,并没有如同以前那样理直气壮,太好了,他心虚了。这种心虚,就代表默认了潘七的力量和权力,现在潘七要做的,就是再巩固一下,并且扫清日后的一些麻烦。
潘七径直的坐在了黑脸屠夫对面的草堆上,阴冷的说:“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长了?”
黑脸屠夫很显然没有想到潘七会是这样的开场白,他的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面对潘七时那张脸已经有了一丝惊慌的情绪:“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做什么啊?”
“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想要验证一下蓝衣胖子是否真的在组织邪教,你可以派一个暗哨出去看上两眼,谁知道你居然大张旗鼓的派出去了好几个,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整个计划带来多大的麻烦?”潘七话锋凌厉,质问的语气比寒风更让人颤抖。
“这……我是想多了解了解那胖子,以后对付他的时候好更得心应手一些。”黑脸屠夫说话时已经不是那么理所,潘七的语气很奏效。而且他并没有提潘七也参加了蓝衣胖子及其手下活动的事,他派出那么多探子,肯定是分批轮班回报的,所以在潘七回来之前,黑脸屠夫就应该已经知道了外面所发生的大部分事。
很好,他不敢挑战我的权威。潘七在心中高兴的想。
“我想要的是邪教因为一点日常生活中的小事突然覆灭,而不是处心积虑的计划。强调的是偶然性,你这样大张旗鼓的调查,会让对于血之神的信仰不断升级,这个责任,你就是死上一万次都不足以抵消。你大概还不知道二龙山总寨折磨人的一些手段。”潘七有时会听一些绿林的故事,在这些故事里每一个山寨都会有自己的牢房,而牢房里都有千奇百怪的折磨人的刑具,往往只要听听这些刑具的用法,就会让被审讯的人如同深秋的叶子一般在风中瑟瑟发抖。潘七自然是不知道二龙山上有什么,不过不要紧的,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
“属下考虑不周,还请头领原谅。”黑脸屠夫站起身来,惊恐写满了他的脸颊。
潘七也就势站了起来,她踮起脚拍了拍黑脸屠夫的肩膀:“调查邪教的事,我自由安排,这也是我的任务。莫要想抢我的功劳,坏了大事。你应该明白,我取走你的贱命,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潘七说完话,转身走向白案。
一直以来,潘七对于黑脸屠夫的威胁,主要是用自己谎言中的二龙山总寨,跟那个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二龙山大头领,在黑脸屠夫完全屈服之后,潘七开始偷换概念,把这种对于权威的恐惧转化到自己身上来,告诉黑脸屠夫,自己也可以轻易的取走他的性命,不经过任何人。这种权威虽然不会渗透到黑脸屠夫的手下,但是对于他个人来说,以后对于潘七一定是奉若神明。
这种敬畏,不会弱于蓝衣胖子对于神使的敬畏。毕竟,大多数时候,实实在在的人,要比虚无缥缈的神,可怕得多。
当潘七回到白案的时候,毛蛋已经沉沉的睡去,悠长的呼吸吹的嘴巴边的一个枯草上下摆动。她感觉自己积累的体力已经被散光了,希望今天晚上不会再有什么突发情况,如果发生意外的话,恐怕自己连说谎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透支使用身体,计划需要分步骤完成。”毛蛋仿佛梦呓一般嘟囔了一句,呼吸稍稍一乱,但马上又恢复悠长。好像他从熟睡的状态到清醒,再到熟睡,只需要眨眼间的转换时间。
潘七轻轻地拿下了毛蛋嘴边的那根枯草,凝视着先知那张属于凡尘的脸。
武松
二郎一路西行,暗红色的彗星始终在身后照耀,武松不时的回头看看,他总感觉,这颗星星仿佛是一只眼睛,在背后紧紧的盯着自己,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二郎浑身不舒服。
胭脂巷在阳谷县城的西北角,从武松的家到那里着实要走上一会。那女孩的体态轻盈,没有给这两名轿夫添加什么多余的分量,那两个壮汉腿脚粗壮,抬着轿子如同小跑一般。武松这两天事情不断,昨夜的恶战体力消耗很大,经过一夜的休息不可能完全恢复,慢慢的距离被慢慢的拉开,到后来,二郎只得该成小跑才可以追的上这顶轿子。
武松这人很好面子,再加上面对的是地位比较地下的轿夫,自己又是被传为武功盖世力大无穷的英雄,实在是拉不下脸让这二人慢一点,即便是跑,也得咬牙跟着。正在武松一溜小跑,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二郎一愣,举目四望,这里并没有什么妓院,附近都是一些已经打烊的小买卖,难道是莫愁馆的人把哥哥送到了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太好了,自己不用去胭脂巷,也避免了让人认出来的苦恼,哥哥逛这次青楼就算没给武家抹太大的黑。二郎被自己这源自于猜测的想法弄的心头一喜。
他赶忙跑过去,在轿床旁边站定,平稳了一下呼吸,然后问:“姑娘,怎么让轿子在这停了?”然后期待着源于自己内心猜想的答案。
那女孩隔着轿床怯生生的回答:“是我……是我让抬轿的大哥停下来了,他们说都头您在后面都是跑步跟着的,这着实太不像话了。这样吧,都头,我在外面跟着,您坐在轿子里吧。”说罢,轿帘一挑,那女孩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此时一阵冷风吹来,二郎感觉自己的裤子瞬间被寒风吹透。出来的时候仅仅是顾得上穿了件外衣,裤子却没有换上条厚的,刚才一路小跑,腿上出了很多汗,寒风一吹,这些汗水仿佛要在瞬间都结为冰棱,这感觉端的是刺骨冰凉。
那女孩在寒风中也是一抖,显然她的衣着也是单薄。想想也是,那莫愁馆的老鸨怎么可能会给这种下等的还没挣钱的丫头穿得太好,这姑娘的心眼真好,还怕自己累着,真是好人没好报啊,心肠这般好,却被卖到青楼。我一定要跟海砂好好商量,大不了求求她,一定要给这姑娘赎身,就算是海砂不喜欢有使唤丫头,那给这姑娘自由也是好的,给她一笔钱,再用自己的身份便利,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
“二位的脚力武松真是佩服的紧。”武松对着两位轿夫抱了下拳。
“都头您过奖了,我们兄弟就是吃这碗饭的,靠的就是这双脚板养活妻儿。虽然抬了半辈子的轿,但自己可从未做过。都头是办大事的人,出门骑马坐轿,在脚力上不如我们兄弟是自然的。”这轿夫说话不卑不亢,让二郎刮目想看,颇有些走江湖的时候遇到的高人的模样。
“武松受教,以后出门也不能光骑马坐轿,否则我这都头,也就难保一方平安了。”二郎说完这些,算是对轿夫的一点交代,然后转过头来对这女孩说:“你看见了吧,我都比不上这二位,你在外面的话,就更不行了。况且天寒地冻,你衣衫单薄,在外面真的就冻坏了。”二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不由自主的带出一丝怜惜。
“那……那都头,这样吧。”女孩紧咬了一下嘴唇,这动作甚是可爱,二郎在月光下看的分明,竟然有些痴了。“我也没多少分量,这二位大哥的腿脚也这般有力,都头就上来,跟我一起坐轿吧。”说完这话,女孩的脸颊上出现了一抹红润,她好像也发现了自己的窘态,又是轻轻一咬嘴唇。
皓齿二番咬朱唇,月下佳人倚轿门。朔风天寒心尤醉,却把伊人做故人。
武松呆然。
“都头要是跑的累了,我们哥俩抬着您也行,您只要稍微多给点银子也就是了。这姑娘说的不错,她得分量确实够轻,说实在话我们哥俩抬她就好像没抬一样,走一趟空活儿收您的钱,心中也确实是有愧。”那轿夫说话的语气甚是豪爽,这种感觉越发让二郎亲切起来。
但是,这些理由不足以让二郎说服自己,他仍旧摇了摇头:“二位抬轿功夫了得,银子我自会多付,一会还要再抬一个人回我家,用力气的地方还在后面,我领各位的好意,咱们还是快走吧,我要事在身。”二郎催促着众人上路。
“都……都头。”那女孩说:“再走一盏茶的时间,也就该到胭脂巷了,那人多眼杂,路旁都是拉客的……姐姐,您这般不经掩饰的走到那,恐怕要有很多麻烦,也会……也会给人很多口舌。”
这是武松不能拒绝的理由。武松真是觉得这女孩善解人意,在这一点上,尽管二郎不愿意承认,但是眼前的女孩确实做的要比海砂好那么一点。不,海砂只是身体不好,如果她的身体好了,她会百倍的关心和理解我的,她一定是一名好妻子,未来也是我孩子的好母亲。
“果真离胭脂巷没多远了?”武松问着抬轿的轿夫。
“回禀都头,这姑娘说的没错,再走个一盏茶的时间就是胭脂巷了,我们哥俩腿脚快,只怕还不用一盏茶。我也听出来了,您不是去那玩的,而是去接人,那您真应该听这位姑娘的。那的窑姐儿一个个都风骚的很,都头您从那一走一过,估计身上怎么也得挂着十个八个的大姑娘,这让那些妓院的客人看去,肯定当成大新闻。估计明天上午,您夜访胭脂巷的事儿就会被有模有样的说出来。还会有好事儿的人说,您一晚上干了几个姑娘等等,反正这年月讲故事的和听故事的都不在乎事情的真假,说着过瘾也就是了。”那轿夫在寒风中说话,口中喷出一团团的热气,让这话语中也充满了温暖的劝诫。
第一百二十四节 天平上的最后拥抱
二郎愣了一下,心下琢磨确实如此,自己在阳谷县的名誉可谓是来之不易,在胭脂巷出现,有些事情确实是解释不清楚的,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既然这两个轿夫也不在乎,这轿子也比较宽敞,不如就跟这姑娘共坐一顶轿子,反正也没多长时间,忍一下也就行了。
那女孩没有进轿子,仍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光迷离的望着武松,那水汪汪的眸子仿佛散发着水气,在寒夜中凝结正了霜雪挂在她的睫毛上,更显得楚楚动人。
“都头……都头莫不是嫌我出身青楼,身子脏,不愿意与我共坐一顶轿。”那女孩扑簌扑簌的留下泪来,每一颗在月光下都晶莹剔透。
“不是的,姑娘,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二郎有些手足无措,本来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对异性的恐惧又重新出现,二郎感觉脑袋有些发胀。“既然二位大哥不介意,我也确实比较在意名誉,那我就坐在轿子上吧。”二郎这话是对轿夫说的,只是在说完的时候看了一眼那女孩,微微的一点头。
说完了话,二郎紧走几步,到了轿子门口。
“都……都头先上吧,我在外面就可以。”那女孩低着头说。
二郎作为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陌生人位于自己的后背,如果这样的话,危险的感觉会让自己感觉到心神不宁,因此这女孩如此说,正中了武松的心意。二郎也没有推辞,直接掀开轿帘走进了轿子。
这轿子果然不错,材料厚实,抵挡风寒,二郎甚至感觉轿子里和轿子外完全是两种季节,轿子内还微微散发着香味,应该是用檀香熏过的,毫无疑问这种轿子专门是为阔太太准备的,也难为刘林想的这么周到,只是可惜,海砂没有看到,不过不要紧的,我看到了,也就领了刘林一份心思。
轿子内有一张椅子,二郎本想让那姑娘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在椅子后面,可这一比量才发现,椅子后面空间狭小,别说自己,连那姑娘也站不下,二郎微微一愣。
“都头……都头您坐下,我站在旁边就可以了。”那姑娘也上了轿子,对武松说道。
那轿子本来就不打,两个人都站着显得空间比较拥挤。武松感觉跟那姑娘几乎是肌肤想贴,一种幽香钻进了鼻孔。这大概就是总听那些人说的女人的香气吧,二郎跟海砂没有亲近的待过几次,认真的回忆一下,海砂的身上只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那种寒冷,如同这样的醉人心脾的幽香,却从来没有过。
这都是因为海砂身染重病,只要等她完全的活过来,那一切都会好的。二郎只得这样安慰自己,只是他开始觉得,这种每天要被自己念叨几十次的话语,究竟是对于生活和命运合理的解释,还是仅仅是自己欺骗自己的谎言。
武松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他本能的想接近这女孩,自己却知道这样不行,为了躲避那散发着幽香的躯体,只得坐在椅子上,而那姑娘在武松的右侧,贴着轿子的内壁站着。
“二位坐好了吗?”外面的轿夫问了一声,语气中很明显有些许的不耐烦,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在寒风中站立不动的感觉并不好过。
“好了。”没等武松答话,那女孩反而回答了一句。
二郎见自己已经没有说话的必要,索性闭上了嘴。他强迫自己不要注意眼前的女孩,而是想一想一会去莫愁馆如何的息事宁人,把影响力降到最低,再通过什么样的威胁,让老鸨和那些知道这件事的嫖客闭嘴,不要把这件丑事嚷嚷的妇孺皆知。
只是这轿子抬的并不如武松先前看的那样平稳,反倒是有些东倒西歪,武松坐着倒没什么影响,那站着的女孩在这种摇摆中站立不稳,有那么几下险些摔倒。这轿内并没有任何可以把扶的东西,几个回合之后终于不能维持住平衡,一下子倒在了武松的怀里。
二郎本能的身手相接,当触碰到那女孩的一刹那,他感觉自己仿佛要被融化了一般,心脏如同响鼓被重锤敲击一般发出令人惊讶的声音,气血上涌,脑袋好像要爆炸。而那女孩也是一脸绯红,挣扎着想站起来,试了几次都徒劳无功,想来是这轿子内空间狭小,又比不得平地那般平稳,这般娇小的身躯,想要站起来确实是不易。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那轿夫的声音:“对,这样就好。刚才轿子左边轻右边重,分量都压在右肩我们兄弟可吃不消,那样轿子也抬不稳,就像这样,左右肩一边重,刚刚好。”
二郎这才明白刚才轿子摇摆的原因,那姑娘站在右边,虽然没多少分量,但也如同天平一般让轿子的右侧重了很多,两个轿夫右肩吃紧,因此轿子颠簸。现在这女孩扑倒在自己身上,重量都压在中间,也就左右平衡了,如此说来,想快点到胭脂巷,还得保持这个动作。
武松低头看去,那姑娘怯生生的望着自己,眼眸之中仿佛在说着只有星星和月亮才明白的悄悄话,二郎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是蠢木头一根,原来也能看到女孩子家的心里话,虽然他并不明白这心里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喜欢海砂呢?武松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虽然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想法,但思维好像无孔不入的蛇,在意志的牢房中找到了宛如灰尘般纤细的瑕疵,用水滴石穿的柔和凿穿了二郎本来认为一辈子都不会破碎的桎梏。
我喜欢海砂,是因为在桂花楼的那一次想见,我觉得她如同仙子一般美丽,能够拥有她是我一辈子的幸运。当时我并不知道她的性格,并不知道她的经历,更不知道她的秘密,于是我就喜欢上了她。
在那之后,她身上的秘密一点点的显现了出来,我不经考虑的把她身上所有的事情都大包大揽在了自己身上,险些遭受了灭顶之灾,幸亏张天师早有算计,让我回到过去,拯救了大家的性命。
然后安道满死了,为了海砂,为了我的爱情。当我得到爱情之后,我惊讶的发现,这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海砂每天都在沉睡,康复的日子遥遥无期,我们名义上已经婚配,但始终不能圆房,甚至连说点夫妻间的话都不那么容易。虽然很多人以不同的方式向我表达了意见,比如哥哥,比如吴嫂,他们都认为这不应该是我承受的,既然娶妻,就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不应该跟这样的海砂过一辈子。
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觉得,这是海砂的一部分,我喜欢她,就要连带着承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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