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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血(远征)-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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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我还追加了一条命令……“命令4、5号阵地的同志，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算只剩下一个人也要把越鬼子给我顶住！”
这听起来似乎很残忍，但战场有时就必须得下这样的命令……不过这个命令其实已经传达不到4、5号阵地了，因为4、5号阵地已经是兵力严重不足。就连通讯员也端着刺刀上阵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人能接收到我的命令。
不过其实有没有接到我的命令都是一样的，因为他们就是这样做的……
很快迫击炮就转移了射向……因为这些迫击炮都有我军位于直升机上的炮兵观察员配合引导，所以常常就是两、三发炮弹就能炸毁越鬼子一个火力点……咱们一共派了六架直升机搭截着炮兵观察员上来嘛，这六架直升机原本是负责指挥三个迫炮连的，现在被越军炸了两个迫炮连……这炮兵观察员就有冗余了。
于是每架直升机上的炮兵观察员负责指挥两门迫炮击……这炮弹一打上来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当场就把越鬼子两个班的防御炸瘫痪了！
“冲啊！”随着七连、八连的战士们一声呐喊……战士们就乘着炮火余威往法卡山上冲了上去。
要知道这七连、八连的战士跟4、5号阵上的战士可是一个部队的，他们心里也很清楚这次上来就是为了救这些战友……无奈的是这一上战场就又是炮火封锁又是火力封锁的让他们几次都不能动弹，这肚子里早就憋着一团火没处发了，现在终于有炮兵为他们扫清了障了碍……于是撒开腿就像百米冲刺似的就往山顶上冲，那速度快的……我都有点分不清他们这是在上山还是下山了。
而迫炮部队也紧跟着在炮兵观察员的指挥下往越军纵深延伸。就像在七连、八连前开路似的一路将越军炸得人仰马翻！
这使得七连、八连的冲锋势如破竹……不过这也有越鬼子没想到那两个班的防御会那么快就被击溃的原因，这时的他们还在专心进攻着山顶阵地呢……这下就真是腹背受敌了。那是想防也防不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七连、八连的战士要冲上4、5号阵地还是需要一些时间，于是这就给了越鬼子一些时间……
甚至还可以说不仅仅是一些时间，而是逼着越鬼子必须得占领4、5号阵地了……原因很简单，身后的中**队那可是生力军，虽然越军人数与中**队不相上下，素质也不会比中**队差甚至还是居高临下……但问题是，如果回身作战的话……那么他们就要同时受到来自山顶、山脚两个方向的威胁……这对于任何一支部队都是无法承受的，尽管在山顶阵地的中**人的弹药可能已经所剩无几了。
于是这时的越军似乎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在七连、八连冲上来使自己的部队崩溃之前拿下4、5号阵地。
一旦拿下了4、5号阵地……他们才可以真正的占据有利地形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换句话说……也就是七连、八连的冲锋虽然是去增援4、5号阵地的，但在这短暂的时刻却反而让越鬼子下定了拼死一搏的决心而更进一步的增加了4、5号阵地的压力。
越军的反应果然就像我担心的那样……在七连、八连冲上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吆喝了一声，于是越军再也不顾4、5号阵地上还会甩下什么手榴弹、冲下什么炸药包……个个都从掩体里爬了出来嚎叫着朝4、5号阵地冲去……
几乎与此同时3号阵地又传来大批越军进攻的消息……这并不是越军着急，而是越军担心3号阵地的中**队会拼着伤亡穿过炮火封锁救援4、5号阵地，所以这一招看似进攻实际上是牵制。
战后我才知道……越军为了这一仗光是步兵就有一个团……这个团分别用于进攻浦六德、叫卡山和法卡山……尤其是法卡山这一面，越军是准备了两个营。
听到这消息我不由在心里靠了一下……咱们在法卡山上还不到一个连，这越鬼子就用两个营来硬啃，而且这还没算上那十几辆坦克。
首先失守的是5号阵地。
原本我还以为5号阵地的情况会比4号阵地好一些，因为4号阵地先一步弹药告急，而5号阵地还有些弹药剩余……
但其实有时候弹药有剩余又所剩不多的时候，这时情况才是最糟的……原因是一开枪敌人就知道了目标的位置，于是端着枪往前一阵火力压制接着就用几名越鬼子绕过并不严密的火力网……这时5号阵地弹药也剩余不多，那火力根本就称不上“火力网”……接着就是抛上去几枚手榴弹。
很快，一个，两个，大批的越军突入5号阵地的战壕……5号阵地上的战士已经无路可退，于是匕首、刺刀、枪托、石头……能用的全都用上了，双方士兵已经回复到人类最原始的格斗状态。
在照明弹的亮光之下，身在直升机上的我们随处可见下方敌我双方扭打成一团的局面……甚至就连我们也分不清那些打成一团的哪些是敌人哪些是自己人。
这时的我很想做点什么，但却很清楚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战如果打到这时候，五号阵地上的失守已经是注定的，没有人能改变得了这个事实。
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惨烈的一幕，看着那些英雄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在战场上倒下！
几分钟后战斗就结束了……
在5号阵地这个小小的山包上，我军的两个班一共杀死了五十余名越军，而这两个班的战士也全部牺牲在5号阵地上没有一个人退缩。
后来我才知道，这两个班在走上阵地前，曾经在部队里写下了“宁可向前一步死，绝不后退半步生”的誓言。
ps：谨以本章向驻守法卡山5号阵地7班的英雄致敬！在法卡山战役中，7班九人坚守五号阵地，打死越军四十余人，最后全部英勇牺牲。
第一百二十一章法卡山战役（二十六）
几分钟之后……激战的4号阵地再次上演5号阵地的惨烈……
只是冲上4号阵地的越军并没有5号阵地的越军那么幸运，因为就在越军冲上4号阵地的那一瞬间……七连的战士紧跟着也就尾随着冲了上来。
于是这一仗打乱了……对于越军来说，谁也不知道在前面的是敌人还是自己，因为前面也有中**人，后面也有中**人……在这黑暗里就分不清敌我了。
对于我军来说也同样是这种状况……因为在前面的不仅仅只有敌人，还很有可能有自己的同志，也就是坚守在阵地上半退也没往下退两个班……
不过这对于我军来说会好得多……因为在前面的自己人很少，而且他们相信……就算有自己人的话，这时候也该是跟越鬼子扭打成一团了，所以他们只需要注意是否有人在扭打着。
但其实……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就在七连冲上4号阵地那一刻……4号阵地上两个班的战士都已经死伤殆尽几乎就没有人能站着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4号阵地只有两名战士幸存……他们能够幸存也实在是运气，一名战士是被炮弹给震晕倒在尸体里没有被人发现，另一名幸存的战士……则是在跟敌人肉搏时抱着敌人滚到山下……结果是越鬼子死了而他却只是昏了过去，在被战士们发现时他在昏迷中还死死的掐着越鬼子的脖子。
于是我在直升机上看到的4号阵地上又是一片混乱……
不过这时我总算能够松上一口气……仅仅只是5号阵地失守，而这4号阵地看起来问题并不大……毕竟越鬼子在这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且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是伤亡惨重。这会儿七连抢上去……如果还不能把阵地从越鬼子那抢回来。那七连也太对不起那些死守并牺牲阵地上的战友了。
我这是跟七连、八连的战士们想到一块去了……七连、八连的战士们也是抱着这种想法豁出了跟越鬼子打成了一团。不仅是七连跟越鬼子近身战打得狠，八连也是乘着越鬼子刚占领5号阵地立足未稳就不等命令自发的对5号阵地发起了进攻，而且这进攻还是打得相当的干脆……虽然还是被越鬼子组织的火力一波一波的挡在下方，但却一刻都没有放弃过冲锋。
这也使得5号阵地的越军根本就没法分出一部份的兵力或是火力去增援4号阵地。
战后谢营长也说了……这一场战斗连他这个做营长的都感到意外，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手下这么能打，尤其这时还是在上级那个“战士不能提干”的规定下来之后。
所以说……这什么规定战士能不能提干的……这些规定也只是在战场之外才能起到作用，这会儿都在战场上打成一团了……战士们心里装着的就只有对敌人的恨，只想着报仇……哪里还会管什么能不能提干。
其实我觉得七连、八连之所以会有这样超常的表现……很大一部份原因还是因为驻守在4、5号阵地上的战友们起到了表率的作用。
打仗嘛……其实就是一个群体效应。
这4、5号阵地上的战士都是七连、八连的战友……都是一个营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嘛，甚至这里头还有些是老乡。
这样一来战士们心里就会想了……这些都是我们平时熟悉的人，跟我们没有什么不一样……他们能够这么坚决这么勇敢的打鬼子，那我们还能给部队拖后腿吗？
于是把心一横……拼了！
战场有时就是这么简单。
也正是因为战士们这种超常的表现，于是胜利的天平很快就往我军一方倾斜……
虽然严格来说，这时候4、5号阵地已经在越军手上，但却因为越军还来不急站稳脚根甚至还没来得及熟悉地形就遭到我军的冲击……尤其是4号阵地，越军连喘口的时间都没有就让七连尾随着冲上了阵地。
所以越军根本就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甚至还可以说越军还处于某种程度的混乱状态……有相当一部份越军因为背对着我军所有分不清敌我。
于是十几分钟后七连就顺利抢回了4号阵地……
我军抢回了4号阵地后，越军刚占领的5号阵地反而变成了一支被我军围困在山头上的孤军。
当然。越军这么辛苦、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才在法卡山上抢到了一个阵地，自然是不肯就此善罢甘休的。
越军很快就把预备队派了上来……依旧是两个连队。一左一右的夹击我军4、5号高地。
这个做法的确是可行的……这时七连、八连进入法卡山……但因为4、5号阵地面积小容纳不下那么多人，所以许多战士只能选择在反斜面上构筑临时防线。
尤其是5号阵地……山顶阵地上有越军占领，山脚下又有新的越军生力军，于是就重演了刚才我军夹击越军的那一幕。
但是越军指挥官很快就知道他已经失去夺回法卡山的机会了，而且是永远的失去……
就在越军预备队冲上来的时候……我军炮群开始发威了……
这是越军之前用炮群换取一个攻上法卡山的机会的后遗症……因为越军炮群的暴露，使我军瞬时间失去迫击炮的火力支援，在那一瞬间我们几乎就输掉了整场战役。
但也正是因为越军炮群的暴露……才使得我军炮兵在炮战中取得了全面的胜利，这时我军的炮兵已经击溃了越军炮兵，并且在炮火上重新占握了主动权……再加上又有我直升机上炮兵观察员在空中引导，于是一通炮火过……马上就将法卡山与德六浦以及法卡山与叫卡山之间的山谷炸成了一片火海，那些前来增援的越军预备队……许多人还没来得及踏上法卡山一步就被炸到半空中。
至于那还占领在5号阵地上的越军……在失去其它部队的增援的情况下也就是等死一个局面，问题只是我们想怎么让他死、什么时候让他死而已。
ps：谨以以上章节向在法卡山上战斗过的英雄致敬！
以上章节取材于真实的法卡山战役，大部份为真实的战斗过程，小部份因情节需要有所改动。
第一百二十二章法卡山战役（二十七）
五号阵地上的越军随即就被我军歼灭了。
这场歼灭战是在天亮前打响的，而且这场战斗是由粱师长亲自指挥完成……
如果按照我的意思的话……我是不会这么快而且还是在天亮前就急着将越鬼子这支部队歼灭的。
原因很简单……越鬼子在五号阵地上大慨只有一个排多一点兵力（原本有一个连，在进攻五号阵地的过程中死伤过半）。
这点兵力而且还是一支死伤这么惨重的疲兵对我军法卡山防线来说基本没有多大的问题……这时越军的攻势已经被我军全面压回了防线，甚至就连那些推进我军阵地前的十余辆t62坦克也被召了回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嘛，越军的炮兵在炮战中已经全面败下阵来，再给我军炮兵一点时间，完全有能力将那些t62都封锁在法卡山附近无法动弹。
于是这五号阵地上的越军实际上就是一支孤军，一支没有援军也没有弹药的孤军……原本驻守在5号阵地上的中**人就已经没有弹药了，这越鬼子占领这样一个阵地，而且还没有弹药补充来源，所以当然也不会有弹药……就算有弹药那也是所剩无几。
对于这样一支孤军我们可以说根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尽管他们像一根刺一样插在法卡山的几个阵地之间……不过也正因为它像一根刺一样插着，南方有3号阵地东西两方是浦六德高地和4号阵地，北方就是我军的纵深，再加上还有我军炮兵的封锁……这是任他们怎么逃也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了。
而且仗打到现在眼看这天色就要亮了。等天亮再打不是更好吗？
一方面这时我军对五号阵地的越军掌握了各方面的优势。3号阵地据高临下的压制5号阵地。背面有我军纵深的炮火准确轰炸……可以说天一亮我们甚至都不用上山就可以将越军消灭在5号阵地上。
更重要的还是……越军这一个加强排的兵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四、五十个人嘛……对于一场战斗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我们却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让越军指挥官为难一番，甚至还可以起到打击越军士气的作用。
这也就是我们常用的“围点打援”战术……咱们围着这四、五十个在这不打，或者像熬粥一样的用温火慢慢煮，然后这温火就会像是烧到越军指挥官甚至是整支越军部队的心上一样……
他们这是救还是不救呢？
救吧！在没有炮兵优势而且中**队也有准备的情况那几乎就是送死。
不救吧……越军士兵就会在想，下一次要是自己被围在的一个高地上，那是不是也会像这样只能等死？！
于是不管越军做出什么选择。对我军都只有利而没有弊。
这也是我对粱师长提的建议……但这个建议很快就被粱师长给否决了！
“杨营长！”粱师长打断我的话道：“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5号阵地上也许还有我军的幸存者，这要是再往下拖……”
一听粱师长这么说我就无话可说了……这倒是我没有考虑到的。
接着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脑袋里想的似乎只有怎么在战场上取得最大的利益了……这虽然没有什么不对，甚至应该说在战场上做为一名指挥官本身就该这样……
但问题就是……做为了一个人不应该这样，因为这代表着对生命的陌视，代表着人性的泯灭。
于是这最后一场收尾之战的指挥权就交到了粱师长手上……事实上这时也的确是让他来指挥比较合适，因为这场战我们合成营不是主角……事实上从昨晚开始我们合成营就不是主角了，驻守在3号阵地的那个排仅仅只是防炮和应付越鬼子的佯攻。
现在歼灭这5号阵地上的越军残军就更是如此，绝大多数的作战单位比如4号阵地、浦六德高地，还有炮兵部队全都是粱师长的部下……这其中只有3号阵地的火力掩护以及我们直升机的空中侦察、引导是合成营的单位。于是这场仗由粱师长来指挥也是理所当然的。
主攻单位还是八连……这是八连连长坚决要求下做出的决定，原本粱师长还打算换一支部队担任这个任务。毕竟我军其它东西没有，兵力那是放眼全球都没有哪个国家能比得上我们的。再加上这八连昨晚也经过几个小时的战斗，在强行穿过越军炮火封锁时还遭受到不小的伤亡……于是粱师长就想换一支生力军上去。
结果这八连不答应了……全连写下了血书由指导员连夜带回师部请战，说不拿下这五号阵地就绝不回来！
最后弄得粱师长有些没办法，再加上考虑到这次的战斗任务也不重……越鬼子已经被我们给包围而且弹尽粮绝了嘛，于是就同意了八连的申请。
从这一点看来……这粱师长还是相当人性化的，跟我的指挥风格完全相反……不过，话说我当初好像也跟粱师长差不多，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战场的生生死死都已经麻木了。
这一仗可以说打得毫无悬念……几发照明弹打上去就将5号阵地照得一片雪白，接着是3号阵地、4号阵地的机枪、冲锋枪兜着5号阵地就打……浦六德因为距离较远只能用轻重机枪提供火力掩护……
在这其中我军炮兵倒是根本就没有派上用场……原因是粱师长等人还抱着一线的希望，希望5号阵地上还有我军的幸存者，而且就算没有幸存者……他们也不希望用炮火炸向那些英雄的尸体。
不过其实也没有必要用炮火，因为这几个方向的火力都已经足够了……尤其是3号阵地……距离5号阵地的直线距离不过几十米，要是臂力强一点的话手榴弹都能甩得到……再加上驻守在3号阵地上的还是我特工连的战士，那ak74的精准度再加上狙击手的枪法……那就是打得越鬼子根本就不敢冒头。
接着八连再乘着这些火力往山顶上一冲……就顺利的收复了5号阵地。
当时我是在直升机上观战并指挥协助粱师长的指挥，只看到八连的战士像一只只闯入羊群的饿狼似的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在阵地上见人就杀……甚至我还看到有几名越鬼子其实是举着枪投降的，但还是被八连的战士十分干脆的解决了。
这就是一支在战场上打红了眼的部队……这时的他们哪里还会管什么纪律不纪律。
后来我才知道八连的战士会打得这么狠是有原因的……他们冲上阵地时就发现……越鬼子为了能够尽快的组织起防御，竟然用牺牲在5号阵地上的我军战士的尸体垒起来当掩体，这其中甚至有些战士还没有断气。
打扫战场时，又发现许多英雄勇士壮烈的场面：阵前的山坡尸横遍野。双方的阵亡者纠缠在一起，多数保持著肉搏的姿态，有的烈士用牙齿咬住越军的肩膀，有的烈士保持持向前爬的姿态，有的和越军扭打在一起，死死不放开；有的手持匕首插入对方胸膛，有的在人群中拉响了集束手榴弹，周围的越军个个肢体不全……
在听到赵敬平向我描述这些场景的时候，我心里就觉得一阵阵地惭愧……因为就在此之前，我还打算弃这些英雄的尸体不顾以给越军另一种打击。
当然，粱师长的希望也就此破灭了……5号阵地上没一人生还，但我却觉得这是值得的……尽管为此我们失去了能更进一步的打击越军的机会，尽管八连的战士又因为这一仗付出了十余人的伤亡，但是能够抢回这些英雄的尸体，也算是对他们有了个交代。
这场战斗结束后，天色才慢慢的亮了起来……随着太阳从山的背面探出了脑袋，法卡山上遍布的鲜血、尸体和弹坑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帘里……这样的场面我并不少见，之前的战场经历几乎就让我习惯了这一切。
然而这一次却又有所不同，一方面是因为在直升机上居高临下的看到了整体，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心里还揣着昨晚4、5号阵地上，那些英雄们与越军斗争的惨烈……于是这会儿看到这满山的尸体，情不自禁的有了一种自豪感……
“杨营长！”这时粱师长打了一个电话来说道：“伤亡数据统计出来了，我军共牺牲了78人，伤亡106人……”
“哦！”我简单的应了声。
这个伤亡数据的确是在上级的限定的范围之内，但我们却没有因为出色的按上级的要求完成任务而兴奋……因为这是184名战友！
“越鬼子伤亡十分惨重！”粱师长接着说道：“仅仅只是越军步兵的伤亡就有五百余人，其最高军阶的是一名上尉，初步查明这名上慰是越军的一个营长叫阮光世……”
接下来的话我就没有认真听了，我一向觉得越军的死伤的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因为死再多的越军，也补偿不了我军战士的生命。
第一百二十三章
这一场战斗过后法卡山就基本稳定了下来……
当然，因为担心越军对法卡山还会有所行动，我们二连的战士继续在3号阵地上坚守了几天。
这几天我们再一次对二营的战士进行一次指导，教他们该怎样构筑工事，该怎么防炮或是怎么与其它几个阵地协同……
但这一次与其说是指导还不如说是交流更为妥当一些，就像李佐龙说的……“那一晚咱们在上头都惭愧死了，你看那些二营的战士个个都唤我们师傅师傅的叫得亲切，这打起仗来一点都不含糊，反倒是我们这些师傅只能干瞪眼什么也做不了！”
于是特工连的战士们那种心理上的优势瞬间就没了……之前特工连的战士还有许多喊二营的徒弟们“新兵蛋子”呢，现在就全变成“同志”了。
这就是战场的规则……当兵打仗的人，看的并不是平时有多少交情或是训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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